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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男请自重-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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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凤王宠女儿到这种程度,也难怪凤泯会那么任意妄为了,自小到大无论她做了多大的错事,总有人为她收场,纵然她天性纯良,也难免有些霸道骄纵了。
谁曾想人算不如天算,谁能料到他们计划中最重要的一个环节竟然会出错,其一是凤泯对重华君一见倾心;其二便是凤泯居然与他们最大的敌人魔王烬艶在梦中相交了几千年。
这其一他们虽然扼腕,却也自认无可避免,但是这其二实在是防不胜防,憋屈到内伤吐血,这也是瑾瑜和擎苍为什么对烬艶恨之入骨的原因。
此时,外面喊杀声依然如山崩海啸般震耳欲聋,而那个最无耻的魔王却在优哉游哉的品着茶,且还拿着一种打量猎物的眼光,不时的扫向二人。
两人修为极其到家,再多的情绪都掩藏在一张不喜不怒的面皮之下,烬艶打量了良久,终于放下茶杯,缓缓开口。
“如今天帝被本王困于寂寞海无法脱身,你二人即刻秘密潜入仙界,将血莲偷出,送回魔界。”
两人没想到烬艶会突然说这个,皆是愣了一下。
“可是——”
瑾瑜还没说完就被烬艶抬手打断,他负手起身,淡然笑道:
“本王与仙界开战的目的便是血莲,既然有更快捷的方法得到,我们有什么理由不用呢?”
“可是如果我们离开,一旦你遇险,我们如何同公主交代。”
瑾瑜至今为止仍无法改口唤凤泯魔后,因为在他的眼中,他的凤泯永远是他的公主,才不是什么劳什子魔后呢。
“放心,祸害遗千年,本王的命向来很硬。”
烬艶自誉为祸害,瑾瑜深以为然,他确实是个祸害,还是个卑鄙无耻阴险狡诈的祸害。
“但是——”
两人虽然有些动心烬艶的提议,毕竟他们当然更希望早一点救醒凤泯,但是就这样抛下他,仿佛怎么都有点不厚道,况且凤泯昏睡之前曾求他们护他周全,他们再怎么不情愿,也不能让凤泯失望。
眼见两人面露难色,烬艶暮然收起脸上的笑容,正色道:
“你们还在磨蹭些什么?你们等得起,凤泯却等不起,一旦她突然醒来,到时候你们就算拿到血莲也来不及了。”
瑾瑜和擎苍心中一凛,烬艶说得也正是他们所担心的,如果此时凤泯突然醒来,她为魔性所控,到时候根本六亲不认,谁还能喂她吃下东西啊。
“既然如此,殿下请保重!我们二人一定会尽快归来。”
第一次,瑾瑜对烬艶用了尊称,这个男人无耻归无耻,但总有些地方是可取的,如果他没有卑鄙的占有了凤泯,他们或许会成为朋友也说不定。
两人告别了烬艶,便一路潜行,朝着仙界进发,除去天帝,现在仙界已经没人可以成为他们俩的对手了,烬艶以战事拖住天帝,确实是一个好办法。
虽然他们不认同烬艶的为人,但若论起狡诈,烬艶称第二,便没人再敢称第一了。
………………………………………
仙界仙雾缭绕,琼楼玉宇,各色奇珍异草百花争艳,确实美不胜收,让人心旷神怡。
二人之前曾跟随着老凤王来过仙界几次,但都不太喜欢这里,总觉得这里美则美哉,却毫无生气,好像画中的仙境一般,冷冰冰的让人浑身不舒服。
追寻着记忆,两人一路摸到了御花园,御花园里小桥流水,雕梁画栋,皆是能工巧匠的鬼斧神工之作。
没想到一个小小的皇家后花园竟然出奇的大,两人险些转晕在里面,再一次暗骂天帝无耻老贼,居然如此的穷奢极欲,委实让人不齿。
转了许久,两人终于找到了传说中的莲花池,但是谁能告诉他们,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莲花池用凝脂白玉砌成栏杆,围成莲花瓣的模样,池水碧蓝如沧海,清澈见底,池底的各色锦鳞,欢快的畅游着。
但是——
血莲哪里去啦?
光有这么个空空的池子,再美又有何用?
两人默默对视一眼,脸色都非常的难看,他们抛下身处危机的烬艶潜入仙界,如今却要空手而归,如何能向烬艶交代?
“大哥哥,你们怎么在这里?”
稚嫩的童声,自两人身后传来,两人震惊的转身,却只见一个四五岁粉雕玉琢的女娃娃,咬着手指头站在二人身后。
第三章爱别离(十)美男计
“大哥哥,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甜腻腻的童声,自两人身后传来,两人震惊的转身,却只见一个四五岁的粉雕玉琢的小女娃娃,正咬着手指头站在二人身后。
小女娃扎着两个如意髻,肉呼呼的小脸,嫩的几乎要掐出水来,黑玛瑙一样的大眼睛,毛嘟嘟的眨呀眨的,红艳艳的樱桃小口,啧啧有声的吃着手指头。
两人见惯了凤泯小时候那漂亮得简直人神共愤的小模样,还真没见过能与之媲美的,不过这个小女娃娃倒是可以算上一个。
瑾瑜脸色一变,这么个小女娃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为什么他们毫无所觉?难道是她一开始就呆在这里?这倒有些可能。
想来能自由出入天帝的御花园,定是天帝的哪位公主吧。
不过看她似乎经常出入这里的样子,或许会知道血莲的去处也说不定,想着瑾瑜便伏低了身子,笑容可掬的扶住小女娃的肩膀,温柔的问道:
“小妹妹,你住在这里吗?”
“是啊!”小女娃流着口水用力的点头,一双慧黠的大眼睛里流露出与年龄极不相符的色迷迷的光彩。
这个大哥哥好帅哦!剑眉,凤目,悬鼻,丹唇,墨发如漆,雄姿英发,堪堪有温文儒雅之风,芝兰玉树之姿,比她看过的所有人都迷人!
大哥哥笑起来更迷人,好像冬日的暖阳一般,是带着融融的温度,让人不自觉的想要靠近,靠得更近一点。
“那你知道这里的血莲那里去了吗?”
瑾瑜继续弯眉浅笑的对着小女娃施展美男计,想来真是丢人至极,他堂堂凤族第一侍卫,居然要沦落到对着个四五岁的小女娃施展美男计。岂是一个惨字了得!
“大哥哥找血莲做什么?”小女娃扁着嘴巴,眨巴着大眼睛,一脸探究的望着瑾瑜。
“大哥哥找它当然有很重要的用处啦,小妹妹知道它在那里么?”
落魄到对小女娃施展美男计就罢了,如果再堕落到说谎骗小女娃的话,就连瑾瑜自己也要鄙视自己了,不过他找血莲确实是有很大的用处,所以这自然也算不得说谎了。
“血莲被移植到别处去了,这件事只有天帝知道。”
小女娃继续对着瑾瑜流口水,水汪汪的大眼睛中盈满跃跃欲试的神采。看样子如果瑾瑜再问下去,她很容易控制不住的扑上来一亲芳泽。
哎!小女娃低头看着尖尖的绣鞋暗自叹息,又是一个觊觎血莲蕴藏得无上法力的人。不过看在大哥哥这么帅的面子上,她就不责怪他了。
瑾瑜默默与擎苍交换了一下眼色,看来天帝早有察觉,居然将血莲暗中移植到了别处,看来他们必须马上回到寂寞海。将此事告知烬艶才好。
和善的揉了揉小女娃的粉颊,瑾瑜笑道:
“大哥哥走了,小妹妹再见哦。”
“大哥哥请留步!”小女娃突然叫住准备起身离开的瑾瑜,并在他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猛然勾住他的脖子,水啧啧的在他的脸颊狠狠的亲了一口。
瑾瑜满脸黑线。想推开小女娃,却又怕伤了她,只能咬着牙吃闷亏。他这是被人调戏了吗?对象还是个四五岁的小女娃,而且他刚才还对她施展美男计的说。
恶狠狠的回瞪了一眼身后强自憋笑的擎苍,瑾瑜无声的传达了自己的威胁之意:如果敢说出去,你自己看着办。
擎苍难得露出笑脸,除了凤泯以外。基本上他看谁都是一副棺材脸,如今面对瑾瑜千年难遇的窘态。擎苍很给面子的嘲笑之。
瑾瑜几乎是落荒而逃,他活了几千年都洁身自好,谁曾想他守身如玉的初吻竟然给了这个小女娃,懊恼啊懊恼!郁结啊郁结!
听见耳旁传来一阵压抑的闷笑声,瑾瑜再一次无比怨毒的瞪视着擎苍,咬牙切齿道:
“刚才的事你最好忘掉,不然我有多记仇,你应该很清楚。”
擎苍哼哧一声,根本不将他的威胁放在眼里,论武力,他是略高瑾瑜一筹的,虽然只有一点点,但真正的高手过招,决胜就在一招之间。
当然,这一直也是瑾瑜的隐痛,他寒窗苦读之际,仍不遗余力的苦练功夫,就为了赢过擎苍的这一招,可惜无论他多努力,擎苍总是胜他一招,这就如同无论擎苍多么努力,仍是看见书就想睡觉,当然兵书除外。
“那个小女娃也太怪异了,小小年纪居然如此胆大妄为。”瑾瑜黑着脸转移话题,明显不想再继续讨论这件事了。
擎苍暗暗点头,她可以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两人身后确实有些蹊跷的。
虽然两人当时专心致志的注意着莲花池,确有些降低防范,但即便如此,以一个小女娃的法力竟然可以近他们的身,委实还是有些诡异的。
而且她那双大眼睛里,明显蓄满与年纪不符的老练狡猾,天帝能有这样聪慧的女儿,也算是老天不开眼了。
等下——
瑾瑜和擎苍同时停住了脚步。
据他们所知,仙界好像并没有什么公主。
而且刚才他们似乎听到这个小女娃说这件事只有天帝一人知道,可如果她是天帝的女儿,又怎么会直呼他天帝呢?
再则他刚才询问她血莲的去向时,明显感觉到她的眼光仿佛微乎其微的闪动了一下,当时他只以为这是小女孩的无意之举,并没有放在心上。
现在想来,当年凤泯想要做坏事之前,就是这么个神情的。
该死!瑾瑜暗咒一声,转身急速按原路返回原处,擎苍紧随其后,脸上亦满是懊恼之色。
他们怎么忘记了,血莲生长了万年,自然已经可以化成人形,且那个小女娃的身上灵气逼人。四五岁的小女娃,怎么可能有这么充沛的灵力,想必她定然就是那血莲的化形了。
如今他们已经打草惊蛇,只能快速的赶回,希望还有机会捉到那个狡猾的小女娃。
这下可好了,他也不必在费心威胁擎苍了,两人同时被个小女娃骗得团团转,这么丢脸的事,不需要瑾瑜叮嘱,擎苍自然会自动自觉封口的。
…………………………………………
寂寞海。魔军帐内。
烬艶正端坐在桌前,静静的等待,这个时候。桉说瑾瑜和擎苍应该已经功成身退了吧。
帐门掀开,一明黄色人影,缓步走了进来,烬艶见了来人,微有些讶异。但也只是轻轻的皱了一下眉,便讽刺的勾唇浅笑道:
“天帝,别来无恙啊!”
烬艶暗自打量着天帝,不禁有些好笑,想来现下半夜三更的,且做着如此不入流的事。天帝居然也没换身衣服,眼前这金灿灿的袍子乍眼至极,究竟是他太看重自身的羽毛。还是根本就没把他烬艶放在眼里?
“魔王客气了。”
天帝细白的脸皮,保养得宜,虽然他也算是相貌英俊,仪表堂堂,但是在烬艶这种旷世奇葩面前。怎么看都显得太过普通了。
烬艶起身,拢了拢袖袍。抬起修长的手指,无意识的摸了摸自己挺直的鼻梁。
“让本王猜猜,天帝何以会出现在这里。”
“魔王请便。”天帝皮笑肉不笑的弯了弯嘴角,他负臂而立,细长的眼眸,淡淡的睨着烬艶。
“素闻天帝座下有一异人,精通占卜之术,知从前,晓以后,天下间便没有他算不到的事情,所以人称无不知,不知是否果有此人?”
见天帝不屑的点了点头,眉宇间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烬艶便知道自己大概是猜对了,遂继续道:
“天帝之前却不行动,想必是那个无不知告诉你,本王身侧有神君相助,所以你并未有动作,今日前来,该是他已经算到,神君已离了吧?”
“啪啪啪!”天帝连连击掌,一脸似笑非笑道:
“魔王果然是个剔透的人,也难怪朕在魔王的手下吃过那么多次闷亏了。”
烬艶冷笑,早在他将烬艶擎苍二人遣走之时,便已经想到这一步了,所以他亦没有什么可慌张的,只是怡然自得的倒了两杯茶,将其中一盏茶朝着天帝的方向推了推。
“来者即是客,没有薄酒相迎,只备淡茶一盏,还望天帝不要嫌弃。”
天帝睥睨了烬艶几眼,试图看清他眼底还有多少阴谋,可惜烬艶一直垂首品茶,似乎完全没有将他这个威胁放在眼里。
天帝本是有些恼怒的,不过一想到烬艶已经等同于自己的囊中之物了,便也就释然了,那么就容他再得意一会,他倒想看看他能得意到几时。
撩起袍脚,天帝四平八稳的坐在了烬艶的对面,烬艶倒也是善谈之人,洋洋洒洒,口若悬河,竟将这几万年来两族的所有恩怨情仇一一摆上台面来。
这一谈便是一个时辰过去了,眼看着天帝的耐性已经消失殆尽,恰逢此时,帐外突然传来一声尖锐的箫声,烬艶终于起身冷笑道:
“算着时间,天帝离开仙界的营帐少说也有两个时辰了吧?”
“你什么意思?”天帝不禁不悦的皱起眉来,他的耐心已经告罄了,这烬艶阴阳怪气的,实在有些恼人。
“约在一个时辰之前,我魔军已经向仙界发起总攻了。。”
“你说什么?”
天帝怎么还能坐得住,他腾地一声便坐了起来,心里渐渐想明白,一向倨傲得眼高于顶的魔王,今日怎么突然与他闲话家常起来,原来是做了这个打算的。
“一个时辰虽短,却也足够本王的大军杀得仙界几千年都再也掀不起大风浪了。”
烬艶闲适的喝着茶,丝毫不把天帝阴狠的目光放在眼里,如果注定他难逃一劫,那么他也要天帝明白,他烬艶也不是那么好相与的。
第三章爱别离(十一)罔顾
“魔王,好手段啊!”天帝阴测测的笑了起来,狭长的眼眸迸射出浓浓的杀意。
烬艶抿着唇角侧身回首,挑眉蔑笑,血色的战袍映得他面如冠玉,风姿卓然,天帝恨透了眼前这个妖孽般男人,他总是目空一切,即便深陷囫囵,仍安之若素泰然处之。
他凭什么可以如此狂妄!!
“朕想不明白,你与朕拼得鱼死网破能寻得什么好处?”
天帝能坐稳这个位置几千年,自然是有些手段的,他不信烬艶没有别的目的,毕竟这个世上根本没有无缘无故的事,难道有什么地方被他忽略了吗?
“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烬艶长指抚摸着嘴角,笑容肆虐而轻狂。
“是吗?那就要看看魔王的骨头够不够硬了。”
天帝冷冷一笑,袖袍骤然旋动,猛的一掌击打在烬艶的胸口,如今的烬艶根本无力躲开天帝的攻击,只能硬生生的受下这一掌。
“嘭!”的一声,他的身体骤然飞起,正挡在身后的桌子被他撞得粉碎,直到他撞破了大帐又飞出了几十丈,才堪堪的落地。
喉头一甜,烬艶只觉得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识。
守在外面的守兵早在天帝到来时,已经被悉数杀尽,如今几百米之内,再无活口。
抬手拎起烬艶全无意识的身体,天帝恨恨的冷哼一声,甩袖消失在夜幕中。
……………………………………………
当瑾瑜和擎苍匆匆赶回莲花池时,那里早已经人去楼空了。
两人不死心的再细细寻了一遍,仍是不见那个小女娃的身影,莲花池亦空荡荡的,只余下一池欢畅的锦鳞。
“难道被她跑了?”瑾瑜抱着手臂,立在莲花池旁,他拢着眉毛细细的琢磨着。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我们分头去别处寻寻,她总跑不出这个御花园的。”瑾瑜深深的望了擎苍一眼,两人相望点了一下头,便分头向别处寻去。
二人离开没多久,碧波荡漾的莲花池内便浮起了一颗圆滚滚的小脑袋,两个如意髻,一双毛嘟嘟的大眼睛,这不正是两人苦寻的小女娃吗?
化成一道红光,咻的一下子飞出莲花池,小女娃旋身翩然落地。圆圆的小脸蛋上,满是得意洋洋的笑靥。
虽然她是从池中出来的,但身上却不沾半点湿意。白藕一样的小手臂抱在胸前,小大人一般的自言自语道:
“这么蠢的家伙还敢觊觎本仙人的身体,啧啧!只可惜了那一副好皮囊了。”
小女娃看起来才不过四五岁的样子,不过色心属实不小,所谓物极必反。曾经最痴情的女子,在经历了一次痛彻心扉的生死轮回后,反而将情爱彻底看破,只想纵情山水嬉戏人间。
白嫩嫩的小脖子上,遽然感到一丝冰冷的凉意,小女娃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她僵立着身子,再不敢乱动。
“原来你们没走?”
“我从来不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
瑾瑜依旧笑眯眯的俯身蹲在小女娃的身前,在小女娃的身后。擎苍面无表情的持着长剑,长剑的另一端,稳稳地架在小女娃的脖子上。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离开这里?”
即使内心再强大,毕竟现在的肉身还是个小女娃,所以多少沾了些孩子气。孩子自认为天衣无缝的计谋被拆穿了,定然的不甘心的。
瑾瑜抬手用力的捏了捏小女娃肉嘟嘟的小脸。在小女娃各种怨恨的目光下,施施然的松了手,软腻腻的手感果然和自己预想中的一样好,瑾瑜不禁咧嘴露齿一笑,心情大好。
“今天便让你死个明白,凡是由花木修炼化出肉身的精怪,不管多强大,都离不开真身,适才我站在池边发现你的根还在池中,你说你还能去那里呢?”
“哼!本仙人今日大意,被你们两个无耻之徒算计,我认栽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吧。”
小女娃还是个硬脾气,眼见技不如人,索性脖子一梗,一副豁出去了的大义凛然状。
瑾瑜失笑,这个小女娃还真有点意思呢。
“我们再不济,还不至于欺负你个小女娃,这样吧,我们打个商量如何?你给我几瓣莲花瓣,我们便放了你。”
“真是笑话,若是我跟你商量,剁了你的手脚给本小姐,你可会同意?”
小女娃嘴巴一撇,摆明了没商量的模样,她黑漆漆的大眼睛斜斜的望着天,对眼前的二人,很是不屑的样子。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
瑾瑜说着骤然起身,在小女娃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已经一纵身跳入了莲花池。
“你…你…你要干什么??”
仿佛猜到了瑾瑜的意图,小女娃终于露出恐惧的神色,她粉嫩嫩的小脸,因这一惊吓竟也变得煞白。
“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
瑾瑜挑着眉梢,似笑非笑的抽出腰间的佩剑就准备潜入池底。
“等一下!等一下!”
小女娃本是仗着自己万年的道行,所以才如此有恃无恐,就算他们现在杀了她,择日她也可以再重新炼化出肉身来。
可是现在瑾瑜摆明了是已经看穿了她的算计,准备下水挖出她藏在池底的真身,如果真身握在他手中,她岂不是没活路了?
“现在准备跟我商量了吗?”
瑾瑜抱着手臂,长身玉立于池面上,清风拂过,搅乱了一池绿水,瑾瑜炫色衣袍微微扬起,勾勒出炫目的弧线。
小女娃咽了咽口水,虽然心中恨得牙痒痒,但眼前这个大哥哥确实俊美非凡秀色可餐,不过这两人一个是笑面虎,一个是棺材脸,显然都不是好惹的人。
小心思百转千回,正思量时,颈间却传来一阵刺痛,显然身后的棺材脸哥哥已经等不及了。
“好商量,好商量!”小女娃忙不迭的点头,一双大眼睛盈着点点的珠泪,水雾氤氲,好不可怜。
瑾瑜旋身飞掠过池面,轻飘飘的落在小女娃身前,他两手撑着膝盖伏地身子,笑盈盈道:
“我要的不多,便用这池中的莲叶包几瓣莲花瓣,再加上点你的眉间血,放心,最多废你几千年道行而已,要不了你的命。”
小女娃嘟着嘴,在心里默默诽谤,果然是土匪啊,几千年道行你以为是凭空捡来的吗?还不是人家苦苦熬来的?
想归想,怨归怨,小女娃还是乖乖的按着瑾瑜的要求悉数做到了,看着承载着自己几千年道行的莲叶被瑾瑜收到怀中,她的小嘴巴扁了扁,极其肉疼的冷哼了一声。
“乖!哥哥欠你个人情,以后一定会还。”
俯身揉了揉小女娃细滑的刘海,瑾瑜和擎苍转身沿着幽暗的花径急速远去,片刻便不见了踪影。
“哼!我一定会记得找你讨回的!”小女娃愤愤不平的挥了挥粉拳,冲着二人消失的方向恶狠狠的摆着鬼脸。
……………………………………………
赶往魔界的路上,一玄一青两名男子,衣袂纷飞,墨发飞扬,眉宇间皆笼着淡淡的焦急之色。
“别担心,可能是你思虑过甚,才会如此心神不宁的。”
看出擎苍的脸色非常不好看,瑾瑜忍不住的安慰了几句,就在刚刚离开仙界时,两人皆莫名的心烦意乱起来。
他们和凤泯自幼由老凤王以各自的心头血炼成丹药分别服下,自此以后,四人血脉相连,心意相通,只要一方有事,其他三人皆会有所感应。
虽然嘴里安慰着擎苍,但瑾瑜自己的脸色也同样暗沉如晦,脚下的速度已经到了极限,但两人仍是归心似箭的不断默念口诀加速,心中总是隐隐感觉有不好的事即将发生。
魔界就在眼前,两人坠下云端,心急火燎的向比翼双飞殿赶去。
还没等进入比翼双飞殿,两人就同从里面冲出来的玉奴撞到了一起,眼见玉奴仓皇失措的脸色煞白,瑾瑜一把抓住玉奴的衣领,急急的问道:
“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一个人慌慌张张的跑出来?公主呢?”
“公主…公主突然醒来,我拦她不住——”
玉奴衣衫凌乱,嘴角蜿蜒着殷殷的血迹,他极其艰难的说完这半句话,便口吐鲜血,昏了过去。
瑾瑜和擎苍满脸的悲色,他们陪着烬艶舍命演了这一出戏,费劲了心机,没想到仍是晚了一步吗?
既然凤泯已经醒来,那么这怀中的血莲便毫无用处了,虽然心忧如火,瑾瑜仍是震惊的将血莲喂入玉奴的口中。
约是半盏茶的功夫,玉奴便悠悠醒来,凤泯虽然邪魔入体,几乎已经迷了心智,但总还是存着一分清明的,所以对他并没有下死手,不过饶是如此,也险些去了玉奴的半条命。
“感觉好些了吗?”
瑾瑜扶起玉奴,将他靠在了自己的身上,玉奴长长吐出了一口气,终于彻底恢复了神志。
“我无碍,快扶我起来,我们去追公主。”才方清醒,玉奴便强撑着要爬起身来,瑾瑜按住他的身体,不让他乱动。
“你知道公主去了什么地方吗?”
“公主突然醒来,说是烬艶有危险,就打伤了我走掉了,我看她离开的方向,应该是向着仙界去了。”
第三章爱别离(十二)大开杀戒(上)
“公主突然醒来,说是烬艶有危险,就冲出了比翼双飞殿,我看她离开的方向,应该是向着仙界去了。”
玉奴虽然服了血莲,但脸色还是难看的煞白,他垂下眼睑,原本闪亮如寒星的眼眸也有些黯淡无光,瑾瑜安抚性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守不住凤泯并不是他的错,况且别说是他,现在的凤泯谁都拦不住。
想必凤泯突然醒来,定是受了烬艶的影响,烬艶千方百计的为凤泯寻来血莲,却不想他们早已血脉相连,能让凤泯冲破龟息丹的封印苏醒,想必烬艶必是生命堪忧。
凤泯受了烬艶的所有法力,两人之间自然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看来他们俩离开之后,天帝果然是向烬艶下了黑手,如今之计,他们也只能追着凤泯一同到仙界去了。
………………………………………
眼前的景物似真似幻,在凤泯的眼里,天地间已经是一片血色,猩红的城,猩红的天,猩红的烈日泛着血光。
她的思维前所未有的放空,脑海中一片空白,只余下最后的一丝信念。
烬艶有危险,他在不停的喊疼,她要找到他,立刻找到他。
身上还穿着大婚那日的红裙,耀眼的金线,璀璨的明珠,这是烬艶当日亲手为她穿上的,本以为即使拼却了性命,至少可以换回她的清明,不想人算不如天算,所谓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说的大抵就是如此的遗憾吧!
窈窕的身姿,仿佛点了火的箭矢,在一碧如洗的天幕上,只能隐约看清红光一闪。便再难觅得踪影。
仙界她来过的次数不多,但次次都会迷路于此,只是这一次她不会再迷路了,有那么一个方向,仿佛能传来烬艶痛苦的呻吟。
凤泯的眸底一片空茫,她横冲直撞的根本无法思维,只想找到他,快点找到他,不要再让他这样一声声的哀嚎扰得她心烦意乱。
眼前是什么地方,凤泯完全无法分辨。她只知道烬艶一定就在里面,因为脑海中的那种声音,此时清晰得几乎震耳欲聋。
天帝加诸在残恕宫外的仙障。被凤泯直接穿过,刹那间消弭于无形。
残恕宫内,烬艶背对着门,赤着脚站在窗前,他的长发略有些凌乱。完全散开垂坠在身后,他的身上仍然穿着那件血色的战袍,只是仿佛被染湿了一般,斑斑驳驳的颜色深浅不一。
在他的两肩处,赫然穿过两个乌黑色的铁环,铁环正穿在他的琵琶骨上。与两个铁环相接是两条长长的锁链,铁链镶嵌在墙壁中,约有成人手臂粗细。拖在地上沉重得犹如千金巨石,更别说是这样重重的坠在烬艶的脊背上了,他的后背处满是湿淋淋的血迹,伤口始终无法干涸,已经将衣袍染成骇人的深红色。
那双白皙的赤足上。同样扣着两条锁链,从背上蜿蜒下来的血迹流了满地。衬着他的白足,触目惊心的诡异。
凤泯破门而出,怔怔的站在房门口,她已经看不清血液的颜色,但那刺鼻的血腥味却让她莫名的兴奋,她感觉到体内有些东西犹如万马奔腾,几乎难以抑制的冲动。
听见身后的声音,烬艶并没有回头,只是淡淡道:
“天帝去而复返,是尤不死心吗?可惜烬艶已经没有第三只眼睛给你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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