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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的荣耀-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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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们羡慕富人的财富和生活,不甘落于穷人之列,便为更多地去创造财富,因为只要财富分配适当,他们创造的财富越多,获得财富也会更多。你们业社的政治纲领不是有一条吗?财富应当分配给创造财富的人,这句话很有深意,看来你们没有好好体会。”
王侍尧和叶淙温脸色不由现出尴尬之色,这句话是皇帝陛下暗示的,他们将其放在政治纲领中,无非是奉旨办事,真的还没有去深深体会。
“创造财富是一个非常深奥的问题,财富如何分配也是一个非常玄妙的问题,如何避免分配中的舞弊,使得财富最后了落入分配者的手里是一个问题。如何衡量劳动者创造的财富,做为财富分配的标准,这也是一个问题,例如种地的农民,做工的劳工,他们哪怕日日劳累,获得财富恐怕也比不上动动脑筋,碰碰嘴皮子的律师、会计和经理人吧?更比不上拿着别人的钱去生钱的银行家。但是该如何让农民劳工满意,也让律师、会计、银行家也满意呢?”
听完刘浩然的一席话,王侍尧和叶淙温都说不出话来,他们此前不是没考虑过这方面的问题。但是从来没有如此深地考虑。
“算了,你们还是先集中力量调研国家的财富是如何创造的,只有弄清楚了这方面的问题和原委,你们才好有针对地去进行财富分配的研究。”
“是的陛下,臣等遵旨。”
“你们这个方案暂时放在我这里,等你们成熟的方案上来再说。至于承华和念祖,你们也不要闲着,先把大明股票交易所捣鼓出来再说。”
大明早就实行股份制,股份也开始票据化,只是这些股票都只是在银行指定的营业所里才能交易。
“大明股票已经试行过一段时间,而且相应的监管律法虽然有些弊端,但是还算成功,你们在总结成功之道,也要吸取造成弊端的经验教训,从严监管,在建立股票交易所和交易体系的同时完善股票等有价证劵交易监管。”
王侍尧和叶淙温已经隐约感觉地出皇帝陛下让自己去操办大明股票交易所含义深刻,因为刚刚才给他们上了一课财富分配的课紧跟着有提出交易所的事情,没有关联才怪呢。至于其中到底有什么深意,估计皇帝陛下不会轻易说出来,需要自己在其中慢慢体会。
“陛下,请问这大明股票交易所放在何地?”王侍尧小心地问道。
刘浩然略一沉吟,放在南京恐怕不行,这里虽然商业也发达,但是政治气氛太浓,可能会受其影响和约束。
“就放在上海吧。”刘浩然最后定夺道。
“是的陛下。”
待王侍尧、叶淙温两人离开之后,刘浩然随即遣人叫来了内务局监事沈成儒。
“均义,你把皇室持有的股份归拢一下,做好准备。”
沈成儒是合肥人,算是刘浩然的同乡,原本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商人,一次偶然机会被傅友德认识,成了傅家专用商人,后来又被刘浩然看中,逐渐成了管理皇室庞大财产的内务局监事。
“敢问陛下,臣当如何准备?”
“除了银行、保险、军械、造船、钢铁有关的股份暂时保留,其余相关的股份在合适的时机全部套现,然后逐渐增加在银行、保险方面的股票。”
“陛下的意思内务局持股的重点今后放在金融方面。”聪明人就是聪明人。
“嗯。就是这个意思。”
第二卷 称雄江南 第三百二十一章 敲山震虎
第三百二十一章 敲山震虎
“翼儿,你觉得君王和官府的权力来自于哪里?”当沈成儒离开之后。御书房又只剩下刘浩然和刘焕翼父子俩,两人都一直没有出声,室内的沉寂直到刘浩然这么一出声而被打破。
“父皇,儿臣不知。”刘焕翼冥思苦想了好一会,只好悻悻地答道,这个命题就算是让老于政坛的李善长或精于研究的教授来回答,估计也想不到什么好的答案,更何况是不过十三岁的刘焕翼。
“君王和官府的权力来自于畏惧和信任。”过了好一会刘浩然才悠悠地答道,长时间的静寂曾经让刘焕翼在怀疑,自己的父皇是不是也不知道这个答案。
看到刘焕翼一脸的诧异,刘浩然不由笑了笑又说道:“是不是觉得很矛盾,畏惧和信任这两者看上去就跟矛盾?”
“是的父皇。”刘焕翼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君王和官府原本就是一个很矛盾的东西。百姓们做梦都想过着一种没有欺压、没有赋税,自由自在的生活,但是他们怎么又允许一个高高在上的君王,一个无处不在的官府凌驾于他们的头上呢?”
“可能是他们需要强有力的保护吧。”刘焕翼不大肯定地答道。
“或许是吧,但是在我看来,更深的原因还是来自于畏惧和信任。”刘浩然迟疑了一下,他不知道该不该给只有十三岁的儿子讲述这些连他自己都绕得有点糊涂的概念和理论,不过在历史上不少天才在十三岁就已经大放光彩,另一个世界里那个所谓的千古一帝好像在十三岁就下黑手除掉了威胁他皇位的顾命大臣鳌拜。不管如何,刘浩然觉得留给自己和这位暗地里大家都清楚已经被指定为皇太子的皇子的时间不多了。想到这里,有时候刘浩然不由懊悔,都怪此前为了理学挖坑,结果耗费了不少时间。
“翼儿,你有没有试过一个人站在黑夜的荒原上,寒风刺骨,野狼环绕,在这种情况下,你会如何想?”
“我会找一处安全的地方。”
“这时你的眼前出现一处小屋,这里虽然小,但是能够容纳几十个人,虽然破旧,但是能够抵挡野狼的獠牙和利爪。”
“我会连忙跑进去寻求庇护。”刘焕翼连忙答道,刚才父皇描述的那种情景让他有点毛骨悚然。
“在这间小屋,你对于外界的恐惧是不是一种畏惧,对小屋的依赖是不是一种信任。”
“是的父皇。”刘焕翼犹豫一会答道。
“翼儿,那你能不能想到百姓对于君王和官府的畏惧和信任?”刘浩然继续言道。
“父皇,应该是宁做太平犬,不做乱世人吧?”刘焕翼思量了许久,这才迟疑地说道。
刘浩然赞许地点点头:“有点靠谱。”
“翼儿,历朝历代很多人看到了畏惧这一点,他们大行峻法酷刑,就是想为了让百姓对君王和官府保持畏惧之心。但是他们想错了,首先,百姓们对于君王和官府的畏惧之心不是来自对峻法酷刑,而是对社会无序的畏惧。当一个社会无序,任何人的生命和财产都得不到保障时。君王和官府的峻法酷刑就等于是摆设。”
“父皇,这是不是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
“嗯,可以这么说。翼儿,你觉得这前朝历代犯得最大错误是什么?”
“父皇,以儿臣之见,当是擅用畏惧。”
“依我之见,当是这些人将百姓的信任视为畏惧。”
“将百姓的信任视为畏惧?”刘焕翼有些不解道。
“百姓畏惧并不是畏惧君王和官府,而是畏惧没有君王和官府的社会,这种无序的社会将会带来无穷的破坏力,百姓们就可能像是暴露在寒冷的荒原黑夜中,任何危险都可能让他们丧命,甚至他们身边的同伴会突然翻脸,以人为食,保住自己的性命渡过饥荒危险。”
“父皇的意思是百姓们在这种畏惧下信任君王和官府,希望他们建立一种秩序,让他们的生活安全稳定。”
“是的,真是这种基于畏惧之上的无可奈何地信任,使得百姓愿意在君王和官府的欺压下过活,只要这种欺压还能保证大多数人的秩序。”
“父皇,儿臣明白一些了。是不是要想维持这一局面。君王和官府就不能荒废百姓们的信任,反而以畏惧去对抗信任,最后使得内外交困,大厦崩溃。父皇,如此说来,我大明当多行信任而少扬畏惧,使得百姓更加信任父皇和官府。”
“光是信任是不够的,当一个人富贵安稳久了之后,就会忘记饥饿困顿的滋味,就会变得无所畏惧。因此,必须让大明每一个人,上至皇帝首相,下至平民百姓,都要认识到失去秩序和破坏规则的危害性,只有意识到这种巨大的危害性,才能让他们互相信任,抑制某些人的野心和欲望。”
“所以父皇此前才会发起对历史上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的大反思和大辩论。”刘焕翼灵光一现道。
刘浩然满意地点点头,不由地摸了摸就坐在跟前的刘焕翼的头道:“翼儿,你此后要多往这方面想一想,有时候一时的冲动和私欲会带来无穷的后患,尤其是一个上位者。”
“父皇,儿臣记住了。”
“翼儿,听说你立志投考南京大学的商科?”
“是的父皇,依臣之见,大明重中之重是对经济工商的治理,儿臣身负父皇期望,所以想切实了解这方面的学识。”
“翼儿,治理国家,经济工商治理的确很重要。但那是内阁的事情。你要做的是对大明规则的了解,只有了解了规则,才知道如何去维护它。而维护规则则是大明皇帝最大的责任,你明白吗?”
“儿臣记住了。”刘焕翼目前还没有办法想的那么深,所以只能将父亲刘浩然的话记在心里。
明历十七年四月,刘浩然突然提出,准备巡视北方数省。接到消息的李善长等人顿时便明白了,这是皇帝陛下对内阁对北方数省工商业建设动作不满的一种反应。自从第一次西征议案没有被通过,又被皇帝发了一通飙之后,大明大工商业知道事情不会按照他们的如意算盘那么进行,于是便干脆采取拖延手段,尽可能地拖延对北方数省的工商业布局和西征准备工作,甚至希望将两三年后北方数省做好准备的西征给它拖黄。受此影响,虽然李善长等胜社大学士不会在明面上表现出来,但是下面的胜社官员就会做各种小动作,严重的影响了业社、仁社和平社力行的北方数省工商业建设,也严重地影响了西征的准备。
在这种情况下,皇帝陛下突然提出到北方数省巡视,自然会引起朝野上下的猜测和忌惮。虽然现在皇帝陛下对于朝政发表的意见越来越少,很多时候像一尊菩萨一样坐在资政院和御前全体会议中。但是越是这种缄默反而更让皇帝陛下的威势日益增重,因为谁知道,在这种情况,只要皇帝陛下对某件事发表了意见。那就是大势已定,谁也阻挡不了。
资政院就曾经闹出一个笑话,一位资深资政大夫在资政院宣读一份经过数派几经协商争吵才定下来提交资政院审议通过的议案时,时不时地在关注皇帝陛下的一举一动,试图从其脸上的表情和眉眼间的动作来判定皇帝陛下对此议案的意见,但是一直不成果。最后当议案读到三分之二时,刘浩然无意中咳嗽了一声,结果这位原本心里就忐忑不安的资政大夫以为皇帝陛下对这份议案有异议,顿时汗如雨下,原本顺畅地诵读也变得结结巴巴。
这位资政大夫的举动又影响了其他的资政大夫,坐在资政院的人。哪个不是人精,做事顾前顾后。看到这位资政大夫如此举动,心里都转了好几个弯。到最后,这份原本可以被顺利通过的议案连一读都没有通过,闹出一个大笑话来。
但是刘浩然定下来的北方数省巡视计划,谁又敢提出反对意见来?李善长等胜社的要员虽然知道皇帝陛下的用意所在,但是却只能赶紧做好一切出巡准备。
明历十七年五月,刘浩然沿长江而上,先到太平、安庆,再到九江,最后至武昌,六月,从武昌沿陆路北上,直至洛阳,七月,从洛阳过潼关直入西安,在那里召见了西安卫戍区大都督傅友德和和宁卫戍区大都督冯国胜,在会面上,傅友德说了一句:“陛下,臣已经等了十年。”而刘浩然默然一会答道:“朕也等了十年。”
这次会面和对话十五天后被刊登在了《大明邸报》上的头版,李善长看到这则报道后立即与冯国用等胜社大佬会面。
“陛下这招敲山震虎可真是用的漂亮啊,看来两年后的西征已经是势在必行了。”冯国用叹息道。
“早知如此,当初还不如就将第一次西征议案通过。”吏部侍郎,胜社总理事夏定不由咕囔道。
“你以为当初皇帝陛下默不作声,对于第一次西征议案万一被通过就没有万全准备了吗?”李善长皱着眉头道。
“李相的意思是?”
“陆军部、都指挥司、两大卫戍区,哪一处不是陛下的人,就算第一次西征案被通过,内阁下令即刻西征,只要皇帝陛下暗示一下,上下一起动手,随便一个准备工作就能将西征拖你个两三年,跟当时再通过西征案有什么区别?”冯国用笑着解释道。
夏定只能是默然地点点头,虽然现在大明陆海军通过陆海军部归在内阁管辖,但是军队的特殊性,一直被皇帝抓在手里,当初真要是西征案被通过,刘浩然还真就敢那么干了。
“百室。陛下不仅敲打了我们一番,也在给我们台阶下,咱们可不能再不知趣了。”冯国用直白地说道。
“这个我知道,所以我才头痛不已。”
“李相,冯大人,那边递过来的消息是除了在西征准备工作上做拖延之外,还希望能够在第二次西征案上做做文章。”夏定低声说道,他口中说的那边大家都很清楚,指的就是掌握大明经济命脉的江南大工商业者。
“糊涂,我看他们现在是得意忘形得有点没边了,干涉内阁经济布局,赋税调整不说,现在连这种军国大事也敢给陛下脸色看,真是猖狂,他们难道不知道这大明江山姓刘吗?不要说他们这些一身铜臭的小人,就算我们胜社,皇帝陛下真要较起真,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李善长突然发飙道,这段时间江南大工商业者提出了众多要求,迫使他这位首相一直在跟力主大明经济改革的业社等派系作对,做为一个在大明庙堂上混了二十来年的老政客,李善长怎么不知道业社背后站着的是谁,这样做带来的后果会是什么,所以给李善长带来了巨大的压力,也使得这位脾气挺好的人突然一刻爆发了。
“李相,那边考虑的是他们利益,但是咱们业社也要考虑自己的利益,咱们不能被那边拖下水去。”胡惟庸突然开口道。
“惟庸的意思是?”李善长眯着眼睛问道。
“李相,王大人、叶大人的改革方案我略知一二,下官揣测了很久,这才发现矛头直指之处。”
“惟庸的意思是业社准备打击那边?”
“国之命脉,怎么能够掌握在少数人的手里呢?下官曾经听到陛下的一句话,政治力量是老虎,暴烈迅猛,经济力量是恶狼,贪婪凶狠。现在陛下已经给老虎套上了铁链,怎么会放过恶狼呢?”
李善长等人不由默然,难道不真是如此吗?内阁、资政院、奉议会、司法独立、派系政党明确,不正是给大明政坛上纷争的各派力量套上了几圈坚固的铁链,让它老老实实地在大明发挥作用,现在就剩下那些被皇帝陛下一手扶植出来,现在却富甲天下,影响力越来越大的大工商业主,难道皇帝陛下就真的会放视不顾吗?
“惟庸提醒得极是,否则我等就误了大事。”李善长当即做出了决定,他准备动用一切力量,让北方数省的工商业布局和西征准备工作尽快完成。
第二卷 称雄江南 第三百二十二章 帖木儿的担忧
第三百二十二章 帖木儿的担忧
明历十八年四月(公元1382年)河中撒马尔罕城。河中西察合台汗国的实际统治者帖木儿坐在一处高台上,端着一杯酒,遥望着遥远的东方。帖木儿身材高大,一身褐色的皮肤,最引人注目的则是他那硕大的头颅,据说里面藏满了雄才伟略和阴谋诡计。
“伟大的苏丹(帖木儿直到1388年才明确使用苏丹这一称呼,本文将其提前了),你的臣仆忽者亚辛向你致敬。”
“噢,原来是我最可信赖的忽者亚辛,你为我带来了什么好消息?”帖木儿转过头来笑着问道。
“我的苏丹,恐怕这次带来的不是什么好消息。”忽者亚辛皱着眉头答道。
“怎么了?东方出现了什么状况了吗?”帖木儿的眉头微微一动。
“自从苦叉城大明间谍事件发生之后,大明从金山到哈密再到昆仑拉起了一道厚厚的铁幕,数十万铁骑和军队在这道铁幕后日夜巡逻,可以断定,就算是一匹自由惯了的野马或羚羊,如果没有大明军队的允许也不可越境。”
“忽者亚辛,这难道还不算好消息吗?”帖木儿先愣了一会,随即又恢复了笑容道。
“我的苏丹,忽者亚辛不明白你的意思,大明现在拉出一道铁幕,我们已经无法获得一丁点有关大明的讯息。他们到底集结了多少兵马,何时会展开行动,等等。”
“忽者亚辛,这些对于我们很重要吗?我是河中地区西察合台汗国的苏丹,不是哈马儿丁属下的将军。”
“我的苏丹,难道我们就要看着东察合台汗国这片富饶的土地落入大明这些异教徒的手里吗?”忽者亚辛不解地问道。
“东察合台汗国,有天山,有库克恰腾吉斯(巴尔喀什湖),有美丽的草原,如云的牛羊,还有美丽动人的畏兀儿姑娘。”帖木儿似乎在回忆着那片土地上美丽的一点一滴,“我的忽者亚辛,你认为就算没有大明插手,我们能够一口吞下东察合台汗国吗?”
忽者亚辛不由默然,东察合台汗国尽管乱成了一锅粥,但是这锅粥并不好吞,为了消灭哈马儿丁,帖木儿前前后后发动了五次远征,虽然将天山北部打成了豆渣,但是连哈马儿丁的一根毛都没有抓住,人家依然活蹦乱跳的,过得相当滋润。而且帖木儿控制下的西察合台汗国并不是没有内忧外患。
内忧要从帖木儿起兵开始,出身突厥化的蒙古巴鲁拉思部人的帖木儿在其父亲死后继为碣石的一名封建城主,当时他看准时机,与其内兄…巴里黑、昆都士和喀布尔之主迷里忽辛一起打出了反抗蒙古人的旗号。在成功接受蒙古人在河中地区的“财产”之后,这两位志同道合的“**同志”之间又发生了分歧,最后。帖木儿棋胜一筹,在巴里黑城突然包围了迷里忽辛。这位不幸的人看到突围无望,于是被迫有条件地投降,放弃权力,到麦加去朝圣。帖木儿热泪盈眶地原谅了这位昔日的战友,但是没多久,帖木儿的侍从们“背着”帖木儿处死了迷里忽辛,连同巴里黑城数万居民,由于犯有忠于迷里忽辛的罪行,也获得了同样的下场。
获得大权的帖木儿登上王位,戴上金王冠,系上帝王的腰带出现在诸王公和贵族们面前,众人都跪在他面前,向他的权势臣服。但是帖木儿必须宣布自己是成吉思汗和察合台的继承人和接续者,他不敢废除成吉思汗家族的傀儡皇帝们。尽管帖木儿与迷里忽辛扶上西察合台汗国王位的哈比勒。沙汗公开站在迷里忽辛一边反对他,但是他意识到,为了得到河中贵族们真正的服从,自己必须在不可争辨的合法原则幕后行使权力。因此,帖木儿所做的仅限于处死哈比勒。沙汗,由另一位忠于自己的成吉思汗宗王锁咬儿哈的米失取代之。
因此,从开始。帖木儿建立的帝国是不平衡的,它的文化是突厥-波斯的,它的法律体系是突厥-成吉思汗式的,它的政治-宗教信条是蒙古-阿拉伯式的。西察合台汗国的突厥人、波斯人、蒙古人、穆斯林会臣服于帖木儿,也会反抗他的统治。知道帝国内幕的忽者亚辛甚至认为,目前帝国的维系和稳定完全是由于帖木儿钢铁般的意志和高明的手段。
西察合台汗国的外患则首先来自于花刺子模。公元1221年4月,花刺子模城(即玉龙赤杰城,遗址位于土库曼斯坦乌尔根奇)破,残军及妇孺誓死抵抗,巷战七昼夜,蒙古军驱赶出城,挑选出十万工匠送往东方。五万壮丁编签军,妇孺尽为奴婢。其余居民被悉数屠杀。蒙古军队又掘开阿姆河,引水淹城,将花刺子模城夷为平地。
此后,花刺子模原则上一直附属于钦察汗国,直到察合台汗阿鲁忽从钦察汗别儿哥手中夺取(1260到1264年间)为止。以后花刺子模成了察合台汗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但是这种征服是短暂的,很快,花刺子模被钦察汗国和察合台汗国被瓜分;前者控制了锡尔河三角洲和花刺子模城,后者统治着花刺子模南部地区,包括柯提(阿布兹瓦力沙)和希瓦。公元1360年后不久,昆吉刺部突厥首领胡赛因。苏非趁钦察汗国混乱之机在花刺子模建独立王国。后来他又利用河中地区发生的战争,从河中居民手中夺取柯提和希瓦。
随着帖木儿成功接管西察合台汗国,控制河中地区,他开始向花刺子模国要求归还“失地”,帖木儿在遭到胡赛因。苏非的拒绝之后,攻占柯提,并在花刺子模城包围了胡赛因。苏非。胡赛因。苏非在被围期间去世,他的兄弟优素福。苏非继位。他向帖木儿求和,在答应将柯提地区(希瓦地区)归还帖木儿的条件下,他的要求被接受。优素福。苏非随即又对此退让感到后悔,出兵蹂躏了柯提地区。公元1373年帖木儿再兴战端,但是,在为他的儿子只罕杰儿娶得优素福。苏非的女儿、美丽的罕匝答作妻子之后,他的态度缓和下来。公元1375年,战争再次爆发,但是,帖木儿因他的两个将领叛乱而被召回撒马尔罕。此后的几年间,优素福。苏非成了帖木儿最危险的敌人,只要帖木儿出兵在其它地方与敌手交战,优素福。苏非就出兵袭扰河中地区,威胁撒马尔罕。
于是在1379年,帖木儿痛下决心,率领大军北上,围困花刺子模城长达三个月,终于让优素福。苏非这个老亲家在绝望中自杀,而花刺子模城也被帖木儿按照蒙古军队的传统,再一次遭到了毁灭性的“屠城”。
在灭了花刺子模国之后,帖木儿开始向西进军,1381年,他征服了赫拉特城的克尔特王朝。但是这种征服并不是完全的,众多的“匪徒”袭击赫拉特城,反抗帖木儿的统治,帖木儿的第三个儿子米兰沙残酷地镇压了这次叛乱,砍下的头颅堆成了几座塔。
1382年,帖木儿开始向呼罗珊进军,当时该地区有三方势力在争夺,一个是以阿里。穆雅德(1364…1381年)为首; 以撒卜兹瓦尔为都的赛尔巴朵尔公国,另一个是领土包括阿斯特拉巴德、比斯坦、达姆甘和西模娘的马赞达兰,其首领是爱弥尔。瓦力,第三方势力则是相对弱小的克拉特和图斯的统治者阿里别克。
在帖木儿的兵锋之下。阿里别克首先主动归顺,受到爱弥尔。瓦力威胁的阿里。穆雅德决定向贴木儿求助。于是,阿里。穆雅德欢迎这位征服者,在撒卜兹瓦尔向他表示效忠,并宣布自己是他的臣民。
帖木儿对亦思法拉因进行了短时期的围攻之后,从爱弥尔。瓦力手中夺取该城,并将其摧毁。随后又将反叛的阿里别克围困在克拉特老巢里,迫使其投降,然后再将其带回河中处死。
由于帖木儿对征服地区采取蒙古人的传统,无比的血腥,因此反抗是彼此起伏,尽管他现在人在撒马尔罕,但是忽者亚辛知道,过不了多久,这位苏丹又要起身前往西方,将反抗者的头颅和尸体堆成塔山。可能是这个原因,帖木儿对于东察合台汗国的欲望不是很大,又或许他知道过于向东会与大明产生冲突,又或许是上次他秘密造访大明与大明皇帝达成了某项秘密协议。
“那座城堡里的人总是叫嚷着让我们出兵向东,从大明人身上洗刷耻辱,恢复蒙古人的荣耀,如果我们真的向东,我的忽者亚辛,你说会出现什么后果吗?”帖木儿突然指着远处一处城堡问道。忽者亚辛看了看那里,知道那里是“囚禁”西察合台汗国名义上统治者锁咬儿哈的米失的地方。
“我的苏丹,忽者亚辛不知道。”忽者亚辛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后果是我们死无葬身之地,而蒙古人可能真的会在察合台汗国恢复荣耀。”帖木儿眼睛闪烁着光芒道。
“哈马儿丁犯了一下足以致命的错误,他的位置处在东西两大强国之间,按理说必须结交一方,但是苦叉城事件后,大明已经放弃他了,那么留给他的唯一下场就是死路一条,不是死在我的手上,就是死在大明人的手上。”
“我的苏丹,既然如此,为何我们不做好准备,迎击来自东方异教徒的进攻?”忽者亚辛有些焦虑地问道。
“准备是要做的。再过几天,我准备再次率军西进,扫平锡斯坦和坎大哈。”
“我的苏丹,怎么是向西呢?为什么不是在东边做准备呢?”忽者亚辛着急地问道。
“大明人拉开了一道铁幕,你说我看到了什么?”帖木儿没有直接回答道。
看到忽者亚辛无语地站在那里,帖木儿自言道:“忽者亚辛,我忠诚的忽者亚辛,你曾经跟随我去过大明,你觉得那里如何?”
“十分的富庶,而且人口异常地多。”
“对,富强而且人口众多的大明一旦向西进攻,就会如同山洪暴发,海啸来临,但是在此之前,那位大明皇帝却要给这股洪流和海潮围上一道大坝,我的忽者亚辛,如果这股洪流和海潮被大坝汇蓄两三年再突然放开,后果会如何?”
“我的苏丹,它会冲毁东察合台汗国的一切。”这个时候的忽者亚辛似乎明白了主上帖木儿的心思。
“是的,它会冲毁阻挡它前进的一切。忽者亚辛,我给你一个任务,率领两万骑兵,给我x夜向东侵袭,尽可能多地掠夺人口和牛羊回来。”
“遵命,我的苏丹。对了,苏丹大人,听说也里牙思的幼子黑的儿火者与哈马儿丁的老对手忽歹达勾连在一起了。”
“不管他们了,不管他们如何地蹦跶,最后都得老老实实把自己送上大明人的餐桌,唯一的区别的是他们闹得越凶,大明人嚼起来就越轻松。”
“遵命,我的苏丹。”
接着是一阵静默,帖木儿放下酒杯,迈着瘸腿走到了阳台边上,看着冉冉升起的朝阳,这轮巨大的太阳将东方半边天都染红了。
“或许有一天,大明将从东方而来,他们举着红色旗帜,穿着红色军装,用血与火将这里变成红色海洋。”
“我的苏丹,如果真的有这么一天,我发誓用生命去捍卫真主和你的荣耀。”忽者亚辛弯腰斩钉截铁地说道。
“在绝对实力面前,任何的阴谋和诡计都不堪一击,更何况这是一群终结了蒙古人荣耀的勇士,但愿真主能够保佑我们。如果我们胜利了,这个东方古老的大国将成为我们嘴边
第二卷 称雄江南 第三百二十三章 在那遥远的地方
第三百二十三章 在那遥远的地方
明历十八年七月。甘肃省凉州城外双丰驿,一行上百辆马车组成的车队涌进了驿站,将不大的驿站里外里挤得满满当当的。
“你们是哪边过来的支队?”一脸黑瘦,左边衣袖空了半截的驿站站长站在门口问道。
“我们是山西省平阳府的支队,我是领队夏辉中。”一个满头是汗,身上穿着预备役军服,挂着预备役上尉军衔标识的四十余岁的汉子跳下一辆马车,迎面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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