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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傲世医女-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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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过来了?家里的豆腐不做了?”
  “瞧阿娘你这话说的?豆腐还有阿娘重要了?你一晚上没回家,我和您儿媳妇都急坏了,整找了一夜,这才想到您可能来大哥这了,跟过来瞧瞧,还真在这里了。”
  姜宏本来见牛油酥和老太太都不见了,还不确定姜老太去了哪儿,可不管她去了哪儿,姜老太失踪都给了他一个过来见姜方的借口。
  于是,一早天还没亮就出了门,直接就来到刘家峪,当敲开姜方家的大门,知道姜老太就在这里时,姜宏也说不上心里什么滋味。
  既庆幸姜老太给他一个可以登堂入室的机会,也怪姜老太招呼也不打一个,莫不是想要抛下二儿子来让大儿子养?
  甚至心里还有些酸,果然老大才是老太太的心头宝,哪怕这些年闹成那样,老太太还是想跟着大儿子过啊。
  可这些感受都比不上他心里庆幸,只要姜老太能顺利住到姜方家,往后他可不就有最好的借口总登门了?就算不急着让姜方对他改观,常来常往了,好处总是有的。
  姜老太只是淡淡地‘哦’了声,便没言语了,就怕说多了姜宏提要接她回去的话,好不容易住进来,又有人侍候着,那一声声‘老夫人’叫的她别提多得劲了。
  好在姜宏脸上的笑虽然一直没断过,却没有开口提出要接姜老太回姜王村,姜老太也装糊涂不提,姜方自然不会开口赶姜老太走人,反正家里房子大,屋子多,还差姜老太一口吃的?
  而夏氏完全没有露面,带着四个女儿在后院关起门正在研磨药材,姜云浅说薰香丸子会好卖,夏氏自然信她,娘几个都在为赚钱努力,哪有心思去管无关紧要的人?
  再说,姜老太要留要走她们也管不了,还不如想办法多赚些银子,若是将来姜老太再过分,那就干脆搬到京城去,正好姜兴家一人在京城她们也放心不下。
  若是姜老太非要跟着去京城,那就跟着好了,反正话要说到头前,老太太跟着行,但他们家没有义务养老二一家,若老太太要跟那也只能她一人跟着,姜宏一家是绝不能带着。
  这话倒也不怕姜方不同意,虽然他不记恨姜老太,可吃一百颗豆还不嫌腥吗?他心里也清楚的很,只要有老二一家在跟前,老太太就没个消停时候,只要离了老二一家,老太太再闹还能闹出什么花儿来?
  直到姜宏空着手离开刘家峪,夏氏娘几个也没到前头看一眼,姜方知道夏氏是记着老二一家之前的那些事,也不怪夏氏不知礼,这事换了谁也无法心平气和。
  甚至连他都没提留姜宏在家里吃顿饭的话,再性子绵软的人也是有脾气的,他当然明白阿娘和二弟为何会突然改变对他的态度,还不是看他家里的日子好过了,人也硬气了,不能像从前一样对待了。
  说到底姜宏那样无利不起早的人,真会为了兄弟情来主动和解?还不是惦记着能从他这里拿走什么。
  他对二弟的厚脸皮很无奈,就好像之前做的那些事都是别人家的,他们家一直都多和睦似的。
  姜宏从前每次来家里都会把能拿的都拿走,难得这次不但没像从前一样见什么都要顺手拿走,来时还带了几盒糕点,姜方虽说不想记恨姜老太和姜宏,可这些年他一直都是被压迫的,突然见着这些东西还真有种扬眉吐气的小得意。
  直到姜宏走了很久,姜方才开始为没留姜宏在家里吃顿饭而感到小小地内疚,既然都已经决定不再提从前那些事了,他怎么还那么小气?无论如何也是自小一同长大的弟弟,来了一趟就这样走了,连口热饭都没吃上,下次再过来,一定要记得留饭。
  当然,回头让张氏她们把家里的东西可要看牢了,绝不能让他顺手牵羊。
  而夏氏和姐妹几个对于姜老太留下来虽然心有不满,嘴上却没说什么,毕竟阿奶昨儿一来就先道歉,有多少诚意不说,至少表明她开始悔悟了,只要她不再闹,谁也不想弄的太难看,毕竟中间还夹着姜方。
  最多就是没事少往跟前凑就是了,反正家里院子大,能避开就避开。

  ☆、第123章 就是想管钱

  姜老太在姜方家住了一个月,姜宏差不多每天都过来,每次都不空着手,这几日家里不是炖豆腐就是豆腐花,吃的几个孩子一闻豆腐味就饱了,可架不住姜宏每天还往这边送,都是自家作坊里做的,要不了多少钱,还显眼占地方,让人看了也知道他不是空手来的。
  当然,吃饭的时候他是专往肉上盯的,豆腐做的菜他却一口不碰,吃了三十多年的豆腐了,他对这东西那叫一个不待见。
  而每次姜宏过来夏氏都不露面,反正他们吃饭在前院,她就带着孩子们在后院,没事的时候就做薰香丸。
  至于说姜老太这些日子也不招惹夏氏,她从夏氏的态度上就能看出来,夏氏已不是从前的夏氏了,别看对外说一家之主是姜方,但姜方就是个不管事的,大多时候都是捧着本书坐在窗前看,偶尔下地去瞧瞧长势让人心烦的田地。
  姜老太心里明镜似的,家里如今就是大儿媳妇做主,可越想心里越不落底,就怕儿媳妇把家里的银子都搭给娘家。
  从前家里没什么时她都看的那么紧,如今家大业大的,她更得要替大儿子盯着了。
  想到前儿姜宏悄悄跟她说看到夏氏娘家弟弟家里起了大瓦房,虽然没人能说就是夏氏给银子盖的,可真是不是谁又晓得?与其都给了夏家人,还不如给姜宏了,毕竟姜宏和姜方是两兄弟,总不算是外人。
  只是这么久了她心里也疑惑,虽说姜方家买了不少的田地,可今年的收成眼看是不行了,一家人手里还能剩下多少积蓄?别真是坐吃山空吧?
  有心跟夏氏说说把银子给她来管,可张了几回嘴,一看夏氏冷淡的目光她的话就说不出口。
  跟姜方提了几次银子的事,姜方也一脸戒备地望着她,之后才说让她不要瞎琢磨,家里的事都是夏氏做主。
  姜老太怕再惹儿子不高兴,也就不再提,只是每当看到夏氏带着几个姑娘在屋子里,连门窗都挡的严严的,她心里就不是滋味,也不知她们是否就是把她当成贼来防了。
  这日,姜老太心里烦闷,怒力这么些日子姜方也没松口让她管银子,平日给她花用的最多也就十几文,再多姜方就愁眉苦脸地说田里收成不好,还不知能否收上来明年吃用的粮。
  姜老太也不好再多说,可心里总觉得儿子手里可不只有那点银子,可儿子不跟她交实底,她也试着像从前一样跟姜方瞪了眼,可姜方每次都只是沉着脸不言语,倒是让姜老太心里没底,就怕说的多了姜方送她回姜王村。
  在姜方家住的这一个月她可是享受惯了,里里外外都有人侍候,使奴唤婢的日子过上了就不想再回去过事事都要自己动手的日子。
  之前夏氏的冷淡姜老太都忍了,可日子一久想着之前在夏氏面前作威作福的惯了,一看夏氏冷淡的脸就气不打一处来。
  尤其是夏氏和几个孙女没事就躲在后院的东厢房,关起房门大半天大半天的不出门,她就总觉得夏氏她们这是关起门偷好吃的。
  姜老太在门前晃悠着,可门从里面插上了,她推不开,想要在窗户上捅个窟窿,可窗上糊的都是上好的蚕纱布,她捅不开不说,捅了也心疼,只能巴在窗户上使劲地看。
  透过从外面照射进来的阳光,姜老太的身影在窗纱上异常清晰,姜云冬咬着下唇,指着纱窗让夏氏和姐姐们看,这个阿奶越老越不像话,这些日子真当别人不知道她撺弄着阿爹要管家里的银子?
  真当他们一家都是傻的?银子真给她管了,还得管到二叔二婶手里去。
  姜云娘朝姜云冬摇头,姜云冬恨恨地捣着药钵里的药材,这个家有阿奶在就别想好了,没准哪天阿奶再扔她一石头,她的小命就没了。
  夏氏心里也不痛快,这老太太打的什么主意她一清二楚,这个家有她在就别想痛快了,不然真让她在家里住着也就是添双碗筷的事,谁还能真狠下心把她赶走?
  可如今家里做薰香丸都是秘密地做的,不敢保什么时候就被她给传出去,到那时,他们家没权没势还得像澡豆方子一样被人抢了。
  若是这老太太一直不肯消停下来,还真就得把她赶回姜王村,不然家里的日子也过不好了。
  夏氏心里烦闷,放下手上的活站起身,“你们也停停,我们娘几个出去走走。”
  姜云浅和姜云娘还好说,一个是大姑娘了,一个重生后内里就是个大人,倒没觉得劳作赚钱累人。
  前些日子姜云浅去镇上给王家兄弟送薰香丸,拿回上次做的薰香丸的收入,一个月就赚了五百多两银子,在她们心里没有什么比赚了钱去京城买大宅子住更有吸引力。
  这还只是初期,眼看天色越来越热,味道清冷的冰凝香已经供不应求,只是冰凝香制作不易,姜云浅又不可能把方子交给别人来做,供量也大不了。
  而如味道持久,百洗不散的百濯香也引起一时轰动。
  剩下的薰香就普通的很,外面也有得卖,只是姜云浅做出的香料味道闻着更馨香怡人些,卖的也很不错,价却没有多高。
  其实姜云浅还有更多的上好薰香可做,只是好的东西不能一下子都拿出来,暂时这些已经够家里生活富足,她也不想太惊世骇俗。
  若不是经过接触相信王家兄弟的为人,她也不会放心地把薰香交给他们来卖。
  而姜云冬和姜云秋都是孩子性子,关在家里多日也闷的很,之前姜老太没来时她们还能在院子里玩玩,如今见了姜老太就闹心,整日就关在屋子里跟阿娘阿姐做薰香丸,薰香丸倒是做了不少,可她们真是闷的慌了。
  真羡慕兴文兴业整日在外面有丫鬟陪着玩,姜老太倒是想套他们的话了,可孩子还小,话都说不全,问什么就是一问三不知,姜老太也懒得搭理这俩鼻涕孩。
  姜老太听屋中有声音,虽然听不真切,也不好在窗前趴着了,紧跑几步跑到院中,晃晃悠悠的作势要进屋子。
  夏氏出来时只看到她一个背影,假装不见,对姜云浅道:“浅丫,你待会儿把门锁好,免得进去老鼠。”
  姜老太一口气憋着出不来,回过身对夏氏皮笑肉不笑地道:“大儿媳妇,你这话是说给谁听的?合着我老婆子在你眼里就是老鼠了?”
  夏氏原本真没有指桑骂槐的意思,她的心思没那么复杂,要防的也真是老鼠,薰香做起来不容易,真被老鼠糟尽了怪可惜的,却不想被姜老太误会,不管是她真误会,还是有心找茬,夏氏都不想与她撕破脸,忙道:“阿娘说的啥话啊?你咋是老鼠了?我这不是让孩子们当心些,院子里有老鼠,再钻进屋子把药材给嗑了。”
  “屋子里是药材吗?今儿老婆子我还真得看看,免得哪天丢了什么非说是老婆子偷的,老婆子还说不清了。”
  姜老太原本就想进那屋子去看看,刚好借着这个由头往里闯。
  夏氏皱了皱眉,她倒是不想跟姜老太为难,可姜老太这是存着心想要进屋瞧瞧,之前姜老太以为兴文兴业小,不懂事,说话的时候也不避着他们,当着他们的面就跟姜方说要管家里的账,回头俩小子就说给她们娘几个听,夏氏虽然从前性子软了些,可如今早就今非昔比,虽然不愿与姜老太硬碰硬,那也不是随便能被拿捏的了。
  原本夏氏不想让姜老太进屋的,可念头一转便垂着头,语声凄哀地道:“阿娘,你咋能这么想呢?别说家里不会丢啥,就是真丢了儿媳也不敢说是你偷拿的,儿子媳妇孝敬您都是应该的。”
  姜老太心里舒坦了些,之前还怕夏氏转了性子治不住,如今一看她还是原本那个打三棒子也不知道还手的面人儿,难为她之前还不敢跟她来硬的。
  知道夏氏的真性子之后,姜老太当然不会再对她好言好语,在她看来婆婆骂媳妇是天经地义的事,“夏氏,你是啥意思?我咋听着你话里话外都透着委屈呢?难道是我住在家里让你觉得委屈了?”
  夏氏惊慌地抬头,看了姜老太一眼,忙不迭地又低下,“阿娘,您误会了,媳妇能有什么委屈的?”
  “没有最好!”姜老太冷哼一声,抬腿就往屋子里进,她盼着进这屋子已经盼了一个月,从她来那天就见夏氏总带着几个女儿在这屋子里不知做什么,倒是不时有声音和味道传出去。
  平时连姜方都不进这屋子,若说这屋子里没有些什么值钱的东西她可是不信。
  今儿可得仔细地瞧瞧,不然错过这次还不知下次有没有机会。
  娘几个出来之前就把东西都收拾了,薰香丸做好之前都是各种药材,没经过提炼长的都差不多,只要不是懂的人也看不出来是做什么用的,倒也不怕被人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在姜老太进屋的同时,姜云冬撒腿跑到前院,待会儿若是阿奶再蛮不讲理,总得让阿爹来看到才行。
  姜老太进屋后,扑鼻的各种药的味道掺杂在一起,味道还挺香的,可太多种香味混在一起味道也真不是太好闻。之前夏氏几人在屋中时,前面的窗子关的紧,后面的窗子却会打开放气,味道也不会如此浓郁,可此时窗户都关紧了,屋子里各种味道一闷,真的很呛鼻。

  ☆、第124章 沉不住气

  姜老太看了一圈,屋子里摆的都是各种药材和制药工具,还有几只小炭炉,旁边放着煮药用的药壶,看来看去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至于说藏钱的地方……屋子里除了药材和药具啥也没有,总不能把钱藏到药材堆里吧?
  姜老太看完了不能不说失望,她费了半天事也没弄清楚夏氏把银子藏在哪里,难道还要继续查探?
  夏氏也不说话,等姜老太在屋子里转了一圈,要出门时才道:“阿娘,您若看完了,我就要锁门了。”
  姜老太气不打一处来,“锁门?怎么屋子里还有什么怕我看的?”
  “哪能呢?媳妇这是怕别人没事闯进来。”夏氏好脾气地言道。
  姜老太心里狐疑,什么也没翻到却不甘心就这样走了,只怕下次再进来就不容易,不再仔细翻翻总觉得吃亏。
  在屋子里又绕了几圈,连几只药罐也不肯放过,生怕夏氏会将银子藏在里面。
  夏氏和女儿们只是在旁冷眼旁观,她们当然知道姜老太在找什么,别说姜老太住进来了,就是没住进来之前,夏氏的银子也都在她和姜方住的屋子里藏的好好的,还有一些银子都是姜云浅收着,岂是她能找得到的?
  姜老太就算再不着调,也不可能去搜儿子媳妇的屋子吧?
  姜老太寻了一圈没找到,没抓到夏氏藏钱的把柄,失望之后却猛然记起之前澡豆来。
  虽说姜方说澡豆的方子是卖掉了,家里往后也不可能再做澡豆卖了,可娘几个关在屋子里捣鼓药材,显然这是又是在做什么营生了。
  在姜老太看来,澡豆的方子就是卖的再好有个一二百两银子已经顶了大天了,像姜方家又是买房买地又是买人的,那些银子怕是早就花光了,若是没有别的营生一家人的日子肯定是要不好过。
  只要她弄明白这是在做什么,有她看着也不怕夏氏把赚来的银子都贴补给娘家,大儿子是个不爱管事的性子,她可不能就任着夏氏只手遮天,有银子就算要贴补那也得贴补她生的孩子。
  越想越怕夏氏把家都搬给娘家,姜老太就越沉不住气,“夏氏,要说你嫁到我们姜家,就是姜家的人了,我好歹是你婆婆,家里有什么事婆婆也能替你分担,你这样事事都要防着婆婆,传出去不怕被人戳脊梁骨?”
  对于姜老太有些严厉的语气,夏氏并没有生气,这么多年她早就习惯婆婆看她不惯,这样的话从前或许会让她诚惶诚恐,可如今姜方已经看透姜老太的为人,言明是站在她这一边,她完全没有必要去看姜老太的脸色。
  为了儿女们,她更没必要任何事都听姜老太的,‘呵呵’笑了两声,“婆婆有心了,家里也没什么事值得惊动您老人家。”
  姜老太心里憋的慌,想发作又怕惹了媳妇让儿子不高兴,可不发作又怕被媳妇骑到头上,略沉着脸道:“婆婆年纪大了,还不是盼着你们能过的好?累些倒也无妨,就怕有人觉得我老了可欺,不把我当回事儿。”
  夏氏‘呵呵’地笑,干脆就不言语了,看姜云冬在二门上朝她挤眉弄眼,显然姜方是要过来了。虽然姜方已经知道姜老太的为人,但她却不能让姜方觉得她对姜老太不敬。
  毕竟再不好那也是姜方的亲娘,有婆婆教训媳妇的,绝没有媳妇忤逆婆婆的,她若真对姜老太无礼,再有理也要变成没理。
  姜老太气不打一处来,她倒是知道这个媳妇变的不同了,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目光在姜云浅姜云娘姜云秋身上扫过,好似就是从那个大孙女被赎回来吧?果然,在大户人家待过的心思就不单纯了,有她在夏氏身边挑唆,大儿子就算赚再多的家底将来都得被她带到娘家去。
  她却忘了在姜云娘回来之前她就已经很难插手姜方家里的事物了,这一切的改变都是从姜云浅重生开始的。
  毕竟姜云浅虽然不亲,却是一直长在她眼跟前,她怎么也不会想到从前那个见了她都畏畏缩缩的浅丫头突然心眼也多了起来,甚至连她都给算计了一次又一次,以至于让做儿子的跟她离了心。
  被姜老太一瞪,姜云娘心里就‘咯噔’一下,在温家那样的人家生活了两年,自然明白阿奶是把她恨上了。
  可那又如何?她又不指望阿奶什么,只要能让阿娘过的舒心,弟弟妹妹们不用看着二房那边吃肉眼馋,恨上就恨上呗,阿奶又不能咬她两口。
  姜方过来时就看到阿娘站在被辟出来做为制香室的东厢门前颐指气使,妻女们则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姜老太道:“云娘丫头,你是阿奶第一个孙女,生下来阿奶就是最疼你的,可瞧瞧你都做了什么?老大不小的姑娘家不学好,偏要挑嗖你阿娘跟阿奶对着干?这名声若是传了出去,你还想嫁人不?”
  姜方眉头皱着,姜云娘是他的女儿,性子如何他很清楚,若说姜云娘看不惯阿奶的所做所为不肯原谅阿奶还有可能,但挑唆夏氏与阿奶的关系,姜云娘却绝对做不出来。
  他自然记得姜云娘出生时,阿娘因不喜夏氏生了闺女,不但看都没看过姜云娘一眼,大冷的天还让没出月子的夏氏每天起的早早的做一家人的饭菜,用冰冷的河水洗衣更是常事。
  那时他还不懂女人做不好月子的后果,只记得阿娘含辛茹苦地把他们兄妹几个养大,即使夏氏受了再大的委屈,在他这里最多也就能换来两句赞赏。
  可如今一想,阿娘待他的妻女是何其冷漠,何其无情啊,他完全无法想像阿娘竟然能这样睁着眼说瞎话。
  姜方愿意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才是真实,却不知一家上下为了过上好日子已经达成共识,合起来在他面前演戏,只为了不让阿奶再把他们的好日子给搅没了。
  至于说挑唆?嘿嘿,那还用得着挑唆吗?就姜老太的作为,连做儿子的姜方都寒了心了,更不要说心疼夏氏的几个闺女了,没事给夏氏出出主意那也是被看不清自己和曾经愚孝的姜方给逼的。
  “阿奶,云娘年幼,见过的世面少,您说的这些云娘听不太懂,您且说说我是如何挑唆阿娘的?”
  姜云娘被姜老太一句话说的哭笑不得,阿奶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真不是一般人能比,她从记事起所看到的都是阿奶对她和阿娘苛待,难为她能厚着脸皮颠倒黑白,最疼她的?她是从没在阿娘身上看到过对她的丁点疼爱。
  姜老太张张嘴,她还真说不出什么来,可被媳妇和几个孙女这样盯着瞧她真是下不来台,她明明只是想要找到夏氏藏银子和贴补娘家的把柄,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若是她找到银子,就算姜方得了信过来,只要她把银子拿在手上不放,姜方也没办法硬把银子讨回去,到时就算与姜方吵起来,她回到姜王村也有底气,相信总有一天姜方会明白她的良苦用心。
  可如今银子没到手,又让儿媳妇和孙女们用话给激住了,她最怕的就是姜方这时候赶过来,到时她一个人哪里说的过这娘几个?姜方若是硬要站在她们那一边,她就是有理也说不通了。
  把眼一瞪,“云娘丫头,你这是在质问阿奶?别的不说,你这是对阿奶说话的口气吗?我姜家世代清白人家,还真没出过你这种忤逆不孝的东西,果然是入过奴籍的,瞧这牙尖嘴利的。”
  姜云娘心里最大的疼就是她在温家做丫鬟这件事,虽然她不认为自己当初为了让家里好过一些有那样的选择有什么错,可看到姜方和姜云浅为了她能离开温家而不得不把澡豆卖给范二老爷这件事一直都很让她内疚,她甚至总是在想,若不是为了她,手里握着澡豆的方子,家里的日子会更好过,哪怕姜云浅不只一次跟她说过,就算没有她夹在当中,以他们家的能力也不可能保得住澡豆的方子。
  但姜云娘却固执地认为,若不是有她在,澡豆的方子就算保不住,那也可以多卖些银子,家里的日子肯定会比现在好过。
  所以,在姜老太说起她曾入过奴籍这件事,即使坚强如姜云娘也难免脆弱,心里难过的要命,却咬着唇不肯让眼泪流下来。
  可偏偏是这样脆弱又坚强的姜云娘让姜方疼到心里面了。
  姜云娘是他和夏氏的第一个孩子,哪怕是不被姜老太期待的女孩,但在姜方心里却是他的生命延续,那时候真是每天都沉浸在当爹的喜悦之中,即使后来生下长子姜兴家姜方都没有把对姜云娘的喜爱少上一分半毫,在他心里有再多的孩子,也没有一个能像生姜云娘时那样期待过。
  可就是这个被他期待着出生的孩子,自小就因阿奶的不喜而吃尽了苦头,或许姜老太会认为姜云娘卖身做了丫鬟是姜家的耻辱,可在姜方看来,那都是他这个做阿爹的无能,才逼得最疼爱的大女儿把自己卖了去侍候人。
  原本就是最疼爱的女儿,因这件事更是让他多疼了几分,可就是因为他的懦弱,又让妻女连个安生日子都过不好。

  ☆、第125章 佳婿

  “这又是闹的哪一出?”姜方沉着脸走进后院,对于他的突然出现姜老太先是慌乱了那么一下,很快就平静下来,“老大来了啊,你不在前院好好读书,怎么有空到后院?你也不年轻了,可得抓紧学业,等腿好了,过两年就去参加秋闱,给阿娘中个举人回来才是正理。”
  虽然她没想到这个时间都是在前院读书的儿子为何会突然来到后院,可想也知道跟那娘几个有关,可就算姜方变的再多又如何?总是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还能把她怎么着了?就如同之前闹成那样,她住过来姜方不也什么没说?
  “读书也不急于一时,读的累了就出来走走。”姜方说着看向夏氏,之前夏氏一直垂着头,他也没看到夏氏的表情,如今离的近了,见到夏氏咬的发白的唇,怎么看都是隐忍着什么,让他看的心里难过,这就是他的妻啊,从来有了委屈就会憋在心里不肯说出来。
  叹口气,对夏氏道:“夏氏,你带孩子们下去吧。”
  夏氏‘嗯’了声,对姜老太福了一福,“阿娘,您消消气,千错万错都是做媳妇的不是,您别气坏了身子,我带孩子们出去走走。”
  说完,也不看姜老太有些得意的脸色,带着女儿们去了前院,既然说要出去走走,就出去走走吧,家里的事就交给他们娘俩个自己闹去好了,是好是坏她都不愿参合。
  姜云冬去找了姜方后就去让沈氏给准备一篮子吃食,里面有吃有喝,在外面逛个大半天也不怕渴着饿着,再跟阿奶生气她也记着自己有两个幼弟要照顾。
  “阿奶不会又跟阿爹告状吧?”娘几个出了门,姜云秋还一脸担忧地回头望,年纪最小的她还不能理解为何会让显然是生了气的阿奶和阿爹一同留在家里,就不怕阿奶如从前一样颠倒是非吗?
  姜云冬瞧着姜云秋一脸担忧,在她的头上轻轻敲了下,“小小年纪想的倒不少,放心吧,就算阿奶要告状也得阿爹信才成吧!如今阿爹也不是那么糊涂了,咱们走的干脆,阿爹更会信咱们问心无愧。”
  姜云浅在姜云冬的头顶敲了一指,“就你鬼!这话心里想想就是了,可别让阿爹听着,不然咱们的好日子就要到头了。”
  姜云冬忙捂住嘴,忙不迭地点头,她是巴不得阿爹这就能把阿奶送回姜王村去,可想也知道阿爹是拿阿奶没辄的,又曾经是那么愚孝的一个人,没有被阿奶几句话说的来为难阿娘她已经很知足了。
  难道还要阿奶再拿石头砸她一回,才能把这个瘟神送走?
  夏氏摇着头苦笑,虽然婆婆这回住进来之后,没有当面为难过她,可总被婆婆用看仇人一样的眼神盯着,她浑身都不自在,比起闺女们她更想把姜老太送走,可为了姜方她这些也只能在心里想想。
  反正家里现在的银子都在她手里管着,没事跟姜老太斗一斗她也不怵,就是姜方真犯糊涂答应姜老太管钱,那也得她愿意把钱交出去才行。
  姜方不是厚脸皮的人,甚至读书多了,廉耻心比别人更多,这些银子都是姜云浅凭本事赚来的,他有什么脸让她交出去?
  就是她自己也只是管着小头,多的那些都让姜云浅自己收着,将来是要再做别的,还是留做嫁妆她都不想管,女儿赚来的银子肯帮衬一下兄弟姐妹们她就已经知足了,可不能让女儿寒了心。
  兴文兴业被丫鬟牵着小手跟在后面,走的累了就让人抱,从前阿娘身子不好,大姐大哥又不在家,二姐三姐自己也不大,想抱他们也没那力气,他们即使走的累了也只能忍着,可自从家里有了丫鬟,再出门走累了就让丫鬟抱着,在他们心里这样的日子才叫舒服,不但出门有人抱着走,每天都能吃上肉,可不能让阿奶把这好日子给搅没了。
  虽然听不懂几个姐姐说的什么,可不妨碍他们内心对阿奶的恐惧,尤其是这些日子阿奶想从他们这里套话,套不到话就拿眼剜他们,真当他们年纪小就是傻的?二姐可都教过他们了,无论阿奶问什么就说不知道。
  可阿奶总住在家里他们真不舒服,他们一点也不想被阿奶没事就拿那种眼光看他们,于是便问道:“阿娘,阿奶都在家里住了这么久了,怎么还不走?”
  夏氏当然不好回答这话,姜老太还要住多久真不是她能决定的,若是她打定主意这辈子就住在家里不走了,她也说不出撵人的话。
  只能笑着道:“阿奶是阿爹的娘亲,往后就在家里住了。”
  兴文兴业小嘴撅了起来,脸也鼓鼓的跟小包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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