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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的荣耀-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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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挥司令部,打起仗迅速调集兵力就行的体制是不可能的,必须建立一套有一定应变能力的区域军事防御指挥机构。

刘浩然计划在东北成立辽阳卫戍区,负责辽宁、三江、省的防务,并负责对朝鲜的监视;在华北成立北京卫戍区,负责顺天府、河北、集宁、山西的防务;在漠北成立和林卫戍区,负责和宁、益兰、岭西的防务;在西北成立西安卫戍区,负责陕西、甘肃和将来将收复的青海的防务;在北方还成立东京卫戍区,负责河南、山东的防务;在东南成立南京卫戍区,负责江苏、浙江、安徽、江西的防务;在中南成立武昌卫戍区,负责湖南、湖北和贵州的防务,在南方成立广州卫戍区,负责广东、广西和福建的防务。至于耽罗岛、琉球岛、台湾岛、海南岛则直接交由海军负责防务。

这几大卫戍区的主官为大都督,各自下属有录事长、参军长,有各自独立的参军署、军政署和军辎署。负责各卫戍区防务建设规划和各所属常备、守备部队的日常管理和训练,实施联勤保障,战时即为该卫戍区指挥机构,负责对该区下辖的各陆军指挥作战。

为了防止卫戍区大都督拥兵自重,刘浩然设定了各种措施。首先严禁各卫戍区对辖区各省地方官府和司法机构进行任何的干涉;军费军辎下拨制,各卫戍区的军费和辎重物资均由军辎司下拨,各区不得向陆军部索要和订购;平时没有调兵权,除了经过枢密院批准,军令司下达指令进行军事演练;换区招募兵源,也就是北京卫戍区下辖的各省招的兵必须到辽阳卫戍区入伍;军官轮换制,即军官从哨长升到都营都可以在原部队,但是一旦升到团统领,必须换到另一师,升到师统制,必须换到另一卫戍区;枢密院直接监控,枢密院参军总署、军政司、军令司平时可以直接对常备军师一级进行监管和调遣,对各省都指挥使所部进行监管和调遣;军衔权限制,所有军官升军衔,必须交由军令司监管和批准,各师、各都指挥使司只有对尉级军官进行升衔,但必须报卫戍区和军令司核准报备,各卫戍区只能对校级军官进行授衔,但是必须向军令司报批,等等若干条。

设立卫戍区和大都督的确引起了众人的议论,但是这是军方的事情,文官们不好发表意见,既然皇帝陛下坚持,军方又没有什么意见,这事就算这么定下来了。

御前全体会议开了一整天,让与会的众人都有些疲惫不堪,但是宋濂依然拉着刘基到自己府邸坐一坐。

“伯温,你说陛下今日这番大调整是为何意?”宋濂有些郁郁不乐道,今日大调整,淮西派可谓是大获全胜,大学士、直学士、各部尚书占据优势,江西派也有所斩获,只有江南学派不但没有收获,反而“失地”不少,勉强保住了几个侍郎和省布政使、参政的位置。

“巩固军权。”刘基默然了许久才低声答道。

“巩固军权,那又设立内政部和巡防营干什么?”宋濂不解地问道,内政部和巡防营这两大强权机构已经设立,但是要发挥作用还要等到《大明内政法》正式颂布。御前全体会议之后,除了各机构调整之外,最关键的是相应的律法制定和修正。

“陛下深意,伯温不敢妄猜,只是略悟一二。”

“伯温请说。”

“军对外,此两机构恐怕要对内了。”

宋濂不由一惊:“你是说……”

“漠北已定,天下初定,大明上下的注意力恐怕会移向内,将来不会太平的。”刘基悠然说道。

宋濂默然了,他已经想明白刘基所言,大明大的战事已经没有了,境外的大敌也基本消除了,接下来的就是扩张疆域。但是这些对于国内各派势力来说过于遥远,他们恐怕会将注意力放在政治斗争中来,各种被北伐、漠北战事压制的矛盾会接连不断地出现。难道皇帝陛下开始为此做准备了。

“这到底有何用处?”宋濂不是穿越人士,当然不知道类似公安部和武警部队的内政部、巡防营到底可以派上什么用场。

“当时就知道了,我只知道,武有武的战法,文有文的斗法。不敢妄言猜,不敢妄猜!”刘基说了几句,便告辞离去。

第二卷 称雄江南 第二百一十九章 北方学派的出路

第二百一十九章  北方学派的出路

就在刘浩然大调整后的四天后。南京一处府邸,三个中年人正坐在那里低声议事。

“那位江南名士被陛下一顿雷霆大怒,然后迎面丢了上书,吓得是面无人色,据说连黄白污物都吓出了。幸好陛下没有深究,要不然这一条就能治他个不臣之罪。”开口说话的正是张文谦之后张濂,算是北方派的翘首和实力派。北方派虽然学了理学,但是却不为自认为理学正统的江南学派所认同。而张濂与在座的刘承志、王宜循由于家学的缘故,除了传承了北方理学,还精通天文、地理、算学等杂学,所以被江南学派排斥地非常厉害。

“可不是,江南名士居然是这个风骨,真是……”王宜循翕然笑道,脸上也是一番幸灾乐祸的样子。他们来到南京之后,可没有少受江南学派的挤兑,现在能看到这些不可一世的名士出丑,心里当然别有一番开心。

刘承志坐在那里默不作声,脸上丝毫没有嬉笑之色,而是满是凝重。

“传义,你这是怎么了?”刘承志在北方学派中一向以多谋深虑而著称,就是连老一辈的孙仲良、姚尚鲁等老夫子对其的意见也很重视。看到他这个模样。张濂和王宜循都有些诧异,不由开口问道。

“我在想我们以后的出路。”刘承志叹了一口气说道。

听到这话,张濂和王宜循都不由地神情黯淡下来,自从明军北伐,天下一统之后,他们这些北方学派的翘首被礼请到南京之后,虽然待遇极优,但是刘浩然却很少去接见他们,可以说是不闻不问了。皇帝陛下态度如此,下面的人就明白是什么回事了。张、刘、王三人在弘文院过得不是很开心,重要的“项目”根本不让他们插手,说白了就是不信任他们。要不然凭借大明弘文院现在的实力和所要承担的“研发项目”,怎么也能让这些传承“紫金山学派”杂学的三人能够大展手脚。

“或许是我们祖上有污行?”张濂犹豫许久才开口道。他不得不承认,祖上在元廷曾经当过大官此前让他们胆战心惊。要是按照前武烈王刘福通的做法,绝对是满门杀得干干净净。幸好大明皇帝还算“仁厚”,没有算总账,反而礼待优遇他们。

“这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刘承志摇摇头说道,“我们祖上出仕过元廷又如何?现在朝中多少重臣没有出仕过元廷?尤其是江南学派,不少名士不仅中过元廷的举,也做过官。他们本人出仕元廷的都没有事,还受到重用,我们这些人仅是祖上出仕而已,怎么会受到牵连?”

“或许是皇帝陛下出身江南,又在江南起家,所以会侧重提携江南之士。”王宜循猜测道。

张濂和刘承志都默然了,这一点可能最靠谱,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自己这些人岂不是被皇帝陛下为了安定北方人心请到南京来供养的,以后岂不是就此终老一生?想到这里,正值中年的三个人都有些心有不甘。

“我看似有不妥。”刘承志想了许久,最后摇头道。

“传义兄,有何不妥?”

“我观陛下用人治政,全在一个权衡。”刘承志一边琢磨一边缓缓说道,“陛下以淮西派制衡江南派,又何尝不是以江南派制衡淮西派。虽然这次江南派出了夏时安事件,可是陛下仅仅处置了涉案的少数人,江南派根本却丝毫没有触及,而且这次大调整,如果陛下真的对江南派厌恶的话,怎么还能让其派保持一定话语权呢?”

“我明白了,传义的意思是陛下不愿意将江南派一棍子打死,就是还想让其牵制淮西派。”张濂眼睛一亮,连忙轻声答道。

“为君者,自然不希望看到臣下一家独大,这是帝王之术。想来李相和军方他们也是看清楚了这一点,所以也没有出来要求将江南派赶尽杀绝。”刘承志半闭着眼睛点头道。

“传义所言极是。李相为相十余年,久居高位,自然是非常老道。而军方几位领头之人,不一不是聪慧之人,又跟随陛下多年,深知圣上性情。他们真要是出手将江南学派铲除,恐怕就要轮到他们被猜忌了。”张濂也点着头道。他们三位祖上都是做过高官的,自然对政治斗争有些家传功底。

“我来算算,咱大明庙堂之上有几股势力,首先是淮西集团,他们不仅有在军方占据优势,更有李相和汪副相这样的领军人物,现在又与江浙新兴的商人勾连在一起,论权势是第一,论钱财不为第二,正是如日中天;接着是江西学派,他们讲得是陆家心学,与程朱理学不是一路人,加上跟随陛下多年,学术思想开始受到默化,为首的为帝师朱老老夫子,直学士、学部尚书罗复仁,加上他们兼容了两湖学子,声势更是迅速而上;太平派出自淮西,却异于淮西,他们以安徽学子、新兴工匠商人子弟为一群,以王侍尧、叶淙温等人为首,虽然现在不见显彰,但绝对是前途光明;最后是江南学派,他们秉承理学正统嫡系,为天下文人之首。更有江南诸地的大世家、大地主为根基,能与淮西派一争高低,横为对手,不容小视。”王宜循在旁缓缓细算道。

“淮西派缺陷在军权太盛,如不是李相等人从龙甚早,陛下应该不会将军政大权集于一派,而且他们多出身微寒,无同窗好友纵横,人脉上差了江南学派几筹,加上家学不显,子弟多无俊才,显得后继无人。不过他们这次将礼部尚书胡大人推上直学士,总算没有青黄不接。”

“传义,你这话的意思是什么?”王宜循有些诧异了。

“什么意思?吏部孙大人,计部宋大人,户部章大人等等纷纷调入中枢,还不明白吗?李相执掌中枢十多年了,现在天下已定,五年计划顺利执行,一切都走上正规,陛下还会让李相独掌国事多久?李相也看到了这一点,所以才力挺胡大人入阁。”

“原来如此,陛下和李相都在为将来辅路。”王宜循点点头了然地道。他们三个是世交好友,无话不谈,而且是荣辱一体了,所以才谈得这么透。

“夏天平这个憨货上书中说的话有些道理,只是此人野心太大,这才犯了陛下的忌讳。如果他将矛头指向李相,说不定此事还成了。”刘承志突然轻声笑道。

王宜循和张濂默想了一会,也明白了刘承志所言的意思。夏时安提出由于战时体制,重臣权柄太擅,现在进入太平时期,应该要抑制权臣的说法有一定道理。可是他不应该直接指向淮西武将集团,这个集团一来非常庞大,二来他们只忠于皇帝陛下,是刘浩然坚实的基础,夏时安想拿这个集团开刀,万一不好乱了刘浩然的根基怎么办?如果将上书的目标指向李善长,随便找几个借口,请陛下换首相,以防军政勾结,说不定还真能扳倒李善长。只要李善长一去,淮西集团失去一臂助,加上现行体制军方不得干政,淮西武将集团失去在政界的代言人,又无法寻找合适的新接替人,这朝堂之上还不是可以由江南派徐徐图之。但是刘承志心里清楚,刘浩然这位陛下的心思一般人猜不透,谁也不知道抨击李善长的下场会是什么?说不定会更惨。

“传义,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张濂开口问道。他们都有一肚子的政治抱负,让他们终老在弘文院,的确是让他们有些憋屈。

“我也一直在想此事。咱们北方学派,论宠幸亲近,不及淮西集团,论人脉影响,不及江南学派,论朝气活力,不及太平学派,论地方实力,不及江西学派,我们必须找到自己的长处,找到合适的发展之道,才能一展宏图。”

“长处?传义,你说咱们的长处在哪里?”

刘承志默然想了好一会才微笑地说道:“我们最大的长处是不为江南学派所容,又与淮西集团无瓜葛,身家清白。”

“这又是怎么一说?”张濂和王宜循感觉意识到什么,但是却又没有想通,只好开口问道。

“江西学派与江南学派纠缠不清,陛下重用之。又怕两派连为一体,太平派出自淮西集团,两者利益相连,可算为一家。”刘承志抚须道。

张濂和王宜循明白了其中的意思,江西学派虽然和江南学派不是一路人,但是他们同为儒学,又都重理学,说不好听是同根同源,而且两派学子名士多有往来,不是同窗就是有师生之情,割不断、理不清,谁能分得那么清楚,就好像此前江南派和浙东派,以前不也是各成一派吗,后来为了共同对付淮西派,还不是最后联手合为一派。虽然现在他们政见不一,江南学派在理学的基础上改良学术以适应皇帝陛下的政治思路,而江西学派是在改良理学以适应皇帝陛下政治思路的基础上建立新学术,但是难保将来出现共同的政敌,两者由于历史渊源的缘故会很容易地走到一起来。

而太平学派中与淮西集团利益密切相关,太平学派为淮西集团开工厂,制新品,大兴商贸赚钱,淮西集团则为太平学派提供政治支持,两派实质上是一体的。太平学派一旦上台,则很有可能成为淮西集团的政治代言人。

而北方学派则没有这种顾虑,首先他们与淮西集团根本没有什么往来,也没有利益上的纠缠。与江南学派,虽然都挂名理学,但是北方派看不起江南派的“迂腐”,江南派看不起北方派的“粗鄙”,加上南北地域的关系、孔庙南北宗之争等历史渊源,要想北方派与江南派联合在一起,比江西学派与江南学派联合在一起要难上数十倍。

北方派大可以利用这一优势,成为朝堂上新一股势力。而且北方地域这么广袤,怎么能没有自己的声音呢?而且做为擅用权衡的刘浩然,当然不希望北方这块不小的区域成为淮西集团或者是江南学派的附从。

“传义兄可有着手之处?”张濂、王宜循两人连忙问道。

“青云之路,无非是治学和治事。”刘承志眼睛眨巴道,“治学?理学我们治不过江南学派,而且我观陛下对理学虚无之说并无好感,但新学我们治不过太平学派,只能在治事上下功夫。”

“治事?”张濂和王宜循略有所悟。

他们三人都是紫金山学派的大才,而紫金山学派除了学习理学之外,更注重学以致用,算学、天文、地理、营造工程无一不精,所以他们祖上才能够得到元帝的重用。

“前些日子,我们蒙陛下恩见,当时提及了我们所处的世界为圆球,可分为南北半球,提及了新算学三角函数,更提及了当初郭公之功绩。”

刘承志所言的郭公就是王宜循的师公郭守敬,而郭守敬此前曾经拜刘承志的先祖刘秉忠为师。

“怎么不记得,当时陛下谈及郭公编《授时历》,创制和改进了简仪、高表、候极仪、浑天象、仰仪、立运仪、景符、窥几等十几件天文良器,进行了四海测量,得出北极出地高度(观察北极星的视线和地平面形成的夹角度数),新测了二十八宿距度,测定了黄赤大距(即南北回归线),更取得黄道岁(即回归年长度)为365又2425日,是为赞叹,誉之为古往今来天文第一大家。”王宜循满是自豪地说道,说罢又不由接了一句道:“传义言此事又是何意?”

“此前陛下不是传诏紫金山天文台,要取得测量经度之法吗?”

王宜循和张濂不由大惊:“传义已有定计?”制定经纬度是刘浩然提出来的,但是如何精确测量却是个大问题,牵星板可以粗略测试纬度来,可是精度太差,差几度就是数百公里,所以紫金山天文台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方法,而刘承志由于对天文学、算学非常精通,时常盘桓在天文台,知道整个过程,再与刘浩然一番细谈后,获得了大量近代代数和几何学知识后,心里有了新的想法。

刘承志微笑道:“与陛下深谈后刘某颇有感悟,现在已经有了些眉目,只要我等三人再好好合计一二,定可找出万全之策。”

“传义兄准备以此法为进身之策?”

“应该是我北方学派的进身之石。”刘承志微笑着说道,“陛下不用无用之人,重淮西集团,因为它武有定四方的名将,文有安天下的良相,重太平学派,因为它能兴工商,聚财利,重江南江西学派,因为它能抚人心,安士林。我北方学派如果把拿出些真本事来,不要说闲置两三年,就是数十年也是可能的。”

张濂和王宜循默然点点头。他们不是没有本事,而是缺少一个表现自己的机会。当初刘浩然将他们闲置在弘文院,又何尝不是一种试探?

明历六年十一月十五日,弘文院院士刘承志、张濂、王宜循上测试经纬度新法,即树一根杆子,不停地画出它的影子,当影子最短时,影子的方向就是标准的南北方向。然后,当太阳位于正南(地处北半球时,测量影子和杆子的长度,用三角函数算出太阳仰角。然后看测量的具体日期,已知春分或秋分时太阳直射赤道、夏至或冬至直射北回归线和南回归线,利用这几个已知条件和测量当天的具体日期进行三角函数插值,得出修正值后和太阳仰角相加可得出当地纬度值。在看太阳过正南北向时的时间,和零时区十二点整点的时间差进行计算,就可以得出经度值。

这其中三人向刘浩然详细地请教了三角函数,幸好这位皇帝陛下在另一个世界是学工科的,对这一在工程中运用非常多的数学知识记忆犹新。而且这新的测量方法还对大明的钟表制造业这一精密机械制造提出了新要求,因为只有时钟越准,测出的经度就越精确。

经过几次实地测试,刘浩然发现这效果非常不错,不由“龙颜大喜”,这可是为大明远征和航海提供了强有力的保证。于是下诏授刘承志、张濂、王宜循三人为格物院院士,聘为南京大学教授,鼓励他们将经纬度测量方法不断完善,提高精度,并制作方便、高精度的经纬度测量仪器。

明历七年二月,刘承志、张濂、王宜循终于发明了简易经纬度测量仪,这和历史上的八分仪很相似,但是也要简单一些。不过做到这一步已经很不错了,剩下的就是要靠格物院的院士、大学教授们不断去完善数学、物理等理论了。

明历七年三月,刘浩然与三人深谈一次后,授王宜循为紫金山天文台司事,授刘承志为礼部员外郎,张濂为营造部员外郎。

第二卷 称雄江南 第二百二十章 越陈的覆灭

第二百二十章  越陈的覆灭

明历七年二月,越陈福禄州安远城。这座位于西道江(今红河)一条支流旁的城池现在是越陈的临时首都,也是最后的希望。

这座被围了足有两年半的城池显得死气沉沉,远远看去就像是一座大陵墓。如果不是城外营寨人声鼎沸,只怕有心人也会觉得这座越陈昔日的第四大城是不是变成了一片死地。

蓝玉从正中的大帐走了出来,周围护卫的军官士兵齐刷刷地向他行礼。过了一会副将汤和也走了过来。

“汤将军,城里的情况如何?”

“已经撑不住了,城陷怕是就在这两天。”

“打了三年了,也该结束了。”蓝玉笑了笑说道。他站立在那里,目光远远地投去,笼罩在了整个安远城。

明历四年二月,蓝玉和汤和率三万日本雇佣兵杀入越陈,一路上攻城陷地,所向披靡。四月,迁都到峰州新昌的越陈国主陈暭遣其兄左相国、恭定王陈暊率三万精锐之师前往南定迎战。

陈暊知道明军锐不可挡,于是便率部退入汇南山,凭险扼守,以避明军锋芒。这位有些才华的恭定王认为,与明军交战,不可求速,唯有凭借地险,徐徐抵之。再让越陈最大的“武器”…天气和疫病出来对敌,这是越陈乃至前朝国家对付中原军队不二的法宝。待到明军被暴雨、疟疾、瘟疫折磨地士气大落,全军大减员,又受粮草困扰时再率部出击,定可获胜。

蓝玉洞察陈暊这一用意之后,一边遣出兵马,四处抢掠粮草,就食于敌,另一边知会海军,派遣警戒快船等战船,逆西道河而上,炮击太平、唐林、嘉宁、新昌等城,并要求制蓬峨率占城军加强对军安、移风等越陈南线城镇加强攻势,给越陈朝廷施加压力。

六月,新昌城的越陈朝廷受不了四处乱飞的告急文书,也忍受不了不断传来的城池陷落的消息,接连急命陈暊,要求他速速率军出战,力求一战击溃明军,扭转战局。越陈满朝上下,两班文武都将希望寄托在这位至性聪睿、武备文修的王爷身上。

陈暊率领三万将士,五百战象出战。他先遣两百战象,一万将士死命向明军左翼进攻,吸引明军的注意力,将明军主力调至被一条小河所隔的左翼战场,然后尽遣主力三百战象,两万精兵组成的中军。准备一举突破明军中军的战线,进而达到先灭其中军,摧其中枢,再包抄左翼的目的。

可是陈暊的中军刚一接战,就受到了蓝玉布下的两个炮兵团的猛烈炮击,三百战象受从未遇见的火炮刺激,大半发狂,拼命地向后退去,甚至将己军阵线冲溃,踏死踏伤无数。蓝玉接着将埋伏已久的三个步兵团全部投入,追着越陈军的屁股后来打。

炮击不断,齐射连绵,越陈中军很快就全线崩溃,陈暊再也控制不住军队了。但是这位越陈恭定王知道,自己被国主弟弟派到这里来是别有用意的。打胜了当然好,帮弟弟保住了江山,迟点时间再收拾自己,打败了,那位早就对自己戒备很深的弟弟当即会举起刀子来。

知道没有退路的陈暊率领五十头战象向明军舍命冲去,最后被近万火枪和数十门火炮淹没,死于乱军之中。

陈暊死了。越陈国主陈暭去掉了一块大心病,但是他想与大明谈和的心情却更加迫切了。再打下去,越陈数百年的家当就真的要打完了。

于是他连遣六位使者,向蓝玉求降,价格一降再降,从称臣藩属到仅领国公,暂守越陈。但是蓝玉只有一个答复,“无条件投降”,什么条件都没得谈,大明铁了心要将越陈纳入疆域版图。

既然谈不拢,陈暭也恼了,老虎不发威,你真当我是猫。这位越陈国主神奇地从病榻上站了起来,四处传檄,征集勤王之事,并将附近的物资、粮草、兵力全部运输到安远城,然后迁都安远城,准备在这里进行笼城。

陈暭选择安远城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一来这里是越陈的腹地,附近城池还有不少兵力和积粮,聚集在一起足够守城用的;二来这里位于西道河支流旁边,即不用担心水源问题,又不用担心大明海军的战船会逆流而上。大明海军的火炮可给他留下深刻的映像;三来这里背靠南掌王国,现在南掌王国国王法昂王刚刚一统南掌不久,正是雄心壮志之时,陈暭已经遣使卑词重利向其求援。

明历四年八月,蓝玉、汤和率部与占城国主制蓬峨部汇合,两国合兵一处,共计八多。将安远城团团包围,开始长达两年零六个月的围困战。

安远城被围上了,蓝玉指挥八万大军在外,陈暭率领四万兵马在内,开始斗智斗勇起来。不知为什么,蓝玉似乎不是很热衷攻城,他只是命人在安远城挖下三道壕沟,竖起两到木栅栏,将安远城围得水泄不通,然后开始清理起安远城外围。

越陈经过大明和占城联军的连续打击,已经元气大伤,许多见识多的越陈地方官纷纷举城投降,先避一避风头,他们知道这个时候要是想当忠臣,绝对会被大明、占城联军拉出来当典型。当然了,也有少数城池守臣学了中原的“忠孝仁义”,决心为越陈尽忠。蓝玉也不客气,利用占城四万精锐之师。配合两个火炮团,让这些人得偿所愿,为越陈尽忠。

几个城池攻防战一过,大半年时间过去了,虽然越陈只剩下一个安远城还在“坚持抗战”,其他州府城池已经闻风而降。但是大规模的“游击战”却如火如荼地开始了。很多城池虽然降了大明,但是暗地里却心向越陈,这些心有九窍灵通的越陈官员都认为大明这次对越陈的攻略跟以前一样,只是给越陈一次严惩,事后还不是要发扬天朝的“传统风格”,传诏天下,宣扬一番上国天朝的威严,说说越陈国的“薄德”,最后还不是要将越陈数千里江山还给陈氏王族。

于是这帮越陈地方官员一边升起大明的旗帜,一边翻出陈暭的勤王诏书,心思翻来覆去一番。终于想“通窍”了。不少城池今日还挂着大明的旗帜,明日摇身一变,又重新挂上越陈的旗帜,恢复陈氏王族的荣光,等到蓝玉遣大军一到,他们马上又痛心疾首,幡然醒悟,重投入到天朝的怀抱。

等到来复几次,连属下的将领都有些不耐烦了,蓝玉依然不动声色,任由这些越陈地方官员复叛复降,直到明历四年雨季入冬,南掌国雄心勃勃的国王法昂王范甘刚合并万象、川圹、占巴塞等小国,建立统一的南掌国家,自认为自己手里有一支强大的军队,又觉得与越陈国是唇亡齿寒,毕竟南掌国与越陈国一样,北边都与天朝上国接境,面临着来自北方的强大压力。不过与越陈不一样的是,南掌国的北边主要还是北元的残余,蒙古梁王,而国王范氏一族曾经受过元廷的册封,成为元廷的老告总管,所以对北元还有一定的“情义”。在自身强大起来之后,又受到梁王的唆使和支持,范凡决心与大明对抗到底,于是对正在经受大明“侵略”的越陈持支持态度。

明历四年十二月,范凡遣两万兵士,一千头战象杀入越陈的西部忠诚州。蓝玉闻报后连忙收缩兵力,命制蓬峨围住安远城,自与汤和率领两万多日本雇佣兵和第八海军陆战师,列阵迎战。

对付南掌军还是老一套,先以日本雇佣兵打头阵,引南掌兵步步前进,队列分散,然后集中火炮团进行轰击,而三个步兵团从左右侧翼逼近。南掌以战象为主的军队和越陈军队一样。被火炮和火枪的轰击和齐射声打晕了头,尤其是那些没有见过世面的战象,慌成了一团,不少发了狂地向后跑,将己方的阵线冲得七零八落。不到两个多时辰,南掌军大败,退回国内。

南掌国败了还没什么要紧,因为此役还没有伤到其国家和军队的根本,还有一战之力,但是关键是领军的正是有机会继承王位的二王子范常。他领着败军一回来,南掌朝中还没来得及讨论如何继续对越陈国进行援助就陷入了一场内争之中。也有机会继位但是一直被二王子压制的三王子范况马上联络一帮近臣对二王子范常的败师辱国进行抨击,而范常一系也不甘示弱,还以颜色。而范凡因为年老体迈,眼看着就要不行了,正对继承人一事略有动摇。遇上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这位老南掌王有些失去掌控力了,加上其他王子参与和别有用心之人煽风点火,内宫、朝臣、将领各方势力纷纷被卷入这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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