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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男请自重-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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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第一个百岁生辰的时候,娘曾经送给她一个法戒,别看这枚戒子古朴陈旧,但却是另有乾坤,危急时刻它可以释放出与娘相同的法力。
  此时她不得不钦佩娘的未卜先知,才百岁的时候就知道她是个爱闯祸的主,这逃命的道具都给她准备好了,她要是再死翘翘了,估计她娘追到地府都不会放过她的。
  思及此,管默言一面诈昆仑掌门娘马上就来了,一面暗暗寻好了退路,算好了时间她将戒子猛地一抛,人便转身钻入迷雾溜之大吉了。
  谁曾想他一个昆仑掌门竟比她这妖精还狡诈无耻,还跟她玩暗中伤人那套,管默言逃脱不及,便被他在左肩上砍了一剑,顿时伤口血流如注,管默言疼得差点哭一场。
  可是她现在那里还有时间哭啊?逃命都来不及呢,这边是慌不择路抱头鼠窜,情急之下还跑错了方向,等看明白身处何处的时候,她已经站在了昆仑山脚下了。
  这算不算天堂有路她不走,地狱无门她手脚并用的爬进来啊?她的人生太悲催了,还不等她顾影自怜呢,身后便传来了昆仑掌门御剑飞行的猎猎风声。
  来不及多想,管默言便一头扎进了旁边的水潭中,直到跳进去的时候,她才后知后觉的发现,里面竟然已经有人了。
  这个人就是——绿竹君
  当然,那时候他才刚刚进入昆仑,尚且是狗屁都不懂的小正太一枚,管默言眼看着赤身裸体一脸震惊的绿竹君,只迟疑了一秒,就扑了上去。
  “道长,小女子被奸人追杀,逃经此地,无处躲藏,还望道长救小女子一命啊!”
  管默言说得是声泪俱下,一张芙蓉面梨花带雨,绿竹君俊美的小脸涨的通红,脑袋不受控制的就做出了他后悔一辈子的决定。
  他帮着管默言骗走了前来追人的昆仑掌门,管默言赌对了,他才刚拜入昆仑门下,自然没资格觐见堂堂的掌门啦,所以掌门是圆是扁,他根本就没概念。
  眼看着那牛鼻子老道去了相反的方向,管默言噼里噗咙的爬上了岸,开玩笑,此时不逃,更待何时啊!
  不想绿竹君却突然出声喊住了她,难道他认出她是妖精,要替天行道了?管默言心里一揪,正在犹豫着要不要杀人灭口呢,他却已经先开口了。
  “姑娘身上似乎有伤,我这有一颗九转玉露丹,是师傅送给我的拜师礼,送给姑娘吧。”
  管默言懵懂的接过绿竹君手中的金丹,竟然连道谢都忘记说了,以一个昆仑小辈而言,这九转玉露丹可是他们可遇而不可求的宝贝啊,他就这样送给她一个素未平生的人了?
  “姑娘快些吃吧,拖久了,伤口会恶化的。”
  绿竹君脸上担忧的表情没有半点虚假,管默言第一次骗人之后产生了后悔的念头,她不该骗如此单纯善良的男人,她会记得他,她欠了他一条命,将来她一定会还给他。
  将金丹吞下肚之后,管默言在他真挚的目光下,落荒而逃。
  这一别就是百年之后,他已经忘记了当年那只小妖精,但是管默言却在见到他的第一眼时便认出了他,他还是当年的傻样,一点都没有变聪明。
  昆仑掌门是个十足的卑鄙小人加野心家,若她没猜错,在三王爷背后的高人就是他,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她不允许他将绿竹君卷进来。
  所以她才明知道自己仅剩两层功力还赫然接下绿竹君的挑战,她要他一个承诺,要他彻底摆脱这个泥潭,她不能让他陷入这个阴谋中。
  也许他永远都不会知道,有只妖精曾经煞费苦心的要报答他的救命之恩,不过不知道也好,就让他永远这般单纯吧,简单的人,总是会比较容易快乐的。
  

(二十五)最酸的感觉
更新时间2012…7…28 20:01:01  字数:2285

 喉中干痒的厉害,管默言渴极了,便要起身下床寻水喝,被角才一掀,就惊动了趴在床头的西门豹,难怪她睡着的时候都觉得仿佛置身火海,原来这个小笨蛋给她盖了一晚上的被子。
  这个猪,都分不清冬夏的吗?
  西门豹揉着惺忪的睡眼,很秀气的打了个哈欠,眼见管默言醒来,小脸乐得都要开了花。
  “小默姐姐,你可算醒了!”
  管默言才把食指竖在唇边,这一声‘嘘’还没说出口呢,西门豹已经大呼小叫开来了。
  管默言无力的翻个白眼,看来她清静的早晨就要告终了。
  果然,西门豹平地炸雷般的一声吼之后,众人皆手忙脚乱的醒了过来,白逸尘动作太大还差点直接从窗子上栽下来。
  “夫人,你终于醒了,以后不可以这样吓为夫了。”花执念第一个扑上来,可惜还没等他熊抱得手,就被管默言一脚踢下床。
  看着管默言那极度不爽的脸,花执念不难猜到,某人还在记恨昨天逼她饮血的事呢,无奈的苦笑了一下,花执念优雅的起身离开,丫头起床气重,他还是躲远点的好,正好出去安排一下早膳。
  “没想到那东西真好使。”九儿小声念叨着,说话间又不自觉的瞟了白逸尘一眼,这小童男还蛮有用的嘛!
  “九龙霆,别逼我挖了你的眼!”
  白逸尘怒了,有完没完了,又用那样戏谑的眼神看他,他的君子之风马上就要告罄了。
  “呃——那个,我打断一下,昨天迷迷糊糊的似乎听到什么童男之血,不是你的吧?”
  管默言弱弱的问了一句,然后眼看着白逸尘的脸瞬间变成猪肝色。
  “不是!”某人平生第一次说谎,而且还说的非常大声。
  “哦,那我就放心了,我还以为是你呢,不是你就好,我就说嘛,哪里有二十多岁的童男啊?真是笑死人了!哈哈哈~~~!”
  “管默言!!!”
  一声暴喝,吓得管默言一口茶没咽下去,直接呛得从鼻子出来了,还来不及抹一把鼻涕,四周狂笑声便陡然而起,没等管默言反应过来,白逸尘已经直接暴走,摔门而去。
  “他怎么了?”管默言望着已经寿终正寝的门板,有点悻悻然。
  “没事儿,他最近有点火大而已,小默姐姐喝茶吧。”西门豹强忍着笑意,一脸正色的将新倒的热茶递给管默言。
  管默言瞟了西门豹一眼,然后两臂抱胸,歪头打量着他,却没有伸手接茶。
  “我说小西西,你小心憋出毛病来,你抖得那么厉害,茶都洒你身上了。”
  “啊!”西门豹一声惊呼,低头一看,茶碗几乎已经空了,多半碗的茶水悉数洒在自己两腿间,淡黄色的茶液乍一看起来真的很像某种可疑的液体。
  咻的一声,一道黑影又消失不见了,这下好了,房间内终于回归平静了,管默言打了个哈欠,似笑非笑的看着立在眼前的大神——九儿。
  “你还不走?”
  九儿站得直直的,摆明了没有离开的打算,西门豹已经落跑,九儿持起茶壶,给管默言倒了一杯茶。
  管默言接过,却没有喝。
  “想问我什么?”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这句话不是在放之四海而皆准的,但是放在九儿这准没错,这厮还真就是那种无利不起早的家伙。
  “为什么放了那个道士?他莫名其妙寻来,定有蹊跷,捉住他或许就能找出幕后黑手。”
  “幕后黑手难道还不够明显吗?单凭他手上那把七星龙渊剑已经知道是谁了。”
  管默言捧着白釉色的瓷杯细细品茶,虽然她回答的有些心不在焉,但是却也是据实以告,那把七星龙渊剑是昆仑掌门的佩剑,没有他的许可,谁能拿得到?
  “可你在帮他!”
  管默言可以放了他,但是她没必要提那么没意义的条件,九儿几乎可以肯定,管默言是在帮那个道士,她想他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他本来不该问的,这不是他该关心的问题,但是他忍不住,这个妖女怎么可以这么多情呢?身边这么多人间绝色还不够,是不是但凡长得有几分姿色的男人她都要染指,就连道士她都不准备放过?
  你以为最酸的感觉是吃醋吗?你错了,最酸的感觉是根本轮不到你吃醋,你哑巴吃黄连,你百爪挠心,你憋到内伤,这些都无济于事。
  九儿死都不会承认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叫吃醋,他会吃妖女的醋?真是笑话!他只是觉得他有必要教导妖女一下,作为人类女子该有的矜持。
  管默言放下茶杯,故作疑惑的吸了吸鼻子,转而笑眯眯的对上九儿别扭的脸。
  “呦,什么味儿啊?怎么这么酸呢?”
  “哼!”九儿冷哼一声撇过头去,拒绝回答无聊的问题。
  管默言慢慢收起脸上戏谑的神色,淡淡道:
  “我确实是故意的,至于为什么,我不想说,你就当我日行一善吧。”
  九儿沉默,薄唇紧抿成一线,尖削的下颌紧收着,狭长的冷眸中带着一点点的哀怨与不满,这样难得的孩子气的举动,恰到好处的取悦了管默言的恶趣味。
  “小龙龙,你的做法很奇怪哦,你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喜欢就直说啊,我可以考虑带你回千妖洞的。”
  “胡言乱语!”九儿狠狠的摔下一句话,就风一般的消失了,管默言对着他狼狈的背影,笑得分外明媚。
  切!还装!没见过谁放狠话,还带着人家茶壶落跑的,摆明了就是落荒而逃嘛!这个别扭的家伙!
  ………………………………
  管默言收拾妥当,便随着西门豹下楼用膳,睡了这么久,她早饿得前心贴后背了。
  席间,花执念几次欲插话,都被管默言强悍的吃相打断,他真的很想问问:妹子儿,几天没吃了?
  想到某个爱记仇的女人,他只能作罢,好容易等到管默言扶着肚子靠在椅背上,花执念才见缝插针道:
  “夫人,昨日事出突然,所以为夫便取消了千岛湖一叙,刚刚我飞鸽传书,约了尺淖今日相见,夫人若是身子吃不消,今日且在客栈歇息一日,我让西门陪着你。”
  “无妨。”管默言懒洋洋的摆摆手,“昨日不知怎么了,突然气弱的很,今日好多了。”
  “气弱还敢跟道士叫板,小默姐姐下次可不能这样胡来了,吓死我们了。”西门豹小小的发了一下牢骚。
  管默言不以为意道:“放心吧,就算我一层法力都没有,也不怕现原形。”
  “为什么?”
  四双眼睛齐刷刷的望向管默言,后者摇头摆尾,得意洋洋道:
  “我才一出生便是人形,原形就是人形,怕什么?”
  啊!?这样也可以啊?那我们可怜的道长童鞋岂不是摆明了被耍了?不带这样玩的吧!
  

(二十六)千岛湖一叙
更新时间2012…7…29 21:40:26  字数:2099

 千岛湖以湖内千岛而得名,放眼望去,碧波浩瀚,湖水清澈;溪谷峰岩,交相辉映,朝晖夕阴,气象万千!
  尺家财大气粗,这千岛湖便是他个人的领地,管默言一行人秘密抵达千岛湖时,已经是晌午了,此时艳阳高照,天青如洗,湖面浮光跃金,静影沉璧,上下天光,一碧万顷。
  “真不愧为天下第一秀水,果然是人间仙境。”饶是管默言见多了江山如画,如今身临此等美景中,仍是感慨万千。
  “所谓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赞的便是这苏杭的秀美山河,小默姐姐生于北方,崇山峻岭见得多了,便也觉得这山光水色别有一番风味吧!”
  西门豹说着体贴的帮管默言披上了石榴红的锦缎斗篷,虽是炎炎夏日,但湖间风凉,管默言身子才将有起色,自然是受不得寒的。
  管默言垂手站在船头,绿水青山间盈盈玉立,任清风拂起三千青丝,衣袂飘飘欲仙,墨色乌发与嫣红的红袍交相辉映,画面美得不忍逼视。
  “你们说一个终日与铜臭为伍的商人,偏偏喜好附庸风雅之事,这水碧山青的妙处他当真懂得吗?”
  管默言拢了拢斗篷,回首面向众人,一笑嫣然,天地瞬间失色。
  “懂不懂得,怕是只有他自己知道。”
  花执念盘膝曲腿坐于矮桌前,执一壶清酒,自斟自饮,纵情山水间,端得是翩翩浊世佳公子的风范。
  管默言冷哼一声,最鄙视那种假装高深莫测的人了,装什么得道高僧啊?切~!假仙!
  “执念哥哥,你说那个什么尺淖将我们约到这么个孤立无援的地方,不会是准备将我们一锅端了吧?”
  西门豹对尺淖还是不太信任的,所谓无奸不商,任何看似忠厚痴情的人,只要他是商人,就随时有可能临阵倒戈,这是他多年的经验之谈。
  “漫说是杀我们,纵使现在有人想杀我们,他也是舍不得我们死的。”
  花执念冷哼一声,尺淖年纪轻轻便能在危如累卵的尺家站住脚,且还跻身三大本家之一,地位不可撼动,他自然不可能单纯是外表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说话间,前方行来一艘华丽的画舫,画舫之首,尺淖一袭白袍,立于船头,亲自迎接。
  两船相接,便有下人立刻搭好了踏板,花执念一脚踏上船舫,转身将长臂一伸,管默言素手轻搭在花执念的手上,两人携手登上尺淖的画舫,身后三人默默随行。
  尺淖上前一步,拱手笑曰:
  “常言道:美人爱英雄,花兄英雄年少,当有此等绝色佳人才堪与兄匹配。”
  “所谓盛名难副,尺兄过奖了。”花执念回以一礼,便携着众人随尺淖一同步入画舫内。
  素闻尺淖风流多情,然今日画舫内竟然并无歌姬,只有一桌四椅一壶香茶,连个伺候的小厮都无。
  花执念管默言分宾主落座,其他三人立于二人身后,尺淖坐于上座,以茶代酒,敬与众人。
  “花兄,尺某今日要特别敬你三杯。”
  “尺兄此话怎讲啊?”花执念嘴上客气,但表现的却是一点都不客气,摆明了这一敬他是受着了。
  “尺家危急存亡之秋,花兄仗义相助,尺某感激不尽,这是第一杯。”
  “尺某身轻位卑,承蒙花兄不弃,施以援手同进退,这是第二杯。”
  “花兄昨日送到在下府邸的东西,在下感怀在心,大恩不言谢,这是第三杯。”
  尺淖连饮三杯,举臂击掌三声,立刻有婢女捧着佳肴美酒入内。
  “花兄远道而来,定要尝尝我杭州的美食,才不枉此行。”
  “尺兄盛情,花某自然恭敬不如从命。”
  花执念浅笑着回礼,身旁管默言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心道这只花狐狸又搞了什么鬼,昨天给人家送了什么东西去,引得这厮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
  似是猜到了管默言的心思,花执念侧首冲着管默言微微一笑,笑中的深意颇多,管默言暗中白了他一眼,居然胆敢有事相瞒,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尺淖将两人私下的动作尽收眼底,但笑不语,温柔的眼眸里,精光乍现。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花执念才悠然的抬首问道:
  “不知尺兄今后有何打算?”
  尺淖听闻此言,朗声大笑道:
  “花兄不是明知故问吗?既然花兄已经给了尺某一把刀,当然要从该挨刀的人下手了。”
  尺淖言罢,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管默言意兴阑珊的望着眼前的龙井虾仁,她向来最讨厌神神叨叨故作高深的人了,今日偏偏让她一下遇见一双,真是影响食欲。
  西门豹将一小盘拆好鱼刺的西湖醋鱼递到管默言的面前,管默言抬眼,正看到他弯成月牙状的眼眸,心中不免感慨万千。
  还是这个小东西比较讨喜,花执念美则美哉,却仿佛见血封喉的毒药,他看似温良无害,偏又能谈笑间纵横杀戮,眼都不眨一下,他永远也做不了西门豹这样的小白兔,他是狼一样的男人,饶是聪明如管默言,亦深觉无法把握。
  这样的男人只能迷恋,却不能深爱,他天生是个祸害,不能普度众生,却可以危害苍生。
  ………………………………
  回城的路上,管默言一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倒是西门豹兴致盎然的追问花执念到底给尺淖送了什么东西。
  “无他,仅是其母与尺蹇合谋害死其父的罪证罢了!”
  花执念若有所思的望着管默言,嘴里随意的回答着西门豹的疑问。
  西门豹啧啧称奇,怎么什么事花执念都查得到啊,这世间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吗?
  身旁始终一言不发的九儿,听闻此言,微微的皱了一下眉,花执念隐藏的太深了,纵使皇宫中在民间耳目遍及,仍无人能察觉花执念已经有了如此恐怖的势力。
  如此年代久远秘而不宣的事他都查得出,那自己的身份怕早就被他知晓了吧。
  想到那晚,管默言笑语晏晏的对他说: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对我说实话。
  想必当时即使她不知道他的身份,也有自信可以随时查得出吧。
  不禁会想,如果当时他没有坦白自己身份,现在是不是他就不会坐在这辆马车上了?
  

(二十七)邬离
更新时间2012…7…30 21:13:54  字数:2225

 想到那晚,管默言笑语晏晏的对他说: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对我说实话。
  如果当初他没有坦白自己身份,现在是不是他就不会坐在这辆马车上了?
  思及此,九儿暗暗摇了摇头,这个世上哪有如果当初,既然已经发生了,谁还管的了那些不确定的如果。
  车外驾车的是花执念安排的马夫,还有因为不放心而守在外面的白逸尘,车内坐的四人各怀心事,此时却难得的安静了起来。
  “停车!”
  管默言原本微阖的双眼霎时睁大,她脸色突变的猛然起身,抬手撩起车帘,将大半个身子都探到了车外。
  马夫吓了一跳,猛地勒住马回头看向管默言,白逸尘也是一愣,转头见管默言脸色凝重,亦开始有些不安的询问道:
  “小默,怎么了?”
  管默言拧了拧眉毛,突然冷笑了起来,她拢了拢衣袖,单手抚着车辕,旋身飞下马车,宽大的血色裙摆,在空中绽放如浓艳的玫瑰。
  见管默言跃下了车,车内的几人纷纷随着她跳下了车来。
  九儿环顾四周,远山重峦叠嶂连绵不绝,虽是林木深深,但却并没有埋伏的迹象,心中不免有些疑惑,不知道管默言这又是耍什么把戏呢。
  西门豹吸了吸鼻子,一种若有似无的味道飘散的空中,这是他曾经很熟悉的味道,但是一时又想不起在什么地方闻过,只是本能的觉得很厌恶而已。
  有杀气!
  花执念面色微沉的轻轻扣上了手腕间的护腕,那里有个可以发射信号的机关,一旦他扣紧,就会有人赶来救援。
  只是他有些不解,环境他也看,并没有大量人马埋伏,怎么会感觉到如此强大的杀气呢?
  管默言此时已经面色如常,她指间绕着一缕秀发,娇笑道:
  “呦,这还不出来吗?莫不是要等着八抬大轿来请不成?”
  众人随着她的视线望过去,果然见黝黑的山涧里,参天古木后,慢慢绕出一名中年男子。
  男子身着玄色长袍,身材高大魁梧,长发在头顶挽了个髻,插了一把玉簪固定。
  要说这张脸长得也算俊美非常,虽然肯定不能跟管默言身后这几个极品比,但怎么说也是张标准的正人君子的脸,只可惜这双眼睛瞬间就是把他出卖了。
  他的双眼如笼中困兽的血眸,充斥着贪婪、野心和暴戾,很难想象,有着这样一双眼睛的人,偏偏是最该清心寡欲的人。
  管默言歪着头,看着昆仑掌门那张浩然正气的脸,嘴角不免勾起嘲讽的笑意,人竟然能虚伪到这种境界,也算是人面兽心的典范了。
  “能劳烦邬掌门亲自来捉拿小妖,小妖还真是不甚荣幸呢。”
  昆仑掌门的本名叫邬离,当然这个名字已经几百年没人敢喊了,尊为昆仑掌门,邬离自然是受尽了世人膜拜和弟子尊崇的,谁人还敢直呼其名呢。
  邬离的人生原本是无限美好的,偏偏有两粒老鼠屎搅得他一锅腥,当然这是他个人的想法,而事实就是,连续几百年来,管九娘带着她的女儿,也就是这一大一小两只狐狸精日以继夜的找他的麻烦,将他好好的昆仑派闹得是乌烟瘴气鸡犬不宁,如果收不了这两只小妖精,他这掌门还有脸做吗?
  原本他是令绿竹君来收了这只小妖精的,想来虽然他法力未必战胜得了管默言,但胜在他拿了自己的七星龙渊剑,那可是一品神器,按说理应是绿竹君即刻便拎着管默言的项上人头来见的,谁知道这个笨蛋竟然就灰溜溜的自己回来了。
  绿竹君这个小子资质极佳,是个不可多得的修仙奇才,假以时日是必定飞升成仙的,只可惜他太过单纯,这是好听的说法,说难听点就是傻,都什么年代了,他居然还和妖精讲究什么君子一言九鼎的信条,执意回到了昆仑山清修去了,想他邬离聪明一世,怎么就教出这么个蠢货徒孙呢。
  好吧,既然徒孙神马的信不过,他也只能亲自出马了,哎!后继无人神马的,最悲哀了!
  “管默言,人妖殊途,你祸乱人间秩序,淫/乱人间男子,天道不容,本尊今日就要替天行道,收了你这只妖孽。”
  听完邬离义正言辞的讨伐,众人脸色均是大变,倒是管默言听得捧腹大笑,仿佛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脸上亦没有半点惧色。
  “祸乱人间秩序?你说的是你暗中支持三爷杀人越货,为非作歹的事吗?”
  见邬离瞬间黑了脸,管默言继续笑道:
  “至于淫/乱这个词,小妖实在不敢当,不过不知道师徒乱伦算不算淫/乱呢?”
  “住口!”
  邬离暴喝一声,气急之下便一掌挥来,管默言早有准备,抽身化成一道粉烟,烟雾被风咻的一下子吹散,众人定睛再看,才发现原本管默言站的地方,早已经被轰出了一道大坑。
  众人皆倒吸了一口凉气,好个心狠手辣的妖道,突然偷袭也就罢了,竟然还下此狠手,果然无耻之极。
  粉雾再次凝结,管默言的花容月貌由虚变实,慢慢化成实体。
  “没想到多年不见,老乌龟你还是这么不要脸,啧啧啧!你这一年老似一年,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呢?”
  邬离的姓氏比较吃亏,这老乌龟的雅号还是当初管九娘替他取的,并且她当时还以一种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你不用太感激的姿态,摆明了要将邬离气吐血,就为了这个雅号,她们俩又被多追杀了二十年才罢休。
  “小小孽畜,休要逞一时口舌之快,今日本尊便要让你永远的闭嘴。”
  说话间,邬离已经抽出了腰间的佩剑,见他抽出的并不是七星龙渊剑,管默言才稍稍安下心来。
  二人皆是斗法,两具身体悬在半空中飞来飞去,凡人根本看不清他们的招数,只能看见一团黑雾与一缕粉烟相互纠缠翻滚,让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所以即使众人心急如焚,亦只能干站着翘首望着。
  管默言原本是有些体虚的,但昨天喝了白逸尘的血,竟然奇迹般的恢复了,不得不说,小童男的用处其实还是蛮大的。
  虽然邬离这个人无耻之极,但是他修炼了数百年,确实法力高深莫测,饶是管默言鼎盛时期,也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所以强敌当前,管默言不能强攻,只能智取。
  

(二十八)一妖做事一妖当
更新时间2012…7…31 20:47:34  字数:2144

 邬离这个人虽然无耻之极,但是他修炼了数百年,确实法力高深莫测,饶是管默言鼎盛时期,也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所以强敌当前,管默言不能强攻,只能智取。
  这厢管默言一时也想不出足以克敌制胜的办法,只能一边躲避着他的剑锋一边说话以扰乱他的心绪。
  “我说老乌龟,不是我说你,你还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呢,对我这妖精下狠手也就罢了,你那小徒儿细皮嫩肉的我见犹怜,你竟然也舍得绑起来蹂躏,好生狠心呢。”
  话说管默言第一次看见这样的画面时,属实惊了个目瞪口呆,刚开始她还以为邬离最宠爱的小徒儿犯了什么大错,邬离要亲自惩罚他呢,后来见邬离脱了衣服压上去,才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客观的说,老乌龟虽然活了数百岁,但是身材还真挺有看头的,他骨骼匀称,肌理分明,很可口的样子呢。
  可惜他的行为委实变态了点,那可怜的小徒儿被他吊绑在俩树之间,又抽又打又啃又咬折磨得几乎奄奄一息,管默言趴在树上看的津津有味,又想着所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遂唤来她娘一起观战。
  两人看到兴起,不禁拍手称快,邬离万没想到这昆仑禁地竟然还有人敢闯进来,激动得直接就一泻千里了,湿沓沓的提起裤子再循声望去,只见那两个不要命的人不就是管九娘她们母女俩吗?顿时他眼睛都要喷火了,那恶狠狠的表情,只恨不能即刻将她俩食肉寝皮了。
  “你给我闭嘴!”
  邬离气得脸色发青,额间更是青筋暴跳,自古以来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都有这样的通病,丑事他大可以尽情的做,但是却绝对不容旁人来说,谁若是说了,恐怕唯只有杀人灭口一途了。
  管默言可能听他的话吗?那是绝对不可能听的,她不止是不听,反而咯咯笑个不停,说得更加大声起来。
  “呦!这就恼羞成怒了吗?您可别激动啊,您一激动,我就想起上次看见您在温泉跟您那小徒儿苟合的艳景,啧啧!您当时那个激情劲儿,还真是老当益壮呢,半池子水都差点被您给搅出来了。”
  “你——你——你个淫妇!”
  邬离被她气得口不择言,牙齿磨得嘎蹦蹦作响,拿着剑的手青筋都暴起来了,他老人家一直披着道德的外衣,羽毛光鲜亮丽得很,即便他暗中做了更见不得人的事,也听不得这赤裸裸的淫言秽语。
  管默言太了解邬离这个人了,他们的阶级感情就是从追杀与被追杀中培养出来了,与自己小徒孙断袖乱伦之事绝对是邬离的痛脚,管默言要做的是就是在他的痛处狠狠踩一脚,让他痛不欲生才好。
  此时见他呼吸粗嘎,剑法凌乱,自然不肯放过,就等着他急疯了她才好下手呢。
  “小妖可不敢抢了淫妇之称,要说淫者,当属您那小徒儿才是真正的名副其实,不光在您这师尊身下辗转承欢,更不止一次跟您那大徒弟邬颜滚草堆晒月亮,说来邬颜可比您的花样多多了,尤其那招犀牛望月,可比您的那招童男坐莲台刺激多了,这话可不是我说的,是您那小徒儿激动之时自己喊出来的哦。”
  邬离这下脑血管都要气爆裂了,他闭口不言,脸色早就青红交加,那一双窄眸蓄满杀气,玄色长袍在风中啪啪乱舞,他原本是气急的,此刻却又突然冷静了下来。
  这个小妖精摆明了是要乱了他的心智,尽管他胸中气血上涌,口中甚至布满腥甜气息,但他仍是强压住体内乱窜的气浪,让自己迅速的镇定下来。
  刚才他一时气急导致气血攻心伤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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