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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人浅笑醉云州-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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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身边没有了赫连曜,她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这么想着,雪苼就跟着魔了似得,她从床上起来,对着镜子理了理长发。
赫连曜最喜欢她的长发,也喜欢在欢好的时候把她放在上面,她身无寸缕只披着一头锦缎般的长发,随着身体的起伏一波一浪。
梳头、扑粉、上妆,她最后把唇膏擦在嘴唇上,对着镜子淡淡笑了一下。
“赫连曜,既然我救不了就先走了。我去黄泉路上等着你,那个时候,我们永远不再分开。”
说完,她拿出勃朗宁,对准了自己。
第一百五十三章:逃脱牢笼
雪苼手里握着赫连曜送给她的勃朗宁,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
她嘴角弯起,绽放出一个无比艳丽的笑容,“再见了,赫连曜。”
可是还没等扣动扳机,她的手已经给人握住,傅晏瑾双眸冒火,似乎要把她给吃了,“尹雪苼,你这这是在干什么?”
雪苼怔怔的看着他,似乎并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她的眼睛就像桃花泉水,好像要流出眼泪,又好像游离在一个谁也进不去的空茫世界。
傅晏瑾一阵阵恼怒着,同时又觉得酸楚,用力摇着她的肩膀。他大声喊:“尹雪苼,你醒醒,看着我。”
雪苼慢慢的抬起了眼帘,看着眼泪随时都要落下来的样子,偏偏很平静的说:“你不要管我。”
“我不管你?你是怎么答应我的?要是你死了,我一定把赫连曜千刀万剐死无全尸。”
雪苼凄婉一笑,却比哭更让人心疼,“他还能活吗?”
“能活,只要你活下去,我一定让他活着,我傅晏瑾拿我的命发誓!”
雪苼忽闪了几下沾着泪水的长睫毛,眼神慢慢由怀疑转变成了无波无澜,“算了,我不是不信你,我是不信你身边的这些豺狼虎豹。”
傅晏瑾都要给她逼疯了,他暴躁的在耙着头发,“那你到底要怎么才能信的过我?”
“傅晏瑾,我不让你去冒险救赫连曜,你想法子放了张副官以及他手下的侍卫队。”
傅晏瑾瞪大了眼睛,他不得不佩服尹雪苼,虽然她是一介女流,在这种情形下却能很快的判断出什么是对赫连曜最有力的,只有他的人在外面才有能力招呼他的残兵旧部,到时候就算他身陷囹圄,也不是孤身一人,还有谈判的资格。
但是,要放出张昀铭和侍卫队,何谈容易。
雪苼的一张小脸儿白的透明,并没有什么期待,一双无神的眸子愣愣的看着他的肩膀,时间久了才发现她不过是看他身后青瓷花瓶里插的孔雀羽毛,哪里是看他。
一颗心跳来抖去,傅晏瑾却狠不下心来拒绝她。也不知道尹雪苼在他心里种了什么魔咒,他只要一看到她愁眉不展就心疼的难受,哪怕要摘下天上的星星哄她一笑他也会去做;相反的,只要她一笑,这世上的花儿就全开了,所有的冰雪寒冷都驱散了,傅晏瑾觉得,自己的后半生已经被这个叫尹雪苼的女人占据。要有她,才算是活着。
咬咬牙,他终于点了头,“好。”
雪苼勾起唇角的样子带着嘲讽,“那这次不会再出纰漏了吗?”
“不会。”
雪苼那只一直攥紧的手终于放下打开,她轻轻的对傅晏瑾说:“但愿我们之间的信任不要这么经不起考验。”
因为雪苼这句话,傅晏瑾绞尽了脑汁。
但是只要事在人为,肯定就能办成。
他偷偷让人把枪运到牢里,张昀铭率领手下打烂了牢房的锁头不但突围而出,还顺便嫁祸了赫连洪德那个老鬣狗一把,因为傅晏瑾买通的人都是他的。
赫连洪德一直卧病在床,前段时间是因为被赫连曜打那一枪,进入封平后又因为中央军占去了大部门的资源,丝毫没有以他为封平督军的意思,而且还抢了他的店铺,这口气憋得心火更旺,这一病不起。
等白长卿找上他,那个狐狸说话不会直来直去,他只以为是为了抢店铺的事,又咳又喘的骂了他一顿,把个白长卿气的拂袖而去。
这事儿竟然就这么记在赫连洪德帐上,全城下了通缉令,逮捕张昀铭。
张昀铭带着人已经潜入映月园,张家一家并不在封平,老宅也不是这里,这是张公子曾经金屋藏娇的地方,因为怕给老头子找到所以是隐秘的,故现在没有几个人知道映月园是他的产业。
小喜和小马一直住在这里,因为雪苼的关系,虽然封平乱成一团到处抢夺,但是这里却平安无事。但是小喜却安心不了,赫连曜被抓。雪苼留在傅晏瑾身边这些事太过匪夷所思,她特别想见雪苼一面。不仅仅是担心雪苼和赫连曜,她还有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她担心张副官。
这天夜里,她跟小马又商量了一番,决定天亮后让小马去找雪苼,看看能不能见到人。
说完了这些,小喜准备回房间休息。封平的深秋已经冷的很。她裹紧了身上的衣服,走过了树影晃动的院子。
忽然,一只手拍在她肩膀上,小喜吓得魂儿都要丢了,她刚要叫,就给对方捂住了嘴巴。
男人靠着她很近,臭烘烘的味道很是难闻,“是我。”
小喜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她微微转过头,声音从他的手掌里泄漏出来,“张副官?”
“是我。”张副官放开手却不放小喜,温香软玉在怀,他这些日子所受的苦忽然觉得就不算什么。
小喜光顾着高兴也没有发现自己被抱在他怀里,她伸手摸着他清瘦的脸,“真的是你?我不是在做梦吧?”
大概是大难不死的激动。看着小喜粉嫩的唇瓣儿,张副官一个没把持住,低头就封住了她的唇。
因为太过高兴,小喜都没有觉察,等张昀铭干裂的薄唇擦痛她细嫩的唇瓣时,她才反应过来……
她咬了张副官。
男人疼得一缩,自然放开了她。
小喜却吓坏了,她踮起脚凑近了去看。“你没事吧,痛不痛?我不是有意的,我……你,那个舌头。”
原来,是张昀铭企图把舌头挤进去,小喜不知所措才咬了他,那一瞬间他很失望,现在看着她羞红了脸颊,心情忽然好起来。
当然,他也清醒了,这不是表达感情的时候,他双手压住小喜的肩膀,“小喜,下面还有我们几十个弟兄,家里有吃的吗?弄点来。”
“下面?”小喜低头,去看下面。
张副官囧了,不是那个下面。
“这个院子里有暗道可以通到外面,我也是买来后才发现的,现在大家都呆在暗道里,人太多上去会暴漏,你准备点伤药和干粮,我给他们带下去。”
小喜答应了一声,她刚要转身,忽然又想起来,“那少帅呢?”
张副官摇摇头,其实现在他怎么出来的都是懵的,不过他觉得这事肯定跟雪苼有关系,否则现在谁还管他们。
小喜赶紧去准备东西,她喊了小马把家里所有的干粮都拿了给张副官。
“只有这十几个馒头,家里没有人我们也没多准备,我再去煮饭。”
张副官摇摇头,“不用了。这些先凑合着给大家垫垫。这院子里东北角那间屋子有个仓库,里面有不少米,当时是我买来准备卖的,正好这几天可以给兄弟们吃,小喜,辛苦你了。”
小喜没有推开张副官握住自己的手,“这是我该做的,只是少帅和小姐没有出来。”
“我们会派人去联系蓝参谋长以及少帅放在万州的储备队伍。我们一定会把他给救出来。”
小喜眼含热泪,“拜托了。”
“是辛苦你才对。”
俩个人你来我往就差执手相看泪眼了,小马有些尴尬,他看看四周,要是有个地缝儿就好了,他可以先钻进去一会儿。
张副官躲在映月园使出浑身的解数要救赫连曜,赫连曜却没有坐以待毙,他在自救。
花了一点手段买通了狱卒。他见到了中央军第三师的师长常宽。
长宽今年四十岁,长得黑黑瘦瘦像个干巴老头儿,他不像白长卿那样出身世家又是军校里毕业的,有切实的功绩,他是总统身边的下人,全靠溜须拍马做到了今天的位置,这次大总统派他来也纯粹是为了监视这些虎狼,也让他赚点便宜。可是没有想到便宜全是白长卿的,他倒是给骗的打了好几场仗,死伤的人数不少。
一趟被说成天上掉馅饼的差事却给他办的灰头土脸,要是再不拿出点成绩来他没脸回去见大总统。
这听到赫连曜要见他,他就赶紧来了。
果然,赫连曜给了他天大的好处,半张藏宝图。
这就是大总统处心竭虑得到的东西,他怕落在白长卿或者傅晏瑾的手里。便立刻答应了赫连曜要即刻送他入京的要求。
听到这个消息,白长卿自然明白了是个什么意思,而傅晏瑾也纳闷,但是他任何行动都没有采取,反而要促成。
病的七零八乱的赫连洪德却不同意,他要杀了赫连曜,摘草不除根,他下半辈子就别想着睡踏实。
就这么着。几路军阀争吵不休,赫连洪德派人给刺杀了赫连曜几次,虽然未果,但却让常宽惊心不已。
他怕夜长梦多,即刻要带着赫连曜入京。
因为他和大总统的特殊关系,没有人敢明着拦他,就这样,赫连曜被押解进京城。
刚出了封平。就在城外二十里地的安平山,黑衣蒙面的一伙人拦住了囚车。
常宽知道此行不会顺利,他特意派了一个加强连护送,可是第一帮人正在和他交战,第二帮人就出现了,接着第三帮人和第二帮人短兵相接,一群人混战在一起。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可是黄雀后面。还有个猎人。
张副官带着侍卫队的几十名弟兄砸开了囚车,救出了赫连曜。
张副官顺手扔给他一把枪,把他扶上抢来的马,“少帅,您先走,从这里往东去万州的路上,跟蓝参谋汇合。”
“子出突围了?”
“嗯,不过也是人员伤亡的厉害,”说着,张副官喊就近的俩名侍卫,“保护少帅先走。”
赫连曜却调转马头往封平的方向而去。
“少帅,你要去干什么?”
他回头冷冷的说:“你们按照原定计划回去等着我,要是一个小时后我没有到,你们就撤退。”
张副官忽然明白了他要去干什么,“少帅,夫人身边傅晏瑾派了好多人,您这是去找死!”
赫连曜冷哼一声,“我就是要找死,看看谁能杀了我。”
说完,他一夹马蹬飞奔向着城里而去。
“少帅!”张副官是劝说不动这位祖宗,他却不敢乱了计划,吩咐好了后他带着两个人,扒了死去的中央军的衣服,也往城里而去。
赫连曜对封平熟悉的很,他知道怎么能避开守卫摸进了督军府。
此时,雪苼正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心里就跟爬着一窝蚂蚁一样。
傅晏瑾已经带人去暗中保护赫连曜,因为大家都知道有人不会让他到京城,可是傅晏瑾到底有多可信?他会不会像镜子山那样背信弃义,这些雪苼都不得而知。
每一分每一秒她都过得极其煎熬,真后悔没有跟着傅晏瑾去城外,至少她不用这样傻等。只要赫连曜能平安撤退,她怎么样都行。
忽然,门被一脚踹开,她以为是傅晏瑾,一回头所有的表情就凝固在脸上。
赫连曜站在门口,他一手提着枪,另一只手握着滴血的龙图宝剑,正阴寒的看着她。
雪苼足足愣了三秒钟。可是她很快就清醒过来,伸手把他往外推,“你快跑,你还回来干什么?”
赫连曜的宝剑对准了她的心口,“我是回来杀你的。”
“杀我?”雪苼的心撕裂了一般疼,“你不信我,我没杀你父母。”
“我只信我眼睛看到的。”
“赫连曜!”雪苼嘶吼了一声,“好。既然你那么觉得那就赶快,你杀了我立刻走,一分钟都不要耽误。”
说完,她挺身上前自己撞向宝剑的剑尖儿。
赫连曜冷吸一口气,抽回了宝剑。
剑锋划破了她的衣服,宝剑的寒气让她心肝儿都觉得冷。
忽然,院子里的动静越来越大,雪苼急忙推他。“你走,你快走。”
赫连曜眉骨一挑,忽然抓起她就往另一边跑。
封平这个地方因为煤矿的缘故,地下通道非常丰富。
督军府这样的地方,自然是有逃生的秘密通道。
赫连曜带着雪苼走到一口水井旁,他一手抱着雪苼的腰,一手抓着打水的绳子,跳入到井里。
“闭气。”
井水冰凉刺骨。雪苼觉得自己都要死了,她闭上眼睛紧紧抓住赫连曜,“我没杀他们。”
她一张嘴,大片的井水就灌到嘴巴里,她肺叶里几乎给水挤走了稀薄的空气。
正当她以为自己要死的时候,忽然一张嘴巴堵过来,带着烟草味道的熟悉气息遍布口腔。
她张开眼睛,看到了赫连曜近在咫尺的俊脸。
这是在水里,他们的头发都随着井水漂浮向上,她伸手抱紧了他,如果现在能这么死了,倒是也不错。
但是他们并没有死,短暂的窒息后,他们落入了井底,也不知道赫连曜动了哪个机关,他们就被卷入了一个干燥的空间里。
赫连曜放开她,她大声咳嗽,吐出了嘴巴了的水。
赫连曜在这个潮湿诡异的地方转了转,从一个角落里找出一套干的粗布衣服,他伸手就要去给她脱身上的湿衣服。
第一百五十四章:你生死都是我的人
赫连曜的手指落在雪苼衣服上,双手一用力,就把旗袍上的盘扣给崩断。
雪苼太过惊异,不由得脱口而出,“你干什么?”
赫连曜冷笑,“怎么?跟了傅晏瑾几天我连碰都碰不得了吗?忘了是谁在我身下浪成一滩水儿。”
雪苼一脸的凄楚,“赫连曜,你不用这样。”
他手指蜷了蜷。把衣服扔在她脸上,“赶紧给我换上。”
雪苼也顾不上羞耻,哆哆嗦嗦的把衣服给解下来,她雪白的身体磨这赫连曜的眼睛和定力,要不是时间和地点以及情绪都不对,他真想生生的把她给吞下去。
一身青色的粗布衣服把雪苼曼妙的身躯包裹起来,赫连曜拉着她往一条通道而去,“拉着我。”
“可是你的衣服还湿着,你不用换吗?”
赫连曜不搭理她,带着她从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慢慢穿行。
四周,真的是一点光亮都不透,他们什么也看不见,故而拉在一起的手感觉更加明晰,甚至心跳的声音都是那么贴合。
“赫连曜……”
“别说话,慢慢走。”
这些通道都经年未走,现在他们连个火折子都没有,里面到底有什么都不知道,不说别的,就是有个莫家地道里的吸血蝙蝠也够他们受的。
幸运的是一路有惊无险,他们的眼前出现了稀疏的亮光。
过长的黑暗都要把人的毅力磨光。雪苼惊呼一声,“到头了吗?”
赫连曜点点头,他率先爬出去又把雪苼拉上来,竟然是个废弃的矿井。
忽然而来的光亮让雪苼闭起眼睛,与此同时,赫连曜伸手去给她遮挡。
这种习以为常的体贴爱护他自己都感到气恼,甩开手,他大步往前,“跟上。”
“赫连曜,你要带我去哪里?你不该带我走的,我只会是你的累赘,你赶紧走!”
赫连曜忽然站住,他异常凶恶的看着雪苼,“怎么?你想回去找傅晏瑾吗?放心,我不会让你如愿的。尹雪苼,你别忘了我说过。你生死只能是我的人。”
雪苼心里有苦说不出,“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不跟着你一是怕拖累,二是因为我不能离开傅晏瑾。”
“为什么?”他抹了一把脸上的血。狰狞的样子异常骇人。
雪苼这才发下他头在流血,原来是在山洞里的时候给上面的东西碰到磕伤了。
她伸手去摸,“阿曜,你流血了。”
“别用你抓过别的男人那玩意的脏手碰我。尹雪苼,你是看我落魄了想另外找靠山?我偏不让你如愿。”
雪苼知道他恨她,他爹娘的事现在解释不清楚。为了他,她已经答应了傅晏瑾。注定了他们以后只能是陌路,既然是恨,那就让他恨到底吧。
想到这里,她深吸了一口气。“对,你说的对,我就是这样虚伪势力的女人,我还害死了你爹娘,赫连曜,像我这样的女人你还要来干什么?为什么不杀了我?”
赫连曜冷笑,“放心,我不会让你那么快死掉的,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说完,他几乎是拖拽着她,把她给弄走。
这个煤矿离着去万州的路不远,只要往前再走两里地,就能找到蓝子出接应的军队。
可是,就当赫连曜和雪苼站在路边的时候,白长卿的追兵到了。
他心情愉悦,挑眉看着狼狈不堪的赫连曜和尹雪苼。
“真好。”这是白长卿说的第一句话。
“阿曜。你们现在的样子让我想到了沪上那次小八把你们从渔村找回来,你们伉俪情深,一个人跳下江另外一个人也跟着跳下去,我以为你们是世界上感情最坚固的情侣。牢不可破,所以我劝小八放手,但是你们猜小八说什么。”
并没有人回答他,他自说自话。“小八说,他不信,他还是要试试。所以我才答应他那荒唐的要求,替老七嫁入你赫连家。现在。小八尸骨无存,尹雪苼也跟了傅晏瑾,这个结果,真好。”
赫连曜的目光落在他手里的衣服上。不由得饿眯起了眼睛,“你去了赫连家的祖坟?”
“是呀,我替你这个不孝的儿子送你父母入土为安。赫连曜,看看你自己。杀害双亲的仇人就在你身边,你却不能替父母报仇,你该活着吗?”
赫连曜不打算理会他这个话题,“你把我给他立的衣冠冢给扒了?”
提到衣冠冢。白长卿脸上闪过一丝狰狞的恶意,“赫连余氏,你也配。”
一直没有说话的雪苼忽然大喊,“白长卿。你以为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给他报仇吗?”
白长卿笑意更加狰狞,“难道不是吗?”
“你要替他报仇先杀了你自己,你知道他临死的时候对我说了什么吗?”
雪苼是和余思翰最后交集的人,从赫连曜把她从鸿鹄塔救出来后,白长卿只顾着悲伤和复仇,并不知道余思翰还有遗言。
他的眼睛死死盯着雪苼,长枪瞄准了她,“说的什么?”
雪苼毫不畏惧的看着他的眼睛,“你确定要我当着这么多人说给你听?”
白长卿心头一跳,他眯起眼睛看着雪苼,虽然知道这个女人不似一般的女人那么柔弱,但是她还能对自己做什么,便对他手下说:“你们退后点。”
雪苼继续说:“你下马,我的声音可是很大。”
白长卿嘴角抽了抽,从马背上利落的跳下来。
“你说吧,要是敢捣鬼。我立刻打死你。”
雪苼想上前,却给赫连曜狠狠拉住。
雪苼用力挣脱,“你放开我,赫连曜。我杀了你父母和你是仇人,你何苦还要纠缠不休。”
她说的对,他为什么要纠缠,但是他一想到她是想上前对付白长卿。他就没法放开这个手。
“你别妄想能杀了他,太愚蠢了。”
“那是我的事,我被他打死你可以趁机逃走,我们两清了。”
赫连曜眉目狰狞。“休想,尹雪苼,我说过了,你生死也是我的人。你的命只能是我的。”
“放手,来不及了。”雪苼突然抬腿对他下体一撞,赫连曜本能退后一步,她逃离他,跑到了白长卿面前。
白长卿轻蔑的看着她,他知道她在耍花样,但是小八的遗言对他太有吸引力了,哪怕是个陷阱,他也要试一试,再说了,他也不把雪苼放在眼睛里。
雪苼皱起眉头,淡然的对他说:“我被他骗到了鸿鹄塔,当成跟傅雅珺交易的诱饵,他这样做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他跟我说了很多话,特别是最后,把他不是余督军儿子的秘密全说了,他还说了你。”
这些尹雪苼造不了假,白长卿跟魔症了一样,他失魂落魄的靠近尹雪苼,“他还说了什么?”
“他说,你居心叵测的……”亵玩俩个字低不可闻,白长卿凝神靠近,雪苼却乘机用枪顶住了他的脑袋。
第一百五十五章:有点疼,忍着
枪口陷入到皮肉里的痛让白长卿退后了一步,他刚才还空茫的眼睛陡然寒光四射,逼视着雪苼。
出于人的本能,她觉察到了危险。
可是想退后已经不可能,她的枪又往他肉里顶了几分,“给赫连曜一匹马,让他走。”
白长卿眼底闪过一丝玩味,‘到了这个时候你还为他着想,但是他领你的情吗?’
雪苼的眼神越发的坚毅,“白长卿,我再说一次,给他一匹马。”
白长卿眼瞳一缩,“给赫连曜一匹马。”
赫连曜似乎没有多大的触动,他眯起眸子看着雪苼,在有人把马给放过去的时候他牵住缰绳翻身上马。
白长卿冷笑,“看看,他要抛弃你不管了,尹雪苼,你为了他做了那么多,又得到什么?”
雪苼对他嗤之以鼻,“你懂什么?白长卿,像你这种只会亵玩别人却连爱都不敢承认的人又懂什么。”
雪苼并不知道他和余思翰的关系。但是从余思翰死前的话以及白长卿的疯狂报复还有刚才他说的挖了余思翰在赫连家的衣冠冢,雪苼猜想,他肯定喜欢余州小八。
他这样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喜欢不敢说,却暗地里搞些见不得人的勾当,雪苼实在看不起。
回头对赫连曜喊:“你快走,我尹雪苼不欠你的,以后我们就是敌人。”
赫连曜一勒缰绳,战马恢恢叫着撂起前蹄儿,是要弃她而去。
雪苼一闭眼睛,一颗晶莹剔透的泪珠沿着玉雕一般的面孔滑下来。
可就在这个时候,白长卿忽然一抬手,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了雪苼的手腕,她的勃朗宁不知道怎么就到了他的手里。
雪苼惊骇,电光火石间只听到一声枪响,策马赶来的傅晏瑾打穿了白长卿的手腕。
可就是这一瞬,那个策马的赫连曜乘乱把雪苼抓到马背上,向着万州的方向而去。
捏着流血不止的手腕,白长卿制止了拔枪对着傅晏瑾的手下,“调转你们的枪头,去追赫连曜。”
说完,他恨恨的对傅晏瑾说:“傅晏瑾,今天的帐改天再算,你还不去追你的小情人。”
“用不着你说,驾!”
雪苼被赫连曜裹在身前,她大声喊:“你放我下去,赫连曜,你一个人逃生的机会大,带着我是累赘。”
赫连曜用力掐住她的细腰,“小乖,我比较喜欢你给我陪葬。”
雪苼看着他刀削一般的侧脸,发现这男人根本就是铁板一块,听不懂人话。
被追到山涧前,后有追兵前无道路,那马都吓得裹足不前。
后面的杀声越来越近,白长卿加上傅晏瑾起码有几百个人,他们果然是插翅都难逃了吗?
“赫连曜……”
“闭嘴!”
男人铁臂紧紧搂住她,忽然用力抽了那马一鞭子,吃不住痛的马更疯了一样狂奔,四体腾空就越过了山涧……
啊!雪苼惊呼,原来马的前蹄是落地了,可是因为距离太大,它的后蹄子落空,庞大的身体跟着向后坠落。
赫连曜双臂紧紧抱住她,厉声喊着:“闭上眼睛,抓紧了!”
事实上,不用他喊雪苼已经睁不开眼睛,那种坠落的熏晕以及石子打在脸上的疼痛让她绝望,心说这是跟赫连曜共赴黄泉了,她也算是如愿。
赫连曜,抱紧我,这次我们再也不分开……
赶到峭壁前,白长卿和傅晏瑾亲眼看着他们二人和马同时坠落深谷。
白长卿叹了口气,“可惜了,必死无疑。”
“你闭嘴。”傅晏瑾情绪激动。他大喊:“给我下去找人,快。”
白长卿手腕上的伤可不轻,他疼得嘴唇发白偏偏一片嗤笑,“傅帅还真是痴情,但这万丈深渊,只怕是尸体都难倒找。”
傅晏瑾一拳打在他下巴上,“白长卿,你给我闭嘴!”
不知道过了多久,雪苼悠悠醒转,她只觉得脸上冰凉一片,是下雨了吗?
“赫连曜,赫连曜。”她爬起来,大喊。
可是很快她就看到,赫连曜正躺在她身边不远的草地上,一身的血。
她挣扎着爬过去,骨头就像要折断的疼也不顾上,她轻轻摇晃着赫连曜,“赫连曜,赫连曜,你醒醒。”
谢天谢地,在她喊了十几声后,他终于睁开了眼睛。
看着她,他好像不认识她,眼神茫然。
“赫连曜,你回答我,你是谁?”
“我是赫连曜。”
男人的声音虽然残破,但好歹发出来了。
雪苼喜极而泣,“还好,我怕你撞坏了脑子,幸好你还记得你是谁。”
“不是你说的我是赫连曜吗?”
雪苼一愣,想去解开他衣服的手顿住,“你的意思是你不知道你自己是谁?”
在她紧张的眸子里,他缓缓的点了点头。
雪苼急坏了,她满是擦伤的手摸着他的头,“这可怎么好?是被石头撞伤了头吗?不过你别怕,我一定带你离开这里。”
赫连曜眼睛里的暗芒一闪而过,却没有说话。
“你现在这里躺着,我去给你弄点水喝,顺便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她刚要站起来,赫连曜拉住了她的手,“别走。”
摸摸他的额头,“可是我得找水和吃的东西,还有能给你止血的草药,你的伤很严重。”
说的跟真的一样。她娇生惯养,知道什么草能止血吗?
赫连曜拽着她的手,“扶我起来。”
雪苼一拍脑袋,“看看我这个笨蛋,这里树林茂密异一定有野兽,万一闻着血腥味来了就坏了,我带着你一起出去。”
他们扒开草丛往外走,原来这处是安平山的绝壁,虽然看着深不可测,但是全被植被树木覆盖,他们掉下来的时候给树枝挡着减轻了下坠的力量。虽然身体多处被划伤,但是奇迹出现,他们没有死。
可是那匹马就没有那么幸运,它在底下给他们起了垫底的作用,就在他们坠落不远的地方已经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好可怜,它死了。”
赫连曜不置一词,继续往前走。,
这个傻丫头没有野外求生知识,这匹马才是野兽的美味,一会儿肯定吸引很多野兽过来分食。
“你疼不疼,要不要我背着你?”
雪苼看着赫连曜一走一拖拉的腿。很是担心。
“没事,我们往前走看看。”
如果他没有记错,像这种地方应该有猎人建造的小屋,他们出来打猎几天回不了家,就在这里搭个建简易的屋子,要是找到就安全多了。
“你看,前面有个房子。”
在比较宽阔的空地上,四周都用坚硬的木头围起来,果然有个简易的木头房子,雪苼喜出望外,她赶紧扶着赫连曜进去。
估计有好久没住人了。这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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