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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王无情-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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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他一个从小学着“君子远庖厨”的男人来做到男女平等,比登天还难。更何况,她还担心楚千岚将她当成妖怪烧掉呢。
  但大道理不能讲,有些事情却可以身体力行的。
  比如现在,若棠就胡搅蛮缠的说道:“王爷跟本妃哪里不一样,都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巴的人,难不成王爷比本妃多了一个眼睛或鼻子不成?”
  楚千岚就一副拿她没办法的样子,“又胡搅蛮缠。”
  若棠就扑过去抱住他撒娇,“哪有?反正我不管啦,我都守身如玉着,王爷也要守着才行!”
  “不然呢?”楚千岚享受着温香软玉在怀,却警觉的眯了眯眼,低头注视着怀里抿着嘴朝他一脸坏笑的人儿。
  若棠坏笑完了,毫无障碍的换上一副悲戚哀怨的怨妇脸来,“王爷不肯守着,我还能拿王爷怎么样呢?反正我也是人老珠黄了,如今府里又新进了七八个身段模样皆是万里挑一的美人儿,王爷守不了也是意料当中的事。只可怜我,身下尚无一男半女,就要面临失宠的危险……”
  “行了行了。”楚千岚举手投降,“本王守着还不行?”
  若棠朝他展颜一笑,“王爷你真好。”
  楚千岚不由得苦笑着揉了揉她单薄圆润的肩头,这丫头就这一招,就能将他吃的死死的。成天担心他去采别的花,也不想想,栽在了她这朵多变的花手里,他眼里哪里还能看到别的花?
  不过这话却不能告诉她,不然就要惯的她愈发的无法无天了,往后只怕都要骑到他头上作威作福了…………这丫头绝对深谙得寸进尺之道。
  “王爷,你说皇上为什么突然要给各府赐侍妾,尤其咱们府上还最多?”撒完娇卖完痴,终于想起了正事来,“你说,会不会是因为今日晋王府里的事?皇上看我很不顺眼,于是赏了这么多美人来给我添堵?”
  楚千岚淡淡道:“恐怕是的。”
  若棠不满的撇嘴,“我可是救了他一心想要的皇长孙啊!”
  皇帝老儿这不是恩将仇报吗?叼序东弟。
  “但沈若兰的死跟国安的重伤,皇帝怕是都算在你身上了。”
  “我那还不是为了他的宝贝皇长孙永绝后患…………”若棠嘟嚷着问道,“这些破事外头是不是都传遍了?我又被说成嗜血狂魔了吧?”
  “胡说。”楚千岚惩罚般的拍拍她的臀尖儿,“外头的人都知道是沈若兰与国安狗咬狗,国安失手杀了沈若兰,跟你有什么关系?”
  “真的?”若棠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瞧着楚千岚。
  虽然她不是很在意名声什么的,但谁又真的喜欢自己恶名昭著呢?
  “真的,此事乃是经过了圣裁的,谁敢在外面胡乱传话?”楚千岚瞧着她小女孩般懵懂可爱的模样,忍不住又低头亲亲她:“他安排进府来的这些女人,你平日远着点,等本王查清楚她们的底细再作安排……小棠,要本王只守着你,你可要将本王喂饱了才成。”
  “喂喂,你倒是让我再歇会儿……唔!”
  ……
  艰难的喂了某人一夜的若棠腰酸背痛的睁开眼睛,那个折腾了她一夜的男人早不在了。
  采青喜笑颜开的端着热水进来,“娘娘您醒了?”
  若棠白她一眼,没好气的道:“一大早你捡到金子了,开心成这样?”
  “您跟王爷和好了,奴婢当然开心了。”采青笑眯眯的说道,“这样的话,王爷往后是不是又住回咱们清秋院了?”
  “王爷夜里过来的事,你知道就好。”若棠正色告诫她道,“不许出去胡说。”
  段清漪还没有解决,她跟楚千岚且有得“偷”呢。
  “哦。”采青垮了笑脸,闷闷的应了一声。
  洗漱完了,刚要用早饭,就听画眉说刘氏过来了,说是有事禀告。
  若棠忍不住哀叹一声,她愉快的早上难道又要被那群不知所谓的女人给毁了吗?
  刘氏进门来,见若棠面有不虞,忙开口说道,“娘娘,不是芷兰苑的事。”
  若棠神色稍缓,“那你一大早过来,所为何事?”
  刘氏面色沉凝,抿了抿嘴方才说道:“方才前院的婆子过来禀告,说是……说是沈家一大早就在王府门口闹开了,是沈夫人领着沈家的大公子与二公子在外头……骂您呢。”
  若棠面无表情的将筷子往桌上一丢,“门房都是死人,不知道去沈府请沈大人过来?”
  “已经有人去沈府了,只是沈夫人她实在……骂的难听,眼下外头已经围了好些人了。家丁想赶沈夫人吧,又因……因为您而有些顾忌,再说,沈家那两位公子也凶悍的很,门房上前劝说,还不分青红皂白将门房打了一顿,非要……非要您出去不可。”刘氏吞吞吐吐的说着,若不是此事实在难办,又跟王妃娘家有关,她也不会将事情闹到王妃面前来,白白让她觉得自己办事不利一般。
  只是沈家的人上门,赶又不好赶,打又不能打,除了来禀告王妃,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
  此时湘王府外头早已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满了人,就听得一身白衣丧服的沈夫人坐在王府大门口哀声悲泣道:“老天无眼啊,我可怜的兰姐儿,她还那么小……沈若棠,沈若棠你给我出来!她是你妹妹,你怎么狠得下心对至亲的妹妹痛下杀手?你这个蛇蝎心肠的恶毒女人,你还我兰姐儿的命来,你还我兰姐儿的命啊!”
  沈夫人如同市井泼妇一般,全然不在意她的身份地位,就跌坐在地两手拍打着地嚎啕哭喊着。
  沈佑嘉亦是怒气冲冲给的上蹿下跳,“沈若棠,你这贱人还不快滚出来!怎么?你是心虚了?不敢了?谋害自己亲妹的时候,你怎么就没想过要害怕!”
  沈佑峻则满面是泪的对着围观群众比划道:“我姐是真的死的很惨,胸口这么大一个血洞,那血都不知道流了多少去。可怜我姐才二八年华啊,我姐性子最好,知道我们家的人,谁不赞我姐温柔贤惠。湘王妃从小就爱欺负我姐,看中了我姐的东西就抢过去,长大了,更是连我姐的未婚夫都抢,如今更是可怕,她竟生生的……生生的杀了我姐!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围观群众一些一头雾水,一些表示知道沈家那点子事的则是暗自摇头。
  “唉,虽然沈家二姑娘年纪轻轻的没有了是挺遗憾的,不过沈公子啊,这到底是湘王府,你们这般闹,不怕惹怒了湘王爷啊?”
  “如今我姐都不在了,我们只是想要湘王妃去我姐灵前磕头认个错,让我姐泉下能够安息啊!”
  “这怕是难了,这毕竟是湘王妃呢。”
  “是啊,刚才已经有人出来赶你们了,再这么闹下去,一会儿王府的护院出来,再伤着你娘就不好了。你们实在有冤屈,怎么不去督察院敲登闻鼓?我听说只要敲了登闻鼓,若真的有冤屈,皇上便会亲自审理呢。除了先皇时候曾有人敲过登闻鼓,这么些年了,这登闻鼓还一次都没有被敲响过……”这是典型的看热闹不怕事大的人顺嘴出着主意。
  “如果有用的话,家父也不会自昨日出了皇宫就重病在床了。”沈佑嘉无奈的摇头,“可是当时,分明有那么多的人都看到,就是湘王妃亲手杀了我姐啊!”
  ……
  “太过分了!”人群外不远处的一辆马车里,新婚不久的周靓云听着外头几乎一边倒的议论声,忍不住气怒的砸了下马车壁,“这母子三人就是故意来败坏表妹的名声的!小叔叔,咱们难不成就这样坐视不理,任由他们往表妹身上泼脏水?”
  陆正青在晋王府惊魂不定的待到大半夜才回去,一到家就竹筒倒豆子一样将晋王府的所见所闻全告诉了周靓云,周靓云安抚他睡下后,原想连夜赶来王府的,被小叔周厚元劝下了,那时候外头流传的分明是沈若兰咎由自取、害人不成反被人取了性命的传闻。不料今日刚到王府,就见到这母子三人这样大肆污蔑若棠,哪里还能坐得住?
  周厚元那双与若棠极为相似的眼微微一眯,眸中便有阴冷的诡光一闪而过,“我原还想看在棠姐儿到底顺利长大的情面上放过他们,既然他们上赶着找死,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罢,招来赶车的小厮耳语道:“去福鑫楼告诉掌柜的,那批货别出完了,给我留着点,我有大用处!”

  ☆、130 态度

  刘氏觑着若棠的神色,“娘娘,沈家似乎是将沈侧妃的死怪到了您的头上,这般当众毁坏您的名誉,您看。
  “反正又不是第一回了。”若棠气了一回也就无所谓了,重又捡起筷子,“你吃过早饭没有,要不要在本妃这里用一点?”
  “娘娘。”刘氏忍不住叹息一声,这王妃的心到底是有多宽啊,有人就在府门口骂她坏她名声,她也能全不当一回事,“放着他们在门口辱骂您,到底也不好……”
  “去衙门告诉一声,就说有人在王府门口闹事。请他们过来解决。”若棠神色淡淡。
  刘氏闻言大吃一惊,“娘娘,当真要如此?”
  这可是她的娘家,就算沈夫人他们此举十分过分,但毫不留情毫不手软的要将沈家人交给官府发落,这可是……真的不拿沈家人当娘家人了!“您这样做,只怕旁人更要误解您了。”
  “你让人出去传个话,就说沈若兰的死是皇上圣裁的结果,如果他们不认同不满意这个结果,那就去告御状。倘若还要在王府门口闹,即刻报官将他们抓走…………还有不明白的地方吗?”若棠瞧着刘氏。
  刘氏被她看的心里一慌,忙就垂下头去,那一瞬间似乎有一种被她看穿了心思的狼狈,也不敢再试探,“是,妾身这就去办。”
  “以后沈家再来闹。知道该怎么做了?”若棠却叫住了刘氏。
  刘氏是个聪明人,她未必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样的事,禀到她这里来,说明她有将她这个王妃放在眼里。但若棠实在不太喜欢她言语间的试探,仿佛她不知道娘家对已婚妇人意味着什么一样。大概刘氏还是以为,她失去了沈府就是失去了所有靠山,因此才不敢相信她敢对沈家人如此绝情。
  沈府从来都不是她的靠山。谁不知道?却还要来她面前装糊涂。
  ……
  若棠刚用过饭,刘氏又来了,这回却是带着周靓云与周厚元一道进来的。
  周厚元与周靓云的目光往桌上一扫,大半桌的食物她扫了近一半,不禁又是好笑又是好气。
  “外头有人闹事,你倒好,还能没事人一样大吃大喝。”周靓云白她一眼,“都不知道你的心肺是怎么长的?”
  若棠嘻嘻一笑,“能吃才是福呀,对吧小舅舅?”
  邀了他们入座,方才对还滞留着没离开的刘氏说道,“怎么,沈家人还在外头闹?”
  “没有。”刘氏忙道,“妾身就是过来禀告您一声。沈家人听说要告官,那两位公子忙就将沈夫人带走了。”
  若棠点头表示知道了,“还有事吗?”
  “没有了。”刘氏屈膝对她福了一礼,“娘娘您若没有别的吩咐。妾身就先告退了。”
  瞧着她颇有些小心翼翼的样子,若棠温声道:“你办事我向来是很放心的,府里新进来不少人,以后还要累你多费心些。”
  刘氏闻言,方才放下心中大石,感激的对着若棠行了大礼,“是,您信任妾身,妾身定会好好做事,不让您因府里庶务忧心。”
  见刘氏走了,周靓云才不赞同的说道,“不说王府里的王妃,就是寻常人家的当家主母,我也没见过哪家像你这样什么都不管,只交给底下的妾室姨娘去管着的。你自己是省了心,也不怕因此惯出些狼子野心的来?”
  “凡事我心里都有数。”若棠一副“我才不是笨蛋”的模样,“你说像那些累死累活替丈夫管着内宅管着小妾姨娘的女人得有多傻,就为了得个贤良的名头,天天睁开眼睛就要想着怎么对付挖空心思要找主母麻烦的姨娘小妾,累都累死了,还怎么享受生活?你不也说了,美好的人生不是用来跟人勾心斗角的,我不爱内宅里的纷争,但有人爱,我不但能丢下这些麻烦事,还做了个顺手人情,何乐而不为呢。”
  周厚元哈哈大笑起来,“没错没错,我越看越是觉得,你跟你娘一点都不像。这样很好,很好!”
  若棠再是厚脸皮,也被周厚元夸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你们怎么过来的这么早,可是有什么事?尤其是表姐你,你现在还算新婚吧,不是说新婚一个月内是不能抛头露面的?”
  “若不是我拼命拦着,你表姐昨晚就要冲过来看你了。”周厚元指着周靓云说道,“陆呆子回去后,将晋王府的事说给她听了,她当时急的跟什么似的,非要赶过来看看你安好无恙才能放心。”
  “哪是这样啊,小叔叔你别胡说好不好?”周靓云面皮微红,“我那是,那是晚饭吃多了有些积食,想散个步消消食罢了。”
  若棠腻在周靓云身边,“哎唷表姐,你关心我就明说嘛,还说什么散步消食,一点都不坦白,不可爱。”
  “你这个臭丫头,亏我担心的一宿没睡着觉,天不亮就赶着过来看你这不知好歹的,你竟还打趣我!早知道,傻子才担心你呢。”
  “你当然不是傻子了,你是我姐啊,关心我是理所当然嘛!”若棠撒娇卖痴的陪着笑,“对了,表姐夫可有跟你提起晋王妃的情况?”
  “略略提了几句,说是十分凶险,好在菩萨保佑,才能大人小孩一起保住。后来宫里来了人,说是太后宫里的,要将晋王妃接到太后宫中安胎,他才能得以回家去。”周靓云见她关心晋王妃的情形,便蹙眉将陆正青昨晚说过的话细细想了,一字不差的转述给她听,末了又问,“你跟这晋王妃关系很好?”
  “她待我就如表姐你待我一样好,帮了我很多很多,我心里也将她当成亲人的。”若棠坦诚说道。
  周厚元赞赏的点了点头,“知恩报恩,方才是我周家人立世做人的准则。既然这晋王妃帮过你不少,往后又用得上周家的地方,咱们也必然鼎力相助。”
  “得了吧小叔叔,晋王妃的娘家可是平国公府,咱们周家不过是商贾人家,哪有用得上咱们的地方?”
  周厚元爽朗一笑,“不管来日用不用得上,但我周家受恩于人,则必须要表明这样一个态度…………棠姐儿,你可记住了?”
  若棠心里暖融融的,小舅舅明面是指周家做人的态度,实则,却是在用这样一种平平淡淡的方式告诉她,不管沈家人如何,周家都认定她是周家的人,是她最坚实的后盾!
  她用力点头,甜甜笑道:“嗯,我记住了。道”
  周厚元会心的笑了笑,“沈家的事你不必管了,有小舅舅在,还能任由你被那群泼皮无赖随便欺负了去?你只管告诉小舅舅,沈家可有无辜之人?”
  若棠明白,这是小舅舅要为沈家今日辱她之事展开报复了,她不是圣母白莲花,自然不会劝说一心要给她撑腰报仇的小舅舅不要报复沈家什么的,只略一想,就道:“别的人都罢了,只是有一个,是沈安邦的庶出之子,他叫沈佑鹤,是个很可怜的孩子,平日里与我关系颇为亲厚,是个十分忠厚勤奋的孩子。”
  周厚元有些不满的皱了皱眉,随即摆摆手,“沈安邦这一支,我原是一个都不打算放过的,不过你既提了……算他沈安邦运气好。”
  若棠见他早有打算的模样,忍不住好奇的问道,“小舅舅,你到底打算怎么惩治沈家人啊?那可是官家,你难不成要请绝顶高手灭沈家满门?这法子虽然省事省力,但他到底是当朝丞相,出了这样的事,朝廷定然会追查到底的,到时候再查到咱们周家头上,岂不是也给自己找了灾?”
  周厚元不悦的瞪她一眼,“当你小舅也跟你一样,只长个子不长脑子啊!报仇的法子有千万种,直接灭他满门有什么意思?看他们生不如死的挣扎,从不可一世到不顾脸面不知廉耻,你说痛快不痛快?”低反东弟。
  他这样说着的时候,眉梢眼角微微上挑,墨色沉沉的眼底闪着不明的笑意,那一身风流狷狂,看的若棠忍不住在心里狂拍大腿!
  她家小舅分明是个天生的妖孽啊!
  ……
  沈府。
  原本沉沉睡去的沈夫人蓦地从睡梦中惊醒,猛地坐起身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脸颊因为这喘息的动作都微微的生着疼,她抬手摸了摸因流泪太多而紧绷的脸颊,初醒时的茫然瞬间被惊痛与疯狂的恨意所取代。
  “来人,来人!”她声嘶力竭的大声喊道。
  很快有婆子进来了,“夫人,您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奴婢这就将药端过来……”
  沈夫人腿脚虚浮的从床上起身,踉跄了两步,“现在什么时辰了,老爷人呢?大公子二公子都跑到哪里去了?”
  “夫人,老爷在秋姨娘处歇下了,两位公子去了晋王府,说是要给二姑奶奶守灵,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沈夫人气的浑身发抖,“好哇,好你个沈安邦,自己的女儿死了,他竟然还没事人一样去睡姨娘!好,好得很!明日一早,就把那贱人给我发卖出去!我让他睡,我让他睡!”
  底下的婆子被她狰狞疯狂的样子吓得瑟瑟发抖,眼看着她不要命一般打砸着屋里的摆设出气,也不敢出声劝说,不小心被砸到,连痛呼都不敢。
  沈夫人打砸了好一阵,方才慢慢平静下来,“我仿佛记得,张老实家的丫头跟采红很是要好?”
  “回夫人的话,奴婢……奴婢并不清楚此事,是不是将张老实家那丫头叫过来问问?”婆子战战兢兢的问道。
  “去把人给我找过来!”
  不多会儿,一个模样普通的丫鬟被带了过来,她往沈夫人脚前一跪,慌慌张张的请了安。
  “你跟采红很要好?”沈夫人直截了当的问。
  “是,夫人,采红还曾说过想要拜奴婢的娘做干娘哩,只是后来她随着大姑娘嫁去王府……”
  “什么大姑娘!”方才平复下来的沈夫人立时又红了脸,恶狠狠地抬脚就往那丫头的手背狠狠踩上去,“你给我记清楚了,沈府长房只有一个姑娘,那就是我那可怜的兰姐儿!那该死的贱人,才不是我沈府的姑娘!”
  “是是……奴婢记住了。道”小丫鬟痛哭流涕的哀哀道,“奴婢知错了,夫人饶了奴婢吧。”
  沈夫人终于将脚拿开,小丫鬟的手背已是血肉模糊的一片,她冷哼一声,“明早你就去湘王府,不管你用什么办法,见到采红,要她给本夫人做一件事!倘若她敢不从,她的老子娘、兄弟姐妹侄子侄女,就一个都别想活!”
  ……
  “娘娘,今日一早府外有人找采红说话。”婉如将早饭一一摆好后,方才出声禀告道,“因你吩咐过近日要多注意清秋院里伺候的奴才们的动向,奴婢就特地留意了一下,采红与来人碰头后,来人偷偷摸摸的给了采红什么东西。为保险起见,奴婢让人跟着与采红碰面的人,直到那人进了沈府。”
  若棠毫不意外的勾了勾唇,依她对沈夫人的了解,杀女之仇,她怎么可能就往湘王府门口闹一闹就罢休的?
  “我知道了。”若棠淡淡道,“不用刻意看着她,就像平常一样,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就行了。”
  “可采红若是要害您……”
  “那我正好将她打发出去啊。难不成明知这是个心思叵测的,我还将她留在身边由着她害?”
  “可……”王爷说过,他留着采红是有用处的。这话要不要告诉王妃呢,婉如颇有些纠结的迟疑着。
  “嗯?”若棠看向她:“有什么问题?”
  “没有。”还是别说了,王爷跟王妃最近本就冷淡的很,要是再提这事,王妃心里只怕更要不高兴了。不过背地里,还是要跟王爷报备一声才行。
  婉如话音刚落,就听外头传来画眉与采红的争执声。
  “娘娘又没传你来服侍,你还是回你屋里歇着吧。”画眉不客气的说道。
  采红娇滴滴的声音委屈的响了起来,“娘娘体恤,容我偷懒了这么些日子。可眼下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娘娘心里指不定怎么难过呢,我到底是娘娘的陪嫁丫鬟,这时候陪在娘娘身边,跟娘娘说说话,开解开解娘娘,那也是好的。画眉姐姐,你就让我进去服侍娘娘吧。”

  ☆、131 撞柱自尽

  “娘娘,是让她进来还是将她赶走?”婉如征询的问道。
  采红再笨,也不可能眼下就携带着见不得人的东西来害王妃,她此行必定是先来试探王妃的态度的。倘若王妃由着她服侍,她自然觉得要得手就容易的多。倘若王妃不愿意她进屋伺候。那她定然就会想别的法子下手。依婉如之见,王妃既然决定要除掉采红,自然是放在眼前抓现行的好。
  果然若棠放下茶杯,淡淡笑道,“让她进来吧。”
  采红进到屋里来,异常殷勤的服侍着若棠,她曾在沈若棠身边待过不少日子。对于沈若堂的习惯不说了如指掌,那也是知之甚多的。不过她所知道的。是沈若棠的爱好习惯,并不是现在的若棠的,故而十件事里,若棠总要挑两件来训斥她。
  采红被训斥,也格外的恭敬与殷勤,一个人几乎将所有的事都包办了。抢工作抢的采青都大发雷霆了她也不管,兀自羞愧的对若棠说道:“奴婢好些日子没在您跟前服侍了,真恨不得将先前奴婢没在您跟前服侍的日子全补回来呢。采青妹妹都恼奴婢了,娘娘您不会也恼了奴婢吧?”
  “自本妃将卖身契还给你后,你自愿卖身给湘王府,得了王爷提拔,已是王爷身边伺候的人了,安心服侍好王爷才是你的本分。本妃身边也不缺人伺候……”
  “您这是哪儿的话。”采红陪着笑大胆的打断若棠的话,“您跟王爷难道还分彼此吗?奴婢是王爷的奴婢,自然也是您的奴婢,伺候王爷是本分。服侍您自然也是奴婢的分内之事——娘娘,力道合适吗?可是要再用点力?”
  不得不说,采红认真服侍起人的时候,的确是很受用的。若棠微微眯起眼来,一脸享受的由着她在揉按着她的肩颈,“嗯,就这样。”
  舒服啊!想不到她还有这手艺。不知道楚千岚有没有享受过。
  显然采红对自己的手艺也十分有信心,“娘娘喜欢,奴婢天天过来伺候您。”
  “你有心了。”若棠笑了笑,吩咐一旁眼睛都快瞪出火来的采青,“把本妃妆盒里那支缠枝钗取了来赏给采红。”
  若棠的东西,即便再是普通,那也是不普通的。采红忙磕头谢恩:“奴婢多谢娘娘赏。”
  “你今日也累了一天,下去歇着吧。”若棠甚是体贴的笑言道。
  采红捧着缠枝钗,感激的道:“是,奴婢明日又来服侍您。”
  等采红一走,采青就拿着把鸡毛掸子边掸边骂开了,“瞧她那副谄媚的模样,您前头才给了她身契。她倒好,二话不说就自卖给了湘王府,好像跟着您多委屈了她似的。结果怎么着,还不是又回过头来服侍您了?哼,这种人,您就不该再给她机会!”
  采青这丫头好是好,却是个性子急躁又爱恨分明的,倘若让她知道采红这回接近她是为了害她,只怕她忍耐不住立刻就要露陷引起采红的警惕,令采红反而不敢下手了,抓不着现行还怎么将人赶出去?
  “你瞧你那嘴噘的,都能挂油瓶了。跟她计较个什么劲儿,她愿意来我面前献殷勤,将我服侍的这般周到周全,省了你多少事,你还不高兴。”
  “谁要她多事了。”采青当然不高兴,“她那张嘴最会哄人开心,从前您就被她哄得团团转——您可千万别忘了,她从前都是怎么害的您!”
  “好了好了,我都记得的。”若棠安抚她,“刚才晚饭没吃饱,你去看看小厨房还有什么食材……”
  话音还没落,就听见外头传来画眉训斥人的声音,伴随着一声高过一声的悲哭声。
  若棠还没吩咐,采青已经一溜烟儿跑出去查看情况了,不一会又跑了回来,“您别管,画眉一会就将人骂走了。”
  “是芷兰苑的?”若棠轻叹一口气,芷兰苑的美人儿没来之前,她这清秋院可是安静得很的。大概是她之前过的太安静了,老天爷到底看不顺眼,这是要想方设法的让她过上不安静的日子?
  “不是那边的人在闹幺蛾子,还能是谁?”采青撇撇嘴,“哎呀,您就别管了,画眉会处理好的!”
  这些日子相处下来,这两个性情都颇为直爽的丫鬟从两看两相厌到如今已是非常的要好了。
  “到底是皇帝赏赐的,叫画眉对人客气一点。”若棠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这就是御赐的不好之处了,皇帝所赐的,不管是人还是东西,那是摔不得打不得,否则就是对圣意不满。什么,你敢藐视皇帝藐视君威,判你个抄家灭族没有二话——当然湘王府可能不会被抄家灭族,但是引起皇帝的不满,令他将眼睛日日放在湘王府身上,却不是若棠希望看到的。
  采青撇嘴,“画眉要是对她客气,她可就直接冲进来了……”
  话音还没落下,就听得外头忽的响起“砰”的一声闷响。若棠脸色一变,提着裙摆就往外冲。
  外头的檐廊下头,画眉已然傻眼了,呆愣愣的瞧着在她面前碰柱倒地的绿衣女子。
  见若棠出来,慌忙摇手道:“娘娘,我没推她,是她自己撞上去的。”
  若棠顾不上理会她,先跑到一动不动的绿衣女子身边查看情况,见她脸色惨白,双目紧闭,额头红肿一片,还好没有撞破,显然她在撞上石柱时早就算计好了角度跟力度,让她刚好晕死过去又不会真正的撞死了。
  若棠将探查鼻息的手收了回来,瞪一眼画眉道:“人没死,慌什么慌!快把人弄进去,请大夫过来瞧一瞧——这事给我捂好了,谁敢往外乱传话,立刻仗杀!”
  这要是传出皇帝御赐的美人儿才进湘王府就被她逼得自尽这样的流言,她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画眉也知道此事攸关重大,再不敢胡乱做主,忙点头让人去请大夫来。
  若棠不放心又嘱咐她一句,“只说是我身子不适。”豆农页圾。
  “奴婢知道了。”画眉匆匆忙忙的跑了。
  采青猛的跳脚,“你倒是先把人弄进去再说啊!”
  又一想,哎呀这正是个机会啊,忙又摆手呼喝画眉,“算了算了,你快去请大夫,我自己来!”
  说罢,两手袖子一挽,弯腰抓住美人的两脚,朝着目瞪口呆的若棠露出两排大白牙来,“娘娘您先进去,别管了,反正这人有奴婢负责给弄进屋去。”
  至于怎么弄,那就要请这自作自受的美人担着些了。
  然后若棠就胆战心惊的看着采青东倒西歪的拖着那可怜的美人儿往屋里走,耳中听得“砰砰锵锵”的声音——那是可怜的美人儿身体被撞在石柱上、花盆上、墙壁上所发出的声响。
  半晌,若棠吐出一口气。
  罢了,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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