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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的荣耀-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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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件震惊了整个高丽,兵权在手的李成桂趁机大开杀戒,以“勾结元贼,刺杀重臣”的名义搜杀了上百家世家大臣。
整个安东可以说是杀得血流成河,而支撑高丽的世家大臣们也在这几次内乱损失殆尽,幸运存活下来的也是紧紧地看着李成桂的脸色,丝毫不敢轻举妄动。八月底,李成桂接受了守门下侍中之职,算是完全控制了整个高丽朝堂,而高丽王成了他手里的傀儡。
九月中,代表高丽的郑道传与江南军达成和谈,高丽战事告一段落。按照协议,高丽王开始准备迁回开城,而被江南承认高丽守门下侍中之位的李成桂则忙着凑人头交数。此前内乱产生的上万颗人头收拾一下还可以用,其余两万人头李成桂就把注意打在了寺庙和地方豪强身上了。
李成桂知道,现在江南已经暗地里承认自己的地位,接下来怎么做就要看自己的本事了。李成桂分析了一下,自己最大的敌人是世家大臣和地方豪族,自己出身不算高贵,如果掌握大权甚至更上一步这些人肯定不会答应的,不如借着这个机会先下手为强,至于寺庙,他们与贵族王室关系深厚,一旦自己想取王氏而代之,估计这帮秃驴会在中间作梗,还不如趁机铲除以绝后患。
李成桂是个杀伐决断之人,当即开始动手。他打着铲除元党余逆的旗号对高丽五道展开了一场轰轰烈烈的大清洗,上百家寺庙被洗劫一空,稍加反抗的便是一刀,其余僧侣被强令还俗,数百家世家和地方豪强被扣上勾结元廷、图谋不轨的帽子斩杀一空,人头被拿去充数,他们的家产被李成桂充为军用,用来巩固在军中的威望。
时间延续到十一月份,李成桂终于完成了和谈条件中所要求的凶手人数,而高丽王也回迁开城,继续做他的傀儡国王,只不过是由李成桂手里的傀儡变成了江南手里的傀儡。李成桂则是继续升官加爵,除了知平章省事、守门下侍中等代表高丽国相的官职一个不漏地落在李成桂头上,还有镇国上护军等代表最高军职的官职也落到了他的头上,俨然高丽国除高丽王之下第二人。
不过这位高丽国第二人一直驻居在安东,做为一位枭雄,他当然知道做一些自保手段。他原本不打算让高丽王迁回到开城,想一直将其挟持在安东。但是江南不答应了,质问李成桂是不是想挟高丽王对抗江南。李成桂思来想去觉得不放高丽王回去的确不是个事,内内外外都无法交代,只要自己好好掌握着五万多军队,江南应该不会轻易动自己。李成桂灭了许多家世家和豪强后,获得了不少钱财,足以让他收买上下军心,所以他对掌握这支高丽最后的武装力量很有信心。
于是在郑道传等人劝说下,李成桂终于将高丽王送回了江南控制下的开城。随即,江南将原本留在咸兴老家后来落入江南控制的李成桂一家子送还到安东,其中还有做为质子的李芳雨。看到江南如此仁义,李成桂便放下心来,还在想着是不是自己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准备去开城与江南主将正式见个面。
十一月初九,高丽国王突然颂布命令,任命久未露面的真平侯辛旽为权知平章省事,主持国事,封金英兰为安东侯,封其弟金英浩为再兴君,金英敏为南保侯,并授金英浩为门下赞成事,金英敏为上护军。
消息传出,李成桂立即品出味道来了。
第二卷 称雄江南 第一百五十一章 花落谁家
第一百五十一章 花落谁家
“奉高丽国大王令,权知平章省事辛、门下赞成事金行谕各地,行新土地律。一,即日起对高丽各地进行土地丈量,任何人不得阻碍瞒报,违者以欺君罪论处;二、没收杨广道、京畿道、庆尚道、全罗道一切私田文契,土地均收为国有;三、土地重新分配,具体如下:”
“京畿道良田按科(级别)授予在京就职两班官员,第一科得田150结,依次递减,至第十八科得田10结。京畿以外的地方置军田,以养军士。地方官吏和‘闲良’,不论资品高下,随其本田多少,各给军田10结或5结。从凡受田者身死后,其妻有子媳守信者,全科传受,无子媳守信者,减半传受。另有功臣田,以有殊功赏赐,可以子孙相传。公私奴婢、工商、卖卜、娼妓、僧尼等,不许受田。”
“科田、军田、功臣田以外皆为公田。凡公私田租,水田一结糙米三十斗,旱田一结杂谷三十斗。除陵寝、仓库、宫司、公廨、功臣田外,有田者皆纳土地税,水田一结白米二斗,旱田一结黄豆二斗。有横敛者,以贪赃论处。”
“诸位先生,大家对此都有什么看法。”李成桂嘶哑着嗓子说道。
郑道传、赵浚等人都默不作声,室内一片沉寂。他们心里都有数,知道李成桂被江南给耍了。这两三个月来,李成桂抡起大刀片子,把高丽的世家贵族、地方豪强和寺庙僧侣这些旧势力杀得是血流成河,剩余的那些人哪个不把李成桂恨得牙根直痒痒。但是李成桂却毫不在乎,他的眼睛一直盯着那张宝座。
可是进入龙凤十年十二月,。形势却突然一转,出使江南却音讯全无的真平侯辛旽跳了出来,被授予相宰的权力,主持国事,随之还有两个此前谁也没有听说过的金氏兄弟。一个为副相,一个为上护军,一政一军,一下子和辛旽把持了国政。李成桂、郑道传等人知道,这些任命如果不是江南的授意,已经变成傀儡的高丽王敢发布吗?
“大人,属下看这次新的土地分配,。开城朝堂决心很大,看来是想把全国的土地重新分配一次。”赵浚含含糊糊地说道。李成桂虽然现在表面上在高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是却身在安东,远离高丽中枢,除了附近地区还能控制之外,再远就不要指望别人听命了。而高丽王再是傀儡也是高丽国名义上的君主,加上江南强大的武力在后面,所以各地对高丽王的命令不敢不从。
“大人,我还从开城几个好友那。里听到另外一些消息。”郑道传突然开口道。
“请先生说。”李成桂闷声说道,语气中可以透露出他。极力压制的情绪。
“听说真平侯和再兴君上表大王,定儒学为国学,并。准备在明年开文武杂三科科举,仿宋制,先各道应试,再会试和殿试,国内学子皆可应试。”
李成桂听到这里,手里的拳头不由握得紧紧的,。如此一来,高丽国内的文武学子的心都要被其收买了,而读书习武一直以来都是世家和豪强们的专利,老子辛辛苦苦铲除了他们大半的势力,做了恶人,你们跑出来却做好人收买。加上前面的科田制、军田制,恐怕被自己打击怕了的世家和豪强会毫不犹豫地投靠到开城那边去。
“真平侯和再兴。君在上表中同时建议各地置办官学,以理学为纲。并限制佛教寺庙规模,每道寺庙必须控制在一定数量,而寺庙出家的僧侣也必须控制在一定数量内。”郑道传对于这一条是非常赞同地,因为他也是儒学出身,此前也因为看不惯高丽王和旧贵族们尊佛轻学而投到李成桂这一边来的。
李成桂只是点了点头,他清楚这一点对于高丽国的文人来说无疑又是一个极大的好消息,使得他们对真平侯和再兴君的好感更上一层楼。
“南保侯、上护军金英敏已经受命开始编练高丽新式陆军,武器装备和教官皆由江南提供,听说现在已经招编了大约三万余人。”
“真是欺人太甚!”李成桂再也忍不住了。大行新政收买人心这不说,现在又开始编练新军队,这一步接着一步明摆着就是在逼自己。
“江南到底想干什么?”李成桂气喘吁吁地怒吼道。
“大人,我看江南是想扶植一个傀儡朝堂,这一点我们是绝不会答应的。”郑道传抚须道,虽然他赞成新政,但是做为一个高丽人,他不希望自己的国家任由外人摆布。
“是啊,高丽各地是大人平定的,现在江南出来摘桃子,我想高丽众多有识之士是不会答应的。”赵浚在一旁附和道。
“两位先生,你们看该如何应对?”李成桂慢慢地平息了心中的怒火,江南答应扶植自己上位只是一个很含糊的口头协议,又没有正式的文契,江南要是翻脸完全可以推得干干净净,李成桂现在是有苦说不出,就算要找责任人,朴氏父子早就不见踪影了。要怪就要怪他的野心太大了,想在这次变乱中摄取最大的利益。
郑道传和赵浚又陷入沉寂了。现在高丽王在江南的手里,高丽国的正统就掌握在他们手里了。最好的时机是当初高丽王还在安东当傀儡的时候,只要李成桂打出高丽王的旗号,振臂一呼号召高丽军民光复国土,恢复国统,那样的话李成桂就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可是李成桂畏惧江南海陆大军势强,又对其抱有幻想,迫于压力就不顾郑道传等人的劝阻将高丽王送回了开城,结果造成了被动的局面。要是现在跟江南翻脸,江南完全可以以高丽王的名义宣布李成桂是逆臣,不管如何,李成桂已经失去了大义。加上此前铲除世家和豪强时与他们结下的深仇,估计落井下石的人会不少。
看到两位谋士都不开口了,李成桂知道现在形势严峻,自己手里虽然有五万军队,可是真正算得上精锐的不过一两万人,可江南足有十几万人摆在自己的对面。而且自己控制的地盘只有安东和庆尚道这么一块,人力物力上就占了劣势。加上此前与世家、豪强结怨太深,估计只要高丽王的讨逆文书一道,恐怕是应者如云。这些人虽然被自己杀了不少人,可是他们在各地的势力是根深蒂固、错综庞杂,随便拉一支“勤王之师”应该不是问题。
难道还是要向江南屈服?但是从目前的形势来看,江南是否更中意辛旽和金氏兄弟当他们的马前卒,自己似乎已经失去了利用价值,万一江南为了拉拢世家和豪强,借自己的人头一用岂不是太冤枉了。
正想着,突然有副将在外禀报道:“大人,东部外海出现江南大批船只。”
“什么?难道江南要对我下手了?”李成桂惊问道。
“大王,这是江南拟定的停战协议,请你过目。”辛旽低着头恭敬地递上一叠文书道。
坐在桌子对面的高丽王并不急于接过,只是呆呆地看着辛旽,过了一会才喃喃地开口道:“辛旽,为什么会是这样?”
“大王,臣不知你指的是什么?”
“你怎么成了江南的人?”高丽王虽然成了傀儡,但是所有的命令都要以他的名义发布,所以对情况了解地非常清楚,知道现在推行一系列的新政最大的骨干就是辛旽。
“大王,请容臣一一道来。”辛旽一直没有来得及与高丽王解释,今日想一次说个清楚。
“臣到了耽罗岛后被江南海军转送到了江南,在那里我看到了一个完全不同的江南。”说到江南,辛旽的眼眉之间忍不住飞扬起来,看来江南对他的震撼很大。
“我看到了江南的富庶和无与伦比的强大。”辛旽简单地总结了一句,“我还得到了江南丞相的接见。”说到这里,辛旽忍不住浑身上下微微颤抖起来。
看到熟悉的辛旽居然会因为得到了江南丞相接见而激动成这个样子,高丽王不由问道:“江南丞相,他的威名我早就听说过,不知他是位怎么样的人?”
“他的目光像春天里的阳光,让人感到无比的温暖,他的笑声可以融化终年不化的积雪,而有时候他的目光变得无比的锐利,几乎可以刺透到海底去。”辛旽喃喃地回忆道。
“丞相见到我的第一句话就是他对高丽人印象不好,觉得我们自卑到令人发笑,虚伪到令人厌恶,因此他给高丽安排的命运是老老实实做天朝的臣属,不要再胡思乱想了。”
“丞相坦言告诉我,他对大王的安排是死路一条。臣下大急,极力为大王分辩,甚至当场顶撞了起来。我对丞相说,高丽自新罗三国以来民风彪悍,就是盛唐和暴元都不能让高丽人屈服。”
“丞相冷然笑道,盛唐和暴元做不到的事情并不意味着他做不到,他随时可以调集二十万军队,并从日本借兵十万,高丽的反抗越激烈,他的手段也会越激烈。当宋末年暴元为了征服江南杀了数千万人,依然没有让江南真正的屈服,如果高丽不服王化,他倒是会借用一下暴元的手段,高丽男丁全部处死,妇幼全部迁回内地,彻底将高丽纳入版图之内。”
听到这里,高丽王也不由自主打了冷战,尽管是辛旽转述,他依然能感受到这些话带来的压力。不要质疑刘浩然做不到,当初他占据江南一隅之地,抗拒元廷,谁也想不到他会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如果他决心这么去做了,凭借他强大的海陆军优势,高丽将面临无穷无尽的战争和苦难。
“臣下几经求情,丞相终于答应给大王一条活路,无论是江南、日本或南洋,任由大王选择一地,保证身家安全,衣食无忧。”
辛旽虽然说得轻松,但是高丽王知道这其中的艰辛。不是说金口一开万难更改的吗?高丽王现在明白辛旽为什么会帮江南做事,那是因为他见到了江南的实力,知道高丽已经无法抗拒江南,为了避免更多的战火和苦难,辛旽只有顺从。而且辛旽此举更是为了救高丽王的性命。
想到这里,高丽王不由地闭上了眼睛,回想起当年初见辛旽时的情景。当年国事艰难,为了重兴高丽,高丽王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这个贫贱小和尚的身上了,“师救我,我救师”的誓言还犹在耳边,想不到他真的救了我一命。
高丽王深叹了一口气,知道势不可违,他低下头仔细看起那份协议:“高丽国成为天朝臣属,详细条件若干,两国疆域西以大同江中下游,东以泥河(今朝鲜龙兴江)为界……。”
“我明白了,想来江南不久后会让我逊位给金氏兄弟?”高丽王看着这份协议,恍然大悟道。
“大王,正是如此。”辛旽恭敬地答道,西以大同江中下游,东以泥河为界,这就是盛唐时与新罗的疆域界定。江南这么做就是让高丽王承担割地的骂名,届时金氏兄弟即位后就减少了许多压力。
“难怪如此!”高丽王想起一个担任副相,一个担任上护军的金氏兄弟,终于明白江南把这两个名不见经传的人安排到高丽的深意。想来江南是谋划已久了。
不日,高丽王公布了与江南的停战协议。江南随即宣布接受协议,与高丽国停战。消息和协议内容传出,安东的李成桂立即举旗,宣布这是乱命,号召高丽军民光复国土,将国家和大王从江南的魔爪中解救出来。
江南军摇身一变成了应高丽王之邀前来协助“臣属国”平叛的天朝大军,开始向李成桂部发起攻击。一时战火在庆尚道和东界等地蔓延开来,双方打得不亦乐乎。而高丽最大的本土势力…世家和豪强由于与李成桂有深仇,又不屑与江南“勾结”,于是大部分人两不相帮。
江南军主力放在了北边的东界,而南边的庆尚道则以六千九州雇佣兵和新增援的五千日本雇佣兵和一万五千余琉球台湾招募兵为主,江南军为辅了。这些雇佣兵大半都是日本“淘汰”下来的野武士,招募兵是江南征服琉球和台湾时收降的土人部队,个个都凶残好战,再经过江南的军事化训练,加上江南军的火力掩护,对付起李成桂部丝毫不占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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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称雄江南 第一百五十二章 五德
第一百五十二章 五德
龙凤十年十二月三十日,江宁内阁议事厅里,刘浩然召开了本年最后一次军政扩大会议。
“丞相,这些是高丽国的战事汇报。”冯国用最先开口道。由于是对“臣属国”用兵,不用太担心泄露军机秘密,所以就被摆到军政扩大会议上了。
“国用,给大家说说吧。”
“是的丞相。日本雇佣兵和琉球台湾招募兵已经攻陷尚州、庆州,正向李成桂的老窝…安东逼近,前线指挥部预计明年上半年会结束整个战事。”
“潜溪先生,你有什么话要说吗?”刘浩然看到宋濂欲言又止的样子,便点了他的名。
“丞相,我江南在高丽大动干戈,生灵涂炭,有损仁德之名。”宋老夫子拱手道,他已经摸清楚刘浩然的脾气,知道直话直说反而没事,要是藏着捏着被这位心思深沉的主上猜忌上了,你的麻烦反而更大了。
“潜溪先生过于悲天悯人了,。如果是我的子民,死上一个我会心痛不已,如果不是我的子民,死上一万个我也不会放在心上。”刘浩然平静地说道,“高丽自新罗三国并立之时,一直与我天朝纠缠不清,更是趁我中原势弱累累侵占国土。对于一个国家来说,百姓是它的根本,而国土则是它的尊严。如果一个国家连自己的国土都保不住,如何称之为国?”
“丞相,远征高丽,日耗巨费,我担心。江南受此牵连,影响北伐事宜。”宋濂多少还有些不甘心。他们这帮儒生原本就对用兵高丽不是很赞同,毕竟有前隋唐的“教训”摆在史书上,生怕这是刘浩然一时头脑发热,穷兵黩武,但是枢密院和军方都支持这富有战略意义的一战。宋濂等人看看地图也明白了,高丽就在元廷辽阳行省边上,一旦占据高丽,就等于多了一个往元廷身上捅刀子的地方。而且东北多“蛮夷”,这些的确是对付蒙古骑兵的好帮手,至少在战略上这一步是没有错的。因此宋濂等人也就默认了,可是江南不光是在高丽用兵,还在那里大兴风雨,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把整个高丽搞得鸡飞狗跳,这不合他们的为政之道。在他们想来,只要高丽诚心臣服了,便应该既往不咎,再给人家一些好处,总要有些天朝上国的姿态出来。可是刘浩然这位丞相却从来没有这份善心,高丽就算打成一锅八宝粥他也不会眨下眼睛,这让宋濂等人忍不住出言相劝了。
“打仗无非是对内对外,对内如。我们对付元廷,是为了光复中华,损失再大我们也要咬牙坚持下去。对外,如收纳琉球、台湾,降服日本和高丽,那就是无利不起早。正如潜溪先生所言,海外用兵是耗费日巨,如果我们不能获得收益,将军费窟窿填补上,那么这仗打得再漂亮也是烂仗,给我们带来的后果是前汉武帝和前隋炀帝的下场,国穷民困,甚至可能亡国。”
“收纳琉球台湾给我们带来什么好处,这一点海军。部最清楚,我们多了数千里的国土和数十万计的百姓,更重要的我们的海军可以直接面向更辽阔的大海,整个东海完完全全成了我们的内海。”
“降服日本,我们对其的出口贸易增加了数十倍,一。旦高丽平定,其数百万百姓的巨大市场就完全摆在我们眼前。这就是我们海外用兵的目的。”
说到这里,宋濂不由皱了皱眉头,落在刘浩然的。眼里:“潜溪先生,你是不是觉得如此开战不符圣贤之言。”
“臣不敢。”宋濂虽。然口上这么说,但是脸上的表情却出卖了他。
“广播圣人之道于天下这没错,但是却不能让我们给了他们圣人之道还要自己掏钱。如果我们将圣人之道传至四海,自己却弄得叮当响,这有何意义?只有在传播圣人之道的时候还获得利益,这样就可以鼓励更多的人去传播圣人之道。”
“丞相,你为什么选择金氏兄弟而不选择李成桂?”刘基怕好友宋濂一根筋跟刘浩然拗上了,连忙转移话题道。
“金氏兄弟出生成长在我天朝,并读的是我天朝的书,习得是我天朝的字,我不信任他们难道去信任从未见过面的李成桂?”刘浩然笑言道,“相比李成桂而言,金氏兄弟在高丽的根基更浅,这就注定他们必须依靠我江南的扶植,等到他们在高丽培养势力出来了,我们江南早就将触角伸到高丽每一个角落了,他们届时想踢开我们也没有办法了。”
说实话,刘浩然还真不知道李成桂是另一个世界朝鲜王国的开国之君,谁叫韩剧不说这个,而且他以前也很少看韩剧。
“臣明白了。”刘基是真明白,正如刘浩然所言,国与国之间,利益相同就是最好的盟誓。
“丞相不日将称帝,国号已经拟定,只是这国旗、国歌还未暂定,最重要的是本朝德运还未定。”宋濂已经察觉到好友刘基转开话题的用意,于是便自觉地转到正题上来。
现在是轮到刘浩然头痛了,现在已经过了小明王的服丧期了,江南上下一致认为刘浩然改称帝建朝了,礼部和国史馆从龙凤八年便开始忙活起来,为这一盛典做准备。刘浩然几经考虑,准备将称帝时间安排在龙凤十一年二月初二。刘浩然知道一旦称帝建朝,那一天肯定会成为法定的国庆假日,他可不愿意把这个假日放到大年初一或者正月十五,选来选去最后选定了二月初二,因为这一天是龙抬头的日子,还算吉利。
吉日定好了,其余的准备也在紧张地忙碌,国家几经讨论,最后定为大明,一是暗喻秉承小明王之统,也暗示江南是出自明教红巾军一脉,二是现在天下人都认为新朝秉承了火德,明是三重火,刚好相配。不过最让刘浩然心动的是一位军士提出来的一句话“日月不落,永耀大明!”,这气魄比另一个世界的日不落帝国还大。
接下来是本朝德运的问题,虽然从前宋欧阳修到朱子对五德始终说进行批判之后,理学等学术界对于五德始终说不是很感兴趣。但是上千年的传承岂是一朝一夕能更改的,不少名士学子开始为新朝的德运“出谋划策”了,市井百姓更是热衷于其中。
最占主流的是火德说,首先前宋就是火德,小明王自称是前宋徽宗之后,自然也秉承了火德,那么刘浩然建立的新朝也应该是火德。加上红巾军喜用红巾,打起仗来是望眼一片红。到了刘浩然手里更是登峰造极,不仅火器犀利,还改用红色军装,红色军旗,一打起仗不但漫山遍野都是红,连半边天都被烧红了。这样还不是火德是什么?
不过也有人反对,新朝应该是土德,因为刘浩然姓刘,他应该是汉高祖的多少代子孙,既然如此,那么应该也继承前汉的土德。还有说金德、木德,甚至有人说是水德,借口是千奇百怪,无所不用,反正是争得一塌糊涂。
受五德相争的缘故,结果连国旗都确定不下来。刘浩然已经将国旗确定下来了,一条黑龙团成一个日圆形在左边,一只火凤飞翔成半月形在右边,刚好形成一个明字,又可以纪念小明王时期采用的龙凤年号。只是新朝德运确定不下来,这旗帜的底色就无法确定,毕竟这里面多少还有些讲究的。
五德,刘浩然当然对此不屑一顾,可是你抵不住天下百姓就认这个,该配哪一德,火德?岂不是正好给“清”这个…水克三把火留下了念头。
“五德相生相克,有生必有克,新朝立德运,如果他日有人痴心妄想,提出相克德运来颠覆本朝,又当如何?”刘浩然思量了一会说道。
众人一下子不做声了,五德始终说的确有个大毛病,那就是为许多篡权夺位的野心家提供了理由,久而久之这五德就成了不详之说。你立了火德,我就搞个水德,以水克火,老天爷肯定会帮我的。可是哪朝建立之时不都是希望本朝能够千世万代吗?但每过个两三百年便会改朝换代,这让很多人开始认为五德始终说简直就是只乌鸦。可是德运在天下百姓中影响甚大,不确定德运别人会胡思乱想的,正如刘浩然所说的,有想法没关系,最怕的就是胡思乱想。
“这样吧,我决定改变一种说法。一个朝代不应该只配一德,而应该五德皆全。金为兵,为凶器,可是国家没有兵如何存立,而我新朝崛起于军兴之时,更以驱逐鞑虏为已任,兵盛远胜于前朝前代,所以当有金德;我朝自江南之时起便尚红,擅火器,火炮火枪之威扬于天下,当有火德;我朝重工商,船队远涉海外,这水利之便已经尽占,当有水德;国家之本是百姓,国家之基是国土,我等起兵于乱世,为得就是要收复沦陷国土,所以当有土德;木德,”刘浩然沉吟了一会,这木德还真不好往上安,好像不怎么搭界,“对了,从天下而言,我朝屹立东方,又自诩龙之传人,正合木德为东,木德为青龙。”
这通话在刘浩然自己看来无非是一通忽悠,可是听在众人的耳朵里却是另外一回事,对啊,配一种德运,的确会有人提出一种相克的德运,现在五德全给你配上了,说明本朝五德皆全,看你们拿什么来相克。只是这种说法在宋濂、刘基等人看来太过于“新颖”了,可是众人又不敢出言反驳,如果你还是坚持只配一种德运,那岂不是咒本朝将来会被另外一德给克了吗?
冯国用却笑在心里,丞相还真是有想法,一下子就把这个问题给解决了。五德这东西原本就是给天下人一个说法的,现在刘浩然提出这么一个新的说法,信五德说的自然以为本朝五德皆全,不信的五德你说十德皆全都没用。
刘浩然顺着自己的思路说道:“既然本朝确定五德,那么国旗就用五色,黄色为土,是最重要的,当在中间,上下为红色和白色,表示我们要用火与铁来捍卫我们的国土,接下来木青在最上方,表示我们这个东方天朝为天下之首,水黑在最下,谕示我们将踏着海洋走遍天下,也提醒着我们百姓是水,能载舟也能覆舟。龙凤日月徽就放在中间。”
听到这里,众人不由暗自敬佩,丞相居然对旗中五色做出这样的解释,真是太能引申了。不过刘浩然说完后却愣在那里,因为他突然想起,在记忆中,民国北洋政府的旗帜好像也是五色旗,只不过颜色的顺序与自己的这个五色旗不同。不管它了,反正不会有人跑来说自己“剽窃”。
国旗和德运就这么确定下来了,可是国歌还没有影子,刘浩然脑海倒是有不少国歌资料,可是都不太适用,毕竟军队用的军歌你再怎么变新文人们都不会有多少意见,可是你代表一个国家的国歌要是没有一点“古风”气息,那么文人怎么能答应?再激进也得有个限度,也得照顾现在的文化传统。
刘浩然脑海里胡思乱想着,突然由五色旗想到了民国,又从民国想到了一首国歌。据说这首国歌是摘取《尚书》的一段话改写的,他曾经上网听过这首据说是中国第一首国歌,不过好像曲子是一个外国人写的,旋律还可以,没有那么慷慨激昂,反而显得平和大气。
刘浩然叫侍从拿来一本尚书,低着头开始翻起来。众人不知道怎么回事,都在那里默默地等着。
找到了,原来是《尚书》中的《卿云歌》,刘浩然只记得歌词的大概,却记不住全部,所以必须要找书来核对一下。
“卿云烂兮,虬缦缦兮,日月光华,旦复旦兮。”
刘浩然按照记忆中的旋律哼唱了一遍,众人一听便睁亮了眼睛,尤其是宋濂等人。刘浩然喜做乐曲,军中歌曲多是出自其手,所以军中将士们非常喜欢这些歌曲,可是文士们却不太喜这种太直白没有韵律的歌词,他们也一直担心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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