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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王无情-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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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大家都好奇了起来,争相问起她是怎么一回事,气氛总算变得愉快融洽了起来。
☆、153 谁赢谁输
这一天直到夜里,楚千岚也没有再回来。
若棠倚窗听着外头呼啸而过的寒风,一脸放空的发着呆。
婉如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将熏的暖融融的被子铺好了,方才来到若棠身边,递上温热的白水:“娘娘。夜深了,早些安睡吧。”
若棠有些迟钝的回过神来,接过婉如递来的水喝了一口,方才淡淡道:“屋里不用伺候了,你下去歇着吧。”
“是。”婉如朝她福了福身,见她重又发起呆来,一咬牙,忍不住说道:“娘娘,您要相信王爷,他所做的一切,全是为了您好。”
“那你能否告诉我。他为了我好,到底都做了些什么?”若棠转过头,神色幽幽的看着婉如。见她抿着嘴一脸为难之色,便轻笑一声,“你都知道吧。你看,连你都知道,我却要被蒙在鼓里。难道你们合起伙来的瞒着我,就是为了我好?”
婉如急的直咬自己的嘴唇,啪的一下跪在若棠身前,一时暗悔自己不该多嘴,弄得现在骑虎难下,说是肯定不能说的,王爷的处罚事小,只怕往后再也不会留她在身边服侍了。婉如将头磕下去。口中只反复说道:“娘娘原谅,奴婢,奴婢不能说。”
“我不为难你。”若棠意兴阑珊的挥挥手,神色略有些疲惫,“你下去吧。”
她又何尝看不出来,婉如与画眉虽然对她很是不错,有时候也会听从她的命令。但她们到底还是楚千岚的人。若因为她令婉如被楚千岚责罚,就没有意思了。
若棠又等了一会,直到确定楚千岚不会过来了,方才一反之前的黯然,咬牙切齿的爬上床!
等过完这个年,楚千岚倘若仍是什么都不肯告诉她,那就别怪她对他不客气了!
虽说信任他是她自己亲口说的,可是什么事情都不告诉她,她能毫无条件的信任他这么久。已经很不错了!他总要稍微给她一点信心,她才能继续信任他啊!
早知道爱个人这么麻烦,她就该管好自己的心,才不要随随便便就爱上什么人呢!
……
怒气冲冲的若棠以为自己定然要一夜无眠,却不料仍是一沾枕头就睡了个昏天暗地。许是这床太大,又少了个人的缘故,若棠竟是被冻醒的。
睁开眼睛才发现,被子都被她踹到地面上去了。
难怪会觉得这么冷呢。
等到采青进来服侍她梳洗时,若棠已经止不住的打起了喷嚏来。吓得采青急忙就要去找陆正青过来,若棠一边眨着泪意盈盈的眼睛一边憋着喷嚏阻止她,“不过是夜里着了凉,熬碗热热的姜汤来,喝了就好了,不要大惊小怪弄得大舅他们都跟着担心起来。”
马上就要过年了,本该是喜气洋洋的,若是因为她这点小感冒再兴师动众的,多不好呀。
闷头喝了一碗热热的姜汤,若棠倒头蒙着被子又睡了过去。再次醒来,出了一身的臭汗,沉重的身体却轻松了不少。
此时已是午后了,若棠沐浴完了从净房出来,状似无意的询问采青道:“王爷没有过来?”
采青鼓起脸颊,不满的说道:“哪有过来?王爷从宫里回来,您顾不上自己,衣不解带的守了他一晚。他倒好,您都病了,奴婢亲自过去禀的他,他却连过来看您一眼都不曾。娘娘,您、您往后也不要对他那么好了!”
在单纯的采青眼中,自然就是王爷对主子好,那主子才要对王爷好,否则凭什么还要对王爷好?
若棠随口应了一声,顺手就将手里擦头发的大巾帕往旁边一递。递出去后,方才有些怔愣了起来,随即又失笑着摇头,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往常楚千岚在这边时,都是他替她打理头发,她只需要将帕子递给他……
采青瞧着若棠唇边那一抹都能被她瞧出苦涩意味的笑容,以为是自己的话令主子难过了,立时后悔自己太心直口快了一些,一咬牙一跺脚,“娘娘您等着,奴婢再去请王爷!”
“别去了。”若棠拉住她,“想是王爷正忙着,就不要过去打扰了。一会儿用了饭,陪我去看阿白——阿大它们还是害怕接近阿白,这可不行,我得想个法子让它们能和睦相处,这样才能顺利的将节目排下去……”
她是得让自己忙碌起来,否则会控制不住的胡思乱想,这样很不好。
刚用完饭,已销声匿迹了许久的邓侧妃身边的紫黛却突然过来了。
“娘娘,侧妃娘娘想见您,她有很重要的事情与您说,是关于王爷的。”紫黛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说道。
若棠低头看着她,真是个会说话的,短短两三句话,就将她原不想去见邓侧妃的念头动摇了。
“娘娘,王爷不会喜欢您去那边的。”婉如忙上前劝道,警告般的瞪了紫黛一眼。
紫黛将头磕下去,“侧妃娘娘说了,您若不去,将来定然会后悔的。侧妃娘娘知道的,比娘娘您想象的还要多。”
“倒是本妃小看了邓侧妃。”若棠笑微微的阻止还要劝说她的婉如,淡淡道:“既如此,本妃就随你走一趟——婉如不必跟着了,吉祥也留下,让画眉跟采青随本妃就好。”
“娘娘。”婉如急了,“无论如何,您将吉祥带在身边……”
若棠却已经起身往外去了。
婉如急的不知如何是好,正想一咬牙跟上去,就瞥见同样被撇下的吉祥缀在若棠等人的后头,悄悄跟了上去,这才放下心来。
“唉,已经够乱了,那邓侧妃还来添什么乱啊!”婉如一跺脚,“此事还是要告诉王爷一声才行。”
还好画眉跟过去了,那丫头学话的本事连吉祥也比不上,邓侧妃跟王妃说了些什么,就得依靠画眉转述了。
邓侧妃在容貌被毁之后,就迁出了藏香院,搬到王府最靠后的一个偏僻冷清的小院子里住着了。服侍她的丫鬟婆子也全都遣走了,身边只留了个忠心耿耿的紫黛。
虽然住的地方偏僻了些,虽然刘氏打从心底恨邓侧妃栽赃陷害她谋害若棠这件事,但是关于邓侧妃的一应吃穿用度依然按照侧妃的定制供给,并无一丝半点的克扣,是不愿意落人口实。再说,刘氏也犯不着在这些小细节上为难邓侧妃,即便她苛刻邓侧妃,邓侧妃自己也是有私房银子的,也不会挨冻受饿,过得凄惨难言。
因而若棠随着紫黛走进去,屋里被炭火烘烤的一瞬间就逼出了若棠的汗意,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紫黛见了,忙解释道:“自打侧妃娘娘病倒后,身体比从前虚弱了许多,十分怕冷,因此屋子里还放了这么多火盆,还请娘娘见谅。”
她话音一落,就听内室传出个嘶哑难闻的声音来,“搬两个火盆出去吧,别把王妃热着了。”
紫黛忙应了,熟练地搬起火盆就往外走。
若棠看了她一眼,采青便道,“曾几何时,连紫黛姐姐都要做这样的粗活了,实在让人想不到。”
若棠瞪她一眼,“不许轻狂。”
采青被训斥,委屈的扁了扁嘴,想当初她家主子初初入府时,邓侧妃给主子找了多少不自在啊,光是主子的白事就预备了两回呢,且后来还打算毁了主子的容貌,这样歹毒的心肠,她连说都不能说一句,凭什么呀!
“邓侧妃,你特地请了本妃过来,难不成还要本妃进去给你请安不成?”若棠扶着画眉的手,坐在采青放好软垫的椅子里,这才扬声询问道。
“娘娘见谅,妾身如今形容骇人,还是不要惊吓到了娘娘才好。”邓侧妃咳了两声,“您若觉得这般不舒服,妾身便让人支个屏风吧。”
“不必了,邓侧妃也不必遮遮掩掩的,有什么话就这么说吧,本妃忙得很,没时间跟你瞎耗在这里。”若棠略微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如果邓侧妃以为,她跟着紫黛过来了,就能被她牵着鼻子走的话,就大错特错了。
邓侧妃闻言,半晌没有声音,若棠听见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后,一袭素衣随意披散着头发的邓侧妃便撩开帘子走了出来。
她一张脸果真是骇人到了极点,因当时痒毒发作之时抓挠的厉害,原本白皙光洁的脸庞,早已变得坑坑洼洼面目全非,只一双清凌凌的眼睛,似还跟从前没有两样。
身边的采青与画眉都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
若棠却很平静,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支颐打量着她。
邓侧妃亦是十分平静,比起从前她对若棠的恭敬,现下的她,言行举止间却带了那么点随意,“看王妃精神不济神色倦怠,想必近来这些日子,未必过得春风如意。”
“再不如意,也比邓侧妃如今幽居这一隅要自在如意的多。”若棠笑笑的瞧着她,“倒是邓侧妃,这些日子没见,从前的花容月貌竟成了这般模样,也不知你在照镜子时,会不会失手打落了镜子去?”
邓侧妃捏着帕子的手指紧了紧,神色却丝毫不变,甚至还有些得意的笑了一声,“难得看到王妃如此尖锐,想来王妃此来还是有些心急的。我猜,王妃不但心急,只怕还有些害怕会从我这里听到些什么话,才会失了平常的从容与镇定吧。”
若棠脸上的笑消失的干干净净,她虽然竭力表现的若无其事,不愿意被邓侧妃看穿她的伪装,但邓侧妃说的实在没错,她失态了。甚少在人前这般刻薄的她,到底是因为心急还是害怕,才会如此失态?
但眼下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她深吸一口气,神色变得冷漠而冷酷,“邓侧妃不是有话要与本妃说?”
“这话,妾身想要单独告诉王妃。”邓侧妃意有所指的看了眼若棠身后的采青与画眉。
采青立时皱起眉头,往前一步,就要出声但对,却看见若棠抬起一只手来,那是阻止的她的姿势。
“你们两个去门口候着。”若棠另一只掩在袖子底下的手一下又一下的抚着楚千岚给她的那一把锋利的匕首,头也不回的淡声吩咐道。
“娘娘,不妥!”画眉急声道,“王爷倘若知道您与这蛇蝎妇人独处一室,定然要担心的。”
“别说了,出去!”若棠冷了声音,一字一字缓缓说道。
画眉迎着若棠冷厉的神色,看清她眼中坚定的神色,嘴唇动了动,到底还是败下阵来,郑重其事的说道:“那,奴婢们就在门口,若有什么不对,您一定要及时呼救。”
邓侧妃听得笑出声来,一边摇头一边给自己续了茶水,“王妃的确是好本事,想当初妾身用了多少手段,画眉与婉如两人对妾身依然不冷不热,如今看到画眉这般忧心维护着王妃,着实令人又惊讶又敬佩。”
画眉转身,狠狠瞪她一眼,“少出幺蛾子,王爷眼下还能容下你,倘若你敢做出惹怒王爷的事来,哼,那下场未必是你能承受得住的!”
“画眉姑娘言重了,不过是许久没有见到王妃,想与王妃说两句罢了——凭我如今这模样,便是坐的久了都有可能会晕死过去,又能将王妃如何呢?你们且安心等在外头,话说完了,王妃自然不会在我这里久留的。”
“最好是这样!”画眉犹自放心不下,却在若棠催促的眼神下,不得不与采青一道退了出去。
待门一合上,屋子里陷入一阵短暂的沉默后,邓侧妃率先开口了,“不知府里的段姨娘好不好?王爷是不是依然常常陪在段姨娘左右?”宏农围号。
“看来邓侧妃虽然幽居在此,但这湘王府里的耳目却依然不少,”若棠冷眼看着她,“邓侧妃不必在本妃面前故弄玄虚,你还是有话说话,否则本妃没了耐性,你想说的话,怕是这辈子也没机会再说给本妃听了。”
“我知道,王爷知道了此事定然不会容我。”邓侧妃淡淡一笑,微微偏过头的表情带着几分小女儿姿态的俏皮,但这份俏皮,却被她那坑洞一般的脸破坏殆尽,不但让人觉不出半分美感,还令人的胃袋分分钟都想要造反。“可是王妃你看看我——”
她指着自己的脸,仍然笑盈盈的模样,“我这张脸,还有继续活下去的必要吗?”
“所以你今天就是想找死的?”若棠微微眯眼。
“我有今日,都是拜王妃所赐啊!”
“你说错了,你有今日,是你自己种的因,跟本妃有什么关系?”若棠并不接受她的指控,“是你心术不正要害本妃,这事实不需要本妃提醒你吧。”
“是,我是要害你,可你现在不是好端端的坐在这里!”许是若棠的冷漠与淡然刺了邓侧妃的眼,她终于也笑不出来,抬手狠狠拍在桌子上,再装不出无所谓的模样,满腔满肺的恨意都从那双眼睛里迸发了出来,“若不是你,若不是你……”
“同样都是水诃之毒,我能好端端的坐在这里,邓侧妃却是容貌尽毁面目全非,你因此而怨恨上我?还是邓侧妃要害我却没害成,本妃都没直接出手邓侧妃就被毁成了这个模样,你不甘心?本妃如今就坐在这里,你又能把本妃怎么样呢?”
“我当然不能把你怎么样?”邓侧妃神经质的呵呵笑了起来,“可是你就觉得你赢了吗?你就以为,王爷他是真爱你吗?王妃,其实你也比我好不了多少。”
若棠心中一紧,面上却是分毫不露,只轻轻一勾唇,漫不经心的瞥一眼邓侧妃,“难道不是我赢了?听闻在本妃之前,邓侧妃是最受王爷宠爱的那一个,可是如今,又有谁还记得邓侧妃?王爷是不是真爱本妃,想来本妃这个当事人才最清楚,邓侧妃,你早已是一个局外人了!”
她故意以话相激,果然令得邓侧妃愈发恼恨的瞪着若棠的脸。
“你不会当真以为,就凭你说这么两句似是而非的话,就能挑拨我跟王爷之间的关系吧?若不是太过无聊,本妃也不会过来看你这失败者如今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若棠拂袖起身,居高临下的瞧着邓侧妃,“至于本妃与王爷恩爱与否,又是如何恩爱,就不劳邓侧妃你操心了。”
说罢,转身就要离开。
“恩爱?王妃果真是自欺欺人到了可笑的境地!”见若棠当真头也不回的走了,邓侧妃这才有些慌了手脚,冲着她的背影脱口喊道:“王爷宠爱段姨娘,是因为段姨娘手上有王爷梦寐以求的宝藏!王爷寻那宝藏可不是一日两日的事了,为了那宝藏,王爷可以牺牲放弃一切东西,包括王妃你!哈哈哈……”
若棠的脚步慢了下来,在邓侧妃狂乱的笑声中,慢慢拧起眉头。
“你有什么好得意?在王爷心里,你也不过如此罢了!倘若让王爷在你跟段姨娘中二选一,你觉得王爷会选谁?会选你吗?哈哈……别做梦了,王爷不会选你,永远不会选你的!”
若棠转身,看着她披发发狂的模样,“倘若,王爷选了我呢?”
邓侧妃的小声戛然而止,发红的眼睛死死的瞪着若棠,用她那难听的嗓音,仿如诅咒一般的说道:“倘若王爷选了你,我就去死!”
“那你就做好去死的准备吧!”若棠漠然说完,转身就走。
“王妃真是自信啊。”邓侧妃发了一回疯,仿佛舒服了很多似的,又变回了之前那样从容的模样,“倘若王爷没有选你,你要不要去死?”
“这就是我跟你的不同。”若棠头也不回的说道,“你轻贱他人乃至自己的性命,我却是个十分惜命的人,这世上任何人任何事,也不值得我去死。你想我死?那真是抱歉了,恐怕你一辈子也如不了愿。”
一直到走出那所小院子,若棠僵直紧绷的背脊才稍稍放松了些,虽然对着邓侧妃时喊话喊的很漂亮,但是……楚千岚真的会舍弃巨大的宝藏而选她吗?
她一直知道楚千岚对段清漪的迁就忍耐是有原因的,她也曾经设想过,到底是什么原因令他明明很厌恶段清漪却又不得不妥协甚至委屈他自己,但真是做梦也没有想到,他的一切忍耐,竟是为了那也许只是子虚乌有的所谓宝藏。
他已经贵为王爷,就算皇帝不喜,但也过着不愁吃不愁穿的富贵日子,就算他没有钱好了,不是还有她吗?她有钱啊!
若棠悚然一惊,是不是悠闲富贵的日子从来不是他的愿望,是不是在他的心里,也有一个不输于康王的帝王梦?所以他才会委屈自己,委屈她,也要得到段清漪手中的宝藏?
可是,就算是这样,他也可以跟她说啊!
他有雄心壮志,他高兴,她难道会拦着他,又能拦得住他?
若棠深吸两口气,突然加快了脚步,“王爷还在长春馆是不是?”
“娘娘?”采青与画眉忙追着她的脚步。
“去长春馆!”若棠下定决心,便绝不更改。
采青自然没有意见,画眉试图劝道:“娘娘,您还是别去了吧,王爷……王爷他不喜您去那儿,您、您别让王爷为难啊!”
“抱歉了,这回还真得为难你家王爷了!”若棠冷着脸说道。
憋着一口气,一鼓作气的冲到了长春馆,已听到消息的楚千岚已经迎了出来,见她满脸厉色,眼神冰冷,不由就往画眉看了一眼。
“怎么突然过来了?”他一把扶着若棠的手臂,拉着她就要离开长春馆,“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本王让人送你回去。”
“王爷不用着急,我过来只是想问你一个问题,问完了,我自然就回去了。”若棠想要甩开他的手,却怎么用力也甩不脱,那只手稳稳地扣着她,不让她挣脱却也不会弄疼了她,不知怎么的,她的眼眶突然就红了,心里愈发觉得委屈的厉害,鼓着脸颊定定看着楚千岚,“王爷留段清漪在府里,是为了她手里的宝藏?”
☆、154 豪赌一把
“你先回去,有什么话等本王回去再说!”楚千岚微皱起眉,面冷似冰,眼角有股寒锐之气,俊美风流的面容便带上了生人勿近的冷样。
若谈固执的看着他。
其实他自己恐怕都不知道,他的脸色再冷。可只要他眯眼皱眉,太阳穴绷起血管来的时候,他的恼火、焦躁以及不安,已经占据他全部神经了。
“王爷只要回答我,是,还是不是?”
“你先……”
楚千岚话音未落,就被从里头出来的段清漪打断了,“是又如何?这是我能给阿岚的,你又能给他什么?”
若棠却不理会她,只是定定的看着楚千岚,将非要从他口中听到确切答案的执拗表现的十分明白。
然而楚千岚也抿紧了嘴唇。琥珀眼瞳眨也不眨的回望着若棠。
仿佛对峙一样紧张又压迫的气氛,有种令采青与画眉觉得一点就要爆起来的压抑可怕,两人头也不敢抬。生怕自己就成了无辜的导火索。
“阿岚,你实话告诉她又如何?”段清漪却没有一点紧张与害怕的意思,素来面无表情的脸上,嘴角轻轻一扯,目光极不屑般在若棠身上轻轻一点,“反正她眼下也知道了,你瞒也瞒不住。”
“闭嘴!”楚千岚头也不回的冷喝一声,“滚进去,这里没你的事!”
段清漪自然不会听话的滚进去,“怎么没我的事了?她不是过来问我的宝藏的事吗?既然你说不出口,我就帮你回答她——没错,阿岚跟我在一起。就是为了得到我的宝藏,你满意了吗?”
“因为这个你才能得到他,而你为此感到很得意?”若棠的眼睛须臾也没有离开过楚千岚的脸,沉沉话语却是为了回应段清漪。
她看到楚千岚眉心重重一跳,阴郁深沉的眼中,有种她看不分明的情绪翻滚的愈发厉害。
他很生气。
可是明明,该生气的不是她吗?
“不管因为什么得到他。”段清漪缓步走上前来。伸手挽上了楚千岚的手臂,挑衅的睨着若棠,“我得到了他,这就是事实,我只需要知道这个就好。你也应该明白,于阿岚而言,你不但没有任何用处,反而还处处令阿岚受累,你这样的女人。不配站在阿岚身边。”
“你也这样想的吗?”若棠的目光蜻蜓点水样在段清漪挽着楚千岚的胳膊上一扫而过。
他并没有推开她!
“你愿意这样认为,那就这样认为吧。”最后,楚千岚这样说道。
……
“娘娘,您已经在这儿坐了好几个时辰了。”采青战战兢兢的上前来,看一眼大开的窗户,天色早已黑了下来,她实在不明白,没有月亮也没有星子的黑洞洞的外头到底有什么好看的,怎么主子就能一动不动的坐在这儿看半天呢?“外头风大,您才好些,可别……”
“关了吧。”若棠淡淡的开口,起身就往内室走。
采青忙手脚麻利的关上窗户,追着若棠去了内室,“您晚上没好好用饭,奴婢在灶上煨着烤红薯,您要不要用点儿?”
“烤红薯?”若棠略有些呆滞的眼珠子转了转。
采青终于得到了若棠的正眼,惊喜之余,说话便有些颠三倒四起来,“是,是烤红薯,不过那是奴婢嘴巴贪吃……那不是什么好东西,娘娘您身份金贵,不能吃那个,炉火上还炖着人参乌鸡汤,您等着,奴婢这就去……”
“就烤红薯吧。”多少年也没有吃过了,“这天太冷了。”
吃个烤红薯,暖暖心也是好的。
虽然采青不太理解天太冷跟烤红薯之间的关系,但见若棠再不似刚回到院子里时谁也不理,什么话也不肯说的模样,差点喜极而泣了,应了一声后,忙就朝小厨房跑去了。
“娘娘这又是何必呢?”婉如将新换好炭火的小手炉递到若棠手边。
她的声音淡淡的,少了之前面对她的熟稔与亲和。
若棠抬眼看她,她微微垂下眼睛,长而密的睫毛挡住了眼里的神色。但显而易见的是,婉如这个向来平和又稳重的丫鬟,对她生出了不满。
若棠觉得有些好笑,于是真的就笑了一声,接过婉如递过来的手炉,拢在袖子里后,方才淡淡说道:“何必?你说的很对,我又何必呢。”
何必在意,何必生气,又何必因此而心伤烦恼?
“王爷对您如何,长了眼睛的人都看得到。而您却因为旁人几句话,就要全盘否认王爷对您的好吗?”婉如这些话在此刻说来,其实已经算是逾矩了。
“他对我好,我为何要否认?”若棠疑惑的看着她,“我什么时候说过他对我不好了?但这是两回事,你不会明白的。”
因为就连她自己都还没有弄明白。
是,楚千岚对她好。
也没错,楚千岚想要段清漪手里的宝藏。
这冲突吗?
楚千岚想要段清漪的宝藏,可这并不妨碍他对她好。
是要这样理解吗?
她只要什么都不问,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只要知道他对她好这个事实就够了吗?
可是,怎么能做得到!
她早知道楚千岚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好男人,她也能够接受并容忍他性格里的嚣张乖戾不完美。可是,违背心意的将自己“典当”给段清漪,就为了那所谓的宝藏……
邓侧妃那疯狂又尖锐的话语就这么突兀的回响在她耳边——宏何庄号。
“王爷寻那宝藏可不是一日两日的事了,为了那宝藏,王爷可以牺牲放弃一切东西,包括王妃你!”
“倘若让王爷在你跟段姨娘中二选一,你觉得王爷会选谁?会选你吗?哈哈……别做梦了,王爷不会选你,永远不会选你的!”
犹如魔音灌耳,挥之不去!
她当时如此自信的告诉邓侧妃,楚千岚一定会选她。
可是刚才在长春馆里,她却隐隐有了预感。
如果真的让楚千岚在她与段清漪中二选一,他说不定,真的会选段清漪。
从她离开长春馆到现在,楚千岚对她不闻不问就能看出孰轻孰重来吧。
若棠忍不住苦笑一声,她的情敌不是任何一个女人,却是一个她不知道该如何去打败的宝藏吗?
“我是不明白。”婉如抬起眼来,“可是您只要知道王爷他是真心待您的,不就好了吗?您为什么要想那么多,又为什么要在意那些细枝末节根本不重要的东西?”
“为什么?”若棠也轻轻地反问自己。
然后她听到心底深处有个微弱的声音小声的给出了她答案,因为在乎啊。
原来在乎一个人,是这么无奈又疲惫的事情。
婉如看着她的模样,真恨不能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全盘托出,但又不敢,只得用力咬了咬牙,缓了语调劝说道:“您要相信,在王爷心里,再没有任何人或事比您更重要——您一定要相信这一点!”
若棠霍的看住她,目光灼热而急切,“婉如,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婉如却将头垂了下去,“您只要记住奴婢这句话,别的,请您不要再问了。”
若棠长长的叹一口气,“好吧,我不会再问了。”
……
半夜里,若棠翻来覆去也睡不着的时候,楚千岚趁着夜色摸上了她的床。
若棠想也不想,一脚就踹了出去。
楚千岚凝神皱眉,抓住了她踹过来的小腿。
若棠沉默的咬着嘴唇,将另一只脚也狠狠踹了过去。
当然除了被捉住,不会有第二个结果。
两只脚都被制住的若棠使劲挣了挣,也没能让双脚得回自由,再顾不得装沉默装深沉,冷冷一笑,“王爷真是好兴致啊,许久没偷了,这是又有了想偷的心情不成?”
“好好说话。”听不得若棠阴阳怪气的说话的楚千岚一双长眉皱的更紧了,顺手将若棠有些凉的脚往怀里一放,毫不客气的占据了若棠另一半床,“还在生本王的气?”
若棠觉得自己实在太不争气太没用了,他就那么个小小的举动,也不道歉也不哄她,没事人一样的上了她的床,她原本憋了一肚子的气,竟就这么被轻易的安抚到了。她一边在心里唾弃自己没用,一边继续冷笑:“王爷这不是在说笑吗?谁敢生你的气?只是王爷你又这么偷偷摸摸的跑过来,惹恼了你的小师叔真的没有关系吗?若是害王爷你最后得不到你心心念念许多年的额宝藏,岂不成了我的罪过了……”
楚千岚骤然间脸色一发狠,一把按住她,毫不客气的用力的封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嘴巴。他撕咬一样啃上若棠的唇,狂暴肆虐,仿佛心头堆积了无数的怒火要发泄一样。
若棠完全被他咬懵了,两人自将话说明白后,感情日渐升温,他再也没有这样失控的对过她。嘴唇被他咬的生疼,偏又被这种狂风暴雨似的激情弄得脑子里一阵空白。
好容易缓过气来,又被他用力的勒进怀里,额头抵住她的额头,目光凶狠到要吃人一样。
若棠好久没有这么怕过他了,一时又痛又气,又有些豁出去的麻木,呐呐的问:“你到底想怎么样呢?”
楚千岚看着她,她目光含水,似乎哀怨,又极为委屈,茫然无措的像是走失的小动物,看的他心头一软,终是缓和了面容与语气,“你说过相信我的,你只要相信我就好了。”
“别人的话,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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