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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毒宠-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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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死了?
    萧袭月心头也咯噔一下,披上衣裳就奔去瞧。
    秦誉那厮隔三差五的就差太监来送鸟食、鸟水,照顾得简直如同亲爹亲娘一样细致入微,不过她萧袭月可没那么上心了,这几日也难得去摆弄太监送来的金贵鸟食了,直接她吃什么,就从碗里拨点口粮给二鸟。
    萧袭月找着平日里戳鸟臀的竹棍儿。
    “这鸟也是忒娇贵了,我都吃那些东西,你还以命来嫌弃我的‘款待’,跟你主人一样,忒不识趣!”
    萧袭月一边郁闷一边教训那鸟,总算找到了那根小竹竿儿,伸进去捅了捅那耷拉鸟儿的翅膀、屁股。
    那鸟扬了扬头,睁开了半眯着的眼睛,跟萧袭月对视,张了嘴。
    萧袭月皱眉……这眼神儿不太对啊……怎么不太像垂死挣扎的感觉??
    这念头刚闪过,果不其然!只见那鸟在屁股边儿那小竹棍儿的刺激下,扑腾一下震飞起来,啾啾的叫唤着,上蹿下跳、对萧袭月不停的摇头摆臀,别提多精神了!
    萧袭月冷冷的哼笑了一声:“原来是睡得太熟了……”
    冬萱也恍然大悟……
    这睡相,真是让人误会啊……
    萧袭月扔了竹棍儿,心里暗暗讥诮。秦誉那厮那么耐折腾,这对蠢鸟儿倒是继承得好。
    香鱼上来提醒消息也:“沁阳宫里来消息,说三殿下一会儿来看鸟呢,小姐还是快些去洗漱准备准备,前些日子不还说要美美的么。”
    香鱼打趣,被萧袭月白了一眼。
    香鱼但笑不语。看鸟是假,看人啊,是真!三皇子真是好生狡猾,忒会来事儿了,只怕她家倔脾气的小姐,终究会成他囊中之物唷。
    ……
    比之萧府那表面的一派祥和友爱,太子府就显得水深火热。
    清早,瓷器桌椅凳子所有能摔的东西都被秦乾摔了一通。
    章婉素捏着手帕子抹泪,被婢女扶着,想上前安慰劝说秦乾,却又不敢近他身,只能泪水不停的落。
    “殿下、殿下,你消消气,三个月很快就过去了,你要嫌闷,臣妾陪你,你想做什么臣妾都陪你……”
    秦乾正举着个花瓶,闻言一下子摔在章婉素脚下,哐啷一声,把章婉素主仆俩吓得不轻。
    “你要想让本殿消气就给我滚远些!天天看你哭丧脸,越看越心烦!!”
    “殿下……”章婉素心如刀绞,却莫可奈何。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夫便是天,天在头上,她如何能不管不顾,天要打雷下雨,必然也会浇湿了她,天若塌了,她也跟着完了。
    秦乾见章婉素那张嘤嘤啜泣、强忍着泪意的脸,越发烦躁,连日来的怒火一下爆发了,指着章婉素鼻子咆哮道:“你看看你现在这样子!邋邋遢遢、哭哭丧丧,我还没死呢!你就不能像萧华嫣那样漂亮一点、爱笑一点吗??啊???”
    章婉素被吼得浑身害怕的一抖。
    “臣妾……臣妾怀着身孕,不能涂抹胭脂,待臣妾生产了,马上就好好收拾,殿下莫生气了……”
    “收拾,收拾,你也就这副脸了,怎么收拾都那样儿了!当初我怎么就眼瞎看上了你!”
    秦乾一连串打击下来已经要崩溃,眼下暴怒,口不择言起来。
    章婉素腿下一软,几欲站不住,脸色一下比一下苍白,恍惚着,让婢女扶自己回屋子去。
    秦乾立在满殿狼藉中,眼瞧着那怀着自己骨肉的女人步步远去,心底却渐渐空了起来。
    可方才那番盛怒吼出的话,虽然言辞激烈,却也何尝不是他潜意识的真实想法。现在的章婉素和萧华嫣比,真是差远了,若当时,他先认识萧华嫣,一定会娶萧华嫣,不会娶章婉素。
    可眼下,他太子之位都已摇摇欲坠,哪里还能肖想再纳侧妃的事。
    秦乾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如果,萧华嫣爱上他、心甘情愿跟他,而不是因为案子而被胁迫,他得到萧府的支持,那太子之位就能重新巩固了!将军府的背后,还牵着这杜府和国公府呢!若得美人,又可得实力,岂不两全其美?!

☆、第49章 不好用不好用

一圈摇摇欲坠的墙围着一方荒废了般的小院儿,院墙上的乌瓦已有不少碎裂,其间长出的野草茂盛,也有不少掉落在地上的,无人清扫。
    紧锁着的院门,上头写“秋风居”三字。
    郑氏轻轻扬了扬手,示意陈妈妈去把那生锈的锁给开了。前阵子萧袭月初得皇宫赏赐得时候,三夫人林氏也被叫了出来,一同去前头门前迎接圣上赏赐,不过这对母女跟哑巴似的,不多言不多语,穿得又与丫鬟婆子差不多,只是一晃的功夫,就又回到这隐蔽的地方,根本没引起什么人注意。
    她自不会提起这个女人,萧云开和老夫人也似有意无意的将她忽略。
    “这对母女倒是天生有隐形技术儿似的,连我都差点忘了她们。”郑氏道。也是这几年她在府上如鱼得水,忘了这角落里还有一个污点存在。
    “夫人,这野妇要是抖落当年的事、弄出些个流言蜚语,可怎么办?”陈妈妈道。
    郑氏冷笑一声:“哼,当年不怕她,现在还怕了她不成?”当年她四肢健全、年轻貌美都斗不过她,现在林氏年老色衰还是个残废,还能与她斗?
    喀拉一声,生锈的锁落地,门吱呀一声开了,入目的是满院的荒草。庭院宽广,野草那边还种着些小菜、药草,俨然就是个农舍一般。
    郑氏见状,更是觉不足为据。她生在锦衣玉食的国公府,什么场面没见识过,林氏出生乡野,捏着泥巴、掏着牛粪长大,岂是能跟她比的!
    郑氏这样想着,却故意忽略了一点——这个耍过泥巴、掏过牛粪的女人,跟她睡的是一个男人!
    屋子里光线不算明亮,正坐着个两鬓已添霜的妇人,单手缝补着衣物,听见声音抬起头来正对上郑氏和善的脸、含着冷意的笑,手一抖、绣花针险些扎到自己。
    “三姨娘,许久不见,你……”郑氏瞧了一眼林氏那皱纹浅浅勾勒的脸,笑了笑,“你又老了。”
    林氏显得有些局促,扯出个简朴的笑,含着一点隐藏在深层的苦涩。
    “大夫人美丽高贵,我出生乡野,当然比不上的……”
    郑氏吹了吹干净的板凳,总觉的那老板凳上有灰似的,还是没坐下去。
    “三姨娘谦虚了,你年轻的时候比我美多了,不过你在这深院儿里没有保养,老得当然比我快。”郑氏也有些感概,当年林氏透着一股健康的自然气儿,眼下却垂垂老矣,远不及她。
    ……
    香竹园里,香鱼扭着小碎步子走得奇快,附耳萧袭月把郑氏去找林氏的事告诉了她。对于林氏,萧袭月虽然有前世的回忆,但是却有不甚了解。前世,直到她出嫁,也没有和林氏有过多少交集,后来没过多少年,便得知那母女俩被一把大火给烧死在那荒草院儿里。
    也是在那母女俩被烧死之后,她才知道了关于林氏的一些闲言碎语。比如,萧玉屏比萧华嫣还大,比萧华嫣的两个哥哥还还大。
    郑氏是嫁给萧云开不久就怀上了孩子,那便是说,林氏很可能是在之前就已经和萧云开有染了。
    这个三姨娘身上或许有些秘密,郑氏去请她出来,就不怕无法得知秘密。
    正思量着,便听冬萱哭丧着脸、泪花花的跑进来。
    “小姐,你怎么偏偏选了个凶神恶煞的护卫呢,外头树下光线昏暗,乍一眼差点吓死我了……”
    冬萱一直不喜欢那两护卫中的一个,长得牛高马大,横眉怒目,化用冬萱的话说便是,往哪儿一站,都觉得那儿的孤魂儿都能吓跑了,走在大街上都会被捕头盯上,因为长着一张杀…人…犯似的脸!
    香鱼连忙劝慰:“久了看习惯了就好了,小姐挑的人不会错的。”
    那壮兵名叫杨霸,萧袭月总觉得杨霸叫起来不顺口,就在后面加了个“山”字,杨霸山。
    “那,小姐,你让他离那对鸟儿远些吧,这一上午鸟儿都叽叽喳喳惊叫,只怕等不到下午三殿下来,就要没气儿了……”
    上午秦壑专程来看望了萧华嫣,离府之后,郑氏就把林氏从秋风居里带了出来,时间倒是计算的好。
    还没到下午,萧袭月才刚用过午饭,香竹园就来了两个不速之客。
    “秦小世子,你怎地这回不送咱们小姐果子了?”
    秦淑离皱眉一挥手。“送了那么多果子过来,连个籽儿都没吐回来给我,半点儿效果都没有!”是说对帮助接近萧华嫣没有半点用。
    秦淑离的心全然不在萧袭月这儿,他想的是去探望萧华嫣。
    秦誉一捏秦淑离白嫩嫩的脸。
    “小子,敢利用上老子的女人了啊?皮痒了?”
    秦淑离平日里倒是没啥,但是眼下在别人地盘上,实在太扫面子了。
    “你女人一点都不好用。”
    这话有歧义!萧袭月脸一黑。
    不过还不待她出手,已经有人先行出手了!
    秦誉掂量这手里的棍子,“你倒是解释解释,怎么个用的?又怎么个不好用的?”

☆、第50章 空口无凭

秦淑离见秦誉面色不善,支支吾吾软下来:“我就随便说说,三表兄莫当真、莫当真。三表兄看上的女人,表弟尊敬还来不及,哪儿会随便招惹,是吧。”
    “几日不见,察言观色的功夫倒是见长了?”
    萧袭月是彻底无语了。不过看得出来,秦誉是很疼爱这个表弟的。他向来废话不多,能陪着说这么多没有什么含金量的话也实属难得。
    不过说来,秦淑离十五六的年纪,秦誉快二十,也没有长多少岁,却显得老成成熟得多。以萧袭月前世摸爬滚打这么的年的眼光以及对他的那些了解来看,现在这厮的老谋深算、冷血无情已初具规模。
    秦淑离坐了一会儿便坐不住了。来看萧袭月?他可没有秦誉的眼光那么差,放着将军府嫡亲的貌美大小姐不看,来守着这么一个身上长着刺儿、看似温柔实际刀枪不入的庶女。
    秦淑离瞥了一眼秦誉,心里又惋惜:可惜了他这么一个风流倜傥的皇子表哥,所以说眼光还是很重要的。
    秦淑离借口出去走走,实际是去看萧华嫣。摸摸索索摸去了暖颐园,偷偷摸摸的,谁也没惊动,
    萧大小姐高贵冷艳,若论年龄,比他还长一岁。这个萧大小姐美貌则美貌,不过看起来有些太不食人间烟火,不好亲近,上次在围场对他很是疏离。
    于是,秦淑离打算先偷偷的观察观察,伺机而接近。‘真是好计策,知己知彼方百战百胜嘛!’秦淑离想着,越发高兴起来。
    可是他却没想到,这一趟来暖颐园,是他这辈子干过的最大的错事!
    暖颐园中,林氏上午刚给萧华嫣看过,开了药。有泡澡的,有涂抹的。
    萧华嫣刚刚泡完药浴,给一身丑陋的伤疤消了毒。秦淑离埋伏在小窗低下,从缝隙里偷窥着。那屏风上,刚出浴的美人身影,凹凹凸凸,胸前、背后,那曲线饱满而诱…惑,看得直教人面红心跳……
    美,这是太美了!这就是别人口中说的“尤物”吧!
    十五六岁的少年,方晓人事,正是好奇心最重的时候。见屋里只有萧华嫣和尘雪主仆,便大着胆子,把窗户推开了些,以便看得更清楚。
    “小姐,三姨娘说身子不能擦,需等自然风干那药汁,你且先忍忍,过会儿尘雪去给你熬姜汤。”
    “嗯……”
    萧华嫣从屏风后侧出来。细嫩白滑的胴体乍然出现在秦淑离面前,如同羊脂白玉一样的细腻美好,可是……
    “啊——”秦淑离惊得情不自禁倒吸一口凉气。好多疤,像蛇斑一样恐怖丑陋!
    “谁在外头!!”萧华嫣一声惊呼,大惊失色。
    ……
    此刻香竹园中。
    香鱼知趣的叫走了冬萱,去外头园里清扫竹叶。冬萱本是不解,为何要让她们去干扫院子的活儿,香鱼附耳咕隆了几句,灰溜溜的一起溜了,屋里就剩下萧袭月和秦誉。
    气氛,没由来的有些尴尬。
    两相沉默,终于,秦誉不由自主的咳嗽了一声打破了凝重的气氛。
    萧袭月端来一杯热水。
    “你自己身子自己还不知道照顾么?不能着凉就不要老往外跑,身上的箭伤不还没好么,怎么这般不爱惜自己。”
    秦誉喝了热水,似好受了些。
    萧袭月又倒了一杯。这男人也是奇怪,明明时而像座大雪山,又固执又刚强,仿佛什么也摧毁不了、融化不了,可是,偏生有时候又显露出脆弱得紧似的,惹得人来“怜香惜玉”……
    真是个矛盾的男人。
    “你近来可还好?”
    出萧袭月所料,秦誉竟然没有像往常那样耍弄无耻的功夫,或者讥诮,而是一本正经的问她好不好。
    “三皇子觉得我现在的状况是好,还是不好?”
    秦誉上下一阵打量,唇角勾起一丝浅笑。
    “我好着,想来你也是该好着。”
    这话说得有丝暧…昧不清,萧袭月心里正暗说他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却又听秦誉道:“萧袭月,只要我活着一天,一定不会让你死得很惨,你就把你的心,放在肚子里吧。”
    花言巧语。
    萧袭月本不想领情,可抬眸却对上秦誉那双漆黑如点墨的眼睛,深邃不见底,凉薄中而又显着温柔,让她那句“不必费心”生生卡在喉咙里,吐不出来,憋得略难受。
    再一细思,前世,她的惨死,也确然是在他死了之后。而在那之前,她跟随秦壑,与秦誉是死敌,多番涉险,她为他所俘,却终究都全身而退。而今想来,也是有些凑巧。
    “谢谢你……”
    “这就感动了?呵……”秦誉语气一转,“女人还是好骗。”
    “……”萧袭月一愣。他竟然是糊弄她?一时又尴尬又气愤,也冷笑一声。
    “我也就随口说说,没想到三殿下就当了真。”
    秦誉一听,明媚的脸一下子沉下来,捏住萧袭月的下巴。
    “女子撒谎不诚是大忌,你对谁巧言令色都可以,但是决不许再对我撒谎!记住没!”
    萧袭月挣脱开,也看穿了秦誉的情绪,刚才他那戏谑是装的。想想自己加上前世的经历,已经是三十几岁高龄的一颗老心,对着这二十来岁的愣头青较什么真儿?
    “好,三皇子怎么说,袭月便如何做,行了吧。”
    秦誉满意点头,阴冷冷的目光却从她脸颊一路往下,滑过下巴,白皙的脖颈,最后落在锁骨隐隐若现的领口,眉梢眼角都是笑意……
    “好,我怎么说,你便怎么做,是吧?”
    萧袭月心头一惊,连忙捂紧领口,全是戒备。虽是二十来岁的愣头青,可正处于发…情期的野兽啊!就跟那围场里春天的老虎野熊似的凶猛,浑身都是那蠢蠢…欲…动的味道……
    而且她现在这副身子才十四五,清秀娇美,在现在的秦誉看来,简直是最适合颤…抖在他身下的小白兔。萧袭月又想起上回在行宫别馆,这人说的腌臜话——他若喜欢哪个女人,就是把按在身下,狠狠的占有……
    不要脸,忒不要脸!
    萧袭月正要怒斥,却突然想起……对了,这厮……不是不举么?
    萧袭月呵的笑了一声,松开了防备,坦然自若。
    “萧小四,你这娇羞后又放松的,是欲拒还…迎?”
    萧袭月拨了拨耳边的碎发,扫过去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看得秦誉后背发毛。
    “有什么话直接说出来,扭扭捏捏的、藏着掖着不嫌难受得慌么?”
    秦誉隐忍着怒气。萧袭月却越发笑嘻嘻了,叹了口气。
    “三皇子殿下待我这般好,我宁愿自己难受,也不会说出来让你难受啊,姑姑一番苦心,你可要体谅。”
    秦誉脸色又阴沉了一分,全然不见方才的深邃柔情,有的只是深邃不快,站起身来,仗着身高优势把萧袭月逼到墙角,退无可退。
    萧袭月周身直觉凉飕飕的,被秦誉那暴风雨一般的气势给震得有点心头没底,一时有些后悔刚才不该故意说那悬乎乎的话来激他!虽然是头刚成年的半嫩老虎,可是这厮一点都不好惹。
    “三皇子,我不过是随意说说,你又何必当真呢。”
    秦誉结实的胸膛又向她靠近了一分,萧袭月只觉空气又压抑了一分。
    “可我当真了,如何是好?”
    “那从现在开始,不当真不就好了。”
    秦誉看穿萧袭月的紧张,凑近萧袭月的脸,鼻尖似乎就要碰上了!
    萧袭月心扑通的猛跳了几拍。
    秦誉近近对着萧袭月的眼睛,目光相缠,仿佛感知到彼此的温度。她的呼吸撞在他的唇齿间,他身上独有的带着些冷冽的男子气息,充斥着萧袭月的整个感官。
    两人这么对视着,仿佛没有三皇子,也没有萧府四小姐,只是一个冷硬阳刚的男子,和一个被他猎到手的小女子。
    萧袭月方才还觉得冷飕飕的,现下却觉得周身无端的热了起来,心尖上麻跳跳的,眼睛也不知往哪处放好了。仰头是秦誉深邃的眼睛、剑削的下巴,低头,是他结实的胸膛、腰身,左右又是他圈着她的双臂。仿佛整个天地都是他,无处不在,逃不了、避不开,退无可退。
    脸上热的慌。
    萧袭月目光无意扫过秦誉的喉咙,只见那凸起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似乎带着些躁动,以及紧张,接下来只听秦誉沉重的呼吸,对她道:
    “萧袭月……跟我!”
    “跟你,有什么好处?”
    秦誉浅笑,沉重尴尬的气氛似乎因那笑得以稍作缓和。
    “好处多了,吃香喝辣、让你‘夜夜欢歌’,享尽别的女人享不到的福。跟我的好处实在太多,只有你跟了才知道。别的那些劣等男子,岂能与我相比。”
    “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会如此执着于我。是我不像你沁阳宫里的那些女人一般阿谀奉承、把你当做天一样供着,所以你觉得新鲜、觉得想征服?还是只是想利用我死心塌地的在萧府为你办事?如果你只是想让我好好办事,大可不必费这么多心思,我给你消息,你给我好处,互相利用,岂不是很好。”谈情便伤心,她这一世不愿再栽一回。
    萧袭月越说,越觉得他们两人应该这么发展。秦誉冷眼旁观。
    “继续编啊,怎么不编了?”秦誉唇边笑意还在,可是眼神却越发冷下去,有丝骇人。
    萧袭月却反而被秦誉那眼神激出些反抗的心理来:
    “我只是说实话,三皇子怎生就是不喜欢认清事实呢?还是说,三皇子喜欢自作多情,以为我这个身份卑微的庶女会摇尾乞怜的贴上来,讨你欢心?”
    “你说我自作多情?”秦誉声音一冷。
    萧袭月本是想借机把两人关系梳理清楚,却不想这下似乎让这只野兽彻底炸毛了。
    “你,有话好好说,先冷静冷静……”
    秦誉一把揪住萧袭月的手腕,把她往怀里一拽。
    “我告诉你!我就是喜欢你咋了?看着你老子就冲得厉害,想把你这坏女子的的柔弱面皮撕了去,狠狠的压在榻上疼!”
    “啪——”
    萧袭月忍无可忍,一耳光甩过去,气得直发抖。
    “你……你怎能说出如此轻薄可恶的话!”
    秦誉挨了一耳光,却顺势捉住萧袭月另一只手,一同锁住,栖身上前、把萧袭月逼得紧贴在墙上。
    “萧袭月,都这么久了,你还不了解本殿?我就是坏,而且可恶,满腹心计,所以我要你、你就逃不了!乖乖的呆在我身边,别想着秦壑会喜欢你。他只喜欢萧华嫣那样的云彩,不喜欢泥巴上的野草。”他最不喜欢萧袭月停留在秦壑身上的目光,看着就不舒坦!今天秦壑还来过萧府,指不定也来过这里!
    “你!!”萧袭月气得发抖,他竟然拿秦壑来说,还把她和萧华嫣比,说她是云彩,她是野草。
    又是一个萧华嫣的痴迷者。滚!别碰她!
    “那你去追你的云彩,在我这泥巴堆里做什么?!萧华嫣那么好,你去找她呀!还能得到兵权,多好,你去啊!滚开!别用你的脏手碰我!”
    萧袭月拼命似的挣扎,秦誉差点锁她不住,只得张开双臂一下子把她紧紧箍住,牢牢的锁在怀里。
    “瘦瘦弱弱的一条,力气倒是大得很!老子山珍海味吃腻了,想嚼几根野草还不行了?”
    秦誉在萧袭月耳边一吼,声音很低,却十分震慑,震得萧袭月一下安静下来,皱着眉:“你变态么。放着那么好的不好,嚼野草。”
    秦誉盛怒的脸被这一句话一下子柔和下来。
    “说了我很坏,和你正好合适。坏人找坏人,好人找好人。”
    秦誉方才还铜墙铁壁似的怀抱,一下子柔软了下来。
    “我虽根基未深,但还不需要靠吃女人的软饭,你大姐那样的‘云彩’,就留给我五弟吧。”
    又是甜言蜜语,真是讨厌……可是胸口那颗心怎么如此不听话了。感动什么、暖暖的又是干什么。萧袭月心头乱糟糟。难道回到十几岁,连心性和脑子也倒退了么。
    萧袭月故作语气不善:“若要我跟你,就八抬大轿娶我回去,做你的正妃!娶不了我,就别再与我说那些喜欢不喜欢的话!”
    说完,连自己都听着少了些底气,于是萧袭月又补充了一句:“我不是那般随便的女子,任你得到抛弃。”
    “我说萧小四,”秦誉捏起萧袭月的下巴,“你虽然是女人,但是怎么这么婆婆妈妈?老子亲娘传下来的镯子都给你收下来,你还没有自觉,非要我办了你,你才甘心等我来讨你回府么?”
    “名分……还是很要紧的。”萧袭月斜眼看地面,略心虚。那镯子那般重要么?亏她还扔了两回,好在想到还要与他狼…狈为…奸的份上,找了回来。
    “名分名分,老实告诉你吧,我宫中那些个美人,空有姬妾的名头,却从来没有受过宠幸。做夫妻实打实的关心疼爱才是要紧的,若我要了你,定然不会负你就是了,至于那些名头,在我登上江山之位之前,我确实无法保证。”秦誉说到后头,有些难受,却愈发坚定了奋发的决心。
    “空口无凭。”秦壑也说过承诺,最后在萧华嫣面前,全都成了空谈!最后还要了她的命!
    再说,他宫中那些美人没能受到宠幸这事,他竟然堂而皇之的承认了,面皮也是不薄。
    秦誉呵的笑了出声。
    “若让人知道我堂堂三皇子在这破地方儿跟个黄毛丫头谈情说爱,估计都要被笑死了。”
    什么谈情说话,明明是吵架。
    不过,萧袭月也觉得话题说到这儿,似乎离刚开始的初衷跑得太远。
    “三皇子此番来找我,究竟是为了何事。”
    秦誉幽幽微叹,启唇:“太后要你好好搜集萧府情况,为她所用。”
    “就是如此?”
    “将军府身后连同着北齐要紧的势力,掌控将军府,百利无一害。”
    萧袭月冷冷一哼。
    “所以说,三皇子此来,其实是看我大姐的,根本不是来看我。”通过萧华嫣是最直接的拉拢将军府的方式,萧袭月见秦誉不答话,越加肯定,“太后有意让你娶我大姐。”
    “你不高兴?”
    “对着三心二意的男人,我自然不高兴。”萧袭月心里没来由的一阵烦躁。
    “可若我不借着来看你大姐的名义,来不了将军府看你呢。如此说来,该不高兴的是你大姐才对。被利用的可是她、不是你。”

☆、第51章 华嫣邀游

秦淑离无意撞见萧华嫣裸…身,还一时紧张被发现了!真是运气不是一般的背!要逃实在不是男子汉所作为,一时待萧华嫣穿好衣裳之后,进屋里跪地认错求原谅。
    “萧大小姐,方才,方才不是有意冒犯,还请恕罪。”
    萧华嫣惊怒交加,紧裹着衣裳。
    “你,你刚才……什么都看见了?”她的清白,和身上那些蛇斑一样难看恐怖的疤痕。
    秦淑离两颊绯红,但想着方才所见萧华嫣身上那十多道蛇斑一样的疤痕,还心有余悸。
    “淑离冒犯了大小姐,一定会负责到底,待我回府便向爹爹商量提亲事宜……”
    “不必了!”萧华嫣一口打断。
    尘雪忍不住出声:“世子能如何负责!我家小姐可是要……”
    “尘雪!”萧华嫣呵斥住尘雪,免得失言。可就在这时,外头的锦绣匆匆忙忙跑进来,却见地上跪着秦淑离,预感发生了什么事。
    锦绣道:“小姐,三皇子来看您了。”
    萧华嫣又是一惊。“快,把这些药收了!”秦誉何等聪明,自怕他看出端倪来。她身上有这些蛇斑疤痕的秘密绝对不能泄露出去!
    可是秦淑离……他和秦誉如此亲近,现在就这么轻巧的放他走了,难保不会说,她如何放心!
    秦誉已走到门外,秦淑离长手长脚的一个人,屋子里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藏匿之所,乍见床上边厚厚的帷幔。
    情急之下,萧华嫣一把将秦淑离拉到床后,用帷幔遮住。萧华嫣衣裳没穿齐整,也是因着秦淑离的出现慌了慌,连忙躺上…床用被子盖着。
    秦誉抬腿进来,闻到一屋子汤药味。
    “大小姐近来可好?前些日子听闻大小姐卧病在床,实在担忧,于是从宫中带了些养气色的补药来,都是我母妃说极好的物什。”
    萧华嫣轻轻咳嗽了两声。
    “多谢三皇子挂心,并没有什么大碍。”
    中间隔着屏风,并看不见里头。但萧华嫣还是惊出一身冷汗。这个男人与秦壑不同,秦壑再如何,她都有把握他不会伤她,可这个男人,是在难以揣摩、深不可测,潜意识总觉着有些危险。若这男人喜欢她是倒是好,可偏生他与萧袭月走得那般近,总让人觉得不快,像是她输给了萧袭月一般。这口气,总有一天她要逮着机会出一出,就放在羌吴国来联姻之时吧。看你们郎情妾意,哼……说不定到时候,秦誉会转而向她献殷勤也未必。
    萧华嫣手心全是冷汗,此刻床里头还站着一个秦淑离。只见那帷幔微微颤动着。
    萧华嫣已捏了把冷汗。可若不把秦淑离先藏起来,以秦誉毒辣的眼光,一定会看出秦淑离面色有异,一定会盘问!秦淑离心性单纯,定然藏不住话。
    秘密绝不能让秦誉知道……
    秦誉走近屏风,从屏风上红梅芯儿中间,那极细小镂空里,看见帷幔一角细微的颤动。
    “大小姐没有大碍就好,淮南王世子与我一道来的将军府,不知大小姐有没有看见他。”
    “倒是没有,或许是去找四妹了吧。”
    秦誉点头,又寒暄了几句。萧华嫣卧病在床,秦誉也不便多做久留,于是走了。秦誉虽离开,却笃定了萧华嫣一定见过秦淑离,不过想来也没什么要紧事,所以没有继续追究下去。
    秦淑离来将军府便是为了看萧华嫣,不可能不来这儿。但萧华嫣却一口否定说没有,并且也没有多提一句关于秦淑离的话。说明,她不想挑起太多话题,且没有心思应付他。
    萧华嫣感觉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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