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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傲世医女-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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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姨眼眉轻轻一挑,“虽说慕容家暂时并未起疑,但我们如今也算孤身在西秦,万事还得谨慎,且莫得意忘形。当年之事虽隔了数年,蛛丝马迹总是还能寻到,慕容家虽不是当年的主谋,在其中也是举足轻重的角色,若能拿到太子与西秦勾结的证据,顾家平反之日不远了。”
王南‘嗯’了声,“我晓得了,这次绝对不会冲动,红姨你就放心等着好消息吧!”
红姨伸出手,想要如从前一般拍拍王南的发顶,越猛然发觉王南已不是当年那个只知道惹是生非的孩子,英俊的少年已比她高了半头,伸出的手最终还是落在王南的肩头。
孩子长大了,不再是需要藏在她羽翼下的小鸟,真是既欣慰又辛酸的感悟啊。
“你是说你知道王北哥和王南的下落?”姜云浅抓紧怀萱公主的手,力道大的怀萱公主禁不住皱眉,却知道姜云浅的心情,没将她的手推开,而是点了点头。
姜云浅冷静下来,她知道怀萱公主没必要骗她,但岐王都查不到的消息怀萱公主怎么会知道?除非她知道一些连岐王都不知道的辛秘,又或者岐王有岐王的顾虑,不可能查的太仔细。
没知道王南下落之前,姜云浅即使是担心也还不觉得怎么,最多就是想起时祈求老天保佑王南不要遭遇不测,可如今知道王南的下落了,姜云浅竟然有种想要去找他的冲动。
虽然姜云浅深知自己对王南的感情还不及怀萱公主对王北那么深,但既然决定要与王南相伴一生,王南待她也是掏心掏肺,姜云浅就无法在王南面临危险时什么都不做地等着。
正如怀萱公主所说,她是一定要去寻王北,姜云浅是否要去寻王南她就是问问,想去就与她同行,不想去怀萱公主也不为难她,但眼神中的鄙夷都说明她最看不起的就是懦弱的只会躲在男人身后的女人。
姜云浅咬了咬牙,“行,公主什么时候走?我与你同去!”
怀萱公主用力一掌拍在姜云浅的肩头上,“总算是本宫没看错人,王南那小子也没看错人,择日不如撞日,既然要走,那就即刻动身。”
姜云浅想了想,回身收拾起来,怀萱公主过来时身上也没带什么,或许像银票啊,细软这一类的必须品人家公主还不知道路上会用到呢,那就只能她来准备。
除了大笔的银票放在皮囊里装好,再贴身放着。怀萱公主身份高贵,路上若有个意外什么的,姜云浅也担当不起,但公主既然说了不想引人注目,再坏了王北王南的事,出京也就她们两人,姜云浅就得多准备一些能护身的,像各种药丸药粉带了不少,也幸好姜云浅之前准备充分,这次也不会慌了手脚。
当然,金针银针也不能落下,万一路上出个意外,或是银子花光了,她们还可以扮个游方郎中,就是一路边走边赚路费也得挪到地方。
怀萱公主不想离开的消息被第三个人知道,准备好之后,两人便绝然地投入到夜色之中。
翌日早起,岐王府内乱成一团,怀萱公主不见了,岐王侧妃不见了,侍候二人的宫女丫鬟一个不少,却都被迷烟薰的走路都打晃。
读了桌上的留书,岐王和岐王妃同时长叹一声:这还真是女大不中留,这不都去寻她们的男人去了?
而趁着天亮城门大开时就出了城门的姜云浅与怀萱公主,此时正坐在雇来的马车里,奔着西秦的方向而去,即使冻的浑身直打哆嗦,也只是相依在一处取暖。
“姐姐,你确定王北哥他们在西北吗?”
从出了京城之后,姜云浅与怀萱公主为掩人耳目就以姐妹相称,怀萱公主如今瞧着姜云浅也是各种顺眼,真像自己多了个比亲妹妹还亲的妹妹。
听姜云浅问起,怀萱公主眼中闪过莫名的怀念,“顾侯当年就是镇守西北,抵抗西秦大军,而陷害他的人也与西秦脱不开干系,我想他们兄弟俩定是在西北寻找当年的罪证,即使如今不在那里,想必到了西北也能查出他们的消息,毕竟西北大军可是当年顾侯的直系,即使顾侯不在了,他的那些属下也还是会助他们兄弟查出当年真相。”
姜云浅倒是知道这些往事,前世顾家平反,西北大军当时的将领可是亲自进京祭拜,整整二三百人都身披缟素进京,更不要说城外还停了几万大军,即使是姜云浅觉得肖天佑心胸宽阔,想必当时对他的压力也还是巨大的。
不过事后这些将领只是痛哭一场后,怎么来的又怎么回去的,让人空担心了一场,但同时也能看出西北大军如何敬重顾侯。若说王北王南真在西北军中,还真有这个可能。
之前出城匆忙,姜云浅和怀萱公主都是穿的姜云浅准备的便服,虽然看不出身份,但也有些华贵的过分,但就她们两个女人,要想平安到西北去,这样子肯定不行。
而且,她们年纪轻轻,长得又都清秀动人,路上也不安全,所以,在马车过了饶县,又行了半日,到达下一个县城时,二人就找了间客栈住下。
让车夫去给买了几身男人的衣服,姜云浅又用药汁将二人的肤色都染黄,遮盖住本来出色的容貌。虽然她们一个会用毒,一个会武功,但出门在外随时都有凶险,小心驶得万年船。
但换衣服时却有些麻烦,姜云浅还好些,身子没有发育多少,冬天又穿的厚,也不会被人看出男装下面是个少女,可怀萱公主是二十岁的大姑娘了,身子该发育的地方都发育好了,她又自小吃的好,不但皮肤保养的滑嫩光泽,连胸前都比别人壮观,即使穿的再厚也无法掩盖山峦迭起。
姜云浅叹了半天的气,最后一狠心,拿了块白布出来,狠狠地把怀萱公主给缠了几圈,直缠的她喘不过气来,可为了路上安全,她竟也忍着一声不吭,连姜云浅都佩服她。
同时,对于重生之初想要成为让男人不能一手掌握的女人的想法也动摇了,关键时候还是像她前世那样不遭罪啊。
因头一日就将车夫的车钱给结了,第二日她们起床后也没跟谁打招呼,只是在屋子里的桌上留下店钱,便飘然而去,这样即使有人想要查她们的下落也查不出来,免得没走出几日就被人找了回去。
只是这样一路步行也不是那么回事,姜云浅与怀萱公主离开客栈就去买了一辆马车,普普通通的马车,普普通通的白马,只是稍稍大了一些,走在路上也不会有人多看两眼。只是在马车里姜云浅和怀萱公主一致决定铺的厚厚的,这样在里面或躺或坐也能舒服一些。
姜云浅又买了些小泥炉子,小铁锅之类的东西,又买了些易存放的食材,这样路上错过宿头也不至于挨饿。
而买这些东西的时候怀萱公主就只有在旁看着的份了,她从来出门都是前簇后拥,遇到什么事都有人来解决,她从来就没想过,在没有仆人的安排下,一个人出门竟有这许多麻烦。若不是拐了姜云浅出来,她都不知道自己能否顺利地出了京城,更不要说还能想到这许多事。
☆、第259章 借炭
姜云浅本来心就细,又有着前世今生的经验,她的安排可以说是事无巨细,而这样的安排果然没让怀萱公主失望,一路上真就舒服不少,即使是在大冬天赶路,也没遭多少罪,本来看似普通的马车,因有厚厚的被子和几只暖暖的小手炉也暖和了不少。
尤其是才离开京城三天,对于道路不熟的她们就遇到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窘境,也幸好姜云浅准备充分,不然这大正月的,她们在这荒郊野外,到处都是厚厚的积雪,要怎么熬过漫漫长夜?
走到实在不能再走下去,姜云浅便驾着马车钻进一处树林,找了个背风的位置,将马车停好,直接在车里把小泥炉就给点上了,幸好用的是上好的银炭,一点烟味儿都没有不说,还有淡淡的清香。
姜云浅再将之前路上买来的一坛鸡汤倒在小锅里放在上面烧着,别看鸡汤都冻成了冰,没用多久也渐渐化开了,鸡汤的香味在马车里出不去,香的让肚子里空空的怀萱公主直咽口水,“妹妹,回头路上看到酒楼,咱们再买几坛鸡汤放着,这味太香了,喝完了肯定暖和。”
姜云浅也点头,她本来买鸡汤时是备着过年时酒楼食铺都不做生意,防着买不到吃的,这晚上没地儿住,刚好就用上了,回头遇到开门做生意的铺子,一定还要多买些,反正天冷,放在车厢外面的夹层里也能放下,又不怕坏掉。
很快,马车里也暖了起来,等鸡汤热开了锅,姜云浅将鸡汤从泥炉上端下来放在一边,先给怀萱公主盛了一小碗,自己也盛了一小碗,再用树枝串了两串馒头架在火上翻转着。待馒头烤的热腾腾的,就着热热香香的鸡汤吃。
怀萱公主自小就是锦衣玉食地长大的,可以说是吃尽穿绝,平日在宫中,美食放在面前她都不愿多看两眼,为了能让她多吃两口,公主府里的厨子们真是挖空心思,若是有人看到她在这辆普通的马车里,捧着一碗普通的鸡汤,就着烤的干巴巴的馒头都能吃的热火朝天,估计得惊的眼珠子掉地上。
但就是这样的鸡汤却让怀萱公主觉得美味无比,好似天底下就没有比这更好吃的了。
喝过鸡汤,身子也暖开了,姜云浅又烧了两锅水,将车里备着的汤婆子也都灌满,一人怀里搂一个,脚底下再放一个,不时再往炉子里扔几块银炭,倒也不觉得冬夜有多寒冷,只是毕竟是在荒郊野外,谁也睡不安稳,干脆就依偎着躺在被窝里说话。
怀萱公主缠着姜云浅,让她给讲王北王南在姜王村里的往事,姜云浅便讲起王南之前如何霸道,甚至还要抢她辛苦挖来的野参,之后如何被蛇咬,又如何合作生意,在她看来都挺普通的经历,却听的怀萱公主很有兴致,尤其是关于王北的一些事,在知道王北一直都没有喜欢的姑娘,怀萱公主理所当然地扬了扬下巴,很自豪的样子,明显是认为王北心里是因为放不下她。
但对于从小就让人头疼的王南会对姜云浅一往情深,怀萱公主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妹妹,你说顾老二那混小子,自小就不服管,也就能听他大哥的话,如今瞧着还听你的话了,你平日瞧着温温柔柔的,看不出还有些手段。”
姜云浅勾了勾唇角,心里也甚是得意,有句老话说的好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王南还真就听她的话。可想到怀萱公主与王北虽然有感情,但前路茫茫,她还不能让怀萱公主觉得她得瑟,略带谦逊地道:“手段倒不敢说,只是王南他刚好吃这一套。”
怀萱公主若有所思,“你意思是说男人都喜欢温柔的?”
姜云浅一想怀萱公主闻名京城的凶悍名声,顿觉说错了话,补救道:“倒也不是,人和人总是不一样的,有像王南这种喜欢温柔的,自然也有喜欢爽利的,王北哥对姐姐长情不移,想必他就是喜欢姐姐这样的。再说感情一事也不能一概而论,真心相爱的两个人在一起就是要相互包容,王北哥喜欢姐姐,或许并非为了姐姐的性格,而是姐姐就是姐姐,他刚好喜欢的就是姐姐这个人呢?”
怀萱公主听的很受用,回想从前种种,王北还真就是个温柔体贴的,自小无论她怎么招惹他,他都不会对她说上半句重话,只会在她身后默默地为她收拾残局。
一个爱惹是生非的公主未婚妻,一个霸道闯祸的弟弟,绝对会让别人抓狂的两个人,王北却从来都没当做过负担,即使是负担也是甜蜜的负担吧!
借着小泥炉淡淡的红光,姜云浅见怀萱公主嘴角噙着一丝笑意,却没有再交谈的打算,知道她是陷入到对过去的回忆中,姜云浅也不吵她,困意上来,眼皮越来越沉,慢慢的就睡着了。
不知多久,外面有些吵乱,姜云浅和怀萱公主同时睁开眼,就听外面有人喊道:“大人,这里有一辆马车,不知是否要找之人。”
姜云浅和怀萱公主心都咯噔一下,她们离京三天,虽然正是过年庆典的时候,也不可能不派人出来寻找她们,为此她们这些日子尽量走的都是小路,也成功避开一些寻人的队伍。
只是今晚因为露宿在外,被人堵在林子里,若是来寻的人马,她们这次要去西北寻人的打算可不要落空了?怀萱公主还好,最多就是回宫后被关在府里一阵子,但姜云浅就没那么容易脱身了,拐带公主私自离京,无论怎么看她的罪名都不小。虽然说不至于连累娘家,但一顿罚肯定是少不了。
怀萱公主早就想到这一点了,轻声在姜云浅的耳边道:“若是被人识破身份,不得不被带回京,你就说是被本宫胁迫,切不可说是自愿的。”
姜云浅知道怀萱公主担心什么,而且,这样也是最好的结果,便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下来。
很快,车门被打开,一只火把从外面伸了进来,对两人照了又照,当照到里面是一大一小两个少年时,外面的人愣了下,又仔细地看了看,回头对外面的人说了几句。
之后道了句‘打扰’,将车门再关上,本来姜云浅和怀萱公主刚刚松了口气,就听那人对身后人吩咐道:“赶了两天的路,今晚就在树林中歇息,明日再继续赶路。”
姜云浅和怀萱公主的心又都提了起来,也不知这位被唤做大人的人到底是认出她们还是没认出她们,但不管怎样,她们都不能轻举妄动,只能盼望双方井水不犯河水,这位大人歇息好了,明日一早就赶路。
可愿望是好的,事实却总是不尽如人意,那边也扎下营地歇息了,不多久有人过来敲了敲车门板,“二位朋友,我家大人见二位车中有一泥炉,想要借用一下,冰天雪地的,想要烧口热水喝,还望二位行个方便。”
姜云浅和怀萱公主相视一眼,能不借吗?为了避免麻烦当然是不能!就是怕他们借着来借用小泥炉的机会与她们搭讪,怀萱公主和姜云浅已经很确定这些人就是出来寻她们的,只是不知是由谁派出来的。
若是皇上和岐王派出来的还好说,最多就是带她们回京,大不了关起来一阵子,也不会怎样,可若是太子,又或者是别的心术不正之人,她们可就危险了。
因顾家一事,虽然没有撕破脸,但只要是明白人都知道怀萱公主与太子之间是不能善了。而太子求娶过姜云浅,最后人却进了岐王府,不但岐王与太子彻底决裂,连最后的脸面都不愿维系,姜云浅也被太子恨上了。
若太子想要趁怀萱公主和姜云浅离开京城之即害她们,还真有这个可能。
不管是谁派来的,姜云浅和怀萱公主既然不想回京,那就得先做些打算了,免得真被人家认出来了被动,怀萱公主年纪大了,女扮男装总是没有姜云浅自然,而且在外的阅历也没姜云浅多,一般与人打交道的事都是由姜云浅出面。她年纪小,长得又讨喜,一般人对她也不会设防,所以,这次也不例外地由姜云浅出面了。
姜云浅笑吟吟地将小泥炉提了起来,递到来人的手里,“这位大哥拿去用就是了,不过是一只炉子,用完了要记得还哦。”
那人连连道谢,却不肯走,姜云浅疑惑地盯着他,“大哥还有事吗?”
那人尴尬地笑道:“冰天雪地想要拾些柴也不易,想再向小兄弟借些炭,我们也不白用小兄弟的,回头该多少钱就给你多少钱。”
姜云浅听了恍然道:“是我疏忽了,不过就是些炭,又不值什么,都出门在外不容易,拿去用就是了。”
说着,回身取了一匣子炭,却在那人看不到的角度拿了一只小瓷瓶子,将里面黑色的药粉倒在炭上,这才转身将炭匣递了出去,“车上也就这些了,大哥还是要省着些用啊。”
☆、第260章 妹妹,你可是想家了?
那人千恩万谢地离去,那边已支起几处牛皮帐篷,可见这次出来是铁了心要寻到人再回去了。姜云浅和怀萱公主拥着厚实的棉被坐在车中,谁也没有了睡意,只静静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不多时,就听有人惊呼:“大人,这炭烧起来咋恁香呢?会不会有古怪?”
大人提鼻子闻了闻,又将银炭翻出来,细细地看了许久才鄙夷道:“少见多怪,这是上好的银炭,不但香,烧起来还没有烟味,只有有钱人家才会用来取暖,别看只有这一匣子,够买几十车木炭了。”
又是一阵惊奇,随后便都提着鼻子很用力地吸,边吸边感叹这银炭真是太香了。
姜云浅和怀萱公主扒着车厢的缝隙往外看,也不知说这些人什么好,一个个的就都没有点警惕心吗?如此轻易就能相信人,而且,自个儿上赶着闻香味,估计用不多时就能都倒下了。
果然,不多时,就听外面扑通之声不绝于耳,姜云浅和怀萱公主面露喜色,成了,只要这些人都倒下,她们就赶快驾着马车跑路。
等外面再没有一个能站立之人,姜云浅和怀萱公主长出一口气,虽然她们可以走人了,但这大晚上,又在雪地之中,寒冷的吓人,若是让这些人就在雪地里躺一夜,估计明儿都得冻成冰块了。
姜云浅和怀萱公主到底不是心狠手辣之徒,叹了口气,齐齐动手,把人都拖进一顶支好的帐篷里,地上铺着苫毯,将人拖到苫毯之上,只要冻不死,睡姿就兼顾不到了,几十个人密密麻麻地扔在苫毯上,一个摞着一个还挺能互相取暖。
解决好后,姜云浅与怀萱公主收拾好小泥炉和银炭匣,驾着马车扬长而去。虽然银炭里面加了料,留着或许还有用处,好东西可不能乱丢。
又赶了在半夜,天破晓时二人来到一处小镇,阴沉沉的天色预示着一场大雪将至。
之前那队人马或许未必发现她二人,但经过昨晚想来也猜到她们的身份,尤其是这驾马车肯定是熟的不能再熟了,姜云浅和怀萱公主便在小镇上将马车卖给了车马行,换了辆较小的马车,连之前的白马也换成一匹深棕色的,别看姜云浅与怀萱公主这辆马车大,但车马行开门做生意总是要赚银子的,大车换小车也没找回一文钱。
姜云浅和怀萱公主也不在意,只是将原来车上的东西都搬到小马车上,只是东西有些多,放在小马车上就显得有些拥挤,见车马行老板笑眯眯地等着她们说装不下的东西不要了,这二人却硬是把东西都塞了进去,之后都坐在马车外面驾车离开。
没再讨着便宜的车马行老板对着马车的背影朝地上啐了一口,“没见过这么扣的!”
看天色要下大雪,她们也就没急着赶路,打算先歇上两日再走,但镇上的客栈肯定是不能住的,万一追兵赶来,客栈之类的地方肯定是最容易暴露的地方了。
而此时的怀萱公主完全没有主意,虽然气场依旧强大,但从没有过在外经验的她完全就是一只纸老虎。
姜云浅叹了口气,她早怎么就没看出来怀萱公主其实就是个累赘呢,若是早看出来,她一准套出王北王南的下落,之后孤身一人前往,那样也不会引来这许多追兵了。
姜云浅可以肯定地说,这些追兵就是出来寻找怀萱公主的,不然只是岐王府丢了一个侧妃,若岐王与岐王妃不追查,谁会管她哪儿去了?
看来这次真是失误了,她是多笨才给自己带了这样一个大麻烦。可再后悔也晚了,既然出来了就只能继续走下去,而怀萱公主也不是能轻易甩掉的,不然她早就露个破绽让人把怀萱公主带回京城,她一个人上路倒省下不少麻烦。
没有镇上多做停留,只是买了几身换洗的衣物,又买了些吃食,二人便出了镇子,镇外虽不及镇里人多,但也有人居住,房屋瞧着还算不错,若真没有住处,她们也不介意找间破庙来住,总比在车上窝着舒服。
姜云浅正在物色去哪家借宿两日,路过一户人家,见墙外贴了招租的告示,便停下马车多看了几眼,越看越欣喜,拉着怀萱公主的手便绕向了这户的后面。
这是一座独门独户的院子,前面是正门,后面还有一处后门,与左右邻里都有些距离,想来在家中做什么外面人也不会注意到,虽然只是想住两日,待雪停之后再走,那也比客栈安全。
而此时正是正月,路上行人都不多,更不要说有人会来租房了。敲了半天门,里面也没人应,想来主人家并不住在这里,姜云浅正在想怎么找到主人,就见离此不远的另一处院子走出人一人,奔着她们走来。
姜云浅正想打听一下这家主人的情况,见到人便迎了过去,还未等姜云浅说话,那人先问道:“你们是要租房子吗?”
姜云浅端详这人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妇人,相貌平和,不似坏人,便点头笑道:“这位大娘,我与兄长要进京做生意,不想货物在途中遇到大雪耽搁了时日,我与兄长便想在此处先落脚,待货物到来后一同进京。走到此处见这里有房屋出租,便想问下这屋子如何租的?”
老妇人上下打量了姜云浅与怀萱公主,见这二人虽然面皮微黄,但皮肤细嫩,瞧着就像是未经世事的,尤其是怀萱公主站在那里话都搭不上,虽然不似做生意的料,但也不似坏人,便道:“这屋子是我家小儿子的,如今他们夫妻带着孩子去了京城住,想着屋子空着也是空着,便想租出去赚些家用,你们或想短住也成,每月给一两银子就成。若是住的时日短我却是不租的,最少也要租一个月。”
姜云浅忙道:“就按每月一两,我先租着,一个月后若是还租咱们再算如何?”
老妇人点头,“成,不过要先交两个月的押金,一月后若是不租了,我便还你们。”
姜云浅也不多言,掏出三两银子交与妇人,“大娘,这是房租和押金,你先收好,往后住在这里少不得还要麻烦大娘了。”
老妇人笑道:“出门在外也不容易,我瞧着你兄弟二人也是少在外面行走,老婆子我姓廖,就住在那间院子,往后有什么事就去那里寻我。”
姜云浅与廖老太道过谢后,廖老太便将院门打开,怀萱公主将马车赶入院中,虽然在外面瞧着院子并不是很大,进到里面却很宽敞,而且看得出常有人打扫,院中的积雪也被扫在一处,并不显杂乱,怀萱公主还算满意,径直朝其中一间走去。
姜云浅又向廖老太道谢后,廖老太指着柴房道:“柴房里有柴,却也不多,你们先烧着,回头要买的话我带你们去。”
又指着厨房,“里面的锅碗瓢盆你们都可以用,当心着别使坏了就成。”
本来想说屋中的被褥也可以用,见怀萱公主已经从车上往下搬被褥了,便没有再多说,又叮嘱一些后便告辞离开,临走时还让姜云浅与怀萱公主有事就可以去家中找她。
姜云浅再次道谢,送走人后,将院门关好,瞧着越来越阴沉的天色,总算是舒了口气。
姜云浅先去厨房看看,涮了锅、洗了碗,烧了一锅水,二人喝过暖了身子后才开始做饭,因在镇上也买了不少吃食,就算雪下的大了也能对付几日。
吃饭时,二人便商议着,虽然她们出京是为了去西北寻人,但此时天寒地冻的,赶路确实不够明智,而且,瞧着天色一场大雪难以避免,雪后赶路不但道路难行,还极易发生危险,不如就先在此处歇上些时日。
吃过饭,二人都困极了,在屋中将小泥炉并几个炭盆都烧了起来,屋子里暖暖的,二人就躺到床上补眠,一觉睡到傍晚,被外面呼啸的寒风惊醒,不知何时外面已经下起大雪,大片大片的雪花落在窗纸上,发出扑簌簌的声音,打开房门外面又是雪茫茫的一天,天地似乎都分不清了,只剩下满眼的雪色。
怀萱公主惊叹:“幸好你找了这处院子歇息,不然真继续赶路咱们再走丢了。”
姜云浅也一阵后怕,她突然记起,前世的这个时候京城的周边好像也经过一场雪灾,只是那时她还没有进京,对此体会不深,过后听听也没太放心上。
据说当时的雪下的很大,从初四一直下到正月十五,虽然其间下下停停,但声势浩大,因雪灾被倒塌的民房多不胜数,虽然因朝廷自水灾和瘟疫发生后对灾情反应迅速,百姓没有造成大批遇难,但因受灾而倒塌,百姓的损失也不计其数。
若这场雪就是引起灾难的大雪,姜云浅觉得自己真应该做些什么啊,只是她又能做什么?如今远离了京城,她人小势单,就算给当地官府报信,又有谁会信得过她呢?
可什么都不做,难道要眼睁睁看着百姓受灾,再有人因雪灾而家破人亡吗?
见姜云浅望着大雪发呆,怀萱公主凑过来,“妹妹,你可是想家了?”
☆、第261章 银子花的太爽快
姜云浅闻言一怔,这才发现她自从离开京城后,好像都没怎么想起家人,难道真是她的心肠变硬了?还是已经习惯这种与亲人分离的日子了?
但她此时也没心思想这个,而是指着外面的大雪对怀萱公主道:“姐姐,你看这雪大吗?”
怀萱公主叹了口气,“大啊,看来我们在此还要多住些日子了,大雪一日不停,咱们也没法再赶路了。天意如此,你也莫急,我相信他们兄弟俩吉人自有天相,一定能逢凶化吉。”
姜云浅摇头,“姐姐,你没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说这雪下的太大了,若是这样下上几日,你想房屋能禁得住积雪吗?”
怀萱公主听了也皱眉,她虽然在宫中养尊处优地长大,但每年各地灾情报进京时她也能听到一些,比如哪里大坝决堤,洪水泛滥;哪里又干旱少雨,百姓流离失所;还有每年冬天都能听到一些地方因雪灾压垮房屋,又压死多少多少人,姜云浅这么一说,怀萱公主就明白她担心什么了,“你是说这场大雪会成灾?”
姜云浅点头,“若是这样再下上几日,房屋肯定是禁不住的,不过若是有人组织百姓每日除雪,或许还能将灾情减轻。”
怀萱公主听后不语,姜云浅能想到这点,别人为何不会想到?可若是想到了,每年为何还会有那么多房屋被雪压塌的?怀萱公主知道姜云浅担心的无非就是百姓受灾,虽然她也是那样担心的,但一想到她们好不容易离了京城,难道要为了这场大雪再回去吗?她好不甘心啊。
屋中一时静的只剩下沙沙的下雪声,良久之后,怀萱公主幽幽一叹:“或许天意如此,并不想我们去西北寻他们。”
姜云浅却笑道:“姐姐想左了,西北我们一定要去,只是这场雪我们也不能不管不顾,不是说有镖局这样的地方可以护送消息,我们就去镇上瞧瞧,或许能找着一家镖局也未可知。”
怀萱公主也没有主意,这时她才发现,一旦出了皇宫,离了京城,她竟然什么都不是,若不是姜云浅出来时准备充分,她们恐怕吃穿住行都是个问题,既然姜云浅都说镖局可行,那就去找个镖局好了。
虽然已近傍晚,天色也暗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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