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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养女[封推]-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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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热闹的学子,站了起来,等待着一场斗殴的发生。
    辛夷快给郑直的脑回路跪了,一把推开他,高声道:“够了,别再添乱了。”
    郑直讷讷的放下袖子,疑惑的说:“你刚才不是要跟他干架?”
    那个告状的人,冷哼一声鄙薄到:“乡村野夫,登不得大雅之堂。”
    这次没人挡在面前,辛夷快速走了过去,将他手中书抽走,冷笑一声到:“何必拿书遮掩,大丈夫只懂背后告状,夫子已经处罚过我和郑兄。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在这里唧唧歪歪,还要拿本书遮住这副小气刻薄的嘴脸。”
    辛夷算是学堂中年纪最小的,这一通话讲下来,噼里啪啦,只说得面前人脸色涨红。
    郑直唯恐天下不乱,在一旁叫到:“兄弟好样的。”
    学堂中对告密的人也有了其它看法,方才郑直一进门就给大家发栗子,虽说热情过了头,但毕竟是好意。
    他若是不喜当面说便可,何至于夫子刚问就将两人报了出去。
    那人被辛夷数落,面子挂不住,一把抢过书到:“顽童倒是嘴利,且看得意几时。”
    一直旁观的林然,此时呵呵一笑。
    他在河源县书生心里算是了不得的人物,见他如此,有人忍不住问:“林兄,你笑什么?”
    林然年纪虽小,学识过人,哪怕痴长他几岁的人,都要敬他一敬。
    整个学堂都在等林然回话,他却悠闲的拿起书,笑到:“我只笑,那树上的猴子,只顾着向上爬,却忘了遮羞。”
    如是一说,在场的都是聪明人,全都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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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绯玲和756621006的打赏,今天更的晚了,请原谅。
    嗷嗷,最近绯玲总是打赏呀,再谢一谢!

  ☆、第一二一章 结梁子不误交朋友

林然的意外插手,使学堂气氛格外诡异。
    他对上的,不是别人,正是入堂考试中的第一名付心良。
    然而,谁人不知,若是林然下场的话,这第一便是手到擒来的事儿。
    所以,付心良虽是第一,地位却十分尴尬。
    他出身贫寒,怀着一身傲骨,骤然被同窗取笑,面色不由涨得紫红。
    这样一看,偏还真像红脸猴的模样。
    有人替自己出头,辛夷心中怒火反而降下,斜了面前人一眼后,退回到自己座位上。
    郑直见林然出头,大笑着赞到:“好兄弟,果真讲义气,下次请你吃馄饨。”
    一句话,破坏了僵持的气氛。
    付心良手握着书,骨节分明,脸色阴沉,在众人一波又一波的笑声中,心里怒火炽盛。
    忍了良久后,他啪的一声放下了书,抬头望着林然的背影说:“在下付心良,久闻林兄大名,不知可否讨教一二。”
    *裸的战书下来了,学子们全都沸腾了。
    开学第一天,第一名对上了天才林然,绝对是一场大戏。
    林然身边娃娃脸少年,一手托着腮,悠闲惬意的说着:“林兄,有人下战书哦,你到底应不应。不如,让朱某帮你会一会他。”
    他便是朱文,入学时的第二,为人阳光开朗,与付心良完全是两种风格。
    两人对峙,比起总带着几分阴郁的付心良,朱文更支持林然多点。
    他本就心无城府,示好也是光明磊落。
    付心良是认识朱文的,见他站到林然那边,不由冷哼:“捧高踩低,朱文兄倒是做的顺手。”
    连名带姓的叫人,他这已是大不敬。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辛夷趴在桌子上。手指轻叩,将大家目光吸引过来后才说:“既然付兄自己都承认了你低林兄高,这比试也就没必要了,对吧?”
    对上付心良阴鹜的面孔。辛夷特地笑容明媚,左右晃着脑袋,只把他气得脸色更黑。
    原来第一名气度这么小,辛夷算是见识到了。
    她真的很想善意的提醒下,太过计较的话,容易短寿哦。
    “夫子来了。”
    不知谁这么喊了一句,学堂里面陷入静寂,大家打开书本,认真的翻着。
    辛夷和郑直迅速站起来,老老实实的默读着书。
    古往今来。能让学堂立即安静的不二法门,无外乎这一句夫子来了。
    杨夫子出现在门口时,室内或书声琅琅,苦思冥想有之,交流心得有之。他满意的点点头。
    他十分注重因材施教,在接下来的授课中,大部分时间在提问学子,根据每个人的回答进行讲授。
    当夫子停在身边时,辛夷难得紧张了。
    所幸,他没有提出艰涩的问题,她回答的也就轻松。
    “辛朝现在提笔。默写出一首诗来。”
    突如其来的要求,让辛夷大惊失色,旁边频频有人窥视。
    她只得取出笔墨,拿出砚台和纸张,悬起手腕,认真的在纸上默写曾经看过的诗文。
    啪的一声。辛夷腰上被戒尺抽了一下。
    “身子站正,握笔要直稳,不要太用力。”
    方才还勉强写字的辛夷,在夫子的督促下,神经高度紧张。笔端开始颤抖。
    “臂安,足开,不要左右摇摆。”
    随着夫子愈发严厉,辛夷越写越糟糕。
    末了,杨夫子无奈,只得握着她手中毛笔,教着她把一首诗文写完。
    如是之后,辛夷战战兢兢的告罪:“学生愚笨,请夫子责罚。”
    杨夫子叹息一声,发话:“辛朝,从今日起,你每日临摹十页楷书,隔日交给我。若是临的不好,便要加倍。”
    “是,夫子,学生明白。”
    辛夷贝齿紧咬,怨念丛生,怎么古代也有家庭作业。
    写的不好还要翻倍,就凭她狗刨一样的字体,如何能写出夫子要的效果。
    怀着心事,夫子宣布下堂时,辛夷还在拿着毛笔戳着砚台。
    由于是第一天,下午不用再来学堂,夫子布置了一些书目,让大家明天带上。
    在辛夷眼中,这大概是课本一样的东西。
    众学子纷纷收拾了东西离开,付心良路过辛夷时,深深看了她一眼,神色不豫的离开。
    郑直整好东西后,咋咋呼呼的凑了过来,从辛夷桌上拿起她课上写的字,抚掌大笑:“我总算见到比我写字更丑的人了,辛朝你真是好样儿的。”
    辛夷抬起头,鼓起腮帮子,阴阴的说:“你再嘲笑我试试,落井下石的家伙。”
    转眼学堂中,只剩下了林然、朱文,还有郑直和辛夷。
    见林然朝辛夷走去,朱文跟上。今日一幕,郑直还有辛朝留给他的印象都不错。
    “在下朱文,见过两位。”
    朱文拱手行礼,娃娃脸上浮出两个小酒窝,十分可爱。
    有人主动结交,郑直咧嘴一笑,热情的说:“我记得你!你就是第二名朱文,哈哈我是倒数第一,幸会幸会。”
    他毫无芥蒂的大笑着,辛夷用看傻子的目光瞧向郑直,他是真心觉得倒数第一这个名次很光荣么?
    幸好,她复试时第十一名,没有再次倒数第三。
    郑直的回应,在朱文看来十分有趣,他夸到:“郑兄直爽过人,让人佩服。”
    “呃,我是辛朝,清流镇人,听口音你不像河源县人士。”
    出于基本礼仪,辛夷回应着。
    朱文颔首,手指比在唇上,很自然的说;“小兄弟好眼力,我家乡丰城,为了杨夫子特地来此地。”
    “好巧,我也不是河源人,不过我家在汉阳城,哈哈。朱兄比我还要远一点儿,以后互相照顾。”
    郑直热情的接过话茬。转脸就和朱文勾肩搭背,攀起交情。
    骤然得知郑直来自汉阳城,辛夷心微沉,浮想联翩中。脑海中闪过无数人影。
    也就几瞬,她很快静下心来,今生她还没去汉阳城,前世的一切都不过再发生。
    朱文和郑直一见如故,在一旁高谈阔论,林然走到了辛夷旁边,拿起的她的习作。
    他将那首歪歪扭扭的诗默读了一遍,长叹一声说;“想来,你能识字便是难得,又如何有机会练习。”
    林然已默认辛夷能识字。全是凭着自个儿聪明,强行记下的,对她又怜又爱,生不出指责的心思。
    识字难得让辛夷脸红了一下,没有机会练习倒是真的。她跟着叹气:“明天还要交临帖,希望能够顺利过关。”
    路青松从学堂下课后,一直在外面等着,辛夷始终没出来。
    他隔着窗子看着学堂中四人嬉笑怒骂,由衷的羡慕。
    夫子讲课时,别的书僮都在外面嬉戏玩耍,唯独他专注的站在窗边听着。
    然而。无论他再努力,夫子的话十句有九句,他都听不懂。
    辛夷在桌上铺好一张白纸,又拿出字帖。时辰尚早,她打算临写两张再离开。
    就在她刚沉心静气,手腕空悬。毛笔尚未碰到纸面时,右手忽然被人握住。
    接着,背后一暖,辛夷嗳了一声,林然俯下身目不斜视说:“继续写。跟着我学运笔。”
    他话音极轻,口中呼出的气,碰上辛夷耳朵,暖暖的。
    这跟课堂上,夫子手把手教自己时的感受截然不同,辛夷刻意站直了身子,忽略两人的姿势。
    她身材娇小,从旁边看,就像是被林然抱在怀里一样。
    郑直和朱文饶有兴趣的围了上来,并不觉得两人不妥,反而在一旁建议着,辛夷哪一个字写的太轻了,或者哪一个字写的太重。
    没有人注意到她的不自然,辛夷渐渐也习惯了林然在后辅助,她认真的写着。每当偏离轨迹时,林然都会帮她不着痕迹的拉回。
    这样写着写着,辛夷还真找到了两分书法的感觉。
    林然带着她临了两张字帖后,悄悄放了手,辛夷抿着唇精神高度集中,不知不觉自己又写了一张。
    等到写完后,辛夷才发现,这一张是自己独立完成的。
    她高兴的叫了一声,惹得众人侧目后,才不好意思的说:“我太激动了,终于独立写出一张能看的字了。”
    郑直朝辛夷竖起了大拇指,夸张到:“只要勤加练习,你也能写出一手好字。想当年,我字写的太差,被老头子连抽带打,这才改了过来。”
    连抽带打,辛夷嘴角微扯,这样的别具一格的爹爹,才能教出郑直这个与众不同的儿子。
    朱文则赞道:“林兄在书法上已有小成,有他相助,你一定能马到功成。”
    “多谢支持。”
    眼看着黄昏将至,辛夷收起了笔墨纸砚,歉疚的说;“让你们陪我到现在,实在麻烦,改日请三位一起吃酒可好?”
    “咳。”林然咳嗽了一下,瞪了辛夷一眼,“辛朝啊,喝酒还是算了吧,这是大人的事儿。”
    郑直伸出熊掌,拍向辛夷后背,大声到:“辛弟不会还没喝过酒吧?这可不行,改日哥哥带你到楼子里喝酒。”
    听郑直如此一说,辛夷才发现她的话似有歧义,赶紧解释到:“我只是想请大家吃饭而已,吃饭。”
    路青松还在等着,小姐的世界,离他如此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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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二二章 收钱去也

深夜,昏黄的油灯下,辛夷犹在练字。
    桌上堆满了被揉成一团的废弃习作,辛夷认真起来,颇有不达目的誓不摆休的架势。
    也不知下午是不是超常发挥,回来后再习字,总是不甚满意。
    灯花剥蚀,总算凑出了十张能看的字来,辛夷放下毛笔,呻吟着往床上倒去。
    绷直身子站了这么久,她实在熬不下去了。
    躺了一会儿,辛夷才站起来,收拾桌子。
    打开书箱,白天时林然搁在她桌上的扇子映入眼帘。
    辛夷拿起扇子,比起她之前手中的更加袖珍,不过五寸见长。
    她轻轻抖开扇面,行云流水般的淡墨山水画渐渐出现。
    寒山乱石独鸦,一丛秋草。意境寥落,平添秋意。
    辛夷将扇子翻了过来,背面果然有林然的题词,借用前人的诗句,一手行书端的是秀丽多姿。
    他一个书生,能有这般细腻的心思,辛夷莞尔一笑,将扇子搁在桌上。
    林然这是在送她扇子么,脾气如此古怪,偏要收了她大街上几文钱买的扇子来换。
    第二日再上学堂,辛夷提着心交上了临摹的习作,夫子但且翻看一二后,还给了她。
    言下虽无称赞之意,唯有督促她继续努力,辛夷暗喜,只要不加倍就行。
    这可不是现代时赶作业,随随便便拿圆珠笔写一个十几张没问题。毛笔字不仅考较人的耐性,更考验人的体力。
    今日,付心良倒没与辛夷他们闹什么矛盾,昨日的不欢仿佛从未发生过。
    习惯了学堂生活,日子过得愈发迅疾。
    转眼到了第三日,下了课,辛夷匆忙收拾了书,打算离开。
    郑直伸脚拦住了她,嬉皮笑脸的说:“今天不在这里练字了。回家甚是无聊,就在这里多待会儿嘛。”
    这两三天下来,辛夷愈发摸透了郑直的秉性。他完全就是个单细胞生物,别指望他脑袋里能存住什么事儿。
    他的大脚丫子往面前一横。辛夷踢了一脚说:“没工夫跟你扯,今日有事在身,明天再聊吧。”
    也许是意气相投,朱文这两日也常陪着三人留下,闻言便道:“辛弟既然有事在身,郑兄也别拦着他了,若是耽搁了时辰就不好了。”
    林然之前没听辛夷提过有事,关切的问了句:“需要我陪着么,下学尚早,回府也是无事。”
    郑直拍桌子怪叫道:“林兄。你这样太不地道了,兄弟几个都在这里,你只关心辛朝一个。”
    辛夷尴尬的笑了下,对林然说:“不用了,小事而已。”转头对上郑直。却是毫不客气,“羡慕了,嫉妒了,有本事你也找个好哥们儿去。走了,回见。”
    她越过郑直提着书箱离开,临走不忘回眸一笑。
    郑直身子一哆嗦,伸手打了朱文后脑勺一下。朱文将他手抽开嫌弃到:“干什么呢,动手动脚的。”
    “朱兄,我怎么觉得辛朝这小子一笑,比你还像女人呢?”
    朱文生就一张娃娃脸,又兼唇红齿白,平时便常有人拿他容貌打趣。
    此时被郑直一说。顿时恼羞成怒,一脚踹到他的小腿上说:“要不要咱们现在干一架,看看谁更男人。”
    郑直哎呦着抱着小腿,口中喊着:“臭小子,劲儿还不小。林然你评评理。他是不是男生女相。”
    “混蛋,你还敢说。”
    两人顿时闹做一团,林然朝他们翻了个白眼,将书收好后,撇一句:“幼稚。”
    接着,人便走出了学堂,独留下面面相觑的二人。
    路青松今日没等多久,就见辛夷出来,忍不住问;“小公子,我们现在就回家么。”
    辛夷看了下天色,摇头说;“我们走快点儿,到王记胭脂铺那里一趟吧。”
    一上学堂,辛夷的时间骤然紧巴了,连去看一趟王叔叔,都要抽着空。
    到了铺中,王永已经开始准备打烊了,见了辛夷喜形于色。
    他停止拾掇,将她从上打量到下,笑眯眯的问:“贤侄女儿,今儿个怎么想起办贤侄来了。”
    辛夷同样低头看了下自己的打扮,若无其事的说:“闲着无聊,便这样装扮了,看着够精神吧。”
    “这是自然,辛夷模样生的好,怎么扮都精神。”
    “哈哈。”
    店里的脂粉味儿一直往鼻子里钻,青松忍了许久,最终还是打了个喷嚏,惹得两人又笑将起来。
    叙旧之后,王永从柜台上拿出账本,指给辛夷看:“这两天正想着该清帐了,你今日便来了,实在是巧。”
    辛夷也不见外,移过身子,将账本拿在手里粗略一看,问到:“上次送来的胭脂,这么快就卖完了?”
    “你那胭脂成色极好,艳而不俗,滑而不腻,颇得顾客喜欢。没多久就卖完了,我还特地定下了,每人只能买一盒。之前你送来的胭脂品相要比寻常要好,此次却更胜一筹。”
    王永滔滔不绝的夸赞,让辛夷红了脸。
    她不知,这全是王掌柜发自内心的话,自从辛夷这新品胭脂送来后,店内生意重新热闹了。
    一扫前段时间的颓势,王永心中感念万分,亏得他当初出手助了辛夷一把。
    总说好人有好报,他今日方知,古人诚不欺我。
    没有当初的善缘,怎有胭脂铺的起死回生,生意兴旺。他的这点儿祖传家业,也算得以保留。
    念及此处,王永从柜台下拿出一锭五两的小银子,推给辛夷说:“这是这段时间的进账。”
    辛夷呀了一声,连忙推了回去:“怎么会这么多,王叔您弄错了吧。”
    “没错,这是你应得的,里面有以前的抽成。这次胭脂卖得极好,我也没想到能卖到那么高的价格。算来,都是你手艺过人的缘故。”
    他将银子推过来,辛夷又推了回去:“王叔,上次抽成之说不过是那时缺了银子,腆着脸提的。而今我在镇上也算立了足,这钱是万万不能收的。”
    王永拒绝收回,感慨万千的说:“贤侄女儿,叔叔是生意人,你这胭脂给铺子里带来的生意,不是这区区五两可以衡量的。开了这么多年铺子,头一次流水这么多,这钱你是非收不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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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二三章 鸡飞狗跳的辛家

王掌柜话说到这份儿上,再推辞就是矫情,在商言商。辛夷考虑之后,接过了这锭银子。
    若是心中不安,以后生意上多照顾他便是了。
    现今,她正是手头缺银子的时候,只为了客气,拒绝掌柜的好意,并非明智之举。
    收了银子,辛夷与青松这才回了家。
    刘婆婆早就做好了饭,等着二人还家。
    这段时间,银子只有出项没有进的,辛夷颇受苦恼。
    难得有了进账,她心情比往常更好。
    再铺开宣纸时,辛夷拿出毛笔,恰逢心情畅快,写的字也比往常流畅。
    连着练习这么多天,又加上用了心,辛夷那一手狗刨似的字,进步非常大。
    前世一手烂字,陪着辛夷走过了各种生意场,背地里笑她的人不知多少。
    毕竟在大华国,凡是读书人,没有一手隽秀的字,多遭人嗤笑。
    她总以为,如她的年纪,书法已经固定,很难改过来。
    没想到,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她还真能写出一手好字来。
    李记胭脂铺中,关了门,独留下刘能和店内伙计。
    屋内一下子暗了下来,两个小伙计不约而同噤了声。
    他捻着胡须,坐在太师椅上,目光阴鹜。
    小伙计战战兢兢的埋着头,神情紧张。
    最近店里的生意不太好,掌柜的脾气一日比一日大。
    也不知是不是店里风水出了问题,怎么开了春,生意就每况愈下。
    刘能思量许久之后,这才缓缓言到:“你确认王记胭脂铺里,卖出的胭脂和当初一样么?”
    那小伙计头伏得更低,结巴着说:“是一样,不,不是一样。”
    “究竟一样不一样?”
    他如此作态。让刘能更为恼火。
    “回掌柜的,胭脂出自同一人之手,但是做工却更精致了。”
    小伙计不说还好,这样一提。刘能直接将桌上的茶杯摔到了地上。
    啪的一声,碎掉的茶杯中淡黄的茶水淌了一地。
    这辛家实在欺人太甚,手到是伸得利索,同时赚两家的钱,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尤其这段时间,送到李记胭脂铺的货,比起从前来一落千丈。
    老虎不发威,他们却当他好糊弄,这种把戏也能使出来。
    面上表情变了几变之后,他脸上肌肉不自觉抽动。狠戾的说:“看来,不给辛家一点儿教训,他们是不会老老实实的了。”
    他眼神瞥向小伙计,他立马附耳上来,两人窃窃私语一番后。定下了计划。
    上河村来了不速之客,面相不善满脸横肉,村民见了,纷纷退避三舍,生怕惹上麻烦。
    他们也不多话,守在村头,一个个抱着胳膊。像桩子一样杵着。
    担心打草惊蛇,小伙计一个人到辛有财家敲门。
    谁料,原来的辛家房屋尽数拆除,入眼只有甩着膀子的泥瓦匠热火朝天的干着活。
    明眼人一看,就知这是在盖新房子了。
    小伙计暗叫不好,转眼又瞧见了在工地上帮忙的辛长平。于是凑了过去。
    长平对李记的小伙计还有一定印象,毕竟家里从李记手中接过钱,凭空拿出十分热情。
    小伙计这次另有任务,见长平心无芥蒂的模样,心虚了三分。
    他打量下工地。接着说:“恭喜啊,几日不见,发了大财房子都快立起来了。”
    长平挠挠头,不太好意思的说:“也没发财,不过连年攒的银子。这里灰大,不能请你喝口茶了。”
    小伙计可不是来这喝茶的,他笑着问到:“不知贵宅迁居何处,在下此番前来,倒是带了掌柜的吩咐来的。”
    “这个啊。”长平不疑有它,放下手头活计洗了手,“村里路不好指,我带你去吧。”
    “好,麻烦了。”
    两人一前一后走着,小伙计心中歉疚,一想到掌柜大发雷霆的模样,只能昧着良心,哄这小子一遭。
    经过村头时,长平见了那几个陌生汉子,不由敛了声。
    过去后,才心有余悸的跟小伙计讲:“也不知哪儿来的生人,看面相如此骇人。”
    小伙计干笑一声,当然没敢讲出,这人就是他带来的。
    趁着长平不注意,他跟领头的人打了个手势,示意他们跟上。
    那几人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在后面远远跟着。辛长平完全没意识到,他自个儿把祸患领回了家。
    等到新家近在眼前时,长平乐颠颠儿的指给了小伙计。
    “喏,这就是我们新搬的宅子,别的还好就是院子太小了,”
    “挺不错的。”
    小伙计客套的说着,趁长平不注意回头看了一眼,请来的打手就在不远处站着,他做了个动手的手势。
    进了门,一见是财主来了,辛有财夫妻热情的迎了上来。几个女儿骤然见到外男,纷纷避进屋中。
    客套话还没说两句,只听哐当两声,辛家大门被人一脚踹倒。
    辛有财和王氏惊得目瞪口呆,伸手指着来人问;“你们是谁,来我家干嘛。”
    那领头的人流里流气,闻言,痞笑着说:“你们两头收钱,打的好算盘,咱今儿个是来教教你们钱可不是那么好赚的。手一伸,就要钱,把咱大爷当傻瓜不是。”
    一听两头收钱,辛有财愣了,结巴问到:“什么两头收钱,我们怎么不知道。”
    小伙计终于吭了声,说了句:“对不住了,咱也是听掌柜的吩咐,有财叔,您这事儿办的太不地道了。明明跟咱李家定好了,却又往王家送货,送的还是上品,这不是打脸子么。”
    话说到这儿,王氏和辛有财才听明白,他们急惶惶的解释:“小哥儿,不是这样的,我们怎么会干这事儿。”
    砰,那边开始砸起了院中各种家什,箩筐被人踩烂,鸡飞狗跳乱成一团。
    满地滚着晾晒的东西,地上的粮食也被踢得乱七八糟。
    刘能的意思是,吓唬他们一遭,不必真的伤人,毕竟他们还有用。
    这些打手往日在街上浪荡,最擅长的就是欺男霸女的勾搭。让他们砸个东西,还真是大材小用。
    眼看着家里东西全成了一团乱麻,辛苦攒下的家财,顷刻成了稀巴烂。
    王氏又哭又闹,却惊惧着不敢上前。
    小怜、雨荷、还有桂香,一看家里来了这么多不速之客,缩在屋里,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生怕入了强人的眼,再折辱她们。
    女孩子,哪怕被陌生男子看一眼,都是要羞坏的。
    长平和长安心中愤慨,想上前与他们争斗,不料被辛有财拉住。
    硬碰硬,他们一家子显然要吃亏,辛有财只能按捺住心疼之情,哀哀求道:“各位好汉,莫要再砸了,都是误会,都是误会。我家三丫头一月前到了镇上,兴许她不知情,这才往王家送货了。”
    他如此一说,小伙计倒听进去了一耳朵,让来人暂时收了手。
    但他岂会轻易相信辛有财的一面之辞,盘问到:“你这便是奇怪,既是你家的女儿,如何会到镇上去。即使到了镇上,也不能拿说好的事儿当儿戏。”
    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没有掌柜的在,小伙计也耍起了威风。
    眼见那一群强人总算停止了打砸,虎视眈眈的在一旁站着。辛有财焉敢隐瞒,立即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小哥儿有所不知,我那三丫头原是捡来的孩儿,如今跟着亲眷走了。只知在镇上,我们连门都没摸到。她做的事儿我们也不清楚,但要是能找到人,还是可以劝一劝的。”
    如此戏剧性的变故,让小伙计呆了下,反问:“此话当真,莫不是你编了瞎话来糊弄我。”
    王氏抽抽噎噎,一见对方怀疑,带着哭腔说:“我们小老百姓的哪儿敢逞强,您若不信,出门儿打听一下就是。谁知这丫头,离了家,也不念点儿好,非要跟家里对着干。”
    小伙计半信半疑,再看看满院狼藉,心道这一家也算受了教训,掌柜交待的话他也说清楚了。
    倒是辛家两口子,刚才的话他未曾听说过,得及时报给掌柜的。
    想到这里,他笑了笑,打圆场说:“今儿个闹了这么一出,咱也是奉命来的。既然你们说都是误会,不如改日到镇上,好好跟掌柜的赔个不是。他是宽厚人儿,想来一定会体谅你们的难处。”
    王氏现在肠子都快悔青了,她怎么就贪图眼皮子底下那一点儿利益,跟李家扯上了关系。
    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她们这小门小户,实在经不起折腾。
    如今骑虎难下,除了顺着对方的意来,再无它法。
    两人连连应承:“您请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快到镇上向掌柜的赔罪,不会耽误工夫的。”
    几个壮汉犹自打量着辛家院落,似乎在伺机而动,小伙计则拍了拍辛有财的肩膀说:“这就对了,只要你们诚心道歉了歉,以后不再朝三暮四,这事儿便算揭过了。”
    等几个人一伙儿出了门,辛有财身子一下软了,王氏更是瘫坐在地上。
    这都是什么人儿啊,二话不说进门就打砸,要是没合上他们心意,以后日子该怎么过。

  ☆、第一二四章 被打闷棍的青松

有人千里迢迢来拜访杨夫子,听说还是旧友,于是学堂的课便暂且停了。
    物以稀为贵,学堂上久了,难得的假日就成了乐土。
    在现代时学校好歹上五休二,在大华国,正式学堂每旬只轮休一日,一个月也仅三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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