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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男请自重-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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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先前大破九象九灵万罡迷魂阵时,管默言就可以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里仿佛突然强挤进来一缕无比强大的残魂,他神秘莫测,见首不见尾,时不时的就猛然跳将出来吓上她一吓,然后再悄无声息的继续沉睡不起。
想来小黑对她突然转变了态度,也正是与这缕残魂有关吧?
任谁的身体里突然冒出来一缕别人的残魂,也是怎么都舒服不起来的憋屈事吧!可是说不出来什么原因,管默言就是本能的觉得这缕残魂对自己并无恶意,至于为什么他可以随意的占据自己的身体,并且可以完全的控制自己的思维和动作,她百思不得其解,索性也只能就此作罢。
憋屈虽憋屈,但现下没有了他的庇护,管默言竟不免生出些莫名的不安来。不过就是一闪念,她便已然将心中的不安狠狠抹去,身为管家的子孙后代,她绝对不能丢了管家的脸,今天她就是要让这些有眼无珠的家伙开开眼,瞅一瞅管家传人的真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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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先前一番语重心长的表白,实在让管默言听得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她不禁有些疑惑的斜挑着眉梢,眸光幽深的望向小黑,嘴角处却始终挂着一抹来不及敛去的玩味笑意。
“既然小黑一片忠心。本主若非要拒绝,岂不是显得太不通情理了。”
管默言说着,慵懒懒的抱起了手臂。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距离自己脚尖尚不足一尺的小黑,她倒想要看看,他此番无事献殷勤,又是打得什么主意?
“谢主人恩允,小黑先走一步。请主人务必跟好小黑的脚步,切不可错乱半分。”
完全出乎于管默言意料的是,小黑说罢竟真的越过自己,径直朝着阵心走了过去,管默言忍不住回望着他决然的背影,不自觉的皱了皱好看的秀眉。稍作迟疑后,她便小心翼翼的踏过他的脚步,一路追随他进入阵心。
见管默言始终不远不近的紧随在自己身后。小黑明知其是在防备自己,仍不免出声叮嘱道:
“主人千万要小心,只要您尽量踩着小黑的脚印走,至少我有把握将主人平安带入阵心,而至于进入阵心之后的事。就不是小黑可以控制得了的了。”
小黑这话说得倒也是实情,开始的时候他确实是存了将管默言困在此处的心思。原本他只是想要借由带着她出阵来要挟她解除两人的主仆关系,可是当他意识到自己可能犯了一个无比巨大的错误后,已然完全打消了这个念头。
可有些劫难就仿佛是命里注定了一般,谁曾想他无意间竟被旁人当了刀使,阴差阳错的就开启了地狱之门,现今看着眼前这犹如吞噬诸天便的恐怖景象,他简直悔得尾巴根都青了。
心中虽是懊恼得不行,但小黑却一点都不敢分心,如今主人的命还绑在他身上,他可万万不能再出一丝一毫的差错。
管默言一路如影随形的跟在小黑的身后,神情却是前所未有的专注,极力撇开周围环境对她的强烈影响,她将全部的精力都汇聚到了观察小黑行进的步伐之上。
渐渐的,她从最初的迷惑不解,变成了若有所思,然后就是沉默,长久的沉默,身体仿佛已经脱离了她意识的掌控,提线木偶一般的只知道紧跟在小黑的身后。
越接近阵心,管默言的心便越浮躁不安,丹田内好似有团火在熊熊燃烧,烈焰灼烤得她五内俱焚,经脉皆沸,明明已然痛到了极致,可偏偏她又精神亢奋得呼吸都有些粗重,仿佛全身的每一根骨头,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着蠢蠢欲动,这种狂热持续不退的后果就是,她的手脚亦开始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
正所谓虚不受补,很多时候,当你的身体无法承受住那丰沛的给予时,灵丹妙药也会变成穿肠毒药,‘盈则亏满则溢’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在内忧外扰的双重折磨下,管默言居然还能保持住自己神智的清醒和冷静,需要的不仅仅是强悍到变态的意志力。
周围的死气越来越浓重,有些甚至已经凝结成了一面面墨黑色的墙壁,将二人团团围在中间,仿佛笼中鸟般任其侵蚀玩弄。
小黑的眼中呈现出一种即难以置信,又惊疑不定的复杂神情,几百年前他确实出入过此阵,他也相信经过这漫长岁月的碾磨,阵灵会淬炼得更加鬼诡难测,但他却万万想不到,这阵灵竟然会恐怖到如此地步。
眼看着困住两人的空间越来越小,呛鼻的死气带着浓重的腐朽气息,洪水决堤了一般的灌入二人的口鼻中,还不等管默言做出反应,小黑却已然开始了行动。
“主人稍安勿躁,此等小菜,交予小黑料理便可。”
管默言此时正处在水深火热之中,虽然原本他就没准备出手,但听了小黑的话后,仍是艰难的分出一缕神识来关注他的战况。
仿佛吃了大力金刚丸,小黑的身体开始快速的膨胀,事实上,他也确实往嘴巴里塞了一个类似药丸的东西,可惜他的动作实在太快,管默言并没有看清那是什么东西,不过光闻着空气中残留的馥郁馨香,已然猜到那定是极为难得的灵药仙丹。
正文(一百二十五)梼杌现世
原本管默言尚可以调息导气,以压制住体内的阵阵燥热灼痛,然而在内侵外扰的双重折磨之下,她哪里还能静得下心来,即使是勉强维持住自己神智的清醒,亦需要强悍到几近变态的意志力。
眼见着周围的死气越来越浓重,有些甚至已经凝结成了一面面墨黑色的厚厚墙壁,冥冥中似有人在暗里操控,只见那黑厚墙壁夹裹着刺骨阴风,呼啸而至,转瞬间便将二人团团围在当中,只是一围一困间,两人竟如同那笼中小鸟般,上天入地无门得只能任那凛冽的阴风不断洗涤鞭打。
小黑的眼中阴霾突聚,又似难以置信般惊疑不定,几百年前他确实出入过此阵,也隐隐可以猜到,经过这漫长岁月的碾磨轮转,那阵灵定会淬炼得更加鬼诡难测,但他却万万没有想到,这阵灵竟然已经恐怖凶戾到如此地步。
眼看着困住两人的空间越缩越小,呛鼻的死气带着浓重的腐朽气息,犹如洪水决堤般的猛灌入二人的口鼻中,这厢还不等管默言做出反应,小黑却已然如宝剑出鞘般,‘锵’的一声弹了出去。
“主人且稍安勿躁,此等小菜,交予小黑料理便可。”
管默言此时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根本就是自顾无暇,况且她原本也没准备出手,如今听了小黑的话,不免万分艰难的分出一缕神识,暗暗关注起他的战况来。
仿佛吃了大力金刚丸,小黑的身体开始快速的膨胀壮大起来,事实上,他也确实往嘴巴里塞了一颗类似药丸的东西,可惜他的动作实在太快,管默言并没有看清那是什么东西,不过光闻着空气中残余的馥郁馨香。已然可以猜到,那定是极为难得的灵药仙丹。
啧啧啧……真是个活宝库啊!
管默言万分眼馋的盯着小黑的百宝囊,很是猥琐的咽了咽口水,话说小黑真是个有钱有势的神兽啊,比起那些连吃喝都要靠主人来喂养的苦命神兽来说,他还真是个逆天的存在。
这厢小黑正在前方冲锋陷阵,若是他知道自己拼命守护的主子正打着怎样龌龊的主意,估计立时三刻便能吐血而亡,所以说,有些时候无知也是一种幸福。
正当管默言极不厚道的臆想着如何杀鸡取卵之际。小黑的身体已然停止了变化,远远观之,其状如虎而犬毛。高二尺,人面,虎足,猪口牙,头尾长约一丈八尺。血口一张,竟好似生生撕开了个无底洞,玄青色的兽息自它那两个磨盘般大小的鼻孔中喷出,凭空的便冲破了正前方的一道黑壁。
眼见着变身已成,小黑不由得四足撑地,昂首仰天长啸一声。‘嗷呜呜’的长啸竟犹如压抑了万年一般,沉闷而激昂,恍若巨石破冰。裂帛当空,凛凛威压,八面生风,恁地凶煞不可挡。
管默言微眯着双眸,定定的盯着小黑出神。刚刚在他的一吼之下,似乎天幕都跟着清明了几分。之前总听他自誉为神兽,她只当他是吹牛皮解闷而已,如今看来,倒真是冤枉了他。
仅仅凭着他刚刚那雷霆万钧的气势,也非普通神兽可及,凶气避鬼怪,煞气破万物,若她猜得不错,这小黑恐怕还是个凶兽。
管默言这边还兀自陷入思索之中,小黑可没得她那般闲情逸致,只见他当空嘶吼一声之后,便咆哮着扬起利爪,凶神恶煞得向团团困住二人的黑壁拍去。
原本厚重如铜墙铁壁般的黑雾,经由他利爪一拍,竟然生生的撕扯开一道长长的口子来,连带着周围的黑雾亦随着浅淡了许多。
小黑一拍即中,却并不显倨骜,只是顺势错开身子,摆尾又是一记重击,飞扑、掀腰、剪尾、撕咬,明明观之仅是凶煞猛兽,却令人隐隐感知出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虎将之威。
“果真是好手段。”
不愧是唯一冲开神界封印的神兽,撕咬腾挪,进退有度,一步步瓦解对手的围困,当真是有勇有谋,管默言禁不住的暗暗叫好,心中对他身份的猜测却也更加的笃定了几分。
万想不到,那个说起话来半真半假的小黑,竟终有一件事是没有说谎的,若她的猜测没错,他还真就如他所言,乃是远古四大凶兽之一————梼杌
只是传说这梼杌另有两名,一曰傲狠,一曰难驯,单凭这名字便不难猜出其乃是秉性凶恶,冥顽不灵之辈,再想想小黑的德性,管默言很不给面子的摇了摇头。
狡猾如斯,鬼诡如斯,无耻如斯,狠毒如斯,除了长得像梼杌,他哪里还有一点梼杌的样子,断然推翻之前的猜测,管默言不由得有些犯难,莫非这小黑是吃了什么逆天的丹药,所以才暂时化形为梼杌以助其破阵?想想这也不无可能啊!
只是形可化,势却不可仿,小黑刚刚那临风屹立的凛凛威仪,竟犹如乱石穿空,惊涛拍岸,令人不由自主的便生出敬畏之情,这般强悍的气势,岂是那一颗区区的化形丹可以比拟的?
正当此时,耳畔处突然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尖啸声,管默言心中不由得一惊,暮然回首时,只见得小黑不知何时已然稳稳高悬于半空当中。
此刻他屹立如三山五岳,稳稳踏将于青灰色的云雾之间,硕大的头颅高高仰望向漆黑的天幕,身上长约半尺的黑色鬃毛竟犹如剑锋血刃般根根竖起,幽幽泛着寒光,令人见之生怯,不寒而栗。
而随着他这一声长啸乍起,仿佛天地都为之震颤,而他那周身根根竖立起的,凛凛若寒冰利刃的鬃毛,竟然真的就化成了一柄柄雪亮的刀锋,此时就好似一呼而百应,刃光伴着这号令声呼啸而起,犹如万箭齐发,当空射下,一时间白光如雨,密密麻麻,千丝万缕,直晃的管默言双眸酸胀,根本睁不开眼来。
心中的惊诧掩也掩不住,管默言怔怔的望着半空中的小黑,仿若中邪了一般自言自语的絮絮念着:
“竟然真的是……竟然真的是……”
正文(一百二十六)舍身救主(为可怜的副版主求人品)
竟然真的是梼杌!!
管默言嘴角抽动,到底还是有些难以相信这根本不在意料之中的答案,可是这样乖戾强悍的凶煞之气,除了凶兽梼杌,六界之内,谁能比肩。
即便是事实已然摆在眼前,她仍很难说服自己去相信,谁又能想得到?她阴差阳错的竟然还真就捉了只梼杌来傍身,这简直是意外收获啊!
按说事实胜于雄辩,这本无可厚非,可回想起之前自己对其的种种恶行,她不得不产生质疑,既然他有这样的本事,何以之前要任凭自己如此欺压呢?
可任凭她绞尽了脑汁得几乎想破了脑袋,仍是想不出个结果来,本就有些烦躁,经由此事这么一闹,管默言顿时便生出种杀人的冲动来,不过还好小黑很快就给她做出了解答。
凶兽一出,谁与争锋。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虽然之前小黑的言行确实丢尽了他身为凶兽的脸,但难得他此刻大展雄风,收效自然是极好的。
放眼望去,原本乌蒙蒙的天幕已然透亮了许多,而围绕在两人身周的浓重黑雾亦被驱散了个干干净净,之前因为迷雾的阻隔,只能依稀看到丈余以内的景物,如今却隐隐约约的可以瞧见一条模糊的小路了。
小路很是狭窄,约只能容一人独行,路面上铺满了灰白色的青石,笔直延伸。渐行渐细,远远望着,犹如一根直插入心腹的钢针。
若单看外观的话,它与寻常的街尾巷弄并无甚不同之处,但管默言乍一见,便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这东西别人或许不识得,她却是见过的。
惑心石————
迷人心智,惑人神魂,在它幻化出的虚妄幻境中。它可以给你至高无上的权利与地位,给你睥睨苍生的神力与修为,美人如玉。众生臣服,凡你所想,尽在此中。
一梦黄粱,转眼成空,石中幻境本就是个万劫不复的魔窟。然深陷其中者却并非不知,而是知之而不舍,舍不下的是什么?唯一点贪念而已。
管默言之所以对此石格外记忆犹新,因为她不仅吃过它的亏,且还险些因它而送了性命。
这段孽缘还要从老君的炼丹房说起,许是命中注定了跟这个白胡子老头犯冲。管家母女出入老君的炼丹房就跟出入自家洞府一般自在,若是有一段日子她们母女俩没有出现,老君总是要焚香祷告一番的。以期是哪路大仙顺手收了这俩个祸害,可惜现实每每总是令他美梦成空。
为此老君亦是头疼不已,阵法结界自然是拦不住她们的,人家恰是此术法中之大拿,不仅拦不住。且时不时她们还要好心的帮他修补一下漏洞,以防宵小侵入。遗憾的是受益者从不懂感激就是了。
许是憋屈久了,是以这个素日里皆秉持着上善若水的道德天尊也终于发了狠,索性将惑心石与天罡石一并投进了炼丹炉,只等着此二人自投罗网。
管默言不明就里,当她轻车熟路的掀开炼丹炉时,毫无悬念的便中了招,那一次的恐怖经历令她终生不敢或忘,若非管九娘随后及时赶来,并舍了千年修为来救她,只怕她就真的永远被困在幻境中了。
其实管默言过后也曾回想过此事,虽然老娘已然为此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但她总是莫名的觉得是老君故意放过了自己,而他为何要这样做,她却是怎么都想不通的,仔细算来,这些年她们母女俩似乎也没少偷吃老君的仙丹灵药,所以对这个有些狡诈的白胡子老头,她总是存着些许感激的。
管默言犹自陷入过往的回忆之中不能自拔,直至肩膀处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才终于堪堪回过神来,吃痛之余,她不免心生恼怒,哪个不要命的竟敢咬她?
“小黑?你怎么又变回来了?”
偏首望去,蹲在自己肩上的那团黑色毛球,不正是刚刚威风凛凛的梼杌是也吗?只是他怎么又变回来了?且还一副奄奄一息的垂死状?这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管默言眉头轻蹙,抬手将小黑拎下肩膀,见他甚至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她不由得心头一动,转手将他轻轻托在了掌心。
“这是怎么了?刚刚不是还挺威风的吗?怎么这么一会的功夫就萎靡成这个样子?”
到底还是说不出口温柔体贴的话来,管默言明明有些心疼他这可怜兮兮的样子,可一张嘴就免不了有些粗声粗气。
小黑浑身湿漉漉的,浓密的黑毛粘连成一撮一撮的紧紧贴服在皮肤上,样子很是狼狈不堪,看起来也就比老鼠大不了多少。
蜷缩在管默言的掌心,小黑很是虚弱的微微喘息,唯有当他抬头望向管默言时的目光,才是他满身灰败中唯一的亮光。
“主人,小黑错了,求主人千万不要再抛下小黑,小黑真的知道错了。”
这期期艾艾的乞怜语气,是管默言从未听到过的,她有些复杂的看着小黑,脑海中涌起的种种疑惑,都抵不过此刻心间难以言喻的怮痛。
“该死!你到底吃了什么鬼东西?”
不明白自己心中为何会突然生出这万般的怜惜之情,她只是隐隐觉得内心深处有个小角落在慢慢崩塌,仿佛有什么东西马上就要呼之欲出,这个认知让她既恐惧又烦躁。
“炼心丹……”
小黑的眼神已然涣散,之所以还能回答管默言的问题,纯粹是本能上的反应,断断续续的吐出这三个字之后,他便眼皮一翻,直接昏死了过去。
可恶!果然是这样!
许是老君的炼丹房出入惯了,管默言对于丹药的了解颇深,炼心丹!顾名思义,炼化本源,激发异能,这本是杀敌一千,自伤八百的搏命之物,小黑这样狡诈的老狐狸,怎么会做出如此不智之事?
正文(一百二十七)破阵(上)
来不及整理心中杂七杂八的纷乱情绪,管默言猛的咬破右手中指,尔后用力掰开小黑紧闭的小嘴,将染血的中指强行塞入他的口中,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这样做,只是她本能的觉得只有这样做才能救他而已。
眼见着自己殷红的指血悉数流入小黑的口中,可以感觉得到,之前他已然开始流逝的生命又重现出勃勃的生机,管默言这才缓缓的长出了一口气,自己的血何其珍贵,为救九儿她心甘情愿,可为何刚刚她亦毫不犹豫的选择去救他?
垂眸打量着此刻安然躺在自己掌心的小黑,他小小的身子蜷缩成一团,脆弱得仿佛一根手指就可以结果了他的小命,管默言不由得哀叹,很难将羸弱如斯的他与刚刚那凶煞无比的梼杌重合在一起,
想必是他之前便有旧伤在身,以至于他甚至想要维持原形也要煞费一番力气,适才他又以灵药为引,强行驱动了本源之力,这无异于饮鸩止渴,更险些送了小命。
说到底,他终是为了给自己辟路才弄得这般可怜兮兮,虽然这些个麻烦也都是因他而起,但经历了这么多的变故之后,她早已不再是当年那个只会怨天尤人的小妖精了。
念了道缩身咒,将小黑缩小至指甲大小后,管默言这才郑重将他塞入腰间的香囊中,她知道,如果今天她能有命走出这里的话,小黑定能给她一个想要的解答。
……………………………………………………
恐惧来源于未知,先前只是怨怼老君那老头子恁地狠毒,险些害死了她,可是现在她却要感激于他了,若是没有那一次刻骨铭心的经历,今日莫说是破阵,便是踏上这条惑心之路。也足够她死的不明不白了。
伸手抚了抚腰间紧扎的香囊,管默言只能暗自祈祷,九儿那个笨蛋千万不要头脑发热的就跟着她一起闯进阵来,可是这样逆天的阵法只要一经开启,便等同于天下皆知了,别说是九儿靠得如此之近,便是这六道三界内,但凡修为够高深的大能者,都可以感知到这股凶戾煞气的突然现世。
为今之计,只有尽快破阵方为上策。打定了主意,管默言便不再多想,但见她樱唇颤动。星眸微阖,青葱玉指上下翻飞不断变化着掌印,似是在催动什么不知名的咒术。
下一刻,却见她猛地睁开眼来,屈指向自己的眉心处划去。圆润的指甲泛着淡粉色的珠光,然再惑人的美丽也只是表象,那半寸长的指甲几乎吹毛利刃,看似只轻轻拂过,竟立时现出一道自眉心直延伸至发迹的殷红血痕来。
人之精血唯眉心及心尖两处,妖也亦然。管默言此术正是强行逼出自己的精血,以血唤神,将自己三魂七魄中主神志的天魂导出。并加以封印,使之不受外界干扰。
此乃管家秘术破精诀,非管家传人不可修习,她也是在被老君用惑心石困住时,才得以见到自家老娘施展过一次。也不知是不是管九娘刻意放水,她施展破精诀时竟故意放慢了速度。且还将咒术吟唱得格外大声,这自然不算是授法,只是她自学成才罢了。
可惜当时场面太过混乱,管默言也是头晕脑胀的混沌不清,然而此刻她的脑中却清晰异常,竟将那繁复无比的咒术默记得分毫不差,虽然妄自虚耗精血难免会大伤元气,但此生死存亡之际,谁还能管得了那么许多?
天魂一封,管默言便觉得浑身瘀滞的经脉仿佛瞬间被打通,便是刚刚那将她折磨得死去活来的燥热灼痛竟也减轻了不少,心知此术无异于燃烛取光,乃是极耗心血的搏命之术,她哪里还敢耽搁,提步便踏上了那条青灰色的小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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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径笔直延伸,迷雾重重,漫无边际,管默言虽以破精诀破开了眼前的幻境,但正所谓地狱之门一开,妖魔鬼怪齐聚,又岂能无魑魅魍魉的影迹出没?
远远望去,小径的尽头之上竟然黑气升腾,犹如乌云压境,密集欲雨,隐隐可见鬼影绰绰,穿行往复,好不恕
重活了两世,管默言自然是不可能会怕鬼的,当下便加快了脚下步伐,向着尽头疾奔而去。
小径之上,她窈窕的身影忽隐忽现,渐行渐远,若流云畅游天际,飘忽不定,更似湖光点翠,山岚设色,曼妙不可言,诡谲至极的身姿竟比鬼影更加难以捉摸。
仿佛只是眨眼之间,小径的尽头便已然近在眼前,说不上是兴奋多一些,还是恐惧更甚于斯,管默言竟然感觉到胸口处犹如撼雷般的震颤不已,这感觉就如同是在心口处点燃了一团熊熊烈火,火辣辣的烧得她浑身血液都欲随之沸腾。
鼻翼微微抽动,管默言冷凝如霜的秀颜上缓缓绽放出一抹惑人心魂的浅笑来,地狱门,生死门,是谁狂言入者必孤死阵中?
既有人至,何来孤死,她似乎嗅到老朋友的味道了呢!想必无论生死,今日她都绝不会是孤单一人了罢。
……………………………………………………
万想不到他竟然也会入阵,管默言想来不禁冷冷一笑,只是不知他此行到底是早有预谋?还是无意闯入?转念又想到他平日里的作为,管默言立时便毫不犹豫的否决了第二条猜测。
地狱之门,可并非人间那川流不息的城门楼子,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这厮素日里打个喷嚏都别有深意,怎么可能做出闯阵这么不靠谱的事来?
懒得再顾及其他,管默言挥手在空中快速结出掌印,驱风为翼,驾雾如车,瞬时便如离弦的羽箭般直冲入阵心处。
仿佛是充盈如鼓的水囊,却被人猛的划开了一道大口子,阵心处原本盘亘不去的粘稠黑雾被管默言这雷霆万钧的一撞后,竟如被利斧劈开了一般,霎时便退开两旁,生生的为管默言让出一条路来。
正文(一百二十八)破阵(中)
地狱之门可不是人间那随处可见的城门楼子,来时容易,去时可就难了,再说这厮素日里打个喷嚏都别有深意,也不知道他今日是吃错了什么东西,怎么就做出贸然闯阵这么不靠谱的事来了呢?
罢了,既然是他自己想要送死,谁又能拦得住他?只是希望他够聪明,不要在这个时候来找自己的麻烦就好,懒得再顾及其他,管默言挥手在空中快速结出掌印,驱风为翼,驾雾为车,瞬时便如离弦的羽箭般直冲入阵心。
银光一闪而过,好似流星划破天际,阵心上空原本盘亘不去的粘稠黑雾被管默言这雷霆万钧的一撞后,竟如被利斧劈开了一般,霎时便退却两旁,生生的为管默言让出一条半人宽的路来。
仿佛充盈如鼓的水囊,却被人猛的割开了一道大口子,乍泄而出的激流四处飞溅,直冲得人缓不过气来,管默言虽气势惊人,此时也被这无形的炁场撞击得有些不适。
不得不站定脚步,缓缓吐纳调息,待得脑中那阵阵的眩晕感慢慢平息后,管默言才重新打起精神来,小心翼翼的观察起周围的环境来。
原本不看还好,这一看下去却是越看越惊心,虽然之前管默言也做过不下百种的猜测,然后真的身临其境之后才愕然的发现,阵中的情况竟偏偏就是她没猜到的那第一百零一种。
所谓天似穹庐,笼盖四野,此时用这句话来形容管默言对周围环境的感觉是再恰当不过的了,浓密的黑雾,层层堆叠,遮天蔽日,俨然就像个大锅盖般将整个阵法覆盖其下。而深陷阵中的管默言无疑就成了那盘任人烹煮的小菜,仿佛原本垂死的鲤鱼又被丢进了油锅里,那绝对是妥妥的死的不能再死了。
虽然情况十分不容乐观,但管默言却遇强则强的突然生出一股子孤勇来,既然开始时她敢闯进来,就没准备要好好的全身而退,许是受到自家老娘的荼毒太深,母女俩个顶个都是舍得一身剐敢把天帝拉下马的狠角色,而且越是到了这种破釜沉舟的时候,她反而越是镇定冷静得可怕。
不就是魔界的镇界之阵吗?不过是名头唬人了些。当年威震三界的小魔王还不是被她收拾得服服帖帖嘛?有什么了不起吗?
管默言兀自昧着良心的给自己打气,虽然理由委实有些无耻,但胜在确实有效。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这一次虽没了老娘随时接应的退路,但她却反而有种说不出的兴奋,身为管家传人。好吧!传人是她自封的,但她自认自己当之无愧,既是管家传人,没的平白辱没了管家的名头不是。
胸中热血喷薄欲出,管默言缓缓上前几步,敛眸提气。浅呼深吸,少顷,她突然杏目大睁。浑身都迸发出一种锐不可当的凌厉气息,而原本顾盼生辉的美目中竟是异光闪烁,端得是诡异无比。
端丽冠绝,韶颜雅容,迫而察之。左眼翠色,若群山环绕的一波碧潭。浮光掠影,涟漪潋滟,右眼赤色,若飞霞漫天层林尽染,熠熠生辉,瑰姿艳逸,媚色天成。
若是管九娘此刻在场,定然会欣喜若狂喜极而泣,话说这么个她天天耳提面命挥着擀面杖敲都敲不开的榆木疙瘩脑袋,竟然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开窍了,老天有眼啊!她终于可以安心的去见管家的列祖列宗了。
何以要说得如此郑重,因为管默言所施展的正是管家七大秘术之一。
————妖瞳
妖瞳与破精诀同为非管家传人不可修习的独门秘法,所谓妖者,异也,碧色属阴,赤色属阳,阴阳相生,是为混沌,天地之初,万物萌发,妖瞳即为破晦涤秽,还原本我之意。
妖族向来为众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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