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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养女[封推]-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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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笑,装作浑然不觉的模样,找落脚的地方。
为了方便守卫,柳元景派金武租了间不算大的宅子,先行安置了下来。
明知道有人监视,柳元景也不好大动干戈,将这批人抓起来。他只能以不变应万变,等待着他们亮出目地来。
他们初到平京城,能派出人跟踪他们的,极有可能是佑王。
从昨日开始,厉远山就没再传消息过来,转眼又到了辛夷服药的日子,柳元景不免生出担忧来。
虽说厉远山每次传消息过来,柳元景都十分不快,但是他不送药过来,却让他难以安宁。他们人已经到了京城,柳元景不想再让辛夷忍受痛苦。
在宅子安置了不到两个时辰,很快有三波人,拿着请帖上了门。
辛夷瞧着三皇子、五皇子还有佑王送来的请柬,顿时郁结。柳元景将三张请柬随便扔到了桌子上,面上露出沉思的神情。
看来先前大街上有人跟踪,并不是他的错觉。厉远山此刻定然将他们的行踪报到了佑王面前,至于三皇子和五皇子,柳元景不知他们为何要步步紧逼。
来到平京城第一天,就同时接到了三位皇子邀约,柳元景直觉认为,这不是个好兆头。
京城就像一趟浑水,稍有不慎,就会留下把柄在旁人手中。柳元景此刻虽说是隐姓埋名,但是仍然不能割断他和英国公府的联系。
他在京城若是得罪了哪方人马,最后定然要牵连到英国公府中。这样的局面,柳元景不想看到。
辛夷伸手拿起桌上的请柬,逐一翻了之后,不无担忧的说:“怎么一下子来了三份请柬,该如何应对。如果直接拒绝的话,是不是不好?”
三封请柬中,辛夷最厌恶来自三皇子府上的。他瞧见柳元景时,就差流口水了,这样一个粗俗不堪的男人,辛夷总觉得柳元景上门便是羊入虎口。
别的请柬中,只邀请了柳元景一人。唯独佑王派来的请柬,上面言明邀请柳元景和辛夷二人,时间定在次日巳时。
这张请柬是如此烫手,辛夷犹豫不定。佑王之前能把手伸的那么长,屡次三番下手对付她和柳元景,还派厉远山将她掳到京城中去。
如今到了佑王的地旁上,辛夷只怕她和柳元景有去无回,被他拘禁在府中。
犹豫了很久,辛夷掂着佑王的请柬说:“玉卿,这三家,我看你都不要去了。如今已经到了平京城,你便如先前设想的,帮我找大夫。只要将那稀奇古怪的毒药的解掉,我们就离开。”
想起身上奇毒,辛夷忍不住打了个哆嗦。那种痛,让人记忆犹新,实在不想遭受第二遍。
柳元景察觉出她的担忧和不安,于是伸手将她揽入怀中,安慰道:“莫怕,明日我陪你一起到佑王府中。他再强势不过是一个闲散王爷,父亲亦知我行踪。他就算想对付我,也该顾虑英国公府是否是他能得罪的。”
作为英国公世子,柳元景不是傻子。他不会在没有依仗的情况下自投罗网,如今要看的便是,佑王到底存着什么打算。
柳元景的软肋唯有辛夷安危,佑王此次劫持辛夷,其实是为了逼迫柳元景就范。不过,他没想到计划会如此成功。还不等他将辛夷带到京城,柳元景已经跟了过来。
故而,在厉远山请罪之时,佑王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开怀大笑。柳元景的到来,对于佑王来说,实乃意外之喜。
先前他派了那么多手下,也曾得罪过柳元景,也曾试图收买过他,最后都是无疾而终。
好不容易将柳元景哄骗到京城中,安敏之迫不及待的想与他见一面。作为一个重生人士,掌握着朝中先机,安敏之自视甚高。
在两世经验的积累下,安敏之认为他有足够的魅力,吸引柳元景加入到他的阵营之中。
世间男儿,哪有不贪图名利的。经过对柳元景的细致研究之后,安敏之发现,柳元景不像寻常纨绔子弟一般,只追求享乐。
含着金钥匙出生的柳元景,没有因为英国公世子的身份踌躇志满。他为了从军入伍,不惜隐姓埋名,从兵卒做起。
了解了柳元景的经历之后,安敏之既佩服又惋惜。如此人才,让他生出了招揽之意。即使作为对手,安敏之也必须承认,就算没了世子身份,柳元景依旧是是惊才绝艳的人物。L
☆、第二八四章 新愁旧怨一起见
正因为柳元景是这样一个优秀杰出的人,才让安敏之生出,得不到就要毁掉的想法。
凭着英国公府的背景,再加上柳元景的才能。安敏之不放心他投靠任何人,若是柳元景选择在皇子中站队,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一心想要称帝的佑王,绝不愿意见到这种局面发生。他苦心经营了这么久,怎忍心因着一人缘故功败垂成。
如今,柳元景到了平京城中,佑王再次生出了招揽他的心思。
厉远山心怀忐忑的等待惩罚,不料想,佑王没有惩治他的打算。出于感激,他将路上与萧少白相交一事和盘托出。
得知厉远山和东山伯府中大少爷攀上了交情,安敏之心中大悦,不止没有处罚厉远山,还对他进行了奖励。
东山伯府因着长公主的缘故,颇得圣心。萧慕秋那只老狐狸,滑不溜秋,安敏之屡次想和他结交,都找不到合适的机会。
大公子因着身体缘故,在东山伯府有着超然地位。能和他搭上线,安敏之几乎看到了以后与东山伯把酒言欢的场面。
翌日,佑王府派来的马车,一大早就停靠在柳元景等人暂居的宅前。
柳元景携着辛夷以及金武和火武出门,见到王府车驾后,懒得再做纠缠,带着辛夷一起上了车。
他们既然打算到王府做客,特意绕过王府的车辆,好像他们心存忌惮一般。柳元景要让佑王知道,哪怕人在屋檐下,他也不会轻易低头。
佑王之所以敢如此猖狂,不就是算准了他不舍得辛夷受苦。柳元景打算带着辛夷。到佑王府中,与其开诚布公的谈一次,让他将辛夷身上的毒药解掉。
皇城之大,出乎辛夷想象,他们足足绕了一个多时辰,马车才在一个巷中停下。
她在柳元景的搀扶下,缓步走下马车。马上就要见到佑王。辛夷忐忑不安。又有一丝挡不住的怨恨。
任谁在想到一个差点害了自己性命,还让自己吃尽苦头的人都不会高兴的起来。
佑王府大门,近在眼前。门前一对石狮子,惟妙惟肖威武雄壮,十分惹眼。
朱红色的大门,足有一丈多高。比起小地方的大门大户,显得气势十足。
赶车人在柳元景下车后。将马车赶到别处。
大门前站着一个四旬年纪的中年男子,他穿着青色比甲头上戴着顶圆帽,留着胡须精神气十足。
见到柳元景和辛夷下车之后,他快步迎了上来。谦逊的自我介绍:“两位公子小姐这边请,在下乃佑王府的管事,特奉王爷之命。将两位迎进府中。”
他笑容满面,言语柔缓。让人如沐春风。
暗中交手了这么多次,这还是辛夷头一次来到敌人的门前。管事的模样,让她产生了错觉,好像今日只是寻常访友一般。
要不是佑王的手段太过无耻,辛夷还真要被他们的表面功夫给骗了。
“带路吧。”
柳元景丝毫不为所动,只说了一句带路,主动牵着辛夷的手,带着她迈上台阶。
管事多看了二人一眼,辛夷脸一红,在外人面前做出这样亲密的举动,的确有些引人注意。
不过,辛夷也知晓柳元景的用意。他不外乎是在警示佑王,他将自己看的十分重要,提醒他们不要打她的主意。
想到这里,辛夷抓紧了柳元景的手,之前的担忧抛到了九霄云外中去。
只要有他在,龙潭虎穴又如何,她照闯不误。
宅邸深处,安敏之正在亭中饮酒赏花,下人来报柳元景到后,他微微一笑,吩咐侍女撤去了亭中杯盘。
他们果然来了,看着预料之中的事发生,安敏之心情愈发轻快。
只要柳元景踏进了王府的院子,安敏之就有办法,将他和自己拴到一根绳子上。
“吩咐下去,一切照本王昨日安排进行。”
安敏之背着手,站起身子,走出了玲珑别致的四角亭。
前院中,辛夷和柳元景携手,跟着管家在园子中穿梭。据说佑王在当今圣上面前并不得志,但是院中奇花异草,足以让辛夷惊叹。
她不由感慨起王朝的奢华来,一个不得志的王爷,王府还如此奢华。那些得知的王爷的生活,又该是怎样的光景。
王爷尚且如此,辛夷能够想象中,当今圣上的日子该有多逍遥快乐。
两人一步步走入佑王的安排,与此同时城中有两处同样精致的王府中,又是另一番模样。
“什么,佑王派了马车,将柳公子接到了府上?”
三皇子安恒之听了手下的汇报之后,反应几乎能用暴跳如雷来形容。虽说众多皇子,明面上一团和气,暗地里斗成了乌鸡眼,没有几个是安恒之喜欢的。
但就算讨厌也是分程度的,比起旁人来,九皇子安敏之大概是安恒之最讨厌的人,没有之一。
因为排行靠前,再加上母妃身世显赫,外加得力,安恒之的人生能用顺风顺水形容。
但是他改不了贪恋男色的模样,时常遭人暗中诟病。他作为皇子,别人也不敢将这些诟病的话摆到台面上说。
偏有一人,屡次坏了安恒之的好事,让他恨得牙痒痒。
先前,安恒之曾看上过两个初入京城的寒士。他本想以为他们举荐师长为由,将两人骗入囊中。
就当两个书生将信将疑,快要上当时,佑王出来捣乱,将二人招揽了过去。
也不知他对两个寒士说了什么,从此他们对三皇子避如蛇蝎。想到这里,三皇子对佑王生出浓浓厌恶。
在他看来,出身卑贱且克死亲生母亲的安敏之,就不该在世间出现。
他不过就是一个宫婢之子,竟敢以龙子龙孙身份招摇,还敢坏了他的好事。
因为先前被佑王坏了好事,安恒之直接将此次事件,当做了是佑王又要与他过不去,打算坏他筹谋。
往日被他坏了事,安恒之虽然生气,到底顾念着好男风一事,如果传出去对他声名有累,所以忍气吞声。
但是这次,难得碰上一个可心人儿,安恒之不想轻言放弃。
此刻,再想起佑王那张文质彬彬的面孔,安恒之双手紧握,只想将其伪君子的模样撕下来。
在安恒之看来,安敏之不过是附庸风雅之辈,他装作爱好舞文弄墨,为的不过是在朝中留下好名声。
想到这里,安恒之不由嗤之以鼻,就凭安敏之的出身,他胆敢肖想那个位置,本身就是一个笑话。
哪怕他拉拢了再多穷书生,以后也只能对龙椅望洋兴叹。父皇就算眼瞎了,也不会看上他一个奴才肚子里爬出来的贱种。
安恒之脑中转过无数念头,但是每当转到佑王抢先一步,将那妙人请到府上后,心中总是不甘。
他瞪着眼睛,按住心头怒火,吩咐到:“明日破晓,你便派人在柳公子门外守着,务必要将他请到府中来。”
迟了一步就迟一步,安恒之知晓佑王安敏之并不好男风。他之所以派人相请柳公子,为的不过是拉拢。
两人虽同为皇子,地位却有天壤之别。安恒之这次没有打着玩玩就收的主意,他对柳姓少年动了真心思,想要与长年相好。
为了长远打算,安恒之不打算将自己的目地暴露的太早。他决定,学一学安敏之的迂腐手段,先想办法与柳姓少年结交。
等到柳姓少年,与他成了好友,安恒之再徐徐图之之,成为他的入幕之宾。
对于一向莽撞的安恒之来说,能细心到这份儿上着实不易。由此看见,纵然是混世魔王,终归也会碰上克星。
比起三皇子来,五皇子得知一向低调的佑王,在柳姓少年抵达京城的第二天,就派人将他接入府中的消息后,思索的更多。
他不像安恒之那样头脑简单,精虫上脑后更是理智全无。
安凌之从不轻视任何一个对手,佑王一副无心朝政,礼贤下士热衷于有才华的人接触。
但他的野心能瞒得过别人,却瞒不过安凌之,只因他也习惯另一副面孔掩饰自己。
与安敏之不同之处在于,安凌之喜欢用玩世不恭的面具伪装自己,安敏之则喜欢拿着缥缈出世的假象迷惑旁人。
能被佑王看重,迫不及待迎入府中的人,从侧面印证了安凌之的猜想。
猜测得到证实后,安凌之反而不急着与柳姓少年结交。他要静观其变,先等着柳姓少年的身份揭开,再进行下一步计划。
安凌之了解九弟和三哥间的宿怨,也能推测出,这次三哥绝不会善罢甘休。
这趟水已经够浑了,在不知深浅之前,安凌之不想贸然插进去一脚。他要等到三哥和九弟交手之后,坐山观虎斗,以便坐收渔翁之利。
当然,安凌之也不会完全善罢甘休,他命令属下时刻注意三边对象,一有风吹草动要及时汇报给他。
锦上添花固然好,却不如雪中送炭令人印象深刻。安凌之打的正是,在柳姓少年最需要帮助时,伸出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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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八五章 要挟
琼楼玉宇,雕梁画栋。
穿过青石小径,辛夷面前豁然开朗,曲池流水,跃然映入眼帘。
潺潺的流水,如同琴声叮咚,空气中的芬芳,让人甜到了嗓子里。假山嶙峋,奇形怪状的石头上间或种着花草。
柳元景一直牵着辛夷的手,不曾放开,两人并肩在园中行走,如一对璧人般。
只是辛夷的面色虚白,身形削瘦,不若从前光鲜亮丽。
两人在管事带领下,来到了花园正中央,团花锦簇中,一张红木长案上摆着无数精致托盘。
托盘中五颜六色的水果,和各式糕点,十分引人注目。单从桌上陈设,足可见佑王对此次会面,极为重视。
管事在桌前一丈处停下脚步,伸手请柳元景和辛夷过去。
长案之后,长身玉立的年轻男子,穿着四爪青色蟒袍,头戴金冠两侧垂着丝绦。
他本是背对着辛夷二人,听到脚步声后,旋即转身,目光炯炯的望向他们。
两边照面后,辛夷总算看到了一直在暗地里为难自己的佑王,究竟长着什么模样。
虽说,辛夷暗地里一直咒骂着佑王,诅咒他是一个奇丑无比的黑心丑八怪。不过,真的见到她,辛夷只得承认。这厮运气不错,老天赐给了他一个好皮相。
但见佑王安敏之肤色白皙,生着一双细长的丹凤眼,鼻子虽不算硬挺,但是配上薄唇却显得十分秀气。他的五官分开后不算出彩,搭在一起,偏偏生出一种飘然出尘的气质。
想到一个腹黑卑鄙的男人。顶着这么一张具有欺骗性的脸,辛夷心中愤愤不平。
在辛夷看来,一个心思丑恶的人,应该长的青面獠牙外加腿粗脖子短,最好像武大郎一样才好。
不远处一群身着宫装的女子,或站或坐,手中拿着各种乐器。化着精美的妆容。顾盼生姿引人注目。
还有几位鹅黄色大袖衫高髻女子,簇拥着一位红衣女郎,广袖飘飘。手中拿着羽扇。
一眼望去,环肥燕瘦各有千秋。
这些女子皆形容规矩,乍见了生人进来,也没露出好奇神色。
“幸会。久闻世子之名,今日得见果真名不虚传。想必这位就是辛夷姑娘。果然聪明灵秀,惹人怜爱。”
安敏之绕过长案,来到柳元景和辛夷面前,主动搭话。他彬彬有礼。举止上让人挑不出任何刺来,没有因为辛夷身份卑微露出轻慢之色来。
面对如此虚伪之人,辛夷实在不愿多讲一句话。干脆抿唇,将视线移到了远处歌舞伎还有乐匠身上。
柳元景面色如常。将佑王不留痕迹的打量一番后,暗道棘手。
先前不曾谋面时,柳元景曾预想过安敏之的性格与为人。他本以为其会是性格阴鹜难相处的人,只是见面后,他才发现,原来安敏之要比想象中更难对付。
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安敏之面上越是平易近人,更让人生出提防的心思来。
“佑王亦是,久闻大名。”
敷衍这种事儿,柳元景比安敏之做的更地道。只是今日已经是第三天,他担忧的瞧着身边的辛夷,生怕她发作。
“两位请坐。”
佑王将二人引到几案前,让柳元景和辛夷落座后,自己也跟着坐下。
接下来,他合掌一拍,待在远处的歌舞伎开始鱼贯成列,朝长案前空地走来。
领头女子越走越近,一张芙蓉面,艳色毕露。
佑王用余光观察着柳元景反应,见他没露出欣赏的神情,于是说到:“家中舞姬粗鄙,但请两位莫嫌污了眼睛。”
柳元景今日带着辛夷来佑王府,不是为了欣赏歌舞,看他虚以委蛇。见佑王避重就轻,将话题引到了歌舞上,他心底怒气忍不住上泛。
他从崇州八百里加急朝着京城赶,好不容易救下了辛夷,却因她身体缘故,只能来到平京城中,甚至受制于人。
佑王摆出风轻云淡的模样,只字不提给辛夷解药,分明是在柳元景主动提出。
“柳某见识浅陋,欣赏不了歌舞。明人不说暗话,王爷打算怎样才将解药交出。”
柳元景直白的将此行目的提出,安敏之呵呵一声,朝身边人吩咐:“去将本王的礼物呈上来。”
在安敏之的吩咐下,片刻后,紫衣侍女端着一个覆盖着红布的托盘,屈身蹲在柳元景身前。
“区区礼物不成敬意,还请郎君笑纳。“
安敏之手指着托盘,眉眼带笑,好似真的在送礼一般。他好整以暇的模样,落在辛夷眼中,让她好想拿起盘中水果,将那令人讨厌的笑脸砸掉。
柳元景掀开了红布,盘上摆着一枚玉玦,还有一个瓷瓶。
玉玦正是上次柳元景仿制出来,交换辛夷用的那枚,他直接伸手将瓷瓶拿过,并未理会玉玦。
安敏之见状,意有所指的说:“小王没看错,世子果然是性情中人。本王早就想与世子交个朋友,只恨属下办事不利,产生了重重误会。“
柳元景打开瓷瓶,瞧着里面一粒粒药丸,面色里面暗了下来。
他阴沉沉的望向安敏之,冷冷的问:“王爷这是何意?“
辛夷毒发的痛苦,柳元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只想早日根除她的痛苦。再者她每次服药后,身子会越来越弱。
继续服用这些药丸,不过是饮鸩止渴,安敏之一下子拿出这么多药,显然没打算为辛夷解除痛苦。
辛夷在一旁坐着,身子隐隐开始不舒服,她伸手攀上柳元景的胳膊,露出惧怕的神情:“我好像开始不舒服了。“
见她如此,柳元景只能咬牙打开瓶子,喂辛夷服下一粒药丸。
安敏之在一旁含笑看着二人举动,拊掌道:“世子多虑了,小王并无它意。只要世子愿意帮本王一个小忙,安某愿意为辛姑娘解除后顾之忧。”
歌舞伎静静站在一旁,没有佑王的命令,无人敢擅作主张。
辛夷服了药,身上那股不舒服,很快压了下去。佑王的话,让她刷的变了颜色。L
☆、第二八六章 反击
花园中静悄悄的,除了安敏之笑容满面,其它人脸色都不太好。
柳元景伸手为辛夷拍打后背顺气,脸色阴沉快能滴出水来。当着辛夷的面,安敏之毫不避讳的对他进行威胁,这份耻辱他记下了。
有朝一日,柳元景定要让安敏之自食其果,让他跳入自己设的圈套中。
不过是一个不受宠的王爷,柳元景不知到底是谁给了他勇气,将主意打到了英国公府。
沉默了这么久,辛夷终于忍不住了,她挑眉道:“王爷何苦为难辛夷一个小女子,不怕传出去坏了名声。”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辛夷虽然没有什么本事,口才却是十分伶俐的。
佑王再继续步步紧逼下去,她不介意来个鱼死网破。介时,她定要找几个说书的,编一段洋洋洒洒的故事,为佑王增添一些桃色新闻。
辛夷就不信,佑王还真能豁出去,跟她一个小人物杠上。
偌大的平京城,单人口就有几十于万。朱门碧户,一个比一个在乎名声,待到佑王火烧眉毛之时,真到了这种时候他也不会有心思为难于她。
辛夷虽然势单力薄,可也不知任人揉捏的包子。
没等到柳元景回话,反而被一个小女子截了话头,安敏之饶有兴趣的打量了辛夷一眼。
初见面时,安敏之的被柳元景吸引过去,忽略了长相略清淡的辛夷。细看之下,他倒明白柳元景为何会钟情于她。
辛夷虽然面色苍白,五官不像柳元景那边绝色,一双眸子十分有神,与他对视时并不怯场。
这样锋芒毕露的眼神。安敏之只在谷明月身上见过,没想到今日又见到了一个。哪怕是谷明月,在第一次见到佑王时,眼中还是有稍许畏惧和欢喜的。
安敏之目光在辛夷身上流连,柳元景不着痕迹的将她挡到身后。他并不喜欢别的男子,对辛夷露出感兴趣的模样。
哪怕这个男人对辛夷并没有兴趣,柳元景仍然不喜欢。别的男人用探测的目光。来看自己心爱的女人。
佑王见状,眉眼中笑意更浓,调侃道:“两位果然琴瑟相合教人羡慕。辛姑娘不必担忧。只要两位能帮小王一个小忙,小王必定解除姑娘烦忧。”
明明是佑王派人将辛夷掳来,并且给她下了药,从他口中听着。却像是做善事一般。
辛夷心气愈发堵塞,想要与他辩论。衣袂被柳元景轻轻一拽,她只能抿唇按捺住情绪。
“王爷所言差矣,柳某只是区区之身,恐怕爱莫能助。”
柳元景伸手与辛夷握在一起。两人紧紧相牵在长案下,辛夷胸中郁气一下子散去了不少。在没弄清楚佑王到底要他们做什么前,柳元景决定尽可能的推脱。
局面对于柳元景来说并不算乐观。他的软肋被人掌控在手中,想肆意而为都是难事。柳元景特意摆出一副油盐不浸的模样。为的是让佑王老实一点儿,莫要提出过分的要求。
当前,佑王能用到他的,宝藏一事还好说,柳元景还能暂放下心。若他想凭着辛夷,威胁英国公府为他效力,柳元景绝不会曲意听从。
英国公能有今日盛名,靠的是柳家祖祖辈辈的浴血奋战,以及柳家众将士的累累白骨堆积而成。
柳元景不愿意先组英名,与乱臣贼子联系在一起。
“哈哈,世子言重了。两位远道而来,小王没能及时相迎,今日特设宴席,为二人接风洗尘还望笑纳。”
佑王话音刚落,一列侍从手中端着各式各样的菜肴,鱼贯而出把糕点水果撤下,饭菜整齐摆好。
有人拨动琴弦,动听的弦响之后,清妙绝伦的丝竹声,在天空慢慢回荡。
只将几个身穿薄衫的歌舞伎,随着丝竹声翩翩起舞,几个人围着居中女子,一张张面孔娇艳似花惹人喜爱。
她们将甩着水袖,扭动着曼妙身姿,美目顾盼间,流露着别样风情。
佑王手中拿着酒杯,浅笑着看歌舞伎献艺,目光在剧中女子身上流连。她的舞姿比起旁人来,更加美丽些。
旁边女子水袖纷飞,如同绿叶般拱卫着居中红衣女子。
红衣女身子轻盈,跳跃之时,手中羽扇跟着舞动,姿态优雅美不胜收。当她旋身做胡璇时,犹如一团火焰,烈烈燃烧。
柳元景自始至终,没有出去看一眼,桌上的饭菜也动的不多。佑王将这一幕尽收于眼底,心中对柳元景的评价未免高了些。他在小小年纪,能有这番气度和能力,让安敏之既羡慕又妒忌。
想当年,他与柳元景同岁时,绝不能做到这般地步,喜怒丝毫不形于色。
要不是先前屡次试探后,佑王知晓辛夷对于柳元景的重要性,他今日还真不敢相信,柳元景会为了一个女子,以身犯险来赴这场鸿门宴。
一曲罢了,众歌姬俯身跪拜,佑王颔首道:“惊鸿,上前见过两位客人。”
红衣女子盈盈跪拜之后,听到王爷命令,抬眸瞧向柳元景和辛夷。方才跳舞助兴后,她面颊绯红,身上出了一层薄汗,混合着胭脂气息,涌动着淡淡暗香。
惊鸿本是宫中歌舞伎,自她记事起便是学习鼓瑟吹笙,各种舞蹈。惊鸿有关爹娘记忆全无,在她心目中,鲜少有合家团圆的场景。
关于身世,惊鸿只记得她幼年时似乎在汉阳城待过,家中姓吴。惊鸿犹记得,家中出了场大变故,她和姐姐被送入青楼之中,后来被宫中歌舞司的人带走。
因着从前的记忆并不美好,所以惊鸿很少去回忆,慢慢的也就忘记了。爹娘兄长或者姐姐,对于惊鸿来说,恍如隔世。
平京城离汉阳城有千里之遥。惊鸿不知有生之年,是否还能还乡。就算还乡,惊鸿也不知该去哪里寻找亲人,也许他们现在已经不在人世。
也许是天赋异禀,惊鸿渐渐在众多舞姬之中脱颖而出。后来当佑王出宫之时,惊鸿被赐给了佑王。
她先前叫绿玉,佑王嫌这个名字太难听。遂赐她名为惊鸿。
早在红衣女子翩然起舞时。辛夷便被她动人的舞姿吸引。当得知这个身子灵巧的女子叫惊鸿时,辛夷细细将她打量后,感叹名副其实。
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
这段话用在惊鸿身上并不夸张,辛夷羡慕的看着她宛如削葱的手指。这样的手指弹起古琴来该是多么美丽的场景。
惊鸿手中捧着琉璃杯,谦卑的屈身,恭敬的向柳元景和辛夷敬酒。
与惊鸿面对面之后,辛夷在惊叹她美丽的同时。总觉得她的五官略微熟悉。她苦思冥想之后,脑海中灵光一闪,忽然想起惊鸿生的与喜姝极其相似。
怪不得从刚才跳舞时。辛夷就觉得红衣女子身形如此熟悉。她当时也曾想起过喜姝,但辛夷误以为。是因为她只看过喜姝跳舞,才会联想起她。
两人的面孔,在辛夷心底重合。她瞧着惊鸿捧起举杯,往口中送的动作,越看越觉得她与喜姝相似。
两人连敬酒的姿势,喝完之后蹙眉的动作都有七八成像。
难得碰到一个从外貌到身形再到小动作都如此相似的人,辛夷忍不住多嘴道:“不知惊鸿年龄芳龄几何,我有一位故人与你生的有六七分相似,着实巧合。就连你二人跳舞时的模样,也是极其相似的。”
惊鸿敬完酒后,本想与按照王爷的意思,与柳元景攀谈两句,试图在他心中留下一些印记。
不料,柳元景将她当做木头人,看都没看一眼,反而她身边的女子,一直眼神灼灼。听了辛夷的话,惊鸿下意识一愣,余光偷瞧了佑王一眼,见他没有反应这才随机应变。
“回小姐话,惊鸿年方二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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