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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人浅笑醉云州-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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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出去,他就在人群里看到了雪苼,不同于以前的偏爱浅色,现在的她穿一身电光蓝绸旗袍,浓黑麂皮高跟鞋,手里拿着跟旗袍同色的手包,手包上有个巨大的钻石扣子,甚是璀璨夺目。
这样装扮的她非常适合余州司令夫人的身份,华贵却不庸俗,大气优雅恰到好处的漂亮,也恰到好处的让他心动。
赫连曜偷偷的跟着她,在她没有防备的时候忽然从后头抱住她把人给推进了旁边的一个休息室。
关上门的那一刻,他把人给抵在门上,没有一句话就低头吻上去。
雪苼头一偏他的吻落空,然后狠狠一巴掌,她打了他。
清脆的皮肉撞击声音非常响亮,这室内隔音很好,大厅里的音乐一关上门就变得隐隐约约,所以这一巴掌听起来让人心惊肉跳。
打完了,雪苼拉门就要走,去给赫连曜握住了手。
“雪苼,你想打就多打几下,但是别走。”
这屋里没开灯,但是外面的彩灯映射进来照在赫连曜的脸上,让他看起来有些神秘诡异,雪苼忽然笑了,“赫连司令,我当你是喝醉了,毕竟真打仗受苦的是百姓,还请你自重。”
“雪苼!”他忽然在她手里塞了个东西。
那东西冰冷坚硬,是可以杀人的枪。
他拿着雪苼的手抵在他胸口上,咬着牙说:“我知道你恨我,那就冲这里开枪。”
枪在手里非常有质感,只要扣动扳机,这个男人会尝到跟她一样的背叛的痛楚。
雪苼紧紧盯着他。那一瞬间,似有恨意翻涌。
但很快的随着光影变化消失的无影无踪,她的眸子又恢复了那种琉璃般的冷漠透明。松开手,她还是淡淡的说:“赫连司令是真想打仗吗?这个代价未免有点大。”
赫连曜眉骨一跳,一股子无力感绵延到指尖,就像在云梦山中一样,雪苼对他的无视让他心里发慌。
眸色一黯,他不能克制的吻了上去。
他的薄唇,用力纠缠住雪苼的樱唇,那种浓烈的思念是从生命的尽头死亡的缝隙里迸射出来,仿佛要烙印到彼此的身体和灵魂里才会善罢甘休。
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
雪苼雪苼雪苼,我想你……
抱着怀里的人,胸口那被撕去的残缺终于又开始有了感觉,痒痒的麻麻的,似乎有新的血肉要长出来。
一个深到灵魂里的吻却以流血的方式收场,雪苼咬了他的舌头,不止一次,到最后俩个人喘不上气血流到下巴上才收场。
雪苼摸出帕子擦着自己的樱唇,表情冷的要凝霜,那把被松开的枪又给她握住,顶在他的太阳穴上。
她是恨的,却是一种不带感情的冷漠,就好像是单纯为了被侵犯而生气,“赫连司令,我给我们莫副司令个面子,希望以后您捡点些,有些事我也希望你能明白,以前我们是有些关系的,但是事情过了那么久,我们都是使君有妇罗敷有夫,这种上不了台面的勾当就不要做了,毕竟我不是刚才那个满脑子梦想的小姑娘。”
听到雪苼这样说,赫连曜反而有点高兴,“雪苼,你在吃醋吗?你听我说,她不重要。”
摇摇头,她的笑容颇有些讽刺,“您搞错了吧,要吃醋也是赫连夫人,与我何干。”
“雪苼”他丝毫不畏惧枪口,相反的倒是想要她真对自己做点什么,他也好受些。
“赫连司令,我再说一次,这样的称呼不适合您,请叫我余夫人。”
赫连曜近乎无赖,即使被枪顶着也要去抱她,“小乖,莫长安是女人,你是哪门子的余夫人。”
雪苼是给气极了,拿枪的手一收手肘对准他心口全力一击。
赫连曜好无防备,顿时疼的缩手弯腰,他的小猫爪子长利了,这手小擒拿耍的很漂亮。
原来这几年长安一直跟着保镖习武,她也学了几招防身术,虽然只是几招但是关键时候还是用得上。
打完人,她冷冷一笑:“赫连司令保重,告辞。”
说完,她把枪扔在他怀里,伸手拉开了门。
“雪苼……”赫连曜这次并没有追她。他按着胸口,不只是疼,这样天大的惊喜他的心脏几乎要负荷不了。
不过既然活着既然出现了,那么雪苼,我们来日方长。
长安正在找人,看到雪苼一把给拉住,“你去哪里了?”
雪苼往后看了看,赫连曜没有追上来她才放心,“没事,等回家再告诉你。”
“是他?”
雪苼点点头,她按着额头,“我们回家吧,皓轩应该要睡觉了,我也头疼。”
“回去我给你按摩,但是你不能再吃那些药了,医生都说依赖性太大,等到了法兰西我们再找医生好好看看。”
雪苼点点头,她靠在长安身上,一张小脸儿苍白,看起来十分的难受。
长安吩咐一个保镖,“去跟副司令说我带着夫人先回家,夫人身体不舒服,让他跟大总统告罪。”
“是,司令。”
张昀铭在暗处看着她们的背影。等人走了才去找赫连曜。
看着他破了的嘴角,张昀铭的眉骨动了动,“司令,您的嘴……”
“没事儿,给咬了,还是那么烈。”
看着他略有点得意的神色,张昀铭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好提醒他,“司令,夫人刚才走了,好像头疼,我听和她和莫长安说的意思还像是旧疾。还要去法兰西治疗什么的。”
赫连曜心头一沉,当年那么大的爆炸她虽然没丢掉生命但是一点伤都没受是不可能的,一个孕妇……他不敢想,要是细想下去自己都要头疼了。
“昀铭,我们带来的天麻还有吗?”
张昀铭一愣,马上说:“应该有的,没有我也想办法。”
“嗯,带上天麻我们明天去余宅探病。”
舞会散了,赫连曜要上车回去,石头忽然跑过来小声说:“司令,你看……”
赫连曜已经看到了肖雪,她站在冷风里。还穿着那件晚礼服,看起来楚楚可怜。
他往车里钻的动作并没有停下,“石头,你送肖小姐回家。”
石头想说什么到底没敢,“是。”
赫连曜上车后闭上眼睛,他需要平静一下兴奋的神经。
车子到了赫连府,刚在沙发上坐下解开衬衣的扣子,忽然看到石头带着肖雪走进来。
他皱起眉头,“石头,不是让你送肖小姐回家吗?”
石头很为难,刚要说话被肖雪拦住,“司令。是我让石副官带我来的。”
赫连曜把手放在身侧,“什么事?”
“我,我不敢回家。”
赫连曜自然明白,今天这么一闹他们那种严谨的书香世家是肯定觉得她败坏门风的,这件事归根结底是因为自己。
赫连曜今晚一颗心都在雪苼身上,此时豁然睁开眼睛看着肖雪,他差点忘了要让肖雪当女伴的目的。
这个套儿他钻了,而且今晚也顺着下套人的意思也做的彻底,可是雪苼的突然出现让他差点忘的干净,现在是要继续下去还是放弃?
微微一凝眉,他对肖雪摆摆手,“你要知道。如果你今晚住在我这里名声就全毁了。”
“我就算不住这里名声也毁了。”女孩抬头看着他,勇敢坚定,眸子晶亮。
赫连曜忽然有些恍惚,要不是今晚见到变了许多的雪苼,他还真以为这女孩是雪苼的转世,个性脾气很多地方都太像了。
摆摆手,“既然你决定了就让石头带你去休息,但是我这里的规矩多,你要是乱走被谁开枪打死,要认命。”
肖雪满脸的喜色,“谢谢司令。”
石头把人给带下去后,张昀铭看着肖雪消失的方向。“司令,这是个烫手的山芋,不管您怎么做,诱拐良家少女的名声是被坐实了。”
赫连曜一摊手,“军阀是什么,不就是杀人掠夺跟土匪一样吗,当了表子就别想着立牌坊。”
“话虽是这样说,但这是沪上,到时候保不齐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大做文章。”
“怕也没有用,老子有枪,干他娘的。”
张昀铭嘴角一抽,司令这一身的匪气已经好几年不见了,可今天一见了雪苼夫人就整个人都年轻有活力。
不过赫连曜顿了顿又说:“查实这女孩真跟南疆没有关系吗?我觉得不像,这做派有些斯文。”
张昀铭附和,“是,现在有些学生受人鼓动罢课反对军阀,参议院那帮老东西还挺支持他们,我觉得这事儿也许跟他们有关系。”
“有点意思,从我身上下手了。”
张昀铭不忘了提醒他,“别的好说,就怕雪苼夫人会误会。”
他这一提醒赫连曜想起了在休息室内雪苼的话,他不由得弯起嘴角,“昀铭明天早点起,我们去余府吃早饭。”
第一百八十五章:剩王八和绿毛龟
赫连曜激动的一晚上都没有睡好,早上起来又是洗澡又是刮胡子,用生发蜡把头发抹得铮亮,换好西装后却对着一堆领带发愣,见张昀铭走进来便问道:“昀铭,你看我戴哪条领带好?”
张昀铭一扒拉,“金色的?”
赫连曜皱起眉头,“不好,太浮夸。”
“那就红色,显年轻。”
赫连曜推开他,“你有没有点品味,红色太土。”
“那就蓝色吧,蓝色好。”
赫连曜把宝蓝色条纹领带往脖子上一比量,忽然想起了昨天雪苼的电光蓝色旗袍,看着就挺配。
他点头,“那就蓝色。”
张昀铭觉得他太麻烦,“司令,其实您穿军装就挺好的,精神,这穿西装……”
看到赫连曜用眼睛扔过来的小刀,他赶紧闭嘴。却掩饰不了嘴角扩大的笑容。
赫连曜自己对着镜子慢条斯理的打领带,忽然对张昀铭说:“昀铭,你说要是小喜知道雪苼还活着,会不会很高兴?”
提到小喜,张昀铭眼神黯然下来,他轻声说:“肯定会,这次从沪上回去我就去静慈庵告诉她。”
“嗯。喜欢她你就要尽力挽回,我觉得还是有机会的,否则她不会带发修行。”
“是那个老师太说她尘缘未了,我欠她太多,要不是我当时没有……”
张昀铭说不下去了,他声音有些哽咽,垂下了头。
赫连曜拍拍他的肩膀,“兄弟加油,媳妇会有的。”
张昀铭刚才还悲伤的情绪差点笑场,司令这是对夫人志在必得呀,愿有情人都终成眷属。
收拾妥当要出门,张昀铭忽然指着楼上的房间说:“司令,那个女人?”
“先不用管她,让石头看着点儿。”
石头张张嘴巴。“那我不能去吗?”
“嗯,你看家。”
石头都要委屈死了,“为什么又是我?”
张昀铭这次没有自取其辱的去摸人家的头,改成摸摸石头的脸,这俩年没打仗,这孩子的小脸儿油光水滑,还挺嫩。
石头苦着脸要告状,可是赫连曜根本看不见他,一阵风似的走了,他皱皱鼻子,什么味道这么香?
赫连曜到人家余公馆的时候是早上七点多,早饭刚刚摆上,还没有吃。
莫凭澜清晨遛弯就听到赫连少帅来了,他一点也不意外,反而觉得这厮老了,难道不是应该昨晚就堵在门口吗?
伸手剪下最后一朵玫瑰,他从暖房里出来,对手下说:“请赫连司令去餐厅,说我请他吃早饭。”
把玫瑰交给下人,“去,插在餐厅里的那个白色花瓶里。”
他迎到了门口,很是夸张的说:“赫连司令,好久不见。”
该死的昨晚才打了他一拳还真是太久了,看来莫凭澜是天生的欠揍。
赫连曜假笑的时候更觉得威严可怖,“是呀,好久不见,莫司令身体好吗?”
揉揉胸口,莫凭澜蹙眉想了一下,“貌似还可以,就是昨晚不知道被哪个剩王八打了一拳,有点疼。”
赫连曜在就咬牙切齿了,敢说他是剩王八,那你莫凭澜就是绿毛龟。
但这也就想想,毕竟赫连曜还要有求于人,只能忍住这口气。不过想想昨晚也揍了他,也算值了。
说话间已经进门,莫凭澜煞有介事的问他:“赫连司令,吃早饭了吗?”
赫连曜指指身后张昀铭手里的东西,“没,急着来给雪苼送东西。”
“雪苼?我们这里没这个人呀。”
赫连曜懒得在跟他阴阳怪气的胡咧咧,“莫凭澜。我那里有批德国武器,双排固定弹仓毛瑟枪,回去送你点儿。”
莫凭澜终于拿到了好处,终于收起了他的阴阳怪气。亲热的拉着赫连曜的手,“就知道你没吃早饭,走,我请你们吃早餐去。”
张昀铭在后头一脸的黑线。自家司令从来最不屑的就是谋权之术,可是一个白长卿一个莫凭澜,都精于此道快成精了,也是难为司令。
莫凭澜平时也不跟长安他们吃早饭,今天忽然闯入餐厅,正在插花的长安一愣,没给脸。“莫凭澜,你来干什么?”
莫凭澜却抢先一步把她手里的玫瑰花抢下来,“我说让下人插好你怎么亲自动手了,下次我把刺弄干净再给你送来。”
“真是变态,好好的花儿你把刺给人家弄掉了,那还是玫瑰吗?”
莫凭澜讨了个没趣,他咳咳两声。“那个,长安,赫连司令来了。”
莫长安其实早就看到了赫连曜,不过就是不想说看到了,此时眼皮撩了一下,“哦。”
一个单音节,算是她对他的全部欢迎。
但是赫连曜脸皮厚。他指指桌子让张昀铭把手里的天麻放下,“用这个炖鸡吃能缓解头痛。”
长安一听这个立刻紧张起来,“谁头痛?莫凭澜,你他妈的都跟他说了什么?”
听到她骂人,莫凭澜蹙起眉头,“长安,说脏话会教坏小朋友。还有。我什么都没有说。”
长安也觉得自己脾气太急了,没办法,她就是这个急脾气,改不掉。
赫连曜看看四周都没有发现雪苼和孩子,他还是要点脸的,没有好意思直接问雪苼,转而问皓轩,“皓轩去哪里了?”
长安冷冷的瞟了他一眼,“对了,还忘了感谢赫连司令送给我儿子的金表,谢了。”
我儿子,这三个字包含的意思挺多的。
赫连曜想起那天皓轩说叫莫凭澜是爹爹,那孩子果然就是他们二人的,雪苼的孩子呢?没了?
一时间三个人谁都没说话,长安插花,莫凭澜在旁边帮她整理叶子也尖刺,而赫连曜,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忽然,楼梯那边传来一道软软的带着沙哑的嗓子,“昨晚那么累,你们起来的倒是早。”
众人的目光随着声音都看过去,只见雪苼站在楼梯上,她披散着一头蜷曲的长发,身上是烟灰色西裤白衬衣,单手插在裤子口袋里,一派慵懒浪漫。
赫连曜在她出现的那一刻就不由自主的被她吸引,跟昨晚的贵气精致不同,今天的雪苼看起来要年轻一些,除了一头长发烫卷了,她跟三年前几乎没有任何分别。
她的目光落在赫连曜身上,微微沉了沉,然后不动声色的移开,“原来有客人。”
赫连曜的嗓子痒痒的,就像给什么堵住,好半天才吐出雪苼俩个字。却给皓轩的声音淹没。
“哇,好多人,伯伯,金表伯伯,你怎么来了?”看到赫连曜,皓轩兴奋的差点跳起来,不过他忘了赫连曜的姓名,只记得他送自己金表了。
赫连曜这次可没忘了带小孩子喜欢的东西,他从张昀铭的手里拿过一盒朱古力,“皓轩,看看,这是你上次送我的吗?”
皓轩好惊喜,他刚要扑过去拿,忽然听到妈妈凉凉的说:“皓轩。”
皓轩立刻耷拉了脑袋,他对赫连曜摇摇头,“金表伯伯,我妈妈说吃糖太对对牙齿不好,我的牙都要黑了,不能吃糖。”
接着听雪苼说:“谢谢赫连司令的好意,皓轩牙齿不好,您还是带回去吧。”
抬头就看到莫凭澜幸灾乐祸的表情,赫连曜把糖果砸在他怀里,“那就送给莫司令了,他反正也不褪奶牙,吃几颗糖没事,也省的生活过得太过苦闷。”
莫凭澜偷偷的跟皓轩挤挤眼睛,“那我就勉为其难收下了,毕竟要是被拒绝了赫连司令会下不来台的。”
一时间气氛又僵住了。
最难过的是张副官,他在这硝烟弥漫的空气里站了大半天,都没有和雪苼说上一句话。
皓轩跑下来,因为大人都在场,他不能表现的跟赫连曜太过亲近,便勾了勾他的手,“伯伯,你陪着我一起吃早饭吧。”
赫连曜也不客气。直接跟孩子去了餐桌那里,选择了对这些讨厌大人的无视。
长安无奈的摇摇头,然后对下人说:“添三幅餐具过来,再多准备点早餐。”
雪苼已经从楼梯上下来,张昀铭抢先一步,“夫人。”
雪苼看着他,三年的时光张昀铭倒是老了不少,眼角多了细纹,她想起最后出事的时候正是去王家庄找他,心头不仅有些酸涩。
“张副官,你还好吗?小喜她,现在好吗?”
提到小喜,雪苼的声音发颤。
张昀铭点点头,“她很好。不过她这些年惦念夫人的厉害,要是能跟您见上一面,我猜她会更好。”
“她在哪里?”
“晋州。”
“哦。”雪苼淡淡的,也没再说什么,跟着邀请张昀铭,“一起吃早饭吧?”
“不了,夫人您和司令吃。”
雪苼拉了他一把。“在我这里没有这么大的规矩,我们也算是朋友,过来坐。”
餐桌那边的赫连曜脸都黑了,张昀铭的待遇都比他好,他混的也太窝囊了。
大家分宾主在餐桌前坐下,赫连曜厚脸皮,在雪苼身边坐下。
雪苼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竟然没拒绝。
赫连曜刚要窃喜,忽然皓轩拍了拍他,“伯伯,那是我的,您起来。”
怪不得这个椅子这么小,打开折叠板还有个小桌子,原来是儿童座位。
他黑着脸换到了皓轩的另一边。跟雪苼隔着皓轩。
下人们把餐点也端上来,这顿饭有中餐也有西餐,牛奶面包还是米粥小笼包烧卖糕点自己选。
雪苼和长安都是牛奶面包,赫连曜默默的拒绝了自己吃惯的中餐,也拿了牛奶面包。
莫凭澜轻嗤,“没原则。”
赫连曜不跟他一般见识,有原则没老婆。他把莫长安带在身边三年了都没有拿下,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皓轩是喝牛奶吃小笼包,为了给他营养均衡,他每天早上都要一个白煮鸡蛋,而吃鸡蛋他最讨厌的是剥皮。
妈妈规定,这个蛋皮必须自己剥。
看着他笨拙的剥蛋皮,赫连曜忙伸手过去。“伯伯帮你。”
恰恰此时雪苼也伸手过去,“皓轩,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赫连曜的心都要蹦出来了,他的手竟然跟雪苼的手碰在了一起。
第一百八十六章:一起去洗澡呀
赫连曜和雪苼的手碰在了一起,雪苼的本能反应是抽回,可赫连曜却抢先一步握住,竟然还言之凿凿的说:“这个鸡蛋不好剥皮,你不要难为皓轩。”
餐桌上除了皓轩,所有人都把目光放在他们俩个交握的手上,雪苼挣了挣没挣脱,她另一只手拿起叉子,直接扎在他手背上。
赫连曜皮糙肉厚,他咬牙竟然生生受下来。
雪苼樱唇一抿,一点也没有客气,叉子扎进手背,隐隐见了血。
赫连曜也跟她较劲了,大有你有能耐扎透了我的手,否则我不觉会松开。
场面越来越血腥,莫凭澜和长安好像没看到一样,反正赫连曜死不了,扎几下也是应该的,张昀铭想管不敢管,不是怕雪苼怎么样,是怕司令生气。
但是这餐桌前还有个小朋友,皓轩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平时他做错了事情妈妈都是拿筷子敲他的手背,他还觉得委屈的不行,现在看来妈妈对他还是太好了。
瞧瞧伯伯,都被叉子扎出血也不敢吭一声。
他伸手去拉赫连曜的手腕,“妈妈,我自己剥蛋皮,你不要扎伯伯。”
雪苼这才想起孩子还在场,她忙收回手,柔声对皓轩说:“我跟伯伯闹着玩。”
“闹着玩?”皓轩不信,“都出血了,伯伯你不疼吗?”
赫连曜当然不会把这点疼放在眼睛里,他现在跟受虐狂一样,只要雪苼肯动手,扎他打他砍他,什么都行。
他摸摸皓轩的头发,“伯伯一点都不疼,我们在和妈妈开玩笑呢,皓轩吃饭。”
“真不疼吗?”皓轩不信,他扔下筷子,肥肥的小短腿蹬蹬上了楼。过了一会儿拿着药和纱布下来了。
“伯伯你过来,我给你上药。”
赫连曜饶有深意的看了雪苼一眼,然后走到刚才长安插花的小桌边。
张昀铭也放下筷子,“我过去帮他们一下。”
雪苼瞪着皓轩小心给赫连曜消毒的样子,心里堵得很严重。
“雪苼。”长安低低的叫了她一声。
雪苼没搭话,低头一口口啃着面包。
皓轩低头做小护士的样子很认真,长长的睫毛落在嫩嫩的肌肤上,特别想让人啃上两口。
赫连曜连大气儿都不敢喘,看着皓轩给自己清理包扎。
本来张昀铭是要帮忙的,最后也成了在一边看着,眼前的画面实在是太美好了,他不忍心去破坏。
赫连曜的手被皓轩柔软的小手捏着,感觉心都要被融化了,孩子身上的奶香不时的飘进鼻孔里。都让他有一种要抱住孩子亲一亲的渴望。
莫凭澜那个鬼样子怎么能生出这么可爱的孩子,要是他的,就完美了。
“好了。”笨拙的给赫连曜包好,其实松垮的一动就要掉,但是赫连曜还是夸他,“皓轩真棒,都可以当个小医生了。”
“我才不要当医生,我要当个大将军。”挺起圆鼓鼓的小肚子,对自己的梦想他很骄傲。
赫连曜摸摸他的头,“我们的皓轩一定会很有出息。”
莫凭澜眼底闪了闪,在接触到雪苼的眼神后终于站起来,他把皓轩拉到自己怀里,不紧不慢的说:“赫连司令,我听说你家那位小夫人也怀孕了,想抱儿子回家抱你自己的去,抱我儿子算什么。”
赫连曜竟然无言以对,他捏着手指上光滑的触感,微微有些失望。
雪苼听到了莫凭澜的话,不仅笑着说:“原来您的玉儿夫人已有了身孕,恭喜呀。”
赫连曜黑了脸,这个莫凭澜是专业拆台的,这笔帐他是记下了,后面慢慢跟他算。
张昀铭此时当了赫连曜的贴心小棉裤,他对雪苼说:“夫人,这事儿很复杂,三言两语说不清,但是司令心里只有您。”
赫连曜在心里跟他挑大拇指,昀铭呀。等到年底本司令一定给你包个大红包,大大的。
雪苼笑笑并没有搭话,反正也是当了个笑话听的。
莫凭澜站起来,‘赫连司令,我今天应邀要去参观中央军的军舰,您有兴趣吗?’
赫连曜饭还没吃,对他自然没有什么好脾气,“白司令邀请的是你又不是我,我去了要是有什么体己话儿你们可不就没法子说了吗?”
莫凭澜戴上帽子,“那我走了,可别说没叫你。”
“莫司令”赫连曜忽然懒懒的说,“我听人说白长卿玩的很开,最近又搭上了戏子小蝶,你们可要好好玩儿。”
莫凭澜一皱眉,这个赫连曜果然是睚眦必报,不过说了他两句马上就给还回来。
忽然,一直低头不语的长安开口了,“莫司令,您那个身子要注意些,如果白司令有好的医院介绍还是去看看,这次玩坏了下次就没的玩了。”
赫连曜一挑眉,幸灾乐祸的看着莫凭澜的下三路,莫长安这话信息量很大,莫非这哥得了什么脏病不好意思看医生?
莫凭澜终于黑了脸,他一甩衣袖,冷冷的对赫连曜说:‘赫连司令还是去吃饭吧,至于余司令,我刚才没说完,人家白司令请的可是我们俩个人,走。’
莫长安翻脸拒绝,“我不去,明明就没有。”
莫凭澜三两步走到她面前把人给拉住,“明明就是有,而且你让白司令帮了那么大的忙难道不该谢谢人家,走!”
赫连曜觉得莫凭澜人还是不错的,起码关键时候给他带走了一个电灯泡,雪苼看着长安走了皱皱眉,“赫连司令,您还是过来吃饭吧,吃完饭您也该回府,我们这里就剩下我一个妇道人家,不方便招呼。”
赫连曜却恬不知耻,他拍拍皓轩的小身板儿,“没事儿,这里不还有个男人吗?我们俩个呆着就好,你自便。”
雪苼眉心一蹙,到底什么也没说,她转身上楼,在上了三四个台阶后才转过身对皓轩说:“皓轩,别忘了你的任务,写大字,背书还有学算术。”
皓轩嘟嘟嘴,“妈妈,皓轩要陪着客人,难道你让客人陪着我做功课吗?”
赫连曜忙接口,“可以的,正好伯伯看你学的怎么样?”
“伯伯那你陪着我写字。”皓轩眼睛亮晶晶的,小孩子还是喜欢大人陪着的,虽然府里有好几个大人,但终归她和长安是女人,而莫凭澜……他和皓轩始终比不了亲父子,还隔着一层。
雪苼气的没话说,蹬蹬上了楼。
皓轩有些害怕,他双手捂着脸然后慢慢的露出俩只眼睛,“伯伯,你说妈妈是不是生气了?”
赫连曜把孩子的手拿掉,然后抓着放在自己的大手里揉了揉,“没有,你不是说妈妈是小兔子吗?小兔子都是温柔可爱的,不会生气。”
“可我妈妈是能吃了老虎的兔子。啊呜。”他手放在圆嘟嘟的小脸儿旁边扮成老虎的样子特别可爱。
赫连曜这一早上心都给他塞满了,在雪苼那里被伤到的也给他抚平了,他伸手抱起孩子,“走,我们去洗手,然后回来吃饭。”
皓轩很懂事,“伯伯我自己走,你的手有伤口。对了,你看看,这就是小兔子,她厉害吧,我都不敢惹火她,你下次也小心些。”
赫连曜煞有介事的点头,“这个我知道。我认识她好多年了。”
洗完手又做回到餐桌前,早有佣人把凉的饭菜加热又端上来,刚才张昀铭没吃饱,现在又坐下陪着吃,他压低声音对赫连曜说:“司令,孩子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他的话其实也是纠缠赫连曜很久的问题,他摇摇头,“雪苼他们自然都不告诉我。”
“我看着皓轩跟您长得挺像,要不您问问?”
这样偷偷摸摸赫连曜自己都觉得难为情,他一边帮着皓轩剥鸡蛋壳一边问:“皓轩,你几岁了?”
皓轩伸出四根手指,洋洋得意的说:“四岁了。”
张昀铭说:“四岁?看着不像呀。”
其实赫连曜也不知道四岁的孩子有多大,他皱起眉头,还是不甘心。“那你什么时候过生日,到时候我们去买一个奶油大蛋糕。”
小孩一听吃的都来劲,“好呀,不过我生日还早,要到秋天,吃桂花糕的时候。”
长安离开的时候刚好是秋天,这孩子是莫凭澜的,赫连曜很是失望。
“伯伯,你不高兴了?”小孩特别敏感,立刻觉察了。
赫连曜忙笑了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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