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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傲世医女-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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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赶紧拿了一只帕子,用桌上的茶水打湿,再捂在口鼻之上。
果然,没多久,窗前就飘起一缕轻烟,不知这是迷烟还是毒烟,姜云浅更是不敢将帕子松开了,身子却往外屋挪去,屋里肯定是不能待了,但外屋也未必安全,只能先躲避了再说。
不过话说回来,她都不知道这女人是怎么想的,昨晚明显已经发现她了,今晚还敢来,她是多么艺高胆大啊。
姜云浅就想待会儿若是她敢进来查看情况,她就让她进得来出不去,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论起用药她还真不惧谁,这也是她不想惊动岐王府侍卫的原因。
果然,到了外屋,丫鬟睡的那叫一个香甜,姜云浅推了几下也没推醒,但听她平缓的呼吸,也知道吹进来的只是一般的迷烟,并不会要人性命,干脆就藏到门后等着了,顺便还将门上的门栓抽出拿在手里。
过了不久,外面的人就到了门前,先是拿了个小锯伸进门缝中,从上到下划拉了一遍,没有发现门栓的存在,先‘咦’了声,却也没多想,推开门大摇大摆地进来。
姜云浅看准时机,一门栓照着颈后打去,劲后有大动脉,猛击会使大脑瞬间失血,姜云浅又是学医的,力度掌握的也精准,即可以把人打晕,又不会打死。
虽然她也可以对这女人用迷烟,但她既然敢在施用迷烟后还走进屋子,或许是服用过解药,万一她的解药也能解了自己的迷烟,那多危险啊?还不如直接把人打晕,简单暴力又实用。
女人或许没想到门后还能藏人,姜云浅这一击很轻易地就得手了,女人连哼都没哼一声就倒在地上,姜云浅拿了一条丝绦将人捆了,这才点起屋内的烛火,朝女人脸上一看,顿时就捂着嘴巴才没发出声音。
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一下子打晕的竟然会是怀萱公主,她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到自己窗外做什么?不过想想也就不难理解,能大摇大摆地进到岐王府,又连行迹都懒得隐藏地出现在她窗外,岐王府里高手如云,却没一个出来阻止的,想也知道并不是真没人发现她,而是因她的身份不得不忍着了。
姜云浅叹了口气,她怎么就没忍住呢?这回把人打晕了也算麻烦惹上身,不知把她扔出去,假装什么都没发生好是不好?
瞧了瞧外屋睡的还很香的丫鬟,姜云浅突然觉得这个主意还不错,只是怀萱公主比她大了几岁,身量也比她高,怎么把人拖出去呢?要不要找人来帮忙?
正想着,怀萱公主突然动了动,姜云浅想也不想又一门栓拍上去,怀萱公主再次成功地晕了过去。
姜云浅将人再次打晕才囧囧地想到,她其实可以不用这么暴力,她的一手银针用的不说出神入化,那也是极其熟练,将人扎晕也不是难事,好歹怀萱公主也是个俏丽的女人,虽然不够柔弱吧,这个方法也真是不怎么好。
但打都打了,姜云浅也来不及后悔,总不能让人发现怀萱公主半死不活地躺在她屋中的地上吧!
正为难时,院子里多了三个人影,正是岐王和岐王妃派来保护她的暗卫中的三人,因要在后宅保护,又是姜云浅这样的年少女子,派来的暗卫也是女子,见姜云浅一筹莫展,主动上前:“侧妃娘娘,要不要属下为您分忧?”
姜云浅暗暗地翻了翻白眼,都是一群见风使舵的,之前怀萱公主整夜整夜站在她窗外时怎么不说要替她分忧?不过这时候也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姜云浅指着地上的怀萱公主问道:“有没有办法不被发现地送她回她的公主府?”
暗卫想了想,摇头,正如怀萱公主不可能不被发现地进到岐王府,她们也没自信不被发现地在怀萱公主府来去自由,何况还要搬着怀萱公主。
姜云浅叹了口气,“那就把她扔到公主府外好了,切记不要让人发现你们的行迹。”
“扔到公主府外?”暗卫们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若说侧妃是因为不知道公主的身份而将她打晕还有情可原,如今都知道她的身份了,还要把她扔在公主府外,就不怕公主醒来以后跟她没完?再说这冰天雪地的,就不怕公主冻出个好歹吗?
“不扔到公主府外,难不成你们还要把她扔在岐王府外?”姜云浅鄙视着她们,虽然明知道她们是怎样的意思,但也不想想,大半夜的公主会一个人到处溜达,想也知道身后肯定是跟着人的,只要她们把公主扔到公主府外,立马就能有人把她送回公主府,总比让她们进公主府犯险强吧?
暗卫们摇头,若真扔在岐王府门外,真有个好歹不就是在告诉别人怀萱公主是在岐王府出的事?看来还是要听姜侧妃的话,虽然她跟岐王的关系不像外面传闻的那样情投意合,但她在岐王和岐王妃面前的地位可比侧妃高多了,反正听她的话总没错。
三个暗卫其中长得最壮硕的那个上前,将怀萱公主打横抱起,当先一步出了门,另两个随后跟上,迅速地消失在夜色之中。
姜云浅长长地松了口气,怀萱公主肯定是不好意思说她夜里做贼,反而被打晕了,这件事过后也就不了了之,最多就是更恨她一些罢了。
而知道自己身边有暗卫保护,虽然有惊却也无险,她也没什么好担心的,想想这几晚折腾的,她还真是精神有些不济,事情既然解决了,就赶紧去补个眠吧。
一夜好眠,姜云浅起床后精神还是很不错的,只是对于昨晚守在屋外的丫鬟的疑惑假作不知,反正只要她不说,丫鬟也不会为何她一觉就睡到大天亮,侧妃都喊人进来侍候了,她还没醒。
吃过早饭,姜云浅就去找岐王妃了,年底了府里忙,她既然占了侧妃的身份,总得出一分力吧,也不好总看着岐王妃自己忙的脚不沾地。
岐王妃见姜云浅进来,捂着嘴就笑了,当着丫鬟们的面上也没说什么,但显然对于这几晚的事她也都清楚的很,姜云浅也不解释,进门就自己找事来做。
到了午时,肖天佑进宫还没回来,岐王妃就留姜云浅在自己院中用饭,往常肖天佑不在府时姜云浅也常与岐王妃同吃同玩,也没推辞。
饭刚摆上桌,外面有人来报怀萱公主来请姜侧妃给看病,已经去姜侧妃的院子等着,请姜侧妃快些过去。
姜云浅和岐王妃都有些目瞪口呆,昨晚才被打晕了这又过来了,是要兴师问罪?可人都到了总不能赶出去,这位公主可不是别人那般好打发。
姜云浅再不情愿见着她也不能说不见,慢慢地把饭吃完,这才与岐王妃恋恋不舍地告辞,岐王妃见她那可怜的小模样,一时没忍住,咬咬牙也跟着过来给她壮胆了。
虽然怀萱公主怒起来连她也不敢招惹,但关键时候也得讲些义气。
到了姜云浅的院子,就见怀萱公主站在雪地里,对着一件枯树发呆,姜云浅吞了吞唾沫,硬着头皮往里走。
先是随着岐王妃一同给怀萱公主问了安,见她没有任何凶相,甚至比上次在高府见着时还要平和,姜云浅稍稍放心一些,虽然不明白怀萱公主这人是怎么想的,被打了反倒心平气和,但人生嘛总是要平和一些才好。
怀萱公主不说话,姜云浅也不说话,岐王妃叹了口气,谁让她是岐王府的主人了,再不情愿也得她出头,笑着上前两步,“听说皇姐是要让我们姜侧妃给看病,皇姐是哪里不舒服吗?”
☆、第256章 光长个子不长脑子
怀萱公主很有深意地看了姜云浅两眼,“昨晚没睡好,有些落枕,听说姜侧妃的医术精湛,便想着让姜侧妃给瞧瞧。”
姜云浅面皮发烫,脸皮再厚她也听出怀萱公主话里有话,其实人家都知道自己是被谁打晕的了,不说出来只是不知打的什么主意。
岐王妃也是知情人,这时候却揣着明白装糊涂,讶然道:“皇姐落枕了?这滋味可不好受,妹妹,你可要好好地给公主瞧瞧。”
姜云浅应了一声,请怀萱公主先进屋坐坐,怀萱公主却对岐王妃道:“弟妹,有姜侧妃陪着本宫就好,你也不会医术,年底了府里事务也多,你就忙你的去吧!”
岐王妃明白怀萱公主这是在赶她走,有些担忧地看向姜云浅,见姜云浅悄悄对她点头,这才对怀萱公主笑道:“那姜侧妃就好好陪陪皇姐,我呢就忙着去了,待会儿我吩咐厨房做几个好菜,咱们几个好好喝上几杯。”
怀萱公主点头,岐王妃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等岐王妃走远了怀萱公主又盯着姜云浅看了几眼,见姜云浅眼中没有惧意,暗自点头,也算有些胆识,若岐王妃所言不假,那也算她误会了她。
脸上的神色也更缓和了些,当先走向待客用的偏厅,姜云浅也随后跟上,进到偏厅,有丫鬟过来将她们外面披着的披风拿下,姜云浅与怀萱公主才落了座。
如意小心翼翼地送上香茗,姜云浅吩咐她去将药箱拿来,既然怀萱公主说自己落枕了,她总得给瞧瞧。
“请公主低头。”姜云浅手上抹了药膏,虽然不能立竿见影地将怀萱公主的伤治好,为她揉一揉,缓解一下总是可以。
怀萱公主依言将头低下,露出一段粉颈,只是上面有一块青青紫紫的看的有些骇人,姜云浅多少有些后悔,伤的有些重了,早想到就该用针了,瞧这嫩嫩的皮肤上面出现的痕迹,怪让人心疼的。
先将手上的药膏在怀萱公主的脖颈间抹匀,再稍稍用力地在穴道间推拿,初时怀萱公主还皱眉忍疼,渐渐的药力化开,热热暖暖的还挺舒服,竟有些困意袭来。
姜云浅便让人搬来一张榻,让怀萱公主到榻上躺着,再接着为她推拿,怀萱公主的呼吸越来越平缓,最后竟真的睡着了。
姜云浅让人在屋内点了安神香,轻轻地退出偏厅。午睡是个好习惯,有安神香的作用,怀萱公主这一觉不睡到晚上也不会醒来,她趁这时候也去准备一些药,之前在陈家学过一种可以让人神志不清,之后就会有问必答的迷幻汤,就是不知效果如何,刚好给怀萱公主试试,也好知道她为何大半夜不睡觉跑她屋外跟做贼似的。
迷幻汤并不难熬,只是里面所用的药材有些难寻,但姜云浅之前让王南帮着寻过不少寻常难见的药材,里面就有制作迷幻汤的。因为是第一次使用,姜云浅对迷幻汤的效果还不是很确定,竟有些小雀跃呢。
很快迷幻汤熬好也放凉了,怀萱公主还没醒,姜云浅就坐到榻边,轻轻推了推怀萱公主,“公主,起来喝药了,把药喝了就不疼了。”
怀萱公主正睡的香,自从顾家出事后,有多少年她没睡过好觉了?一闭上眼睛就好像看到一双血淋淋的手在她眼前晃着,难得睡的香甜,竟然被人推醒,怀萱公主怒:“该死的奴才吵死人了!”
姜云浅嘴角抖了抖,好吧,在人家皇家人的眼里,天下人都是皇家的奴才,喊她奴才也没有错啦。可见怀萱公主怒了,姜云浅也不敢再推,只能端着碗在一旁守着。
怀萱公主被吵醒,又迷糊了一会儿也就醒了,睁眼看到姜云浅站在榻边,手上还端着一只碗,揉了揉还发疼的脖子,问道:“本宫睡了多久?”
姜云浅含笑道:“三个时辰。”
怀萱公主动作僵了下,她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如此信任一个人,竟然在姜云浅的屋中睡了三个时辰,这对于很长时间都睡不好觉的她来说是多么难得啊。提鼻闻闻,屋中有一股淡淡的甜香,想到姜云浅治薰香丸的本事,想必就是这香的作用吧,还真是好东西呢。
“你手上端的是什么?”
姜云浅将碗递过来,“这是为公主熬的药,喝过之后脖子就不会疼了。”
怀萱公主不疑有他,接过碗扬脖喝下,这些年她没少喝各种汤药,像姜云浅送来这碗并不难喝,苦中还有淡淡的甜,比御医们开的安神药可要好喝的多。
喝过之后不久,怀萱公主又有些上来困意,姜云浅却不让她睡,“公主想是累狠了,但总是要吃些东西再睡。”
怀萱公主觉得有道理,点了点头,姜云浅吩咐如意让人将早就准备好的饭菜端进来,怀萱公主匆匆吃了几口,便抵不住困意又要去睡,姜云浅这才将她扶躺下。
见怀萱公主再次睡熟,让人搬了把椅子就放在榻边,眼上是跃跃欲试的表情,将丫鬟们都赶了出去,连怀萱公主带来的宫女们也都以治病需要安静为由而赶了出去。
宫女们认为在岐王府里公主是安全的,岐王侧妃也没有理由害怀萱公主,便都依言出去。最后姜云浅派如意到门前盯着,不让任何人过来。
做好之后,才托着下巴看床上躺着的怀萱公主,“这位睡着的美人是谁呢?”
怀萱公主的嘴巴动了动,发出几个不连贯的声音,但仔细还是能听得出来说的是:“本宫乃是怀萱公主。”
姜云浅大喜,看来迷幻汤的效果还是不错的,将来谁敢跟她说谎话,一碗汤下去什么都得说了。
“怀萱公主,你觉得姜云浅这姑娘如何?”
说完,将耳朵凑近怀萱公主的嘴边,很是认真地想知道怀萱公主对她的评价。在她想来,就算怀萱公主不说她见利忘义,水性扬花,至少也不会有什么好话。
结果,半天没听怀萱公主出声,就在她以为怀萱公主睡的太沉,想要再问一次时,怀萱公主回答道:“识时务,是个能屈能伸的好姑娘,比本宫强!”
“那你为何还要害她?”姜云浅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既然对她评价这么高,昨晚为何还对她用迷烟啊?难道怀萱公主这些年心理都扭曲了不成?
怀萱公主声音又带着茫然的坚定,“没,没害她!本宫要带她去找顾南。自己的媳妇,自己守着,不能便宜别人。”
姜云浅这才明白怀萱公主这几夜的目的了,心里有些感动又有些无奈,还真是个痴痴的好姑娘,可惜性子太执拗了,她和岐王都不知道王南的下落,她怎么可能会知道呢?
既然知道怀萱公主不是想要害她,姜云浅也就没什么好怕的,只是八卦之心大起,反正怀萱公主醒来也不会知道梦里都说了什么,她干脆就问起一些关于王北和王南小时候的事情。
一个问一个答,倒也其乐无穷,姜云浅还真知道不少关于王南儿时的趣事,终于也知道王南原来打小就是个霸王啊,真算起来前世他在姜王村做的那些事算得了啥啊?当初王南怒起来可是连一同长大的皇子都怕他几分,若不是顾家的遭遇,说不定如今的京城都得被王南搅得天翻地覆了。
回想一下王南前世和今生的改变,姜云浅突然觉得自己还真是伟大,竟然把那样一个小霸王给改变的彻头彻尾,不说是忠犬一只,对她也是全心全意的。
突然,姜云浅特别特别地想王南,若不是有不能回来的原因,他也不会到现在也不与她联系,只字片语都没有寄回来,哪怕知道他还活着,心里的惦记反而更多更多。
眼看就要过年了,他一个人,或者是跟王北两个人,能吃得好、穿得暖吗?
你们知不知道,在京城还有两个傻女人在等着他们回来的消息?
西北边城,孤零零的一座城池守在西秦通入大周的必经之路,不时有商队通过城门来往于大周与西秦之间。一场大雪过后,黄泥的道路被皑皑白雪覆盖,站在城头之上,路上行走的人和马车就像列了队的蚂蚁,艰难地在通往两国的道路上行进。
王北站在城墙上眺望远方,王南去了两个多月,却没有任何消息传回来,唯一能让他略表欣慰的就是没有消息就等于是好消息。
因西北与京城道路难行,书信往来不便,王北也是上个月才得到姜云浅进了岐王府的消息,虽然是权宜之计,但他不敢想像王南回来时知道这个消息会不会一怒之下跑回京城胖揍肖天佑一顿。
虽然是不得已而为吧,但他连皇上如此明显的圈套都看不出来?伸着脖子往里面钻,他都不好意思说他,白活了二十年了,难道这些年光长个子不长脑子吗?
唉,可不管怎么说,这事还得他想主意,总不能看亲弟弟跟兄弟为了这件事打起来吧?
☆、第257章 你是傻呢?还是真傻呢?
清早,西秦的都城晋阳,热闹而喧嚣,一场大雪下了半个多月,好不容易转晴了,在家里猫了多日的百姓纷纷走上街头,眼看就到了年关,该采买的总是要采买,尤其是大姑娘小媳妇最爱的花布衣裳,过年了嘛,总要打扮的漂漂亮亮,胭脂水粉也少不了。
城中的一条街道上,一个穿着厚重棉衣,戴了一顶狗皮帽子的少年蹲在街角,在他的前面停着一架小推车,此时推车的车板支开,上面摆着各式各样的胭脂样品,被寒风一冻都凝成颜色艳丽的冰脂了。
在这里摆了有两个月的摊了,来这里买胭脂的都是些老主顾,此时天光还早,再过半个时辰,他的摊子就该忙起来了,比起旁边的摊子,他的生意好得太多,价钱即使贵上一些,但胭脂无论是成色还是香气都不是别家可比,近两个月来狠狠地抢了别人家的风头。
好在这少年出手大方,与街上的泼皮们相处的很好,若是有人来打他的主意,自有人会为他出头,一来二去才来晋阳不过两个月,他已稳稳地站住了脚。
虽然也有胭脂铺来找过少年,有意要买他制胭脂的秘方,但都被少年给回绝了,从此后在京城里都知道有一个要用胭脂配方换媳妇的少年。
只是虽然少年相貌堂堂,身材伟岸,但一笑就会露出八颗大牙的傻气,还有那张好似永远都洗不干净的脸,还是让很多有意的少女踯躅不前,即使少年有胭脂的配方又如何,谁也不想好好的姑娘嫁个傻气的人。
倒是有些觊觎配方的人想要用美人计来套配方,但少年平日里傻里傻气的,这时候却精明了,娶妻娶贤,想要套了秘方就跑人的,少年可是识得很清。
渐渐的,打他主意的人虽然没有少,但却都持着观望态度,只要少年一日还在晋阳,配方总有套到的时候。
日头渐渐升高,少年的摊子也开张了,不大工夫被少年用棉被包的好好地放在推车里的胭脂就被抢买一空,很多没有抢到的都遗憾地要求少年明儿再多带一些。
少年傻气地摇头,“不成,后儿就过年了,俺娘说了,俺家也要杀年猪,生意过了初八再做。”
没买到胭脂的姑娘媳妇都傻眼了,她们还指望着这个年用少年卖的胭脂来提颜色,没买到胭脂还说个屁啊。百般哀求,可少年冒起傻气谁也奈何不了他。
“俺娘说不卖就不卖了,俺说了不算。”
说着,少年推着推车不理众人离开,没买到胭脂的媳妇就跟在少年后面撵,少年推着车子又跑不快,急的满脑袋是汗,“你们这些妇人好没道理,都说了不卖了,你们撵俺也没用,谁还不行回家过个年啊?”
追了几条街,见这些女人还拦着车子不让走就想买一盒胭脂,少年干脆把车子放旁边高大的门楼旁一停,人往车板上一坐,“要胭脂没有,要人倒是有一个。”
一句话说的小媳妇面红耳赤,忍不住啐道:“我要你做甚?我家又不是没有男人。你个毛都没长齐的,还要占老娘的便宜?”
少年道:“那你拦着我不让走?都说了胭脂没了,要买过了初八。”
小媳妇不依,“我都在你家买了几盒胭脂了,若不是要过年了想在妯娌间出个风头,何必拦着你不放?今儿你就给个痛快话,胭脂有是没有?”
少年双手抱肩,“没有!没有!就是没有!”
媳妇不干了,也往车上一坐,“今儿你说什么我都必须要买到胭脂,若实在没有也行,你把我拉回家,我到你家买去。”
少年用手在脸上刮过,“不害臊,俺家胭脂要换的是大姑娘,你个小媳妇还想给俺做媳妇?俺还不想要!你快点下去,俺要回家帮俺娘杀猪,没空儿在这跟你磨咕。”
小媳妇脸气的通红,就是不肯从车上下来,少年扯着嗓门喊:“谁买小媳妇了,不要钱,谁要谁领走!”
早已有不少看热闹的围观,听了哄堂大笑,甚至有人嚷着说要领走,小媳妇更有些下不来台,索性拿了帕子将脸蒙上,往车上一倒。
少年无奈,瞧着停车这家的大门打开,已经有人出来赶人了,想着要过年了,自己晦气也不能引到别人家,只能推着小车和车上赖着不走的小媳妇一同往家走。
少年推着车子走了不久,从宅子里走出两个人来,一个是三十多岁的汉子,另一个是四十多岁的员外郎打扮,望着少年消失的方向看了许久,员外郎模样的人问道:“五弟,你去打听一下,那少年卖的胭脂真有那么好?”
汉子答应着,便出了府,奔着少年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员外郎又站了会儿便回府,下人便将府门再次关闭,而关闭的府门上面悬着一块匾额,上面写着苍劲有力的三个字:慕容府。
少年推着小媳妇回了家,这是一座独门小院,虽不高大却也算得上小巧精致,虽在晋阳城内,却难得的清幽,站在大门外似乎就能闻到从院子里飘出来的淡雅香气,各种香气混在一起,闻之沁人心脾。
还没进门少年先喊道:“阿娘,阿娘,三儿回来了。”
院子里传出脚步声,没多久院门被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年约三十多岁的妇人,妇人身上穿着一件普通的素色棉布袄子,头上用同样素色的棉布帕子包着,但简单的装束却无法掩盖她过人的气质,尤其是那双似能勾魂摄魄的眼眸,流转间似有无限光华,让人看了就再难忘掉,似乎连眼角的细纹都透着风情。
见到少年回来,刚露出一半的笑容,就被车上的小媳妇给惊呆了,“三儿,阿娘虽然着急你的婚事,可你也不能讨个小媳妇回来吧?去去,谁家抢来的就还回去,咱们不能做拆人婚姻的事。”
少年撅了撅嘴,“阿娘,这不是我抢来的,是她非赖在车上要跟我回来,我赶都赶不走,车又不能不要,这才没办法只能把人带回来。”
妇人听后眼一瞪,叉着腰,“那媳妇,你可不能欺负俺家三儿人笨,就想骗他啊,我家胭脂的配方只留给三儿的媳妇,你这都嫁了人的还有啥想法吗?”
小媳妇气的从车上跳下来,“谁要给你家做媳妇了,我就是想要买几盒胭脂。”
妇人拍了拍胸口,“买胭脂早说嘛,瞧把我吓的,三儿,你快进去取几盒胭脂出来给她,像这样成何体统,再被人误会咱家有媳妇了,谁还能给你说媳妇?”
少年答应着,跑回院子,不大工夫取了两盒胭脂出来,对小媳妇道:“给钱快走!”
小媳妇笑的见眉不见眼,伸手从荷包里掏碎银子,刚要把碎银子给少年,就听有人喊道:“慢着!”
小媳妇和少年,连皱着眉头防备小媳妇的妇人都朝那个方向看去,就见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从一棵光秃秃的树后转出来,而他的目光就盯在少年手中的胭脂,“不知这胭脂如何卖的?我也要买上一份。”
少年半仰着头,虽然他的身量较一般少年高大一些,到底年龄摆在那里,还是不及这高大的汉子,但身高上的弱势完全不影响他看人时的气势,哪怕这汉子瞧着就来者不善,少年道:“没了,就这几盒了,本来是我家阿娘留着自己用的,要买过了初八再来。”
汉子也不介意,几步走到近前,对着少年伸手,“既然只剩下这几盒,那就卖与我好了,我出三倍的银子。”
少年梗着脖子,“不卖!”
‘啪’一巴掌拍在少年的后脑上,“你个痴儿,三倍银子不卖?你是傻呢?还是真傻呢?”
少年揉了揉被打的有些疼的后脑,回头委屈地看向妇人,“阿娘,您不是说过做生意要讲诚信,既然答应卖给这位大姐,岂能再卖给别人?”
“对对,做生意要讲诚信。”小媳妇听了连连点头,既然少年说了这是最后几盒,还是人家留着自用的,若是不买到那就真要等过初八以后了,可她又舍不得三倍的银子,只能期望少年能坚守他所谓的诚信了。
妇人恨铁不成钢,“讲诚信也要分事儿不是?你们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了?还是她给了你定银了?”
见少年摇头,妇人略有欣慰地道:“既然都没有,当然是价高者得了。”
少年‘哦’了一声,对小媳妇道:“大姐,你也出三倍的银子吧,我把这几盒胭脂卖给你!”
小媳妇摸了摸不是很鼓的荷包,她虽然很想要这几盒胭脂,可三倍的银子?真是心疼,有心不要吧,又实在是舍不得在妯娌面前出风头的机会,正犹豫着,那汉子又道:“十倍,我出十倍的银子。”
小媳妇一听,忙摆手,“我不要了,不要了,你给他好了,我过了初八再来。”
说着,小跑着离开,却没人注意到,她临去时与妇人相视而淡淡的一笑。
☆、第258章 既欣慰又辛酸的感悟
“与我慕容府的人斗富,真是不自量力。”汉子见了露出一丝冷笑,转而对少年道:“十倍我买下了,多少银子?”
少年望天,嘴里喃喃算着,许久之后,总算是算清楚了,将几盒胭脂一股脑地塞进汉子的怀里,笑得无比憨厚,“这位慕容大爷,胭脂一盒二钱银子,共是四盒,就是八钱银子,十倍就是十两银子,胭脂给你,银子给我!”
汉子嘴角抽抽,“八钱银子的十倍是八两银子,你算错了。”
少年又望天,又是许久之后,久到汉子已经有些不耐烦了,才转过眼,怀疑的盯着汉子,“俺算好了,就是十两银子,你莫要蒙俺。”
那鄙夷的目光好似在控诉汉子想要蒙他,汉子无奈地叹了口气,跟着缺心眼的也说不清楚了,反正十倍的银子也都出了,还差这二两银子?买吧!
将银子交给少年的手上,少年接了银子回头对妇人道:“阿娘,有银子过年了。”
妇人满眼含笑,微微点头,“成,回家把猪宰了,过了年就给你娶媳妇。”
少年上前扶着妇人的手进了门,大门‘咣当’一声关闭,汉子却犹在梦中,十两银子他并没放在心上,但那妇人临进门之前那淡淡的一笑,却始终在他心对挥之不去,又不是多倾国倾城的美貌,又是徐娘半老的年纪,怎么笑起来就那么有魅力呢?
汉子摇了摇头,将妇人笑容从脑中赶走,想到此行的目的,握着胭脂的手紧了紧,还是先办正事要紧,若是这妇人真有古怪过后再说。
关起的门内,少年扒在一个不起眼的门缝上往外看,见汉子神色莫名地站了一会儿便起身走人,朝妇人比了个手势,再走到妇人身边,“红姨,慕容家上钩了,接下来就等着年后钓大鱼了。”
红姨眼眉轻轻一挑,“虽说慕容家暂时并未起疑,但我们如今也算孤身在西秦,万事还得谨慎,且莫得意忘形。当年之事虽隔了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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