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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傲世医女-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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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繁手上马鞭一甩,马车‘轱辘’‘轱辘’地动了起来,王南只能让开了路,一想到姜云浅明儿就不过来了,心里好个惆怅。
王北从药材行里出来,看王南这没出息的样子,真是恨铁不成钢,“瞧你那出息,小时候硬扯着人家小姑娘的手要带回家做媳妇的本事都哪儿去了?”
王南略带激动地去捂王北的嘴,“哥,这话你可别乱说,让浅姐儿听到误会咋办?再说那时候我不是小吗?三岁的时候你懂什么是媳妇吗?”
王北认真地想了想,又很认真地点头,“懂!”
一个字就把王南噎的没话说了,只能咬着牙,谁让他这个哥哥从小到大都是别人眼中的天才少年,说不定还真懂。
果然他才十二岁就惦记着媳妇的事,不是偶尔。
不过他嘛……三岁时候的事都不记得了,说不定扯着人家姑娘要认媳妇的话就是别人编来打趣他的呢。
王北背着手往药材行里走,边走边摇头晃脑地吟诵:“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重复了一遍又一遍……
姜云浅坐在马车里,走了一段路,就听外面人声喧哗。若是在往年倒也平常,但如今世道不太平,百姓已不大出门,像这般喧闹倒显得有些异常了。
徐繁见前面道路上围了不少人,怕出事,再连累到车上的二小姐,就将马车停在路边,之后就守在马车前,大有一夫当关之势。
姜云浅也从马车里探出头,看前面的路上围了许多人,声音也有高有低,倒不像是有人作乱,问道:“徐叔,前面出了什么事吗?”
徐繁踮着脚看了几眼,心里倒有数了,嘴上却说:“不知何事有人堵住去路,不如我们绕路过去吧?”
姜云浅想了想,也不想招惹是非,便点头同意了。
徐繁牵着马车正要走,一阵风吹来,一张写了字的纸落在了马车前面的地上,姜云浅看了道:“徐叔,帮我把那纸拣来看看。”
徐繁倒不为难,拣了纸递给姜云浅。徐繁也很好奇纸上写了什么,他虽然做事稳重,但认字不多,最多也就是能看明白一些简单的账目。
姜云浅接过纸后,徐繁就赶了车往回绕路,姜云浅便坐在车上在心里默念纸上写的内容。
越看脸上的笑容越大,最后竟不由得乐出了声,她倒是一早就知道阿爹有才,可也没想到阿爹不但学问好,这满肚子坏水一点也不比别人少。
虽然姜方换了左手写字,字也秀气的如同出自女子之手,但自小就跟着姜方读书,姜云浅还是见过几次姜方用左手写字,一眼就认出这是姜方写的手稿。
手稿虽然没头没尾的,但识字的都能看得出来,这就是个章回体的话本子,没看在最下面还写着一行醒目的小字:欲知后事如此,何看下回分解。
而内容嘛,讲的就是一个大户人家后宅里的勾心斗角,姜云浅看到的这张纸,上面写的就是一个叫喜凤的丫鬟怀了老爷的骨肉,因这位老爷几代单传,就想要抬喜凤丫鬟为妾,却被善妒的夫人下药流产,连小命都给丢了。
而那位夫人恼恨老爷连丫鬟都招惹,一怒之下更是给那位老爷也下了绝育药,以至于家中只有夫人生出的一位公子。
故事虽然平常,但在这十里八乡能称得上大户人家的本就不多,几代单传的更是只有陈家一户,让人很难不将故事往陈家人身上套。
里面还穿插了不少这户人家穷奢极侈的生活,在这种大多数人都因旱灾吃不饱饭的时候,这个故事里的大户人家难免就让人生出仇富之心。
而且姜方的文采好,平常的故事也能写的引人入胜,看过之后就想知道更多关于那户人家更多见不得光的丑事。就是姜云浅都读的有些欲罢不能,只恨手上只有一张手稿。
徐繁虽然没回头,却被姜云浅的笑声惹的心里痒痒,也不知纸上到底写了什么,竟把二小姐给乐成这样。
“二小姐,那上面写的啥?念出来让老徐也乐一乐呗。”
姜云浅捂着嘴乐不可支,“徐叔,我手上也就一张手稿,真给徐叔念了,这没头没尾的倒让人听的着急,不如徐叔且忍耐,用不了几日茶楼里就能听到这部书了。”
☆、第162章 水灾
陈百味最近很烦躁,也不知自己是得罪了哪路神仙,不但在岐王面前讨不到好,府里府外也一团糟。
不知哪个缺德鬼编了部书稿,如今在几家茶楼酒肆都有人在说这部书。里面说的内容都是书中常见的,也能博人一笑,若非人物与陈家设定太过相近,让人不能不合计这部书稿就是在影射陈家,他也能听的一乐。
可天晓得,除了书中所设定的人物与陈家相似,里面的内容多是信口开河,虽说陈家也有这样那样的问题,可在老太太的眼皮子底下,比起别人家还算干净。
只是见过那部书稿的人,总会把书稿里的各种龌龊都按在陈家身上,甚至连他都忍不住想,难道陈家世代子嗣不丰就是后宅不宁造成的?
尤其是之前陈文志久病在床,却因一副毒药救了命,虽然是阴差阳错,也让人惊出一身冷汗,妻妾多了,后宅到什么时候都别想太平。
陈百味琢磨了许久,在脑中也回想了他到底是得罪了谁,想来想去陈家不管内里如何,表面上看也是个慈善世家,难道是陈家与太子密谋之事被人知晓,写出这份书稿就是要败坏陈家的声望,好让太子厌弃陈家?
可若真想要破坏陈家与太子合作之人,也不会是一般的文人,不然被查出来,光是太子的怒火都不是谁都能承受的。何况他们密谋之事太过毒辣,真查出是谁,就是以防万一也不能留活口。
只是,如今在这地界,又有这个动机的人还真不多,换了岐王知晓此事,他定不会声张,而会暗里动手了。
不过,这也给陈百味提了个醒,或许陈家最近做事有些高调,若真被岐王抓着把柄上达天听,吃不了兜着走的就不只是陈家,连太子也别想脱身。
想想那个派出去监视张胖子的护院,这么久了是死是活都没个消息,还真让人放心不下。难为他在岐王面前装傻充愣,若是因一个护院的差池惹来岐王的注意才叫屈呢。
仔细回想了他在岐王面前的表现,虽说可圈可点,却没有什么漏洞,想来他突然就请旨过来赈灾并非是对陈家和太子起疑吧。
陈百味一会儿松口气,一会儿又悬了颗心,忽高忽低的心情很是折腾人。
正在此时,陈文志从外面进来,这些日子陈文志整日带着两个随从在县城里闲逛,玩的有些乐不思蜀,突然回到家里就觉得无聊,更别说是静下心来研读医书了。
因他病了多年,陈老太太对这个重孙也疼的太过,既然他不爱读书那就不读了,大不了身边培养几个能扶持他的就是了,或许再过些年,长大成人了,生个孩子自小好好培养就是。
本来陈老太太是想要让陈文志娶了姜云浅,女人嫁了男人自然就会一心为了夫家着想,没有谁比娶进门的媳妇更让她放心。
以姜方秀才的身份,姜云浅就算不是才女,从根上也该是个会读书的,可谁想娶回来个姜云荷,不但大字不识几个,人更笨的可以,整日就会琢磨涂脂抹粉,真让她后悔不已,可木以成舟,如今又休不得,只能想着再找机会给陈文志娶个侧室。
而对于陈文志却总是以身子骨弱为由,从不肯多加苛责,陈百味虽然气儿子烂泥扶不上墙,却也无奈,祖母一向强势,又有夫人护着,他对陈文志也很无奈。
只是每次见着陈文志都难免摇头,而陈文志也知道自家老爹不待见他,除了早晚请安,很少会往跟前凑。
而今儿陈文志从外面回来就先过来找陈百味的情况还真是头一遭,让陈百味心里‘咯噔’一下,不知这小子在外面是不是又闯了什么祸。
陈文志进门后先请了安,之后就盯着陈百味看个不停,不时还‘啧啧’两声,那似笑非笑的模样把陈百味鼻子都要气歪了,这是儿子看爹的眼神吗?倒像是纨绔子打量良家女子。
“你这是什么眼神?”
陈文志似乎才觉得自己的眼神有问题,忙低下头,说出的话却带了些幸灾乐祸,“父亲,儿子刚刚在集市上听到一个笑话,觉得有趣,这才忍不住想来问问父亲。”
陈百味不用想也知道这个笑话肯定是跟他有关,不然陈文志也不会巴巴地来打量他,对于那些个书稿里的胡言乱语他可是让人寻了一份完整的,还真没有什么光彩的,怕陈文志说出什么让他难堪的话,把眼一瞪,“市井之言也可尽听?你的书都读哪儿去了?回去抄写一遍本草经。”
想到那厚厚的一本,陈文志嘴角抽抽,他就知道老爹会恼羞成怒的,何苦过来给自己找不自在?不过抄写就抄写呗,反正也不用他动手。
见儿子甩着袖子离开,陈百味心里真是什么滋味都有了,更恨那个写出那样不道德的书稿暗讽陈家之人,好在陈家还有些势力,他也不信那人会是巴巴从外地赶来陷害他,既然有书稿在,对着字迹还怕查不到人?
陈百味一声令下,府里的下人就跑出去收集当地文人的手稿,可对了一圈也没看出来像是谁写的,尤其是最值得怀疑的姜方。谁让陈家当初想要强娶姜云浅算是得罪了姜方,而比起别人,姜方更有才华,若说这样的稿子是他写的还真有可能。
好在姜方的字很容易得到,当初他可是替朝廷写了很多公告,随便走到哪里都能看到。
只是对比之后,手稿上的字娟秀圆润,与姜方苍劲有力的字一比就知道不是同一人所写,难道是他写出来又让人抄了几份才传扬出去?可没有证据他也不好随便指责一个有功名在身之人,谁知道姜方腿好了之后会不会考取功名,总不能得罪太过了,陈百味又陷入迷雾之中。
比起陈百味的迷茫、气恼,姜家的日子过的也很压抑。好些日子没收到姜兴家的信了,一家人都很担心,可如今因旱情到处都乱成一片,若是上京去很可能没等到京城就得被人给洗劫一空,只能安慰着,或许是路上不安全,信才没能及时送来。
可想着是一回事,到底不能放心,尤其是姜云浅,自重生后就没见过大哥,而不但在家里的人命运因她而改变了,就是姜兴家也踏上与前世不同之路,前世的姜兴家可没去过京城,她不敢保前世穷苦平安了一辈子的姜兴家,这辈子能否也平安一生,心里比别人就更多了些焦虑。
可再焦虑,日子也得一天天地过,谁都知道这时候上京不是明智之举。
随着一场大雨的到来,盼了大半年雨水的百姓都沸腾了,甚至一些家中缺水严重的还拿了各种盛水的器皿放在外面接雨水。甚至很多人不顾雨水湿冷,在大雨中奔走、欢呼。
第一天,干枯打卷的树叶在雨中舒展,在干旱中顽强活了下来的作物也焕发了绿意,人人都在谈论着等大雨停后就赶着种上一岔土豆,至少入冬后不能挨饿。
第二天,没能及时渗入干旱结块的土地里的雨水已经灌满了河沟,地势低的村庄已经淹在水中,本来还因这场豪雨惊喜的百姓都忧心忡忡,那些房屋被淹的百姓不得不带着家什搬到镇外修建的棚子里去。
第三天,姜云浅看着下人们在院子里不住地往外舀水,虽然庆幸刘家峪地势高,不至于被水淹了,但雨水太急太大,不及时将水舀出去,还是有可能灌进屋子里,而地势低的别处,恐怕已经遭了水灾了。
好在前世的记忆,这场大雨只下了三天,明日就该停下来,但在这样的大雨之下,沿河灾情想也知道如何惨重,就是刘家峪,听冒雨出去打探消息的下人回来说,原本温和的河沟冲刷着山上下来的树木不但冲毁不少庄稼,就是房屋也冲倒几户,好在之前岐王想的周全,在大雨第二日,那些人家就已经搬离了,如今都住在村子里相好的人家里。
至于说姜王村,原本路就难行,一场大雨直接就将道路给堵上了,里面情况如何是谁也不知道。
但在姜王村除了姜老太和姜宏一家也没有可挂迁的人,除了姜方也没谁真的去担心那家人。
三天,很快过去,当雨水停下后,本来干的坚硬的土地被泡的泥泞不堪。
即使在刘家峪也有不少地方积水,而镇子里更是积水最深的地方已经没了人腰,下游的情况还不知道,但人人都知道情况不容乐观,只盼着朝廷建的棚子能让更多的人度过这场大雨带来的灾难。
不下雨时,人人都盼着下雨,如今一场豪雨降临,却让百姓的生活更是雪上加霜。
姜云浅也跟着村里的人去河边看了,原本平静的一条河,却如同万马奔腾,水里不但有从上游冲刷下来的作物树木,还看到不少明显是从人家里冲出来的物件,甚至还有牲畜和人的尸体。
有人在感叹水火无情,有人已经冒着风险在河里打捞一些值钱的东西。
☆、第163章 缺德的事她有经验
姜云浅看了一会儿就回家了,即使陈家不借此机会做些什么,这样的大灾之后,各种动物和人的尸体不能及时处理,也极易发生瘟疫。
可惜如今镇子里都淹了水,她也不能去王北王南那里打听消息,不晓得肖天佑会不会想到这点,真是急死个人。
好在这边受灾虽然不轻,却不是重灾区,大水两天之后就退了,但镇子上已经一片狼藉,除了几户地势实在是高的人家之外,差不多所有人家都被大水淹过,甚至有些房屋在大水之中被冲倒。
好在有镇外建的棚子,虽然简陋了些,地势却足够高,在大雨的第二日镇上的人就都搬了过去,难能可贵的是这样的大水中伤亡的人并不多,至于毁掉的家往后再建就是。
而不同于之前对朝廷建大棚防水灾的举动各种嗤之以鼻的人也都转了口径,都在赞扬天恩浩荡,皇上有先见之明。
县城那边的消息也传来,沿河州府灾情严重,也都因之前建的棚子极大地减少了百姓死亡,只是因之前的大旱,以及如今的大水,百姓的生活更加艰难。好在之前赈灾的粮食还有不少,应该足够撑到朝廷再次发放的赈灾粮食到来。
当听到陈家在灾后被打劫的消息时,姜云浅还愣了许久,前世陈家因地势高、存粮多,在这个灾年中完全没受到影响,甚至还因救治瘟疫而受百姓爱戴,又被皇上嘉奖赏赐,很是风头无两,可重活一世,就因为对岐王没有救命之恩,就完全走向不同的道路了?也不知算不算是陈家的报应呢。
姜云浅自然不知道,前世肖天佑因救了岐王,受了岐王的重视,当地官员们自然不敢得罪,灾难来时还派了兵士去保护。
而这辈子,陈家没救岐王,自然就没有岐王报恩一说,陈家在别人眼中也就是一个医术还过得去,靠着祖荫一直撑着的小世家,连人丁都不兴旺。
即使攀上太子别人也不知道,更别说因姜方的书稿让陈家这些年刻意营造出来的妙手仁心形象轰然倒塌。
一想到别人都吃不饱饭,陈家却还能挥霍无度,自然有人看不过眼,甚至曾经与陈家有仇的人这时候也都跳了出来,或明里、或暗里,没少宣扬陈家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让那些因饥饿失去理智的人就将主意打到陈家。
陈家虽然养了不少护院,可也架不住灾民人多,暴乱过后,陈家到处一片狼藉,陈百味站在院子里更加烦躁了。
原本对于与太子合作还有几分犹豫,可如今家里被洗劫一空,不但粮食没了,连多少辈积攒下来的财富也被抢去不少,也幸好老太太有先见,藏起来不少,可在这灾年中,即使有金有银也填不饱肚子。
而且,经此一事,陈家也不能在这里住下去了,想要东山在起也只能进京,可在到处都是暴民的情况下,真想平安进京单凭陈家是无能为力。
陈百味用力地咬着牙,都说‘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陈家先祖能在皇宫中屹立多年,难道凭的都是医术高绝?他人是愚笨了些,却不是傻,若想出人头地,有些事还真不能太妇人之仁了。
他做梦都想像先祖一样出名,既然有了这样的机会,若不把握住了,后半生都得活在悔恨之中,干脆就冒个大险,搏个大的。
姜云浅回到家后,就让徐繁带人在村子中间架了大锅熬起药汤,虽然洪水退下去了,但这时候更需要注意。
知道是姜家二小姐让人给熬的防治瘟疫的药,村里人倒没怀疑,眼看姜方的腿都被治好了,不管是对姜云浅和翟翠枝这件事怎么看,对她的医术都很信得过,甚至有人感激姜家大方,也都过来帮着熬药。
而且,白给的药,又不要他们出钱,人人都不想染上瘟疫,都拎着碗过来取药,还别说这药水甜丝丝的还挺好喝。
当听说朝廷也给发下不少药材,镇上的人每天除了吃不饱、又饿不死的稀粥,每天也能喝上一大碗药,姜云浅很欣慰。
别人或许只是感恩皇上体恤百姓,但她很清楚,这都是肖天佑的功劳,果然她没有看走眼,肖天佑倒是个一心为了百姓。
至于说他为了救人而放弃这个扳倒陈家及陈家背后之人的机会,姜云浅也不很在意。人在做、天在看,不然陈家为何就要被乱民洗劫了呢?
而且,虽然没有瘟疫让肖天佑建功,但只水灾中让灾民伤亡人数减至最低,就已经够让他在皇上面前露脸,就算皇上偏心太子,这样大的功绩也不是能抹灭的。而肖天佑行事也算低调,忙了这么久,百姓还把功劳都记在皇上身上,想必这位皇上会很欣慰吧!
陈百味这些日子更加烦躁了,他已经借着去救治水灾中受伤百姓的机会,亲自把瘟疫的药用在灾民身上,可等了这么久愣是没传出一点有人染了瘟疫的消息。
他对自家先祖研制的这种瘟疫药很有自信,同样对解瘟疫的药更有自信,他就不信短时间内会有人研制出能解瘟疫的药,无论是瘟疫药的还是解瘟疫的药方可是只有历任陈家家主才能知道的,他绝对不信问题是出在自家身上。
可琢磨了几日也想不明白,陈百味打算亲自去瞧瞧差错在哪儿,结果到了镇上灾民住的棚子里,闻着棚子里甜丝丝的药香,陈百味当时就傻眼了,这味道既熟悉又陌生,倒有些像陈家传下来的解瘟疫的方子熬出来的,可里面好似又多了些不一样的,难道真是有哪位高人已经预见到了瘟疫的发生,先将预防瘟疫的药给配出来了?
亲自盛了一碗药,细细地品过之后,即使再不愿意也不得不承认这个预防瘟疫的药比陈家的方子还要高明,难怪他亲自动手下的药没起效了。
陈百味失魂落魄地回到家,如今他连最后一点攀上太子的机会都没了,难道陈家就要因此而没落?
陈文志从外面晃悠进来,手里提着个鸟笼子,进门就叫了声:“父亲!”
陈百味正心烦,见陈文志还有心情遛鸟,气不打一处来,恨声道:“逆子!你倒了好闲情!”
陈文志一向如此,进门就看出陈百味在烦恼,知道不关他的事,他只不过是被迁怒,训了也不生气,凑近一些,“不知父亲为何事烦恼,说出来让儿子替您分忧分忧。”
陈百味鄙夷地睨了陈文志一眼,若不是努力多年也没再让府里的女人们生下一儿半女,他早就掐死这不肖的东西了,虽然他才能医术都不及先祖,好歹他够努力,可怎么就生下这么个东西?
还替他分忧?“你不给我添乱,为父就要烧香拜佛了!”
陈文志也不生气,嘻嘻一笑:“父亲不就认为我文不成、医不就,可这也不是多大的事,太奶奶也说过,大不了就娶个能辅佐我的女人回来,可谁让相中的女人不愿嫁过来了。”
说着,看了陈百味一眼,又逗起笼子里的鸟,眼角余光却没忘了去瞧陈百味的神色。果然见陈百味脸上表情变了几变,“不就是个秀才的女儿,嫁到陈家也不算辱没了她,若志儿真相中她,为父定会让她心甘情愿嫁过来。”
陈文志听了大喜,朝陈百味一拜,“谢过父亲大人了。”
陈百味‘哼’了声,他真不认为陈文志是对姜云浅有多少感情,不就是听人说姜云浅医术好,人又聪明,将来想要她替他学那些让他头疼的医术?
不过话说回来,陈百味也挺看好姜云浅,虽然没见过人,但从他派人打听来的消息,那个解瘟疫的药还真有可能是出自她手,虽然没亲口尝过刘家峪姜家二小姐让人熬的药,但他就是觉得那个药和镇上的药差不多。
能解了陈家祖传的瘟疫,不管这个药方是姜云浅自己琢磨出来的,还是她那个师父给的,陈百味都觉着,这样一个女人若是不能为陈家所用,那就必须要毁了,她的存在绝对会对陈家大有影响。
只是姜云浅当初都不肯嫁进陈家来,如今陈家少夫人还是她的堂姐,别看姐妹共侍一夫一直被传为佳话,但给人做正妻都不愿,做妾恐怕就更不会答应了,这件事还真不能光明正大地去提亲。
想到之前给姜云浅提亲的花媒婆,虽然事情没办成,但要说起来也就她的嘴皮子好,鬼主意也多,不然当初也不会听了她的话娶了姜云荷进门。
虽然这门亲事不满意,但这件事还得找她商量,她做了这么多年的媒婆,缺德的事肯定没少做,这事还是她有经验!
陈百味派人去刘家峪叫花媒婆,顺便让人也盛一碗姜二小姐熬的解瘟药回来,他要好好品品,到底姜二小姐熬的跟镇里发放的是不是同一种,对于之前怀疑姜云浅坏了他的安排这件事,他还是耿耿于怀的。
☆、第164章 都魔障了
花媒婆一身红衣绿裤,头上插满了颜色艳俗的首饰,扭着水桶粗的腰进了陈府。陈府,花媒婆不是第一次来,但还是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此时的陈府不同于从前的高调炫耀,连大旱时青翠的花草树木也多时未修,长得都凌乱了,瞧着倒像是被摧残的模样。
花媒婆知道陈家之前被打劫过,这样也就是为了不招人眼热,真说起来,陈家这么百年传承下来的大家,还能没有些底子吗?就算如今人丁单薄,也不至于被抢一次就败落至此。
不过想想前些日子从那些人手上买来的,据说是从陈家得来的好东西,花媒婆心里就喜欢得紧,果然是大户人家,用的东西就是比别人精致漂亮。只可惜她一个孤老太太也不敢让人知道这种世道家中还有存粮,不然拿粮换更便宜了。
想着,花媒婆就被下人带到了正厅,陈百味的夫人正等在那里。昨晚,陈百味跟她说了要想方设法让姜云浅进陈家门的意思,陈夫人虽然觉得这爷俩魔障了,就一个秀才的女儿值得他们如此放在心上?而且,陈文志才八岁,这个年纪娶妻都早,若不是为了冲喜,陈家至于落人笑柄吗?
如今娶了个妻子还当成摆设,就又打起纳妾的主意?
可一想到陈百味为了求子,府里纳了那些的小妾,若是她一个做的不好,会不会就被厌弃了?即使心下不以为然,还是得听陈百味吩咐。
而且,姜云浅和姜云荷年纪都比陈文志大,等陈文志成人那时,她们年纪摆在那儿,把身子调理好了,就能早些为陈家开枝散叶,也算了了她一桩心事。
这样一想,原本还有些不情愿,见到花媒婆时就是实心实意的了。
花媒婆跟陈家打过交道,却也最不待见这家人,别看他们一家人表面风光,但从根里都烂掉了,没听那部书上说了,上至老太太,下至唯一的公子,都是心黑手辣的,老爷又好渔色,夫人又嫉妒成性,这一家人怎么凑到一块儿的,难怪能凑成一本书了。
不然怎么陈家几代单传,就像她,不也是缺德事做多了,临老了才孤家寡人一个,这个她不怕别人说,她自己都常以此自嘲。
但表面上还对陈夫人恭敬有嘉,谁让人家是大户,她还得靠着这些大户吃饭,越是腌胙的人家她们越是容易得到好处。
“婆子见过陈夫人,陈夫人一向安好啊。”
陈夫人手上端着茶盅,淡淡地扫了眼花媒婆,打心里她就看不上这种保媒拉纤的人,但有些事还真就得她们来做。叹了口气,“好不好花婶子还不晓得?说出来也不怕花婶子你笑话,自小儿娶了亲后,陈家可是诸事不利。”
花媒婆眼皮就是一跳,这是变着法儿说她给保的媒不合心意?但当初娶姜云荷过门也是陈家老太太都同意的,也论不到这时候指责花媒婆。
何况,当初陈文志病的都要死了,娶了姜云荷过门后人就好了,这可是谁都知道的事,这件事上陈家还真怪不到花媒婆身上。
只是听了陈夫人的话外之音,花媒婆有些不确定陈夫人让她过来何意。
按说陈家小公子年纪还小,本就不到娶妻的年纪,娶了一个少夫人也就是为了冲喜,谁都知道如今还在守活寡。
陈老爷后院里妻妾成群,如今又赶上灾年,会大张旗鼓地纳妾吗?不过,这时候买人便宜,还真不好说陈老爷是否有这花花心思。
可就他那身子骨,妻妾成群,难得生下个儿子还做了那些年的病秧子,再纳妾可就是造孽哦。但别人家都吃不上饭了,难保就愿意把女儿送过来,她也管不着,只要两边都愿意,她有银子赚,造的孽多了,也不差这一回。
想毕,对陈夫人谄媚地笑道:“瞧夫人这话说的,谁不知少奶奶过门后,陈小公子的病就好了,外面都说少奶奶是个有福的,如今这年景家家不都这样,咋也怪不到少奶奶头上,夫人还是宽宽心,等再过两年,让少夫人给您添几个大胖孙子,到时陈家人丁兴旺,福气都在后面呢。”
陈夫人倒也知道这大半年的事怪不到姜云荷头上,只是瞧着她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子就窝火,而且,也不能跟花媒婆说陈文志的病好了完全是后院争风吃醋的结果,又叹了口气,对花媒婆道:“这次请花婶子过来,也是有件喜事要花婶子你给出出力。”
花媒婆就是吃这碗饭的,闻言就拍着胸膛道:“夫人尽管说,婆子我这辈子说成那么多的喜事,这事就包在婆子身上了。就是不知夫人看中的是哪家的姑娘?”
陈夫人露出点笑容,“就是上次托花婶子说的姜家二小姐,老太太当初就看好姜二小姐,只是当初小儿子病体沉重,姜二小姐不愿嫁过来也有情可原,如今小儿身子也大好,还望花婶子去给说说,虽说如今陈家已有少奶奶,但陈家愿以平妻之位来求,只要姜二小姐嫁过来,陈家也不会让她受丁点委屈,再说少奶奶与姜二小姐也是姐妹,二女同侍一夫传出去也是美事一桩。到时她们姐妹同在一处,也能有商有量。”
花媒婆面容不显,心里却把陈家的祖宗八辈都骂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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