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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神探驸马请上榻-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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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王氏宗主突然大喝一声。
王览手一松,王泓这才觉得呼吸顺畅了些,忙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
“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泓脑中一片混乱,见王氏宗主和王览面露阴翳看着自己,再不敢隐瞒,一五一十说道,“我……我的确喜欢重华帝姬……那日赏梅宴上好不容易见到帝姬,所以……所以一直在暗中看着她。她……她是不可能害阿韵的……”
“啪”的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了起来,是王览出手打了他。
王泓捂住面颊,不可思议地看着王览,却见他又气又恼道,“你……你居然……你妹妹刚刚得知自己的心上人另娶他人,这个时候你不看着些她,竟然还……竟然还……”
“父亲……”王泓“噗通”一声跪倒在王览面前,声泪俱下,“父亲,父亲我错了……只是,重华帝姬绝对不是那样的人……”
“你……”见王泓这个关头了还在帮着公仪音说话,王览气不打一处来,手一扬,一个巴掌又要扇下去。却被斜刺里伸出的一只满是皱纹的手握住了手腕。
是王氏宗主出了手。
“都给我住手!”王氏宗主怒喝一声,却一时气急攻心,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王览忙伸手去搀扶他,走到软榻旁坐了下来。
“起来!”王氏宗主喘了几口粗气,瞪着王泓道。
王泓不敢再忤逆他的意思,低垂着头满目愧疚地站了起来。
王氏宗主看向王览,“阿韵之死,应该同重华帝姬没有关系。若是秦默不愿意调查,那么……我们自己来查!你吩咐下去,让宫里的暗线全数出动,一定要找到杀害阿韵的凶手!”
“是!”王览应一声,看一眼一旁的王泓,很快转回目光,大步踏出了房间。
王氏宗主也看一眼王泓,“阿泓,你下去好好想想吧。如今已到了我辈存亡的生死关头,阿泓,你可不要让祖父失望。”
“是,孙儿明白。”王泓呐呐应了,也垂首退了出去。
而与此同时,宫里亦不太平。
秋水宫。
“母后,她凭什么?!”说话的是一脸狰狞之色的公仪楚。
“阿楚,你冷静些。”上首的皇后面色沉沉,一脸无奈。
“冷静点?母后,你叫我如何冷静?!明明我才是长姊,为何她却在我前面成婚?父皇此举是置我于何地?!”
“阿楚……”皇后看着歇斯底里的公仪楚,满眼心疼。
“母后,为何父皇如此不待见我?为何……?”公仪楚扑到皇后怀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皇后轻轻拍着公仪楚的后背,柔声宽慰道,“阿楚,你别伤心,你放心好了,母后一定会给你最好的!”
“没用了……”公仪楚语声哽咽,眼中蓄满泪珠,手紧紧揪着皇后的衣襟。“最好的已经是她的了,是她的了……”
皇后微微一惊,语气中带了几分急色,“阿楚,你莫不是……莫不是也喜欢秦默?”
公仪楚抽泣的声音一顿,抬起泪眼婆娑的双眸看向皇后,“我……我不知道……可是秦九郎他如此俊美,如此风仪出众,为什么……为什么他偏偏要求娶公仪音!”
听到公仪楚这般回答,皇后微微松了口气。
还好,公仪楚对秦默,只是得不到而产生的一种痴念罢了,并不是真正的喜欢。她比任何人都知道情字有多伤人,不光伤自己,也伤被人。所以,她不想公仪楚重蹈自己的覆辙。
皇后洁白如玉的手缓缓拂过公仪楚颊边的碎发,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她沉沉的目光定在公仪楚光洁的面上,似呢喃自语又似出声宽慰,“阿楚,你放心,公仪音现在有的,母后定会给你一一讨回来!一定!”
拱手候立在一旁的流珠恰好抬眼,见到皇后眼中那一抹自眸底裂开的阴鸷之色,忍不住心底一颤。
*
夜已深,重华帝姬府中依旧一片灯火通明。
后日便是婚期了,原本还镇定自若的公仪音到了这几日才真正有了紧张的感觉。她深吸一口气,看着平铺在榻上的大红嫁衣。
嫁衣似火,微微灼伤了公仪音的眼。对襟修着一对鸳鸯图案,交颈嬉戏,栩栩如生。曳地的裙摆处绣着大朵并蒂莲花,又用金银双线细细滚了边,愈发显得精致华美。
她起身走到床榻旁,伸手摸了摸,触感滑腻,轻薄舒适。
正在发愣之际,窗外却突然传来一声轻微的响动。
公仪音神色一凛,双目迥然地盯着窗口处,一边移到长几旁拿起一旁未点燃的烛台,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手边的情况。
这时,窗户被轻叩了三下,紧接着,秦默压低了的声音传了进来,“阿音,是我。”
公仪音舒口气,放下烛台走到窗旁,打开窗户将秦默放了进来。
“阿默,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公仪音看着气息微有不稳的秦默,一脸诧异之色。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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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添妆(二更)
秦默进了房间,拍去身上的清寒之气,抬眸看向公仪音道,“阿音,你叫我查的事情,有消息了?”
公仪音微微一怔,刚要开口发问,忽然想了起来,面露激动之色,“你查到皇后身边是否有萼族之人了?”
秦默点点头,长长吐了口气,额上沁出点点汗珠,似乎赶路赶得很急。
公仪音忙随手拿起几上的茶盏斟了杯茶递给了他。
秦默伸手接过,一口气喝完,运气调整了自己的气息,这才看向公仪音看了口,“是,皇后身边,的确有萼族之人。”
“是谁?”公仪音双手一紧,一眨不眨地盯着秦默。
“流珠。”
“流珠?”公仪音雪眸一狭,眼底透出一抹震惊之色。
“你对流珠可熟?”秦默拉着她在窗边软榻旁坐下,轻声问道,眸底亦有一丝水色波动。
公仪音睁大眼睛,愕然地望着秦默,摇摇头道,“不熟,只知道她是皇后身边最得力的宫婢,跟在皇后身边应该已有很多年了。”
“是很久了。”秦默接过话头,专注地望着她,橘色的灯光照在他莹白如玉的面颊之上,有一种空无的虚幻感。
公仪音一时有些走神。
听得秦默轻缓的声音继续在她耳边响起,“流珠在皇后入宫之前,就已经在她身旁服侍了。我的人查到,当年她似乎是在路上被皇后救下的。”
难怪流珠对皇后如此忠心耿耿,原来竟还有这样的过往。
只是……
公仪音嘲讽地勾了勾唇,皇后那样的女人,居然也会大发善心就下路边不知来历的女子?还是说……她曾经也纯善过,只是复杂而黑暗的后宫将她的心染成了黑色,再也回不到从前?
她心中揣度片刻,很快又回了神。
皇后曾经如何,现在如何,都不是她要考虑的事。
她收回思绪看向秦默,“阿默,你确定流珠便是萼族人?”
秦默肯定地点了点头,“是,因为我让我在宫中的暗线试探过了,流珠的胳膊上,遇热会显出紫萼花的图样。”
公仪音呼吸一滞。
紫萼花。
这么说,流珠当真是萼族之人了!那么母妃当年……也是死在她的毒药之下?
她的心中突然升腾起一种难以抑制的愤怒,灯光倒映在她明亮的双眸中,摇曳出晃晃重影。她双拳握得更紧了,心跳得飞快,仿佛下一秒就会要跳出来。而全身的温度,灼热得发烫。
感到公仪音的异样,秦默伸手握住她放在膝盖上的成拳的小手。
秦默的手带了些淡淡的凉意,一如窗外冰冷的天气,却让公仪音炽热的身子渐渐冷却下来,只是心里的那种愤怒感还在,叫嚣着想要破茧而出。
“阿音,你先冷静一下。”秦默凉淡开了口,似一道清泉涌入公仪音脑中,方才心中的怒火也似被这道清泉渐渐浇熄。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的躁动,抬目看向秦默扯出一抹浅笑。
“不管当年顾贵嫔所中之毒是否是流珠提供,她都不过是一颗棋子。”秦默的声音低沉中带着淡淡安人心的力量。
公仪音双手一松,长长吐尽心中浊气。
是啊,流珠是该死,但更该死,是她身后之人!
“阿音,我今日前来是为了提醒你,大婚那日一定要提防皇后和流珠。虽然她们不一定有这么大的胆子在婚礼上对你下手,但还是得打起万分警惕。”
“我明白。”公仪音重重点头,看向秦默的眸光中流露出一抹谢意。她看着秦默额上的汗珠,从袖中掏出帕子给他擦了擦。
秦默大晚上不辞辛劳过来,就是为了提醒自己流珠之事,这份情意,让公仪音原本冰凉的心渐渐暖和了过来。
擦完汗,公仪音刚待收手,秦默却攥住了她的手腕,淡淡的凉意在指尖流淌。
公仪音抬头看着他轻笑一声,“怎么了?”
秦默将公仪音的手放在手中摩挲着,十指相扣,动作带了几分缠绵,“阿音,答应我,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公仪音凝视着他的面容,抽出手覆住他的手背,认真道,“我会的,一定会的。”
秦默紧绷的神情这才放松了些许。
他的眸光落在榻上大红的嫁衣之上,喉头一动,露出一抹淡笑,“很美。”
公仪音正发怔中,突然听到秦默说这两个字,一时没反应过来。知道眸光顺着秦默的目光落在嫁衣之上,这才后知后觉地明白他在说什么。
脸不由自主红了红。
秦默转回目光看向她,看着她流光溢彩的面庞,熠熠生辉的星眸,眼中是显而易见的欢愉之色。他翻转了手掌,再一次将公仪音的手紧紧攥在手心之中。
“阿音,终于可以娶到你了。”他长长叹一口气,语声沙哑中带着淡淡的磁性,听得公仪音的心跳莫名一滞。
明亮的灯光在周围静静流淌,四周万籁俱寂,只有窗外风拂过树枝发出的沙沙之音。
一时间,只能听到两人血脉和心跳的跳动,互相交融,急促却莫名和谐。
静默片刻,公仪音开了口,“阿默,时辰不早了,你该回去了。”
秦默定定看了她一眼,“好。”
刚待起身,公仪音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没问,忙攥住他的衣袖,“阿默,王韵一案……?当真是皇后下的毒手么?”
“还没找到实证。但王家人终究按捺不住,已经开始动手了。”
公仪音略略一想便明白过来,心中一惊,“他们在宫中安插了眼线?”话一出口便觉得自己这问题问得有些愚蠢。现在哪家士族没在宫里有几个得用之人的?王家自然也不例外。
她自嘲地笑笑,没有再出声。
秦默俯身,在她额上亲亲印下一吻,眉眼温和,“放心吧,事情终究会水落石出的。你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安安心心待嫁,然后开开心心嫁给我。”
公仪音眉眼一抹羞涩,娇羞点了点头,终究是露出了一抹发自内心的笑意。
“我走了。”秦默再看她一眼,从窗户一跃而出,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
公仪音在窗边站了许久,直到感到身上阵阵凉意袭来,这才关了窗户,脱衣入睡。
*
又在忐忑中过了两日,终于到了三月十八,大婚这一日。
因为婚后要入住帝姬府,所以公仪音会从宫中出嫁,前一日便宿在了重华殿中。
昨夜公仪音睡得并不安慰,在榻上翻来覆去,脑中无数个纷杂的念头闪过,让她久久不能平静。直到天亮时,才浅浅入睡。
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间,听到外头隐隐传来人声。
她费力地睁开双眼,却又似被窗外的天光刺痛了眼眸,伸手遮住双眼,呆呆在床上躺了半晌,直到门外的吵闹之声越来越大,这才不得不起身坐了起来。
与此同时,阿素的声音在门外响了起来,“殿下,您醒了吗?”
公仪音含糊应一声,裹着被褥在榻上滚了一滚,这才睡眼惺忪地又坐了起来,看着外面道,“你们进来吧。”
门应声而开,进来的除了阿灵和阿素,青璎和青珞也进来帮忙了。
今日大婚,各种事情马虎不得。
“殿下,昨夜睡得可好?”阿灵脸上笑意盈盈,看着公仪音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快要笑出一朵花来了。
公仪音衣袖掩面打了个呵欠,虽然脑中无比清明,但眼睛就是睁不开。她迷了眼眸看一眼阿灵,“怎么高兴成这样?
阿灵“嘻嘻”一笑,“殿下马上要成婚了,婢子自然高兴了。”说着,走上前伺候公仪音下了床。
“殿下,沐浴用水已经用好了,您先沐浴吧?”阿素在一旁道。
“嗯。”公仪音点头应了,起身走到窗前。
阿素便朝青璎吩咐了一句,很快有宫婢抬着浴桶转入侧殿。
公仪音在窗前站了片刻,伸手将窗户推开一条缝,有清晨的新鲜空气中缝隙中流入,公仪音深吸几口气,这才觉得睡意逐渐退去。
说来也奇怪,明明前几日还忐忑不已,可真正到了成婚这一日,公仪音却觉得心情莫名定了下来。
大概,是因为她嫁得是秦默吧。
因为是秦默,所以她对以后未知的岁月不再感到无措。
也只有秦默,能给她这种安心无比的感觉。
“殿下,今日天晴了呢?”阿灵走上来,看着窗外的天色语带喜色。
今年的天气比往常来得要寒冷,虽已入三月,可冬日的严寒却依旧残留着,前段时间天气也不大好,成天灰蒙蒙的,还让公仪音担心了一阵。
好在这几日天气渐渐转晴,今日更是有了大晴天的迹象,这让公仪音的心情愈发喜悦起来。
“殿下,已经准备好了,您可以沐浴了。”青璎从侧殿走过来,恭谨道。
“好,走吧。”
沐浴完毕,公仪音穿上里衣走了出来,坐在梳妆小几前由宫中年长的宫婢替她梳头。
一头青丝倾泻而下,落在素白的里衣之上,黑得分明,宫婢手中执着牛角梳,一边替公仪音梳着头,一边笑着说些吉利话。
公仪音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看着镜中眉角眼梢全是幸福之色的自己,心中无比的安然。
梳妆过后,又有宫婢一拥而上,绞面的绞面,上妆的上妆,耳朵里却是笑声恭贺声,公仪音知道这些都是必不可少的步骤,只得任由她们折腾去。
好不容易梳妆完毕,公仪音再看一眼镜中的自己,竟也有些惊艳得说不出话来。
她知道自己容貌甚美,因此仗着这样得天独厚的容颜,平日里并不喜过多打扮,经常是素面朝天的模样。因此,她平日里也美,但更多的是清水出芙蓉的清丽。而今日盛妆过后的她,多了几丝魅惑和艳丽,明艳得让人无法逼视。
“殿下真是貌美啊!”饶是在后宫中见惯了美貌嫔妃的宫婢,这会也惊讶得眼珠子都快掉了。
公仪音浅浅一笑,看向阿素,“什么时辰了?”
“辰时刚过。长帝姬和皇后该来了。”阿素压低了声音道。
公仪音没有母妃,皇后和长帝姬身为她的女性长辈,自是要为她来添妆的。
虽然,她并不情愿,而皇后和长帝姬,也不见得会有多高兴,但明面上该有的礼数,必须要有。这代表的是皇家的颜面。
听到阿素的话,公仪音脸上的笑容淡了淡,端坐在几前,眼眸微垂,长长的睫毛似一把小刷子,眼底是清澈而明亮的色泽,仿佛心无芥蒂的模样。
果然,门外很快传来又一阵熙攘之声。
公仪音抬头朝门口望去。
长帝姬和皇后的身影竟然一起出现在了门口。两人今日都穿得颇为明艳,一着橙色,一着绯色。似两朵开得正艳的花朵在门口绽放,然而,再美的花,也比不过公仪音那淡淡的一抬眸。
长帝姬和皇后看着公仪音一双明眸朝这边轻轻一瞥,精致明艳的五官,清亮而美得惊人的眼眸,朝她们淡淡浅笑间,露出颊边若隐若现的梨涡。而那艳红的唇,微微勾起,带着摄人心魄的艳丽。
翩若惊鸿影。
两人的瞳孔同时猛地一缩,眼底闪过各异的复杂情绪。
长帝姬是嫉恨。
而皇后,眼底的幽深很好地掩盖了她本来的情绪。
两人垂眸,很快调整好眼底一瞬间划过的惊艳和旁的神情,再抬眸时已是浅笑宴宴仪态端方。
“皇姑母,皇后。”公仪音起身,朝两人行了礼。
长帝姬堆起一抹微笑,伸手扶起公仪音,声音中似带了几丝喜悦,“快起来快起来,让皇姑母好好看看。”
公仪音状似娇羞地抬了头,眼底一抹流光。
“重华这容貌,可当真是天上有地下无啊,真是便宜秦九郎了。”长帝姬拉着公仪音莹白的手腕,盯着公仪音一脸笑眯眯的模样,仿佛是个再慈祥不过的长辈。
可眼底的那抹冰凉和厌恶,却没有逃过公仪音的眼睛。
她心底冷笑一声,面上却愈发小女儿状来,“皇姑母就别打趣重华了。”
长帝姬开怀笑了两声,朝身后跟着的雪绾看了一眼。雪绾会意,自袖中掏出一个雕工精致装饰华丽的紫檀木盒子来。
长帝姬接过,递给公仪音道,“打开看看。”
公仪音面露雀跃之色,依言将盒子打开。
盒子里是一支白玉流苏嵌宝衔丝簪,簪身由上好的白玉打造而成,散发出通透的光泽,没有一丝瑕疵。簪头嵌着一颗斗大的明珠,色泽莹润,一看便知绝非凡品。流苏则是用同色的银线制成,光芒闪闪。既造型别致又价值不菲。更重要的是,不落艳俗之色,配上公仪音清丽而绝美的容颜正正好。
长帝姬将簪子取出,伸手替公仪音插上,端详片刻满意地点点头,“我果然没看错,这支白玉流苏簪啊,就得配你才好看。你静和表姊求了我好几次我都没给她,给她就是暴殄天物咯。”长帝姬笑着打趣。
公仪音抿唇一笑,眸中似落满熠熠星子,“多谢皇姑母。”
长帝姬已然添妆完毕,自然就轮到皇后了。
皇后同公仪音的关系本就寡淡,是以也不如长帝姬表现得那般热络,但该做的场面功夫还要有的。见长帝姬退至一旁,也看向身后跟着的流珠。
见到流珠,公仪音拢在袖中的手紧了紧,眉眼间闪过一丝急不可察的戾气。
不过,她很快平静下来,再抬眼,依旧是那抹浅浅而动人的笑意。
流珠同样掏出一个造型华美的锦盒来。
皇后却并未接来,只示意流珠打开来。
公仪音眉头一紧,目光一闪间盒中的东西已出现在眼前。
是一只镂空雕莲纹琉璃凤血玉镯。
凤血玉是血玉的一种,因玉中红丝肖似张翅高飞的凤羽而得名,原料已属十分罕见。而这只镯子中,又挖出镂空的莲花纹,然后用清透的琉璃填满,却未损一丝玉质。技艺之高超,实在让人叹为观止。
这镯子一出,方才长帝姬那支同样价值不菲的白玉流苏嵌宝衔丝簪刹那间变得黯然失色起来。
公仪音盯着那血红的玉镯,那样如血的颜色,让她的眸中有一瞬间的情绪翻涌。
她心中闪过一丝不解。
皇后与她从来不对盘,给她添妆亦不过是走走过场,为何出手便是这么大的手笔?莫不是……这其中有什么猫腻?
第226章 迎亲(一更)
公仪音心中不解,面上却不动神色,依旧带着娇羞的笑意,抬眼看皇后一眼,目光中似盛满了感激之色。
皇后看着她,亦是扬唇笑笑,然后将镯子从锦盒取出,伸手来拉公仪音的手。
“重华,我也是看着你长大的。如今你终于出嫁了,我心中亦是欣慰。”既然来了,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做戏便要做足全套。皇后神情虽不如长帝姬热络,但到底还是拉着公仪音语重心长地说了一番,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样。
公仪音被她拉着,一想到想到这样端庄娴美的皮囊下面居然藏着那样一颗恶毒的心,心里头就一阵发冷。虽勉强克制住了内心汹涌的情绪,但到底做不到言笑晏晏装出一副“母慈子孝”的模样,也不接话,只娇羞地低着头,偶尔点头应一声。
反正她现在是新嫁娘,旁人看来只当她羞涩,也算不得什么错处。
皇后说了一通,终于停了嘴,将手中的镂空雕莲纹琉璃凤血玉镯套入公仪音雪白的皓腕之上,莹白的肌肤,通红的镯子,鲜明的色泽对比显出一种触目惊心的美感。
一阵凉意从手腕传遍全身,公仪音盯着那血红的镯子看了一瞬,心中泛上恶心之感。然后她终究还是压了下去,垂眸敛下眼中的愤意,语声清朗,“谢谢皇后。”
皇后打量了她几眼,终究什么也没说,拍拍她的手背站了起来。
长帝姬一直似笑非笑地盯着皇后,偶尔挪开目光看一眼公仪音面上神情,眼中一抹深沉难辨的情绪。
两人添妆完毕,又恭喜了公仪音几句便出了重华殿,以免耽误了吉时。
她们刚一走,公仪音便觉心情陡然一松,几不可见地舒了口气。明明两个不喜欢甚至恨自己恨到要命的人,偏偏要装出一副如此温柔可亲的模样,让人看着心里真真膈应。
公仪音微凉的目光落在手腕上的那个镂空莲纹琉璃凤血玉镯上,打量片刻,伸出另一只手的手指轻轻触碰着玉镯的质感,触手生凉。忽然,她手上一用力,将镯子脱了下来。
“殿下……”阿灵微惊,虽然这会梳妆打扮的其他宫婢都已出去,青璎和青珞也恭送长帝姬和皇后去了,这会房中只剩下她和阿素,但皇后刚走,公仪音便将镯子取下来,到底有些不敬。
公仪音抬目扫她们一眼,唇角勾起一抹沉然的笑意。
“皇后的东西,我怎能安心带着?”她将镯子递给阿灵,沉声吩咐,“好生收着吧。”
阿灵一惊,抬眼不可思议地看向公仪音,“殿下,您是说……这镯子……”
公仪音一摊手,颇有些无所谓,“谁知道呢?但防患于未然总是好的。”
“那长帝姬的簪子……?”阿素瞟一眼她发髻上插着的那支白玉流苏嵌宝衔丝簪,犹疑着开口问道。
公仪音轻笑,“簪子是带着头上的东西,若我现在取下,长帝姬不就很快知晓了么?再说了,长帝姬与皇后不同。”
不管长帝姬和母妃之间曾经发生过什么,那都是私怨,她不会冒着将自己卷入其中的危险来害自己。皇后就不一样了,公仪音不知她谋得是什么,但终归不是什么小事,很有可能危及到父皇的江山。既然她有胆子做这种事,就不会在乎再多害自己一个了。
所以对于皇后,公仪音一定会提防再提防的。
公仪音没说长帝姬和皇后有什么不同,阿素和阿灵也不好多问,沉默片刻,抬头看一眼窗外的天色,“殿下,该换嫁衣了。”
“好。”公仪音应了。
阿素取了嫁衣出来,一层一层给公仪音换上。鲜红的嫁衣着身,愈发衬得公仪音容颜似雪,明艳得不可逼视。穿戴完毕,阿素和阿灵又替公仪音整了整衣角,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时,门外传来宫婢的提醒声,“殿下,及时到,该出门了。”
阿素应一声,将喜帕给公仪音盖上。
眼前陡然一暗,公仪音这才真真切切感受到,自己……是真的要出嫁了……她深吸一口气,手搭上阿灵和阿素的手背,在两人的搀扶下出了门。
蒙着喜帕,入眼出皆是一片鲜艳的红,只能看见周围人勉强的轮廓。公仪音索性低了头,盯着自己的脚尖,在阿灵和阿素的指引下朝前走。只是视线不明朗,头上又带着重重的凤冠,难免走得小心翼翼。走到门口的短短几步路,公仪音的额头便沁出了丝丝汗意。
刚一出门,还未来得及扫视殿外院子里站着的人,公仪音便听到有内侍的唱礼声响起:
“主上驾到——”
于是,院子里响起了一阵窸窸窣窣的下跪行礼之声,公仪音刚要跟着行礼,却见前头一人大步过来,一手搀扶住她,“重华,你就不用多礼了。”
是安帝。
他看一眼四周的人,显然心情大好,“大家也都起来吧。”
又是一阵窸窣之声,公仪音也趁此机会,勉强辨认出了重华殿外站着的一些人。
她是得宠帝姬,安帝的心肝宝贝,她的大婚,安帝自然会来。所以,后宫那些嫔妃们一个个削尖了脑袋想往重华殿钻,都被公仪音以人多太杂乱的理由挡了回去。如今够资格站在这里的,不过皇后、长帝姬等位高权重之人。
知道安帝必然要来,所以她们俩添完妆后并未急着离开,而是站在殿外等着。除此之外,公仪楚也在,公仪音看不清她面上神情,但隔得老远,仿佛依然还能感受到她身上的戾气和不忿。
长帝姬旁边也站了两人,看身形,应该是叶衣衣和容蓁蓁了。
公仪音没有多看,很快转了目光,“父皇,您怎么过来了?”
秦默结亲是在承天门处,因此,按理安帝送嫁也只需在承天门等着便是,但他还是早早就赶来了重华殿,让公仪音心底升起一阵温暖。
作为丈夫,作为君王,父皇也许有做得不好的地方,但他对自己的好,却着实是无可挑剔了。
安帝握住她的手,沉沉开口道,“重华,你今日出嫁,父皇自然要来送你一程的。”他的语气中带了几丝哽咽之色,握住公仪音的手上力道有些紧,让公仪音感到微有痛意。
可是她没有出声。
她透过鲜红的喜帕,看着眼前的男子。分明不过三十多岁的年纪,可似乎已经生出了几分沧桑。公仪音突然发觉,她似乎好久没有认真看过父皇了。
自从重生后,公仪音一心扑在了秦默身上,虽然也常常来皇宫看安帝,但每次都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再也找不回从前的孺慕之情了。
这么一想,心底顿时生了几分愧疚。
自己这个女儿,着实当得有些不称职。
她反手握住安帝的手,想要说些什么,可喉咙却似被堵住了一般,只能发出零星的呜咽之语。许久,才镇定下来,开口却又是哽咽,“父皇……”
“好孩子……”安帝拍了拍她的手背,眼角似亦有晶莹的泪花涌上。
他深吸一口气,爽朗笑一声,“重华,今日是你的大喜之日,可不兴哭鼻子。再说了,是你招驸马,还是住在你的帝姬府,你就放宽心吧。”说着,凑近了些,在她耳边低低道,“重华,若是秦默胆敢欺负你,你尽管入宫来告诉父皇,父皇替你收拾他。
听到安帝这话,公仪音忍不住破涕为笑,娇嗔道,“父皇……”
一件公仪音这模样,安帝彻底放了心,哄道,“好了好了,吉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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