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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傲世医女-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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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冒着得罪范二老爷的后果跟他抢生意?还你三我七?你是想钱想疯了不成?”
  说完,陈老爷一甩袖子回了府,边走还愤愤地想:果然什么爹生什么女儿,一个两个都是拎不清的,当初怎么就被花媒婆的花言巧语给蒙了,若娶进来的是姜云浅,哪有这许多破事?
  想到范家因得了澡豆的方子,如今在京城里生意做的越发的大,甚至还听说澡豆卖进了宫里,很得那些宫妃们的喜爱,为此,范家在京城脚跟站的更加稳了。
  唉,若是娶的是姜云浅,这澡豆可不就是陈家的了,与娘娘们搭上线的机会哪还轮得到范家?别看陈家如今比起范家势微,若有澡豆这形势就得变变了。
  姜宏在门外愣愣地站着,二婶手上拿着鸡蛋和牛油酥眼泪直流,气一会儿姜云荷又气一会儿陈家,最后还是气陈家,若不是陈家逼迫,女儿怎么会不想认他们?还是被陈家逼的。
  就是不知道他们今儿这么一来会不会给女儿带来麻烦,若陈家人怪起来,女儿在陈家的日子就要难过了。
  两口子叹会儿气,陈家的下人从里面出来两个,一个手上端了盆水,一个手上拿着竹扫帚,见两口子站在门前一动不动,瞧着像傻了般,端水的朝着二人的脚下就把水扬了过来,二人反应不够及时,水便扬到了脚面上,跳着脚躲过水,另一个的扫帚也扫了过来,边扫嘴上还边嚷嚷:“这怎么什么脏的臭的都往这儿来?也不瞧瞧自个儿的模样,嫌不嫌丢人?”
  姜宏声都没敢吭,拉起二婶的手奔马车走去,心里却难免悲愤,想着:若是有朝一日他发达了,定要让陈家后悔这时侮辱了他。
  可又想这辈子想要比陈家还富贵的希望很渺茫,只盼着儿子能出人头地,可就儿子那德性,指望他发达还不如去指望大哥能考中了。
  听人说大哥的腿被浅丫头治的比以往强了不少,再治下去就是稍有些跛也不影响做官,大哥的文采谁不知道?中个举人肯定不是问题,到时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回想一下从前的种种,虽然阿娘与大哥过不去都是他们夫妻俩怂恿的,但貌似出面得罪大哥一家的时候都是阿娘出的头,他们夫妻最多就是跟在阿娘身后敲敲边鼓。
  若是去大哥家诚心认下错,或是说的可怜一些,再把错都推到阿娘身上,大哥会不会就原谅他了?想想儿时,大哥待他还是不错的。
  那里家里穷,阿娘偏心大哥,家里养了三只鸡,每日就能捡两个蛋,阿娘都留着给大哥冲鸡蛋水喝,每当看到他躲在一边偷看,大哥都会悄悄给他留一个。
  其实大哥待他还是很亲厚的,只要他诚心去认错,大哥也会原谅他,等到大哥考个功名,往后他不也水涨船高了?
  陈家出过几代御医又如何?如今还不是窝在这里吃祖产?
  “兴祖他娘,前些日子我听人说大哥的腿见好,如此下去有望痊愈,若是他能考个功名,咱们去赔个不是,大哥或许就能原谅我们,到时我们也跟着借借光。”
  姜宏把心思跟二婶一说,二婶听了就急了,“你说啥?也不瞅瞅把人得罪啥样了,还想着跟着借光?这些年咱们都做了什么,你不记着,我可都记着呢。若我是你大哥,真考中了第一个就收拾你。”
  她对姜方有心结,这些年看姜方过的不好她心里才痛快,若是后半辈子都要靠着姜方一家过好日子,她还就宁愿守着个豆腐坊过穷日子。
  再说,虽说比不上陈家富足,可有豆腐坊在,家里的日子也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至于就要去依附别人?
  姜宏却不甚在意地道:“这你就不晓得了,大哥那人我最清楚,那就是个记好不记孬的人,只要我去说些小话,他还能真记恨咱们一辈子?再说了,别看阿娘前些日子把事办砸了,从前阿娘也不是没整过这样的事,大哥还不是该怎么对她怎么对她?只要咱们多说说往后阿娘要靠着咱们养老,大哥准就得心软,往后咱们真提出什么要求,他还能不应着咱们?”
  听姜宏一说,二婶也沉默了,姜宏再接再厉道:“我也不是非要低三下四地攀附大哥,可陈家人的态度你也瞧着了,不就是瞧不起咱们家穷吗?从前咱们是觉得大哥的腿没戏了,指望不上他,怎么待他们一家都成,可万一大哥真考上功名,咱们不也跟着有面子不是?就算大哥考不上,你也瞧着他们家现在的情况了,不但有大宅子住,还有下人侍候,相处好了能不跟着借光吗?咱们就说几句软乎话有啥难的?”

  ☆、第120章 春旱

  二婶艰难地点了点头,道:“你说的也在理,可我这心里总不舒坦,虽然这些年都是阿娘在闹,可谁知大伯心里是咋想的?万一觉得都是我们怂恿的,心里可不是记恨着我们?别到时我们好言好语登门再被挤兑了。”
  姜宏闻言‘嗤’地一笑,想到那个总是记着别人好处的大哥,脸上难免挂上些许鄙夷,“这你就放心吧,我那个大哥说白了就是个面乎人儿,别说挤兑人了,从来跟人说话都不带多大声的。”
  二婶青春正年少时是爱慕姜方的,自然对姜方的性子多有了解,当初也是姜方的温润吸引了她,就是如今一想到姜方心里也是五味杂陈,要说多恨多讨厌不如说是因得不到的惆怅。
  只是这些年把人得罪狠了,心里还有些别扭,听姜宏一说也就默不作声了。
  夫妻俩被马车拉回镇子,结算了马车钱后又买了几盒糕点,打算明儿一早姜宏就去刘家峪给姜方陪不是,二婶倒没想跟着同去。
  不只是见到姜方一家别扭,最主要还是心里有疙瘩,想着同是一个娘生的兄弟俩,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大哥自幼就聪慧俊朗,弟弟虽说模样也不错,却是个高不成低不就的性子,到最后连个瘸子都比不了。
  想想姜方年轻时玉树临风般的姿容,又想想如今虽然腿瘸却也不是姜宏能比拟的气度,二婶感慨一会儿她与姜方无缘,又感慨一会儿她这不济的命,如今女儿长大了瞧这架式也是不想认她这个娘了,虽说身边还有个儿子,之前还觉得千般好万般好的,可有了女儿这一出后,二婶就怕儿子也像了他的姐姐,等到老了那天连个能养老的都没有了。
  回到家,夫妻俩把新买来的糕点送回屋,鸡蛋也放回原处,提着之前买给姜云荷的牛油酥去了姜老太的屋中。
  “阿娘,知道你爱吃牛油酥,刚在镇上给你买的,都给你放这儿了,想吃就吃两块。”
  放下牛油酥,姜宏挨着姜老太坐着,虽然嘴上说的轻巧,也把与大哥那边不合的责任都推到姜老太身上,可他们夫妻俩都清楚,说到底这些年还都是因着他们的撺弄,阿娘才会与那边闹僵,若是能说的动姜老太与那边主动合解,他们再说什么做什么也容易的多。
  二婶去给姜老太倒了杯水,“阿娘,就着水吃,别噎着了。”
  姜老太答应一声,手抚着包着牛油酥的油纸包,心里却有些犯合计,虽说家里不缺吃不缺穿,可像今儿这样专门买了牛油酥给她的时候还真不多。说起来她心里也清楚,虽说她是指着二儿子一家给养老,可对于二儿子夫妻的品性她也清楚的很,若不是记着她的豆腐坊,也是念着她能从姜方那里多少总能划拉些东西过来,这两个白眼狼会供着她吗?
  这几日她关在屋子里想了很多,若不是总听老二媳妇在耳边念叨老大如何如何,老大媳妇又如何如何,她能一心把老大一家当成仇人一样?说起来那也是她的亲儿,咋就能真不疼了?说到底还不是老二媳妇总说老大家的钱都给大媳妇治病了,与其那些银子都花在外人身上,她宁愿都拿过来养她的亲孙。
  如今见姜宏夫妻又是给买牛油酥,又是给端水的,姜老太真有些不安了,生怕他们又想打什么主意,她被当枪使的怕了,就怕吃了牛油酥老二两口子再提什么过分的事,她无法拒绝。
  老太太的心思就是这么矛盾,当初是怕老大把所有家当都贴在夏氏身上,反正一家日子也就那样了,不如就都孝敬她了,给她的乖孙用了也好过给夏氏那个外人喝药花光。
  可如今老大一家日子过的红红火火了,她又怕姜方腿脚不好,压不住夏氏,就夏氏娘家那一帮子人才叫如狼似虎呢。
  可到底她有错在先,就算想去给大儿子提个醒,也抹不开那个面,就怕在大儿子一家心里,她比夏家人还值得防备。
  姜老太戒备的眼神姜宏两口子自然都看在眼里,可他们不能说这牛油酥其实是买给姜云荷的,只是人家陈少奶奶不稀罕,他们才拿回来给姜老太吃。只能一个劲儿地把牛油酥往姜老太面前推,倒是让姜老太更不敢吃了。
  最后姜宏夫妻也没办法,反正牛油酥就放在这里,姜老太爱吃不吃,不吃就等姜兴祖下学回来吃也一样,反正拿过来之前他们也明白姜老太有点好东西都舍不得往嘴里送,都等着给他们的儿子吃,拿过来也不过就是图个好看罢了。
  只是关于想与那边合解的事暂时是不可能说出口了,谁知姜老太会不会再把所有的错都怪到他们身上?还是缓缓再说吧,反正这事儿也不急于一时。
  夫妻俩出了屋,姜老太瞧着这一包牛油酥发呆,她还记得在姜方腿没坏之前,那时姜方还是她最疼的孩子,知道姜方爱吃牛油酥,她宁可一家人勒着肚子省下些钱也要去给姜方买上两块牛油酥回来吃。
  对别的几个孩子总说姜方读书累,要补养,可家里的孩子都早早地下田干活,哪个不比姜方更累了?只是对于她的偏心孩子们都默默不语,都盼着姜方能考个功名,他们也跟着能吃口饱饭。
  直到后来,姜方的腿坏了,一家子的希望破灭了,姜老太从前的爱有多深,如今的失望就有多深,以至于那个毁灭了她所有希望的姜方就成了她心头的一根刺了。
  可到如今经历了这许多,姜老太总算有些醒悟,其实腿坏了,最痛苦的莫过于姜方,他在承受着身体上的痛苦的同时,还要承受来自她这个阿娘的冷言冷语,姜方又是执拗的性子,这些年若不是有夏氏在身边陪着,这个儿子说不定就没了。
  姜老太后悔之前的所作所为,也不知姜方一家会不会原谅她了,若只是她对姜方夫妻俩不好也就罢了,她怎么就一时糊涂地拿石头砸了姜云冬?虽然都说姜云冬没多大的事,可做为阿奶,她也错的太离谱了。
  姜老太拿了个布包,把牛油酥往布包里一塞,她想要去看看姜云冬,那个被她砸伤的孩子,哪怕他们不原谅她,她也只想让心里好受一些。
  最重要的是,不能让姜方被夏家人给哄了去,如今日子好过了,她这个做阿娘的能放下一颗心,若是那样大的家业最后落到夏家人的手上,那比拿刀子剜她的肉还要难受。
  虽然外面的天色不早了,眼看日头偏向西山头,姜老太还是咬着牙出了门,招呼都没跟姜宏两口子打一下。
  姜方这些日子嘴边起了一层大泡,眼看地里的种苗都种上了,可这天儿却一滴雨都不肯下,即使徐繁每日都带着人挑水浇地,苗还眼见着蔫了下去,尤其是几亩水田,往年都是最肥沃的良田,如今也都瞧着不好了。
  姜方每日一大早就起来,跟着徐繁等人一同下地,之后在树下面看人干活,他就只能抬头望天,可这天却一点要下雨的意思都没有。
  姜云浅心里叹气,她自然是知道的,今年从开春就不会下多少雨,这场旱情也不是一处两处,到了最后可以说是旱地千里,连地都会旱到开裂,放眼望去到处都是枯黄的跟杂草一样的秧苗。
  这样的旱情一直要持续到三伏天,直到那时才会迎来真正意义上的雨水,而这场雨一下就是小半个月,不等雨晴就会是几十年难得一遇的洪涝。
  姜王村、刘家峪方圆百里,因地势高还好一些,那些一游的城镇很多都被这样洪水淹没,虽然因朝廷之前预见洪水发生,举措及时,洪水中的伤亡不算惨重,可谁也没有想到洪水过后还会迎来那场死了上万人的瘟疫。
  这些姜云浅都知道,可她什么都不能做,田地旱了没有收成最多也就是一年的损失,她若说出来却无法解释她是怎么预见的。只能看着姜方满嘴起大泡,最多就是每天都给他熬去火的凉茶喝。
  好在如今的姜方还算豁达,或许是银子来的太容易了,他也没真怎么放在心上,只是不时瞧着别人家也同样半死不活的田地若有所思,姜云浅也没放心上。
  读书的人就爱琢磨点事儿,等他琢磨出什么之后,她或许还可以稍稍提点他一些,说不定姜方真能从中领悟到什么。
  晚上,一家人围着桌边吃饭,丫鬟跟在旁边不时给添个饭盛个汤,日子过的很是舒坦。
  家里日子好过了,也不用省那几个灯油钱,饭也不用赶着黑天之前吃了,只是规矩却越发的大了,食不言、寝不语,喝汤都不许带声的。
  姜方很满意自己一家之主的派头,喝着小酒暂时就把田地里的烦心事儿给忘到脑后,毕竟比起别人家还要愁着今年的收成够不够交田地税,有功名在身而不用交税的姜方则要轻松很多。
  只是嘴上的大泡吃东西有些艰难,好在抹了姜云浅给配的药膏倒也不再像刀割口子似的疼了,吃东西也能张得开嘴。

  ☆、第121章 换个方式作了?

  姜云冬头上的伤已经好的七七八八,平常姜方不在家时生龙活虎的跟猴子似的,可只要姜方回来,姜云冬就会一身病弱模样的好似坐着都要使尽全身力气。
  所以,在看到姜云冬在椅子里坐没坐样地歪着,姜方也没说什么,毕竟孩子被亲阿奶打伤时都见着了,姜方可是被吓的不轻,也不知道若是姜云冬真被姜老太给打死了,他会不会恨姜老太一辈子。
  见她虚弱的样子,难免要偏疼一些,甚至还亲手给夹了几筷子姜云冬爱吃的菜,倒是让姜云冬受宠若惊,从前阿爹虽然是疼孩子的,可从来没这般体贴过,尤其是对性子有些毛糙的姜云冬,说话也多是以训戒为主。
  见姜云冬一副见了鬼似的模样,姜方也好不自在,他开始反省自己从前对孩子们是否太严厉了?尤其是女孩儿,应该更宠着一些才对。
  可被人这样盯着也不舒服,直到吃完了,姜方才清了清嗓子,“今儿我跟徐繁去了地里,虽说比起别人家的地,我们家的在水沟边上,还要好上不少,可到底旱的厉害,今年减产是一定的了。”
  夏氏道:“你也别太放心上,如今家里也不都指着地里赚钱,前儿浅丫还做了些薰香丸子,回头拿去给王北王南,让他们拿去卖,或许就能换些钱回来。”
  姜云浅虽然这些日子也做了不少药丸,可能拿得出去的却是不多,毕竟她无法跟王北王南解释她怎么会做这些药丸,别人或许还会认为她会制药是跟师父学的,可王北王南却很清楚,她离开姜王村的那些日子压根就没什么师父,就算他们不会乱说,她也不能做的太明目张胆。
  而且,即使别人会认为她制药是跟师父学的,可她才学了几天?再天才的人也不可能学会那么多,做的越多越会让人起疑。
  在她没有自保能力之前,她只能选择低调一些,不过,姜云浅这些日子已经在想,或许她可以借着师父的由头离开家了。重生后,姜云浅已经不甘于前世那种养在深闺的生活,她想要有更广阔的天地任由她翱翔。
  只是一切都要等瘟疫过去之后,不然她这些日子的努力岂不就要白费了?而且,医者父母心,前世是没那个能力,今世有能力了若是不能阻止这场瘟疫的蔓延,将会成为她的心病。
  姜方叹道:“上回一个澡豆的方子就惹出这许多事,这回又是薰香丸子,我这心里咋就不安生呢?可别再出啥事。”
  姜云浅笑道:“阿爹放心吧,这回的薰香丸子都卖给庆余堂,吃了上次的亏,庆余堂可不会再傻傻地让人知道这些薰香丸子是我们做的,而且方少东家人品还是信得过的,往后也不会有人知道薰香丸子是我们家做的。”
  姜方点了点头,虽然嘴上说的是薰香丸子,心里还在想着家里那些地,“你们说这天儿再旱下去,今年的收成还能剩几成了?今年这地可是买赔了。”
  夏氏想了想道:“你烦那些做甚,左右我们家也不用交田税,最多就是一些种子钱罢了。”
  姜方却摆手道:“妇人之见,虽说我家日子还过得下去,可你们可要晓得,民以食为天,若地里都旱的没了收成,可不是要闹饥荒了?我看还是趁着还有粮卖先囤些的好。”
  夏氏自然是听姜方的,两口子便商议着明儿就让徐繁带人去镇上多买些粮回来,怎么着也得够全家二十来口人吃的才行。
  正说着,就听外面有人敲门,晚上的时候院门上锁,一家人都住在后院,听到敲门声也没人起身,几个仆妇和丫鬟跟他们住在后院,张氏和徐繁住在前院,家里来人自然有下人先去招呼。
  等了一会儿,张氏由打外面进来,态度恭谨中透着大方,“老爷夫人,姜老夫人正在门外,说是要见老爷一面,说是要看看三小姐。”
  听到姜老夫人四个字,一家人的脸色都有些苦闷,不知道这个阿奶又打的什么主意,可人到了门外也不能总是不理,之前闹出姜云冬被砸这件事姜方又气又恨,想要不认阿娘,可过后一想,到底也是他的亲阿娘,只要人还在,也由不得他说不认就不认。
  问明就姜老太一人过来后,姜方让夏氏带着孩子们在屋子里等着,他出去见见姜老太。
  夏氏对姜老太心里有隔阂,既气她不拿自己当家人,又气她对孩子们下得了狠手,可转念一想,到底那是她的婆婆,只要姜方一日是姜老太的儿子,她就不能把姜老太当仇人。
  被姜云浅拉了袖子,用眼神暗示过后,夏氏也随着姜方出去迎姜老太,姜云娘和姜云浅不放心也跟着,到时就算姜老太要为难姜方夫妻,她们在旁也能帮着一二,怎么也不能让姜方因心软吃亏。
  而姜云冬则捂着早就好的七七八八的头,被丫鬟扶着回了屋,临走时还不轻不重地,用所有人都听得到的声音道:“头好晕,我先回屋里躺着了。”
  虽然知道姜云冬这句话其实就是说给自己听的,姜方还是心疼是让姜云冬好好歇着,家里的事就不用她来操心。
  姜云冬也没多言,她才八岁,就算天塌下来也有阿娘和两个姐姐担着,哪里就轮得到她来操心了?她只是怕阿爹再心软,先提个醒罢了,好好的一个家,可不能被折腾散了。
  姜云秋和两个小的也让丫鬟和刘氏沈氏带下去哄着睡了,姜方先一步来到前院,夏氏则带着姜云娘和姜云浅以及张氏和王氏随后跟着。
  姜老太站在门前朝里面张望,见到姜方时眼中喜色一闪,随后又黯淡下来,就怕大儿子会因恼了她而不给她好脸色。
  虽然来时已经做好这个准备,可姜方若真对她恶声恶气,她也是受不了的。
  好在姜方只是目光繁杂地看了她一会儿,便亲自将姜老太扶进门,姜老太暗松口气,让进门就好,至少还是认她这个做娘的。
  夏氏示意王氏给姜老太倒了水,都是自家熬的药茶,虽然家里日子好过了,但家里也没人喝茶,这样的药茶晚着味道清爽中带着丝丝的甜,倒不会让人挑出理来。
  虽然姜方爱喝些茶水,姜云浅却不让,姜方正是治腿的时候,每日都要喝药,茶水解药,能不喝最好不喝,真想喝的时候就喝姜云浅给配的药茶,他也是识货的,自然知道这药茶的价值。
  夏氏和姜云娘是对茶没特殊喜好,喝不喝都成,再说茶水又苦又涩的,哪有药茶好喝了。
  姜云浅却是喝不惯劣质茶水,前世在陈家虽然日子过的不顺心,吃喝用度上却都是好的,让她现在去喝几文钱一大包的茶叶她也喝不下去,不如就喝些药茶了,还能养身,用的药材又都不贵,若是放在前世这样配好的药茶放在药铺里卖都不便宜,只是姜云浅自己配的并不要花多少罢了。
  姜老太虽然不识货,喝一口也觉得药茶喝着很爽口,一路走的急,又渴又累,难免多喝了两口,喝完王氏又给倒了一杯,姜老太连喝了三碗才止住渴,看一旁只是静静望着她不说话的儿孙们叹了口气。
  从怀里掏出那包牛油酥,“方儿,这牛油酥是你二弟买回来了,我记着冬丫爱吃这个,给她拿来尝尝。”
  姜方心里百般滋味,姜云冬什么时候爱吃牛油酥了他怎么不晓得?脸上却没什么表情,瞧着被姜老太推到面前的牛油酥,许久才道:“阿娘有心了。”
  姜老太又松了口气,只要收下牛油酥就好,这也算是姜方接受她歉意的表示了,至于姜云冬是否爱吃牛油酥都不重要。
  夏氏心里叹着,面上也沉似水般地盯着姜老太,若是从前她断然不敢如此看着姜老太,而如今为了女儿她必须要表现的坚强些。
  姜老太目光扫过夏氏,心里却怪不是滋味,以往在她面前唯唯诺诺的夏氏跟变了个人儿似的,果然是身子好了有底气,她若是不看的紧些,可别让她再把整个家都姓了娘家的夏。
  可一想到如今夏氏身子好了,日子好了,儿子的腿却还没大好,万一夏氏嫌弃了儿子的腿……她是看出来了,大儿子家这几个孩子都跟他们的阿娘贴心,若夏氏真不打算跟姜方过了,这些孩子没准向着谁呢。
  就当是为了姜方吧,她这个做阿娘的就服个软又如何?想到这里姜老太朝夏氏牵强地笑道:“夏氏啊,这些年苦了你了,从前的事都是我这个做阿娘的糊涂,还望你多担待些,不要跟我这个老婆子计较了,往后阿娘一定都改!”
  不单夏氏听了不习惯,就是姜云浅和姜云娘也犯嘀咕,不知姜老太葫芦里又卖的什么药,又是牛油酥,又是说小话的,从前可没见过如此小心翼翼的阿奶,鉴于从前的种种,她们还真不敢相信姜老太这是悔悟了,莫不是又想换个方式作了?

  ☆、第122章 悔悟的姜老太

  夏氏母女不敢相信姜老太,姜方却感动的一塌糊涂,这么多年了,他什么时候听过阿娘说软话?只这一句就让他觉得阿娘还是从前最疼他的阿娘。
  至于说之前的种种姜方哪里还会记得?即使记得那也是阿娘对他爱之深、责之切,他就说了阿娘曾经是那样疼他,怎么可能说不疼就不疼了?家里孩子多,手心手背都是肉,阿娘也不可能一碗水就端平了。
  姜方哽咽地道:“阿娘,您说什么呢?我是您的儿子,无论您怎么待我都是应该的。”
  姜老太‘哎哎’地答应着,此时她的内心也很激动,果然儿子再不好也是自己生的,哪里就能真记恨自己了?果然还是儿媳的错。
  姜老太年轻的时候也跟姜方的阿奶斗过多年,心里自然知道婆媳之间的一些事可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了的,儿媳妇跟婆婆就是前世今生的仇人,只要把儿子拿捏住了,儿媳妇还能翻出天去?
  再说,她看重的只是儿子,只要儿子还肯认她这个做娘的,夏氏又能说什么?一顶不孝的大帽子压下来就足够把她休出姜家门。
  当然,姜老太也明白了,经过之前那些事,儿子的心也不全都是向着她了,对付儿媳妇也不能像从前那样无事生非,要改变策略才行。
  见夏氏神情莫名地皱着眉,显然是不信她的话,哪怕连她自己都不信那些话,却还是觉得夏氏的神色很伤人,可这时候她也不敢再强硬了,只是拿眼去看姜方。
  姜方顺着姜老太的目光也看到夏氏的神色,知道她这是不信阿娘的保证,说真的连他都有如做梦,可到底那是他的阿娘,千错万错今儿能来给小辈陪不是,他都觉得怎么做都是值了。
  “夏氏,阿娘跟你说话呢。”
  听姜方话语中带着不满,夏氏心里再不舒服也不好不应,只是瞧着姜老太,对从前的种种总是无法释怀,可想到前些日子姜云浅跟她说过的话,若是姜方想要走仕途,就不可以落下不孝的恶名给人诟病,既然婆婆已经主动来示好,不管她是真心还是假意,怎么也算是个契机,就算将来再有什么事发生,至少不能让人说出她的不是。
  于是,朝姜老太笑笑,虽然笑容有些僵硬也还是让姜老太放下了心,“阿娘,您这么说可不是折煞了我们?您是阿娘,无论怎样做都是应该的。”
  虽然是笑着说出的话,可话里略有不满的语气还是让姜老太涩然了下,好在夏氏也没说什么过格的话,姜方知她心里带气,没口出恶言他已经心满意足了。
  姜老太唠唠叨叨地说了不少姜方儿时的事,姜方听的直犯困,一直到后来姜老太都态度很和蔼,让人挑不出错。
  夏氏听了会儿,也知道姜老太今儿没打算回去,再说天色这么晚了,别说一家人和解了,就是姜老太再蛮横,再不对也不可能让她摸着夜路回去,回头让王氏去给收拾了间屋子,让姜老太先住下。
  姜老太这一辈子虽然没受过穷,可也没住过这么大的房子,虽然只是待客用的屋子,可里面一应俱全,连床是雕花大床,虽然她不认得是什么木料打造的,却看得出好坏,可见大儿子一家是真的发达了,心里真是又高兴又苦闷。
  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她之前真不该以那样的态度对待老大一家,虽然她一个老太太也不指望着再享多少福,可一想到大儿子跟她怎么都是隔了心,姜老太不知该怎么修补。
  这一晚上,姜老太都没怎么睡着,总是在想往后,虽然她是没脸一直赖在刘家峪不走,可不放心姜方这么大的家业等着被夏氏的娘家人占便宜。直到天见亮了才合了会儿眼,可没睡多久就听门外有人叫:“老夫人,姜二爷来了,您过去看看吗?”
  姜老太听姜宏过来了心里‘咯噔’一下,就怕姜方会借这个机会让她跟姜宏回去,气姜宏过来的不是时候一口气没喘匀,咳了几声才道:“晓得了,让他等着。”
  心里却在嘀咕,姜宏是怎么知道她来了刘家峪,之前只想着要跟大儿子缓和关系,倒是忘了跟二儿子打招呼,想到那一包牛油酥,姜老太心里有些发虚,就怕二儿媳妇会怪她拿了自家东西给老大一家,从前可都是她从老大家拿了东西给老二家,这回万一闹起来可不好看,到时她是要向着老大一家还是向着老二一家呢?
  唉,手心手背都是肉,还真让人为难!
  姜老太磨磨蹭蹭地来到前面的厅里,见到的却是一派和乐融融的场面,心里安定不少,脚步也沉稳了,径直走到主位挨着姜方的右手边坐下。
  “你怎么过来了?家里的豆腐不做了?”
  “瞧阿娘你这话说的?豆腐还有阿娘重要了?你一晚上没回家,我和您儿媳妇都急坏了,整找了一夜,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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