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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王无情-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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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的美人儿身体被撞在石柱上、花盆上、墙壁上所发出的声响。
  半晌,若棠吐出一口气。
  罢了,采青玩的高兴就好。
  ……
  大夫还没来,神色焦急的刘氏领着一脸不情愿的秦氏先过来了。
  若棠冷着脸坐在那里,对前来的二女不闻不问,甚至连看也懒得多看一眼。
  不情愿的秦氏这才觉得心慌了起来,忙小心翼翼的拉了刘氏衣袖一把。刘氏瞪她一眼,方才陪着小心对若棠说道,“娘娘,听说方氏闹到您这儿来了?都是妾身没用,没有看管住她,让她闯进来扰了您的清静。不知她人眼下在哪里,妾身这就将她带回芷兰苑去。”
  若棠封锁消息及时,没有让方氏自尽的消息传出清秋院去,因此刘氏还不知道眼下事情的严重性。
  “你不是正在禁足?”若棠没有理会刘氏,却将视线放到了秦氏身上,“看来本妃的话于你而言就是个屁,你是压根没将本妃放在眼里了?”
  她一直以为秦氏冲动但是并不愚蠢,难道是她看走了眼?她当着宫里来的美人给她脸,她倒好,转头就把她这王妃的脸都打了——禁足不过一天的时间,她就敢出来惹事,这让那些美人如何将她这个王妃放在眼里?难怪敢直接闯到清秋院里自尽!
  多半就跟这秦氏脱不了干系!
  若棠平日里总是温和居多,鲜有这般冷怒又冷漠的模样,秦氏被刘氏强行带过来时,原还没将这么件小事放在心上,眼下见若棠这般神色,这才真的慌了起来,双膝不自觉地一软就跪了下来,“娘娘息怒,妾身不敢。妾身原本是好好地禁着足,哪想到那方氏假借道歉的名义去凝香斋,妾身还好意款待了她,哪想她根本不是跟妾身道歉的,而是字字句句都针对妾身,妾身被她激怒,骂了她两句,哪里想得到她竟然就跑到您这里来了!娘娘,妾身不敢有半句谎言,当真是她自己跑去凝香斋的啊!刘姐姐,刘姐姐可以给妾身作证的。”
  刘氏也在她身边跪了下来,虽然不知道方氏过来之后发生了什么事,但心思向来比秦氏细密些的刘氏从若棠从未表露过的冷怒神色中瞧了出来,这一回只怕王妃是真的生气了。她暗叹一声,原以为掌管王府内务是一件很威风的事,现在想来,这威风却也不是人人都能享受得起的。
  先还觉得自己的能力手段不比段侧妃输多少,如今想来,刘氏忍不住汗颜了几分。
  “娘娘,妾身可以为秦妹妹作证,的确是方氏自己去了凝香斋。不知……方氏如今在何处?夜已深了,妾身这就令她回去,不敢耽误您安歇……”
  “安歇?”若棠冷哼一声,“本妃倒也想安歇,可你们一个两个,给本妃安歇的机会了吗?人就在里间,自己去看!”
  刘氏犹豫了一下,拉着心神不宁的秦氏起身往里间走去,两人一见鼻青脸肿气若游丝的躺在床榻上的方氏时,都傻了眼。
  “娘娘,这……”秦氏胆战心惊的开口问道。
  “方氏跑到本妃这里来,一头就撞在了外头的柱子上。这还得亏了是晚上,若是青天白日,这件事本妃想捂只怕都捂不住!”若棠恼怒难消的瞪一眼秦氏,“她为什么要跑到本妃这里来撞柱子,你现在总知道原因了吧?”
  “她、她这是要告我的状啊!”秦氏结结巴巴的说道,“可是娘娘,我真的就是骂了她两句……”
  她倒是想动手来着,奈何这方氏太狡猾了,一看到她要动手,扭头就跑了,她这身板哪里能追的上?
  原还以为这方氏是个没有头脑的,初来乍到就敢得罪她,哪想到这方氏竟是个心思歹毒的!
  到凝香斋根本就是为了惹怒她,如此她才有机会跑到清秋院来告状,想必她也算到了王妃不会见她,就闹出一番自尽的动静来,逼得王妃不得不将她留在清秋院。如此,不管她是为了接近王爷还是为了讨好王妃,都算是走了一条最捷径的道儿。
  不过如今王爷宿在长春馆中,这方氏怕是失算了这一点。
  秦氏恍然大悟,一时气的心头翻江倒海,自己就这么毫无所察的被人当成笨蛋利用了!
  “娘娘,这方氏她是故意的!”秦氏指着方氏大叫道。
  “行了,娘娘心里难道还没有数?”刘氏忙制止她,“你小声一点,莫不是要让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今日方氏虽说是在娘娘这里出的事,可是细究下来,咱们谁也脱不了干系!皇上赏赐的人,第一天就被咱们逼得告到娘娘面前来撞了柱子,这事要是让皇上知道了,别说咱们,便是你我的父亲,只怕都要被皇上申斥了!”
  秦氏连忙噤声,小心翼翼的看着若棠,“那、这方氏如此狡猾歹毒,难不成娘娘还要成全了她?”
  “那你倒是告诉本妃一个既能将方氏丢出清秋院又能封住她嘴巴的好法子啊!”若棠看见秦氏就气不打一处来,到底还是邓侧妃的轻易倒台,令秦氏太过得意忘形了,以为自己真的厉害的不要不要的,这才会如此容易就中了方氏的计。
  不过这方氏胆子的确太大了些,才刚来就敢将府里的老人当成踏脚石,凭的到底是什么底气?
  也不知道楚千岚那里有没有查到这批美人儿的底细,唉,头疼啊!

  ☆、132 国安之死

  夜里,若棠等的都快睡着了,楚千岚才姗姗来迟。正想就今日的事抱怨几句,就见楚千岚神色凝重,且一声湿寒之气。显然不是从长春馆那边过来的。
  “你这是从哪儿回来?”上前接过他解下的披风,若棠忍不住疑惑的问道。
  “刚从宫里回来?”楚千岚吁一口气,倒在软榻里一动不动,一副累坏了的模样。来鸟余血。
  “这么快宫里就知道了?”若棠讶然,一想又觉得时间上根本对不上,显然楚千岚进宫的事跟方氏的自尽没有关系。
  她松了口气,将火盆往他跟前放了放。又要去找手炉给他用。楚千岚原想拉住她,想一想自己刚才外头来,浑身都冷冰冰的,怕过了寒气给她,忙又将手缩了回来,“不碍事,一会就暖和了。”
  说罢也扬起眉头,“你也知道了?”
  若棠一阵无语,瞧他们这哑谜打的。“我指的方氏的事,王爷指的又是哪一桩?”
  楚千岚也没问哪个方氏,直言道:“国安死了。”
  “什么?”若棠惊的险些跳起来。浭噺苐①溡簡看,咟喥溲:爪僟書偓。“怎么会突然就死了?我这就让人去找陆大夫,国安公主受伤之时,我记得他是看过他的。”
  “太医的说法。乃是本王当时一脚踢伤了她大半内脏,导致她内伤严重,拖了两日还是没能救活。”楚千岚淡淡说道,拉住了急急要往外走的若棠的衣袖,“不必去了,皇帝已经认定,是我那一脚过于凌厉阴狠,导致了国安公主的死。”
  他说着,冷冷勾起唇角,讥诮的笑了笑,“你便是去找了陆正青也没用,还不如省点力气。”
  若棠怔了怔。先前死了个沈若兰,皇帝看在平国公的面子上将此事平了下来,将她从里头摘了出来,可如今。国安公主突然莫名其妙的死了。却把楚千岚陷了进去!
  “晋王,一定是他搞的鬼!”若棠猛的醒过神来,“可是为什么?他千方百计才娶到国安公主,又怎么轻易的结果了国安公主的性命?”
  她想不明白的事,楚千岚却是门儿清,“有时候,死人比活人好用的多。这回晋王栽了这么大个跟头,本王早知道他不会善罢甘休,却也没有想到,他胆子竟然这样大。”
  若棠还是有些不明白,“他能利用死去的国安公主得到什么好处?”
  “国安一死,皇帝原本轻轻放过了此事,也不得不重新再重视起来,原本不必给琉国的交代,也不得不交代了…………或者,晋王还打算借琉国的手来报复本王与太子?”
  “没错,国安的死,是捂也捂不住的。”若棠皱眉:“太子还好说,此事他参与的毕竟不多……”
  “傻瓜。”楚千岚笑话一声,“太子当时在场,而身为太子却没能阻止本王伤人,且还任由你我夫妻二人审讯国安,这在琉国人眼中,太子岂能无辜?晋王如今在皇帝那里已经失势,想要扳倒太子已经没有可能,但借用琉国之手来除掉本王、扳倒太子,你觉得可行不可行?”
  若棠听得头皮发麻,喃喃道:“可行。”
  简直太可行了啊!这晋王,原以为他已经走到了山穷水尽,没想到一个国安,竟就让他柳暗花明了起来?
  “可是,你既然已经知道国安是他杀的,又怎么能任由他将脏水泼到咱们身上来?”
  “本王已经命信得过的仵作偷偷检查过国安的尸体,她确实死于内伤过重。”楚千岚淡淡道,“本王当日那一脚,在场的人都看的一清二楚,说是国安因为本王而死,自然没有人会生疑。”
  若棠实在愧疚,“都是因为我……”
  “说什么傻话。”楚千岚身上暖和了些,方才将她拉过来坐在身边,“难道还能让本王看着她在本王跟前杀了你不成?”
  “还有吉祥在,你就算不救……”
  “吉祥也是本王的人,这笔账总是要算在本王头上的。”楚千岚正色道,“所以你就别再自责了。”
  “皇帝怎么说的,他要如何惩罚你?”若棠抬手摸了摸他的眉眼,也不敢伸手去摸他的后背。
  难怪他今晚的脸色格外苍白难看,进来后的姿势也不是那么自然,显然在宫里时,皇帝已经打过他了。
  楚千岚握了她的手,看出她眼里浓浓的担心与心疼,咧嘴一笑,“不过打了一顿板子,要不了命。”
  “我不信他就这么放过你了,是不是还有别的什么惩罚?”若棠却觉得此事定然没有那么简单就能过关。
  “罚本王回府闭门思过,哪里也不许去。想必是要等着琉国那边的反应,倘若琉国誓要为国安报仇,正好就将本王推出去以泄琉国国君之恨…………这看似只是一个公主死了,实则,已经是两国之间的试探与较量了。琉国如果强势的要求皇帝给个交代,不然就要开战,意味着兵力强盛的琉国早已做好了征伐大楚的准备,皇帝就算将本王交出去,也无济于事。”
  若棠忧心忡忡,“就算琉国不开战,但是国安公主的死却一定会追究到底,到时候……”
  到时候楚千岚还是会被皇帝交出去。
  就这么被自己的父亲舍弃。
  他跟沈若棠一样可怜。
  “到时候又再说。”楚千岚却并不太放在心上的样子,将话题转移开,“你刚才说什么方氏的事?”
  他已经这么难了,若棠又怎么能让他因为内院的事烦心?她淡淡笑了笑,“也不是什么大事,我能处理好。”
  若棠心里暗暗发誓,别的地方帮不到他,但是内院之中,她一定要为他把好关,不能再让皇帝找到惩罚他的理由跟借口!从今往后,她不能再偷懒了。
  ……
  晋王府接连两天设了两座灵堂,值守的婆子们听着灵堂外头的寒风呼啸犹如厉鬼哭啸般的声音,俱都瑟瑟发抖,跪在灵前不住磕头祈祷。
  “不要找我啊,千万不要找我。”
  “李妈妈,国安公主算是客死异国吧,她……她平日里就凶,若是化作了厉鬼回来报仇,会不会……会不会更可怕?”小丫鬟紧紧拉着那不住磕头祈祷的李妈妈的衣角,往黑洞洞的外头瞥了一眼,生怕看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慌忙又将头转回来。
  李妈妈还没回答,却听见灵堂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啊!”
  本就紧张害怕的李婆子跟小丫鬟因这动静吓得抱头尖叫。
  “叫什么叫!”
  听到熟悉的声音,李婆子与小丫鬟忙回神看去,推门进来的人一袭白衣素服,被溶溶夜色拢着,隐在朦胧夜色中的脸虽然辨不出明暗,但从其身形与声音也认得出来人正是这晋王府中唯一的主子晋王爷了。
  “王爷恕罪,王爷恕罪。”两人吓得慌忙磕头求饶,生怕性情已然大变的晋王就这样要了她们的小命。
  “都给本王滚出去。”晋王皱眉低喝。
  捡回小命来的婆子跟丫鬟连忙连滚带爬的滚出去了。
  晋王走到灵前,在方才烧纸婆子的位置慢慢跪了下来,将篓子里还没有烧完的纸钱一点一点的扔进火盆里,在寂静的只闻寒风呼啸与火苗呼呼声中,他轻轻开口,“百里皇子既然来送国安公主最后一程,又何必躲躲藏藏不肯现身?”
  他话音才落,一条全身都笼在黑色夜行衣中的身影从房子横梁上飘然落下,没有惊起半点尘埃,“晋王爷好生坦然!我琉国将国安公主交托于晋王爷,晋王爷不但没有好好照顾她,反而还让她年纪轻轻便殒命,晋王爷可是已经想好了如何与小王交代,还是已经做好了与琉国为敌的准备?”
  百里文瀚慢慢扯下蒙面的黑巾,棱角分明的脸上,再不复往日的温和,冷肃又凌厉。
  晋王嘴角轻扯,依然毫不防备一般拿背对着百里文瀚,“国安公主又不是本王害死的,本王也是受害者之一,还想着该找谁要交代呢,百里皇子放狠话是找错人了。既然你滞留京城并未离开,国安公主之死想必百里皇子心里清楚得很,又何必在本王跟前装?再说了,百里皇子平日里表现出一副好兄长的嘴脸,自个儿亲妹死了,不先瞻仰一番她的遗容,倒先为难起本王来。百里皇子这好兄长,莫非也是装出来的?”
  百里文瀚眉宇一动,目光复杂的审视着跪在面前漫不经心动作着的晋王爷,似有些惊愕,也有考量,黑眸深处,仿佛有团暗夜似的火焰。“晋王爷想要激怒小王?”
  晋王轻轻一叹,“本王激怒百里皇子有什么意思,不过是实话实说,也提醒百里皇子,就算要报仇,也别找错了对象。至于本王没能照顾好国安公主,那的确是本王的失职,只是当日有太子殿下压制着本王,本王也是无可奈何。”
  “晋王殿下真是好打算。”百里文瀚冷笑着拆穿晋王的用心,“借我琉国之手除掉太子这个眼中钉,再凭借晋王妃肚子里的孩子翻身,晋王爷自然还有登临大宝的机会!”
  “百里皇子也别一副吃亏的嘴脸,你帮本王除掉太子,本王自也会答谢你的。”晋王转过身,半是明亮半是阴暗的脸上那抹笑意看起来异常的森冷诡谲,“百里皇子自来到大楚后,对湘王几番暗杀,本王都是看在眼里的。你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本王虽不明原因,但,本王愿意助你一臂之力。”
  百里文瀚眸光微闪,似乎对于晋王清楚这件事而显得有些意外,不由得对晋王重新评估了起来。浭噺苐①溡簡看,咟喥溲:爪僟書偓。“这件事就不需要晋王爷为小王费心了,国安乃是父王最心爱的小女儿,但湘王爷似乎并不是大楚皇帝最心爱的儿子。到时候,他自然会被交出来,受死!晋王爷想以此与小王交易,恐怕才是打错了算盘。”
  晋王不但没有失望,甚至还悠悠一笑,“那么,湘王妃又如何?”
  百里文瀚原本淡漠的无动于衷的神色微微一变。
  “看来百里皇子是很有兴趣的,想来你我合作之事,能往下细谈了?”晋王愉快的笑了起来。浭噺苐①溡簡看,咟喥溲:爪僟書偓。
  ……
  待若棠熟睡之后,楚千岚睁开眼来,小心的将被她枕在头下的手臂抽了回来,听得外头“啪”的一声仿佛石子击打在窗棂上的轻响声,他翻身起床,伸手一捞,一转身一落地的功夫,中衣便穿在了身上,随手将衣带系了系,轻轻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王爷,先前琉国那人又来了,被属下们截了下来,他嚷嚷着有要事要告知您,您可要见?”从暗中走出来的如意恭声询问道。
  楚千岚眉头微皱,那一瞬间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强烈的不悦与排斥,令如意都要觉得自作主张留下那人是个错误的决定,很应该立刻就赶走或弄死的。不过一瞬,楚千岚便抬脚往前走了,冷漠的开口问道,“人在哪里?”
  “就在兽苑。”
  自阿白不在府里后,兽苑里的动物也被放出去大半,如今养着的,不过都是些温驯的小东西,用以给王妃解闷子的。
  楚千岚与吉祥走到兽苑时,画眉正一声一声的骂着那缩成一团不吭声的黑衣男子,“别以为你装个闷口葫芦我就不知道你是来干什么的?上回没能把咱们王爷带走,还不死心是吧?我告诉你,王爷才不会跟你去那什么见鬼的琉国……”
  “别吵了,王爷来了。”一旁没有吭声的婉如这才拉了画眉一把。
  画眉一回头,立时气冲冲的对楚千岚说道:“王爷,此人肯定还是居心不良,咱们要不干脆杀了他得了……”
  “行了,你快跟我出去!”见楚千岚脸色阴沉的几乎要滴出水来,婉如强硬的拖了画眉就走,吉祥也跟着走了出去。
  楚千岚在门口站定,冷然看着那人,并不开口说话。
  那人矮身跪在他面前,“小主子,这回您不随老奴回去怕也是不行的了,您如今的处境如实太危险了。”
  “危险?”楚千岚挑眉,冷冷一笑,“本王倒没觉得有什么危险。”
  幼年最危险的时候他都没有怕过,眼下这点状况,算得了什么?
  那人往怀里一摸,举高的双手呈上一封信函来,“这是今日老奴与底下的人截获的三皇子送往琉国的密函,里头详述了国安公主的死,然而却模糊了小主子您的身份,如此险恶居心,小主子您实在防不胜防啊!”
  楚千岚抽出密函看了一目十行的看完,信中着重写了国安公主的死因,也的确如他所说,只将他湘王以大楚某王爷一笔带过,这是故意要模糊琉国国君的视线,让他将怒火集中在国安公主死亡事件上,而不是他湘王身上。如此琉国国君势必要找大楚皇帝讨个公道,届时皇帝将他送往琉国以平琉国上下的怨气,想来百里文瀚知道琉国国君对他有那么几分在意,因此是不会让他活着到达琉国的,半道上要下手除了他又能归于意外的机会多得是。
  看完信函,楚千岚随手丢给他,“本王知道了,没别的事就走吧。”
  说罢,转身就要离开。
  那人伏在地面上,犹自苦苦劝说道:“小主子,您千万别小看了三皇子,他能以最微贱的出身成为国君信重的皇子之一,足见其人心性与手段都是不容小觑的,您若低估了他,老奴实在担心您会吃亏啊!小主子,您便随老奴回去吧,有娘娘在,她定会保您平安无事的。”
  “保本王平安无事?”楚千岚头也没回,只是冷冷一掀唇,“本王需要人保护的日子,早就过去了!”
  丢下那么小的他头也不回的离开,那时候可曾想过要保护他?现在,他早已学会自己保护自己了。
  ……
  沈若兰停灵七日后,入葬皇家陵墓。
  出殡这一天,沈家众人一路从晋王府哭到城门口,其间自然也夹杂了对若棠的各种隐晦的问候语。
  世人早知道若棠与沈家不亲,因而对于她没有露面便也不觉得奇怪了,只是议论起她时,难免会带上薄情冷酷等贬义之词。
  一身粗麻孝布的沈佑峻刚上马车,他的贴身小厮便凑了上来,“大爷,咱们这就回府了?”
  “不回去还能做什么?”沈佑峻骂骂咧咧的踢了小厮一脚,心气不顺的骂道。
  原以为亲妹攀上晋王成了晋王侧妃,他们兄弟二人的仕途未来也能走的更顺当些,如今可好,才嫁去晋王府多少日子,人就没了,虽然他们竭力在外为妹妹正名,但妹妹谋害晋王妃陷害国安公主之事还是被越来越多的人知道了。想到走到哪儿都是指指点点都议论,以及前些日子好不容易才定下来的好亲事也毁于一旦,沈佑峻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都是沈若棠那贱人害的,倘若不是她,沈家如何会到如今的地步?他又怎么会被毁了亲事?有机会他一定要亲手弄死那贱人!
  “大爷您莫生气,小的知道您心情不好,想问您是不是想要先散散再回府。您这般回去,读书怕也是读不进去的。”那小厮生的一脸机灵相,“小的听说有个地方,不管有多不开心的事,只要您进去了,保您高高兴兴快快活活的出来,大爷您可要去瞧瞧?”

  ☆、133 忘忧药 为“湘王无情又有情”菇凉加更

  沈佑峻兴致缺缺,懒洋洋的靠着车壁,拈起食盒里的瓜子儿一颗一颗无聊的朝着小厮砸过去,“别以为爷不知道你口中的好地方是什么地方,往常便算了。如今你姑奶奶才将去世,你就拉着爷去那种地方,不是想让夫人打死我?”
  小厮故意装出可怜相来抱头跳蹿,活像个猴子似的,惹得沈佑峻露出一丝笑脸来,他才举起手指头发誓道:“大爷,天地良心。姑奶奶平日里对咱们这些下人有多好,小人哪里能在这时候撺掇您去那种地方?小人实在是担心您闷坏了身体。这才想着法儿打听到这么个地方。听说那地方可不是人人都能进得去的,没有一定的身份与地位,根本都不让进的——当然了,咱们家少爷若去了,他们还不得欢天喜地的接着?大爷,咱们就去瞧瞧,若是不喜欢,立马就回府,也不会耽误您的功夫不是。”
  沈佑峻白他一眼,“爷看根本就是你这小兔崽子想去吧,既然真有那么好,就过去瞧瞧。若没有你说的那么好,仔细你的皮。”
  “哎,大爷您放心,要是真的不好,您就活剥了小的。”小厮眉开眼笑的放下车帘。吆喝着马车夫赶紧赶车。
  马车到达一处不大不小的庄子,沈佑峻下了马车,立刻有人殷勤的迎了上来,目光在他的丧服上停顿了片刻,赔着笑脸问道:“这位爷是头一回来咱们这儿?”
  “怎么?”沈佑峻抖了抖衣袖,“你这儿是不接待头回来的客人不成?”
  “这哪儿能啊。”伙计样装扮的少年笑恭敬的弯腰躬身的引着他往里走,“不知公子爷贵姓?”
  小厮在旁呼呼喝喝的训斥道:“睁大你的狗眼给我看清楚了。咱们家老爷可是当朝丞相,今儿来你这儿找乐子,若是让咱们公子爷乐不起来,当心我第一个就将你这儿砸个稀巴烂。”
  “是是是。”伙计陪着笑,“倘若咱们这儿侍候不好沈公子,您尽管砸、随便砸。沈公子,您这边儿请——”
  沈佑峻负着双手迈着悠闲的脚步随着那伙计进了院子,才到院门口,鼻间便闻到整个小院的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子香甜味道。这味道初闻时只淡淡一点,闭上眼睛深呼吸,这香味便似随着呼吸沁入到了脾肺中,不但让人感觉十分舒服,还通体都舒泰了一般。
  那领路的伙计瞧见沈佑峻的模样。笑着道:“沈公子,这味道可还好闻?”
  “这是何物?”沈佑峻明显有了兴趣,兴致勃勃的询问伙计道。
  “沈公子随着小的来,一会儿您就知道这物的美妙了。”伙计卖了个关子,带着沈佑峻进了一个房间。
  他这才留意到,这院子里似乎又不少这样的房间,有的关闭着,有的则敞开的,那关起门来的,想必都是有客人在其中的。
  不时有少女娇俏的银铃样的笑声从紧闭的房间里飘出来,沈佑峻便皱了皱眉,狠瞪了小厮一眼。
  那伙计是个十分有眼色的,只笑了笑,奉上精致的茶水糕点后,就先退了下去。
  他一走,沈佑峻对着小厮的屁股就是一脚,“爷看这里就是私娼窑子,爷还有孝在身,你这兔崽子就敢骗爷来这儿,爷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要找死!”
  “爷息怒,息怒啊!”小厮不敢躲得太明显,“倘若此处是那种下作地方,不用爷您吩咐,小的立时就将这里砸了给您出气。您且再等一等——”
  不多一会,方才那伙计又进来了,手中的托盘放着几件奇形怪状的东西。那伙计见沈佑峻露出好奇的神色来,便替他介绍道:“这是沈公子一会要用到的烟签、烟灯以及烟枪,您请上榻。”
  待沈佑峻上了榻,伙计一边忙活一边笑着道:“沈公子这是头一回用这物,想来还不知道这是什么吧。”
  “愿闻其详。”
  “此乃从海外流传过来的好物,名为福寿膏,此物还有一个名儿,叫做忘忧药,不是小的吹嘘,这京城里头,除了咱们这里,您是再找不到第二家了。”
  “忘忧药?”沈佑峻显然不信,挑起眉头道:“这物真有怎么神奇,什么烦忧都能忘掉?”
  “当然。不过沈公子头一回吸食,怕会有些不适应,不过几次过后,您就能感受到飘飘如仙人般的感觉了——”伙计这时候已经将烟枪装点好了,双手恭敬的递到沈佑峻面前,“请沈公子一试。”
  ……
  庄子西面的亭子里,有人正百无聊赖的望着跟前的棋盘,一手执黑子,一手执白子,不时在棋盘上落下一子。
  先前伺候沈佑峻的伙计正小步跑向他,“周爷,小的把事情办成了,那沈家大公子刚刚离开。”
  那跟自己下棋的人抬起头来,赫然就是若棠的小舅周厚元。他闻言哈哈一笑,将手里的棋子随手丢进棋罐里,“咱们的沈大公子如何了?可是喜欢爷给他备的好礼?”
  “那可是主子为您留下的最好的货色了,沈大公子能不喜欢?您放心,不出几日,沈大公子就会再次上门来的,用不了多久,他也是咱们这儿的常客了。”
  “有了好东西,他应该会跟他那好弟弟分享的吧?”周厚元嘴角微微一勾,“沈佑嘉也就不用咱们再费心了,接下来,就是沈丞相跟他那位好夫人了。”
  “咱们这儿可不接待女客的。”那伙计颇有些为难的搔了搔后脑勺。
  “等沈公子成了这儿的常客,你自然就该提点他,有好东西要记得孝顺父母——平日里瞧着机灵得很,这么点子事都要爷来操心?”周厚元笑瞪他一眼,“行了,你下去忙吧,跟你家主子说一声,此次多谢他,等他空了,爷再登门致谢。”
  “周爷太客气了,您给咱们招揽了客人,如何还能受您的谢。再说了,我家主子可是说过的,咱们这地儿还得依靠周爷您的货才能运作的起来。浭噺苐①溡簡看,咟喥溲:爪僟書偓。周爷您下回来,可得给咱们备上更多的好货才行。”
  “知道了知道了,跟你那主子一般啰嗦!”周厚元不耐烦的打断他,“行了,爷先走了,过段时间再来验收效果。”
  “好勒,周爷您好走,过段时间您再来,定然不会叫您失望的。”伙计眉开眼笑又毕恭毕敬的将周厚元送出了庄子。
  ……
  关于国安公主的死,在琉国还没有收到消息做出反应之前的这段时间,明面上瞧着各处都十分平静,但暗地里的紧张与暗涌,虽然楚千岚从来不说,若棠仍是能够感觉得到。皇帝勒令他闭门思过,大半时间他仍然呆在长春馆里,不过据可靠消息,他每天依然会从府里消失一段时间。若棠不知道他到底在干什么,每每想问,他也总会不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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