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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神探驸马请上榻-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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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丝隐秘的恶作剧般的快感,唇也不自觉地翘了起来。
  很快,他耷拉下嘴角,懊恼地蹙了眉头。
  这些日子,自己的情绪波动是越来越频繁了,这样下去怎么行?看来……自己对宫无忧的关注,该减少些了。
  他调了调气息,端正好坐姿阖眼假寐,再不看公仪音。
  片刻,牛车缓缓停下,贤嘉长帝姬府到了。
  你若问我音音的身份会不会暴露?
  答曰:你!猜!


第077章 初入长帝姬府
  尽管已是贤嘉长帝姬府的常客,可每来一次,公仪音还是会止不住又赞叹一次。
  奢华,实在是太奢华了!
  重华帝姬府虽也精巧雅致,但公仪音偏好简洁明朗的设计,整个帝姬府看起来仍是清爽淡雅,并没有太过富丽堂皇。
  可贤嘉长帝姬府,那真真是金玉堆砌出来的地方。
  崇阁巍峨,层楼高起,处处都彰显出富贵奢靡之气。大到翘角飞檐彩焕璃头,抄手游廊雕栏玉砌,小到檐下悬挂着的金质鸟笼,锦帘上用金线银丝绣出来的细密花纹,甚至那红漆门扉上都用金箔压出美轮美奂的图形。
  金光灿灿,着实令人目眩神迷。
  进了长帝姬府,仆从脚下未停,匆匆带着两人朝长帝姬住的地方行去。
  仆从步履匆匆,拐过一个弯,远远瞧见前面有一人,身后跟着一队女婢旖旎而来,行走间环佩叮当。他暗道不好,但此时再换走其他路已然来不及,只得硬着头皮迎了上去。
  两队人正好在绿荫小径的中间碰上。
  为首之人是一名姿容妍丽的贵女,肌肤胜雪,明眸皓齿。身着艳红色大袖曳地襦裙,一头秀发松松挽了个云髻,缀着一支华美精巧的鸾凤金步摇,眉眼间艳光逼人的神态同长帝姬如出一辙。
  她款款行来,在三人面前定住,看一眼引路的仆从,目光最后定在秦默面上,眼神一亮,声音中带了一丝显而易见的雀跃。
  “秦氏九郎?”她语声烂漫,泠泠脆脆,像极了珠落玉盘之声。
  “秦默见过静和宗姬。”秦默不紧不慢行了个礼,行止间雅致清远,如水墨般淡雅而意蕴深长。
  “秦九郎,你怎么会来长帝姬府?”容蓁蓁一眨不眨地盯着秦默,头微扬,言笑晏晏,似乎丝毫没有注意到秦默身后的公仪音。
  公仪音庆幸之余,又有些许懊恼。
  这个容蓁蓁,是没有见过好看的郎君吗?瞧着那一双眼睛,快要贴到秦默身上去了!
  她气归气,但也晓得现在不是吃这干醋的时候,凝神静气地低垂着头,尽量让自己的气息变得更弱一些,以免引火上身。
  “长帝姬唤秦默前来,询问府中温良禹之事。”
  听到温良禹的名字,容蓁蓁面色沉了沉,脸上神色变幻了一番,终于还是开口问道,“他怎么了?”
  “死在了牢中。”
  “死了?”容蓁蓁初有诧异之情,很快眼中闪过一抹明亮异常的神色,似乎温良禹死了,是什么喜闻乐见的事一般。
  “怎么死的?”她追问道。
  “宗姬,长帝姬还在等着秦默问话,宗姬若是想知道,不若自己过后亲自去问长帝姬如何?”秦默凉凉道,看着容蓁蓁的眼神平淡冷漠,没有一丝波澜。
  “你……”容蓁蓁没想到他会是这样的反应,眉稍一挑,露出气急败坏的神色来,“你怎么跟本宗姬说话的?”
  “秦默只是怕长帝姬那边等急了。”秦默不卑不亢。
  “你少拿阿母来压我!”容蓁蓁咬牙切齿道。长帝姬偏宠于她,她自小众星捧月着长大,养成了骄矜傲慢的性子。以往谁人跟她说话敢不让她三分?如今被秦默这么冷冰冰地对待,心中自然有落差。
  “秦默不敢。”秦默声音愈发冷了。
  “我倒要看看,阿母会不会因你而责罚我!”见他这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容蓁蓁愈发气急,咬着贝齿发了狠话。
  秦默倒是无所谓,可苦了一旁引路的仆从。
  他抬袖擦了擦额上源源不断冒出的汗珠,鼓足勇气道,“宗姬,殿下现下心情不大好,您看……还是让秦寺卿先行面见殿下可好?”与其事后被长帝姬责罚,还不如现在冒着得罪静和宗姬的危险。毕竟,长帝姬惩罚人的法子,可比静和宗姬要厉害得多!
  “你!”容蓁蓁没料到一个小小的仆从也敢同她顶嘴,柳眉倒竖,娇喝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威胁我?!”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仆从连连作揖求饶。
  容蓁蓁本欲再说,这时,她身后一名看上去较为年长的女婢上前几步,在她耳边低低说了些什么。容蓁蓁听完,面色犹自阴沉,但好歹住了嘴。
  片刻,她恶狠狠瞪一眼那仆从,从鼻中发出一声冷哼,一甩衣袖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了。
  仆从长吁一口气,向公仪音和秦默行了个大礼,请求二人莫将方才之事放在心上,又匆匆带着二人朝前赶去。
  方才那年长女婢,公仪音自然认识。她原本是长帝姬身边得用的,唤作雪黛。后来长帝姬见容蓁蓁性格骄纵莽撞,容易闯祸,便将雪黛拨给了她,好让雪黛能适当约束一下容蓁蓁。
  容蓁蓁虽然娇蛮,但对长帝姬的话却不敢不听。看在雪黛是长帝姬派来的份上,容蓁蓁对她还算容忍客气,所以刚刚才会听了她的劝,没有继续胡搅蛮缠下去。
  想起清冷如霜的叶衣衣,再想起诡谲阴翳的秦衍,公仪音不得不感慨,真是一龙生九子,便是流淌着相同血液的兄弟姊妹,性格亦有可能这般截然不同。
  长帝姬所居宫殿地势颇高,以白玉阶梯为路通往高台上的宫殿,高台下遍植纯白木槿。微风拂过,层层叠叠的木槿花瓣如水波般浮动,蔚若云霞,暗香盈鼻。远远望去,宫殿如坠云海,恍若九重天上的仙宫。
  木槿,又是木槿!公仪音心中微动。
  还未走近,就听到殿内传来阵阵刺耳嘈杂的声音,隐隐夹杂着瓷器落地的碎裂之声。
  仆从带着两人行到白玉阶梯之下,朝二人行了一礼,恭谨道,“烦请二位使君在此稍后片刻,容小人前去通禀一声。”
  说罢,急急顺着白玉阶梯上了高台。
  过了片刻,殿中似乎安静了下来,周遭一下变得落针可闻。
  等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方才那仆从复从殿中走出,脚步巍巍,汗水浸湿了整个后背,每走一步便有汗珠滴落下来,在白玉石台阶氤氲开,显然方才在殿内被吓得不轻。
  他走到二人面前,低垂着头,“殿下请二位使君入内。”
  秦默似乎有些许迟疑,他抬头看向公仪音,眸色幽深,“无忧,你在殿外候着吧。”
  猜一猜秦九为何不让音音进去?~


第078章 自己吃自己的醋
  公仪音本来都已做了豁出去的打算,突然听到秦默这般吩咐,不可置信地看去,语气惊奇,“九郎,我……我不用同你一同进去?”
  秦默点点头没有多做解释,只道,“在这候着,不要到处乱走。”
  说罢,点头朝仆从示意一下,抬步上了白玉阶梯朝殿内而去。转身的瞬间,眸中划过一闪即逝的深色。长帝姬现下心情不好,若是没有发现无忧的身份,难保不会迁怒于她。若是发现了,那……无忧就不能再待在延尉寺了吧?
  秦默睫羽颤了颤,深吸一口气,抬步继续前行。
  公仪音看着他清俊高华白衣胜雪的背影渐行渐远,有些发怔。
  明明方才在延尉寺时他还坚持要她过来,为何现在突然改了主意?
  这时,从阶梯上走下一列身着青色罗裙的女婢,手中端着托盘,容色肃穆,屏气凝神。女婢们行到公仪音面前,她目光一瞟,看清了托盘内之物,竟是大大小小的瓷器碎片!
  想起方才听到的刺耳的瓷器碎裂声,公仪音脑中有什么一闪而过,心里蓦地浮起一个猜想。
  莫不是秦默察觉到了长帝姬现下心情不好,怕自己跟进去一个不小心触怒了她,这才叫自己留在此处,就是为了护得自己周全?
  这个想法一起,心中淌过一股暖流,秦默这是……这是在默默地替她着想?
  唇角不由自主地向上翘了翘,看来——自己这些天的努力没有白费!
  心情刚变得愉悦,突然想到一事,笑容僵在唇边。现在自己是做男子打扮,秦默却对她这般关注,莫不是……莫不是……?!
  心中一下变得五味杂陈。
  她期望秦默对自己不一样,却又害怕秦默真的喜欢上自己,因为那样,不就代表秦默喜欢的是郎君?她心内纠结不已,没想到她公仪音,有一天竟然会自己吃自己的醋!
  公仪音叹着气,心浮气躁地揪着下垂的衣袖,一时心乱如麻。
  “重华,你怎么会在这里?”耳边传来一把清淡如水的声音。
  公仪音扭头望去,是款款行来的叶衣衣。
  看清公仪音的面容,叶衣衣脸上神色怔住,神色古怪地打量了她几眼,“重华,你又在玩什么把戏?”在洁白木槿花海的衬托下,公仪音被炭粉覆盖的面容,似乎显得更加黑了。
  “皇表姊。”公仪音这会情绪不佳,并未多说,闷闷地唤了一句。
  叶衣衣是聪明人,略一思索便猜到了大概,看一眼高台之上的宫殿,“秦九郎在里头?”
  “嗯。”公仪音应了,顺手摘下一朵木槿花把玩着。
  “别摘!”叶衣衣小声惊呼,却已经迟了,那朵纯白木槿已然躺在了公仪音的手中,微风轻拂,花瓣微颤。
  公仪音心中微诧。
  叶衣衣向来是沉得住气的性子,她不过是摘了朵木槿花,怎么引起她这么大的反应?
  “为什么?”公仪音轻捻着手中木槿,语带不解。
  “快扔了吧,别叫人瞧见了。”叶衣衣急急道,见公仪音直直地看着她,一副不得到解释不罢休的模样,她这才含糊道,“木槿是母亲最喜欢的花朵,若是被她看到你如此随意采撷,定会不高兴的。”
  公仪音仍有疑惑,本想再问,叶衣衣却急急转了话题,“秦九郎来此,可是为了温良禹在牢中死亡之事?”
  “你知道了?”公仪音有些许意外,挑眉朝她看去。
  温良禹死于牢中的消息被严密封锁,长帝姬在府衙中插了人,知道这消息并不奇怪,可叶衣衣又是从何得知?要知道,便是容蓁蓁,听到这消息时也诧异了一瞬,说明她原本并不知情。
  这就奇怪了!一个不受宠的宗姬,消息竟比她得宠的阿姊还要灵通。公仪音意味深长地瞟了叶衣衣一眼,看来自己这皇表姊,比想象中还要深藏不露些。
  “怎么死的?”叶衣衣眉宇间闪过一丝忧色。
  “上吊。”公仪音并未细说,只道,“现在一切还不明朗,所以才来长帝姬府了解情况。”她顿了顿,睨了叶衣衣一眼,“表姊,你来这里做什么?”
  叶衣衣几不可闻地叹口气,神情寡淡,身形在大袖长裙下略显单薄,“听说母亲又发脾气了,府中管家请我前来收拾残局。”
  看着她清丽雅致的五官,紧抿的唇瓣,悠远从容的眼神,公仪音有些微唏嘘。
  明明是一母所生,她同容蓁蓁的命运轨迹,却是如此的不同。一个锦衣玉食天真浪漫,一个却要早早地背负起生活赋予她的重担。分明容蓁蓁才是长姊,可叶衣衣身上,却多了几分容蓁蓁没有的从容沉稳。
  这样截然不同的气韵,使得原本五官有七分相似的两人,变得清晰可辨。
  她收回目光,浅浅一笑,由衷道,“辛苦表姊了。”
  风过,吹动叶衣衣腰间系着的长长轻纱飘襳,遮住她大半的容颜。阳光逆照下,变得有那么一瞬间的模糊和不真实。
  叶衣衣轻轻扯下那遮住视线的飘襳,抬头看到台阶高处出现一人的身影。
  见她视线定格在高阶之上,公仪音也顺着她的视线望去,见是秦默,不由心下一奇。
  居然这么快就谈完了?
  秦默衣衫轻摆缓缓行来,下了最后一级阶梯,看向叶衣衣,唇边含笑,“初云宗姬。”
  叶衣衣微微颔首,回以一礼。
  “无忧和宗姬在聊什么?”秦默淡淡看了公仪音一眼,眼中有水波隐隐流动。
  公仪音眨了眨玲珑杏眼,笑笑道,“初云宗姬问了些关于轻絮案子的事。”
  “哦?”秦默一挑眉,“宗姬还有什么想问的么?若没有的话,我们该回延尉寺了。”
  叶衣衣摇头,微微一笑,“我送送你们。”
  岂料没走多远,又见一人朝这边而来,公仪音眉头一皱,狐疑地望向叶衣衣。
  叶衣衣唇角一缕嘲讽的笑意,语声平静道,“北羽,府中郎君。”
  又来一个面首?
  公仪音心中啧啧称奇,抬眼好奇地朝来人望去。走得近了,公仪音才看清,果然又是名容色俊美五官精致的郎君,眼尾处一颗小小朱砂痣,仿若春花雨露般清艳。行走间气韵翩然,比之温良禹的柔美,他似乎要硬朗些许。可不知为何,公仪音总觉得他有几分面熟,却又想不起在何处见过他。
  那唤作北羽的男子行到跟前,朝叶衣衣行了个礼,“北羽见过初云宗姬。”目光在叶衣衣身后的秦默和公仪音身上一扫,“不知这二位郎君是……?”
  “延尉寺查案使君,寺卿秦默,行走宫无忧。”
  北羽眼眸蓦地一亮,“可是秦氏九郎?久仰久仰。”
  秦默笑笑,示意他客气了。
  叶衣衣自从见到北羽起,面上便是那副无悲无喜的神色,此时依旧面容淡然,泠然发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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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9章 审讯
  北羽垂了眼睑,眼中神色看不分明,只听得他温润的声音响起,“北羽听说殿下心情不大好,想看看有没有能尽绵薄之力的地方。”
  叶衣衣没有出声,侧目看了秦默一眼。
  秦默会意,淡然开口,“方才我出来之时,长帝姬似乎准备歇息了。”言下之意便是,你现在过去,也只会吃闭门羹。
  北羽诧异抬眼,“九郎是来找殿下的?”
  秦默点头。
  叶衣衣冷冷补充,“温良禹死了。”
  “什……什么……?”北羽瞳孔一缩,蓦地朝叶衣衣看去,不可置信道,“怎么……怎么会死了?”
  叶衣衣似乎心情不大好,神情微凝,冷冰冰道,“怎么死的?为什么会死?这些都是秦寺卿的事,就不劳你操心了。母亲现下心情不好,你还是不要去打扰她了。”
  北羽语气微滞,顿了顿,才垂首应了声“是”,躬身道,“那北羽先告退了。”说着,转身离去,渐渐消失在几人的视线中。
  秦默收回落在北羽身上的目光,若有所思道,“宗姬似乎不喜欢他。”
  叶衣衣轻笑一声,语声淡漠若冰玉相击,带着沁人的凉意,“换作是秦九郎,能对自己母亲的面首喜欢得起来么?”
  秦默抿了抿唇,眼中一抹兴味,不再出声。
  公仪音眸色微闪,想起前世的记忆。传言,叶衣衣的父亲亦是长帝姬的面首,似乎从前还颇为得宠,后来不知为何惹恼了长帝姬,就……再也不曾在府中出现过。
  只是她父亲为何消失?又去了哪里?却无人知晓。这也成了一个不为人知的皇室秘辛,渐渐掩埋在漫长的时光长河中。
  行到府门处,叶衣衣脚步顿住,轻笑道,“我就送二位到这了,关于温良禹的事情,若有了任何进展,烦请二位派人来府通禀一声,也好让母亲稍感宽慰。”
  “这是自然。”秦默行礼谢过,目送着叶衣衣进了府。
  两人依旧乘来时长帝姬府的车撵回延尉寺,上了车,公仪音耐不住好奇,眨巴了眼睛看去,“九郎,长帝姬怎么说?”
  “我将认罪书拿给了长帝姬看,她说信上字迹虽然初看像温良禹的,但仔细一瞧,还是会发现些微差别。”
  “看来凶手的确费了一番苦心。”公仪音沉思。
  “长帝姬精神状态似乎不大好,说话时一直神情恍惚。她见到认罪书时,沉默了许久,半晌才道,温良禹不可能是杀人犯。”
  “依九郎看,长帝姬是否真的对温良禹用情至深?”公仪音对这一点,一直心存怀疑。
  “难说……”秦默摇摇头,“长帝姬府中郎君无数,若说她会对一个人用情至深,似乎夸张了些……”说到这里,他顿了顿,似乎想到什么,眸中一抹沉远之色。记忆中,似乎很多年前……。
  很快,他收回思绪,看向公仪音接着道,“不过,长帝姬对于温良禹的态度,的确有些不一般。至于这个中原因,恐怕还值得细究。”
  “那九郎觉得,凶手有没有可能是长帝姬?”
  “不大可能。”秦默否定了这个猜测,“方才在殿内,长帝姬身上流露出的悲伤哀恸不似作伪,她是真心因温良禹之死感到伤心难过。”
  “既然如此,长帝姬为何任由温良禹待在牢中,对他不闻不问,甚至从未去看过他?”公仪音微微偏了头,有些不解。
  “大概……是爱恨交织吧……”秦默语气微有慨叹之意,只幽幽吐出这样一句话。他的目色清浅,似乎一眼便能望到底,然而细细看去,又只探得一片幽深。
  “恨他背叛了自己?”公仪音猜测着道。
  “嗯。”秦默随口应了,没有细说。
  “那现在怎么办?”见秦默没有继续往下说的意思,公仪音识趣地说回到了案子上。
  “回府衙,将昨夜当值的人仔细审问一番。”
  回到延尉寺,荆彦告诉他们罗叔已确定了温良禹的死因,的确死于黄素馨之毒,身上无明显外伤,死亡时辰是昨夜寅时至卯时之间。
  昨夜在案发时辰当值的两名狱卒很快被带到了审讯室。
  两人站在审讯室中间,头微垂,神情紧张不安。
  “于海和吴坤,昨夜寅时至卯时,是你俩在牢外当值?”秦默抬眼打量他们一眼,开口问道。
  “是。”两人赶忙应了。
  “温良禹死在了牢中,你们竟没有发现丝毫察觉?”秦默冷声发问。
  两人身子一颤,忙不迭喊冤,“卑职失职,但卑职们们昨晚真的不曾发现任何异常。”
  “把昨晚的经过原原本本说一遍。”
  两人对视一眼,于海先开口说了起来,“每晚丑时一过,是牢内当值狱卒换班时间。昨夜丑时刚过,上一班狱卒因急着出恭,便先走了。一炷香后,下一班执勤的吕淳吕勇才来,说是吕勇不小心睡过了头,这才迟了些。”
  吴坤点点头,接着道,“他们进去了大概一盏茶的时间,吕勇说他内急,去出了个恭。吕勇回去后,便再无其他情况了。”
  “对了,中间吕淳也出来去过一次恭房,也是很快就回来了。”于海补充道。
  “还有什么情况吗?哪怕再微小的事情也不要遗漏了。”秦默追问。
  “没有了。”两人又仔细想了想,同时摇了摇头。
  “你们先下去吧,若是想到了什么,立刻来报。”秦默见问不出什么,让他们二人先退下,又让人将案发时在牢中当值的吕淳和吕勇带了过来。
  吕淳和吕勇,两人的名字听上去像是兄弟,一看到人,果然长得颇为相似,身量也差不多。只是像归像,还是很好辨认,因为吕勇留了一下巴浓密的络腮胡子,看上去粗犷一些,而吕淳的左边下巴处,有一块小半个手掌大的红色胎记。
  “你们二人是兄弟?”公仪音好奇发问。
  吕勇点头,瓮声瓮气道,“卑职二人是堂兄弟。只是卑职们的父亲是双胞胎,所以才长得像了些。”
  “哦。”公仪音若有所思地应了一声。
  “你们把昨晚的经过说一遍。”秦默肃然道。
oT啊啊啊,来大姨妈迷迷糊糊的,昨天忘了上传就睡着了嘤嘤嘤,所以今天迟了些。


第080章 可要吃瓜果?!
  两人对视一眼,吕淳吞了吞口水,结结巴巴道,“寺……寺卿,昨夜卑职们当真没发现什么异常,牢中一直安安静静,可能是……是因为犯人……犯人自杀时没有发出任何声响,所以卑职们才未察觉到。”
  “谁跟你说犯人是自杀?”秦默冷冷道。
  吕淳和吕勇一愣,吕勇怔怔开口道,“昨夜牢中并未有任何人来过,犯人……犯人不是自杀,难道……难道还是他杀不成?”
  “就是他杀。”秦默清冷的目光一扫,“所以你们最好把昨晚的情况事无巨细说来,若有遗漏,小心以包庇罪和从犯论处!”
  吕勇身子一抖,试探着朝吕淳看了一眼。
  公仪音眉头一蹙,听得吕淳战战兢兢开口道,“寺……寺卿,卑职们真的什么也没有发现啊,请寺卿明察!”
  公仪音心下狐疑,正要指出吕勇方才那不合时宜的一眼,却见秦默递来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尔后开口道,“既然这样,你们先下去吧。若是想起了什么,记得及时来报。”
  “是是是。”两人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忙不迭应声退了下去。
  听得吕勇和吕淳的脚步声消失在门外,公仪音看向秦默,面带不解,“九郎,这二人明显隐瞒了什么,你为何这么轻易就放他们走了?”
  秦默唇角微勾,眼中有明亮的光,“他们既有意隐瞒,再问下去也只是空耗时间,倒不如……各个击破!”
  “怎么个各个击破法?”公仪音见秦默眸中含笑,面上神色从容淡定,心知他有了主意,好奇发问。
  秦默看向荆彦,“你派人去查查这个吕淳的底细。”
  “只查吕淳?那吕勇呢?”公仪音奇道。
  “吕勇……”秦默指尖轻微摩擦着,微微眯了眼眸,唇边带了淡淡的笑意,声音清冷而缓慢,“待放衙后,我们去会会他。”
  等秦默处理完衙中事务,已近黄昏。天边漂浮着大片瑰丽的晚霞,给整个天空染上一层柔和的橘色,暖暖的夕阳洒在青石板道路上,路上的人儿面容宁静,偶有闲闲的交谈声传来,四下一片祥和气氛。
  吕勇白日已当过值,下午便早早归了家。他的家坐落在建邺城西边的崇贤坊中,离延尉寺所在的永昌坊还有好一段距离。
  打听清楚吕勇家的具体位置,公仪音和秦默一道上了车。因荆彦要调查吕淳不得空,便没有跟来。
  这已不是公仪音第一次同秦默共乘,因而早已习惯,闲适地坐于车厢一侧,手肘撑在梨花木矮几上托着下颚,目光透过车帘一角津津有味地看着窗外缓缓而过的景色。
  建邺城中种满榆槐,虽盛夏已至,却是绿荫生凉,并不觉燥热。
  秦默的目光从手中书卷上挪开,看一眼公仪音莹然发光的脸庞,淡淡道,“无忧平日很少出府?”
  “嗯,较少出府。”公仪音没有回头,随口应了。
  前世是因娇生惯养懒得出府,偶尔出门,也只是去东北角士族皇族聚集的里坊一带走动。这一世重生后又忙着入延尉寺查案追驸马,平日自然也甚少机会出来。
  说话的这会功夫,他们已经过了永昌坊、永兴坊和崇仁坊,渐渐朝寒族和贫民聚居的里坊而去。坊中所居居民不同,街道两旁的景致自然也千差万别。
  比起士族和皇族里坊的高门大户,如今行过的地方,看起来更多了几分真实的烟火气。
  譬如那对在街边小摊上吃面的爷孙俩,小娃娃吃得急了,吸溜一下,面条便跑到鼻子上去了。爷爷慈祥地笑笑,伸手替他擦去。
  譬如那对挑着担子卖小玩意儿的夫妻,丈夫走累了停下来,妻子就会掏出帕子温柔地替他擦着额上的汗珠。
  譬如那位站在酒肆外插着腰大声吆喝招徕过往客人的老板娘,偶尔有熟识的客人经过,调笑几句,空中回荡着她爽直泼辣的笑声。
  一切的一切,对公仪音来说都是那么新鲜,她目不转睛地看着,生怕错过了什么。
  若说方才秦默的心思还在书卷上,这会已被公仪音面上欣喜澄澈的模样彻底吸引住了。
  “无忧,你在看什么?”他顺着公仪音的目光,亦朝车窗外看去。
  他们今日所乘牛车并非开放式,车外之人瞧不见里头坐的人,倒也省了些热情女郎追随的麻烦。
  见秦默也看了过来,公仪音“嘻嘻”一笑,伸手将竹编车帘挑开了些,恰好此时一位身材丰腴的女子从窗外经过,瞟见公仪音俊秀的面容,“啊”的尖叫一声,疯狂追了上来。
  “小郎小郎!”
  公仪音吓得手一缩,赶紧将帘子放下,及时隔绝了窗外射来的道道好奇视线。
  秦默轻笑一声,那笑容中,带了几分忍俊不禁。
  公仪音瞪他一眼,悻悻道,“不许笑!若不是九郎也想看外面,我便不会将车帘挑那么开,也就不会被人瞧见了。”
  秦默唇边弧度又弯了几分,他理了理微微压出褶皱的袖子,一脸无辜,“我总算明白无忧平日为何较少出府了。想来你每次一出门,帝姬府就有一段时间不缺瓜果了吧。”
  公仪音哼一声,不理他,两手托腮歪在矮几后,一脸百无聊赖。
  “马上就到了。”秦默道。
  “知道了。”公仪音耷拉着眼,似乎没了兴致。
  “可要吃瓜果?!”秦默见她这幅无精打采的模样,不知怎的,想起了三房叔母处养着的那条雪白色小狗,不开心的时候,似乎也是这般两眼水汪汪的样子。
  公仪音瞪他一眼,瞧见他面上戏谑的笑意,气呼呼道,“不吃,每次出门收到的瓜果太多,吃腻了!”
  “那……糕点呢?”见小家伙似乎生气了,秦默收起逗弄她的心思,温声道,“你方才在府中吃得不多,肚子早就饿了吧。”
  他这么一说,公仪音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腹中感到空荡荡的,本想争口气牛气轰轰地拒绝,不想秦默已从一旁的食盒中将几碟糕点取了出来。
  她的嗅觉灵敏,糕点的清香无孔不入地钻入鼻中,一路飘到腹中。空空如也的腹部似乎感应到了一般,“咕噜咕噜”发出了清晰的声响。
  表示最喜欢默默和音音平日相处的情形了~
  吃瓜群众表示被喂了一嘴狗粮/(ㄒoㄒ)/~


第081章 间接接吻
  “刷”的一下,公仪音全身像是着了火,一下子烧了起来,脸上飞起大片红霞。
  刚刚还想在秦默面前逞能,这会就被自己的肚子给出卖了。
  秦默这次却没有笑,将青花素碟放到她面前的矮几上,恍若未闻,一本正经道,“快吃吧,若想马儿跑得快,还是要给马儿吃草的。”
  公仪音瞪他一眼,心中却是纳闷。这次他居然没有取笑自己,莫方方才没听到?难道是车轱辘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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