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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养女[封推]-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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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一幕飞快在辛夷面前回放,她皱巴着一张小脸哀怜到。她昨日脑袋一定是被驴踢了。
都怪柳那家伙茕茕无依的样子,意外勾起了辛夷对欢姐儿的念想。
她昨日朦胧间,仿佛看到了长大后的欢姐儿,在坟前凭吊她的样子。
伤口处再次发痛,辛夷呲着牙,后悔昨日那不假思索的一推。
顶着八岁的身子母爱泛滥。她真是抽风了。
碧桃出了茅庐,打眼就看到,束手而立在金武火武两人之间的世子。
她理好衣角,步履翩然走去。
“你怎么出来了。”
柳元景清冷的声音传来,碧桃躬身行礼回道:“禀世子。辛夷醒了,我来请火武大人。”
火武闻言,目光投向世子,待他点头后,欠身离去。
他没看自己,碧桃余光窥视着世子,失落的跟着火武离开。
每当靠近世子时,碧桃的就会生出撕扯不清的期盼。
稳健的脚步声响起,辛夷仰脸,门口处笼上阴影,一个健硕男子出现在眼前。
他大步流星的走向辛夷,屋子在他身形的对比下,显得十分逼仄。
“呃。”
陌生男子忽然扣住自己的手腕,辛夷惊了下,想往回收,奈何胳膊酸软使不出劲儿。
“小姑娘别紧张,我是世子爷的护卫火武。”
这个声音,辛夷猛地抬头脱口而出:“不要砍我胳膊,我不要做残废。”
昏迷时,像雷一样,劈得她猝不及防。
辛夷过激的反应,让火武分外尴尬。
正在此时,门口处又多了一个人,柳元景目光扫过满脸惊惧的辛夷,开口道:“没人砍你胳膊,火武,她怎么样了。”
辛夷眼巴巴的看向火武,等待他的宣判。
碧桃火武在世子进屋后,齐齐后退,火武恭敬回:“已无大碍,静养即可。”
“嗯。”
“咳,我能和你说会儿话么?”
一颗心放回肚子后,辛夷将询问的目光投向柳。
他微微颔首,火武碧桃二人识相退出。
辛夷挣扎着让身子往上靠了靠,舒了口气,这才注意到柳的一身新衣。
可怜她一个伤号还穿着脏臭的衣服,比资本家剥削更残酷的,果然是阶级压迫。
柳元景被辛夷目光盯得发毛,面上却仍是一副冰霜不侵的模样。
辛夷瘦瘦小小,巴掌大的小脸下巴尖得厉害,柳元景看着她缠着白布的胳膊,歉疚混着感激促使他开口:“昨日,你救了我,所以,提要求吧。”
他本意是想回报辛夷,但因往日从未放低过姿态,感谢的话说的硬邦邦,像恩舍一般。
真是高高在上,辛夷喟叹,她真害怕在古代待久了,终究有一天她会弯下膝盖。
不过,她刚救了柳,不小心说错了话,应该会被原谅。
“其实……我想说——”
“你尽管提吧,以世子的身份,大概能轻易满足你所有奢求。”
打断人说话真的好?辛夷发现柳的特点,他话很少,但永远不会懂听别人讲完话是基本礼仪。
“一百两银子什么时候给我,最好是银票。”辛夷露出大大笑容,提醒柳该付酬劳了。
村姑是不是不懂世子二字代表的地位,柳元景审视着眼里只有一百两的辛夷。
他懒得欠人恩情,难得解释到:“金钱、地位、名利,世子的命不止一百两。”
“不行!你答应过我的,怎么能说世子的命不值一百两,不准赖账。”
辛夷故意曲解其意,将话题岔了过去。
(这里的网吧,真的好难找……悲叹。)
☆、第八十五章 **不要拆穿
ps:
最近人在外面,太悲剧了,哎……求收藏求粉红票求月票,让漂泊的作者来点儿心理安慰。
柳元景抬起手想去扶额头,堂堂世子的命不值一百两,他在做什么认真的跟一个村姑沟通?
手到一半位置,他见鬼似的放下,从娘亲去世后,就努力伪装成熟的柳元景,早就戒掉了这些小动作。
太麻烦了,柳元景情绪烦躁,没好气的说:“放心,一分都不会少了你的。”
他转身要走,身后传来一句,“等一下。”
以为辛夷改变主意的柳元景回头,辛夷难得露出腼腆神情,轻声问:“你叫什么名字?”
这是辛夷头一次问他名字,柳元景在金武他们到来后,就不再隐瞒身份。
该离开了,索性全告诉她吧,离开凤鸣山后,他们也不会再有交集。
“英国公世子柳元景,我准你以后有危难可以向我求助一次。”
他心里想着和不识抬举的辛夷撇清关系,出口却是给她恩惠,言不由心的反差,让柳元景说不出的懊恼。
没等辛夷答复,他振袖离开。
“柳元景,一元初始,景象万千。不错的名字,到底是王公贵胄出身。”
屋里无人,辛夷自言自语,声音很小,以免隔墙有耳。
她苦笑着闭上眼睛,就差一点,差一点儿。她便在柳元景的诱惑下,改变初衷。
在大华国生活这么久,辛夷怎么会不明白,英国公世子背后代表的身份和地位。
刻意插科打诨,只是为了掩饰那一刻被富贵迷言的虚弱和心动。
与柳元景的所能提供的富贵地位而言,一百两银子根本不值一提。
她甚至可以腆着脸提出,让柳元景帮她做生意。
有个世子靠山,生意场上,她可以横着走了。
但这样。她和辛木桃有什么区别,身上被盖上英国公府的标签。
即使她自认不是奴才,在旁人眼中,也不过是依附于英国公的一条狗。
看来她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高尚。辛夷可以在地位比自己高出一截的林然面前不卑不亢。
但在面对柳元景时,天壤之别的身份,让她无法产生和他攀交情的心思。
有缘千里来相会,他们之间见过两次,以后只能无缘对面不相逢。
第一次碰到柳元景,辛夷的横财梦破了,第二次碰到柳元景,她差点横死荒山。
他们一定是命中犯冲,且被冲的是辛夷无疑。
所以,她才要问他的名字。以后务必要闻柳元景三字便望风而逃。
两天两夜,山神庙前发生的血案,在上河村乃至整个河源县,引起了轩然大波。
上河村上一次发生命案,是在三年前。一个小媳妇儿不堪婆母丈夫虐待,摸黑上了吊。
在众多目击者的渲染下,这场十年难遇的大案,使上河村被恐怖气氛环绕。
让村民不解的是,在血案发生一天后,县里便来了官差。
官府的态度十分**,只说是流窜山贼行凶。却没点出究竟是哪儿来的山贼。
官差到山神庙血案目击者家中探访巡查时,临走前都让其不要四处宣扬。
然而,防民之口,甚于防川。
人心惶惶的村民私下里,流传着各种离奇猜测,尤其是当时被追杀人的身份。至今官府都无人解释。
当然,在此次事件中,最受人同情的应属于辛有财家。
山神庙里那么多人,旁人不过受了惊吓,顶天儿的见了红。
辛有财家的三闺女却是走丢了。两天两夜快过去了,没一点儿消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
更惨的是,官府对这事儿讳莫如深,没人想到浪费时间去找一个生死未卜的小丫头。
辛有财家大门紧闭,将所有人的疑惑挡在门外。
林然最近心烦气燥,走着走着,一抬头,就发现走到了辛夷家门口。
旁人都说辛家三丫头命歹,到山神庙上柱香也会碰上强人作案。
凤鸣山中有野兽出没,辛三丫侥幸逃得过山贼毒手,恐怕也捱不过山里的长夜。
过了童生后,林然的生活一直是春风得意的,可这两天他却尝到了四处碰壁的滋味。
先前的场景,又在脑海中回放。
“然儿,这事儿爷爷真帮不上忙。我也不瞒你,山贼的事儿真的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爷爷,咱们上河村的人走丢了,县里不管。你作为村长,不能让村民寒心啊。”林然不顾林福升难看的脸色,倔强的劝着。
自家小孙孙聪明伶俐,比大人懂得道理还多,林福升一直清楚。
可当孙子用学堂里的东西跟他争辩时,林福升只有无奈的份儿,他苦口婆心的打消林然幼稚的想法。
“这不是寒不寒心的事儿,山神庙那边情况刚报上去,县里头天来了衙役,没多久县太爷就赶来了。你是没见,往日威风堂堂的县太爷,当时做小伏低,只有擦汗的份儿。”
林然蓦然想起县试那日,县太爷宣读开考时的气派。
连知县都不敢插手,山神庙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愈发担心起辛夷来,口不择言的喊:“那就眼睁睁看着村民失踪在凤鸣山么?”
林福升摇摇头,叹气说:“孩子,村长不是官儿,爷爷根本没有插话余地。”
他说完后就走开了,独留下林然原地发愣。
一村之长的爷爷都没办法,他又能做些什么。林然暗恨自己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书生,他若是侠客,便可独闯凤鸣山。
不必像现在……林然黯然回神,望着辛夷家大门。
他认定了辛夷这个朋友,书上说过,为了朋友应该两肋插刀。此时,有心无力的感觉实在太糟糕。
默默站了很久后,他才离开。
大门之后的辛家,又是另一番景象,小宝吵闹着要吃糖,小怜心不在焉的绣着帕子,王氏忧虑重重的扫着灶台。
家里少了一个人,气氛总觉得不对付,辛有财心里有愧,这两日常叼着烟袋话都少了。
拿起烟袋,他难免想到,这烟丝还是三丫头赚钱买的。
若说到辛桂香的心情,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疯了,初听大哥说山神庙的事儿后,她又惊又怕。
但在得知三姐不见后,她头一个念头是惊讶,紧跟着却是一种无法形容的畅快。
堵塞在心里的石头,轰然落地。
☆、第八十六章:金主,请再也不见
上山容易下山难,拖着受伤的胳膊,辛夷从落云台往下望。
云里雾里,她脚底开始发软。
在受伤的情况下,还要保持身体平衡,她真的想吼一声:“臣妾做不到啊。”
辛夷伸手探向怀里,把一百两银票往里塞了塞,头可断血可流银子不可丢!
这可是她抛头颅撒热血,差点丢掉一条胳膊换来的。
银票是碧桃亲手送来的,她当时的表情有些微妙,似不屑又似怜悯。
看着辛夷欢天喜地的收下钱,碧桃终究没沉住气,试探着问:“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辛夷将银票折叠,严严实实放好,眉开眼笑的说:“告诉世子,银货两清,我不会讹诈他的。”
碧桃简直可怜辛夷,她脸上漾起笑意,平常人能碰到这等贵人早就一步登天。
辛家三丫头眼皮子太浅,一百两子就把她对世子的恩情消耗殆尽——这样真好,她不用再提心吊胆了。
碧桃不是傻子,她能感觉出世子当初是认错了人,总对现在偷来的生活忐忑不安。
世子身边若是出现了新的救命恩人,院里踩高捧低的人,不知会如何轻贱她。
“来,我背你过去。”
宽阔的肩膀出现在眼前,金武直接蹲在辛夷身前,和气的说着。
他铁塔般的身材,让辛夷倍觉安全,她没拒绝羞涩的说:“谢谢叔叔。”
辛夷小心的伏到金武背上,他倏忽起身,吓得她抓紧他后衣。
他在陡崖上行走如履平地,辛夷大起胆子,勾着脑袋朝下看。
柳元景在护卫前后拱卫下走着,旁人战战兢兢的模样让他不喜。
一个断崖而已,他又不是没上过,何必诚惶诚恐。
爱财的小丫头,受着伤还忙着东张西望。比他身边这些木头有趣多了。
只是她太爱财又太笨,实在上不了台面。
柳元景难以理解,同样出身上河村,碧桃和辛夷之间怎么就差那么多。
潜意识里。柳元景理所应当的认为,辛夷应该像当初的碧桃那样提出追随才是正常的。
区区庶民,有几乎进入国公府,难道不是天大的荣耀。
下山路,辛夷走的不要太轻松,金武火武他们几人轮流背着她,险峻的山路在他们脚下轻松如走官道。
她嘴巴极甜,一口一个叔叔的叫着,冲淡了队中的沉郁气氛。
这次为了保护世子牺牲了几个兄弟,金武他们一直把悲伤压在心底。
凭吊徒生波澜。搅了娘亲的祭日,柳元景心中同样郁结。
他原想在娘亲祭日,好好拜祭一番,遭遇性命之忧,自是晦气难当。
没心没肺的人。也就辛夷一个了。
让辛夷自己来说,她肯定要大喊冤枉,她也有担心的事好不好。
被柳元景这位傲慢的大人物劫持两天,背景还是在山神庙发生血案之时。
她完全可以想象出,上河村里对于她下落不明的事儿,能传得多离谱。
金武他们曾说过和官府打了照面,那天上山的村民。都已平安到家,极个别人受了小伤。
这样说来,辛长平已经到家了。
辛夷不知道该先控诉他的薄情,还是自己的倒霉。
他说让她等着他,她便等了,危险来临之际。长平却只顾自己逃命。
她是他的妹妹么?有时辛夷怀疑,她的养女身份其实大家早就清楚了,只有她蒙在鼓里。
还好,辛夷早练就了波澜不惊,被家人遗弃才会心痛。
对象换成陌生人。只一句人性凉薄罢了。
出了凤鸣山,快到十里坡时,辛夷极力拒绝了柳元景派人护送她回家的命令。
为了让他打消这个念头,她就差一哭二闹三上吊了。
望着柳元景一行人,坐上马车,从官道离去,她空悬已久的心终于放下。
英国公?世子?柳元景,全都浮云吧,金主大人,最好不要再见啦!
回望上河村方向,辛夷托着胳膊傻笑。
无论辛有财一家让她怎么失望,她对上河村的感情总是特殊的。
这里的一草一木,都能给予她归属感,前世她的一切从这里开始,重生后仍旧如此。
辛夷朝着家的方向走去,不知待会儿要掀起多大风浪。
她这一身褴褛,真可谓迎风“香”十里,唯有不忍直视四个字能形容。
前两天发生的事儿,导致十里坡近日人迹罕至,辛夷走的方自在些。
她正犹豫着要不要等天黑下来,再悄悄回家,远方传来一声大吼,让她惊飞了两魂三魄。
分明空无一人,怎么会突然有人大叫她名字,而且激动的嗓子喊破了音。
辛夷警觉的扫视周围,生怕从哪里窜出个东西来。
离开辛家后,林然不知不觉走到了十里坡,他精神微恍,便坐下歇息。
他的目光一直锁定着下山的方向,希冀着熟悉的身影会忽然出现。
当奇迹真的发生,他除了大吼辛夷的名字朝她奔去,别的什么都看不到想不到。
辛夷嘴巴张大,吃惊的看着朝她奔来的林然,错愕疑惑快速闪过,接着浮出一丝微笑。
大难过后,遇到朋友总是好的。
当意识到他要做什么时,辛夷后退了一步喊:“别——”
“你到底去哪里了,有没有受伤,这两天怎么过的?”
林然两只手结结实实抓上辛夷两条胳膊,晃着她吼着。
伤口被人用力抓住,辛夷五官扭曲,别碰我三个字只慢了半拍,便造成了这种后果。
剧痛使辛夷眼中泛起晶莹,她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放,开,我!”
林然方悟他的失态,尴尬松开手,盯着辛夷表情痛苦的辛夷说:“你还好么,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
辛夷咬了下唇,歪着头窥向胳膊上的伤口,眼角一抽。果然,血迹隐隐渗出。
她轻轻托起胳膊,以非常缓慢的语调说:“还好,如果你放开的再晚点儿,等我疼晕了,大概要请你把我背回家了。”
林然顺着辛夷目光动作看去,这才明白他刚才做了什么蠢事。看着辛夷痛苦的模样,他额头紧张的沁出汗来。
“对不起,我真是眼瞎了,我实在是太激动,所以才……”
辛夷瞧着比自己高一个头还多,由于紧张而语无伦次的林然,小心抬着受伤的胳膊晃了晃,龇牙咧嘴的说:“呶,还没残废,别吓坏了。”
“别动。”
林然见辛夷还在折腾受伤的胳膊,出言阻止。
☆、第八十七章 若得无嫌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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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君颠簸劳累了一周,火车票超级难免,这几天都是手机码字到处找电脑上传。从昨天晚七点硬座到早九点,又坐了两个小时汽车。
魂飘飘兮欲散,今天休息好后,明天将大纲梳理一遍,该转折啦!
旷野之中,两人对峙,太阳渐渐偏西。
半人高的长蒿摇曳着,细细的穗子迎风摆舞。
辛夷慢慢放下胳膊,她的影子被夕阳拉得很长,面容憔悴。
林然脱口而出别动二字后,再次道歉:“对不起,我刚才不该那么莽撞。”
“多大一点事儿,走吧,别磨叽了。”
辛夷绕过林然,拖着沉重的步伐,往家的方向走去。
从山上下来,她脚就根本没沾几次地。奈何前两天跟着柳元景一路攀沿,现在从脚趾头到腰腹,身上所有肌肉都在叫嚣着疼痛。
林然见她兀自逞强,带着伤还要赶路,气的伸手拦在辛夷面前说:“我说过了,别动。”
他语气稍重,见辛夷一脸懵懂的抬头望着自己,心又软了下去。
这孩子,指不定这令天有多害怕呢。
一只蚂蚱从叶子这端跳到另一边,鹧鸪鸟的叫声从草丛深处传来。
林然转过身子,弯下腰,拍拍肩膀背对着辛夷说:“能上来么?”
“啊?”
辛夷脑子一时没转过弯儿来,吃惊的反问:“你搞错了吧,我伤的是胳膊不是腿,能自己走路。”
何况,林然正是长个子的时候,抽条抽的比柳树枝还快,又高又瘦,怎么能驮得住她。
话落到林然耳朵里,羞窘和哭笑不得同时涌上心头。他往后退了一点,直接架起辛夷往背上放去。
小女孩儿和半大少年的体力对比悬殊,辛夷疲惫交加胳膊上还带着伤,没怎么挣扎就趴在了林然的背上。
她的下巴刚好够到林然的后脑勺。林然提起一口气身子猛然向上一提,背着辛夷往前走去。
他故意迈着大步,显示自己背辛夷毫不费力。但没多久,林然的喘气声便开始急促。
辛夷伏在林然瘦削的肩膀上,十分感动,不忍他辛苦劳累,劝道:“放我下来吧,你若不放心,扶着我走也行。”
半大的男人最爱逞英雄,林然努力装作轻松的样子转移话题说:“记得上次见你时。你身上带着淡淡香味,今天怎么比我还臭。”
一句话戳到辛夷痛脚,女孩子过的再糙,好歹那颗爱美的心还是有的。
她恼羞成怒,无从反驳。干脆拿额头朝林然后脑勺撞去。
一声闷响后,林然脚步踉跄了下,吓的他两手托紧辛夷,生怕把她甩掉,接着面色不虞的训斥到:“你这丫头,当自己脑袋是石头么。”
辛夷额头上红了一片,她浑然不觉。反被林然狼狈的样子逗得咯咯直笑,伸出完好的那只手拍打林然肩膀说:“喂,我说,你今儿个不会是打算来凤鸣山找我的吧?行啊,小子,够义气。”
“去。别没大没小的,我来十里坡看风景,你别臭美了。我可不像某人,胆子那么大,一个人钻到山窝子里待两天。”
林然不着痕迹的套着话。想知道辛夷这两天到底在哪里,发生了什么事儿,为什么会受伤。
调侃的语气让辛夷无端想起柳元景来,她能感到林然对自己经历的关心,如果是柳那张棺材脸开口,一定是:“一百两,我问你答。”
幻想一晃而过,她扑哧一笑低声说:“也不是我愿意失踪的嘛。”
“什么,不是你愿意失踪的?”
林然敏锐的捕捉到辛夷的吐槽,紧跟着发问。
过去两天的事儿牵涉到了太多,辛夷不想让它再见天日,下山之际打算将它尘存心里。
面对林然的穷追不舍,她刻意装疯卖傻起来,摇头晃脑的在他背上唱起了歌:“日落西山红霞飞,笨蛋背我回家叻。”
“臭丫头,你说谁是笨蛋。”
“当然是背我的人咯。”
辛夷促狭的开着玩笑,反正她现在是伤患,又占据着战略制高点,林然也拿她没办法。
既然注定套不出辛夷的话,林然干脆放下心思逗她笑一笑,能让她守口如瓶的事儿,一定是有某种原因的。
快到村子里了,附近人也多了,辛夷将头垂下埋在林然耳边说:“让我下来吧,别让旁人看笑话了。”
身后人的心跳在变快,林然摇头,反而将她托得更紧。
消失了两天的辛夷再次出现,还是被村长家的孙子背回来的,村民好奇的心思如同疯草滋长。
路上有人上前打招呼时,辛夷便垂下脑袋闭上眼睛装睡,她眼珠在眼皮下咕噜转动着,将林然落落大方的答话全都收入耳中。
不得不说,林然似乎是她的福星,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从天而降,帮她挡去了众人好奇的目光。
要是没有林然,她大概得拖着劳累的双腿,一路经受着旁人的探寻。
无人之时,辛夷偷偷睁开眼睛,讶然发现,林然颈子处濡湿了一片,汗津津的闪着光。
她抬起袖子想为他擦一下,瞥到看不出颜色的袖口后,打消了这个主意。
自个儿浑身上下都脏兮兮的,这一抹下去,林然要欲哭无泪了。
“好了,到了,需要我送你进去么?”
辛家大门一天内第二次出现在眼前,林然的心情却截然不同。
他现在身体累得要命,但打心底开心着,有一种无法言喻的轻松感,让他忽略了身体的疲乏。
辛夷双脚落了地,瞅了一眼紧闭的大门,郑重的朝林然道谢说:“谢谢你送我回来,天不早了,以后有机会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她态度严肃认真,林然抹了把汗嗤然一笑,哂到:“你只要别再乱闯就好了,回家吧,我看着你进门。”
他身子倒着往后退,离得远远的,避免给辛夷造成困扰。
虽然两人都知道,这举动纯粹是掩耳盗铃,明天关于辛夷被林然背回村的消息,一定会满天飞。
辛夷站在门前,嘴巴动了几动,那句爹娘我回来了,仍旧出不了口。
她用完好的手臂去拍门,院中狗吠声起后,便静静等在那里。
隔了一会儿,门口传来脚步声,大门被一双素手推开。
“啊!”
一声尖叫猝然响起,本来相隔较远的林然,下意识上前一步。
(坐了一夜火车,没缓过劲儿来,只能写到这里了。)
☆、第八十八章 真情假意最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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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透君来也,今天花了一天工夫,打算让女主离开辛家,谁能猜出是什么办法?
踮脚……今天临时想出的。
小怜惊得几乎要跳起来,失踪了两天两夜,渺无音讯的妹妹,竟突然出现在眼前。
她捂着胸口,一手按住唇,颤巍巍的问:“三丫头,你回来了?”
这副见鬼的神情,让辛夷十分尴尬,她不就是披头散发蓬头垢面,又没生出三头六臂来。
门开后,林然认出发出尖叫的人是辛夷大姐,遂停下脚步。
旁人家务事儿,他少管为妙,只要辛夷安全到家就好。
他往后又退了几步,尽量不引起旁人注意。
为了避免之前的“惨剧”再次发生,辛夷捂着胳膊,干笑着说:“嗯,让大家担心了。”
小怜眼泪哗的一下流出,将大门一丢,飞快转身跑回院里喊着:“三丫回来了。”
她欣喜若狂的样子,落在辛夷眼里格外不是滋味,人情冷暖如鱼饮水唯有自知。
此刻,辛夷也辨别不出其中真情假意各占几分。
若是真的关心她,怎么会放任她在山上待那么久,连林然一个外人都有心到十里坡寻她。
哪怕找不到她又怎样,徒劳无功的事儿,做了好歹算个心意。
辛夷扶着胳膊跨进门槛,往院中走去,眼泪这东西,实在是世上最廉价的。
真正在意一个人,不是靠眼泪来表示的。
如此简单的道理,她硬生生活了两世才明白。
随着小怜的失态,辛夷的踏入,辛有财家小小的院落。瞬间陷入了沉寂。
手捧饭碗的长平大张着嘴巴,眼直瞪瞪的看着辛夷,咣铛一声,手中饭碗落地碎成几块。
同样震惊的王氏。这才回过神,骂骂咧咧的训了长平一句:“作孽咧,打了碗,恁大个人了。”
说话间的功夫,她快步走到辛夷面前,把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这才抹着眼泪儿嚎着:“你这死丫头,总算舍得回来了,你这一走可把一家人的魂儿都勾走了。”
夸张的言语动作,让辛夷复杂的心绪平白淡了许多。
“娘。别哭了,我这不是回来了么,肚子饿了,吃饭吧。”
一听到辛夷要吃饭,长平碎碗都没来得及收拾。一溜烟儿跑到灶房里,捞起勺子盛了一大碗汤端了出来。
手端着饭碗的长平局促的走到辛夷跟前,道歉的话徘徊在嘴边就是说不出来,他期期艾艾的将饭碗递了过去。
从长平起身,辛夷就开始望着他,如今见他摆出这样一副内疚的样子来,颇觉好笑。
她单手接过碗。没有吭声,找了个凳子坐下。在众人灼热的视线下,狼吞虎咽的吃起饭来。
长平一看平日里乖巧伶俐的三妹,连声大哥都没叫,心里顿时没了底儿。
他求助似的把目光投向了娘亲王氏,又可怜巴巴的看了看大妹小怜。指望着她们为自己求求情。
玉荷跟长安靠到辛夷身边,关切的问了两句,然后开始默默扒饭。
辛有财大概是显得最镇定的人,从辛夷回来只说了一个好字,拿筷子的手却从她进门开始。一直在颤抖。
母鸡在众人之间奔跑着啄食,争抢着碗底的饭粒儿。
埋头吃了会儿饭后,辛夷猛地抬头,含混不清的说:“你们都吃啊,别光看我,我没事儿。”
天知道,她把碗放在膝盖上,用没受伤的左手夹饭吃是有多别扭。
一直到现在,辛桂香才终于反应过来,她失踪了两天两夜的三姐,又出现了。
说不出来的委屈感,涌上心头,她之前阴暗的心思,好像一下子被撂到了明地里。
看着狼狈归来的辛夷,辛桂香紧抓着碗,有点儿食不下咽。
她为什么要回来,只差一点,差一点她就能取代她了。
所谓取代,只是辛桂香的一厢情愿,每当辛夷做胭脂时,她就在一旁看着。
看多了,套路熟悉了,就觉得做胭脂其实很简单,她也能做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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