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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男请自重-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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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妖瞳与破精诀同为非管家传人不可修习的独门秘法,所谓妖者,异也,碧色属阴,赤色属阳,阴阳相生,是为混沌,天地之初,万物萌发,妖瞳即为破晦涤秽,还原本我之意。

    妖族向来为众仙家所不齿,然却无一人敢小觑管家人,与人世间的许多世家望族相似,凡大家族皆是家法森严,规矩凡多,让人头疼不已,管家能立足于六道三界万年而不衰,靠得可不仅仅是那一点点的奇门遁甲之术。

    可惜铁桶的江山也架不住代代相传,管家的盛名传到管九娘这一代时,注定要历经沧海桑田般的演变,管九娘离经叛道久矣,这已经是管家二老夜夜哀叹之源,偏偏她又生出了管默言这么个奇葩的外孙女,如何能不令管家二老执手相看泪眼。

    彼时,管默言妖瞳即开,灵台之上便犹如醍醐灌顶般一片清明,眼前原本海市蜃楼般的朦胧暗色,竟好似狂风卷积,顷刻间便隐隐现出了它的本来面貌。

    遥望着不远处渐渐清晰的三道大门,管默言稍一迟疑,便大步朝中间那道门走去,反正全是死门,她最终选了哪一道进入又有什么关系?

    仿佛眨眼之间,管默言俨然已经立于中门前,就在她前脚堪堪将要踏入门内,身后却陡然响起一道男子低沉的笑声来。

    这笑声似嘲似讽,明明听他是笑着的却让人听不出半点的笑意来,就好似有毒蛇缓缓的自肌肤上爬过,无端的令人毛骨悚然。

    管默言脚步稍顿,轻薄嘴角幽幽泛起丝丝的冷笑来,这阴测测的笑声她再熟悉不过了,早就猜到是他,只是没想到他来的竟然会这么快。

    “管姑娘,许久不见,风姿依旧啊!”

    略显阴鸷的男声自身后徐徐传来,管默言闻之不由得抽了抽眼角,这男人还真有够厚颜无耻的,她跟他很熟吗?

    “魔王陛下,想不到在这里也能遇见您,还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眼见着实在躲不过了,管默言只得翻着白眼转过身来,而就在转身的一刹那,她已然换上一脸灿若春花的笑颜。

    “管姑娘当初不辞而别,本王甚是担忧,今日得见,总算是了却了本王的一桩心事。”

    无视管默言那虚伪得不能再虚伪的笑容,莫铘单手负在身后,一袭青色锦袍,对襟束袖,腰系紧窄蟒带,明明是满手血腥的魔王,却另有一番别样风流。

正文(一百二十九)破阵(下)

    “多日不见,默言倒是风姿更胜从前呢!”

    略显阴鸷的男声自身后徐徐传来,管默言闻之不由得抽了抽眼角,这男人还真有够厚颜无耻的,若是她没记错的话,她们此刻应该是不死不休宿敌吧?怎么听他这亲昵的称呼,倒更像是故人相逢?

    “魔王陛下,想不到在此地也能遇见您,当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眼见着躲是肯定躲不过了,管默言只得翻着白眼转过身来,而就在转过身子的一刹那,她已然换上了一副灿若春花的笑颜。

    “默言当初不辞而别,着实令本王担忧了好一阵子,今日相见,总算是了却了本王的一桩心事。”

    无视管默言那虚伪得不能再虚伪的笑容,莫铘单手负于身后,面上神情似真似假,一时竟唬得管默言难以分辨。

    忍不住蹙起眉尖,管默言望向莫铘的目光不由得更深邃了几分,只见他身着一袭青色锦袍,对襟束袖,腰系紧窄蟒带,配上他健硕颀长的身段,竟然丝毫不显突兀,反倒是像个卸甲归家的上将军,端得是萧潇肃肃,岩岩若松。

    嘁!明明是满手血腥的魔王,却偏偏做这般风流的打扮,管默言不禁有些恶意的猜测起他此行的目的来,莫不是他自知大势已去,想要施展美男计不成?

    乍然扑捉到管默言眼中那毫不掩饰的戏谑,莫铘不禁脸色一凛,窄眸中杀气立现,虽然刚刚两人看似言笑晏晏的气氛融洽得狠,但管默言却不会忘记,撕开那伪善的表象,站在她的面前的是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惜一切代价的狠戾男人。

    不动声色的攥了攥掩在水袖之下的手掌。管默言毫不怀疑这一刻莫铘是真的生了杀自己的心,可她早非吴下阿蒙,莫铘那时舍不得杀她,现在想杀她却是没那么容易了。

    两人隔着一步之遥沉默着对峙,时间仿佛就此静止,无形中二人身周的炁场正犹如沸水般翻腾不已,弑人者杀气如虹,凛凛若出鞘之刃,虽危也,却也并非不可防。弑神者,寂静若古井之水,静时波澜不兴。动时大杀四方,虽千军万马,亦不可抵挡。

    场面已是剑拔弩张,大战似乎一触即发,空气中隐隐浮动着一股子浓郁的硝烟味。然当事者却个个皆是神情自若,不动如山。

    突然,管默言拂袖一笑,眉眼弯弯处竟如皓月出云,白花花几乎迷乱了莫铘的眼。

    “魔王陛下现在想杀我似乎有些不智呢!不如让我猜猜看,您何以会出现在此地。如何?”

    纤纤玉指绞着垂落在胸前的一缕青丝,管默言峨眉轻蹙,不待莫铘发问。便已然先一步自问自答起来。

    “您利用月麟的身份潜伏于妖界,并引得我一步步深陷其中,待得适当的时机便乘势启动阵法,如此既可以牵制住三界的力量,又可以将妖界这个最强的对手推至风口浪尖。同时还可以一并解决了我这个死对头,不得不说此计甚妙。可谓是一箭三雕,不过可惜……”

    说到这里,管默言不禁稍稍顿了顿,她挑着眼梢斜了莫铘一计,美目之中笑意浅浅,好似穿堂而过的柔风,明明感觉握在了手中,张开手时却只剩下空空如也的手掌心。

    倒也没有再卖关子,管默言一笑后,便接着刚才的话头,继续道:

    “可惜你机关算尽,却独独算漏了小黑这一变数,想必原本你也没将这个小东西放在眼里,漫说是你,就是我也险些被这个小狐狸给唬住了,月麟注定只是个弃子罢了,你为人向来多疑,地狱之门乃魔界的镇界之法阵,自然只能由你亲自来开启才可靠,然而你没有想到的是,我的动作竟然会如此之快,而更没想到的是,还不等你赶到,小黑便先你一步开启了阵法,且阵眼竟然还是修罗镜。”

    仿佛是个入了迷的说书人,管默言不顾莫铘的反应,只是自顾自的一径说下去。

    “阵法如愿开启,然而你却并不开心,修罗镜乃是魔界至宝,蕴含着足矣毁天灭地的恐怖力量,可这已然完全超出了你的掌控,若我没有猜错的话,你此番前来的目的怕是与我殊途同归吧。”

    言尽于此,管默言眨巴着水盈盈的大眼睛,一脸无辜的望向莫铘,那殷殷讨宠的模样,像极了期待主人奖励的小狗。

    莫铘脸上阴晴不定,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冷冷的睇视着眼前满脸天真的秀颜。

    这女人若不除,日后绝对会是他最强劲的对手,可偏偏她又将他的心思摸得如此透彻,自己确实对她有些兴趣,但这兴趣的前提是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如果有朝一日她成了他前进的绊脚石,那么他不介意由他亲自动手杀了她。

    身周的杀气聚聚散散,震荡不已,明明无物无形,却犹如实质般压得人连呼吸都有些困难,莫铘眼中那一闪而过的复杂神色,管默言亦是尽收眼底,他确实是在犹豫,不过他犹豫的可不是舍不得杀自己,而是此刻还不能杀她,因为他还要留着她的小命有更大的用处。

    “魔王陛下似乎舍不得动手了呢,是吗?”

    管默言犹自不怕死的捻着虎须,一脸小人得志的奸诈笑容,如果说莫铘这样狠戾的男人是为了救她而来,她是打死都不会信的,而他之所以没有第一时间对她出手,就只有一个原因了。

    只怕如今的地狱之门,就连莫铘也无法掌控了吧!他是绝对舍不得就这样杀了她的,身为管家人,管默言很清楚自己手中的筹码到底有多重。

    此时,莫铘浓黑的眉毛已然攒成了沟壑纵横川字,管默言傲慢的态度令他几乎恼羞成怒,然而压制住这股邪火之后,他却暮然变得冷静了下来。

    管默言说的没错,自己确实舍不得杀她,如今阵法有变,已然不在他认知的范畴,在他没有绝对的把握可以破阵之前,他还需要她的帮助,不是吗?

正文(一百三十)与虎谋皮

    此时,莫铘冷硬的眉峰俨然紧蹙成了沟壑纵横的‘川’字,管默言傲慢的态度无疑成功的激怒了他,然而当他压制住这股邪火之后,却暮然变得冷静了下来。

    管默言说的没错,他现在确实舍不得杀她,地狱之门的阵灵皆是他利用荒蛮时期魔族最古老的邪法精心炼化而成,所以一经开启方能拥有如此恐怖的力量,此阵本是他最为至关重要的一棋,耗费了他近千年的心血,若就如此毁了,让他如何甘心?

    现如今阵法已然异变,而且完全超脱了他所能控制的范畴,之前为了更好的控制阵灵能为己所用,他在每个阵灵之上都格外加持了自己的念力,那么一旦阵灵失控,第一个找上的人必然就是他,所以在没有绝对的把握可以破阵之前,他确实需要管默言从旁协助。

    或许之前他绝对不会有所犹豫,毕竟养虎为患的事做过一次就够了,原本他宁愿孤身犯险,也不愿再留下她这个祸害,可她竟能如此神速的破了九象九灵万罡迷魂阵,所以他迟疑了,或许他可以迟一点再杀她。

    “从来都没有永远的敌人,既然目的相同,我们不妨暂且放下心中芥蒂,携手合作一次如何?”

    莫铘的笑容永远都讳莫如深得让人如坠云间,仿佛笑容于他而言只是一个表情,而与情绪无关,此刻他正半眯着狭长的窄眸,嘴角微微勾起浅淡的笑纹,似乎早已笃定了管默言绝对不会拒绝,毕竟这是她唯一的生路了。

    管默言闻之,不由得娇笑出声,她轻挑着秀眉斜眼望向莫铘,脸上的笑容很是有些玩味。

    “既然魔王陛下开了尊口。默言岂敢不从?”

    仿佛嫌莫铘的脸色还不够黑,管默言说罢,竟还配合着‘啧啧啧’的撇了撇嘴,这下莫铘的脸算是彻底的黑如锅底了。

    “女人,你真以为本王不会杀你?”

    存世何止万年,几时有人敢用这种语气同自己讲话?莫铘所谓的‘忍辱负重’实在不值一提,此时被管默言皮笑肉不笑的冷嘲热讽一番,显然有些受不住了。

    管默言适时垂下浓密如小扇的长睫,将眸中冷色尽敛,虽说此时打起来自己也未必吃亏。但她这身子可跟他耗不起,索性不如就坡下驴,跟他扯起皮来。

    “谁不知魔王陛下杀伐决断最是狠戾无情。上次默言侥幸才得以逃脱,此行若是不顺倒也罢了,不过就是一死,倘若真能幸运逃出,只怕我亦逃不出魔王陛下的手掌心了吧?”

    莫铘听她竟出此言。眸色不由得一凛,继而冷冷笑道:

    “不然,默言还有更好的选择吗?”

    不是听不出莫铘口中的威胁之意,可管默言哪里会被他吓住,不仅如此,且她还不怕死的上前一步。将自己绝美的小脸堪堪凑到莫铘的面前,见他神色微怔,情不自禁的皱起眉头。才似笑非笑的后退半步,慢悠悠道:

    “默言倒是有个不错的主意,就是不知魔王陛下肯不肯了。”

    心知管默言此举定是故意激自己,也不是第一次同这女人打交道,自然知道她有多么的诡计多端。明知道不该中她的诡计,可心里就跟长了草似的。烦躁不已,尤其是触及到她眸中那似嘲似讽的笑意后,更是忍不住的涌起一阵恼怒。

    “默言但说无妨,本王倒要听听你有何锦囊妙计。”

    见莫铘已然开口应允,管默言自然不可能跟他客气,当下便开口道:

    “倒也说不得是什么锦囊妙计,只是一点小小的请求罢了,适才连续破阵,默言的身子早已是虚弱不堪,接下来的破阵之时,还望魔王陛下能者多劳,但凡默言所知,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一语道尽,管默言抖着肩膀,懒洋洋的将视线调转到一侧,故意不去看莫铘此刻漆黑如锅底的冷脸。

    嘁!恼什么啊?大男人多出点力会死吗?还是堂堂一界之王呢!拉着一张冷脸给谁看呢?这冷气森森的是想要冻死谁吗?

    莫铘虽听不到管默言此刻心中的诽谤之词,不过光看她小脸上的不驯之色,便不难猜到决计不是什么好话了,这女人是活腻了吗?谁给她这天大的胆子,竟然胆敢指使他干活?

    “女人你……”

    无比坦然的迎上莫铘那恨不得一口吞了她的怒视,管默言丝毫不嫌丢脸的立时摆出一副人家是弱女子的娇弱模样,看得莫铘又是一阵牙痒痒。

    “哼!你最好不要给本王耍花招。”

    懒得再同她这个小女子纠缠不休,莫铘索性冷哼一声,拂袖向左侧的边门走去,听见身后轻快的脚步声随即紧跟上来,莫铘不用回头也猜得到她此刻脸上必是得意至极的贼笑,顿时又是一阵气恼郁结,心知若是不及早杀了这个女人,说不得什么时候自己就被她活活给气死了。

    ……………………………………………………

    其实此间阵灵之所以生变,最根本的原因就出在阵眼上,修罗镜乃是前修罗王的遗物,内里自然蕴含了修罗王为数不少的念力,而地狱之门原本便是修罗王所创,饶是莫铘再法力高深也自是无力控制的。

    若只是修罗镜本身,倒也不必这么麻烦,偏生修罗王身死前竟强分出一缕残魂锁入镜中,如今几经沧海桑田,那附了修罗王残魂的修罗镜早已修成魔灵,而开启了灵台的魔灵有多难对付,莫铘自然比管默言更清楚。

    立在门前,莫铘有片刻迟疑,感受到身后管默言的靠近,他终是敛了心神,抬脚跨入门中。

    ……………………………………………………

    一门之隔,却好似人间天上,管默言怔怔的望着眼前空旷广褒的荒野,一时间竟有些回不过神来。

    野旷天低树,江清月近人,凉风拂面吹过,带来阵阵青草香,耳畔处是啾啾的虫鸣音,一声声叫的人昏昏欲睡,这样宁静的夜晚会令人不由自主的放下心中防备沉醉其中,只恨不得天为被地为席,自此长睡不醒。

    不对!

    管默言猛的打了个激灵,眸中朦朦胧胧的睡意,霎时便散了个干干净净,不愧是封魔之渊,这就已经开始了吗?

正文(一百三十一)六欲天魔阵

    其实莫铘说的对,从来都没有永远的敌人,纵使明知对方心怀鬼胎,管默言也不得不选择合作,因为她们谁都承担不起失败的后果。

    不只是魔界,六道三界之内,无论是仙界亦或是人界,谁还没有点压箱底的保命符,而地狱之门之所以能这般凶煞诡谲得一经开启便举世皆惊,其最根本的原因就在阵眼上。

    修罗镜本是前修罗王的遗物,只是因为遗世已久,便渐渐为世人所遗忘,而地狱之门又恰是修罗王亲手所创,如此命中注定的阴差阳错,饶是莫铘再法力高深也只能挠墙掀桌望阵兴叹了。

    如若仅仅只是修罗镜本身,倒也未必这般棘手,偏生修罗王身死之前竟强分出一缕残魂锁入镜中,如今几经沧海桑田,那附了修罗王残魂的修罗镜早已修成镜灵,而开启了灵台的镜灵有多难缠,莫铘自然比管默言更清楚。

    左侧边门前,莫铘脚步稍顿,有片刻的迟疑,感受到身后管默言亦步亦趋的靠上前来,他终是敛了心神,抬脚跨入门中。

    ……………………………………………………

    一门之隔,却好似人间天上,管默言怔怔的望着眼前空旷广褒的荒野,一时间竟有些回不过神来。

    野旷天低树,江清月近人,凉风拂面吹过,细软麻痒好似美人儿漆黑的发尾轻轻扫过脸颊,空气中到处都弥漫着湿漉漉的青草香,啾啾的虫鸣音,一声声哄得人昏昏欲睡。

    有多久没见过这样宁静祥和的夜晚了?

    夜色催更,清尘收露,似琼枝玉树相倚,如此良辰美景,怎能不令人动容。只恨不能天为被地为席,自此长睡不醒,彻底的沉醉其中。

    眼皮越来越沉重,前所未有的疲惫感扑头盖脸般席卷而来,管默言只觉得似每一根睫毛都有千金重,死死的拖着她,一点一点坠入黑暗的深渊。

    不对!

    管默言猛的打了个激灵,水眸中朦朦胧胧的睡意,霎时便散了个干干净净,果然不愧是封魔之渊。这就已经开始了吗?

    ……………………………………………………

    之前因为莫铘的突然出现,管默言自然收了妖瞳,所以刚刚她才会那么容易为幻术所迷。想到这里管默言才猛然反应过来,适才她不是跟着莫铘那厮一起进来的吗?怎么转眼之间就只剩下自己了?

    环顾四方,自己此时正孤零零的站在一望无垠的旷野之中,旁逸斜出的斑驳树影稀稀疏疏的铺散在地面上,远处不知名的尖唳声忽远忽近。听得人心头无端的一紧。

    这是什么鸟不拉屎的鬼地方啊?管默言恨恨的低声咒骂,这天大地大的,哪里还有莫铘的影子。

    不由自主的蹙紧眉心,管默言心中渐渐已经生出些许不祥的预感,明明两人几乎是同时进门,但却先后进入了不同的幻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即使没有开妖瞳,管默言也可以断定自己必然已经深陷幻境,依稀记得那次被太上老君用惑心石困在幻境时。似乎与此刻的感觉并不相同,可到底有什么地方不同,她却一时又想不起来了。

    缤纷世界,五彩斑斓,正所谓色不迷人人自迷。管默言内心烦躁,索性闭上眼睛盘膝而坐。既然眼睛看不透,那么她用心来看如何?

    记得还在千妖洞的时候,她那个从来都不靠谱的老娘,竟一本正经的同她讲起了佛法,如此惊悚的场景至今她仍历历在目。

    娘说:如是九山八海、一日月、四大部洲、六欲天、上覆以初禅三天,为一小世界。集一千小世界,上覆以二禅三天,为一小千世界。集一千小千世界,上覆以三禅三天,为一中千世界。集一千中千世界,上覆以四禅九天,及四空天,为一大千世界。因为这中间有三个千的倍数,所以大千世界,又名为三千大千世界。

    娘说:三千大千世界覆含欲界、色界和无色界等。其中欲界诸天,统称为‘六欲天’。

    娘说:欲即色欲,四天王以形交为欲;忉利以风为欲;夜摩以抱持为欲;兜率以执手为欲;化乐以亲笑为欲;他化但以视为欲也,以其所欲不同,故名六欲天。

    其实娘那天还说了很多莫名其妙的话,但管默言此刻却只想到了这几句,之所以会想起这些,是因为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来。

    前世时,烬艶曾对她说过,在创世之初,魔界一片混乱,群魔无首,在数之不尽的厮杀与吞噬中,魔界渐渐崛起了两派,一派名曰:暗夜魔族;一派名曰:沙椤魔族。

    两派犹如死敌,历经了近百年的鲜血洗涤后,终于暗夜魔族获得了胜利,不甘被赶尽杀绝的沙椤魔族四散溃逃,而就在沙椤魔族几近灭族之际,族内竟出了一位旷世奇才,她便是沙椤魔族的六公主————沙迦。

    父王战死后,沙迦便顺理成章的继承了王位,她绝顶聪明,狠辣无情,不仅骁勇善战,且极擅幻术,尤其是她亲手所创的‘六欲天魔阵’,几乎令所有的暗夜魔族闻风丧胆,而在她的带领下,沙椤魔族终于彻底打败了暗夜魔族,成为这片魔族大陆上唯一的种族,自此再无暗夜沙椤之分,此便为魔族最初的前身。

    虽然这只是个遥远的传说,不仅听故事的人不会当真,便是说故事的人也不会当真,但管默言却莫名的有种感觉,自己此刻怕是真的就陷在这传说之中的六欲天魔阵内了。

    思及此,管默言不禁强扯起一抹苦笑来,该说是她太好运了吗?传说中威名赫赫的六欲天魔阵竟然就让她给撞上了,她该感激一下上天的垂怜吗?

    难怪此地的死气会如此之重,自创世之初便已然收割无数亡灵的千古奇阵,有这等骇人的死气,也算是应当如此了。

    可是如此玄妙的阵中阵,到底是何人所为?

    小黑?

    他还没那个本事。

    莫铘?

    直觉的,管默言相信此事他确实不知情。

    那么,到底是谁在暗中操纵了这一切?

正文(一百三十二)灵魂出窍

    虽然关于沙迦的传奇只是个古老的传说,不仅听故事的人不会当真,便是说故事的人自己也不会去当真,但管默言却莫名的有种感觉,自己此刻怕是真的就身陷于这传说中的六欲天魔阵之内了。

    思及此,管默言不禁强扯起一抹苦笑来,该说是她真的太好运了吗?传说中只闻其名的六欲天魔阵竟然就让她给撞上了,她该感激一下上天的垂怜吗?

    也难怪这里的死气会如此凶煞,原来竟是此阵在作怪,想来这自创世之初一直延续至今,已然不知收割了多少亡灵的千古奇阵,能有这等骇人的气势,也算是理所应当了。

    只是如此玄妙至极的阵中阵,到底又是何人所布下?而它这么做,究竟有何目的?

    是小黑吗?

    想他还没那个本事。

    难道是莫铘?

    直觉的,管默言相信此事亦与他无关。

    那么,到底又是谁躲藏在幕后,暗中操纵了这一切?

    ……………………………………………………

    心之绛火,脑之髓海,沉浊气于任督,浮清华聚三顶,胸口处的丹元越加灼热,火烧火燎得如同跌入了老君的炼丹炉。

    意识渐渐模糊,仿佛早已挣脱了自己的掌控,恍惚间,身体好似化为浮萍,无依无托,随波逐流,又好似撑扁舟于海上,乘风破浪,浮载浮沉。

    管默言无法思考,亦无力反抗,或许她潜意思里也希望见识一下这传说中神魔难逃的六欲天魔阵。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千年,或许只是一刹那,佛说:弹指一挥间便是六十刹那,管默言如今身陷混沌。便是连这竟也分不清了。

    身体越来越轻,飘飘然向上浮动,若轻盈的飞羽,游来荡去,愈飞愈高。

    再回头时,便是管默言亦被自己所看到的情景吓了一跳,这可怨不得她,任谁突然发现脚下瘫坐着的那个家伙竟然就是自己时,都不会觉得很舒服吧?

    ————灵魂出窍吗?

    管默言直勾勾的瞪着脚下自己的身体,脸上的神情很是怪异。她本能的蹙紧眉峰,继而却陡然笑将起来。

    其实这样也未必就是不好,自己身为灵体便少了被迷惑的机会不是吗?况且她再没心没肺。也总是有些斗志的,身为管家人,她对这个来自魔界的同行可是好奇的很呢。

    ……………………………………………………

    她令堂的!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管默言终于发飙了,在飘飘荡荡了一天一夜之后。

    她知道深陷幻境之后,所有的空间时间都由布阵之人所控制。可即便这里是迷踪幻境,难道布阵人就不能稍微用点心么?她都在这里马不停蹄的飘了一天一夜了,怎么连个鸟都没见着一只?这是要直接困死她吗?

    很是郁结的跌坐在一棵枯树的桠杈上,管默言极度不爽的晃荡着双腿,日后若是谁再敢跟她说幻境里的东西都是假的,她一定打得它亲娘都不认识它。假的为毛她现在又困又累?知不知道飘也是很耗体力的啊?

    真不知这沙迦到底是恶趣味太甚,还是真的深谙人心,熟知如何用最简单的方法来消磨掉人的耐性。失了耐性的人便难免会心浮气躁,而深陷迷阵的时候,心浮气躁的唯一下场,便只有死路一条。

    想通了这其中的道理,管默言自然不会再去钻人家的圈套。傻驴推磨似的傻转了这么久,她也实在懒得再动弹。索性不如就端坐在枯树桠杈上盘膝打坐,顺便也见识见识,天魔阵中的日月精华有何高明之处。

    ……………………………………………………

    管默言再次醒来的时候,只觉得神清气爽,通体顺畅,那感觉,就跟人间少侠奇遇世外高人,意外打通了任督二脉似的,当真是妙不可言。

    无比餍足的伸了个懒腰,管默言背倚在树干上,懒洋洋的撑着额头望向远方,想不到这鬼地方竟还有此等助益,这算不算是意外收获?

    正暗自思忖着接下来该何去何从,却突然望见远处河床边上似乎站着一个人影,看轮廓应是男子无疑。

    竟然有人!?

    管默言想都不想,直接一个挺身,跳下树来,她被困在这个鬼地方也不知道究竟多久了,可算是撞到一个活物了,别管他是人是鬼,她都要会上他一会。

    足尖点地,犹如蜻蜓点水,管默言刚刚进补了‘金刚大力丸’,自是有一股子使不完的力气,转眼间,她距离男子已经不足十丈,真相似乎就在眼前,然而她却无端的有些裹足不前。

    不远处,男子似是刚过练功完毕,他上身打着赤膊,背对着管默言昂然站立,细看他背部的轮廓并不多么壮硕,却线条流畅,肌理分明,似乎每一块肌肉中都蕴藏着无以伦比的强悍力量。

    顺着他精壮的腰身,将视线本能的下移,才发现他下身亦仅着一层单薄绸裤,也不知是被河水还是汗水浸得湿淋淋的,紧紧地包裹在他修长的大腿上,这般的景致,端得是香艳无比。

    若说是管默言会害羞,怕是连她自己也不会信,可没有任何理由的,她就是莫名的想要离开,总觉得这男人的背影好熟悉,熟悉得让她害怕。

    男子始终保持着站立的姿势,背对着她,不动如山,管默言怔怔的望着他的背影,看着他背上的汗珠一颗颗向下滚落,明明想要离开,却偏偏足下生根了一般的一动也动不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男子终于有了动静,他似乎很是恼怒,双拳紧攥,浑身肌肉怒张,原本松散束着的发带亦瞬时崩断,满头漆发四散开来,整个人都如同是一只蓄势而发的猛兽,幽幽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危险气息,即使管默言隔着这么远,仍能清晰的感受到他身周剧烈震荡的炁场。

    “谁?————出来!”

    男子猛然转身,终于正面对上了管默言的方向,一双利眸,凛若刀锋,只是一瞥,已然令管默言呆愣在了当场。

正文(一百三十三)看戏的人(上)

    男子始终保持着站立的姿势,他背对着她,渊渟岳峙,不动如山,管默言怔怔的望着他的背影,看着他背上的汗珠一颗颗向下滚落,明明心中想要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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