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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养女[封推]-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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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多了,套路熟悉了,就觉得做胭脂其实很简单,她也能做出来。
    辛夷消失这两天,辛桂香已经琢磨起来,若是由她来做胭脂到底该注意些什么。
    她一定不会像爹娘那样,眼皮子那么浅。
    匆匆吃完饭,填饱了肚子,辛夷这才有留意起院中变化。
    她左瞧右瞧又看,总觉得少了点儿什么,苦思冥想之后,才发现搁在架子上的胭脂不见了。
    那批胭脂只是半成品,原本放在院中阴干,此刻架子上空无一物。
    她把碗放到椅子上,起身走到木架起,疑惑的问:“娘,这边摆的胭脂哪儿去了。”
    王氏正在喂扭来扭去的小宝吃饭,闻言,身子一僵,目光移向了辛有财。
    辛有财与她对视后,表情不太自然的开口:“那些胭脂啊,三丫头,已经卖了。”
    “卖了?”
    辛夷提高声音,不可置信的朝辛有财望去,见他神色正常不像说假话。
    脑袋一急,伤口跟着发痛,辛夷捂着右胳膊,蹙着眉说:“那些功夫不到还没做好,怎么就卖了。”
    王氏见当家的被难住,着急的辩解:“你这孩子,爹娘吃的盐比你走的路还多,还能亏着不成。是卖了,没错,而且卖的价钱比之前高了足足五文。”
    她说完后,还喜滋滋的补充,“你说这镇里人怎么这么傻,半拉东西舍得花大价钱买。”
    一种不祥预感升起,辛夷深呼一口气,放慢语速轻柔的问:“爹,你们是卖给哪家了?”
    “我跟你爹正要跟你提呢,三丫,镇上李家胭脂铺又来人了,这回可是掌柜的亲自来的。我看啊,这掌柜的脾性好着呢,亲自登门也算看得起咱家,不如以后胭脂都卖到他家吧。”
    王氏啰哩啰嗦提了一大堆,辛夷只听到李家胭脂铺五字。
    她惨然一笑,不知该说什么。
    是先说我无故消失两天,你们还有心思赚钱。
    还是控诉,明明交待清楚了不能跟李家做生意,却偏偏背着她什么都定了。
    最后辛夷颓然一笑,将捂着的胳膊往前抬了抬,露出上面包扎的痕迹,无精打采的说:“我胳膊受伤了,最近做不了胭脂。”
    长平踌躇了很久,这时猛地抢过话头,急切问道;“伤的严重不,要不哥明天带你看大夫去。”
    一听要看大夫,王氏心疼了,瞅了一眼辛夷的胳膊,狐疑的说:“刚才吃饭看着还挺好的,没啥大事儿吧。”
    辛夷还用说什么,她附和的点点头,道了困去里屋休息了。

  ☆、第八十九章 捕风捉影净扯淡

ps:
    好久没有写三千字章节了,愣是写了三四个小时……真要跪了。
    上了大封推,收藏变成了波浪线,太诡异了。
    末尾求个收藏订阅支持,晚上再来一更。
    “嘶。”
    辛夷倒抽一口冷气,偏着头刻意不去看尚未结痂的伤口,她用左手推开瓶口,笨拙的拿起来往伤口上撒着金疮药。
    药粉沾在伤口上,火辣辣的疼。
    “差不多了。”
    辛夷飞快瞥了一眼,见药没洒到一边去,便将外观精致的药瓶盖上重新揣回怀里。
    火武留下的金疮药用起来效果很好,除了换药时有点儿疼,比起乡里常用的草药见效快多了。
    到底是贵人用的东西,辛夷不用担心伤口化脓了。
    在没有抗生素青霉素的地方,她若是感染,得了破伤风,那就真戚戚惨惨切切了。
    捡起身旁剪好的干净布条,辛夷用牙齿咬着另一端,用左手往右胳膊上一圈圈的勒着,弄到最后满头大汗。
    将布条打上结后,辛夷褪下袖子,将它遮住。
    她身上穿臭的衣服,直接扔掉了,衣服上全是洗不掉的草木汁液,还被树枝挂出许多破洞,修补都无从下手。
    王氏扔衣服时很心疼,在她看来布都是花钱买的,把衣服穿成这样太作孽了。
    看着王氏甩着脸色拿出玉荷的旧衣裳扔到床上,辛夷没吭声,默默用不灵便的胳膊把衣服给换上。
    那一百两银票,她偷偷压到了床底下铺的稻草中,打算过两天再换个安全的地方。
    这可是她安身立命的本钱,无论如何都不能丢了,或者被人拿走。
    在清流镇,一百两银子,足够她买一栋宅子。吃穿个几年。
    辛夷筹划了这么久,脑中已经有了离开辛家的计划雏形。
    只可恨,计划跟不上变化,山神庙这出事儿。外加胳膊上的伤,让她又要等一阵儿了。
    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辛夷试着活动下受伤胳膊处的关节,自我安慰。
    受这么点儿小伤,能换来一百两银子,她算是赚大发了。
    毕竟,就算辛夷之前计划再周全,她需要的银子没攒够,还是没办法离开辛家自立门户。
    吱一声。门开了,亮光照进屋中。
    小怜一进门,就看到了坐在床头的辛夷,她走过去紧挨着辛夷坐下,摸着她脑袋说:“怎么起的这么早。胳膊怎么样了?屋里咋一股药味儿。”
    辛夷咯噔一下,她倒是忘记解释金疮药的来历了,情急之下只好说:“兴许是你闻差了,我刚才用布把胳膊缠了起来,没大碍。”
    空气中的药味并不重,小怜也没再纠结这个话题,她嗔怪道:“你怎么不等我来帮你包扎。自个儿弄多麻烦,背着手。”
    “嘿嘿,反正都弄好了。”
    隔了一会儿,小怜犹犹豫豫,表情吞吐,似乎有话想说。又说不出口。
    辛夷不习惯这样的气氛,主动问到:“还有什么事儿么?”
    “三丫,上次大哥一个人回来时,腿都吓软了,他一个大男人哭的稀里哗啦的。你……你也别往心里去。毕竟他是咱们的大哥。”
    提到长平,辛夷沉默了,隔了会儿,她抬头明眸一笑说:“你多想了,我没怪大哥,昨天只是太累了,不想说话。”
    谈起这个话题,小怜脸色也不是那么自然。大哥和三妹两人一起上山,结果出了事儿,他撇下三丫一个人回来了。
    别说是一家人,就算亲戚路人,也会寒了心。
    她想劝辛夷别往心里去,看着她瘦巴的样子,又心疼的说不出口。
    昨天在王氏的盘问下,辛夷交待了这两天的去向。她只说当天远远的看着一群人在打架,又是砍还是杀的,心里害怕就往山上跑。
    慌乱间跑岔了路,又害怕碰到坏人,就硬生生在山洞里躲了两天。
    鞋子跑坏了,衣服也是逃命时挂坏的。
    这套说辞,辛夷准备了很久,说的极顺溜,没什么明显漏洞,也没引起怀疑来。
    王氏他们也就相信了辛夷在山上躲避的事儿,反而责怪她主意太正,瞅着没危险时就该回来,平白让家人担心。
    这当口儿,所有人一起忘了,他们之前害怕山上有流匪,一家子人不敢登山的事儿。
    辛夷对此嗤之以鼻,长平十四五岁遇到这事儿,还吓得六神无主。
    怪她一个*岁的孩子,遇到杀人的事儿,不知道及早回家,这也真是新鲜了。
    她啊,做什么都是错,不做还是错。
    “大丫头,让你洗衣服去,太阳快晒屁股了,怎么还不动弹。”
    王氏扯着嗓门儿在外喊着,小怜应了声,嘱咐辛夷说:“你好好歇着,就在屋里哪儿也别动弹。”
    小怜一走,屋子又空了,桂香带着小宝出去玩儿,玉荷跟王氏搭把手打扫院子。
    辛有财带着两个儿子,出门打了短工。
    辛夷仰身躺在床上,摊开四肢,望着房梁发呆。
    也就清闲了小半个时辰,院子里传来了寒暄声,嗓门儿偌大的中年妇女,几句话里就要带出一个你家三丫。
    谈到自己,辛夷纳闷儿了,她这刚回家,还没出一日,怎么就有人上门来。
    滑下床,她悄悄躲在门后,开了条缝儿,窥着院中情形。
    院中王氏靠着扫帚,正在唠嗑的人,辛夷一眼便认了出来——庄茂家的婆娘,这可真不算稀客。
    村子里哪家有事儿,能逃得过庄茂家的那双眼。
    辛夷背靠着门,无力闭上眼,她听都不用听,用脚趾头都能想得出她来干什么的。
    作为上河村七大姑八大姨,小道消息最灵通的婆娘,她失踪这事儿简直是头一等稀罕。
    庄茂家婆娘,昨天下午赶巧碰上了背着辛夷回家的林然二人,辛夷猜得出她会到处宣扬。可没猜出她会直接到家里来咋呼。
    她这种性子真是让人又爱又恨,庄茂家婆娘在上河村八婆队伍中,绝对是领军人物。
    村中大大小小的事儿,凡事给她瞧见了。改明儿就能传成一周要闻。
    辛夷就奇怪了,庄茂爽朗大方的山里汉子,怎么会找一个话这么多的婆娘。
    “三丫怎么样了,唉,嫂子,自打侄女儿不见了,我这是挠心挠肺的跟着着急。”
    “昨儿个回来了,挺好的,正在屋里睡呢,孩子这两天也是吓坏了。”
    王氏解释着。并没叫辛夷出来的意思。
    庄茂家婆娘左右张望一番后,神秘兮兮的说了:“大嫂子,咱不是外人儿,你跟我说,你们家怎么跟村长家关系那么好了。”
    没由来一句话。吓了王氏一跳,她腾出一只手连连摇摆:“你可别浑说,我家那口子老实的跟榆木疙瘩一样,哪儿能跟村长家攀上交情。”
    听到这里,庄茂家婆娘眼神一亮,略带兴奋的说:“嫂子,你可别瞒我了。我昨儿个可是看着村长家孙子把你家三丫一路背回来的。”
    “啥?”
    王氏惊疑的声音传来,辛夷捂住眼睛,不忍再听下去。
    果然,她跟林然的关系要被人浮想联翩了,神啊,快来救救她吧。
    她这才*岁。林然不过十二的年纪,怎么就能往这头扯了。
    关系不一般,他们就是纯纯的朋友关系啊。
    王氏只知道昨天辛夷回家时像个野孩子一样,吃了挺多苦。可没料到,竟是林然这孩子亲自送她回来的。
    不。是亲自背她回来的。
    林然这孩子,自幼聪明伶俐,又是村长嫡嫡亲的孙子,谁见了不夸一句好。
    前不久,他还考上了童生,就这个长得比姑娘还俊,挺傲气的孩子,竟然和自家闺女要好到,把她背回来。
    王氏怎么想都觉得这事儿不可思议,索性把扫帚靠在墙上,跟庄茂家婆娘长谈起来。
    辛夷没了听墙根儿的兴致,待会儿等到那位走了,王氏一定会来问她话的。
    她还是想想该怎么说,千万别让王氏她们误会了,给她和林然扣上一个青梅竹马的名头。
    在这个时代,青梅竹马代表着另一重含义——娃娃亲。
    当然,辛夷并不是看不上林然,也不是怕他以后飞黄腾达了自己配不上。
    主要她一个活了几十年的老牛,啃这么一把嫩草,要引得天怒人怨了。
    玉荷抓了一把麸子,往地上撒着喂鸡,她不爱说话,性子闷,也不觉得庄茂家婆娘说的事儿有什么大不了。
    反正三妹就在家,有什么事儿非得跟外人打听,直接门一关,问问三妹不就清楚了。
    眼睛嘴巴长到别人身上,辛夷想管也管不着,她只求大家能尽快把这事儿淡下去。
    理想的隔壁总是住着现实,好容易送走了庄茂家的,辛夷家又接二连三来了好几茬人。
    也有单纯来探望辛夷的,比如她的两个婶娘,在俩叔叔的指挥下,不太情愿的过来寒暄了一阵儿。
    更多的就是怀着猎奇心思过来的,问话的劲头十足,似乎辛夷不是走丢在山上,而是出去历险了一样。
    王氏乡亲邻里的逐个接待下来,嗓子都快冒烟儿来。
    有人再影影绰绰的提起林然背三丫头回来的事儿,为了少费口舌,她直接摇头说不知道。
    辛夷怕有好奇的人闯入屋里来,拉着她关怀一番,便笨拙的用左手把门给串了起来。
    弄好之后,院子里的声音小了许多,她继续思考起如何应对接下来的拷问。

  ☆、第九十章 王掌柜来了

ps:
    网络终于连接上了,泪奔,其实这是昨天的章节……
    今天还有一更,待会儿定时发布到下午五点半。
    陆陆续续人来,接二连三客走。
    眼看着要晌午了,王氏揣着满肚子疑问,全憋着等晌食时问。
    筷子饭碗摆上桌,没有爷们儿在家,王氏她们也没什么讲究,全都上了桌。
    辛夷用左手拿着馒头,就着汤开吃了,她一直低着头,想躲过王氏探究的目光。
    在扒拉了三五口饭后,王氏终于开口:“三丫头,今儿个,我怎么听你婶子说,昨儿是村长家孙子背你回来的。”
    “小林哥哥背三姐回来,真的假的?”
    辛桂香拿筷子的手一僵,急切的问道。
    王氏白了她一眼,没好气的说;“哪门子的小林哥哥,你跟人家很熟么,别说出去,让人家笑话咱们攀附村长家。”
    这话明里是训桂香,实则在敲打辛夷。
    她放下筷子,坐正了身子,正色解释道:“只是赶巧碰到一起,林然看我身子太弱,就发了善心把我背回来了。他一到门口就走了,没多说啥,我也就没提。”
    辛桂香拿筷子戳着碗里的腌白菜,心里不是个滋味儿,酸不溜秋的说:“小林哥哥心地善良,一定是看三姐太可怜了,才帮的忙。”
    此话正和心意,辛夷附和:“四妹说的对,我看林然也是这么想的,他路上还念叨着孔夫子有云,说的什么我也记不清楚了。”
    王氏还想再问点儿什么,小怜将话题扯开,谈到了在村口井边洗衣服时,乡间的趣事儿。
    小宝听的津津有味,听到有趣的地方笑个不停,王氏也就没再继续问下去。
    好歹算是熬过了这一出。辛夷感激的望了小怜一眼。
    一家人中,要说辛夷稍微能够谅解的,也就辛小怜一人了,她虽然也自私。平日里却算姐妹里最关心她的。
    日子不咸不淡的过着,在金疮药的作用下,辛夷的胳膊好的差不多了。
    狰狞的伤口结了痂,边缘部分痂壳脱落,露出了粉色的肉,与周围肤色明显不同。
    刚愈合的伤口处痒痒的,辛夷得拼命忍着去挠的冲动。
    镇上发生的事儿,辛夷不清楚,所以也未曾得知,李家胭脂铺摆上了和王家一样的货。两家隔空打起了擂台。
    许久没见辛家兄妹来店里送货,老对手又卖出了同样的胭脂,王永坐立难安。
    好不容易生意有了起色,他不想再回到门可罗雀的日子,便留了小伙计在店中照看着。亲自买了点心,准备到上河村一探究竟。
    手中拎着点心,坐上了马车的王永那份惴惴不安并没减轻,他还是头一次上辛家,也不知会不会受到欢迎。
    李家胭脂铺背靠大树好乘凉,比起王记称得上财大气粗。
    若是李家花了大价钱,背地里说通了辛家。半道上了截了货,他该怎么办。
    要不是王永始终念想着,辛夷小丫头不会是那种人,恐怕马车没走到一半,他就要调头折回了。
    到了上河村,凭着生意人那张巧嘴。王永很快打听出辛家的方位来,坐着马车没多大功夫便到了门前。
    他下了马车,让车夫牵着马儿到一旁吃草,整理了下衣衫,方才上前扣了门。
    家中平静了几日。忽然有人敲门,离门最近的玉荷,扬声问到:“谁啊,进来吧,门开着呢。”
    王永踌躇了下,伸手推开了门,眼前简陋的农家小院,让他很是吃惊。
    他以为能养出辛夷这样落落大方心灵手巧姑娘的家庭,至少也要是小康人家。
    青天白日的,家里猛地进来个不认识的男人,玉荷警惕的往墙根儿靠,准备一有情况下就拿起木棒自卫。
    “你是谁,来找谁的?”
    “哦,这位姐儿,我是清流镇王记胭脂铺的掌柜王永,最近没见辛丫头特地来看看。”
    王永彬彬有礼的举止,让玉荷放下了心,她模糊间也记得王记胭脂铺的事儿。上下打量了王永一番后,她扭头冲向屋里高喊:“娘,镇上来客人了,是王记胭脂铺的。”
    两人都是绵软性子,讲话声音都不大,玉荷这么一喊,屋里忙碌的王氏才走了出了。
    辛夷一听是镇上王记胭脂铺的掌柜来了,三步并做两步,跟着窜了出来。
    王氏的目光先落到王永手上拎的油纸袋,两只手在腰上擦了擦,上前和气的迎接到:“您就是长平他们提的王掌柜吧,您看您,来就来吧,怎么还带着东西,实在是太见外了。”
    面对王氏的热情,王永受宠若惊,他一眼就瞅到站在王氏身后的辛夷,于是含笑说:“不值几个钱,给孩子们带点儿零嘴儿而已。”
    一听只是零嘴儿,王氏脸上的笑容淡去几分,上次李家胭脂铺的掌柜可是拿来一整只烤鸭,还带了两瓶小酒。
    这王掌柜,果真是个小气的,王氏心中嘀咕着,说话也不是那么热情了。
    她这时想起,自个儿已经跟李家定好了生意,再看王掌柜,心下便虚了三分。
    “您这是客气了,要不屋里先坐着。”
    王氏将王永往屋里让着,身子却未移动分毫。
    进了辛家大门后,王永没瞅到男丁,也猜出男主人似乎没在,因而连连推辞说:“不用了,我就在这儿站会儿就行。”
    一家子都是妇孺,王永光明磊落,不想讨了瓜田李下之嫌。
    他打眼瞅了下,把手里拎的点心搁在了凳子上,王氏余光瞥着,到底没去阻拦。
    辛桂香扯着小宝在一旁玩耍,两人目光不时在点心包上流连,盼着待会儿客人走了,娘能拆了点心让她们尝个鲜。
    王永的局促全都落在辛夷眼中,看着他束手无措的站在那儿,想问话口都没张开的样子。不由有些内疚。
    虽说没征得她的同意,可辛家这事儿到底办的不地道,她现在还是辛家的一份子,也跟着撇不开关系。
    “王掌柜。多谢您来看我,娘,我想去送送王掌柜。”
    “这孩子,掌柜的您别往心里去,孩子小不会说话,您今儿个千万留在家里吃了饭再走。”
    王氏热络的说着,真心假意,就难分辨了。
    王永听了辛夷的话,眼神一下子亮了,急忙拒绝到:“弟妹不用忙活了。铺里还有许多事儿等着我去忙呢,就让侄女儿送一程好了。”
    能省一顿饭,少费许多口舌,还能让良心安稳些,王氏又客套了两句。便让辛夷出门儿送王掌柜的。
    两人前后脚出了门,没走两步,王永率先开口:“没打招呼就过来,真对不住了。”
    辛夷惭愧低下头,为难一阵后,老实交待:“掌柜的千万别这么说,是我们对不住您。前些天我有点儿不在家。爹娘背着我,把之前做的半成品胭脂,全都卖到了李家。这段时间身子不太爽利,一直没能跟您打个招呼。”
    “原来是这样。”王永脸色一黯,唏嘘的说,“实不相瞒。我今日来,原本是向小友讨个主意。李家胭脂铺货架上卖出了醉娇红,咱们该如何应对。”
    “唉……没想到。”
    王永长长叹气,说不失望是假的,最担心的情况出现了。他竟无言以对。
    辛夷内疚之心更重,诚恳的再次道歉:“对不起,我真没想到,家人会背着我私下拿了主意。不过你放心,我是不会给李家胭脂铺做胭脂的。他们就算拿了这批货,等卖完了,我也不会供新的。”
    她的话,让王永稍微好受了点儿,但转念一想,王永又觉得他太自私了。
    他把话挑明了,悲观的说:“做人不能得寸进尺,我这样难为你一个孩子,太让人不齿了。既是你爹娘拿的主意,若是你不答应的话,难免会产生龃龉。”
    见辛夷露出愧疚神情,王永感慨道:“一家人啊,还是一条心过日子,免得伤了和气,我要是逼得你跟家人离了心,这才真的要羞愧。”
    他的话十分中肯,字字句句都有道理,可落在辛夷耳中只有无奈,她早就放弃了一家子的想法,却没办法向外人道来。
    结合今日交流,辛夷发现,王掌柜的不仅做生意直爽,为人同样热心正直。
    她犹豫了很久,这才下定决心开口说:“掌柜的,我想托您办点事儿,请你务必要答应我。”
    辛夷慎重严肃的模样,让王永跟着重视起来,他停下脚步道:“小友请讲,你且放心,买卖不成仁义在,凡是可以帮忙的地方,我一定不会推辞。”
    默默组织好语言后,辛夷将准好的话,娓娓道来,王永的脸色却跟着变了几变。
    他一直听着,不时点头,偶尔开口询问些什么。
    等辛夷完全讲完后,他眼神略微复杂,但仍旧答应了她的请求。
    就在辛夷和王掌柜的谈话功夫,挂念着辛夷伤情的林然叩响了辛家的大门。
    巧的是,这次出来开门的是辛桂香,一见来人是林然,她立即热情的将他迎进了门中。
    记挂着辛夷的林然,不知她不在家,跟着走了进去。
    等坐下后,他才得知,辛夷方才送镇上来的掌柜去了。
    辛桂香在一旁叽叽喳喳的扯着林然讲话,他好不尴尬,原先多等会儿,待辛夷回家。
    结果,在桂香的热情下,不出一炷香功夫,林然便落荒而逃。
    只余桂香怔忪的留在原地,不知小林哥哥为什么不多陪她一会儿。

  ☆、第九十一章 上房梁是技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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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收藏实在太诡异,求收藏破除波浪线。
    欢迎大家讨论剧情提意见,是不是猜出点儿什么了?
    林然来过辛家的事儿,没人跟辛夷提过,她也就未曾得知。
    小十天过去了,她的伤口几乎痊愈,活动起来没有大碍。
    这日,小怜和玉荷到村头芳芳家拿新鞋样子,一时半会儿回不了。辛老爹病了,王氏带着桂香去探望,独留下辛夷在家照看小宝。
    等到众人出了门,辛夷火速将大门关死,又从柜子里取出前几日王掌柜带来的点心,拿一块塞到了小宝手里。
    她对小宝谆谆善诱:“乖,你在院子里吃着,别闹,姐姐在屋里做点儿事儿。”
    手里攥着甜滋滋的点心,辛小宝两只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屁颠颠儿的点头。
    作为辛家头一号吃货,只要堵住辛小宝的嘴巴,他就会安生许多。
    搞定,辛夷摸摸小宝的后脑勺,一闪身进入堂屋,啪一声关上了大门。
    屋内只剩下从墙洞中漏入的光线,略微昏暗了些,在辛夷看来这气氛刚刚好,非常适合……作奸犯科。
    她走进了辛有财夫妇的屋子,里面陈设她早就一清二楚,一张木板床,一个三条腿的凳子,还有一张破旧小方桌。
    但是辛夷的关注点不在这些东西上,她掀起床上铺的麻布单子,撅起屁股钻到了床底。
    漆成红色的木箱子,赫然就在床底架的木板上放着。
    “哈,找到了。”
    辛夷猫着腰,费劲儿把箱子给抱了出来,小心翼翼的生怕磕掉了漆,被人发现。
    箱子里沉甸甸的,这可是王氏当年嫁过来时的嫁妆,里面放着辛家几乎所有的财物。
    将箱子放到地上后。辛夷半跪着想把它弄开,这才发现,箱口处上着一把老旧的小铜锁。
    她一拍脑袋,如梦方醒到:“我真是糊涂了。怎么忘记了还要找钥匙。”
    好在,钥匙的位置,辛夷并不陌生。
    大人们自认私房钱藏得隐秘,哪会知道,家中养的孩子天生就是间谍范儿,除非你把东西藏到天上,不然一准儿被翻出来。
    一想到钥匙放的位置,辛夷顿时成了苦瓜脸,她把箱子放下,转头又回到了堂屋。
    叉着腰仰头朝梁上望去。中间稍矮的梁上,挂着一个竹编的小篮子。
    是,你没猜错,钥匙就在那个小篮子里。
    这可是王氏用来防贼防孩子们乱翻她东西的秘密武器,当然。你问到底防住孩子没有,若是防住了辛夷又怎么会知道藏钥匙的地方。
    “乖乖的。”
    辛夷揉了揉右胳膊,两手扣在一起伸展活动了一番,又到了展示她完美攀爬技术的时刻了。
    不过,这么多年连树都没爬过,她怎么觉得有点儿生疏呢。
    要不是家里梯子太重,她的小身板儿完全扛不动。哪来这么多麻烦,辛夷长叹一口气,恨自己年纪太小。
    她环顾四周,将方桌拉了过来,又在上面摆上了一条板凳,两个摞在一起。高了不少。
    只是,看着这晃晃悠悠,明显质量不达标的临时建筑,辛夷心里直发虚。
    “不管了!”
    抬头望了眼梁上吊的篮子,辛夷一咬牙。先爬上方桌,接着踩到凳子上。
    脚下一直在晃悠,辛夷手扶着柱子,暂时稳住了身形,接着探出手去够篮子。
    吓,还差一点,任凭她怎么努力,胳膊都跟短了一截似的,碰不到目标。
    拼了,辛夷仰头望着近在咫尺又碰不着的篮子,一狠心,抱着柱子往上爬。
    受伤的胳膊还不能太用力,她几乎全靠左臂在支撑。功夫不负有心人,在辛夷身子摆出一个非常危险的角度后,她的手指终于碰到了钥匙。
    辛夷用两根手指将钥匙给夹了出来,也不再踩凳子,干脆顺着柱子滑了下去。
    望着静静躺在手心里的铜钥匙,辛夷咧嘴一笑,大功告成。
    现在她可以去开启“宝箱”了,但愿,不要让她失望才好。
    再次回到朱红色的木箱前,辛夷心情紧张起来,她伸手轻轻握住那把铜锁,将钥匙插了进去。
    咔吧一声,锁开了。
    辛夷屏住呼吸,将锁取下,缓缓打开了箱子。
    映入眼帘的是一方大红色头帕,辛夷并不陌生,上次提纯雪盐时,她还用过。
    将头帕移开后,箱子里四四方方的叠着两块缎子,质量虽不好,但以辛家这种条件也算贵重物品了。
    辛夷又将缎子挪开,下面是一些零零碎碎的银子和铜钱,她对银钱毫不关心,目光落在银钱下方露出的青色一角。
    心一下子剧烈跳动起来,辛夷颤巍巍的伸出手,拂去银钱,把下面铺的东西拿了起来。
    抖开折叠成豆腐块的小褥子,辛夷的心哗一下,多了两分说不出的感觉。
    青色的小褥子摸起来很软和,上面的花纹是普通的缠枝莲,乍一看并无明显特色,被面儿是寻常的苏锦。
    她仔细比划了下褥子的大小,记住了上面的花纹,连左上角绣的的荷花位置都牢记于心。
    褥子下面,是一件非常小的儿衣,辛夷将小衣服拿起来,怎么看都觉得像娃娃穿的。
    她当年难道就这么一点点儿,这也太神奇了。
    是的,辛夷费尽周折,爬高上低,就是为了找到她当年被捡来时穿的衣服,包在身上的褥子。
    本想着要能找来只言片字,或者其他有用线索,也能让她对自己身世多点儿头绪。无奈无论是衣服还是褥子,都没有明显特征。
    辛夷不由怀疑起来,看这物什,她的生身父母家条件应该不错,他们为什么要遗弃她呢?
    衣服上既没有生辰八字,也没有姓氏乳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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