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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男请自重-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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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小妖精摆明了是要乱了他的心智,尽管他胸中气血上涌,口中甚至布满腥甜气息,但他仍是强压住体内乱窜的气浪,让自己迅速的镇定下来。
刚才他一时气急导致气血攻心伤了身,现在功力已经不足五层,再纠缠下去,这个小妖精诡计多端,他怕是占不了什么便宜,不如速战速决直接收了她。
转眼扫到管默言身后忧心忡忡的众人,邬离突然露出阴冷的蔑笑来。
管默言眸光一凛,本来她已经感觉到邬离气息凌乱,法力也明显弱了许多,她的胜算才刚刚大起来,他怎么突然又冷静了下来呢?
正思索着,却见邬离一剑当胸刺来,管默言立即旋身躲开,谁知这一次邬离并没有收了剑势,反而是借着助力一直刺了下去。
管默言脸色大变,她身后的可都是凡人,纵使他们武功再高,也躲不过邬离的这一剑啊!
这该死的牛鼻子老道,竟然无耻到这种境地!
眼瞅着这一剑就要刺到九儿身上,然而这四人个个都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直愣愣的看着前方,动也不动的任人宰割。
一妖做事一妖当,她管默言才不屑于累及无辜,来不及多想,她已经横身挡在了九儿的身前,‘噗’的一声,是长剑刺入肉身的声音,邬离猛地拔出长剑,鲜血飞溅而出,管默言踉跄倒退一步,勉强稳住摇摇欲坠的身体。
九儿原本已经闭眼等死,谁知管默言竟会突然挡在他身前,他整个人都呆住了,根本无法思考,这个妖女到底为何会屡屡救他性命,他实在想不通,只能震惊的瞪大双眼,直愣愣的看着管默言。
“老乌龟,你滥杀无辜人类,难道是想断送了自己的仙途吗?”管默言单手按住胸口的剑伤,玲珑的身躯犹如风中的落叶,飘忽摇摆不定。
按说普通的剑是伤不了她的,即便是刺伤了只怕连血都不会流,但是邬离的剑是法剑,浸染了无尽的法力,这一剑刺入她的身体,便犹如万箭穿心一般的剧痛难耐,体内的法力正在源源不断的流失,想必用不了多久,即使邬离不收她,她也只剩半条残命了。
“本尊几时滥杀无辜人类了?是你这狐狸精采阳补阴,害死了一干男子,本尊赶来救治不及,只能替天行道,收了你这害人的妖孽!”
邬离冷冷一笑,杀个把人又算得了什么?小小的人类于他不过是蝼蚁而已,即便他现在不杀他们,一会收了管默言也一样要杀了他们灭口。
有些事,既然是秘密,就需要保守,而唯有死人才能永远保守秘密。
(二十九)真爱之泪(上)
更新时间2012…8…1 20:00:48 字数:2143
其实原本邬离并没真准备杀了管默言,毕竟她这样的天生尤物,有哪个男人当真舍得杀了呢?
即使在以美色闻名的妖界,管默言都堪称绝色,她美艳不可方物,岂是人间女人能比得了的,只是她知道的实在太多了,所以现在她必须死。
“小妖精,你就受死吧!”
邬离怒叱一声,摆剑便刺来,尖利的剑气划破空气,响起刺耳的破空声,管默言此时已经无力再做挣扎,她被邬离的法力捆住了手脚,连一动都不能动,除了一双喷火的眸子写满了不甘心,她也只能咬着牙等死了。
身后花执念等人急的双眼赤红,牙龈咬得都渗出血来,可惜他们毕竟只是凡人,被施了定身咒之后就如同石人一般,根本动弹不了分毫。
管默言心里很清楚,一旦自己死了,邬离绝对不会放过花执念众人的,与其自己这样枉死,倒不如与那邬离同归于尽也算够本。
思及此,管默言口中快速的吟唱起孽火咒来,孽火是天火中最烈的火,起源于女娲娘娘炼石补天时的真火,它不烧凡物,却可燃魂,孽火赤焰,三魂七魄瞬间燃烧殆尽魂飞魄散。
这孽火咒本不是妖族可以学的法术,别说是妖族了,除了现在几乎绝迹的那几个神族后裔,连天上的上仙都无人得知这神秘的法术,但是她那个神通广大的娘却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偷师,硬是让她给学到手了,最后又被她偷偷的给学了来。
孽火咒是以自身的二魂为火引,以体内所有法力来为助力,驱动剩余的六魄燃起孽火,在瞬间爆发出超过自身百倍的力量,顷刻间就可以将对手烧的只剩下一副躯壳。
不过这样霸道的咒法,却是要以施法者所有道行为代价的,妖精没了道行,与死了何异?况且施法者施法结束时也只余下一魂一魄,纵使道行还在也是枉然。
也就是简单的说,这样的法术,此生只能用一次。
管默言这是豁出去了,反正也是一死,难道死了还便宜这个牛鼻子老道收了她的内丹,杀了她的男人?想得美啊!她就算要死,也会拉着他来做垫背。
套句说书人常用的词,那叫说时迟那时快,管默言正闭眸凝气催动孽火咒,邬离的剑尖就已经到了眼前,而她孽火咒最后一个咒符也即将吐出口。
此时,平地里却陡然刮起一道阴风,狂风怒嚎,地动山摇,飞沙走石被成片的卷起,形成一抹黑色的沙雾,一尺以外,暗不见天日,耳边如鬼哭狼嚎,山呼海啸般震耳欲聋,空气中,更是不时传来一阵阵枝干被飓风折断的脆响。
这样的场景花执念很熟悉,上一次他就差点命丧于此,所以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这是那个妖王出场的惯常风格。
虽然他很讨厌那个妖王,但是他既然是妖界的王,这个时候赶来,定然就是为了救管默言而来的吧,只要他能救她,他即使不喜欢他,也会努力让自己喜欢他的。
黑压压如沙墙的风暴中,妖王挺拔伟岸的身躯陡然出现,那种君临天下的气场,即便此时只有他一人出现,也犹如千军万马般气势如虹,势不可挡。
此时妖王俊美绝伦的脸上,布满骇人的冷萧,他原本在寝宫内小憩,却突然感觉胸痛如绞,剧痛迅速遍及四肢百骸,冷汗几乎在一刹那便湿透了衣衫。
没理由的,他便直觉肯定是管默言出了危险了,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他怎么就能凭直觉一路飞奔而至,身上的疼痛一刻都没有停止过,然而他却毫无所觉,他只是想快一点,再快一点,他怕再晚了一秒,他便要再一次失去她了。
为什么要说再一次呢?
这个他无法解释,只是有一个声音,在他的心底拼命的叫嚣,这一次,绝对不能再让她先离开。
然而即使他风驰电掣,一刻都没有耽搁,但当他疯了一般的赶到管默言的身边时,仍然只来得及看到这样的一幕。
邬离的长剑刺穿了管默言的身体,一道几丈宽的金光瞬间犹如长虹贯入夜空,一时间金光四射恍如白昼,又好似升上天空突然炸开的烟花,万道细碎的金光瞬间迸射,光芒千尺,不可逼视。
“不要!”
妖王血羽只觉得全身顷刻间剧痛得几乎站都站不住了,他长伸出的手臂,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指尖微微颤抖着向前僵直着,大脑已经一片空白,根本无法思考。
不要这样,求求你不要离开我们,不要——
即使全身都不能动,但是花执念等四人此时却如同被架在火上烧了一般,五内俱焚。
他们眼睁睁看着她的身体软了下来,慢慢倒向地面,仿佛是慢动作般,她的身体一点点下降,长发飞扬,裙裾舞动,遮住了她苍白的容颜。
金光散尽,风暴骤停,大地重归为平静,管默言一袭红裙铺散满地,好似开败的玫瑰花,即使衰败仍然有一种颓然的绝美。
而邬离直接受了孽火咒的攻击,整个人如同蛇褪下的残皮一样,软趴趴的躺伏在地上,再无半点生息。
周围霎时间寂静无声的有些诡异,就连呼吸声都仿佛停止。
滴答!
滴答!
一滴,两滴,三滴,直到慢慢的留下第四滴。
有人说男儿有泪不轻弹,所谓的不轻弹,只是说不轻易流出!不轻易,不代表永远不,当伤心至极时,当亲眼看见挚爱在自己面前香消玉损时,又有几个男儿可以做到无动于衷?
白逸尘以为他这辈子都与眼泪无缘,即便是家破人亡的那一刻,他都没有掉过一滴眼泪,爹爹说过,眼泪是懦弱的代名词,血债要用血来偿,要眼泪何用?
然而现在他才终于懂得,在他的心中住着这样一个人,当她失去的时候,就仿佛在你身体最柔软的地方狠狠的扎上了一刀,鲜血淋漓,让你立时痛不欲生。
管默言静静的躺在那里,羽睫不再煽动,明眸不再闪烁,檀红的小口亦不再坏笑,她再也不能捏着他的下颌调戏他,亦不会再有人揽着他的肩膀说:别怕,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心痛的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白逸尘的呼吸停滞,无力的垂下眼睑,一滴晶莹的泪滴缓缓坠落,那泪滴纯净剔透如水晶,划过脸颊时,留下一道亮晶晶的泪痕。
(三十)真爱之泪(下)
更新时间2012…8…2 20:54:12 字数:2344
西门豹怔怔的站着,他的脸上已经没有表情了,无悲无喜,目光呆滞,或者说他的灵魂已经游离了躯体,去了另一个世界。
他不知道他究竟是谁,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活了多少个轮回,总之他一世为人,然后死去,再经历一次轮回,然后再次死去。
孟婆从来不敢让他喝孟婆汤,她总是恭恭敬敬的给他行礼,至于为什么,他也不知道,所以他每一次轮回都会保留前几世的记忆。
可是这些个记忆与他根本毫无意义,他真正想要留住的那段记忆却完全是空白的,遇见管默言之后他才开始一点点恢复记忆,然而那只是记忆的断层,好像无数个碎片被搅乱成一团,等着他去一片片归于原位。
他本以为这并不着急,他还有大把的时间陪在她身边,他可以一边陪着她一边慢慢的想,然而,他错了,这世上没有什么事会一直站在原地等你,而在他还来不及想起所有的时候,她就这样措不及防的独自离开了。
可是,若你离去,那想起与遗忘还有何分别?
你说过你会一直宠我照顾我,你怎么可以这样食言而肥?
这一次的分离,还要经过几个千年才能相遇?
泪水无声无息的滑落,静静如飘雪。
。。。。。。。。。。。。。。。。。。。。。。。。。。。。。。。。。。。。。。。。。。。。。。。。。。。。。。。。。
花执念从管默言中剑的那一刻起,连眼睛都没有眨过一下,他总是无法相信,那么一个总是诡计多端的小狐狸精,怎么能就这么轻易死去了?
他曾经因为觉得她是他梦中的那个人,而执意留在她身边,可是到了最后,连他自己都忘记这个最初的理由了,他只是单纯的喜欢她,想要跟她在一起,即使知道她并非己类,也舍不得离开。
他一直不懂为什么管默言身为狐狸精,却不肯跟他在一起,直到有一天,他趁着她半睡半醒的时候问她,她才说了实话,她怕吸了他的阳气他会减寿,她想要他长命百岁的陪着她,她舍不得他死。
曾几何时,他已经深深的爱上了这只小狐狸精,她的笑容坏坏的,却有着最纯净的眼眸,她嫉恶如仇,她善恶分明,她明明是只狐狸精,却比人类的心性更纯洁善良。
而此时,她再也不能活灵活现的跳起来与他斗智斗勇了,那个闪动一下眼眸,就立刻蹦出一个鬼点子的小妖精,再也回不来了。
他总怕自己活得不够久,不能永远陪在她身边,现在他倒宁愿此时便死去,没有她在身边,活着与死了有何异处?
无边的哀怨与怮痛仿佛一个不断鼓涨的口袋,将他撑得几乎爆裂,感觉到胸口仿佛有一团火在烧,炽烈的火舌不断跳跃,燎得他周身热血沸腾。
“啊!”一声仰天长啸,花执念突然握紧双拳,肌肉纠结的手臂青筋爆出,他仰望着苍穹,连头顶的发簪都断裂开来,满头的墨发张扬飞散,像一张黑色的网。
定身咒不解自开,花执念双眼赤红如血,一步步慢慢走向管默言的身边,他的身子摇晃了两下,噗通一声跪倒在她的身侧。
他修长的手指抚上她冰冷的脸颊,颤抖着触摸着她静止的眼睫,心痛的令他无法呼吸,上挑的丹凤眼轻轻微阖,两条血泪自他的眼睑缓缓流出。
见身体突然能动了,几个人都摇晃了一下,才如梦初醒的扑向管默言。
九儿静静的站在圈外,眼前的一幕那么的不真实,那个神通广大的妖女,怎么会这么安静的躺在那里,她不是一向巧舌如簧的不肯吃亏吗?她救了他不止一次,然而现在她竟然连还的机会都不给他了吗?
他自幼便看尽了女人丑陋的嘴脸,在皇宫里,能活下来的女人,有几个不是耍尽了心机和手段的?
管默言的聪明不在于小心机,她很睿智,冰雪般剔透,但她明明看尽了世故,却并不世故,她不伪善,她真性情,她自作主张的将他拉到了身边,是不是就是为了今天?
若她离去,他恨不得同她一起死?
心痛是什么感觉?他以为他早就忘记了,然而他原本比自己预想的有韧性,起码此时,他的心仿佛被生生掏出来了一般,疼得他弓起了身子,可是即使是使尽全力的按住胸口,仍然止不住那空泛的剧痛。
自从额娘死了之后,不管他受了怎样的折磨,他都没有掉过一滴泪,因为他懂得,这个世界上唯一疼爱他的人已经死去,他即使再难过,也只能成为别人的笑谈。
眼底的湿意开始泛滥,即使他咬着牙,亦控制不住它的坠落。
这个世上,总有一些事是你无法预料的,好像风云变幻生死无常,总有一些感情是你措手不及的,它来了你挡不住,它走了你也留不住。
小巧的泪滴离开脸颊时便犹如赋予了生命一般,飘飘忽忽的浮动,然后慢慢的钻进了管默言的眉心。
一滴两滴三滴四滴,晶晶的亮,仿佛柔和的水光,将管默言层层围绕,众人皆惊,他们屏住呼吸静静的望着她,渴望奇迹的来临,然而许久,知道这淡淡的光晕散去,奇迹仍未发生。
“让开!”被惊呆的妖王血羽此时终于回过神来,他猛的一挥衣袖,平地陡然卷起一股飓风,管默言身周围绕的四人立时如沙袋一般被远远的抛开。
因为力道太大,武功较弱一些的西门豹甚至口吐鲜血,直接昏死了过去。
花执念第一次爬起来,企图奔赴管默言的身边,然而血羽已经在他的身周设下了结界,仿佛一堵看不见的墙壁般,任凭花执念怎样的敲打都无济于事,空气中蔓延着浓郁的血腥味,血肉模糊的拳头还在不断的捶打着结界,不知停歇。
血羽慢慢俯身,托起了管默言已经瘫软了的身体,她绝美的小脸苍白如雪,没有呼吸,没有心跳,全身冰冷的她与死人无异。
“小妖精,你是本王的人,本王不许你死,你便没有资格死。”
将冰冷的管默言抱在怀中,血羽遽然起身,墨色长袍卷起浓郁的黑雾,黑雾遮天蔽日,待到终于散尽的时候,大地终于重归平静。
那是一种诡异的寂静,树影重重,黝黑的山脉延绵不绝,天边一轮诡月,在云雾中半遮半掩,林中仿佛遭遇了一场浩劫,满地残枝败叶,乱石断木,狼藉一片。
在这片狼藉中,趴伏着四名昏迷不醒的男子,林中静谧的吓人,连鸟虫的鸣叫声都听不见,安静的如同枉死城。
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脚步踩着地上的枝叶,发出沙沙的摩擦声。
(三十一)治不好她,你也给本王陪葬
更新时间2012…8…3 20:01:12 字数:2092
从黯黑的山林间,由远而近走来了两名高大的男子,两人皆是一身兽皮劲装,上臂赤裸,露出肌肉纠结的手臂和强健的胸肌,他们外面裹着黑色的斗篷,斗篷遮住了面部,只能看到一些隐约的轮廓。
“他们怎么办?”其中一名男子转头问另一名男子,他的声音有些低沉,但很好听。
“还能怎么办?既然王没有杀他们,就表示他们不用死。”另一名男子轻巧的回答,貌似很不经意。
“难道放了他们?”
“当然不?不杀他们不代表可以放了他们,带回妖界,听候王的发落吧。”
“谁带他们回去?不会又是我吧?”那个最先说话的男子忍不住的叫嚷,貌似非常的不满。
“当然是你!”另一名男子耸了耸肩膀,竟然转身堂而皇之的离开了。
“凭什么?醉生,你不要太过分,我们同为王的贴身侍卫,凭什么你总把责任推给我一个人。”
“你不认为醉生后面应该加上哥哥两个字吗?我的好弟弟。”醉生很无赖的拍拍梦死的肩膀,高大的身躯随着一阵青烟消失无踪。
梦死留在原地气得跳脚,但终究还是叹了口气,谁让他晚出生了那么一点点,所以注定被这个无良的孪生哥哥欺负一辈子。
口中念了一道符咒,仿佛从天而降的大网,罩住地上的四人,然后忽的一声,山风刮过,林间又恢复了宁静。
………………………………
妖界的浮屠殿位于鄂嘉山的最顶端,它伫立于云端仙雾缭绕,远看巍峨凛然飞檐画壁,犹如琼楼玉宇般神圣而不可侵犯。
浮屠殿是妖王血羽的寝宫,富丽堂皇自是不用多说的,妖王的奢华从人间的妖府可见一斑,浮屠殿的墙上缀满拳头大的夜明珠,不管白天黑夜皆明亮如白昼,殿堂的鬼斧神工,妙不可言,更胜人间能工巧匠百倍千倍。
此时,在浮屠殿的海泽宫中,正在上演着河东妖王吼的一幕。
“你说什么?本王把你叫来,不是要听你对我说不行这两个字的!”
血羽真的震怒了,狭长的凤眸瞪的老大,月白是妖界最好的医者,此时正瑟瑟发抖的被他拎着脖领子泪流满面。
看着月白垂死的样子,血羽忍不住的又收紧了一点手指,勒得他险些直接翻了白眼,他居然跟他说不行?他大老远把他从妖精窝里拎出来可不是要听他说不行的,就算是他想破了脑袋,也得把不行想成行。
“治不好她,你就等着给她陪葬吧!”
月白缩着脖子,暗自流汗,他就说医者是自古以来最短命的职业,简直是无事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啊。
他本来还在醉之渊悠闲的泡着小狐狸精,马上就要拐上床了,居然就被妖王不分青红皂白的拎着脖领子,来看这个已经死得只剩一口气的绝美狐妖。
看王急得脖子青筋都要暴出来了,想必这个美狐就是王的相好了,奇怪,王有个这么美得让妖都心颤的相好,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呢?真是太可耻了,他可是妖界最知名的八卦王啊!
“你还在发什么呆?快给本王想办法!”
血羽没什么耐心的直接照着月白的屁股就是一脚,可怜的月白立刻成球状物,滚到了管默言的床边,直到撞到了床头上才止住滚动的趋势。
想那月白也是个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妖界第二美男,虽然他没有王那么俊美无尊,但是王的脸冷的跟万年不化的寒冰似的,三尺以内都能结霜,谁敢觊觎?所以相对而言,他走亲民路线自然爱慕者更多一些。
月白手脚并用的爬到管默言的身边,嘴巴委屈的扁着,这只美狐美则美哉,可惜除了重新投胎,他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了。
“王,管小姐内丹被法剑刺破,别说救不回来,就算救过来也只能算是个废妖了,而且管小姐不知道中了什么奇怪的妖法,体内法力尽无,三魂七魄已经散去了二魂六魄,恐怕无力回天了。”
“啪!”
千年妖铜木锻造的桌子瞬间四分五裂化成粉末,月白身子一抖,马上跪了下去,三两下爬到离血羽最远的地方,颤巍巍道:
“办法——办法也不是没有。”
“说!”
血羽的声音阴测测的从正前方传来,月白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怯怯道:
“要救管小姐的命需要两样东西,一样是上任老妖王的内丹,一样是炼天石,前者是续命,后者则是补魂,两样缺一不可。”
方法月白是说了,能不能做到就不是他的事了,不能怪他净出馊主意,他还这么年少风流,死了该有多少大姑娘小媳妇儿伤心落泪啊!
血羽听闻此言,不禁皱紧了好看的眉毛,老妖王修为万年以上,他大限之后,将内丹留与后人瞻仰,想要动内丹,可不是他一个人说得算的,需要四大长老共同商议。
当然,这并不难,即使四大长老不同意,他执意要取也没人拦得住他,真正难得是这炼天石。
相传炼天石是女娲补天时留下来的仙石,可以织补世上的任何东西,话说天都能补的仙石,小小一个补魂自然不在话下。
只是这炼天石是仙界的圣物,有重重天兵天将把守,且还设下了无数个结界,岂是那么容易得的,而且一旦弄不好,仙界以此为由头,挑起战端,那这三界来之不易的和平就要告罄了。
月白趴伏在地上,偷眼看着血羽,见他脸上阴晴不定,心中暗自好笑,哼!威胁我,这会该你难受了吧!
血羽沉默了半晌,突然沉声道:
“梦死,召唤四大长老到议事厅等候本王。”
“是!”梦死答应一声,转身离开。
月白惊讶的长大嘴巴,王竟然答应了?他没听错吧?为了这么个道行不足千年的小狐妖,王竟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现在你可以滚了。”
“啊?”
月白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时,已经让人拎着脖领子顺着大门扔出去了。
用屁股摆了个平沙落雁式,玉树临风的月白医者被狼狈的丢出殿外。
拍拍屁股起身,月白冷哼一声,居然敢这么对他,哼!他可是很记仇的。
(三十二)原来还是旧相识
更新时间2012…8…4 22:27:51 字数:2157
已经平静了几千年的妖界突然掀起了一场轩然大波,原因很简单,只是因为妖界同时发生了两件大事。
其一是自从妖王即位以来,虽然南征北讨,战火几乎蔓延了这片妖界大陆,但却从来没有召唤过四大长老相助,而今那个众妖心中崇高如神祗的妖王,竟然破天荒的同时召唤了四大长老,这太不寻常了,莫非才平静了几千年的妖界又要大乱了?
为此众妖们妖心惶惶,猜测不断,主战派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主和派胆战心惊也不成眠,总之,好好的一个妖界,平地便起了波澜。
其二就是据可靠消息称,那个以绝情寡欲闻名,伤透了千万小妖老妖芳心的妖王,居然迷上了一只道行不足千年的小狐狸精,据说此妖艳绝三界,美艳不可方物,把个妖王迷得是神魂颠倒,醉生梦死,乃至于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至于谣言的始作俑者,自然就是我们风流而且下流的神医——月白是也了。
所谓小人睚眦必报,说的就是月白这种人,谁要是不小心得罪了他,那就惨了,自此如恶蛆附身那是夸张了点,但绝对会让你脱成皮倒是真的,纵使真奈何不了对方,他也不会让对方好过就是了。
妖王位高权重法力无边就了不起吗?还不是要有求于他?哼!没常识也要懂掩饰,没听过医者得罪不得吗?
…………………………………
浮屠殿,议事厅,气氛压抑得殿外的小鸟都不敢叫了。
妖王端坐在大殿之上,俊美的脸庞冷若冰霜,一双凤眸微眯,不怒而威。
“什么?为了一只无名小妖,我王竟然要取先王的内丹给她续命?这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
月长老是只修炼了万年白虎精,如今他头发胡子皆白如初雪,那鹤发童颜的样子并不十分像妖,倒有几分仙风道骨的风范。
他万没想到,妖王心急火燎的叫自己来,竟然是为了这件事,当下气得胡子都抖得一翘一翘的。
月长老是两朝重臣,可以说他是看着血羽长大的,长久以来他一直以血羽这个孩子为骄傲,他的法力及能力都比老妖王更强,他相信血羽一定可以带领妖界的子民千秋万代。
可是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英明冷静如妖王,居然也会有英雄难过美人关这一天,他岂能不痛心疾首。
花长老是只白蛇精,苍白的脸庞,纤细的腰肢,他虽为男人,却比女人更阴柔了几分,只见他拈着兰花指,娇媚的笑道:
“月长老莫急,事关重大,我们不妨听听风长老的意思。”
花长老的如意算盘打得好,风花雪月四大长老,以风长老为首,此时这般棘手的问题,自然该丢给她解决,旁人又何必越俎代庖的多嘴呢?
风长老是何许人也?那不就是管默言的老娘吗?
这几天管九娘极度焦躁不安,几乎达到了食不下咽夜不入眠的程度,昨天夜里她好不容易入睡,便突然被胸口的绞痛惊醒。
她合计肯定是自己那倒霉催的女儿又出了什么事?所以赶紧爬起来出去找,可是她没头没脑的寻了整一夜也不见她的影子,最后只能郁郁而归。
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所谓母女连心,她向来都可以感知到女儿的方位,怎么这一次就寻不到了呢?
莫非这连着的心——管九娘不敢再想下去,因为这个答案绝对不是她想要的。
可是从刚才一踏入浮屠殿起,她的心就开始强烈的震颤起来,这种不安的感觉居然越来越难以控制了。
外面的传言早已经沸沸扬扬,管九娘想不听都难,传说妖王被不足千年道行的狐狸精所迷惑,居然要取来老妖王的内丹给她续命,这件事她越听越心惊,怎么她就是觉得这事好像与她那突然失踪的倒霉女儿有关呢?
管九娘想着便伏地身子,恭敬道:“王,可以让我见见这位姑娘吗?”
血羽倒也爽快,挥手唤来梦死。
“梦死,带诸位长老去看看管姑娘。”
血羽这一声管姑娘,叫的管九娘一趔趄,差点直接脚软的趴地上。
天啊!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个几乎捅破了妖界天的狐狸精,十有八九就是自己那个倒霉的女儿了。
……………………………………
毫不意外的,管九娘在妖王的床上看见了自己的女儿,她只觉得眼前一花,慌忙的扶住床栏才免于跌倒的危险。
可以说管九娘将管默言保护的极好,这几百年来她很少在妖界露面,所以没有几个人认识她,但是同为四大长老,其余三大长老当然识得管九娘的宝贝女儿了。
管默言也算是雪长老看着长大的,眼见着自己从小宠爱的小丫头死人一般的躺在床上,千仞雪心疼的整颗心都揪起来了,他急忙上前一步查看,却在下一刻脸色遽变的站起身来。
“言儿到底是怎么了?”
管九娘急急的捉着他的衣角询问着,说话间她的眼眶已经忍不住的泛起红晕,她的宝贝女儿走的时候还活蹦乱跳的,转眼间这已经是第二次受伤了,且还一次比一次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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