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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的荣耀-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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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庆图的醉状,听着他的话,刘浩然也不由思绪万千,最后淡淡地答道:“平章今日哀叹自己的不幸,那当年蒙古南下,亿万冤死的灵魂该向谁去哀叹?历史的债,总要还的。我只是希望还债的时候,不要留太多无谓的血。”

听完刘浩然的话,冯国用、李善长、陶安都默然了,最后不约而同地应尽杯中之酒。

是夜,刘浩然派人送庆图回家,他们一家暂且团聚一夜。当夜,庆图将同意嫁女之事说与罗氏听,语气中却是懊悔不已。庆图正妻出身蒙古显贵,早已病死,所出的两个儿子也已长大成人,到别处任职去了。自从娶了罗氏之后,一向专宠于她,几乎是府中的女主人,因此对没有征得她的同意就把爱女嫁出去,颇为不安。

谁知罗氏却反过来劝道:“而今朝廷失德,天下纷乱,正是英雄豪杰辈出之时。我在市井中听江南百姓对这位丞相交口赞绝,可见其已尽收江南民心。而其人又志向远大,看其从定远起事以来,长于计划而又坚忍果敢,今后必成大事。女儿嫁与他,也不算委屈。”

见妻子赞同,庆图便稍微安心。

送走庆图,刘浩然、冯国用、李善长、陶安还在继续议事,不过他们议论的是刘浩然的婚姻大事。

“主公现在有两位侍妾,但是正妻也该早日定下来。”陶安不无担忧地说道,现在江南行省这么大一份家业,属下们都盼着刘浩然早日娶正妻,早日生下嫡子。

“我也劝过护军,可惜一直没有合适的人选。护军的正妻不能从我等重臣中出,又不能出自一般平民百姓,难啊!”冯国用摇摇头道。

陶安一下子听明白了,也理解刘浩然为什么一直没有娶正妻。一帮文官武将中里也有女儿妹妹出众者,但是却没有一个嫁与刘浩然,看来这里面有争执。武将希望刘浩然娶得是自己这一派的正妻,但是文官却不答应了,现在正是军兴的时候,将领们个个军功显赫,到时连主公正妻嫡子也是他们那边的,岂不是权势更盛?娶文官们的女儿,武将们又不答应了,江山是我们一刀一枪打下来的,凭什么你们借着主公的正妻嫡子压我们一头。

一帮文武重臣都对将来充满了希望,所以知道主公正妻嫡子的重要性,而主公刘浩然估计也是有这种顾虑,为了平衡文武两派所以才迟迟未定。看来还是冯国用与主公相知甚深。

对于这种宫闱内争之事,陶安也不好开口了,而李善长看来也明白这一点,也在那里默不作声。

“只有等有合适的人选再说吧。”看到三位重臣都不说话了,刘浩然只好出言劝解道。三人心有不甘,但是无可奈何,只得如此了。

第二卷 称雄江南 第四十五章 吴国公

龙凤三年(至正十七年,公元1357年)一月,刘福通正式传令三路北伐,西路的李武、崔德又以朱元璋部为先锋,二月攻破武关,占据商州,并以此为据点,遣朱元璋分掠同、华诸州,两人自率主力直扑长安,甘陕三辅震动,镇守长安的豫王喇特纳实里及行省、行院官员惶恐无计,行御史台治书御史王思诚建议道:“察罕帖木儿乃骁将,贼军久畏其名,可檄其来援。”但是众将恐其来了之后收了自己的兵权,极力反对,一时委决不定。

王思诚愤然道:“我等兵少,长安旦夕可破,到时还有我们容身立足之地吗?”于是豫王豫王喇特纳实里才遣人传信给察罕帖木儿,请他来援。

察罕帖木儿接信大喜,与李思齐率精兵五千,日夜赶路,取潼关直入长安,在华州遇上朱元璋部。朱元璋知其勇猛,为保存实力,立即退守商州。察罕帖木儿在长安城下大破李武、崔德部,斩首无数。李、崔二人只得率残部退守南山(今秦岭),最后避入兴元路(今汉中)。

大都以此功授察罕帖木儿为陕西行省左丞相,李思齐为四川行省左丞相。

东路,接到命令的赵均用却不愿以身犯险,他在龙凤二年十二月伺机攻破下邳,占据了徐州,谁知道龙凤三年二月,却被元廷知行枢密院事托克托汇集元帅萨尔达温反攻得手,不但大败一场,还丢了下邳,只得退守徐州。

赵均用接到刘福通东路北伐命令,又不敢不从,只得遣部将毛贵率三千兵马出海宁。毛贵沿着胶东半岛海岸线北上,一举攻破了胶州,斩杀签枢密院事托欢,在山东占据立足之地。三月,毛贵攻破了莱州,守将山东宣慰副使释嘉纳自杀。毛贵继续大发神威,同月攻陷了益都,益都王买奴逃走,接着又攻陷了滨州。在短短的两个月里横扫了山东半岛,严重威胁着元廷的腹地中书省。

元廷急调江北河南行枢密院副使董抟霄为山东宣慰使,屯兵布蓝奚抵御毛贵的锋芒。

而刘福通正在积极筹备,准备中路北伐,这个时候的他急需江南行省的兵甲粮食支援,因此他以小明王的名义,同意册封刘浩然为吴国公,并以盛文郁、刘知六为正副宣诏使,南下江宁。

龙凤二年,李善长、常遇春等江南行省文武百官就上书拥立刘浩然为吴国公,但是被刘浩然婉拒。龙凤三年二月,众人趁着刘浩然纳秦罗为妾大喜之时,又一次上表拥其为吴国公。按照刘浩然原意,又要婉拒,但是这次大家请出刚任江宁学堂的朱升老先生做说客。

朱升劝道:“丞相今日已名动天下,江南之势更是天下翘首,就国公已是势在必行,如是再托辞,就显得居心叵测,更引刘福通猜疑。”

朱升的一番话让刘浩然打消了疑虑,便同意了众人建言。于是李善长、冯国用等人上表安丰,拥刘浩然为吴国公。

刘福通正是对江南倚重之时,当即批准,并趁机派人来要钱要粮。

龙凤三年三月,刘浩然在江宁城外接住了盛文郁和刘知六,还没等盛文郁文质彬彬地客气一句,刘知六抢先开口道:“刘丞相,你在江南过得甚是逍遥!”

听到这有点盛气凌人的粗鲁喝问,盛文郁、李善长等人都脸色微变,而刘浩然却不以为然,镇静自如地说道:“相比起太保在前线浴血奋战,我的确过得太逍遥了,心中有愧!”

刘知六一拍刘浩然的肩膀,大笑道:“你是个爽快人,对我们刘家也是一心一意,比起那个三心二意的朱重八要强多了,我喜欢!”

刘浩然连忙笑道:“太保是我的叔父,自然是一家人,自家人不帮自家人,还帮谁?”心里却在暗暗为朱元璋叹息,看来他在杜遵道这件事上让刘福通起了疑心,所以虽然累次立下大功,可依然被拿来当枪使,处处打前锋,估计日子不好过,幸好自己是穿越者,知道刘福通强势,所以坚定不移地站在他那边,比被局势所惑的朱元璋要好过多了。

刘知六不由更高兴了,连声说道:“好,你有这个心,兄长和我都感到欣慰。”完全一副长辈的神态。

刘浩然不动声色,继续与刘知六和盛文郁周旋了几句,然后将两人迎入江宁城中。

接连几日,刘浩然大摆宴席,盛情款待盛文郁和刘知六,还从秦淮河请来几位名妓,招待两人,搞得在安丰那个苦地方待久了的盛文郁、刘知六流连温柔,乐不思蜀,过了五日才想起办正事。

谈起钱粮兵甲,刘浩然毫不吝啬,挥手又是三万石和两万套,他和李善长、冯国用商议过,刘福通在北方打得越激烈,江南所受的压力就越小,就能越安心扩展自己的势力。而且他们一致认为,就凭刘福通这样居无定所,四处流动作战,虽然能重创元廷,但是估计无法动摇元廷的根基,所以也不担心刘福通凭借这些东西就能统一天下。

看到刘浩然如此爽快,盛文郁和刘知六不由大喜,连连称赞刘浩然深明大义,恪守臣属之道。

龙凤三年三月十六,盛文郁当众颂布小明王诏书,正式册封刘浩然为大宋吴国公。

刘浩然正式就任吴国公后,又在府中设下盛宴,款待盛文郁、刘浩然两人,因为两人已经完成任务,即日要北归了。

酒喝到一半,刘知六半醉半醒地说道:“这江南真是个好地方,我都不想走了,在你这里讨个差事,做个富足翁,醉生梦死算了。”

“如此甚好,江南行省大势已定,正需要朝廷重臣来镇守。刘知院要是想来,我愿让出丞相或者知院之职,只是不知道知院是否愿意屈就。”刘浩然笑着说道。

“屈就?比起淮北那苦地方,老子愿意在江南当一个知县。不过你不用客气,我来当江南的丞相知院,那是痴人说梦话,我也是带过兵的人,江南上下的将士,哪个我指示得动?”

面对刘知六这不知是真是醉的话,刘浩然只好笑而不语。而原本要开口的盛文郁听到这话,略有所思,当即也不开口,只是埋头喝酒。

“江南这个地方,好是好,可惜能把你骨头磨软了。你也是我们淮上男儿,可不要在江南待久了,连刀枪都拿不稳了。到时我们在北边顶不住了,还要靠你们去打鞑虏!”

听到刘知六这话,刘浩然不由鼻子微微一酸,连忙劝道:“知院,太保正在指挥北伐反击,我军正势盛,何出此言?”

“自从跟随兄长起兵,我这辈子算是跟鞑虏干上了。几年血战下来,老兄弟们不知死了多少,可惜元廷的走狗杀了一批又起来一批,他娘的,这天下愿意当鞑虏走狗的人怎么就这么多!”刘知六借酒说着一些掏心窝子的话。

“俗话说刀枪无眼,别看我们现在闹得凶,指不定哪一天就人头落地。我们地处江北,鞑虏逼得那个叫凶,连喘口气的工夫都不给你,更不说什么种粮食,要不是你源源不断提供粮食,军中指不定哪天要以人肉为军粮了。”

刘知六的话让刘浩然不寒而栗,他没有想到表面上看去形势一片大好的红巾军居然形势严峻到了这个地步。想想也是,刘福通部与元军在淮北、河南一带来回地拉锯战,其惨烈程度不言而喻,而对地方百姓造成的伤害也极大,正因为如此,到后来历史上的刘福通攻占了汴梁,还差点攻破了大都,但是后力不继,被元军反扑成功,最后便宜了朱元璋。

“请太保和知院放心,江南行省不但会继续支援粮草兵甲,而且十余万将士枕戈待旦,随时候命!”

“好!好!”刘知六大叫两声,又连喝几杯酒下去。

在码头告辞的刘知六突然说道:“听闻定远军有悲歌一曲,将士们喜欢在临战前高歌,歌毕无不有慷慨赴死之心,能不能让我听听?”

刘浩然点点头,当即昂头高歌道,众人闻声也不由高合,一时歌声传遍大江。

“熊熊烈火,焚我残躯。生亦何欢,死亦何苦。为善除恶,惟光明故。喜乐悲愁,皆归尘土。怜我世人,忧患实多。怜我世人,忧患实多。”

刘知六听得泪流满面,连声叹道:“此歌正合我教义,高歌一曲,浑身上下的血都热了,难怪定远军能悍不畏死。”

待他踏上船只,突然转身向刘浩然高声道:“浩然,如果我和兄长战死沙场,记得为我等高歌一曲。”

刘浩然不由含泪抱拳高声道:“我一定铭记在心!”

自此,此歌传遍大江南北,无数红巾军与元军对决时皆高唱此歌,然后慷慨赴死,元廷上下对此极其畏惧,称其为妖咒。

看着远方消失在水天一际的船帆,刘浩然久久不能平静,突然转身对身边的冯国用、李善长道:“恨不能身临江北,亲手杀敌!”

冯、李二人连忙劝道:“丞相何必急于一时,待江南兵强马壮,民丰粮足,自是举兵北伐之时。”

是夜,刘浩然在府中备下酒菜,邀冯国用独谈。

“国用,世人皆称我仁义,但是实际上我为人如何,你很清楚。”刘浩然喝了一杯小酒,低首说道。

冯国用轻轻拈着手里的酒杯,在慢慢品味刘浩然话中的意思。刘浩然非常信任他,什么事都不避他,所以天下最了解刘浩然的人是他。刘浩然处处表现得有情有义,并以此牢牢地笼络住了常遇春等一大批将领,对他是死心塌地,而所据之地的百姓更是民心尽收,无不称赞。一时仁慈很容易,但是处处仁义,让人无可挑剔,却很难做到,刘浩然能做到这一步,没有大毅力是很难做到的。

但是在暗地上,刘浩然却不乏权谋,他先是极力拉拢郭子兴、朱元璋,但是对郭子兴之死、朱元璋的阴谋都明察洞悉,不但不加以阻止,反而在其中暗中推波助澜,让朱元璋上位。随即又在杜遵道事件上摆了朱元璋一道,朱元璋遣密使去拜访杜遵道没错,但是这个消息却是刘浩然让定远军的探子悄悄密告于刘知六,结果朱元璋被刘福通猜疑,不得重用。

还有陈野先,表面上刘浩然是轻信他的承诺,将其释放,实际上刘浩然早就知道陈野先靠不住,随后又以一封含糊不清的密信假福寿的手杀了陈野先,以此招降了陈兆先和其部属。

江宁学堂扩建侵占民宅案不必说了,就连杭州关税司案件也是刘浩然密令内察司安插在关税司的一名小吏偷偷地将四家商人申报表藏起来,刚好过了期间再悄悄放回原处,然后再让密探唆使商人告状,可以说那几名关税司官员是稀里糊涂获罪的。

种种类类,说明这位以仁义和能征善战闻名天下的吴国公其实上城府极深,而且不乏权谋手段,在冯国用看来,简直与三国演义中曹操和刘备一般,是奸雄与仁义的混合体。

过了一会,冯国用含糊地劝道:“护军,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刘浩然摇摇头道:“国用,现在我的权柄益重,我很担心啊!”

冯国用心里不由一跳,他有点不清楚刘浩然话中的意思。现在他成为吴国公,已经是江南的土皇帝了,势力在天下也是屈指一数的。的确,他的位置和权力一天胜过一天,已经与当年的定远营统领大不一样,他现在还担心什么?难道开始猜疑起部下的忠心。冯国用有点不敢往下想了。

“我担心自己会迷失在权力之中。权力真是个好东西,它可以决定无数人的生死,可以获得无数的财富。我担心,将来我获得权力越大,越难以抵挡它的诱惑。”

冯国用暗自舒了一口气,的确,权力让人疯狂,史书上很多人就是经不起它的诱惑,尤其是许多君主,登上九五至尊后,就越发对手里的权力看重,生拍别人夺走,于是便开始猜疑起臣属来。现在刘浩然能清醒地认识到这一点,说明他还没有迷失。

冯国用想了想,小心地斟酌着自己的词句:“护军,你还没有失去你的赤诚之心,所以不必担心。”

“赤诚之心?”刘浩然有点诧异。

“对,护军大人对天下百姓的赤诚之心。当日护军孤身屈见我们兄弟俩,我们正是被护军这种心怀天下的赤诚所打动。而护军后来所作所为,分权、立法,无不为百姓而想,所以臣下说护军赤诚之心不失,不必过于担心。”

“赤诚之心,心怀天下。”刘浩然喃喃地念叨,的确,自己以前在网上与网友讨论历史的时候,总是对明朝有一种悲愤之心。朱元璋赶走了鞑虏,却把天下当成了自己的私物,先是大杀功臣,拼命地集权,然后又用八股文固束住中国文人的思想,培养出一批虚伪、僵化的士大夫,最后被一帮奴隶主夺去了天下,让中华文明彻底大倒退。

自己穿越之后,心中这股悲愤一直在涌动着,所作所为也无不在被这个悲愤所驱使,拼命地想改变国家和民族的命运,但是这股悲愤能不能最后抵挡住皇帝这至高无上权力的诱惑?自己会不会为了追逐权力而大肆玩弄权术?最后走上和老朱一样的路?

刘浩然摇摇头,自己心里也不敢确定。人是会变的,历史上的朱元璋打天下时对属下多好,坐稳皇帝后立即翻脸不认人,那叫一个狠。这种事情只能靠自己去琢磨,别人没法劝,也不敢劝。

刘浩然暂时放下这件事,开始转换话题:“国用,从目前情况来看,江南周围没有什么大事,你看我们最着紧的事情是什么?”

看刘浩然不再提那个敏感的话题,冯国用不由暗自舒了一口气,连忙应对起刘浩然的问题。的确,从目前的局势来看,江南周围没有什么大事,刘福通正在全力北伐,努力打破元军对淮北的压迫,张士诚正在消化新占的地盘,而徐寿辉天完朝刚重新开业不久,也正在努力扩张地盘,与元廷争夺湖广。环视而下,江南行省除了继续向南扩张,还真没有什么大事。

“我看首先要处理与方国珍的关系。”冯国用斟酌一番说道。

“为何?”

“我军扩张势力,无非是两条路,一路从徽州继续南下,取江西行省,一路从建德、杭州南下,取浙东道。江西行省不必说,主要对手是元廷,我们只管打就好了。但是取浙东道就要与方国珍势力发生冲突,不好好处理恐怕两家要翻脸。”

刘浩然点点头,前次方国珍派来使者,两家只是匆匆初谈了一番,定下两家和好的协议,很多细节都没有深谈,现在的确要与这位割据浙东的地方实力派好好谈谈。

“国用,你看如何谈?”

“方国珍起兵甚早,但是占据温州、台州、庆元路(今宁波)便不思进取,看来是个野心不大之人,与张士诚相仿。我们可以先与他明言,我军绝不会侵犯他三处地盘,但是他必须不得阻挠我们攻取浙东道其它地方。”

“他会同意吗?”

“不同意便兵戎相见,常遇春、傅友德他们不是正埋怨没战打吗?”

“那倒是!”刘浩然不由笑了,现在江南行省实力雄厚,也不畏惧方国珍,真要撕破脸,他也讨不到好。不过刘浩然想的更多,方国珍占据的地方都是好地方,刚好卡住南下的海路要道,尤其是庆元路,那是个大海港,更是南北海路的要道,刘浩然对此可是垂涎不已。

“那就先跟他谈谈,不过我们先要把与方国珍的通路打通。”刘浩然最后定夺道。

第二卷 称雄江南 第四十六章 方国珍

龙凤三年四月,刘浩然遣邓友德、胡大海、刘存忠率部攻建德,常遇春、华云龙、朱亮祖率部攻衢州路。

邓友德等人先克建德要道昱岭关,然后兵出遂安,长枪军元帅余子贞率兵来拒,邓友德等大败之,追至淳安,降其部众三千余人。遂安守将洪重,率兵五千驰援淳安,被胡大海在路上伏击,擒将士四百余人,余部溃散。于是大军直抵建德,守将行省参政布哈、行院判庆寿等皆遁逃,父老何良辅等以城降,改建德路为建德府。

五月,刘存忠克婺州浦江,胡大海分取兰溪。胡大海先是率兵至婺州乡头,擒万户赵布延布哈等将,平寨垒五处。是日,继续进攻兰溪,元军千余人出战,被大败,顺势克其城,廉访使赵秉仁等被活捉。

六月,胡大海继续进攻婺州金华,城坚难下。刘浩然遣冯国胜率兵两万前来支援,而邓友德也引兵南下,合兵一处。当时江浙行省达实特穆尔授浙东宣慰副使舒穆鲁宜逊为行枢密院判官,驻守处州,又以前江浙儒学副提举刘基为行院经历,萧山县尹苏友龙为照磨,而舒穆鲁宜逊又自辟当地名士胡深、叶琛、章溢参谋其军事。在刘基等人的帮助下,舒穆鲁宜逊剿灭了处州各地山贼。闻得定远军攻略金华,心中大急,因为守金华的是其弟判行院舒穆鲁厚逊,而其母也正居于城中。

舒穆鲁宜逊派胡深率民军两万余,以为前锋,自己整顿精兵,随即待发。胡深率兵到了松溪,看定远军势大,一时不敢前行,就地驻扎观望。

冯国胜、邓友德、胡大海商议,认为金华城一直在坚守,主要是因为依仗处州的援军,而松溪山多路险,正好设伏,只要援军一绝,金华城必可唾手可得。

主意一定,三人遣胡大海义子胡德济遣兵前去邀战,先示弱与敌,累战累败,将胡深部引至梅花门,然后伏兵齐出,一举击破了民军,主将胡深逃走。

援军已绝,金华城中惶恐不安,而内部又闹起了矛盾,有的要求弃城逃走,有的坚持固守城池,到后来干脆各自分城坚守,自己顾自己。冯国胜等人领兵猛攻,同佥枢密院宁安庆与都事李相开城门投降,其余守将杨惠、僧珠战死,行台御史特穆尔赉斯和舒穆鲁厚逊被俘。

金华一下,其余义乌、东阳皆降,舒穆鲁宜逊只得退守处州,至此,定远军将与方国珍的通路初步打通。而守绍兴的达实特穆尔真正地成了孤守一地了。就在杨宪奉命上路出使方国珍时,常遇春、华云龙、朱亮祖率兵终于攻陷了衢州路治所西安城(今衢州市)。

常遇春是与邓友德等人一同南下的,他围攻西安城两月有余,日夜攻打,城中疲惫不堪,守将判行枢密院张斌知道守不了多久了,于是密遣使者向常遇春投降。是夜,张斌开小西门,迎常遇春部入城。达鲁花赤宋巴延布哈不知事变,还在督兵拒战。突然看到城中火起,定远军入城,部众立即溃散。总管冯浩投水自尽,宋巴延布哈及另一位判行枢密院都尼等被活捉。

刘浩然以和州文士王宗显为婺州府知府,并召地方名士儒生许元、叶瓚、胡翰、汪仲山等十余人入江宁学堂。

王宗显主事婺州府,奉《劝学律》设府学,聘当地名儒叶仪、宋濂为教授,戴良为学正,吴沈、徐厚为训导,地方为之欢悦。

而就在杨宪到达庆元时,定远军南下的脚步还在继续,常遇春和邓友德两部合兵一处,南攻处州。

朱亮祖兵驻缙云的黄龙山,窥视处州。胡大海率军从婺州入处州,舒穆鲁宜逊遣元帅叶琛屯桃花岭,参谋林彬祖屯葛渡,镇抚陈仲贤、照磨陈安屯樊岭,元帅胡深守龙泉,分兵拒敌。未几日,右司郎中刘基见势不可违,弃官归家,舒穆鲁宜逊无得力参谋助手,于是将士怠弛,皆无斗志。

七月中,胡大海率兵抵达樊岭,与朱亮祖合兵一处,而常遇春、邓友德部相继赶到。大军以朱亮祖为前锋,连拔桃花岭、葛渡二寨,进抵丽水城下。舒穆鲁宜逊出城迎战,被朱亮祖率精锐突击,其部大败,弃城逃走,将士皆溃散,处州遂克。

胡大海遣部将缪美,分兵经略诸县,俘获叶琛,并以其为使者劝降胡深:“吾主,顺民意,应天命,众人欲立功名者,此时不归附,更待何时!且前月你部已大败,而今我师克处州,军势更盛。你与其凭险偷生旦夕,不如早日投明,可以保富贵!”胡深然之,乃出降。龙泉、庆元两县皆平。

七月,杨宪进至台州,方国珍二兄方国璋出城相迎,是夜,方国珍设宴款待。

“方元帅,这是丞相托我带来的一点礼品,不成敬意,还请笑纳。”杨宪指着几个箱子说道。

丝绸玉帛,金银古玩倒也罢了,其中一件银光闪闪,样式别致的铠甲格外引人瞩目。,方国珍兄弟四人围着它看个不停,并频频叫好,他们都是识货之人,自然知道这件铠甲的珍贵。

“这铠甲是我军光复扬州,从镇南王府密库里抄出来的。据说是极西拜占庭进贡给元廷的,后来被赐给镇南王。”

杨宪一说此物的来历,方国珍兄弟四人更觉得珍贵,看到方国璋和方国珍两个弟弟方国瑛、方国珉眼中露出依依不舍的神情,杨宪微微一笑,示意随从再抬进几个箱子来。

“这里还有三套上好铠甲,是我军从江宁、杭州等处缴获的,虽然比不上拜占庭铠甲,但是也算是上品,还请三位将军笑纳。这里还有四把大马士革钢刀,也是送给方元帅昆仲的礼物。”

礼物一亮,方国珍兄弟四人顿时眼睛又是一亮,尤其是四把大马士革钢刀,让他们把玩许久,才不舍地放下。

“刘丞相送来这么贵重的礼物,真是太瞧得起我们兄弟了。”一脸黝黑的方国珍微笑着抱拳说道。

“哪里,我家丞相说了,再贵重的礼物也难以表达他对元帅的敬重之情。”

“哦,我方某何德何能,得到刘丞相如此厚爱?”方国珍眯了眯眼睛问道。

“我家丞相听说方元帅在温、台、庆元结兵自保以来,就一直致力保境安民,休养生息,鼓励农工商学,轻徭薄敛,使百姓安居乐业。尤其是三件事让我家丞相尤为敬佩。”

方国璋三人也围坐过来,静静地听着杨宪下面的话。

“一是兴办学堂,庆元府学堂与羽山(在黄岩城南)文献书院,让浙东的学子们又看到了。二是修筑塘堤,方元帅先后修建了松门的萧万户塘,大闾的长沙塘、塘下塘、横山截塘和坞根的赵万户塘;还有楚门一带先后围成的能仁塘、东岙塘、江心塘、九眼塘、崇德塘、三山塘、吊山塘、花岩塘、渡头塘、枫林塘、上青塘、陈司徒塘,使楚门湾的大片海涂成为良田。方元帅你在得知上虞县海堤年久失修,水淹成灾,亲自带人沿江察看,并下令改用石砌海堤,修成后成为一片沃土。”

“三是建造桥梁,浙东江河密布,百姓们出行多有不便,方元帅下令大修桥梁,不计其数,真的是造福于民,流芳千古。我家丞相说了,相比方元帅在三地的政绩,他做的太少了,让人羞愧。”

杨宪的话让方国珍的眼角不由自主地跳了跳,他想不到刘浩然对自己的情况居然能了如指掌,真不可小瞧了他。

“那里,刘丞相在江南所作所为,那才是福泽万民,方某所做,相比之下简直就是萤火之光。”

方国珍和杨宪互相吹捧了一会后,终于开始直奔主题。

“我家丞相愿上表安丰朝廷,授方元帅为大宋江南行省平章,请元帅万万不可推辞。”

“刘丞相太看得起我方某人了。”方国珍不由暗自感叹了一句,这刘浩然出手真是大方,江南行省平章,几乎和他平起平坐了,但是给予的越多,索取的就越多,因此方国珍沉住气,不动声色继续应付道。

看到方国珍还不为所动,杨宪继续加码道:“我军愿意与元帅以绍兴划地分治。”

方国珍眼睛一亮,这话的意思是刘浩然愿意把绍兴让给自己。现在的绍兴孤苦伶仃,无论北边的江南行省还是南边的方国珍,谁打都可以轻而易举地灭掉他,想不到刘浩然居然会如此大方地让给自己。

“不知丞相对方某有什么要求?”

“我家丞相想和元帅结为友好同盟,两家和平相处,各自保境安民。”杨宪顿了一顿又继续说道:“我们行省想开通往南的海路,还请元帅行个方便。如果愿意的话,能在昌国州(今定海)选一个岛屿海港让我江南行省商船驻靠经营,我家丞相更是感激不尽。”

仅仅是开通向南的海道,做海上贸易?让出一个岛屿海港也不妨,自己强于水师而弱于陆战,只要江南水师不踏足进来,一旦翻脸,自己的船队水师吃顿饭的工夫就能把那些商船灭了。海盗出身的方国珍对自己的水师非常有信心。

“仅此而已?”方国珍有点不相信的问道。

“仅此而已,我家丞相说了,再多的要求就是过分了。”杨宪肯定地说道。

“请容我考虑一二。”方国珍也不急于答应。

杨宪笑了笑,立即放下话题,开始说起闲话来,酒席上很快就一团和气。

送走杨宪后,方氏四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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