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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男请自重-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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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本王走。”
既然已经找到了自己想要找的人,临渊此刻只想离开,六道三界并不是他该来的地方,找到了想要找的人,他也该回该回的地方去了。
“不。”管九娘想也不想的断言拒绝,就算明知道自己微薄的能力根本不足以与临渊对抗,但她还是毫不犹豫的拒绝。
言儿至今还深陷不明的危险之中,让她如何能安心离开,即便明知自己是以卵击石,管九娘也是要试上一试的。
“你是本王的女人!由不得你说不!”
临渊有无数种方法让管九娘乖乖的跟着自己离开,可是他并不想强迫她,这是第一次,他竟会突然生出如此奇怪的念头。
他想要她心甘情愿的跟着自己走,他想这或许不止是他的想法,也是他的心愿吧!
“可是你已经完全忘记我了不是吗?既然如此,你又何必一定要带个陌生人在身边?”
事到如今,管九娘也不再隐瞒,临渊是什么人物,她在他的面前,从来都只有认输的份。
是啊!为什么一定要带她离开呢?临渊自己也想不明白,其实他还有另一条路可以走的,而且那条路似乎更一劳永逸些,那就是直接杀了她。
…………………………………………………
“跟本王走,或者是死,你选一个。”
临渊半敛着狭长的窄眸,居高临下的抱着手臂,冷冷的睨视着管九娘瞬间苍白的脸,有时候施加压力也不失为一个好方法,他相信在死亡面前,没有人不选择乖乖的臣服。
“为什么一定要带我走,给我个理由好吗?”
从来没人敢问临渊要理由,但管九娘竟然要了,临渊从没给过任何人理由,但是面对着这个于他而言仅仅是初次相逢的小妖,他竟然就真的给了。
“本王的女人,死也要死在本王的身边。”
这显然是个烂到了极点的理由,可惜临渊从来不懂什么叫甜言蜜语,更编不出多么动听的言语,他肯给她一个算不得理由的理由,已经是莫大的面子了。
管九娘不觉露出一抹极淡极浅的苦笑,她还在期待些什么呢?明明就是不可能的答案啊!
第三章爱别离(一百二十八)男人之间的战争
“好吧!我跟你走。”
见管九娘竟然如此轻易的就答应了跟自己走,临渊反而有些出乎意料的讶异,他自认阅人无数,管九娘是什么样的性子,他虽不能说一眼便看透,却也看出了个八九不离十,她绝不可能是那种逆来顺受的女子。
那么她这么做,到底是真的迫于形势委曲求全,还是所谓的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这个女人貌似有点意思,难怪那个死丫头如此狡诈,原来是有其母必有其女,不过这样也好,看来他以后的日子,至少不会太寂寞了。
……………………………………………………
“花执念,我再问你一次,你到底把血羽怎么样了?”
管默言真的怒了,花执念这个该死的醋坛子,她可以纵容他各种无理取闹,各种借题发挥,却不能容忍他心狠手辣的去排除异己;况且是这种危急关头。
“夫人很在意他的死活?”
花执念冷着一张俊美无俦的小脸,桃花眼泛着阴森的寒光,整个人都跟掉进了冰窟窿似的。
向来喜形不于色的花执念只有一个死穴,那便是管默言,只要一涉及到与她有关的事,他那原本玲珑百窍的心思,就只能余下一个心眼了,而且还是最小的那一个。
他有多爱管默言,就有多恨血羽,对敌人手下留情从来都不是他的作风,更何况是情敌,他自然会毫不犹豫的将他逼入死路,然后隔岸观火,幸灾乐祸,落井下石。
总之,他对血羽的痛恨已经到了毫不掩饰的地步。就这一点来说,不管是花执念还是白逸尘等人,都不谋而合的达成了共识。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管默言才会如此动怒,其实她对血羽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没有爱,自然也谈不上恨,所有的纠缠都出自别人之口,他们这样防贼一样的防着她,她实在是无辜的很。
察觉到花执念扑面而来的幽怨之情。管默言心知他定然又是误会她的意思了,无奈之下,只得耐下性子来。起身倒了一杯热茶,亲自递到花执念的手中。
“艶哥哥,别人不懂我,我无话可说,怎么连你也不懂我的心呢?”
管默言每次唤花执念艶哥哥的时候。不是做贼心虚,便是有事相求,总之肯定没好事就是了,可惜当事人偏偏还就是喜欢吃这套,并且还得意洋洋的乐在其中。
见花执念明显脸色渐缓,管默言这才放下心来。不免哀声叹气道:
“无论是前世的战神,还是今世的妖王,于我而言。不过皆是过客,能驻我心者,从来都只有一个。”
听话听音,管默言素来不喜欢绕着弯子说话,不过哄骗花执念的时候除外。这个男人出奇的喜欢她哄他,最好是绕了山路十八弯之后再点睛之笔一般的带到他的身上。果然是恶趣味啊。
“嗯!好茶!”
微涩而后甜,齿颊留香,回味无穷,花执念双手捧着玉骨瓷杯,凤眼凝笑,唇畔含情,刚刚还阴沉沉的俊脸,早就跟抹了蜜似得,笑得那叫一个春风得意。
管默言有些怔然的盯着花执念风情万种的笑脸,竟突然忘记自己接下来要说什么了。
这个世上,因你快乐而快乐的人很多,因你悲伤而悲伤的人却很少,而所有的情绪,一颦一笑,一嗔一怒,全只为你一人而生,又是何其的难能可贵。
究竟要怎样的爱之如狂,才能做出如此犯傻的事?
管默言心底微微抽痛,直到花执念略显疑惑的向她瞟了一眼,她才如梦初醒的回过神来,整了整有些散乱的心绪,方才正色道:
“我想知道关于血羽的事,只是因为现在的他是我们成事最至关重要的一环,你们不能犯傻的意气用事啊!”
若说别的事,管默言绝对相信花执念会公私分明,但是他对血羽积怨已深,花执念又从来都不是什么谦谦君子,乘机报复这种事,他肯定干得出来。
花执念仿佛挣扎了很久的样子,才略显心不甘情不愿的回道:
“放心吧!他好的很!”
“真的?”
管默言会信他的话才有鬼,花执念这样睚眦必报的主儿,被他抓到机会怎么可能放过血羽,不把他整个半死,估计他自己最先就能死不瞑目。
要说花执念还真对得起管默言,行事作风一点都没让管默言失望,果然,在管默言的软语呢哝再加上一再逼问下,他老人家终于吐口说出了实情。
管默言刚被莫铘抓走的那晚,花执念和血羽确实是乱了心神,可是回到魔界之后,花执念就慢慢冷静下来了。
西门豹等三人都与管默言有着血脉相承的契约,她若真的出了什么事,他们三个人绝对会第一时间就察觉到,而且依他对莫铘的了解,他绝对不会为难管默言。
扭头看见座上始终阴着脸一言不发的血羽,花执念突然乐了,所谓趁你病要你命,借着管默言被掳这一事,他突然想到了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来。
战神重生,竟然成了妖界之王,此事一出,仙界委实震动不小,尤其是以仯ш式椎囊桓晌浣从ψ钍乔苛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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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刻意被尘封的往事,就这样被血淋淋的摆在了众人的眼前。
人证,物证,一应俱全,血羽怎么都想不到,花执念居然能神通广大到这个地步,天帝埋了几千年的事,他都能给挖出来。
离开魔界几千年,铩羽而归却依旧可以呼风唤雨,挥斥方遒,这点血羽可以接受,毕竟魔界原本就是他的天下。
但仙界是魔界的死对头,他居然也能如鱼得水的翻云覆雨,血羽不禁要怀疑,当年烬艶战败于天帝,到底是真的力不能敌,还是仅仅是上演了一场华丽的苦肉计?
烬艶是个疯子,这个事实早在他还是重华的时候就已经看透,为了得到凤泯的心,他无所不用其极,甚至不惜以命来赌,这个男人,真的是疯了。
突然想到管默言被掳的那一晚,她巧舌如簧的与自己辩驳,进退得宜,言笑有度,再多的恭敬也只不过是悲哀的证明了一件事,她已彻底的将他忘记,甚至再没有了半点爱意。
而当她乳燕投林一般的扑向花执念的怀中时,血羽瞬间就懂了。
花执念赌赢了,不对,应该说是烬艶赌赢了,他赌了一世的命,换回了管默言眼中独一无二的存在。
而他,早输的一败涂地。
……………………………………………………
那一晚,月色如霜,花执念破天荒的主动来找他。
“想救管默言吗?”花执念邪肆的勾着唇角,似笑非笑的睨着血羽的脸。
血羽不置可否,只是平视着花执念,静静的等着他说出自己此行的目的。
许久,花执念才讽刺的笑出声来。
“你果然还是同前世一样无趣,罢了,我也无心同你闲谈,救还是不救,你自行衡量。”
仿佛已经习惯了花执念的讥讽,血羽完全不为所动,若不是他仍有呼吸吐纳,花执念真要以为他是死人呢。
无心再与血羽废话,花执念便直接切入主题。
“仙界的天兵天将现在就在魔界以外百里处,天帝设宴,邀你同往。”
花执念一张嘴,血羽便瞬时明白了他的意图。
若想莫铘不敢轻易对管默言动手,唯一的方法就是加重她身上的筹码,换而言之,管默言越是举足轻重,莫铘越是不敢动管默言分毫。
战神回归,必定会在仙界重现掀起一股血雨腥风,届时仙界必然无暇再对妖魔两界出手,莫铘渔人得利的主意只得落空。
管默言前世与战神重华的风流韵事,莫铘或许不知,但是魔界献上罪臣重华,公然与仙界示好,威胁最大的,自然是莫铘。
管默言处于这个微妙的关系网之中,反而成了最至关重要的一个人物,莫铘是个聪明人,自然不敢动管默言半分。
但血羽心底很清楚,花执念若想要救管默言,良策不止千百,但他却偏偏选了个最麻烦的方式,目的怕是只为了针对他吧!
说来好笑,他明明已经彻底的赢了,为何还对自己耿耿于怀?
血羽一生戎马,极少涉及男女之情,他自然不明白,曾经的重华就是烬艶心中的一根刺,不拔而不快,如今的血羽已经成了花执念眼中的一粒沙,他怎么可能容忍他的存在。
血羽半晌没有回话,花执念亦没有催促之意,只是瞥向他的目光中便带了几缕蔑意。
这种低级的激将之法,血羽自然不会上当,但是他却不得不承认,花执念确实够卑鄙,只怕在他来寻他之前,便以认定自己不会拒绝吧!
“好。”
没有再多的废话,血羽出门而去,他知道在魔界之外百里处,会有人带他去该去的地方的。
花执念望着血羽的背影,脸上的神情便越发的晦暗不明,许久,他才淡淡的嗤笑一声,转身消失在黑暗之中。
第三章爱别离(一百二十九)物以类聚
管默言耐着性子听完花执念的一席话之后,顿时竟连发火的力气都没有了,这个家伙还真不是一般的小心眼啊,都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他竟还耿耿于怀,睚眦必报的性子真是一点都没变。
“就只有这些了?你确定你再没有什么对我隐瞒的事了吗?”
管默言似笑非笑的睥睨着花执念的俊脸,一双杏眼飘啊飘的落在他的身上,带着三分戏谑,七分了然。
“为夫岂敢欺瞒夫人,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花执念这张脸诚恳之极,若是让旁人见了,必定是深信不疑的,可惜这张脸入了管默言的脸,立时就变了味道。
要说花执念有多了解管默言,管默言就有多了解花执念,这厮只要眨一下眼睛,她就能猜到他又打了什么样的鬼主意。
“不肯承认是吧?好,我就与你说上一说,如果我猜对了,你可要记得欠我一件事哦!”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人常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其实两个相爱的人在很大程度上也是极其相似的,跟花执念这种老狐狸在一起呆久了,管默言想不狡诈都难。
“哦?愿闻其详。”
花执念听闻此言,不禁饶有兴趣的挑了挑眉梢,他笑吟吟的抖开玉骨扇,颇为潇洒的摇了几摇,那个风流倜傥样子,怎么看怎么像是斗鸡走狗为乐的纨绔子弟。
见他既然没有直言拒绝,管默言就权当他已是答应了自己的条件,这才慢条斯理道:
“先让我来猜猜看,向来看你极为不顺眼的白逸尘和九儿,为什么会突然为你马首是瞻,甚至我被莫铘掳去后,竟只有西门一个人来寻我。”
见花执念精致的桃花眼微微闪烁华彩。果然是一脸兴趣盎然的模样,管默言才若有所思道:
“想来必是西门为了安抚你与血羽的焦急,才告知与你了我与他们三人的联系,你既已可以肯定我此刻在莫铘的手中并没有危险,是以你便与白逸尘和九儿商议,由你作为幕后的推手,将血羽的身份公诸于天下,欲借着天帝的手来除掉血羽,而因为有了莫铘的牵制,天帝必不敢再与魔界为敌。届时你们即解决了燃眉之急,同时亦拔除了血羽这枚眼中钉肉中刺,此举果然是一石二鸟的妙计。魔王大人,不知我猜得对也不对?”
花执念不知何时已经收了玉骨扇,此时他右手握着扇柄,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左手掌心,听见管默言的发问后。他竟是脸色如常的笑靥如花,那微微点头的样子,看得管默言一阵哭笑不得。
管默言也是个有眼力的人,见花执念始终只是但笑不语,她就知道定是自己还有什么没说到的地方,略一思量之后。才接着道:
“至于为什么去寻我的人,竟然是法力最差的西门,我猜可能自始自终西门都不知道你们的计划罢?亦或者他心中早已有了猜测。却未加阻止而已,西门此人最大的优点就是识大体,不管何时他绝对会找到最有利的解决之道,你怕西门留下了会影响你的计划,所以才估计将他支开去寻我。对不对?”
言罢,管默言漫步踱到窗前。她素手推开窗子,倚窗而望,窗外,暗涌如潮,阴晦不开,阴森森的凉风扑面而来,无端的吹得管默言竟是打了个寒战,远处,天边一轮血月,一如既往的遍散清辉。
半晌没听见花执念的回话,管默言悠然回首,清洌的眸光猝然对上他意味深长的笑脸,隔着几尺的距离,两人遥遥对望,花执念桃花眼闪了闪,笑意渐渐浓了起来。
这个小女人从来都不笨,只是转世轮回之后,似乎变得越加的精明起来,甚至于有时候她的心思,竟连他都有些猜不透了。
管默言见花执念仍是不语,心下不免生出些许的疑惑来,只是微微蹙眉片刻,她便瞬时想明白了,不禁摇头苦笑道:
“突然记起,有一日莫铘问我,可知我不在的日子,你都做了些什么?当日我无心发问,如今想来便渐渐一目了然了,想必那时你表面大张旗鼓的将血羽重新推上战神的位置,实际上却是暗中对莫铘的势力百般打压,逼其就范。”
管默言不是傻瓜,有些话自然不会乱说,当时莫铘摆明已是看上自己,可那几日却并没有来骚扰自己,想必也是被花执念折腾的不浅吧!
想想也对,花执念这厮从来都不是会吃亏的人,莫铘当着他的面劫了她去,他必然不会就此善罢甘休,这些还只是她猜到的而已,依着花执念的手段,定是更加花样百出了吧。
思及此,管默言不禁蹙眉苦笑道:
“花执念啊花执念!你的心思真是比海还深,每时每刻都这样算计着,就不怕自己未老先衰吗?”
自己的心思完全被别人掀开来晾晒在阳光之下,花执念却没有半点的尴尬或是不自然,反而是爽朗的哈哈大笑起来。
管默言见过花执念的很多种笑,确切的说,他是个标准的笑面虎,她几乎就很少见他有不笑的时候,或是意味深长、或是似笑非笑、或是不怀好意的冷笑、或是干脆皮笑肉不笑,总之他很少有如此开怀大笑的时候。
也不知是自己又何时说错了话,竟是如此取悦了他,见他笑得狭长的丹凤眼都要眯成一条缝了,管默言终于有些恼了,转身拂袖便要离去。
谁知她才迈出了半步,花执念的长臂便从后面缠了上来,将她死死的拥进了怀中。
“夫人说笑了,为夫只恨不得与夫人一夜之间便白了头,何来怕老一说。”
“就你油嘴滑舌的会哄人,赶紧放开。”
管默言嘴上说得凶悍,脸却不争气的早就红到了耳根去,她素来是极讨厌男子甜言蜜语油腔滑调的,只是那却是对待旁人,若是自己深爱的男子,就是说了千万句,也一样百听不厌甘之如饴。
花执念自是不可能放手的,不仅不放手,反而还越加的靠得更是紧密了,一双猿臂直缠得管默言几乎就要透不过气来。
“你这没良心的女人,为夫这一生的甜言蜜语都说与你一人听了,你竟还不知足?”
“哼!说得好听,你这般的阴险狡诈,谁知道你哪天会不会将我卖了?”
被花执念这厮摆了一道,管默言心中还是有些小小的怨气的,不过也尽是些小女儿的任性而已,若不是在了花执念的面前,她几乎就要忘记自己还有这项女人的本能了。
“夫人竟出此言?实在是该打,看为夫怎么收拾你!”
花执念言出必行,言罢便直接偏头啃了上来,任是管默言百般的挣扎,竟也逃不出他的怀抱。
两人正你侬我侬得甜蜜得狠,门口处却突然传来一道细不可闻的咳嗽声,竟然有人来了,管默言怵然一惊,急忙忙推开花执念的胸膛,转身装模作样的去倒茶,实则早就面如火烧了。
眼角扫到一抹熟悉的黑影,竟是面无表情的赤眼,他总是来无影去无踪的如同鬼魅,也不知他刚刚到底看到了多少,想到这里,管默言的脸便更是红得几乎就要滴出血来。
该死的花执念,这到处都可以发情的花狐狸,他要害得她将脸丢尽了才开心吗?
相较于管默言的拘谨与尴尬万分,花执念不知大方了多少倍,只见他慢条斯理的整了整扯乱的衣襟,潇洒从容的坐到了桌前,那气度、那风姿、那仪态,管默言恨得是各种牙痒痒啊!
“何事前来?”
“王上,有人在魔界外指名要见王妃一面。”
“哦?竟是何人?”
“是个女娃娃,她说她叫莲儿,说王妃一定会见她的。”
“莲儿!!快带我去见她!”
一听竟是莲儿来见自己,管默言立时便来了兴致,也不管刚刚自己丢人现眼的事了,只是兴冲冲的要拉着赤眼一道出去接莲儿。
可是她前脚才一踏出门槛,便硬生生的顿住了脚,回过头来,管默言恶狠狠的冲着花执念道:
“莲儿怎么会突然到魔界来?难道你将我被莫铘掳走的事告诉了父王?”
不能怪管默言发火,她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自己的父王了,他老人家已经为自己操了太多的心,她怎么忍心再让他为自己担忧。
“夫人此次却是冤枉为夫了,此事并非为夫所为。”
花执念即使对天下人说尽了慌,却也从未骗过管默言半句,当然这不是说他为人多么的诚实可信,不过就是若她问了他不想回答的问题,他宁愿不开口也不会骗他罢了,所以他说不是他做的,管默言倒是信他的。
不过,即使不是他做的,只怕也与他脱不了干系,这个家伙那么狡诈,这么得罪人的事,自然不会傻到自己去做,指不定是如何从旁推波助澜的鼓动旁人为他效力呢。
“哼!等我以后再慢慢收拾你!”
第三章爱别离(一百三十)聪明反被聪明误
“哼!以后再慢慢的收拾你!”
管默言哼哧一声,转身便随着赤眼出了比翼双飞殿,现如今天下如此不太平,莲儿只身一人呆在魔界外面实在不安全,她的赶快去将她接进来,回头得空再好好收拾花执念这个混蛋。
魔界外,一个唇红齿白的玉面娃娃正满眼好奇的四处张望着,这里就是传说中的魔界吗?阴沉沉的果然有些吓人呢!
“莲儿。”
身后一声疾呼传来,莲儿慢吞吞的转过身子循声望去,还不等她看清楚眼前的情况,整个人已经被管默言一把搂进了怀里,两团香香软软的肉肉此刻就压在她的脸上,险些活活把她憋死。
可恶哦!大人的身体就了不起吗?还拿胸挤人?太过分了吧!
莲儿被憋得脸都要绿了,她不就是小孩的身子,怎么都长不大吗?还不是怪天帝那个卑鄙无耻阴险下流的老匹夫,若不是他为了保持她的药效,总用七朝冰露浇灌她,使她童颜永驻,现在她肯定也可以像管默言一样玲珑有致妖娆入骨了。
使尽了全力才好歹挣脱出了管默言的怀抱,莲儿阴着脸,闷声道:
“你倒是活蹦乱跳的好得很,力气大得像头牛似的。”
管默言怎么也猜不到,小丫头突然心情不爽是因为嫉妒自己的身材啊!她自顾自兴趣盎然的揉捏着莲儿肉肉的小脸蛋,心情也随之一扫阴霾的轻松了许多。
“莲儿怎么自己来魔界了?父王知道你来吗?”
“还不是因为你这惹事精?”
说到这里,莲儿就更加的愤愤不平了,面对管默言的狼爪子,她肉团子一般的小脸上早就满是不耐了,此时她挥手狠狠拍开管默言的爪子,粗声粗气道:
“凤王伯伯知道你被莫铘掳走之后。急得一夜都没有睡着,非要前去魔铘族将你营救出来,后来还是龙王伯伯好说歹说的才给劝住了,我此次前来一是看看你还健在不,再就是帮着凤王伯伯给魔王送信来。”
一听到自己又惹得父王为自己担惊受怕,管默言就自责得不行,当然,她也没忘了顺便又在花执念的身上加上一笔新账,哼!惹得父王不悦,这笔账她们有的算了。
“送信?来。先跟我回比翼双飞殿,我们路上再慢慢说。”
管默言一时想不到父王为何会给花执念写信,不过既然莲儿已经来了。她也不必急于知道了,是以才拉上莲儿,两人一路边走边聊。
……………………………………………………
“花执念,看看你干的好事。”
因为有些心急,管默言刚刚已经自作主张的先一步拆开了老凤王写给花执念的信。这一看不要紧,顿时气得她头顶都要冒烟了。
怒气冲冲的刚一踏入殿门,管默言就直接将手中的信笺摔在了花执念的面前,花执念一脸的懵懂,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直到听完了赤眼的解释。才略略明白过味儿来。
展开信纸,花执念粗略的将信中的内容看了一遍,眉宇间不自觉的便拧成了一个死结。老凤王竟然会得知管默言被莫铘掳走的事,他也是刚刚才知晓,这完全不在他的预料之中。
信的内容很简单,凤族龙族愿意与魔族联手,共同抗击魔铘族。这本是无可厚非的事,只是老凤王的字里行间语气颇为冷淡。且还隐约带着些许的敌意,这就是花执念所不明白的事了。
上一世时,老凤王虽然对他这个女婿不甚满意,却也并非这般颇有微词的样子,自己到底是何时不小心得罪了泰山大人而不自知呢?
突然忆起西门豹送管默言回来时怪异的神色,花执念的脑海中电光火石般的闪过一系列的画面,白逸尘会爽快同意帮他,或许他还可以理解,但向来冷情的九儿都毫不迟疑的点头同意帮忙,就未免有些太过怪异了。
也难怪西门豹会乖乖的任他指使,白逸尘和九儿又肯老老实实的配合着他的计划,原来他们三人早就商议好了,要在这里让他结结实实的摔上一跤。
这样想来,当初西门豹好心告知他,他们与管默言有血脉相承的契约,并可以确保管默言平安无事,必定也是他有意而为之了,当日他只道他们绝对不会害管默言所以才那么轻易的就相信了他们,却没有想到,他们确实不会害管默言,但是却会害他。
可笑他机关算尽太聪明,却成了为他人作嫁衣裳,如今自己大大的得罪了管默言不说,且还因为对管默言见死不救而一并得罪了泰山大人,实在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亏本生意。
管默言眼见着那张薄薄的信纸,在花执念的两指间化为灰烬,他的脸色青白交加,却始终不发一言,不免有些气恼道:
“怎么?无话可说了吗?”
花执念闻言,顿时转头望向管默言,唇畔的笑容不免苦得有些涩人,怪只怪自己太自以为是,他怎么忘记了,情敌是永远都无法化敌为友的。
“夫人,你信为夫吗?”
花执念不答反问,清洌洌的眸光直视着管默言的眼,管默言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花执念这厮到底是怎么了?怎么突然流露出如此怪异的神色。
“你到底怎么了?”
不知道为什么,管默言熊熊燃起的怒火莫名的就烟消云散了,花执念的神色有些说不出的奇怪,难道这厮又背着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吗?
不能怪她一定要这样把花执念往坏了想,这家伙天生就是一肚子的坏水,要不是这家伙爱她爱得要死,她早被他玩死了也说不定。
花执念淡然一笑的摇了摇头,转身向窗外望去,其实他是有些小小的私心的,虽然他从未真的问过管默言,但在内心的深处,他始终有一个不吐不快的疑问。
他一直很想知道,在自己与西门他们三人之间,她到底更相信谁?若是有一天他们站在了对立面,她到底会站在谁的身边?
明知道这个问题一旦问出口,管默言绝对会翻脸,所以花执念只能任其憋死在心里,并在每一个草长莺飞的日子里恣意疯长。
“夫人,若是我说此事我完全不知情,根本就是被别人算计了,你信吗?”
花执念幽幽吐出的一句话,霎时让管默言愣在了当场,真是天大的笑话!他花执念竟然也会被人算计,切!谁信!
再说他不算计别人就不错了,谁又能算计得了他?可是花执念的神情却又是前所未有的认真,似乎容不得她不信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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