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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王无情-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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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棠便用力摸了摸它的大脑袋,“你一定要乖……”
  “有完没完!”楚千岚耐心尽失,“咱们要在此处呆上三五天,你再这样,明天就别来了!”
  若棠忙收起依依不舍的表情来,挥手催促阿白先走,阿白却不肯,站在原地拿爪子刨地。
  “好吧好吧,我们先走了,明天又来。”若棠朝它笑了笑,挽着气恼不已的楚千岚的手臂,欢欢快快的往山下去了。
  玩了一整天的后果,就是她连晚饭都是闭着眼睛吃下去的,一倒在床上便睡了个昏天暗地不省人事。
  ……
  山里夜风大,气温低,屋里已经燃上了火盆。
  虽然并不觉得冷,楚千岚还是给她盖上了锦被,方才起身出了门。
  他刚站定,便有人从夜色深沉中奔来,一身黑衣,滑行在黑夜里,像一只黑色的敏捷的豹。
  “如何?”楚千岚华丽清锐的嗓音懒洋洋的响起来。
  “宫里刚传出来的消息,皇后与太子放弃了周家,却盯上了王爷与王妃。”如意抱拳,面无表情的回道。
  楚千岚毫不意外的哼笑一声,“本王早就料到,他们迟早会想到王妃的。不过是陪着他们做戏,不必费什么神。祝九那边还没有信?”
  “奇怪得很,那唐品茂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祝九他们几乎将京城翻遍了,也找不到此人的踪迹。”
  “已经过了这么久还找不到人,他们到底是干什么吃的?”楚千岚皱眉轻叱,略想了想,“看来本王得另作打算了,否则等唐品茂再出来,本王就落在下风了。反正秘密不再是秘密,那就……”
  夜色擦亮他琥珀色的眼睛,他微微一笑,瞳孔中有恶作剧般的兴奋与欢乐,“都来抢吧。”
  ……叼乒农血。
  在庄子里住了三天,楚千岚告诉若棠不得不回去了,若棠跟阿白又是好一番的犹如缠缠绵绵拖拖拉拉的告别,这才满脸不舍的踏上了回府的道路。
  “这不知道的,还以为阿白才是你的丈夫呢。”楚千岚阴阳怪气的睨着若棠。
  若棠已经习惯了他这脸色,反正只要她跟阿白在一起愉快的玩耍时,他都是这副脸色的,也不怕他,径直爬到他怀里坐好,满足的叹口气,“王爷,谢谢你让我这么快活。”
  楚千岚原想将她推出去的手就顿在了半空中,脸上表情恼怒也不是,欢喜也不是,就那么突兀又奇怪的保持了好一会儿,才一如既往的傲娇道:“那是本王对你好,还是阿白对你好?”
  “当然是王爷你啊。”若棠暗暗翻个白眼,这几天吃阿白的醋都快将他给醋死了吧,真没出息,连阿白的醋都吃。“对了王爷,你是怎么找到阿白的?阿白不是在凤头山里藏着的吗?”
  凤头山与这边的庄子,可是南辕北辙的两个方向,楚千岚要将阿白弄到这里来,必定费了一番大工夫,毕竟阿白根本不会买他的帐。
  楚千岚眼皮跳了跳,都三天了,她才想起来要问他这个问题。“本王拿了你的衣裳,将它哄到这里来的。”
  他云淡风轻的说道,若棠却直到其中肯定不简单,“你就拿着我的衣裳,就将它引过来了?它过来没见到我,定是要发大脾气的!”
  楚千岚瞥她一眼,她对阿白的了解程度,完全压过了他!
  阿白刚过来此处时,的确是发了很大脾气的,一副见不到若棠誓不罢休的模样,底下的人被它伤了好几个,好不容易有人想出法子来,将若棠穿过的衣裳多放几件在丛林深处,让阿白自己去找,找累了它也就消停了。
  但被“欺骗”的阿白脾气越来越坏,楚千岚原本早想带若棠过来安抚它的,奈何京里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好不容易所有的事情都暂时告了一个段落,才能将她带过来与阿白重聚。看到她这样高兴,被阿白折腾出来的怒气也消失殆尽了。
  也不欲与若棠说阿白如何大发雷霆,不然显得他多无能似的,只淡淡的说道:“本王是它的主人,它当然要乖乖的听本王的话!”
  他不想说,若棠便也不再追问,心满意足的抱着他蹭了又蹭,像只爱娇的小狗儿一般,蹭的楚千岚心里又是一阵痒痒的。
  回到王府,两人各自梳洗了一番,楚千岚便去了书房处理事情,若棠也要过问一番王府的事务。
  刘氏将府里内务打理的很好,基本不需要若棠操心。
  “邓侧妃那边情形如何了?”若棠喝一口茶,缓声问道。
  “说是病情已经稳定了下来,不过她那张脸跟那身皮肉,却是救不回来了。”刘氏微微一笑,“陆大夫这两天过来给她诊了脉。”
  她说着顿了顿。
  若棠听了出来,便扬眉朝她看了过去,“怎么?”
  “那陆大夫,想要求见您,我让人告诉他您不在府里,也不知何时回来,他这两天都在府外徘徊呢,像是有什么要紧事的样子?”
  刚才回府时倒没有在府门口看见那呆子,他若没什么要紧事是不会来找她的。若棠将此事记在心里,打算一会儿让采青去找他问问看到底出了什么事。
  “长春馆又如何?”若棠将此事按下后,便又问起段清漪来。
  “开始还是安分的,但不知谁将王爷与您出府的消息告诉了她,这两天便不那么安分了,非要闹着出府找王爷,被婉如与画眉拦了下来。”
  若棠眉头微蹙,随即便又松开,淡淡道,“这就让人去告诉她,王爷回府了,叫她不要再闹了。”
  段清漪。
  想到这个人,若棠原本的好心情便不自觉地打了个折扣。

  ☆、115 他想娶你

  知道若棠回来了,陆正青丢下手里的事便急急忙忙的跑去湘王府。
  原本他是男客,该是由男主子接待,女主人是不好接待的。不过一来若棠没有这样的观念,二来。陆正青算得上若棠的救命恩人,如今又替邓侧妃诊病,门房见他来了,二话不说就将他带了进来。
  若棠刚小睡了起来,红红的脸颊上还印着几道印痕,听说他来了,忙让人将他请过来说话。
  几天不见,再见到陆正青,倒把若棠吓了一跳。只见他一双眼睛红红的。清俊的脸上满是疲色。胡子拉渣的,像是多日没有打理过了,身上的衣裳亦是皱巴巴的,一副疏于梳洗打扮的模样。
  “陆大夫,你这是……”
  若棠的话还没问出来,陆正青已经紧走两步,两眼急切的盯着她,“阿棠,周姑娘不见了!”
  若棠被他这没头没脑的话弄得一愣,方才回过神来。蹙眉道:“我表姐不见了?”
  陆正青不住点头,“这几天我把她常去的几个铺子都找遍了,但都没有找到她。我也去她住的地方找过了,但那里却是大门紧闭,一个人都没有。阿棠,她有没有来找过你?”
  若棠听他连珠炮似的发着问。也急了起来,“住的地方没人?怎么会?”
  大舅他们若真是举家离开京城,没道理不跟她说一声的!难道原本是要告诉她,但她刚好不在府里的缘故?不可能,即便她不在,也是可以留信的。刘氏将陆正青找她的事都说了,没道理会瞒下周家离京的消息才对。
  若棠冷静了一下,又问他:“你去她住的地方找了?”
  陆正青连连点头,“去了,她家不是住在芜仁胡同吗?我都去过好几次了。昨天我又去了,敲了半天门,忍不住爬上墙头去看了,里面真的半个人影子都没有……”
  若棠默默地揉了揉额头,这个呆子,叫她说什么好啊!
  她轻叹口气,方才问道:“陆大夫,你这般着急找我表姐,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陆正青呆了呆,“要、要紧事?没有啊……”
  “既然你并没有什么事要找她,又为何这般着急的要见她?陆大夫,我表姐虽然常常抛头露面的做生意,但她到底还是闺中女子,且才发生了前头那样的事,她又怎么好出来继续走动?再说,过几天可能她就要离开京城了,想必眼下有诸多事宜要准备,故而才没有空去铺子……”
  “周姑娘要走?”陆正青悚然一惊的样子,急的又往前迈了两步:“她要去哪里?”
  若棠又叹口气,“陆大夫与我表姐非亲非故,这般关心她的去向,是不是有些不妥?”
  “我想好了,我要娶她!”陆正青急的脸都红了,两手握拳大声的对若棠宣告道。
  “你要娶她,就去提亲啊。”跟她面前嚷嚷什么,震的她耳朵都有些疼了。“不过,你确定是你想娶她,而不是因为什么人希望你娶所以你才要娶她的?”
  若棠的逼视令陆正青先时有些慌乱,随即便镇定下来,看着若棠的眼睛,一字一字说道:“是,是我想娶她。”
  “在所有人都骂她的时候,你想娶她,真的不是因为同情她吗?”若棠又问:“陆大夫要知道,我表姐并非寻常女子那般,如果你仅仅是出于同情,她怕是不会点头的。”
  陆正青沉默下来。
  若棠心下一叹,这个呆子果然是听到外头对表姐的各种指点的声音,同情可怜表姐,这才想要娶她的。
  “算了吧陆大夫,我知道你是个心地善良的好人,可是有些事,光有同情是不够的。两个人在一起过日子,那些个琐碎的柴米油盐的生活,总会把你的同情心磨尽的。与其让这世间多出一对怨偶来,还不如就这样作罢。你回去吧,今天的话我会当做没有听到过。”
  “不是因为同情。”陆正青抬眼看了若棠一眼,慢慢开口道:“我、我这几天想了很多,周姑娘她虽然性子要强,却是个好姑娘。倘若我只是因为同情她,根本用不着娶她,这些我都明白的。我、我想娶她,就是因为我想而已!”
  他说到后面时,目光渐渐变得坚定起来。
  若棠长长的松一口气,“那你还不快去提亲!”
  陆正青闻言又急了,“可是周姑娘已经找不到了……”
  “那是因为你找错地方了!”若棠忍无可忍的白他一眼,“我表姐家住在福仁胡同,可不是住什么芜仁胡同!”
  “……啊?”陆正青傻眼。
  若棠实在放心不下这呆子呆头呆脑的跑去提亲,提醒他道:“你家中可有亲人长辈?”
  “没有,就只有我一个。”陆正青呆呆的回答,“哦,还有小丁。”
  这要是换作以前,陆正青这样的想要娶表姐,必定会被大舅母大棒子打出门来不可。也是这呆子幸运,赶在表姐犯了事,他这时候上门提亲,保准大舅母立马就能松口答应,说不定还要怕他反悔,要不了三天就要开始操持婚礼事宜了。
  傻人有傻福,古人真是诚不欺我啊!
  她家如花似玉的表姐,真是便宜这呆子了。
  “那你切记,一定要找个能说会道的官媒婆先去周家提亲,你别自己急急慌慌的跑过去,很失礼的。”若棠就差没有手把手的教他了,“你若是不放心,我这就先去周家一趟,帮你问问我表姐的意思?”
  陆正青将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似的,“好好好,你帮我告诉她,我是真的想要娶她,想要照顾她的。”
  若棠看着他认真的模样,忍不住笑了笑。
  这世间事想必都是注定好了的。她家表姐一直姻缘艰难,焉知不是为了等这呆子?
  这桩美好姻缘,由她促成,她便是看着,心里也是欢喜的。叼乒状扛。
  ……
  若棠原本想要告知楚千岚她要出门的事情,一问才知道他已经出门去了。
  不满的撅了撅嘴,凭什么她出门时就要知会他,但他却从不会主动告诉她一声?
  看来还是需要继续的好好调教才成。
  若棠顺利到了周家,大舅小舅不在家,大舅母守着没事人一样的周靓云眉头紧锁长吁短叹。便是见到若棠,也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棠姐儿,这回你可真得帮帮你表姐啊。”她拉着若棠不撒手,“你表姐虽然伤了人,但她又不是故意的,外头如今将她说的那么难听,我这做娘的听了,心都要碎了。你表姐她还这么年轻,难不成就这样……就这样孤零零的过一辈子?”
  “娘,一个人过一辈子有什么不好的。”周靓云忍不住插嘴道,“我的事你就别再操心了好吗?”
  “我不替你操心着,你还指望谁来操心?”大舅母忍不住爆发了,对着周靓云劈头盖脸就是一通骂:“我原就不同意你整天抛头露面,说了你多少回,你但凡肯听我的话,也不至于落到如今这样送给旁人都没人要的地步!”
  周靓云眉心一跳,显然大舅母这怒不可遏的话还是伤到了她。
  若棠忙打圆场道:“大舅母,你先别生气,我来跟表姐说。”
  这般哄着将她劝了出去。
  转过头看见周靓云眼圈红红的,眼泪含在眼眶里,将坠欲坠的凝结着,却倔强的不肯掉落下来。
  “舅母刚才那话是过分了些,她只是太着急了,你别放在心上。”若棠有些慌了手脚,她一直觉得她这表姐是个刀枪不入的女汉子,眼泪这种东西,跟她的性子太不搭了。
  周靓云转过头,苦笑一声:“也没什么,这种话以后应该还会听到更多,如果这都受不住,我还不如干脆一头吊死了算了。不过是因为当着你的缘故,令我觉得有些难堪了。”
  若棠看着她故作坚强的样子,忍不住有些心疼起来,“你跟我见什么外啊,你就算再狼狈,我也不会笑话你的。”
  周靓云到底还是有些不自在,转移话题问她道:“今天怎么这个时辰过来了?”
  “有人托我跟你带句话来。”若棠笑吟吟的拉着她的手,“他想娶你,问你答不答应?”
  周靓云一愣,不见高兴只有狐疑与警惕:“谁?”
  若棠好整以暇的看着她:“陆大夫。”
  周靓云眉头却皱的更紧了,“他发什么疯?”
  然而脸上却无法抑制的飘上两片红云来,似有些紧张的抿了抿嘴角。
  “是啊,这几天他还真是快要急疯了。”若棠拉长语调睨着她道,“人家挨个铺子挨个铺子的去找你,你铺子上的伙计也没跟你说一声?”
  “这几天我娘寸步不离的守着我,不许我去铺子,也不许铺子里的伙计来找我。”周靓云眸光闪了闪,声音愈发的低了下来,“他、他当真找我了?”
  “找了找了。那呆子也不知道打哪儿打听到周家住在芜仁胡同,天天跑到那边去砸门,最后没办法了,还爬人家的墙呢。也幸好那家没有住人,否则他这般扰民,早将他几棍子赶走了。”若棠笑眯眯的凑过去瞧着周靓云的眼睛,“怎么样,听了是不是很感动?”
  “他当真说了要娶我的话?”周靓云红着脸,她倒也想如常般坦坦荡荡,只是到底也做不出坦荡的举止来,难得有些扭捏的模样。
  然而不等若棠回答,她原本泛着红晕的俏脸便是一白,随即苦笑道:“因为同情我,可怜我才会想娶我吧。你跟他说,我最恨烂好人了。”
  “我都问的清清楚楚了,陆大夫绝不是因为同情你才要娶你的。”若棠便将陆正青来找她的事原原本本一字不漏的和盘托出,直说的口干舌燥,抓起桌上的茶杯一口饮尽了,才又接着道:“所以,你大可放心,陆大夫心里绝对是有你,才会想要娶你的。陆大夫多好呀,这样忠厚老实的人可不好找,错过了这个村就没那个店了啊。”
  周靓云看了若棠一眼,“我得想一想。”
  ……
  云雀楼。
  楚千岚懒洋洋的坐在那儿,看着对面端正坐着的太子,“这么着急请太子殿下过来,没有耽误你忙公务吧。”
  太子病弱苍白的面上漾着亲切的笑容,“也没有什么大事,况如今有老二老三替本宫分担,本宫也清闲了不少。倒是老七你,这么大的人了,该做些正经事了,你若是愿意,本宫手上还有几件事,你挑一件感兴趣的……”
  不等他说完,楚千岚就忙摆手道:“太子殿下太抬举我了,我哪儿是做正经事的料子。别把事情给你办砸了,那可是没法子交差的。我还是做个自在的大闲人就好…………还是先说正事吧,我这两天得到个消息,觉得必须告诉你一声才行。”
  “什么消息?”太子忙问道。
  楚千岚长年流连在花街柳巷,有时候这些地方得到的消息,比正经渠道得来的消息更全面更有用。太子殿下当然是不可能去这样的地方的,就是他手底下那些幕僚臣属,平日里也被他管的很紧,鲜少有涉足这些地方以免给皇帝留下不好印象的。
  “前几天我在群芳楼喝酒,撞到个自称为金王殿下做事的人喝醉了酒正跟人争花魁,我没事就跟他多说了几句,这一说,便叫我套出了个天大的消息来。”楚千岚故作神秘的凑近太子耳边低声说道,“原来这人,竟是暗地里帮晋王寻宝的!”
  “寻宝?”太子一惊,“什么宝?”
  “太子殿下可还记得史书记载的那个一夜之间消失不见的东胡国?”
  “自然记得,东胡国虽是个小国,却因盛产金矿铁矿而闻名。只不过,这个国家早就莫名消失了,这跟晋王寻宝有什么关系?”太子心痒难耐的问道。
  楚千岚瞥一眼他那急切的表情,“这东胡国一夜之间消失不见,太子殿下不觉得好奇?有人说,这个小国被风沙掩埋在了地底下,并没有就此消失,自然东胡国的巨大财宝,也没有随之消失。而且一百多年前,还有人曾误入过这座掩埋在地底下的迷城。后来他将这件事告诉了他的儿子,这么代代相传的,不知怎么的,就落到了晋王耳里。”
  “不过是个传说罢了。”太子半信半疑的摇摇头。
  楚千岚笑了笑,“宣平侯府的唐世子,到现在也还没有找到吧。”
  太子皱眉,宣平侯府是皇后的娘家,虽然没几个人有出息,但到底是他的外家。唐品茂不见了好几个月,外祖母恨不得见天往宫里跑,要皇后帮忙找人。只是找来找去,也没有半点消息,谁也不知道他怎么凭空就消失不见了。此时听楚千岚提起,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这件事难不成还跟他有关?”
  “太子殿下还记不记得当年我跟唐世子一道被人掳走的事?”
  “自然是记得的。”太子耐着性子答道。
  “当初我跟唐世子从那死人谷里逃出来时,我真是做梦也没想到,唐世子竟然背着我将死人谷里的镇谷之宝偷了出来。那镇谷之宝是一副图纸,想来太子殿下也知道那是什么样的图纸了吧?唐世子不知为何将这个秘密告诉了晋王,那寻宝之人告诉我,领着他们前往迷城寻宝的,正是失踪已久的唐世子!”楚千岚眼也不眨的撒着弥天大谎,“我听了自然是不信的,那人却指天发誓的说,倘若他说了半个字的假话,就叫他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我这才惊疑不定的约见了太子殿下…………你说唐世子是怎么想的,你才是太子,是他的亲表兄,他怎么会亲近晋王而疏远你呢?”
  太子双眼已然发红,咬牙切齿的问道:“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太子殿下倘若不信,我可以将那个人找来,你亲自问他。”
  “本宫自然是信你的,不过兹事体大,本宫还是得再见见你说的那个人。”
  楚千岚也没指望太子听了他的话就会深信不疑,早已做好了准备,“行,我找到这个人立刻给你带过去。”
  太子急急忙忙的走了,楚千岚惬意的喝一口茶,吃一口糕点,随即皱眉嫌弃的吐了出来。
  没有他家王妃做的糕点好吃。
  如意闪身进来,“王爷,端王的马车已经到门口了。”
  ……
  若棠回府的途中,想到沈佑鹤,便打算过去看看他最近如何了。
  想起他爱吃老张记的糕点,又特意绕到那边去,让采青去挑几样沈佑鹤爱吃的。
  正等着,就听马车外一个清朗温润的声音响起来,“请问里面的可是湘王妃?”
  若棠听出百里文瀚的声音,忙将窗帘撩起一角来,“百里皇子?”
  “果真是湘王妃,能在此处遇到你,真是太好了。”百里文瀚冲她温柔的笑道,眼中惊喜一览无遗,“早前我曾往湘王府递过帖子,想要见你一面的,奈何一直没有回信。还以为离开大楚之前,怕是见不到你了,正遗憾的紧呢。”
  “你要回琉国了?”若棠从他的话语中听出了重点来。

  ☆、116 会心一笑

  “出来的够久了,也是时候回去了
  正巧采青从糕点铺子里出来,见状忙上前道:“娘娘,王爷还等着您呢。”
  百里文瀚闻言,俊雅的面上便流露出失望之色来,“既如此,我就不耽误你了。”
  若棠看到他搁在腰间荷包的手顿了顿,像是要取下那荷包来,但最后,他还是将手放了下去。朝着若棠温温一笑。
  一如若棠最初见到他时。他那回眸一笑时让人如沐春风般的温暖。
  她又想起国安公主欲要找她麻烦而让她进宫的事,若非他一力相护,她也不能那么轻易的就全身而退,而这件事,她还未对他道过谢。
  “也不急在这一时,就在旁边的茶楼坐坐吧。”若棠朝他笑道,又瞪了想要说话的采青一眼,起身步下了马车。
  百里文瀚的面上便浮上了惊喜的神色来。叼乒丽划。
  到了茶楼的包厢,若棠与百里文瀚分别坐下后,便笑问他:“已经定了几时离京?”
  “三日后。”百里文瀚亲手为她冲泡好了茶叶。递到她手边,又举了自己的茶杯,“此一去,怕是有生之年再难相见。我以茶代酒,与你同饮一杯,还望你日后。千万保重。”
  “我也敬你,一路平安。”若棠与他碰了碰杯子,到底也是最聊得来的朋友一样的存在,他要离开了,若棠心里还是有些怅然若失的。
  “上次的事……”百里文瀚脸上有些尴尬,顿了顿才道:“国安实在太过分了,幸而湘王爷及时赶到,否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我是国安的兄长,没有教好她,实在惭愧的紧。若非就要离开。我也没有脸面出现在你面前,也不敢请你原谅国安的任性与糊涂。”
  若棠见他一脸自责与难过的模样,虽然心里恨不得把国安公主大卸八块,口中却云淡风轻的道:“这件事并不关你的事,你无须这般自责。不过你也说的不错,我这人向来小心眼的很,国安公主对我做了这样的事,我是很难原谅她的。”
  她顿一顿,看似玩笑然而语气却十分认真:“所以你千万不要拜托我不计前嫌的照顾她,上次的事,我可以看在你的面上不与她计较,但是倘若还有下次,你的面子也不管用了。”
  百里文瀚苦笑一声,“我明白的,只是身为国安的兄长,即使没脸对你说这些,但该做的事,我也还是要为她做的。其实,你不怪我,我已经很庆幸了。说真的,来到大楚这些日子,我最大的收获,就是认识了你这个知己。只是遗憾你是湘王妃,倘若是普通人,我还能邀请你去琉国游玩。”
  他说着,甚是遗憾的叹了口气。
  若棠便笑,“事事岂能尽如人意?琉国也罢,大楚也好,咱们大家都活的开开心心的,就是最好的生活了。某个时刻我想起你来,觉得没有白认识一场,你想起我时,能够会心一笑,就挺好的。所谓君子之交淡如水,咱们的交情,也称得上君子之交了吧?”
  “自然是的。”百里文瀚深深地看她一眼,“想必日后,我定然会常常会心一笑。”
  这是在告诉她,日后他会常常想起她的意思?
  若棠原还有些尴尬,但见他说完便冲她眨了眨眼睛,就知道他是在开玩笑,遂也玩笑道:“不过我却不能保证会不会时常觉得没有白认识你一场。”
  百里文瀚也笑了起来,只是笑着笑着,他的嘴角便垂了下来,深吸一口气,似自言自语般的说道:“真的要走了。”
  “到时,我就不送你了。”见他这样,若棠也笑不出来了,“此去路途遥远,望你一路珍重。”
  百里文瀚无意识般的对她笑了笑,起身要离开。只是走到门边,他又顿了顿,到底还是将腰间的荷包解了下来,“这个给你,不是什么要紧的东西,你收下,权当留个纪念吧。”
  “这不妥。”这东西倘若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那就是于他而言意义不一样的东西,不然他也不会犹豫再三,才将东西送给她。“相交贵在心,你我相识一场,只要……”
  “好了好了,看在我头一回送女子东西的份上,你就不要推辞了。”百里文瀚却难得强势的打断她。
  “那、那我也送你一样东西吧。”若棠脱口说道,到底还是觉得收下人家的东西不太心安,“只是,我今日出来匆忙,身边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不如你在这里等等,我这就去买……”
  百里文瀚哭笑不得却又带了些苦涩意味的拦下她,“我送你东西,是我的心意,并非要你再还什么回来。你这般客气,我都要怀疑,你到底有没有真的将我当成朋友对待了。”
  可是无故收下他的东西,真的会令她感到不安啊!
  百里文瀚见她那般神色,自然也明白了,轻叹一声,伸手取过一盒方才采青买来的糕点,“你非要还礼的话,就这个吧。我走了,保重。”
  他说完,最后又深深地看了若棠一眼。
  他那样的眼神,总让若棠有一种他想用力记住她的意思。
  莫名的,弄得若棠心里也有些难过了起来。
  ……
  出了茶楼,若棠见天色尚早,还是决定去看了沈佑鹤再回府。
  只是才走出没多远,就听见外头采青惊呼了一声,而后“咄”的一声闷响,像是有什么东西钉在马车上。
  若棠一惊,也不敢贸然掀开帘子去看发生了什么事,但外头分明还有人声,说明此时马车仍然是在大道上,什么人这样胆大包天,敢青天白日的在大道上行刺她?
  她忽然想起上回行刺他们的刺客来,那也是发生在大白天的事。
  正紧张着,就听见了采青紧张的声音:“娘娘,您没事吧?”
  “没事,”若棠试图用轻松的语调说道:“发生什么事了?”
  “不知道打哪儿射出一只冷箭,差点把奴婢给杀死了,吓死我了。”采青后怕又庆幸的说道。
  “没看到人吗?”上回那些人可是直接上来就杀的,可没有射箭这一出。
  难道这一回,又是另外的人?
  她出个门容易嘛她?这京城里头到底是有多少人想要取她性命的?有没有本事直接站出来,藏头缩尾的算什么乌龟!
  “没看到,不过吉祥已经追过去了。”采青的声音又变得兴奋不已,“娘娘你是没有看见,吉祥她好快啊,我不过眨了下眼睛,她就不见了。哼,吉祥这么厉害,一定能将放冷箭的人抓到……。”
  她话音没落,却又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尖叫声来。随即,若棠便感觉身下的马车飞快的动了起来,差点将没有防备的她甩出马车去,耳边隐隐约约的听见外头采青带着哭腔的哭喊声。
  她心头一凛,努力保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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