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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衾一梦之王后-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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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我的好丫头,知道你心疼小姐,快梳洗打扮吧,再晚些,岂不成了专门去吃中午饭的。”阿黛拿起喜爱的步摇在头上比了比,又换一支玉钗试了试,觉着那个有摇曳的风情,这个显得清丽淡雅,真不知该以什么风格见他才好。
选好衣服首饰,看着镜中的美人妥妥的,阿黛嫣然一笑,施施然出了门。
九王府的后花园,夏天刚刚移栽的晚山茶都已成活,水绿的叶子在秋风中摇曳,新生的一对儿并蒂花蕾含苞待放,没有花香却甜的可以醉人,因为那是世子李惟专门为自己的爱妻种下的花园。
皮逻阁瞧着妹妹羞红的笑脸,满意地点点头,这个妹夫,不错。
环佩叮当,皮逻阁笑着回头,阿黛这个懒丫头,居然现在才起床,以前在南诏的时候,她可没有赖床的习惯。是因为回家,心情轻松了么?其实,如果她想多睡会儿,他也乐意陪她的。
小茶也欢喜地回头,哥哥已经许久没有和准嫂子见面了,今天她知道哥哥要来,一大早就给丞相府送去了帖子,可是久等阿黛不来。哥哥表面上装的若无其事,其实她能看得出来,那眼神儿总悄悄地往门口那边溜呢。唉!真是替他们操碎了心。
“堂嫂,赏花呢,皇祖母听说这个季节居然有山茶花要开,特意命我来取一枝回去瞧瞧。”长丰公主穿着一套鹅黄色的开胸宫装,高昂着头走了过来。
小茶一愣,不由自主地看向哥哥,却见他笑容依旧,甚至越发甜蜜,这是什么情况?见异思迁?
“仙仙,那位紫裙姑娘是谁,看着好像咱们哀牢山上神庙里的神女呢。”皮逻阁淡淡笑着,小茶顺着他的眸光看去,正看到阿黛从玉兰树后面转过来。
他眨了一下左眼,伸手捋了捋耳垂,阿黛便笑了。那是他们在南诏的暗语,眼睛想你了,想看看你;耳朵也想你了,想听你说悄悄话。
作者有话要说: 亲们,老爷子手术很成功,出院了,以后恢复更新,感谢大家不离不弃,预祝中秋节快乐!
☆、辣:危机
阿黛嘴角噙着笑意缓步前行; 看自己的男人无视近在咫尺的公主,目光毫不躲闪的看过来; 既甜蜜又有点不好意思。
长丰公主也顺着众人的目光回头; 看到精心装扮的司马黛,不屑地嗤了一声。
李惟见状,垂眸一笑; 招呼大家进凉亭落座。为皮逻阁介绍:“这是皇妹长丰公主; 这是表妹司马黛。”
互相见礼之后,皮逻阁温柔的目光看向阿黛; 重复着刚才的话:“司马姑娘好生面善,与哀牢山上的神女雕像十分相似呢。”
阿黛扫一眼强憋着笑意的李惟和小茶,轻咳了一声道:“是么?”
“是啊; 小时候我就常常跑去看神女,喜欢地不得了,一直不相信世间竟有这么美的女子。用你们汉人的话说,北方有佳人; 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皮逻阁温柔地笑着。
李长丰吃惊地睁圆了眼,昨晚听说南诏新王英姿飒爽,谈吐不俗,皇上有和亲之意,她便寻了个借口亲眼来瞧瞧。这人容貌性情、举手投足的气质都很不错,没想到他还对汉文化颇有涉猎,竟然能对诗词出口成诵。
更没想到的是,他竟然对司马黛如此夸赞,完全不把自己这个公主放在眼里么?
李长丰心中不忿,面部表情也就好不到哪去。李惟扫了一眼,笑道:“长丰,你不是怀疑小茶的身份么,如今南诏王来了,你可以亲自问问他们兄妹失散的事情。”
李长丰一口茶憋在嗓子眼,差点呛出来,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她憋着一口气,勉强咽了下去,憋得通红的脸气愤地转向李惟:“本宫刚才不是叫堂嫂了么?你还要怎么样?”故意在英俊潇洒的南诏王面前诋毁我,哼!
自从李惟带着小茶回来,旁人虽然对这位丫鬟摇身变成的南诏公主存有疑虑,却没有明目张胆的表现出来。唯有李长丰,咄咄逼人地质问小茶,给堂兄下了什么迷魂咒。
按长丰公主的性格,这么做完全在意料之中,她无法容忍曾经被自己抽打、践踏地如烂泥一般的婢女,摇身一变成了堂嫂,进了皇家玉蝶。李惟全力护着,长丰不敢再欺负她,可是也不肯承认她的身份,今日这才开口叫第一声堂嫂。
皮逻阁看看几人的表情就明白了几分,正色道:“公主殿下不相信小茶就是孤的妹妹仙仙,也有道理。那今日孤就做个证人,仙仙从小被恶人掳走,是孤这个做哥哥的没有照顾好她,才让南诏的金枝玉叶流落在外,被人欺凌。”
“本宫可没有欺负过她。”长丰公主理直气壮地说道。
阿黛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没有开口揭穿她,当初若不是她嫌小茶把球打错了方向,要打死她,李惟又怎么会怜香惜玉地把小茶带进了九王府。
李惟斜睨了长丰一眼,懒得搭理她。却又突然发现今日的公主有点奇怪,按她的性子,欺负了就是欺负了,绝不掩饰也不会道歉,今日怎么……
看一眼旁边意气风发的南诏王,在看看脸红脖子粗的长丰公主,李惟似乎明白了。
午膳在知味楼摆下,主坐上自然是九王和九王妃,上手是南诏王,挨着他的是李惟和小茶,下手是长丰公主,挨着她的是司马黛。
九王举杯温和说道:“今日是家宴,大家不必拘礼,随意便好。”
共饮一杯之后,皮逻阁举杯相敬:“舍妹自幼离家,飘零在外,吃了不少苦,以后若有做的不够好的地方,还请王爷和王妃多担待。”
九王妃道:“小茶是个懂事的好孩子,他们小两口蜜里调油的,我们瞧着也很是欢喜,都是一家人,哪有什么担待不担待的。”
酒过三巡,九王对皮逻阁的言谈举止很是满意,聊到南疆局势,下一步如何安抚民心,稳固统一六诏的局面,皮逻阁亦说的头头是道。
九王妃坐在一旁听着,却发现皮逻阁高谈阔论之余,眼神总忍不住往阿黛那边溜。虽是他掩饰得极好,只在低头夹菜或端杯的时候才偷看一眼,却又如何能瞒得过冰雪聪明的九王妃。
酒至半酣,九王兴致愈发高涨,因皮逻阁对小唐女子的一句夸赞而抚掌大笑:“不错,贤侄有眼光,不瞒你说,皇兄亦有结亲之意。本王的侄女们还正有合适的……哎……”他腿上吃痛,便在桌子下面捉住九王妃行凶的手,低声道:“你掐我做什么?”
九王妃朝他快速地眨了一下眼:“有蚊子。”转身便对皮逻阁道:“多吃点啊,你觉得哪道菜好吃,下回让厨子多做些。”
皮逻阁忍俊不禁的一笑:“好,多谢王妃。西湖醉虾和清蒸鲈鱼最好吃了,和我的胃口。”
九王妃扫了一眼几个人面前的几案,果然看到阿黛面前的这两样菜少了一大半,看来是爱吃。长丰公主无辣不欢,却不喜鱼虾,这两样菜几乎没动。皮逻阁忙于说话喝酒,没有时间摘鱼刺,鲈鱼没吃几口,虾倒是用了几只。
皮逻阁温和地笑着朝九王妃点了点头,后者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用罢午膳,长辈们回去歇晌,长丰公主也不好赖着不走。小茶故意留下阿黛给哥哥创造机会,可是终究人多眼杂,也就只有那么一刻钟的功夫,皮逻阁抱着心爱的姑娘狠狠地亲了几口。
李长丰回到皇宫,就被皇后娘娘请到了未央宫,屏退宫人,皇后和蔼问道:“乖女儿,那南诏王如何?若是入不了我儿的眼,就赶紧跟你父皇去说,晚了,就怕他下旨赐婚呢。”
“父皇对他就那么满意么?都不问我一句,就会赐婚?”从小父皇就宠她,上次南诏求和亲,不就因为自己不乐意就拉倒了么,如今怎么可能硬逼着她嫁。
皇后拉着女儿的小手,轻拍道:“可不是么,昨晚你父皇对他赞不绝口,说是难得一见的好男儿,一定要和亲呢。”
“可是……他容貌谈吐都没问题,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个绣花枕头,有没有真本事啊?”李长丰骄纵的歪着头。
“那还不容易,明日便去西苑狩猎,看看他的真本事。”一道明黄的身影遮住了阳光,爱女心切的陛下也想看看这个男人的真本事。
☆、酸:下药
南苑狩猎场上快马如飞; 弓弦铮铮作响,皇上特意命人放出了一只雪玉狐狸; 除了比拼猎物之外; 这便成了一个彩头。
因皇上存了相看姑爷的意思,所以今日随行的是六王府和九王府还有几位近臣的家眷。
丞相府的暗卫张源追上了南诏王的快马,转达阿黛的意思; 让他不要猎太多; 意思意思就行了。
皮逻阁勾唇一笑,自然明白她的心思。若是自己太出色; 就怕被皇上和公主看上了。可是,若自己真的不出色,岂不是没脸向司马家提亲。
“你让她放心; 我自有安排。”英姿勃发的男人拍马而去,不多时就猎到了几只猛兽。
阿黛在营帐边和小茶聊着天等他们回来,长丰公主和长婧郡主也到林子里找雪狐了,可是苦苦寻了半个时辰也没看到半点影子; 二人失落地回了营帐,在波斯羊绒毯上坐下,看看是哪个男人有本事抓到那个机灵的小东西。
坐久了没意思,李长丰便焦急地朝林中望。憨憨的长婧郡主在一旁好心劝道:“姐姐别着急,不管是谁抓到雪狐都会送给你的。”
“你懂什么?雪狐是在皇宫里养的,本宫想要还不容易。”
一团黑亮的光影雀跃着跑了过来,紧随其后的便是南诏王皮逻阁,不仅马鞍四周挂满了猎物,手里更是捧着一个莹白雪亮的小家伙。
阿黛双眸瞬间闪耀出亮光,刚要起身相迎,却见长丰公主率先站了起来,骄傲地仰起头看向皮逻阁,甚至用眼角的余光轻蔑地扫了一眼司马黛。
是啊,这不是在南诏,在那里,不管是什么好东西,皮逻阁都会毫不犹豫地给自己。可是这里是长安,有公主在前面挡着,还能轮到自己么?他还这么不听话,逞强多打猎,万一被皇上相中了怎么办?
皮逻阁勒住马,打了一声呼哨,叫住黑玛瑙。小姑娘垂着头不开心了,皮逻阁无声地笑笑,翻身下马。抽出一根细麻绳,绑在雪玉狐狸脖子上做成一个拴狗一样的套子,绳子的另一端拴在了黑玛瑙的独角上。
“黑玛瑙,你想把雪狐带给谁就去吧。”大手在黑玛瑙头上轻轻拍了拍,皮逻阁含笑起身。
黑玛瑙许久未见女主人,刚要热切地扑过去,就被男主人叫住了。此刻被放行,自然乐颠颠地朝着阿黛跑,可怜“拖油瓶”雪狐被它拖着拼命跑还差点被扯断气。
皇上和王爷们回来时,刚好看到这样一幕。黑缎子一般闪亮的独角兽牵着雪狐笔直地跑向了阿黛,长丰公主气的面红耳赤,阿黛憋着笑拍了拍独角兽的头顶,把雪狐解下来抱在怀里。
六王笑道:“这南诏王倒是聪明,不得罪人,让一只独角兽把雪狐送人,不管送的对不对,都与他没关系。”
九王嘬着牙花想想昨晚媳妇在被窝里跟自己说的话,若有所思地摇摇头。莫非南诏王真的看上阿黛了?
皇上并没有注意到两个兄弟的表情,笑呵呵地下马赞道:“听说南诏王十岁射虎成名,如今看来果然名不虚传,天纵英才,可堪为我小唐朝驸马……”
“陛下,”皮逻阁没想到皇上对自己如此满意,竟迫不及待地说出了赐婚之意。额上突然冒出了一层冷汗,拜倒行大礼,打断了皇上的话:“陛下有所不知,孤王十年前曾被恶人种下绝情蛊,不能对任何女子动情念,大巫师说非七月七日阴时生人的有缘女子不能破。此次来唐都拜会,孤王确有求亲之意,恳请皇帝陛下为皮逻阁寻找一位七月七日出生的未婚姑娘,试一试能否解了身上的绝情蛊。”
李长丰听父皇说出了驸马二字,心里骄傲滴很。皇帝的女儿不愁嫁,一个大臣之女是永远都比不上的,公主看不上的东西可以一脚踢给别人,但是若看上了,那就不好意思了,谁也别想抢走。
可是她万万没想到皮逻阁会说出这样一番话,难怪他年近而立还没有成亲,原来是那方面不行,那还厚着脸皮来小唐做什么?要让人家一辈子守活寡么?
李长靖虽是没有听明白什么绝情蛊之类的,但是却听懂了他想找一个七月七日出生的姑娘,表姐司马黛不就是这一天出生的嘛。
“皇伯父,阿黛姐姐就是七月七日出生的。”憨憨的长婧郡主直言道。
阿黛也没想到皮逻阁会拿自己的生日当借口,南诏很多人都知道皮逻阁身上有绝情蛊。可是痴情蛊的真相却只有白芙蓉、司马睿、自己和阿逻哥知道,他这样冒着欺君之罪的风险,要以此为借口娶了自己,也真算是煞费苦心了。
正当她红着脸想偷偷溜走的时候,表妹长婧一语惊人,雷的她外焦里嫩,不知该走还是该留。
皇上脸色变了几变,尴尬地张了张嘴,说道:“青云今日没来,容后再议吧。”
皇上甩袖子走了,六王作为司马黛的亲姑父觉得自己有义务管管这件事,回到京城见着媳妇,也有面子不是。
“阿黛呀,你跟姑父说实话,你可乐意和亲么?”把阿黛拉到无人处,六王开门见山地问道。
阿黛满脸通红,若说不愿意,这事八成就黄了,若说愿意,那怎么能说得出口呢。“自古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凭长辈们做主。”阿黛垂头答道。
这问了等于没问,六王摇摇头,看来凭自己的智商是弄不明白这小姑娘的心思,回京以后告诉夫人,让她姑姑去问她吧。
小茶躲在树后面看六王摇头晃脑的走了,便悄悄凑了过来:“如何?六王是不是问你要不要嫁给我哥哥,你怎么说的?”
“还能怎么说,长辈做主呗。”阿黛无心说话,垂着头走开。
小茶有点不高兴了,哥哥为了她都这么拼了,居然就换来了这么一句话。谁料皮逻阁听说之后,并不生气,只无畏的笑了笑,道:“阿黛一个姑娘家自然不好开口说什么,我会办好这件事的。”
晚上篝火烤肉倒也十分热闹,饭后各自回自己的营帐休息。皮逻阁用士兵打来的山泉水擦了个澡,躺在床上思考明日如何请皇上赐婚,又如何去见司马青云。
夜色愈深,月上柳梢,皮逻阁有些口渴便起身喝了一杯桌上的温茶,味道有点怪,也许是哪个地方的特产吧。小唐物产丰富,他不甚熟悉,也就没有多想,依旧想着阿黛的事情。可是身子却逐渐灼热起来,那一处也起了明显的变化,这是素的太久了么?还是得想个法子早点把阿黛娶了,就可以夜夜舒爽,不必控制着自己不敢动欲念,生生煎熬。
他伸手解了裤腰带,脑子里想着心上人娇俏的模样,自己动手也能解决一下,虽是不太舒服,却也比释放不出来,承受万虫噬心之痛要强。
正要伸手的时候,却突然发现床边多了一个女人,此人容貌一般,甚至可以说是略丑。皮逻阁一惊,喝问:“你是什么人?”
女人搓着衣角嗫嚅道:“奴婢、奴婢是洒扫的宫女,仰慕……仰慕诏王英明,特来……来……”
“滚……马上给我滚,否则拧下你脑袋。”皮逻阁厉声喝道。
那女人如释重负般呼出一口气,迅速地跑了出去,到一棵树下哆嗦着低声说道:“公主,他看不上奴婢,要杀了奴婢呢。”
李长丰摆摆手让她走了,原想让一个倒夜香的粗使宫女羞辱他,看来这男人还挺挑剔。
“你去。”小手一点身边的一名俊俏宫女,李长丰骄傲地扬起了头。
☆、爽:赐婚
小宫女眨眨大眼睛; 脚下没动似乎还在思量。可是长期生活在公主的淫威之下,她知道自己躲不过; 是不是要想个法子让南诏王也把自己赶出来呢?
“本宫点你是你祖宗八代修来的福气; 你想想那南诏王哪一点配不上你,若是被他临幸了,说不定还会派你和亲去当昭王妃呢; 不比做宫女伺候人强。?傻子。”长丰嗤笑道。
能在长丰公主手下混出点头脸的宫女都是长着七巧玲珑心的; 稍加指点,那宫女马上想到这是改变命运的天赐良机; 何况南诏王英俊潇洒,做他的女人,哪怕没有品阶也值了。
皮逻阁系上裤腰带; 单手捂着胸口坐直了身子,他自然不会傻到相信这是巧合。所以他没有时间释放自己,说不定很快就会有一群人进来,验证一下他身上是否真的有绝情蛊。
果然; 他刚刚理清思绪就看到一个面容姣好的姑娘闯了进来,既有几分羞怯又盛放着贪婪的光芒。她走到近前,稳了稳心神,颤声说道:“诏王中的是很烈的秘制情药,若不及时纾解恐怕会有生命危险。奴婢身份低微,本不配伺候诏王,只是……实在不忍看您如此受苦,索性,高攀诏王一次,就将奴婢的清白之身献与诏王。”
她咬着唇把心一横,快速解了自己的衣裳,欺身扑进皮逻阁怀里。
“滚。”皮逻阁捂着胸口,疼的死去活来,双眼死死地盯着地面。胡乱一推就把那女人推倒在地上,还不解气一般,抓起桌子上的茶杯、地上的椅子,除了茶壶留着做证据,其他能摔的都被摔在了地上。
几座营帐本就离得不远,如此大的动静自然惊动了其他人。九王等人闯进来的时候,就见皮逻阁捂着心口半跪在地上,额上青筋暴起,满脸冷汗。
李惟急急地蹲下身子查看了一下,诧异道:“你这是……”
“绝情蛊……”皮逻阁咬牙吐出三个字,眼神未动,众人却都齐刷刷地看向帐中那一个衣不蔽体的女子。
“有人给你下药?”李惟似乎看出了端倪。
随后进门的小茶和阿黛都吓傻了,李长丰混在人群里要看清楚真相。
“你……你没事吧?”阿黛见过他绝情蛊发作时的样子,却也没有这样可怕。看他痛苦成那样,却还死死撑着,阿黛不想再装了,跑过去想叫一声阿逻哥。可是“啊”字刚出口,就被皮逻阁用严厉的眼神制止了。
“出去,出去,”他看到阿黛眼里已经心疼的含了泪,真想不顾一切地把她抱在怀里。可是不能那么做,只得转头不看她,对李惟道:“带她出去。”
皮逻阁匍匐在地上,朝着皇上叩首:“陛下,不管是谁下药,刚才看到司马姑娘时,孤王……确实觉着有一种要亲近的感觉,怕唐突了她,才不得不让世子带她走。请陛下赐婚,让我不再受这等痛苦了吧。”
皇上扫一眼装作若无其事的李长丰,除了这个骄纵成性的女儿,谁敢对南诏王下药?
看来绝情蛊是真的,他想娶阿黛也是真的,可是刚才阿黛那神情,二人分明早就有感情了。皇上既想弥补自己女儿犯下的错,又咽不下这口气。拧着眉头传了太医来,沉着脸出去。
李长丰最了解父皇的性格,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任何事都逃不过他敏锐的眼睛。
“父皇,女儿错了。”长丰公主低垂着头装可怜。
“哪错了?”皇上依旧沉着脸,自己太宠这个女儿了,险些被她坏了大事。
“女儿不该怀疑南诏王,可是他说的这绝情蛊在咱们中原从未听说过,我这才找个宫女试试他。没想到这么恐怖,女儿可不想嫁给他了,南疆指不定还有多少幺蛾子呢,还是守在父皇身边才安全。”长丰倒了杯茶,小心翼翼地捧给皇上。
皇上没接,叹了口气道:“你知不知道你险些坏了大事,这个南诏王不同于以往那些庸庸碌碌之辈。要么把他收的服服帖帖的,要么就要斩草除根,否则就是心腹大患。按理说,唯有把自己的亲生女儿嫁给他,朕才放心。可是你太骄纵、太鲁莽,又非他真心所爱,确实不适合和亲。”
李长丰莞尔一笑:“对呀,父皇,我不适合和亲,您可别赐婚啊。不过司马黛也不行,父皇都说了,皮逻阁应为驸马。如今做不成驸马,也不能取个普通女子啊。父皇您可是金口玉言,怎么可以……”
“闭嘴,回你自己的营帐去,明日回宫罚你禁足一个月,闭门思过吧。”皇上勃然大怒。
李长丰吓得吐吐舌头,颠颠地跑了。
次日一早便回到京中,阿黛微红的眼睛显然是哭过,皮逻阁看在眼里疼在心上。找了个无人的机会,拉住阿黛的手:“咱们去跟皇上坦白吧,我看得出来,他是个明察秋毫的皇帝,混弄不过去的。他们现在还没有想到这一点,但是很快所有人都会怀疑你失踪这一年去了南诏,咱们早就私定终身。被人猜出来,不如自己坦诚地去求婚好。”
阿黛点点头,温顺地随着他进了宫,皇上已经诏司马青云入宫了,有父亲在跟前,皇上会给几分薄面吧。
皮逻阁带着阿黛进了南书房,双双拜倒在皇帝膝前:“陛下,两位王爷,司马大人,请恕皮逻阁未能和盘托出之罪。我的绝情蛊是真的,只有阿黛能解也是真的。只是有一点未曾言明,我与阿黛之前已经相识,我对她一见钟情,想求娶为妻。所以不远千里带来聘礼,向小唐求和亲。皮逻阁一心向唐,忠贞不二,请陛下怜我赤子之心,为我圆梦。”
司马青云眸光深深地看着他,一言不发。九王忽然笑道:“难怪九王妃跟本王说你看上阿黛了,看来还是女人心细,只吃了一顿饭就发现了隐情。”
皮逻阁暗暗呼出一口气,幸亏主动坦白了,不然也要被人揭穿了。
六王疑惑道:“阿黛,那天我问你要不要嫁给他,你可没说要啊。”
“可我也没说不要啊。”司马黛红着脸小声辩解道。
“嘿!你这孩子。”六王语塞,九王哈哈大笑:“难得的一门好姻缘,依本王之见,皇兄和青云就成全了他们吧。”
司马青云面色平静地问道:“阿黛,你可想好了?远嫁千里,常年不见爹娘,若是受了什么委屈,连个诉苦的人都没有。”
阿黛抬眸看向父亲,从小就疼她宠她的爹爹,此刻面容虽平静,眼神中浓浓的不舍与心疼让阿黛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
“爹,女儿也舍不得离开你们……”司马黛哽咽落泪,旁边的皮逻阁可就急了:“阿黛,我保证、我发誓绝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你什么时候想回来,我一定放下所有的事情,陪你回长安。陛下、丞相大人,请你们允许阿黛嫁给我吧。”
司马青云垂眸点了点头,女儿回家这么久了,这件事肯定已经反反复复地思考过了,难得遇到一个真心相爱的男人,而且这个男人有足够的能力保护她。
“可是,朕已经说过堪为驸马的话……”皇上金口玉言自然不能随意更改。
书房里陷入了沉默,总管太监进来报有重要奏折要呈上,皇上拿过来连看了两遍,既高兴又有些隐隐地担忧。转手把密函递给了九王,九王看后就明白了皇兄的心思。
密函上写着南疆局势,虽然皮逻阁亲自到长安拜谒,可是早就运筹帷幄布好了局,他一走,有些反叛势力蠢蠢欲动,留下的伏兵刚好将其一网打尽。吐蕃前来接应叛军的援兵被南诏军打退了数百里,再不敢贸然出兵了。
九王瞧瞧沉着冷静、志在必得的南诏王,心中也生出几分忌惮:“皇兄,咱们和青云情同手足,阿黛从小是咱们看着长大的,既要和亲,就封她个公主有何不可?”
六王双眸一亮,猛拍自己大腿,小九就是聪明,自己是亲姑父,九王是表姨父,这句话本该自己说的,又让他抢先当好人了。“对对,皇兄,给阿黛一个公主的封号,南诏王不就是我朝驸马了么?”
当天,一卷明黄的圣旨昭告天下,册封皮逻阁为南疆大昭王,丞相司马青云嫡长女司马黛为长宁公主,赐婚为皮逻阁王后。
作者有话要说: 快要完结了,下一章是颇具特色的南诏王迎亲
☆、甜蜜成亲【大结局】
长安百姓津津乐道盼望着南诏国王迎娶长宁公主的盛典; 当年狼野大可汗迎娶若雪郡主的时候,请了小唐水平最高的诗人来做催妆诗。但凡百姓障车; 都洒下了大把的银钱宝石; 有的人甚至因为捡到了一颗硕大的宝石而发家致富。
翘首期盼的长安百姓终于盼来了大婚这一日,其激动的心情不亚于新郎官和新娘子。
首先这催妆的就让人眼前一亮,上百名南疆的俊男靓女手拉手跳起了家乡的舞蹈; 唱起了催妆歌。
“美丽的姑娘快梳妆; 英俊的大王等你来南疆。幸福的姑娘快梳妆,欢喜地人们等你来南疆。善良的姑娘快梳妆; 苍山洱海等你来南疆。”
飞旋的舞姿,欢快的节拍,灿烂阳光下大家欢乐的笑脸都比不上南诏大王皮逻阁更加抢眼。今日迎亲; 他穿上了诏王传统的金龙礼服,黑底金边,腾空欲飞的金龙。他没有骑马,而是端坐在高高的大象身上。
三头战象在冷月地指挥下; 披红挂彩,成了迎亲的特使。长安百姓没见过这样高大的动物,都十分好奇地想要凑近些瞧瞧,又怕那巨物发飙。那么粗大的象腿,踩在人身上还不得踩成烂泥了。一个调皮的小男娃趁家中长辈不注意,偷偷跑过去摸了一把大象的长鼻子。
大象忽闪着大耳朵看了看他,吓得孩子赶忙往人群里跑。观礼的老百姓也都紧张的忘了笑,做好了逃跑的准备,生怕那大鼻子的家伙突然攻击过来。可是没想到,它忽然伸出长鼻子在面前的花篮里一吸,噗地喷出一片花瓣雨撒在小男娃身上。
“哇!”人群一片哗然,小男娃惊喜地伸出双手去接。
南诏的迎亲傧相马上说出了吉利话:“吉象爱男娃,来年抱个胖娃娃。”
“好!”众人鼓掌大笑,有人指着门口道:“新娘子出来了。”
新娘子穿着凤冠霞帔,头上蒙着红盖头,看不出模样美丑。但是背着她出来的嫡亲哥哥司马睿容貌俊朗,玉树临风,就看哥哥也能猜到妹妹必是倾国倾城之姿。
被哥哥放到地上,阿黛从红盖头的边缘看到了一只硕大的脚。这种动物她在花腰寨见过,叫大象。怎么今日迎亲,没有花轿,反而来了大象呢?
正胡思乱想着,就听哥哥对皮逻阁说道:“今日我把阿黛交给你,以后你若对她不好,我必然带兵打到南诏去,把她抢回来。”
阿黛鼻子一酸,差点落泪。
“大舅哥放心吧,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皮逻阁温热的大手执起她的颤抖的小手,在她耳边低声道:“阿黛,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一辈子我要让你在苍山洱海间过喜欢的生活。”
阿黛纤纤玉指捏捏他的手心,轻轻“嗯”了一声。男人欢喜一笑,说道:“南诏的贵族婚礼都要乘坐大象迎亲,寓意吉祥如意,我现在抱你上去,别怕。”
高大的男子把有力的双臂轻轻环在心上人的纤腰上,抱着她一跃而起,稳稳落在大象背上的红色金丝绒毯上。飒飒的秋风吹起红盖头一角,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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