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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神探驸马请上榻-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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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草的。”
公仪音瞪他一眼,心中却是纳闷。这次他居然没有取笑自己,莫方方才没听到?难道是车轱辘滚动的声音把她肚子的声音给盖过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没听到就是好事。
公仪音正了正身姿,脸上的绯红退去不少,玉白的面容上还留着少许赧意。她轻咳一声,谢过秦默。尔后擦了擦手指,捻起一块枣泥馅儿的山药糕放入嘴中,动作优雅而从容。
山药的清香混合着枣子的甜味,好吃又饱腹,但又不觉太过甜腻,公仪音不得不赞叹一句,这秦府厨子的手艺,比之宫里的御厨,可是丝毫不差。
秦默伸手将另一碟子往她面前推了推,“这个糖蒸酥酪,夏日吃要清爽些,你尝尝。”
公仪音依言拿起一块,一边吃一边狐疑地看着秦默。突然之间对她这么体贴,让她真有些不适应。她眼眸转了转,秦默在打什么主意?
脑中想着事情,嘴里便嚼得急了些,一个不小心就呛到了,不住地咳着,小脸都给咳得通红。
秦默忙取过车壁上挂着的牛皮水壶,拔出壶塞递给公仪音,一面轻轻拍着她的背替她顺气。
好不容易缓和下来,公仪音刚想把水壶递过去,突然想起一事,手不由自主僵在半空。
这辆牛车,是秦默在延尉寺的专用车撵,就是说,现在她手中这水壶也是秦默的,也就是说,她方才……同秦默……间接接吻了?!
好不容易退下去的红晕再次潮水般涌上,方才被风拂乱的发丝碎碎遮住了眼角,恰好掩住她眼中的错愕和羞赧。
公仪音垂了头,压住一颗扑扑乱跳的心,将水壶递了过去。一开始的震惊过后,这会心里全是甜丝丝的滋味,似乎……比方才吃的糖蒸酥酪还要甜上几分。
她低垂着头,没有发现秦默在接过水壶时,手指也有一瞬间的僵硬。
车内的气氛蓦地变得安静起来。
好在这时,牛车停了下来,外面驭车的车夫声音传入,“寺卿,行走,到了。”
公仪音忙回了神,清清嗓子,挑起车前垂下的墨漆竹帘向车外看去。
他们此时正停在一条巷子口,吕勇的家就在巷子里头。
见她挑帘探出身子,车夫转头歉意解释道,“行走,巷子里边太窄,这车过不去,只能麻烦您和寺卿下车步行了。”
“无妨。”公仪音应了,同秦默说了声,先行下车。
秦默让车夫在此候着,自己同公仪音一道,往巷子里头走去。
巷子口的大槐树下,坐着几位打着蒲扇说着闲话的妇人,公仪音走上前作了一揖,彬彬有礼道,“几位大娘,请问吕勇家怎么走?”
几位妇人打量了公仪音一眼,面上流露出一种欢喜的神色,其中一位指了指巷子里头,“这位小郎,你一直往里头走,会看到一堵牵牛花盛开的院墙,那就是吕勇家的院子。”
公仪音笑着谢过,转身与秦默去会合,耳边断断续续飘来几位妇人说笑的声音,“这小郎长得可真是俊俏,你瞧没瞧见那雪白的肌肤?简直比女郎还要细腻。”
另一人笑道,“你看看你,脸都红了,你都多大的人了?”
“哎哎哎,你们看他旁边那位郎君,也是俊朗得很啊,你们说,他们会不会是……?”妇人的话未说完,几人发出一阵哄笑声。
公仪音无奈地摇摇头,市井妇人生活无聊,稍微抓住点小事便能谈笑半天。
她行到秦默身前,抬眼道,“九郎,吕勇家就在里头,我们走吧。”话音落,瞧见秦默眼中有一丝古怪一闪而过。
她并未多想,等秦默转身朝前头走去时,突然脚步一顿。
秦默是习武之人,耳力必然比常人要好,方才那些妇人谈笑的话,他该不会是听到了吧?
这下糟了!
公仪音暗道不好,好不容易同秦默之间的关系有了进展,秦默不会因方才妇人的调笑而有所顾忌,从此对她敬而远之吧?
公仪音小跑几步追上他,侧了头盯着秦默的眼睛试探地唤了声,“九郎?”
“怎么了?”秦默淡淡看过来。
见他神色如常,语气平静,公仪音暗暗舒了口气,笑了笑道,“方才那妇人说,吕勇家的院墙上长满了牵牛花,很容易……”话音未落,她一指前方,欢喜道,“就在那。”
行到院子前,发现院门虚掩着。
公仪音敲了敲门,没人应。她迟疑了一下,伸手推开院门走了进去。
院子里一个正在翻晒着萝卜干的妇人听得动静转过身来,瞧见院门处站着的公仪音和秦默,愣了一下,似乎被两人的清姿给灼到了,结结巴巴道,“你们……你们找谁?”
公仪音行了个礼,“这位大姊,我们方才敲门无人应,这才冒昧进来了。请问这里是否是吕勇的家?”
妇人战战兢兢点了点头,一脸疑色。
公仪音忙笑了笑,柔声道,“大姊,我们是吕勇在延尉寺的同僚,吕勇可在家?”
妇人一听,愈发手足无措起来,双手在身前的围兜上擦了擦,连连点头,“在的在的。”说罢,扭头朝屋内叫了一句,“当家的,有人找你。”
屋内应声走出个人,正是白日见过的吕勇。
他一见秦默和公仪音,顿时愣住了,半晌才结结巴巴道,“寺卿,行走,你们……你们怎么来了?快……快请屋里坐。”
秦默微微点头,看一眼院子里那架茂盛的葡萄藤,“不用麻烦了,就在那里说便好。我们有几句话想问你,问完便走。”
吕勇诺诺应了,示意妇人进屋去准备些酒水吃食,自己同秦默和公仪音一道走到了葡萄藤阴凉下。
“不知二位使君到访,有什么想问卑职的?”吕勇战战兢兢打量了两人一眼,惴惴不安地开了口。
“我们知道,白日在审讯室时,你其实撒了谎。”秦默定定看着他,淡淡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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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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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2章 怦然
明明葡萄藤下阴凉舒适,还有凉爽的微风轻轻拂过,可听到这话的吕勇却霍然出了一身冷汗,身子止不住一抖。
他压下心中的震惊之情,抖抖索索抬眼道,“寺……寺卿……卑职所言句句属实……卑职没有……”
“我不知道,你是否知晓那死去犯人的身份。”秦默冷冷打断了吕勇的辩解,语声凉薄,看着他的眼神中覆满清冷的霜意。
“你若是不知道的话,我说给你听听。”秦默一字一句清晰道。“温良禹,长帝姬府中最得宠的郎君。”
长帝姬好养面首一事,整个建邺城无人不知,她的心狠手辣,亦不是什么新鲜事。听完秦默这话,吕勇背上出的汗愈发多了,整件衣衫都被浸湿,紧紧贴在后背上。
他垂在身侧的手,不由自主地在抖动着。
秦默接着道,“长帝姬得知温良禹的死讯,勃然大怒,扬言要让当日所有相关人等陪葬。我左劝右劝,长帝姬才同意给我三天的时间,若三天之内破不了此案,她便说到做到。”
这时,屋内隐隐传出婴儿的啼哭声。
秦默望一眼屋内的方向,“我听说你妻子最近给你生了个男孩儿。你忍心让你的妻子没了丈夫?让你的儿子刚出生便没了父亲吗?”
吕勇的手抖得更厉害了,身上汗如雨下。
很快,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哽咽着道,“寺卿,我说,我都说。”
秦默“嗯”了一声,示意他站起来回话。
吕勇深吸一口气,颤抖着开了口,“昨夜不知为何,卑职一直觉得脑中昏昏沉沉,换班前还在牢外的歇息室内趴着睡了一觉,后来是被吕淳唤醒的,说是交班时辰到了,他有些内急,让小的先过去换班,他随后过去。卑职迷迷糊糊进了牢中,刚走进去就闻到一股甜甜的香味,卑职还没搞清楚状况,就两眼一黑,昏睡了过去。”
他说着说着,情绪平复了些,“后来卑职是被吕淳摇醒的,醒来时正趴在长几上。吕淳说他进来后见卑职倒在墙边睡着了,便把卑职弄到了长几后,让卑职睡了一会才把卑职叫醒。”
“你和吕淳中间可有出过牢外?”
吕勇摇摇头,“卑职不曾,吕淳在卑职醒后也没有出去过。”
“那你下午在审讯室时为何不说?”公仪音微微皱了眉头,似乎觉得有什么地方有些不对劲,接过话头问道。
吕勇一脸无奈,“卑职在当值时睡觉本已是玩忽职守,偏生犯人还死在了牢中,卑职怕说出来会被治罪,正好早上吕淳来找卑职,我们两人便商量好将昨日之事瞒下。只是卑职没想到……犯人竟是被人杀害的……”
他顿了顿,又道,“寺卿,吕淳也是怕说出真相卑职会被革职,这才好心地替卑职瞒了下来,您如果要罚的话,就罚卑职一人吧。”
秦默没有出声,阳光从藤蔓缝隙间洒落,在他如雪的白衣上绘出繁复的花纹。枝影横斜,他半面神情隐在阴影之中,有些琢磨不透。
半晌,他凉淡出声,虽仍清冷,却比方才柔和了几分,“知道了。”
吕勇舒口气,面容恳切,“卑职有愧于寺卿平日的教导,请寺卿责罚!”
秦默瞟一眼从屋内端着瓜果盆走出的妇人,转回目光,“这几日你先照常点卯,等此案破了,我再酌情决定如何惩处你。”
“是!卑职谢过寺卿。”
“另外,我来找你的事,不要同吕淳说。”秦默又嘱咐了一句。
吕勇有些许错愕,想了想,没有多问,垂首应了下来。
那妇人局促地走了过来,手中捧着个粗瓷制的果盆,果盆中用清水湃了些黄瓜和李子,望之生凉。
妇人看一眼吕勇,神情略显不安,开口道,“两位使君,方才小儿哭闹了一番,这才来迟了些。”她咽了咽口水,结结巴巴道,“家中粗陋,酒水之物怕使君们吃不惯,民妇想着这些瓜果还算新鲜,斗胆拿来让两位使君一尝,望使君们莫要嫌弃。”
吕勇这妇人,虽然神情有些局促,但讲话条理分明,还带了几分文雅,应该也是念过书的。
公仪音便对她生了些许好感。
秦默他生性爱洁,自然是不会吃这些外头的东西,刚要婉拒,瞟见公仪音望着瓜果那亮晶晶的眼神,话临到嘴边改了口,“有劳费心了。”
“无忧,你吃一些我们便走吧。”
公仪音看着那果盆中青翠欲滴的黄瓜,只觉唇齿生津,伸手拿了一条,“谢谢大姊,我尝尝这黄瓜便好。”
秦默冲吕勇颔首示意了一下,带着公仪音出了院子。
出了院门,公仪音咬一口手中黄瓜,浅笑盈盈道,“对了九郎,没想到你也是会虚张声势的人。”
秦默不解地挑了挑眉。
“你方才同吕勇说的,长帝姬限定三日之内破此案的事啊。”公仪音小口小口地吃着手中的黄瓜,只觉清香无比,黄瓜用清凉井水洗过,还带了些井水的甘甜,几口下肚,整个人都舒爽起来。
“我没有虚张声势,长帝姬的确是这么说的。”
“啊?”公仪音一怔,停下吃黄瓜的动作,“那你当时怎么没说?”
“因为我有信心三日内破了此案。”秦默似乎并未将此当成一件大事,看着公仪音吃得欢快的模样,唇角不自觉翘了翘,“好吃吗?”
“可好吃了。九郎,你尝尝吗?”见秦默这般自信,公仪音也不瞎操心了,伸手将黄瓜举到秦默面前,眼神亮晶晶的,像极了夜空中明亮的星辰。
秦默的目光落在黄瓜上被她啃过的地方,那里还留着公仪音整齐小巧的齿印,清晰可见,喉头不由自主地滚了滚。
公仪音只当他馋了,伸手掰下一段递过来,“你试试,真的同平日里吃的味道不一样。”
秦默微微别开眼,接过来咬了一口。
“如何?”公仪音凑到他面前,一脸邀功的模样。
“嗯,好吃。”秦默不自在地点了点头。
“我就说吧。”公仪音直起身子,自说自话道,“下次再叫吕勇带些来延尉寺,简直比西瓜还要解暑。”
她心中欢喜,脚步就加快了些。
这样温柔缱绻的夏日黄昏,夕阳洒在前面步履轻盈的少女身上,她穿着宽大的男子服饰,越发显出身形的纤细,空灵得如同如刚抽枝的花信。
秦默一眨不眨地凝望着前方公仪音的身影,心中最柔软的地方,似被什么轻轻撞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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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3章 花开的声音
回程的车上,公仪音问起秦默的想法,“吕勇隐瞒下的事情,似乎并不是什么重要线索啊?不过……”她顿了顿,“吕勇说他进去时闻到了甜香味,难道那时凶手就已潜在了牢中?”
“就算是这样,我们还是不知凶手是如何进去的。”秦默道。
“是啊。”公仪音泄了气,悻悻地趴在矮几上,面上是一筹莫展的神色,“九郎,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感觉好像又进了死胡同。”她轻声嘀咕,“轻絮的案子还没破呢,又出了温良禹这事儿……真是奇了怪了,最近京中怎的这么不太平?”
“稍安勿躁吧。”秦默唇角带上一丝惯常的笑意,声音温和而平静。说来也奇怪,他这般清淡明朗的姿态,仿佛有一种魔力,让公仪音原本浮躁不安的心瞬间安宁下来。
公仪音眼神亮了亮,直起身子看去,“莫非九郎已有了主意?”
秦默道,“今日天色已晚,我先送你回帝姬府。明日到了府衙,看看荆彦查到了什么再做打算。”
夏日夜晚的天空,有着最纯粹的颜色。那如深海般幽蓝的夜空,像一块巨大的蓝宝石,镶嵌着无数明明灭灭的珍珠,正是天边一闪一闪放着光辉的星辰。
公仪音下了车,同秦默道过别,车撵在深浓夜色中掉头朝胜业坊驶去。
“殿下!”府门处候着的阿灵和阿素见她下了车,雀跃着迎了上来。府门前高悬的玉勾云纹八角宫灯流光璀璨,暖暖的光芒照在阿灵和阿素笑容洋溢的脸上,让公仪音心里一暖。
“都叫你们别夜夜在此候着了。”公仪音边朝里走,边侧了头同阿灵和阿素说话。
两人笑笑,没有反驳,眼中却是满满的坚持。
“殿下,一切可还顺利?”阿灵问。她们知道今日公仪音乔装去秦府的事,故有此一问。
公仪音点点头,“没出什么事,放心吧。”被登徒子盯上的事自然不能跟她们说,以免引得她们担心,日后都不放心让她单独出门了。
“殿下是要先沐浴还是先用膳?”阿素看着公仪音眉间一抹疲色,柔声道。
“先沐浴吧,你把宁斐叫来。”
舒舒服服沐浴过,公仪音换了身更轻薄宽大的衣衫,一头乌发擦干后随意用一根藕色丝带系在脑后。她趿着高齿木屐从沐浴的殿中出来,正好看到阿灵领着宁斐进了聆音园。
“见过殿下。”宁斐一抬眼,就看到星月光辉下浅笑而立的公仪音,眼睫似被什么刺了一下,慌忙垂下眼帘,上前几步恭谨行礼。
“宁斐,你来啦。”公仪音语声清懒,“可用过饭了?”
宁斐一愣,方道,“还……还没。”
“那正好,一起吧。阿灵,传饭。”公仪音随口道,一边朝房中走去。她虽贵为帝姬,却并不怎么看重阶层规矩。在她看来,帝姬府的人,只要对她衷心,便都是自己的家人,所以一同吃饭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阿灵和阿素伺候她许久,自然知道她的性子,闻言并不惊奇,应一声下去准备了。
宁斐却如遭电击,呆呆立在原地,怎么也迈不开前行的步伐。
见宁斐没有跟上来,公仪音奇怪地转头看去,正看到他一脸怔怔的模样,如水的月光打在他俊朗的脸上,模糊了他面庞的棱角分明,显出几分呆萌的可爱来,耳根处一抹可疑的绯红。
“怎么了?”公仪音露齿一笑,杏眸似乎比天上的星辰还要耀眼。
宁斐似被灼到了一般,慌忙垂了头,迈开大长腿跟了上来。
“上次叫你查的秦肃,查得怎么样了?”公仪音跪坐在餐几后,用银质小勺轻轻搅动着冰裂白瓷碗中的莲叶羹。
“回殿下的话。”宁斐忙放下竹筷,正襟危坐,“属下查过了,秦肃确实是秦家三郎主秦君宝与那庶族女子之子。当年秦氏宗主拆散他二人后,本想着将秦五郎接回府中,以免秦氏血脉流落在外,可那女子已经早早将秦五郎送走,并不愿意将秦五郎交给秦府。后来女子死后,便没有了秦五郎的消息。”
公仪音喝一口软糯的莲叶羹,好奇道,“既然这样,秦氏宗主怎么会禁止秦肃入府呢?”
“秦肃十八岁那年突然出现在建邺城,并找上了秦府,扬言要让他母亲的名字出现在秦氏宗谱上。秦氏宗主自然不允,秦肃心下忿然,他一身武功,大闹了一番秦府,气得秦氏宗主对他下达了禁令。”宁斐道,瞥见公仪音推过来的龙井竹荪汤,脸红了红,低头喝一口,又接着往下说。
“后来,秦肃不知怎的去了前线参军,这几年战功显赫,短短时日便做到了豫州督军的位置,这次是回京述职的。”
公仪音陷入沉思。
秦肃也算是个聪明人了,知道自己身份地位尴尬,若留在京中,保不齐多少人揪着他的身份说事,索性去到凭实力说话的军中,闯出一条不一样的路子来。
想到这,公仪音不禁对秦肃生了几分欣赏之意。
“他这次在建邺待多久?”
“暂时还未定。”
公仪音点点头,想起今日之事,又道,“府中的暗卫,有没有机灵些的?”
宁斐狐疑抬头,“不知殿下有何吩咐?”
“我扮男装出门,有时需要独自查案。我不会武,出门在外不安全,所以还是带个暗卫在身边妥当。”
宁斐一听,眸色亮了亮,低头看了看面前的龙井竹荪汤,鼓足勇气抬头道,“殿下安危事关重大,还是属下亲自护卫吧。”
公仪音略有诧异,“你事情这么多,能忙得过来吗?”
宁斐重重点头,目光切切,似乎生怕公仪音拒绝一般。
公仪音展颜一笑,鬓边一缕碎发被窗户中漏进来的夜风一拂,调皮地在她的脸颊旁微荡。她顺手将鬓发捋到耳后,笑着道,“既然你可以,那是再好不过了。你在身边我才安心些。”
宁斐一听,眼中亮色更甚,忍不住也微微勾唇一笑。
此时,阿灵从门外端着茶水而入,恰好看到宁斐这淡淡的笑容,月光和烛火交相映照下,他的面容,呈现出一种透明的色泽,莹然生辉。
她心跳一滞,这一瞬,仿佛听到了心中花开的声音。
我们呆萌可爱的小阿灵情窦初开了肿么办,可惜小斐斐现在不喜欢她呀嘤嘤嘤~!
明儿就揭露一部分温良禹死亡迷局的真相哦,当当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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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4章 推论
翌日,公仪音惦记着吕淳之事,早早出了门。
到了延尉寺时,正好在门口见到下车的秦默,不由露齿一笑,点漆般的眸中有着灼灼亮色,“九郎,早啊。”
秦默回以浅淡一笑,同她一起进了府衙。
“吕淳的事查得怎么样了?”迈进房中,正见到在凭几后整理卷宗的荆彦,秦默出声道。
荆彦抬头看到二人,笑着打了招呼,然后道,“九郎,吕淳最近的生活颇为窘迫。”
秦默“嗯?”了一声,示意荆彦继续往下说。
荆彦将卷宗放好,起身走到两人面前,“吕淳最近迷上了赌博,似乎输了不少钱,把家中值钱之物都给当了出去,还欠了不少。听说他妻子最近正在跟他闹和离,所以这几日吕淳的精神一直不大好。但是,吕淳今天早上,突然把欠赌场的钱给还上了。”
公仪音出声道,“难道……吕淳是凶手的内应?如果凶手许他一大笔钱财,吕淳说不定会为此铤而走险。还是说……”她顿了顿,“也许他就是凶手?”
秦默沉吟片刻,“吕淳应该还没有胆大到杀人的地步,我猜应该是凶手买通了他。”
“可是,还有其他三人呢,吕淳是怎么在他们三人的眼皮子底下将凶手弄进牢中的?”荆彦不解。
秦默沉吟片刻,走到几后坐下。他伸手取过一张宣纸摊开来,又从笔架上拿了支狼毫蘸上墨,在纸上写了起来。
公仪音好奇地凑上前去,也在他身旁跟着坐下。
秦默一边分析,一边在纸上提笔写着。
“根据于海和吴坤的说法,吕勇和吕淳先进入牢中,然后,吕勇出来,片刻后又进去。过了一会,吕淳也出来过一次,也很快进去了。但是……”
他说到这里,提笔的手顿了顿,纸上很快氤出一片墨渍。
“根据吕勇的说法,他进了牢中便昏睡过去,直到吕淳将他叫醒,其间没有出去过,那么……”他提笔在吕勇的名字上画了个圈,“于海和吴坤口中这个出去的吕勇,是谁?”
“难道是凶手?”荆彦猜测道。
“不对。”公仪音摇头否认,“别忘了,吕勇出去没多久便回去了,若是凶手的话,他怎么还会回去?而且,凶手一开始又是怎么进去的?”
荆彦皱了眉头,死死盯着宣纸上几人的名字,眼中一片迷茫。
公仪音也比他好不到哪里去,脑中一片混沌,没有半点头绪。
“对了!”她突然想到一点,伸手拿过秦默手中的笔,手指不经意碰了秦默的掌心一下,一阵细微的战栗和酥麻在秦默的掌心漫开。
“九郎,你还记得吗?当时于海和吴坤说,前一班当值的狱卒走后,吕淳和吕勇才过来。”她提笔在宣纸上写下吕淳和吕勇的名字。她写得一手娟秀的簪花小楷,在秦默笔走龙蛇的字迹旁,有一种奇异的和谐感。
荆彦看着公仪音的字迹,心中升起一丝狐疑。不过很快,他的心思就被公仪音接下来的话给吸引住了。
“但是,吕勇的说法却是,吕淳在歇息室将他唤醒后,让他先行过去交班,自己则去了趟恭房。就是说,他二人不是同时进入的牢中。”说到这里,她的语调提了提,执笔的手因为激动而有微微颤抖,“那么……一开始同吕淳一起进入牢中的人,是谁?”
“是凶手!凶手假扮成了吕勇的模样!当时夜色深重,本就看不清楚,凶手如果身高同吕淳吕勇差不多的话,只需在下巴处粘上浓密的络腮胡,很容易蒙混过去。”荆彦也变得激动起来,语速飞快。
可他很快又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神情一蔫,看向公仪音,“可是照吕勇的说法,是他先到了牢中,那门外的于海和吴坤肯定见到了他。若之后吕淳再带着假扮成吕勇的凶手过来,于海和吴坤一定会起疑的。难道……于海和吴坤也是内应?”
荆彦懊恼地抓了抓头发,泄气地坐了下来。
这时,秦默清泠的声音响起,带着如沐春风的暖意,“顺序错了。”
“什么?”荆彦正抱着脑袋冥思苦想,耳朵被捂住,没有听得真切,诧异地看向秦默。
“你方才的推理,顺序错了。”
荆彦皱成一团的眉头一舒,兴奋道,“九郎,你知道真相了是吗?”
“八九不离十了。”秦默神情温润淡雅,目光如流水一般在宣纸上的字迹处掠过。
“快说快说。”荆彦容色焕发,神采奕奕地盯着秦默。
公仪音也兴致勃勃地望去,一脸认真的模样。
“于海吴坤和吕勇三人应该都没有说谎,那么我们需要从他们看似前后矛盾的话语中,推断出事情的真相来。”秦默伸出修长如玉的手指,在吕勇的名字上轻轻一点,“吕勇昨夜应该是被下了药,所以一直处于昏睡状态。正如荆彦方才所说,凶手贴上络腮胡子假扮成吕勇,同吕淳一道先进了牢中。注意,此时的吕勇,还在牢外的歇息室内昏睡。”
“吕淳和凶手进了牢中,凶手将粘着的络腮胡取下贴到吕淳脸上,这样一来,便将吕淳的胎记给遮住了。吕淳吕勇二人本就相似,所以此时吕淳假扮成吕勇出去,丝毫没有引起于海和吴坤的怀疑。”
秦默微微顿了顿,见荆彦和公仪音都在聚精会神地听着,并没有疑惑的表情,遂接着往下说,“这个时候,吕淳才到了牢外的歇息室内唤醒了吕勇。吕勇睡得昏昏沉沉,只当那时还是交班的时辰,便按照吕淳的吩咐,自己先去了牢中。而于海和吴坤以为这是方才出恭回来的吕勇,自然没有起疑。”
“吕勇进了牢中,被躲在牢内的凶手用药迷晕了过去。然后,凶手到了温良禹牢房中将他杀死,伪造成自缢的假相。做完这一切,凶手又在自己左边下巴处用红色颜料画出一块同吕淳相似的胎记,然后顶着吕淳的名头走了出去。凶手出了牢外,跟吕淳会合,吕淳便假装刚去完恭房,又回到了牢中,并唤醒了吕勇。也就是说,吕勇这次醒来时,其实温良禹已经死了。”
“原来是这样!”听秦默分析完,荆彦和公仪音俱是惊叹不已,“居然想出这么个李代桃僵的法子,实在是妙!妙啊!”荆彦连连叹道。
见荆彦对凶手赞不绝口,秦默凉凉地瞥了他一眼。
被秦默这么一看,荆彦顿时意识到了不妥,忙收起脸上惊诧的神色,轻咳一声道,“这么看来,吕淳定然知道凶手是谁。我去派人将他唤来!”
还有几章就上架了,首订章绝对肥美,大家一起期待一下吧~
第085章 偷得浮生半日闲(一更)
“不急。”秦默摆摆手,示意他稍安勿躁。他的神色是惯常的从容平淡,长长的睫羽在玉雕般的面容上投下扇形阴影,眼中是星辰大海般的深邃,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
“为何?”荆彦微有不解,扭头问道。
“捉贼拿赃。方才我们只是推测,若吕淳抵死不认,我们得拿出证据。”秦默顿了顿,抬头问荆彦,“吕淳今日当值吗?”
“是。”
“命人暗中看住他。另外,派人去他家中搜一搜。”秦默但但吩咐。
“九郎想搜什么?”公仪音一时没想明白,一双杏眼波光盈盈,一眨不眨地看着秦默,面有好奇之色。
“他假扮吕勇用的假胡子。”秦默微微阖了眼眸,缓缓道,“吕淳此人,性格小心谨慎。这几日延尉寺戒备森严,家中又鸡犬不宁,他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将假胡子处理掉。自然会小心收好,待风声过了,再暗中销毁证据。”
公仪音凝视着秦默。
他的眉眼间隐隐有一丝疲色,原本略显清冷的面容,显出几分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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