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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衾一梦之王后-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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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安静了下来,伴随着凉爽的清风,隐约传来不远处另一座树屋里的呻。吟。
“你叫阿逻哥是吧,雪奴说你是他拜把大哥,人可好了。我相中你了,可是你好像喜欢阿黛,刚才听见哭声我才跑过来看发生了什么事。既然阿黛不喜欢你,那我现在问你,你要跟我在一起吗?”娜扎来到树下,精亮的眼眸瞧着他,眼睛里干净的不含一丝杂质,纯净透亮。
阿黛闭着的眼睛攸然睁开,这才是南蛮人的沟通方式吧,想要就明白的说出来。哪怕是第一次见面,也可以在一起睡,阿黛从心底里难以接受。
皮逻阁静默了许久,眼角的余光扫着树屋的窗户,只要她露个头,只要她说句话,他就会拒绝娜扎,哪怕中原女子矜持,不肯在婚前亲热也没关系,他可以等。
可是,树屋里面静悄悄的,仿佛外面的一切都与她没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 小王子:要
大王子:不想要
*
小王子:我难受
大王子:我也难受
*
小王子:要、要、要……此处省略一万个要
大王子:……
☆、怎么办
“好。”皮逻阁咬牙切齿地说了一声好; 颇有壮士断腕的决绝。
娜扎欢喜一笑,跑到他身边拉住衣领; 想在蜜色的胸膛上印上属于自己的印记。
“不必了; 我已经知道你的心意了。”皮逻阁表情寡淡,拉下她的手往树林更深处去。胸膛起伏,他觉得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 阿黛吻过的地方更是火烧火燎的痛。
臭丫头; 对你多好你都不稀罕是吧?心里装着你在长安的老相好,不能给我一丁点的位置是吧?好; 我皮逻阁也不是没人要的孬种,今天我就做给你瞧瞧,让你知道; 我可以宠着你,也可以忘了你。
男人气冲冲走的很快,娜扎跟在后面一溜小跑,走过一间没人的树屋; 皮逻阁不乐意进去,这里距离她太近,堵心。
走到树林的另一端,人迹罕至的地方,皮逻阁在最后一座树屋前停住了脚步。
“你怎么知道这是我的专属树屋?”娜扎欢喜一笑,率先上了梯子,用腰间的金钥匙打开门上的小锁,拉开精巧的竹门,进到里面。她打开窗子,把红丝带抛到外面。在金丝楠竹的地板上铺好百花毯,期待又略带羞涩地等着男人进来。
皮逻阁在树下站着,一动不动,眼睛茫然的瞧着来时的方向。明知道她不会追来,可还是忍不住心中一点点的期盼。
微凉的夜风拂过脸颊和微微敞开的前胸,眼前又浮现出刚刚她焦急的跑过来,在他胸膛印下一吻的时候,那一刻,他是世上最幸福的人。
“阿逻哥……”
有人在唤他,皮逻阁嘴角一翘,朝四下张望。自从上次她应了每晚睡前唤一声阿逻哥,他每晚都要追着讨赏。阿黛……是你来了么?
“阿逻哥,你快上来呀。”娜扎的声音把神游的男人唤回现实。
他抬腿上了梯子,却完全不似刚才的轻快欣喜,短短的几截,走得有一个春秋那么长。
树屋里陈设精美,跟刚才那种任何人都可以用的的确不同。金丝楠竹散发着清幽的香气,竹墙上的孔雀翎拼成一个凤舞九天的羽画,美轮美奂。
他想到了南诏的王宫,母后在世时,寝宫也很精致漂亮,可是那还不够,等他回到巍山,一定重修王宫,给阿黛准备最美的婚房。
唉!算了吧,人家又不稀罕。
皮逻阁皱着眉头坐到娜扎身旁,一把扯开她的腰带,姑娘低低的惊呼一声,扑进了他怀里。温香软玉在怀,皮逻阁闭上眼想挥散脑海中的那个身影,想快点进入战斗状态,可是……
小王子不给力,软哒哒的根本不能用。
皮逻阁发了狠,把女人压在身下,使劲撞了两下,想刺激小王子起来,可是没有用。娜扎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拉起他的左手探进短褂,摸在了自己的鼓起处。
没有阿黛的柔软,也没有阿黛的大,大手摩挲着动了动,想起了在玉龙雪山的那一晚,含在嘴里的滋味,虽是隔着一层湿透的中衣,也足以让他血脉贲张。可是现在,摸在手里,竟然不能让小王子苏醒。任何一个男人都不想在女人面前展露自己“不行”的一面,他悄悄把右手伸了下去,几番抚弄,终于可以勉强上阵了。
伸手扯了娜扎的花腰带,刚要去扒罗裙,就听到一声奇怪的吼叫。皮逻阁身子一震,那是独角兽的叫声,别人或许听不出来,可是他们两人一兽在雪山住了那么久,怎么会不知道。
莫非阿黛有危险?
把她独自一人扔在树屋里,虽是把红丝带放出了窗外,一般男人不会闯进去,可是……就怕有不守规矩或是居心叵测的。
他着急地起身欲走,娜扎抬脚一勾,慌乱间小王子撞在女人大腿根上,竟不自觉的增大了几分。
娜扎抿唇一笑,看来这男人是个冷血的,不容易热起来。不过,自己能成功的让他变大,她很有成就感,勾住男人脖子就要去亲他的嘴唇。
皮逻阁脸一偏,她亲在了头发上。骄纵的小姑娘不乐意了,这两年一直是很多男人围在自己身边转,虽然今年十六岁,父亲考虑给她定亲,可是从前年的摸摸节她就被□□了,早就尝过好几个热情如火的男人了。这个冷漠的男人,今天被她选中,或许就是内心的一丝不甘在作祟。她可以拒绝男人,但是没有男人能拒绝她。
“你究竟什么意思?”娜扎腾地坐了起来,气呼呼说道。
似曾相识的痛感从心口处袭来,好像千万只毒虫在啃噬心脏。皮逻阁捂住胸口,咬着牙跪伏到地板上。
借着明亮的月光,娜扎看他把牙齿咬地咯咯直响,额上落下豆大的汗珠,青筋暴起模样吓人。“你……怎么了?”
远处又传来了独角兽的吼叫,皮逻阁强忍着疼,跪爬起来,冲了出去。
循着吼声的方向,很快找到了阿黛的树屋。
“阿逻哥,阿逻哥救我……”她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并不洪亮,带着急切的喘息。
在奔跑中,绝情蛊的痛楚已经渐渐消除,听到心上人求救,皮逻阁心里一抽,看着窗口,恨不得直接飞进去。他没能飞进去,却有一物飞了出来,黑亮亮的一团伴随着“嗷”地一声惨叫。皮逻阁赶忙伸手接住,抱着小家伙往里跑。
黑玛瑙打不过强盗被踢了出来,却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正处于战斗状态的它张嘴就想咬人,转头看见是男主人抱着自己,墨色的大眼睛委屈的眨了眨,低低叫了一声,用耳朵往他肩上蹭了蹭。
进了树屋,就见一个男人的背影笼罩在姑娘身上,他蹲在地上,似乎是要对姑娘做什么。皮逻阁想都没想,飞起一脚踹了过去,而那个男人显然也听到了脚步声,早有防备。快速的往旁边一闪,把姑娘扔在竹地板上。
阿黛身子着地,仰面倒下,刚好看到一双焦急的眸子。他俯下身子问她有没有事,“阿逻哥……”泪水夺眶而出,扑进他怀里嘤嘤哭了起来。
刚才她没有哭,只有恨,现在他来了,她终于安心的哭了。似乎看到他就有了安全感,笃定他会救她。
“白豪,你要干什么?”他看清了对面的男人。
白豪冷笑:“干什么?自然是干你和娜扎干的快活事。怎么,这么快就结束了?”
皮逻阁冷着脸道:“花腰寨的规矩你应该知道,必须是你情我愿,若是强迫或者耍下三滥的手段,会遭真神报应的。”
“哈哈哈,”白豪狂笑,低头问阿黛:“小妞,这个男人去和别的女人亲热了,你确定要他,不要我?”
阿黛双手捂着胸口,喘气有些困难,眼神也有些迷糊,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俊脸,不由自主的亲了一口。
皮逻阁呆愣愣的看着她,心都要化了。
白豪懒得看两个人卿卿我我,手中白光一闪,一把匕首脱壳而出。可恶的是他并没有朝着皮逻阁捅过去,而是奔着阿黛的脸上划去。
皮逻阁本能地先保护阿黛,把人往下一压,随即一脚踢出去。没想到白豪用的只是虚招,真实意图是要杀他。匕首在半路拐了弯,可是皮逻阁为了保护阿黛却没能躲开,左耳垂上被划出一条口子,象牙坠子掉落在地上。与此同时,匕首飞出了窗外。
白豪气哼哼的一甩袖子走了,因为赛马的时候他就发现了,这个男人功夫不错,应该在自己之上,他不想跟他单打独斗,等以后有机会就让属下砍死他。
黑玛瑙踢踏着四条腿,口中呜呜的喷着冷气,虎视眈眈的跟着白豪下了树屋,盯着他一步步走远。
树屋恢复安静,静的只能听到两个人的呼吸声。月上中天,树冠遮住了明亮的月光,树屋里面一片昏暗。
“阿黛,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是我不对,我不该把你一个人留在这,以后……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不怄气了。阿黛,其实你心里还是有我的,对吧。”听到她绝望的唤着阿逻哥的时候,他的后悔、自责全部涌上了心头。
“阿逻哥,阿逻哥你抱紧我,我害怕。”阿黛身子瑟缩着,心里都是后怕。她能感受到的体内有一团火自小腹处燃起,烧的她口干舌燥,六神无主。
他抱得越紧,她就越不满足,好像是渴望更多。额头蹭到了他的耳垂,染上一颗红色的眉心花钿,瞧着还在渗出血珠儿的伤口,阿黛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有眼泪扑扑簌簌地往下掉。
“别哭,不疼的,只划破了一点皮而已,没事。”皮逻阁吻掉她的泪,轻柔的哄她。
阿黛想说点什么,却发现自己的嗓子已经说不出话了,有一股无名邪火支配着身体,让她不知所措的吻上了他的喃喃的唇。
男人全身如同过电一般,每一个毛孔瞬间收缩又张开,无与伦比的兴奋感让他腹下迅速膨胀起来。他的阿黛,第一次主动吻他,小王子激动的抵住了她的大腿。
皮逻阁有点担心,绝情蛊的痛楚才刚消散不久,那种万虫噬心之痛让他不寒而栗。不过,他期盼着……果然,心口咚咚的跳了十几下之后,并没有任何痛楚袭来。阿黛,是他的福星,是他唯一能碰的女人。他很想马上跑去邆赕诏问问白芙蓉,这到底是为什么?
火热的吻越来越深入,唇舌纠缠的美好触感让他们无法自拔。男人的大手情不自禁的摸进了她的短褂,揉捏着令二人身子更热的绵软。
“嗯……”她鼻音不甚清晰的哼喘,更加催发了小王子,那嚣张的程度简直是要把她撞碎。
“阿黛,你也想要是不是,我给你……”他三两下去除两人身上的阻碍,激动的找准了位置,用深深的舌吻安慰她不安的颤栗。
她身上火热,唇舌紧密的与他纠缠,连他想去亲别的地方都不肯答应。
他捧着她的脸,把丁香小舌含的紧紧的吃了一口,轻声道:“阿黛,我来了。”大手触到一片湿润,他蓦地发现,她一直在哭,泪水滂沱。
她今晚这么热情,难道是被人下了药?
小王子不管这些,只叫嚣着想要她。可是,他究竟该不该在这种时候,要了她?
☆、无奈的羞赧
清晨微凉的山风从窗口吹了进来; 怀里的姑娘身子轻轻一颤,低低地“嗯”了一声。皮逻阁睁开眼; 看到她白皙圆润的肩头露在薄毯外面; 便抬起蜜色的手臂为她拉高毯子,遮到脖颈。手指触到温热的肌肤,心中又是一阵悸动; 唇角下意识的翘起; 回想起昨晚的甜蜜。
当他意识到她被人下药的时候,心中是满满的纠结与不甘。这是他喜欢的姑娘; 他想在她清醒明白的状态下跟她合二为一,然后,他会欢欢喜喜的娶她。可是她泪流满面; 她不乐意。
若说她心里没有半点自己的位置,皮逻阁也不信。她给他换药的时候,那么温柔体贴,趴在他背上的时候; 满满的都是依赖,刚刚遇到危险向他求救的时候,声音里的委屈和依恋……
其实她已经喜欢她了吧,只是她自己还没有发现,还傻乎乎的惦记着家里的那个人。断了她的念想吧,只要今晚要了她的第一次,她就不会再惦记那个人了,会更快的接受自己。
皮逻阁脑子里胡思乱想,手上可没闲着,当下了决心的时候,两个人身上已经寸缕皆无了。火热的唇舌始终不曾分离,甜的他舌头都软了。
小王子斗志昂扬的要进攻,皮逻阁抬胯正要大动作的时候,嘴唇被她咬破了。腥甜的鲜血在唇齿间弥漫,唤回了一丝理智。
她还是不乐意。
王子也是有自己的骄傲和信念的,他以远超常人的意志力硬是把探进半个头的小王子抽了出来。可是……这难言的酸爽,真是百爪挠心,折磨人的程度甚至超过绝情蛊了。
他倒吸一口凉气,终究是控制不住颤抖的心思和身体,拉过她灼热的小手,握在上面。许是憋闷了太久,许是太想太想要,只是片刻光景,就在她莹白的肚皮上印上了属于他的痕迹。
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男人得到了暂时的满足,可是身下的女人却扭动着身子,似乎在诉说难言的不满。
男人的渴求可以通过其他方式解决,那女人呢?
皮逻阁回想到这里,忽然感觉舌尖儿酥酥麻麻的,昨晚美妙的滋味令口舌生津,忍不住在她白里透红的俏脸上亲了一口。
阿黛低低地哼了一声,长长的眼睫翕动,似乎是要醒来。
皮逻阁赶忙闭上眼,把头埋在她肩窝,装睡!
阿黛缓缓睁开惺忪睡眼,首先看到的是圆竹做成的屋顶。感觉到肩上有热气在喷洒,她转过头,看到了一张男人“熟睡”的俊脸。
心里陡然一惊,下意识的看向身上,薄毯遮住了玲珑身段,可是伸手一摸就发现——身上光溜溜的。他的大手就搭在她的腰上,脑下枕着的是他结实的手臂,此刻,整个人被他圈在怀里。
峳地闭上眼,她不愿回想的事情一幕幕涌上脑海。为什么?为什么她还能记得那样羞人的事情。她情愿忘了,这样她就可以面对他了,可是那一幕幕画面,一丝丝愉悦的感觉都在折磨着身心,让她情何以堪!
阿黛闭着眼把自己骂了一百遍,可是两朵红云还是浮上了脸颊,这无奈的羞赧,太折磨人了。
昨晚,他拉着她的手握在那样一个滚烫的地方,烫的她只想离开,可是当风潇雨歇,真的离开的时候,却又好像空荡荡的,似乎缺了点什么。她无法控制身体的渴望,只能在心中暗骂这药性的强烈。
渐渐的,她真的快要被烧死了,除了不安的扭动,什么事情都不能做。甚至有点后悔拒绝了他,就在她万分难受的时候,他似乎看懂了什么,竟然俯身下去,把头埋在了那里,用唇舌帮她解决,又不破她的身子。
该怎么形容那种感觉呢?阿黛不想回忆,却骗不了自己,只是想起就觉得浑身颤栗,更别提当时的无法形容的难受和舒服。
她还记得,后来他又忍不住了,并紧了她的双腿,在上面磨。
阿黛甩甩头,想甩掉这些记忆,可是没有用,越是想忘,就越发记得清楚。发狠的睁开眼看看倚在自己肩头的男人,他嘴角一小块暗红色的血痂昭示着昨晚的真实,那不是一场梦。
再也不能嫁给表哥了吧?她的身子都被人看光、摸光了,虽是没有突破最后一步,可是她也不是个清白的姑娘了呀,甚至她还不能怨恨“罪魁祸首”。
要怨只能怨自己,在长安好好的,跑来这蛮荒之地做什么?不作就不会死……死?
她想到了死,想到了和表哥缘尽于此,想到了家里的爹娘定然焦急万分,想到了从小疼爱她的哥哥。
皮逻阁感觉到一丝清凉的水珠落在了脸上,接着便是姑娘难以压抑的哽咽。他装不下去了,缓缓睁开眼,心疼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心上人。
“阿黛,怎么哭了?”他轻轻唤她。
她不理他,朦胧的泪眼扫了一眼,却蓦地震惊于他的眼神,痴缠而热烈,又带着几许心疼,好像在哪见过。她懒得多想,转过身,死死的咬着唇,泪如雨下,哭的快要抽过去了。
男人慌了,撑起手臂,用一只大手给她擦泪。“别哭,我们回南诏就成亲,好不好?把咱们的寝宫修得漂漂亮亮的,举办最盛大的婚礼。”
“……”
“阿黛,我去长安,想你父母求亲行吗?你别哭了,好不好,我心都要碎了。”
“……”回答他的依旧是难抑的抽噎和决堤的泪水。
好吧,他认了,舍不得她哭,昨晚没有做到最后一步是对的,不然她肯定承受不住。皮逻阁抿抿唇,咬牙说出了自己最不愿意说的一句话:“阿黛,其实你还是完璧之身,你不愿意嫁我,还可以去嫁给……你喜欢的人。”
咬着牙说完了这句话,他起身穿上了自己的衣服。拿起她的衣服想帮她穿,被无情的拒绝了。他只得给她时间,让她好好想想。却不敢走远,下了树屋,就倚在树下,揪下草叶逗黑玛瑙。
树屋里传来压抑的哭声,他多想进去抱着她,告诉她,其实他那么那么喜欢她。
可是她不肯让他抱。
许久许久,直到太阳升到了头顶,阿黛穿好衣服,顶着一双核桃般大小的红肿眼睛下了树屋。
男人一下子坐直了身子,满怀希冀的看向她。
“阿黛,饿了么?我带你去吃好吃的,我亲自给你做南诏最好吃的美食。阿黛,你想好了么?要不要嫁给我?”
作者有话要说: 这眼神,究竟在哪见过呢?
☆、蝴蝶泉边
男人眼中满含希冀; 亮晶晶的,晃花了人的眼。张嘴说话; 自然能看到他的双唇颤动。阿黛垂下眼帘; 不想看他,脸上却情不自禁的浮起两朵红云,毕竟昨晚他的唇舌在那么羞人的地方停留过; 看见他怎么能跟从前一样呢?
阿黛不敢抬眼看他; 只低声道:“我想沐浴。”
小姑娘弱弱的声音带着些娇气和委屈,皮逻阁听在心里十分受用; 忙不迭的点头:“好好,蝴蝶泉有一眼温泉水,就是专门给姑娘们沐浴用的; 我带你去。”
他伸手想扶她下来,却被人家避开大手,自己默默的下了梯子。皮逻阁讪讪地收回手,和她并肩走在如茵的绿草地上。
她才那么小; 只有十七岁,身子嫩的像多汁的葡萄,昨晚他都不敢太用力,生怕弄碎了她。清风徐来,把她身上的女儿香吹到他脸上,萦绕在鼻尖经久不散。
舍不得跟她分开,可是蝴蝶树后面那一孔小小的温泉只是给姑娘们用的,泉水有缓解疼痛的作用,最适合初次品尝成人滋味的女人用。虽然她没有经历疼痛,但是昨晚也出了一身汗,洗洗会舒服很多。
“阿黛,前面我就不能去了,你自己过去吧,听说水不深,不会淹到你的,若有危险就叫我。”皮逻阁恋恋不舍的目光在她身上逡巡几遍,目送心爱的姑娘走到千年古树后面,挡住了身影。
这一棵苍劲的夜合欢古树,枝叶婆娑,树荫遮天蔽日,这就是蝴蝶树,横跨泉上,古树开花,状如彩蝶,且散发出诱蝶的清香味。
阿黛惊奇的发现,灿烂的阳光下,有成千上万只蝴蝶在周围嬉戏。这些蝴蝶大的如掌,小的如蜂,它们翩舞于色彩斑斓的山茶、杜鹃等花草间,有几只大胆的竟然飞到自己身边来,停留在肩上扇动着美丽的翅膀。更有那数不清的彩蝶,从合欢树上,一只只倒挂,连须钩足,结成长串,一直垂到水面,阳光之下,五彩焕然,壮观奇丽。各种各样的蝴蝶应有尽有,汇成了蝴蝶的天下,难怪这里叫做“蝴蝶泉”。
泉水里有一个皮肤微黑的姑娘正在洗澡,见到阿黛惊喜的看向四周,便热情地招呼道:“你是昨天赛马会得了第一名的汉人吧,看我们花腰寨的蝴蝶泉漂亮吧?这里不是一年四季都有蝴蝶的,只有春天才有。今天是蝴蝶出现的第一天,被你赶上了。你脱了衣服下来吧,这里周围都是大树遮挡,不用怕被人看到,男人们在正午之前是不敢来这里的。”
被大自然的美景涤荡了心胸,阿黛觉着没那么堵心了,朝她点了点头,缓缓解开衣服下了水。泉水温温柔柔的,不像温泉那般热,但是浸到身上很舒服。她垂眸瞧着莹莹的泉水,对面的姑娘却开口了:“你真白,真漂亮,难怪你的男人这么生猛,嘿嘿嘿。”
阿黛疑惑地看过去,就见姑娘促狭的朝她眨了眨眼,示意她看自己身上。
“啊……”阿黛仔细一瞧,吓得惊呼一声。
“阿黛,你怎么了?需要我过来吗?”皮逻阁警觉的坐直了身子,背对着蝴蝶泉,心却飞了过去。
阿黛赶忙说道:“不用,我没事,你走吧。”
对面的姑娘又咯咯地笑了起来,笑得阿黛一张俏脸红的透透的。
他怎么可以这样?自己身上竟然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吻痕,像一个个熟透的草莓,昭示着昨晚的秘密。阿黛气哼哼的拍了一下水,找了个水深点的地方,把身子完全浸入水中,只留下脑袋在水面上。
那姑娘似乎看懂了阿黛恼怒的缘由,不禁笑道:“你们汉人就是别扭,明明是舒服的事,还非要摆出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难道男人对你不感兴趣,不闻不问的你们就高兴了?”
明明是舒服的事……
昨天晚上那种感觉……阿黛虽是极不愿承认,但是的确很舒服,那种舒服,怎么说呢,简直是从未有过的一种身体的愉悦。又想到他的唇舌了,这可怎么办,想到他就会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阿黛撩起水洗脸、洗身子,想努力的忘记那一幕,可是偏偏越想忘就越是记得清楚,甚至水面上都浮现了他的面容。
哎呀!真烦人!
阿黛低声抱怨着,憋住气把头沉浸水里洗头发。对面的姑娘洗好了,上岸穿上了自己的衣服,见阿黛一会儿沉下去,一会儿浮上来,也没太在意。正要转身走的时候,却见水里冒出一串气泡,水里的姑娘却很久没有浮上来了。
“快来人呀,有人被淹了,救命呀。”热心的花腰姑娘大声呼救。
刚开始,阿黛屈膝蹲下身子,在水里清洗着发顶,泉水温温润润的,似乎能让她更清醒一些。但是她不会闭气,只洗几下就要站直双腿,露出脑袋呼吸。如此反复之后,在她第三次站直双腿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头竟然没有冒出水面。她使劲蹬了蹬腿,却发现整个身子都在水里。
阿黛心慌了,把右手高高的举过头顶想呼救,却突然感觉到一股涌动的暗流带着刺骨的凉意毫无预兆地拍打在双腿上。泉底石头光滑,腿上一抖,阿黛便滑倒了,张嘴要呼救,还没发出声音,就被灌了一大口水。
她使劲挣扎,却不能浮出水面,甚至被呛了好几口水,连意识都开始模糊了。
爹、娘,女儿不孝,就要永远的离开你们了。你们好好保重身体,女儿在天上看着你们高高兴兴的生活也就放心了。
可是,眼前蓦地出现母亲流泪的脸,还有父亲痛惜的眼神,哥哥骑着快马似乎在飞奔而来。
她看到若雪表姐带着她的两个儿子,旁边有高大的狼野大可汗陪着回了长安探亲,看到九王和九王妃欢喜的笑脸。可是,自己的爹娘却在一旁掩面哭泣。
她不想死,哪怕不能嫁给表哥,哪怕做个老姑娘陪在父母身边也好。
眼前又出现了一幅画面,她看到中秋团圆夜,一家人围坐在庭院里,桂花树上飘下馨香的花瓣,祖父祖母都笑逐颜开地瞧着垂花门。有一个女人牵着两个孩子越走越近,有点眼熟,那女人竟然是她。刚想看清孩子的样子,却见两个孩子回头叫爹爹。
他们的爹爹是谁呢?
阿黛睁大眼睛想看清楚,只看到莹莹的水波,然后出现了一张男人的脸。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看清了——竟然是皮逻阁。
他二话没说就去含住她的唇,阿黛想推开他,却不知怎的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抱紧了他的脖子。她觉得他今日的吻和昨晚似乎不太一样,有一股气流从口中进入,缓解了她的窒息。
他嘴里有空气,可以帮助她呼吸。阿黛来不及想别的,只拼命地从他嘴里吸气。她想活下去,带着孩子去见爹娘。
皮逻阁无暇顾及她的反应,只带着她奋力游出水面,抱着紧紧吊在他身上的姑娘放到树下。
听到呼救声,别的男人也正在朝这边赶来,皮逻阁翻过她雪白的身子放到腿上,帮她压出肚子里的水。见她咳嗽了两声,知道没事了,赶忙抓起旁边的衣服给她穿上。
阿黛全身无力,眼神迷蒙的瞧着他,任由他看光了身子,穿上衣服。
她还没来得得及委屈,就听他怒吼道:“你寻死好玩吗?你们汉人这这么想不开?昨晚我并没有破你的身子,你还可以去嫁人的。如果一定要有人死才能忘了昨晚的事,那你杀了我把,你杀了我就没有人知道,你杀了我呀。”皮逻阁气的眼珠子都红了,昨晚没敢做到最后一步,就是怕她想不开,自己都这么忍让了,宁可用手,宁可在她大腿上磨一磨,隔靴搔痒,都不曾真的要了她。她竟然还要寻死?
阿黛紧喘了几口气,瞧着男人气愤、憋屈的眸色,心里似乎有琴弦拨动了一下。
看着他良久,才缓缓说道:“我没想寻死,只是水面太高,没能,出来。”
“阿黛,这里是给姑娘们沐浴用的,最深的地方也不会没过下巴。”他绷着脸强调。
阿黛静心想了想,好像是这样,刚开始下水时,想到个能到脖颈的地方都难,大多地方水位也就到胸部。
“我想起来了,水里好像有暗流,水位似乎突然就涨了。”阿黛拧眉回想,再看向蝴蝶泉,吓了一跳。成群嬉戏的蝴蝶们似乎受了惊吓,正在四散而逃。原本古树边的好大一片地方都是石头和土地,此刻竟然成了一片汪洋。
皮逻阁也意识到不对了,刚才脚下明明离水边还有一定距离,现在水已经没过脚面了。
“快起来,这里危险。”他伸手抱起阿黛,快步离开。
临近晌午,来欣赏蝴蝶会美景的人们正在往这边聚集。皮逻阁一边阻止大家靠近,一边让雪奴去请老酋长来。
作者有话要说: 要出大事了……
☆、风花雪月:冷月
老酋长听说蝴蝶泉出事; 赤着脚就跑了过来。
原本清莹透亮的泉水已经变得浑浊不堪,泉边怪石嶙峋的小假山和盛开的山茶、杜鹃花都已经被水淹没; 人们站在一处缓坡上焦急地瞧着上涨的水位。
“这、这肯定是白豪干的; 这个坏家伙,昨晚跟我谈判,我没答应; 他说要给我点厉害尝尝。他、他、他竟然要水淹花腰寨。”老酋长气的双手直抖。
“哈哈哈; 不错,就是我干的; 怎么样,老家伙,你服不服?”身后传来几声狂笑; 众人回头就见白豪带着十几个手下洋洋得意的骑在马上。
雪奴暴跳起来痛骂:“白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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