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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人浅笑醉云州-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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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估计有好久没住人了。这房子透着一股子霉味,但是有床,床上还铺着动物的毛皮做的毯子。
  雪苼赶紧把赫连曜扶过去躺下,她伸手就要给他解衣服。
  男人按住她的手,眯起狭长的眸子看着她。
  雪苼这才想起他可能是害羞。
  赫连曜害羞是个全新的体验,雪苼忽然升起了逗弄之心。
  她嘿嘿笑着,“美人,不要怕,我一定不会弄疼你的。”
  赫连曜:“……”
  他紧紧揪住衣服,看来还真像个被迫害的无辜少女。
  雪苼只好摸着他的手安慰:“好了,不怕。我是你的女人,你身上哪里我没看过,乖松手。”
  “你是……我的女人?”
  雪苼点点头,“不信你自己看看,就在你大腿这个地方,有个伤疤,那是你在战场上辈流弹击中的地方。”
  赫连曜警惕的看着她,慢慢褪下了裤子。
  雪苼一看就晕了,原来赫连曜身上别处的伤都不严重,就在腿上,这次是大腿外侧,那里血肉模糊,好像已经溃烂发炎了。
  “你这又是什么时候弄得伤?我知道了,一定是白长卿那个王八蛋。”
  “白长卿?他是谁?”
  “他是……”
  雪苼忽然卡住,她要告诉他吗?
  如果赫连曜什么都记不起来,他们就放野在这深山里,做一对平凡的夫妻多好。
  存着这样的心思雪苼便没有再说下去,“他是一头野狐狸。”
  “野狐狸还有名字?”
  “嗯,就是,野狐狸骚狐狸,我们不说它了,我弄点水给你清理伤口,你要忍住。”
  “嗯。”
  雪苼转头去找了个盆子,又从外面的水缸里舀了水,走到赫连曜身边。
  屋里没有帕子,她从衣服里摸出自己的手帕,浸到水里给洗干净。
  她手上全是被树枝石头划出的细小伤口,被水一泡疼得她直抽气。
  她皱着眉隐忍着,拧干后轻轻的贴在赫连曜伤口上,“有点疼,忍着。”
  赫连曜一把抓住她的手,没让她动。
  她以为他怕疼,“你忍不下,虽然我们这里没有好药,但是起码的清理还是要的,等发炎了更难受。”
  “手疼吗?”
  雪苼心里一暖,没有剑拔弩张的对峙,他们仿佛又回到了以前的状态,她摇摇头,给他一个安抚的微笑,“肯定没有你的疼,你要忍着。”
  赫连曜放开她的手,示意她开始。
  雪苼的动作非常轻柔,其实这点伤对赫连曜真的不算什么。可是因为她过于珍视的动作,他竟然觉得有点难以承受。
  “再忍一下,马上就好了。”她手忙脚乱,不停的把染血的帕子放在水盆里清洗,丝毫不顾及自己受手上的口子。
  终于给赫连曜把血迹擦干净,她松了一口气,不觉一头一脸的汗水。
  “过来。”赫连曜喊她。
  雪苼靠近,“怎么了?是渴了还是饿了?一会儿我去烧水煮饭。”
  他没说话,只是抬起袖口给她擦了擦汗。
  雪苼的鼻子一酸,差点就哭了。
  他这么温柔的对她好像是上辈子的事,大概是因为赫连曜太宠她。她从来都没有想到俩个人会有剑拔弩张的那一天,他的每一句狠话都像带着倒刺的刀子插在她心上,现在他虽然没有温言软语,雪苼就已经委屈到不行。
  终于,泪水滴到了赫连曜的手背上。
  他眼瞳一暗,稍微迟疑了一下,握住了她的小手。
  “我没事,我就是高兴的哭,这么高我们掉下来都没死,后面一定会很有福气的,你说对不对?”
  半响。在她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赫连曜终于点了点头。
  她眼睛里一下有了光彩,反握住他的大手。
  怕自己失态,她握了握他的手,转身去烧水。
  这房子因为时不时的有猎户来住,所以柴火是有的,还有挂在墙上风干的腊味,只是没有米面。
  不过这已经够好了,要是没有这个,他们不还得风餐露宿。
  雪苼把锅刷了,从水缸里添上水。她在灶膛里塞了点干柴,准备生火。
  这东西她没干过,也没看到过,完全是凭着感觉来。
  结果鼓捣了大半天,烟雾弄得到处都是,就是没有点燃。
  她给呛得鼻涕眼泪全流下来,还咳咳喘不上气儿,越发觉得自己没有用,竟然连个火都不会生,这要是真嫁给普通人家,俩天还不得给人打出来?
  正当她记得要哭鼻子的时候。床上的男人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让开,我来。”
  雪苼忙去扶他,“不行,你还伤着,我怎么能让你生火做饭?”
  “我怕你把这屋子点着了。”
  一句话雪苼羞愧的很,她退开,看着那个号令千军万马的男人蹲下身体从灶膛里拖出很多柴草来,他只留了一点点细树枝和干草在里面,打亮了火折子点燃干草,然后用放在旁边的竹筒吹了几口。橘红色的火焰就烧起来。
  雪苼喜形于色,“好厉害!少帅,没想到你还会这个。哎,你不是想不起来吗?”
  赫连曜面色一僵,“这是本能,还有,少帅是什么?”
  “那是……你的小名。”
  “我的小名叫少帅?”
  雪苼点点头,“对,就是。”
  赫连曜没有理她,捡了些干燥的树枝塞到灶膛里,先烧开了水盛在瓦罐里。趁着灶膛里有火她想做饭。
  可是只有腊肉,煮腊肉好像不太好吃。
  赫连曜说:“你把腊肉切切,放在盘子里,滴上点菜油炖一下就好。”
  “好的。”雪苼拿下腊猪肉,洗了洗想用刀切。
  第一下,她砍了个白印子,第二下,她直接就给砍偏了,腊肉掉在了地上,而菜刀差点剁到了自己的指头。
  雪苼皱着眉把腊肉捡起来,她如临大敌。自己对腊肉嘀嘀咕咕,“我就不信了,还砍不了你。”
  可是那块腊肉好像在嘲笑她,“呵呵,你就是没这本事。”
  “怎么?不好切?”不知道何时,赫连曜已经站在她身后。
  许是因为他失去记忆,雪苼觉得有些羞赧,“嗯,我不太会。”
  他并未说话,而是从后头握住了她拿刀的手。另一只手从她腋下穿过去,按住了腊肉,他下巴垫在她肩头,身体和她毫无缝隙的贴合在一起,那种感觉就像他们亲密如初,中间没有隔着他父母的两条人命。
  “切肉要找准一个点慢慢下刀然后用力,就这样。”他的刀法娴熟,一刀又一刀下去,肉片切的又薄又均匀。
  雪苼由衷的感叹,“你切的太好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个厨子呢。”
  “我不是吗?”他的呼吸洒在她的耳畔,让她的身体一阵阵酥麻,而后头男人顶住她的东西,她自然也明白是什么。
  他失忆了,她可以无耻的不用去提醒那一切过往,哪怕一时一刻,也要跟他纠缠在一起。
  可是男人浓郁的气息淡去,他离开她又回到床上去。
  她把肉炖上,就到外面看,房子后面有一棵大树,竟然还是棵柿子树。这个时节正是柿子红的时候,被霜打过的红柿子挂了一树,她踮起脚尖企图摘几个,可是总差了那么一点点。
  “想吃柿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站在她身后。
  雪苼一回头,唇瓣擦过他的下巴,“嗯,腊肉还没熟,我想摘几个先充饥。”
  “柿子不能多吃。”
  “为什么?”雪苼问完了又加了一句,“你怎么知道?”
  “我说这是本能,你以为我真傻了吗?”
  脾气还挺大,雪苼本以为失忆的赫连曜会很好糊弄,现在发现他怪怪的。
  赫连曜伸手摘了俩个柿子,他把其中一个的皮剥掉,刚弄完,看到雪苼伸长了脖子充满期待的看着他。
  “你要吃?”
  雪苼点头。“柿子很甜。”
  赫连曜咬了一口,“嗯,是很甜。”
  雪苼气的都要跳起来,他到底有没有失忆?怎么还是这么混?
  看到雪苼气红的小脸儿,他把刚咬了一口的柿子递到她唇边。
  雪苼扭过头,很有骨气的说:“不吃,要吃我自己去摘。”
  赫连曜点点头,拿回来几口就吃掉了。
  雪苼气的眼睛都要喷火,“赫连曜,你绝对是故意的。”
  赫连曜见她真生气了,就把另外一个剥皮给她送到唇边。“逗你的,赶紧吃,这个会更甜。”
  还是抵挡不住诱惑,她咬了一口,幸福的眯起眼睛,“嗯,好甜。”
  赫连曜眼珠一眨不眨的看着她,眼神里满满的都是宠溺。
  天渐渐黑下来,四周的风声渐起,锅里腊肉的香气也飘散出来。
  赫连曜拉过雪苼的手,“回家吃饭。”
  “回家吃饭?”雪苼听了这句话眼眶倏然一热。
  她和他因为阴谋开始。从来都不是你情我愿的爱情。
  阴谋里滋生的爱情虽然也称之为爱情,可是有太多的隐瞒、欺骗、利用在里面。像现在这样,单单纯纯的做一个主妇煮夫才是最快乐的。
  晚上他们点了一盏油灯,对着一碗蜡肉。
  雪苼夹了一块给赫连曜,“你多吃点补充体力。”
  “你也吃。”赫连曜把肥腻的都给夹下来,然后把瘦的给雪苼。
  雪苼甜蜜一笑,“你怎么知道我不爱吃肥肉。”
  “或许,你根本不喜欢吃肉。”
  他刚说完,雪苼就捂住嘴巴跑到外面去吐了。
  虽然胃里很空很饿,但是她实在吃不下这油腻腻的腊猪肉。
  “还好吗?”他递给她一碗热乎乎的水。
  雪苼也不顾碗是不是干净,咕咚咕咚喝了一大碗。喝完了她对赫连曜说:“你慢慢吃,我不吃了。”
  赫连曜不高兴,“吃点肉那么难?你太娇气了。”
  雪苼垂下密长的睫毛,“对不起,其实我不是这样的,可今天不知道怎么了,胃里就是难受。”
  他没有再说话,一言不发的吃光了那碗腊肉。
  雪苼忽然又觉得可惜,你好歹给我留点,万一我要是饿了也可以吃点垫垫。
  吃完饭后他一个出去。
  雪苼以为他出去解手,也没有多问。等一切都安顿下来她才觉得浑身酸痛的厉害,那种感觉就像浑身的骨头给拆碎了又重新组装起来一样。
  躺在铺着皮毛的床上,她摸着扁扁的肚子,有点怀念那盘腊肉。
  这漫长的一夜她要是给饿的睡不着可咋办呀。
  可是她多虑了,刚躺下她就听到了自己过于粗重的呼吸声,有点像打鼾。
  忽然,门被推开,屋里的油灯顿时摇曳不清。
  他用身体挡了挡风,然后扒开灶膛把什么埋了进去。
  雪苼迷迷糊糊的问他,“你去干什么了?”
  他没吭声,一口气吹灭了油灯,然后在黑暗里,他在她身边躺下。
  俩个人早已经熟知对方的身体,可是这次,竟然都带着一点青涩的慌张。
  雪苼用力往里靠了靠,在黑暗里对他说:“床很窄,要不我下去睡?”
  “不用,要下去也是我下去,你乖乖的睡觉。”
  雪苼侧着身体,她动的时候牵动了身体被碰伤的地方,她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呻吟。
  黑暗里赫连曜的身体一下就激动了,他紧紧把雪苼按在他怀里,让她感受他的热情。
  雪苼像给烫到了一样,她忍不住缩了缩身体,“你,你伤还没有好。”
  “那我这里没受伤。”
  “那也不行,你伤在大腿,要是用力的话伤口就会撕裂的。”
  赫连曜没有再回话,雪苼能感觉他松开了手臂,而身体则更往后退了几分。
  “你说,我们是夫妻?”他的声音在黑夜里听来格外的性感沙哑。
  “嗯,不过还没成亲。”
  “那我们是怎么掉下来的?”
  雪苼心尖儿一颤,到底是要不要告诉他实情?


第一百五十六章:你是我入赘的小女婿

  雪苼心里几次翻转,最后还是决定不告诉赫连曜实情。
  如果这是天意,他忘了,他们又呆在这里出不去,那不如来之则安之,哪怕是一天俩天,他们开心的过下去也是好的。
  想到这里,她便笑着说:“都跟你说了是个叫白长卿的野狐狸把我们给追下来的,我好累,睡觉吧。”
  “嗯。”他答着,飞快的剥干净自己的衣服。
  已是深秋,山里又冷,雪苼却给他超高的体温烫到了,“你在干什么?”
  他很无辜。“睡觉难道穿着衣服?”
  黑暗里,他的眼睛沉落了千万星辰,格外的璀璨晶亮。
  雪苼看着他的眼睛,已经没什么好回答的了,“你喜欢就好,山里冷,只有这一条被子还很潮湿,你凑合着。”
  可是他却没有接被子,而是把雪苼密密的困在怀里。
  雪苼想说什么,又觉得很多余,便闭上嘴巴安心的呆在他怀里。
  被他这样抱着,好像是上辈子的事,而且她也以为,他们今生已经不会这样亲密相拥。
  隔着薄薄的衣衫,她听着他坚实有力的心跳,那些战火厮杀渐渐的远了,她的手落在他的唇畔,轻轻摸了摸,他的唇是软的,软的她的心一塌糊涂。
  “赫连曜……”
  没等她说完,男人张嘴含住了她的手指,细细的亲吻舔弄。
  “赫连曜。”她小奶猫似的叫着,一双眼睛在夜色里仿佛夜明珠,一闪一闪魅惑着他的灵魂。
  男人低吟一声,扪住她的腰把人给放在自己身上,他看着她嗓音沙哑,“我们是夫妻。”
  一个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
  雪苼低头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是的,我们是夫妻。”
  他扯了她的衣服,含着她的耳垂细细碎碎的亲,“雪苼。”
  听到他喊自己的名字,雪苼低低的应了一声,声音娇媚柔软,让赫连曜眸子更加深暗。
  “这里挺好。”
  “什么?”雪苼的注意力全在他的身上,没听懂他说什么。
  “也许我们可以过一辈子的。”赫连曜说完。并不等雪苼的回答,而是把自己化成了一团火密密的裹住了雪苼,俩个人一同热烈燃烧。
  清晨,不知名的漂亮小鸟停在窗台上,舒展翅膀清脆的鸣叫,雪苼就是在这美妙的声音里睁开了眼睛。
  身边的男人睡的乱七八糟,头发乱糟糟的翘着,古铜色的坚硬胸膛有几道抓痕,这是她昨晚留下的,雪苼脸一红,把被子给他往上拉了拉。
  忽然,想到了一个事情,她忙掀开被子往下,去看赫连曜的腿。
  “还好伤口没有裂开。”她拍了拍胸膛,昨晚他们激烈的很,开始她还能顾及着,最后给他折腾的狠了,魂儿都没有了,哪里还能想到这些。
  “雪苼,大清早你在看什么?”
  男人的声音来袭,雪苼吓坏了,她立刻给他盖好被子,“我,我,我看鸟儿。”
  她的意思是看窗台上的小鸟,结果赫连曜却误会了,他微微抬起身体,被子从他健壮的肩膀处滑落。露出硬梆梆的胸肌,“好看吗?”
  “好,好看,好多毛。”其实她想说好多漂亮的羽毛,可是舌头跟打了结一样说不利索。
  她说的没多想,听的人却往心里去了,赫连曜抿抿唇。“想不到雪苼有如此爱好,以后想看可以光明正大的看。”
  雪苼心想我什么时候没光明正大过,正要反驳忽然肚子咕噜咕噜叫了两声。
  她尴尬的抱住了肚子,“我饿了。”
  可怜兮兮的样子,就像个隐没在草丛里的小动物,赫连曜的心软的一塌糊涂,他披衣下去。出去梳洗。
  雪苼愣在被窝里,她就这么没有存在感吗?说饿了,他都不理。
  正委屈着,听赫连曜在喊:“你赶紧去梳洗一下,难道要在被窝里吃饭吗?”
  “哪里有饭?”她一边问一边下去,穿了衣服去外面。
  一开门,一股子寒气扑进来。昨晚屋里烧过火所以一直维持着温度,现在外面冷的像冬天。
  雪苼赶紧梳洗好了,她一进屋就被一股子香气吸引。
  “给,快吃吧。”金黄喷香的大地瓜送到她眼前,赫连曜还细心的给她剥了皮。
  “地瓜?你去哪里弄的,还是烤的。”
  “后面种着一小片地瓜,你不认识。”
  “那你昨晚怎么没说。”
  赫连曜唇动了一下。他背过身声音平板,可是雪苼却发现他耳根红了。
  “我知道了。其实你也不认识,怕出丑就挖了一个试试。哈哈,阿曜你太可爱了,这个很丢人吗?”
  “闭嘴。”他回过头呵斥她,但是没有什么威力。
  雪苼忽然顽皮了,她凑近他,“喂喂,你怎么敢这样跟我说话,你可是最听我话的。”
  “听你话?”
  “对呀,我们是夫妻,你是我入赘的小女婿,就长了个大个子和一张好看的脸,你啥都不会,我养你呀,所以你听我话,我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
  “我什么都不会?”赫连曜的眉头挑了挑,显然不相信。
  雪苼拼命点头,不过又怕伤害他的自尊心,“也不是,你有点力气,平时帮我搬搬东西,有人来欺负我就替我出出头什么的,但是你特别讨厌,长了一张脸到处拈花惹草,特别不让人省心。”
  “我沾花惹草?”
  雪苼拼命点头,“当然了,你这次就因为惹了一个野狐狸。才害我们掉在这里的。”
  “那我们要怎么办?”
  雪苼咬了一口地瓜,烫的小舌头伸出来用手不断扇风,“能怎么办?”
  赫连曜眸子一黯,这个小妖精,一大清早又在勾引他。
  为了缓解腹部的紧缩,他看看四周的环境转移注意力,“住着也没什么。就怕冬天风雪大了这屋子扛不住。”
  雪苼脸上笑着心里却伤感,冬天,还能等到冬天吗?赫连曜,我跟你过一天也算是一辈子了。
  她把地瓜送到他唇边,“你吃。”
  他摇摇头,“我不饿。”
  “也是,你昨晚吃了一盆子的肉呢。”
  “是的。我吃了很多肉。”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落在她的脖子下面,让雪苼总觉得是另有深意。
  吃完早饭,赫连曜便带着雪苼出去溜达。
  他们还不知道要在这里呆多久,需要找些柴草和食物,茅屋里的东西毕竟有限。
  他先带着她去扒地瓜。
  地瓜种的地方比较隐秘,其实也就是一小片。赫连曜对雪苼说:“我们必须全收到屋里去,否则就给野兽吃了。”
  “这是猎人们种的吗?那他们大概不久就会来的,毕竟地瓜也是粮食。”
  “嗯,我们去找工具。”
  在茅屋的后面,他们找到了一个类似锄头的工具,雪苼在前面用匕首把地瓜秧割断,赫连曜负责把地瓜刨出来。
  一个优秀的军人却不等于一个合格的农夫。开始的时候地瓜不是给弄成两半就是给切一下,刨了十个没有一个好的。
  雪苼失笑,“我就说你了,除了长了一张好看的脸,什么都不会干。”
  汗水淋漓的男人忽然扔下了工具,几步走到了她面前。
  雪苼手里还拿着一个地瓜,不自觉的后退了俩步。黑白分明的杏眼睁大,“你,你要干什么?”
  赫连曜伸手抵住她身后的一棵大树,把她半圈在怀抱里,低头时候呼吸落在她唇上,柔软的一寸寸厮磨。
  “我还能干你,昨晚不是挺舒服的吗?”
  雪苼拿起带着泥土的大地瓜就往他嘴里塞。“赫连曜,你讨厌。”
  赫连曜给弄了一嘴巴的泥土,他抢过地瓜就扔了,追着雪苼就跑,“你这个小坏蛋,给我停下。”
  雪苼绕着树转圈圈儿,“我就是不。有本事你来追我呀。”
  她太坏了,赫连曜腿上还有伤,走起路来还一瘸一拐的,怎么可能追上她。
  俩个人绕着圈儿,就像俩个顽皮的孩子,赫连曜变着角度想逮到她,可是雪苼狡猾的像个兔子,怎么也抓不到。
  闹了一会儿,雪苼担心他的腿,“我投降了,给你追的太累。”
  他停下,这样看着她的眼睛,“这算我追过你了吗?”
  雪苼心尖儿一颤,她看着他漆黑的眸子,仿佛自己已经变成了一个小光点儿就这样一发不可收拾的沉溺下去……
  他忽然抱住了她。
  雪苼一愣,随即去挠他的痒痒肉儿,“你耍诈。”
  赫连曜嘘了一声,“躲起来。”
  他看看四周,并没有躲得地方,就把雪苼给抱起来高举,“上树。”
  这个技能,雪苼会。
  她爬上去,顿时就吓呆了,原来是一头野猪。
  她对赫连曜招手,“你上来呀。”
  赫连曜却握住了身上的枪,正愁着没有吃的东西呢,它自己送上门来了。
  在这个深山老林里,最让人害怕的是狼。因为它们是群居动作,一只俩只好说,一群就对付不了,而野猪虽然看着可怕,但它不是群居,而且野猪肉也好吃,看来今晚雪苼有鲜美的肉汤可以喝了。
  他躲在树上。看着那个长着长长獠牙的家伙从地里拱出地瓜,然后边吃边糟蹋。
  这哥们儿以为自己捡到大便宜,拽着肥硕的大屁股,边吃边吭哧。
  这种东西皮毛很厚,他要准确的找到它最柔软的地方,保证一枪毙命,否则会浪费子弹。
  想到这里。他忽然冲出去,扛了一根树枝就打在野猪的后背上。
  野猪吃痛,发出尖锐的嚎叫,它转过身冲着赫连曜而去。
  就是这个时候,赫连曜站在原地不闪避,眼看着就要被野猪钉穿了肚皮。
  “赫连曜!”雪苼都要吓死了,她差点抓不稳树枝从上面掉下来。
  就在千钧一发的时候。赫连曜一矮身,几乎平躺在地上,而他的枪贴着野猪的肚皮射进去,正好打中了它的心脏。
  那家伙也是彪悍,这个时候竟然还一拱用獠牙穿透了赫连曜的衣服,就差那么一点就要刺进他的肉里。
  强弩之末,它还是没有了力气。后腿蹬了蹬,死了。
  赫连曜喘了几口气才上前,他用匕首割破了野猪的血管,给它放血。
  雪苼早在树上呆不住了,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她蹭蹭从树上滑下来跑过去抱住了赫连曜。
  伸手就捶打他的胸膛,“你吓死我了,你知道不知道我买你时候很贵,你要是有什么意外,我还不亏死。”
  赫连曜皮糙肉厚给她捶几下也没有什么,他好脾气的笑着,“没事,我会陪你一辈子,一定不让你亏本。”
  一辈子……吗?
  有些话,当时说出来是最动听的诺言,可是经年以后,却成了最深的伤。
  那天,雪苼看着身下汨汨流淌的鲜血,忽然就想起了那个深山那个承诺,那个—一辈子。


第一百五十七章:赫连曜,抱紧我

  晚上,赫连曜下厨,给雪苼煮了一锅骨头汤。
  他的厨艺比雪苼高多了,放了点盐巴和香叶,汤汁浓稠奶白,闻着就好香。
  雪苼早上和中午都吃的地瓜,这会儿早饿了,她在赫连曜把骨头下锅的时候就问:“好了吗?”
  赫连曜皱眉:“刚下锅,你要吃生的?”
  她脸羞的有些红,可是真的好馋,馋的她都抑制不了口水。
  赫连曜把锅里给添上柴草,他去后面摘了一个柿子,给她把皮剥了后递给她:“先垫垫,一会儿就好了。”
  她点点头,“可是我想吃米饭。”
  这个真没有,赫连曜摸摸她的头,“等着吃肉。”
  “我还想吃菜。”馋虫一旦出来,她根本就抑制不了,眼前飞过一盘又一盘的好吃的,就连以前她不吃的烧鸡肥鸭都变得美味无比。
  “乖。先吃柿子,我们明天去山里看看有没有蘑菇。”
  这都深秋了,估计再过几天草木都凋零了,想吃菜不大可能。
  雪苼吃了一口甜柿子,她也知道自己有些强人所难,“算了,我随口说说的,对了,骨头汤熟了没有?”
  赫连曜用不可思议的眼光看着她,她这么馋吗?
  锅里的骨头熟是熟了,但是不烂。
  赫连曜还是盛了一块给雪苼,拳头大的一块上面肉很多。
  雪苼咬了一口,虽然很硬但是已经满嘴喷香,她也顾不上烫,平日里不怎么吃肉的人几口就把肉给吃光了。
  她抹抹嘴,问他:“还有吗?”
  赫连曜疑惑的看着她,又去夹了一块。
  雪苼这次吃的慢了许多,她小口吹着,样子非常可爱。
  “慢点吃,还有很多。”
  “我想喝汤。”
  赫连曜又用另外一个碗给她舀出一碗汤,他有些担心,这会不会等吃饭的时候就吃完了。
  不过他还是想多了,他煮了那么多,雪苼就算连续要了好几次,等真吃饭的时候已经吃不下去了。
  她摸着肚子很幸福,“终于吃饱了。”
  赫连曜把她从皮毛垫子上拉起来,“别坐着,会积食。”
  雪苼却很懒,腻在他胳膊上撒娇,“可是我好困呀。”
  “刚吃完饭就想睡觉?”
  她打了个呵欠,“今天很累呀,又是刨地瓜又是杀野猪。”
  姑娘,你确定这些都是你做的吗?你好像负责的只是吃而已。
  不过赫连曜没跟她计较,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亲,“那也别睡,陪着我吃饭。”
  然后的场面就变成了他吃饭,她在一边看着。
  自己吃饱了,那诱人的香味就变得难闻,她捏起鼻子,“我们是吃的一样的肉吗?”
  “不是,你吃的是唐僧肉。”
  雪苼噗的就笑了,她已经忘了他们之间的恩怨情仇,很自然的说:“赫连曜,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会讲笑话呀。”
  赫连曜的筷子一顿,“以前……我很严肃吗?”
  雪苼这才想起他失忆的事情来便敷衍着,“也不算严肃吧,就是不会说甜言蜜语。”
  “甜言蜜语?”
  “嗯,比如你应该说‘雪苼你真好看’,‘雪苼你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
  “那不是睁着眼睛撒谎吗?”
  “赫连曜,你还气我。看我不撕烂了你的嘴。”她说着就扑过去,作势要撕赫连曜的嘴巴。
  赫连曜把一块肉塞到她嘴巴里,“这样才好吃。”
  雪苼顿时觉得一股子动物的臭味在嘴巴里挥发,她有些受不住的给吐出来。
  赫连曜追着她去了外面,看着她吐了个天昏地暗。
  雪苼把最后一口肉汤吐出来,整个人都软在赫连曜的怀里,赫连曜拿了温水给她漱口,“我就觉得吃的太快了,还难受吗?”
  雪苼忽然哭了,她把脸埋在赫连曜怀里,“我会不会死去?”
  赫连曜抱起她放在床上,“胡说什么,就是饿的太久刚才又吃的太快了,估计胃里受不了这么油腻的,明天我给你熬点地瓜粥。”
  “赫连曜,抱紧我。”
  赫连曜紧紧抱住她,“不怕,有我在。”
  当晚,不是赫连曜要她,而是她扭着腰求欢,一次次喊着要他快一些深一些,她想要感觉到他真实的存在。
  因为她有种感觉,他们这样的好日子过不了几天。
  果然,在过了甜甜蜜蜜的五天后,山里惊飞了一群飞鸟,然后出现了一群穿军装的人。
  赫连曜把她藏在身后,“你别怕,我去看看。”
  雪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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