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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人浅笑醉云州-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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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连曜站起来往外走,雪苼发现他的右腿好像不那么利索。
  张副官等人出去了马上去给雪苼松绑,还替赫连曜赔不是,“雪苼小姐,您别怪我们家少帅,每天都有人算计他,只好这样小心。”
  雪苼揉了揉发痛的手腕,“那是他活该,多行不义必自毙,要是我有本事我也杀了他。”
  张副官吓得脸色一变,“我的姑奶奶,您怎么什么都敢说?刚才但凡少帅狠心一点您就没命了,前面那几位不都这么没的吗?您饿不饿?身体有哪里不舒服?”
  雪苼暗嗤,感情俩个人一个唱红脸儿一个唱白脸儿,她有这么大的利用价值吗?
  “张副官,我想回家。”
  听到这个,张副官严肃起来,“雪苼小姐,您知道现在这是在哪里吗?”
  雪苼摇摇头,“不知。”
  “是余州城外,余家军的地界儿,我们少帅对头的地盘儿。”
  雪苼懵:“我们为什么要来这里?”
  张副官道:“从云州到博州,沿路都有刺客埋伏,只好改道儿余州。雪苼小姐,我们少帅前些日子受了伤,一直还没好,为了见您,他赶了一天一夜的路回云州,却没有想到遭到刺杀。”
  “你说什么?”雪苼觉得张副官这谎撒大了,“张副官,我看你是误会了,你家少帅肯定是有别的事要办。”
  张副官转移话题,“雪苼小姐,少帅暂时留在这里治伤,还请您多多照顾。”
  “你什么意思?”
  他但笑不语,“总之还请雪苼小姐多多担待我们少帅的坏脾气,您想回云州回家,只有照顾好我们少帅才行。”
  雪苼真没想到这个节骨眼儿又出了问题,她这一失踪家里可怎么办?莫凭澜上门要人怎么办?
  为今之计,只有先顺从。等找机会再逃走。
  张副官见她一只沉默,知道这主儿又在搞事情,他扬声说:“好了,雪苼小姐就不要跟我们少帅怄气了,您去隔壁房间叫他一起吃饭,小两口吵架哪里有什么隔夜仇。”
  “小两口?张副官你……算了,他在哪里?”
  见她终于服软儿张副官才放心,“就在隔壁,雪苼小姐,我们家少帅吃软不吃硬,您可记住了。”
  雪苼抿抿唇,心说你们家少帅愿意吃屎。
  她站在隔壁门口,深吸了一口气,推门进去。
  男人只穿着个衬衫半躺在椅子上,正阖着眸子休息。他的眉头皱的很紧,脸色也不太好,雪苼下意识的看他的大腿,干干净净,并没有血迹。
  她走过去,轻轻叫了一声,“少帅。”
  并没有人回答,他好像睡着了一样。
  雪苼皱眉去看他,忽然发现一个重大问题,他平常又啃又咬的那张嘴竟然是淡淡的粉色。看着就跟西餐厅里的布丁一样柔软有弹性。
  这是真的吗?魔鬼的嘴巴不该是又大又臭,还有一口獠牙吗?
  她一时鬼迷心窍,伸出一根手指去戳。
  还没有碰到,那根手指就被他铁钳一样的大手捏住,雪苼顿时疼得冷汗下来了。
  她还记得,他轻而易举就折断了香莲的手腕。
  他甩开她,站起来冷声警告,“不准随便碰我,懂了吗?”
  雪苼揉捏着被他弄痛的手指,“知道了,也请你没事儿别随便碰我。”
  眉头都皱成了疙瘩,他沉声问:“你这是跟我说话的态度?”
  雪苼直翻白眼儿。好,她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不过赫连曜你给我记住了,本小姐一定会让你也有这一天的。
  她挽起唇角,给了他一个贤良淑德的笑容,“少帅,我来请您老人家吃饭。”
  他淡淡的嗯了一声,然后就站在那里。
  雪苼懵了,既然答应了就走呀。
  见他不走,她自己走。
  “站住!更衣!”
  雪苼想咬死他。
  她背对着他握起拳头,警告自己,“尹雪苼,你要冷静,冷静。”
  拿起放在一边的西装外套抖开,她走到他面前。
  雪苼长得不算矮,可是站在赫连曜面前,却只到了他的下巴。
  给他穿衣服,需要抬高手臂踮起脚尖儿,而那个人跟截儿木头桩子一样的站着,连个手儿都不伸。
  “少帅,请您把胳膊抬起来。”她的话语很冷,没有什么好脸色。
  赫连曜动也不动,低头看着她,“你没笑。”
  “给你穿个衣服又不是来卖笑,你怎么这么多毛病?”
  赫连曜一簇眉,“张副官!”
  雪苼赶紧给他捂住嘴巴,“行了,祖宗,我笑还不行吗?张副官张副官,你什么都指着张副官,干脆娶他当老婆得了。”
  剑眉下那双眸子翻滚过阴戾,他推开她的手高喊:“张副官,鞭子。”
  他又想抽自己吗?不过是叫他吃个饭,好了,就按张副官说的来。
  雪苼给了他一个还算明艳的笑容,“少帅,请您把手伸出来,我给您穿衣服。”
  说完后,她看着他黑沉沉的俊颜,等着他又要闹什么样的别扭。
  但是,这次他伸出了胳膊。
  雪苼在心里松了一口气,也不敢多说,赶紧把衣服给他穿上,然后伏在他胸口给扣扣子。
  他的肩膀很宽,穿西装同样好看,雪苼慢慢帮他把衬衣捋平。
  她的头不时的蹭到他的下巴,软软的痒痒的,属于少女的体香幽冷清雅,绝对不同于脂粉和法兰西香水,却更能勾起男人更深层的欲望。
  赫连曜眸子里情潮翻滚,所以在雪苼要抬头的时候他一把就把她的头按到一边儿,然后大步走出去。
  雪苼在他背后扮了个鬼脸,也跟上去。
  毕竟,她还不知道在哪里吃饭。
  这是郊区的一幢农家小院儿,大概有三四间房,他们吃饭的地方在最中间,屋里摆着张桌子,放了两把椅子,桌子上的饭菜都是还算丰盛,有鸡有鱼,还有青菜。
  雪苼这次学乖了,他坐下后她就站着。
  赫连曜一抬眸,不悦的说:“坐下吃饭。”
  “少帅您先吃,一会儿我跟张副官他们一起吃。”
  “张副官!”
  他终于还是把张副官吼来了,雪苼这才发现他也换下了军装,穿了一件格子西装。
  “少帅,一切都办妥了,您和雪苼小姐安心吃饭,明天一早儿我们就进城。”
  见雪苼还傻站着,张副官赶紧点拨,他指指桌上的银筷子,“雪苼小姐,给少帅拿筷子呀。”
  雪苼赶紧把筷子给他递过去,又拿碗去给他盛汤。
  把碗递过去,她挤出几丝笑,“少帅,您喝汤。”
  赫连曜皱起眉,却不伸手。
  鸡汤很烫,雪苼娇嫩的小手都快端不住了。
  张副官实在不忍心,觉得少帅泡妞的段数也太低,他再次提点雪苼,“少帅不喝鸡汤。”
  “不喝呀,怎么不早说?”雪苼是个大小姐,生平第一次这样伺候人,还给嫌弃。她放下碗,撮唇吹着烫红的指尖。
  赫连曜眸子一深,这个小妖精什么时候都不忘了勾引男人。
  他冷冷的睨了张副官一眼,张副官赶紧把目光从雪苼身上收回来然后退出去,屋里就剩下他们俩个。
  “坐下,吃饭。”
  少帅终于开了金口,雪苼如蒙大赦,天知道她都要饿死了。
  坐好,她忽然想起那碗鸡汤,既然他不喝就不浪费一个碗了,她又站起来,伸手去端。
  赫连曜按住。朝她瞪眼睛。
  不是不喝吗?算了,自己再盛一碗。
  赫连曜却早她一步,把那碗鸡汤送到她面前。
  雪苼咬着唇,不太懂他的意思,不过不懂就不懂,反正他人那么怪,随便他。
  虽然饿,但是从小的家教在,雪苼小口喝着汤,没有弄出半点声音。
  赫连曜吃饭也很斯文,俩个人吃着饭,难得的平和。
  雪苼喝了一碗汤身上有了些力气。她偷眼看着对面的男人,一个太过好看的皮囊会让人沉迷,雪苼一时间忘了他的鞭子和手套,想跟他谈谈。
  当然,这要交谈得有个好的引子,她夹了一块腊肉放在他碗里,“少帅,您吃肉。”
  赫连曜把她夹的肉挑出来扔在桌上,“我不吃别人给我夹的菜。”
  对,你不吃别人夹的菜,你只舔别人的血。当然,这些雪苼只敢在心里说,面儿上她强装着笑容,“刚才你问我是不是跟刺客有联系,是试探我的吗?”
  他开始没说话,只是静静的在挑一块鱼肉的刺,过了一会儿才抬起头,“我来云州后两次遇袭,你都在场。”
  “我……”这么说着,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雪苼竟然无言以对。
  他补充,“我刺杀老督军,妓院的床上也能遇到你。”
  是呀,怎么会这么巧?
  雪苼脸色不好看。“我也觉得太过巧合,但是我不认识那些人,在妓院那次我甚至不知道我怎么到了那里。”
  一大块鱼肚子放在她碗里,鱼刺挑的干干净净,正是赫连少帅的杰作。
  雪苼不知所措,如果她说她也不吃别人夹的菜特别是别人挑刺的鱼,他会不会杀了自己?
  她说了声谢谢,然后把鱼肉塞到了嘴里。
  他这才满意的低下头,继续吃饭。
  雪苼却没了胃口,“如果像你想的那样,我能遇到你是一个阴谋,那我们还是分开好了。以后我是死是活你也不要管。”
  他放下筷子去倒酒,“你以为这样可以逃脱?”
  忽然,她想起了陈家门口那次,便瞪大了眼睛,“赫连曜,这不会都是你安排的吧?我被狗咬张副官救下,当时你们就已经知道我是谁,你还要娶我,你,你到底什么目的。”
  赫连曜仰脖喝干一杯酒,他眸色漆黑,看不透里面的情绪,薄唇挑起一丝笑,语调沉冷,“尹雪苼,告诉你个秘密,本少帅孤身一人拿下云州城就是为了你。”


第四十八章:小妒妇,我是你男人!

  “什么?为我?你耍我有钱吗?”
  雪苼看着英俊挺拔的男人,觉得他是得了失心疯,或者,是他觉得她太傻,这么幼稚的理由都会相信。
  赫连曜墨黑的眸子闪了闪,掠过一层寒意,他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因为他心里那个秘密,还不能告诉她。
  “所以,既然有人刻意要让我认识你,要让你接近我,那我就如他们所愿,况且,你已经是我的女人。”
  他一说这个,雪苼又想起了他们之间的大仇,那根变态的指头现在正捏着细瓷酒杯看起来十分的可恶,她推开碗筷站起来,“我吃饱了。”
  “站住,碗里不许剩饭。”
  尹雪苼已经装够了乖巧,她梗着脖子,大小姐的脾气十足,“我不,你又不是我爹。”
  赫连曜也站起来,他走到她面前。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我是你男人。”
  “男人又怎能样?我不吃饭你还打我不成?”
  赫连曜低下头,菲薄的唇摩挲着她的耳廓,“我草你。”
  雪苼美眸里光波流转,“还用你的手指头?少帅,养伤要紧……赫连曜你……”
  男人盯着她一张一合的绯色唇瓣儿,极凶悍的吻上去。
  雪苼也就是一张嘴,给他一亲立刻就怂了,她浑身僵硬双手抵着他的肩膀,想把人推开。
  男人的手抓住她乱动的小手,抱着她就压在了门板上。
  男女力量的悬殊让她所有的抗拒都变成了小情趣,被百般玩弄着,她发出小猫一样柔软的啜泣,“我不敢了,我去吃饭。”
  男人的气息里有酒和新鲜的烟草,包裹住她柔软的小嘴时候,她尝到了那股子辛辣。
  低沉的声音,徐徐洒落在她耳畔,透着几分慵懒和青色,“不准去,我吃你。”
  车子里的记忆排山倒海而来,他的亲吻和触碰都让她双腿虚软,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着,只好紧紧攀住了他的身体。
  他的笑他的气息放大在耳畔,他的撩拨他的挑逗让她崩溃。
  听到裤链拉开的声音,接着他压抑的声音响起而耳畔,“把腿抬起来。”
  雪苼骤然惊醒,她被提起的玉腿一曲,刚好顶在他的伤口上。
  那张英俊的面孔骤然绷紧,黑瞳里的痛苦无法掩饰。
  “尹!雪!苼!”
  门被砰的撞开,张副官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不知进退,他双手捂着眼睛,“少帅,您怎么又要提枪上马?军医说再用会废掉。”
  赫连曜太阳穴突突直跳,额头全是冷汗,那双握紧的手青筋狰狞关节发白,他拔枪就冲张副官脚下开了一枪,一个滚字几乎是从喉骨里蹦出来。
  张副官魂儿都给吓没了,他跳着脚往外逃,一边关门还冲雪苼喊:“雪苼小姐,您管着少帅点呀。”
  呆愣的雪苼颤巍巍的迎向他刀子一般犀利的目光,咬着唇指指他伤处,“你那个,流血了。”
  “滚出去。”他烦躁的抓起裤子,转身坐在椅子上,厚实的胸膛不断起伏。
  雪苼听到他也让自己出去,赶紧往外走,可是手抓到门又觉得不对。回头看了一眼,发现他又恢复成跟她去叫吃饭时候的样子,那蹙着的眉头,是因为疼吗?
  她咬了咬下唇,又走回去,蹲在了他身边。
  小手摸着他的手背,就跟那天在铺子里一样,她眨着密长的睫毛软软的问他,”很疼吗?对不起!”
  赫连曜一手撑着头眯着眸子斜斜看着她,“尹雪苼,是不是我太宠你了?”
  “我不是故意的,刚才你……我都说了我不喜欢被强迫。而且你在车上……弄得人家很疼,少帅你是个有仇必报的人,难道我这样有什么不对吗?”
  前面说的还行,他听了还算受用,可是后面……她存心就是要气死他!
  摁摁两边的太阳穴,他懒得再跟她计较,“出去。”
  雪苼看看他,只好站起来。
  馥郁的香气渐渐变淡然后就是关门声,他慢慢张开了眼睛,那个小没良心的果然跑了。
  “养不熟的小白眼儿狼。”他低低的骂了一句,又捏了捏眉心,他觉得自己的体温很高,大概是发烧了。
  少帅发飙,自然是闲杂人等不敢靠近,屋里除了他粗重的呼吸再没有了别的声音,有种孤独的寂静。
  忽然,门咿呀一声被推开,听着细碎的脚步是尹雪苼又回来了,他忙闭上了眼睛。
  雪苼放下手里的脸盆儿,又蹲在他身前,小手放在他大腿上轻轻动了动,“少帅,军医不在了,我找了药和绷带,我来给你包扎伤口。”
  他手遮着眼睛,忽然阴鸷的笑,“你知道军医哪里去了吗?”
  雪苼左右研究他的伤口,心想这裤子脱的也够尴尬,所以漫不经心的说:“张副官说有任务。”
  “他和我的警卫队回博州了。”
  “奥。”雪苼淡淡的应了一声,忽然又觉得不对,不由得停下手里的动作去看他。
  他拿开大手,墨黑的眸子微微眯起来,轻飘飘的盯着雪苼,充满磁性的嗓音说出的话字字是血,“对,他替本少帅送死去了。”
  雪苼的手一颤,纱布掉在了裙子上,她忙捡起,淡淡的垂下眸子。
  他伸手钳住她的下巴,“你怎么不好奇?”
  她把温水里洗过的手巾拧干,然后单手去扒他的裤子,“这有什么好奇的,你杀人我又不是第一次看到,军医长得身量模样跟你有几分相似,他们这一去自然是吸引了敌人的注意力,你在余州就少了危险。”
  赫连曜眸子里流转着淡淡的赞赏,“还不算笨。”
  “可是少帅”雪苼猛地把毛巾按在了他的伤口上,“明知是死你却还让他们去。你可有把他们当成了战友兄弟?”
  那里的肌肉突突跳动,他咬住牙关冷笑:“战友兄弟?他们在我赫连曜眼里不过是替我打仗的人肉武器。”
  “残暴。”
  “小乖,你也不错,让我疼你开心,这就是残暴。”
  她把白色药粉洒在他创口上,扬起的嘴角有几分得意,“以暴制暴,这是你说的。”
  他微微舒了一口气,“学的到快。”
  因为刚才光生气了雪苼没顾上害羞,看到看着他古铜色的肌肤,脸后知后觉的热了。
  他忽然伸手去摸,“脸红了?”
  雪苼自然不能给他看扁了。往一侧黑漆漆处瞧了一眼,她拿毛巾一裹,“可要老实了,否则就废了。”
  “你……”他剑眉一扬,伸手就把她给拉到腿上。
  她却蝎蝎螫螫起来,“你这人,刚包好,别动。”
  他额头厮磨着她细嫩的脸庞,“真冰,给我凉凉。”
  这一碰,雪苼知道他是发烧了。
  她皱起眉,本来以为这杀人魔王刀枪扎不进去的一张皮。却没有想到这么娇弱,要是现在弄点砒霜什么的毒死他算不算为民除害?
  她把手放在他额头,“这算不算报应?你杀的人来找你报仇。”
  他懒洋洋的任由她摸着,眉目淡漠如冰,“小骗子。”
  雪苼不明白自己骗他什么,顿时失去了兴趣,“我去问问有没有退烧的西药,你这样不行。”
  “我死了,你为民除害。”
  雪苼摔开他的手,“我怕你死了你那个忠心的副官杀了我陪葬。”
  他抱紧了她,“别走,让张副官来送。”
  雪苼喊了张副官。手头却没有任何消炎药,这次来余州也是为了弄到盘尼西林,雪苼只好让张副官把这别扭傲娇的少帅给弄到房间的大床上,然后拧了手巾把子给他物理降温。
  她忙活了大半个晚上,他的烧才褪下来,她累的躺在他身边不想动,看到近在眼前一管笔挺的鼻子觉得人生诡异,难道她不是该恨他恨到死吗?为什么还要照顾他?
  早上,晨雾散尽,窗外一树海棠滚着露珠格外的新鲜,张副官远远看着自觉也成了骚人墨客。
  他看海棠是假看少帅的房间是真,这大半天了少帅还没起来,昨晚没被那女人又勾……
  “张副官,您在看海棠呢。”清冷冷的声音又夹着几分低哑,听起来格外的舒服,张副官忙鞠躬问好,“雪苼小姐,您醒了,少帅还在睡吗?”
  雪苼用手挽着一捧乱蓬蓬的长发,“嗯,他闹腾了大半个夜晚估计是虚了,他这烧估计要反复,我们还是早些进城找大夫。”
  虚……果然是少帅的女人,形容他的词也这么的,咳咳,与众不同。
  张副官今天收拾的很漂亮,因为不戴军帽头发用生发油还抹出格花尖儿,不过因为不太适应,总要用手去碰,他又碰了一下才说:“那是,等少帅醒了我们就走,说不定还能赶上午饭。”
  赫连曜躺在床上,把他们的对话一个字都不落的听了进去。
  这个女人还真是大胆,敢说他虚,要不是看在昨晚她照顾了一晚的面子上,他早就把她……
  幽馥的香气钻到鼻子里,他把脸用力埋在枕头里,没错,就是这个味道,她昨晚睡在自己身边,该死,他竟然不知道。
  雪苼推门而入,看到他醒了便笑着说:“刚好,你起来吃点粥,张副官说我们就可以上路了。”
  赫连曜坐起来,他皱眉上下打量着她,“你这衣服哪里来的?”
  “怎么了?”雪苼低头去看,她身上穿着一件奶黄色有暗纹的丝绸旗袍,做工细致合体,掐腰开叉,紧窄的袖管下露出一截粉白的藕臂,嫩生生的,就像一朵光月下的栀子花。
  赫连曜皱起眉头,她就穿着这样的衣服跟张副官在外面说了半天话,真是无耻。
  雪苼不乐意,“为什么要换?这件可比你以前给的那件有眼光多了,我觉得好看。”
  男人不悦的神色已经很明显,“去换了,还要我说第二遍?”
  雪苼骤起眉头,“好好。您最大,您说的算!不过你先告诉我应该穿什么,省的我换的又碍您的眼。”
  “男装,你穿男装就挺好。”
  雪苼一愣,他不该是有什么恶趣味吧,让她穿男装!
  张副官也不知道从哪里给她倒腾了一皮箱的衣服,除了旗袍裙子,还真有裤装,她选了一条浅灰色西裤紫红色真丝衬衫,外面套了件时髦的风雨衣,长发盘好戴了顶呢帽,很时髦的一个西洋女郎模样。
  她这一身儿出现在餐桌上张副官眼前一亮,他对雪苼说:“雪苼小姐,这衣服也就您穿,刚从法国过来的洋货。”
  赫连曜眼睛盯着面前的白粥,脑子里却全是雪苼亭亭玉立的影子,他有些恼,大喊一声,“张副官。”
  “呦!少帅,您别喊我张副官,不是说好了要叫张管家的吗?”
  “滚出去,跑十圈儿后出发!”
  张副官抽了自己一嘴巴子,叫你多话。
  雪苼在他对面坐下,曲起手指敲了敲桌子。“少帅,我这样穿您还满意?”
  “难看。”
  雪苼也不生气,“难看你可以选择不看,而且我觉得你是一个口是心非的小妖精。”
  “你……”
  “少帅吃饭。这葱油饼做的很酥脆,你要不要来一口?”
  赫连曜不看她,默默的端起自己的碗。
  离开农舍的时候雪苼数了数,赫连曜身边只剩下3个警卫。
  他们一共6个人,在午饭前进了余州城。
  余州,在北方也是数一数二的大城市,因为这里是历代君主的行宫,所以比云州更加的气派和宏伟,它一直以龙脉的存在成了各路军阀的争夺之地。几年前,余家军终于拿下了这座城,成为北方势力最大的军阀。
  赫连军是稍次于他们的存在,但是近几年余家军闹了几次内乱,听说少帅又是个病秧子,实力大大下降,但是赫连军因为有个魔鬼赫连曜,一路摧城拔寨拿下不少地盘,这势力越来越大。
  势力越大自然敌人越多。军阀之间也讲究的是近交远攻,赫连军和余家军一直是宿敌,他赫连少帅这样大摇大摆的上人家的门,还真有点说不过去。
  但是赫连曜向来不会低调,一来就住进了余州最豪华的饭店,宝月大饭店。
  他的身份是商人连城,带着太太来余州谈生意,看病。
  宝月大饭店住的人都是有身份的人,其中不乏洋人,甚至门口站岗的都是荷枪实弹的士兵。
  雪苼心里发怵,赫连曜这算不算自投罗网?
  他们一行人刚进入饭店,就给一个人拦下。
  这人长得一般有两撇小胡子,但自觉自己很潇洒,穿着一身条纹的戗驳领西装,还很嬉皮的露出花袜子,标准的港岛人打扮。
  张副官怕赫连曜毛了,忙挡在前面说:“这位爷,您是怎么个意思?”
  这人一把推开张副官,指着赫连曜说:“这不是连城兄弟吗?我们可是有些日子不见了,哟,身边这位美人是哪来的交际花?”
  赫连曜挡住了他伸过来毛爪子,“宋先生,这是贱内。”
  听说是人媳妇,宋至臣立刻收起轻佻的嘴脸,摘下帽子学着西方人放在胸前,“原来是弟妹,在下宋至臣,跟连城兄是朋友。”
  赫连曜一改往日的酷寒冷淡,在雪苼耳朵低低的说:“宋先生在港岛开银行,是个大银行家。”
  雪苼微微笑着打招呼,“宋先生好。”
  宋至臣忙谦虚:“连城兄客气了,你们怎么也来了余州?”
  赫连曜跟他打太极,“自然是听到宋先生在这里来找您贷款了?”
  “连城兄说笑了你们家卖的是黑金子,哪里看上我那点儿小钱儿,晚上我做东,一起吃个饭,可一定赏光。”
  赫连曜微笑:“那就让宋先生破费了。”
  办了入住手续,因为是夫妻,他们自然要住一间房。
  进入豪华的房间,雪苼往柔软的大床上一坐,摘了帽子学着宋至臣的油腔滑调,“连城兄。”
  赫连曜一脸淡然:“他是我前段时间在港岛认识的商人,不过他也是余思翰的娘舅。”
  余思翰就是余家军那个病秧子少帅,雪苼吓的捂住了嘴巴,“你这不是跑到人家眼皮子底下吗?万一给人认出来怎么办?”
  赫连曜往床上一躺,“凉拌!”
  “你?”雪苼气的撅起嘴巴,她在他身后比划了几下,特别想踹他的翘屁股。
  “老实点儿。”他背后就像长了眼睛。
  雪苼摸了摸床上的真丝床单,很严肃的声明,“我睡床你睡地下。”
  哼了一声,他寒着一张精致的脸不理会她。
  雪苼用脚踩踩地上厚实的羊毛毯子,“那我睡地上你睡床,这总行了吧?”
  赫连曜忽然起来,站在她面前指指自己的脖子:“给我换衣服。”
  “换什么衣服你又不睡觉?”
  “睡觉?你想?”他忽然倾身过来,双手撑在雪苼两侧的床垫上,把她给困在胸膛里。
  他俯身看着她,唇瓣儿几乎贴在了她脸上,“就这么想我睡你?”
  雪苼咬着唇压住自己急促的呼吸,曲起一条腿慢慢向后退开,“你别逞能,想睡我你也得有那个力气。”
  他扯了扯唇角,露出一丝讽刺的笑容,“看来雪苼小姐真的不懂,你以为睡就非要用那里?我一根手指一张嘴,让你舒服的找不到北。”
  雪苼挺恨自己,按理说他这么隐晦又不要脸的意思一个千金大小姐不应该懂,偏偏拜莫长安这个小妖精所赐,她16岁就看了金瓶梅玉蒲团这些禁书,他的意思她竟然一听就懂了。
  耳廓泛红蔓延到脸上,她的眼皮都烧成了粉红色,咬着唇把头转到一边儿,拒绝看他那张蛊惑人心的脸。
  可是,偏偏就看到了他修长又骨节分明的手指。
  他的食指很长,应该超出了普通人的范围。
  那天,他就是用这跟手指……
  雪苼脑子里嗡的一下,就跟灌进海水一样耳朵都轰鸣,一时间她手忙脚乱,又推又扭的不知道干了些什么。
  等她回过神,却发现已经躺在了赫连曜身边。
  他一手枕在脑后,一手按着她的头禁锢着,“好了,别闹,我现在这个身体伺候你不了,以后也不准给我闹,我不娶妾还不成吗?”
  雪苼一愣,随即明白他是在做戏。
  进城之前张副官都说好了,少帅的伤要说是雪苼所为,她因为争风吃醋错伤了自己的男人。所以才要来余州的协和教会医院医治。
  看他这么快就进入角色,雪苼轻嗤,“张副官的这个理由人家会信吗?你这样的人要是哪个女人敢打你不早就剁碎喂狗了?”
  赫连曜修长的手指摸着她的头发,“你就打过我。”
  坏了,雪苼暗骂自己蠢,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那不算,都没伤到你。”
  他忽然松开她,“给我脱衣服。”
  “怎么又脱?乖,我怕你着凉。”
  赫连曜眼神一黯,雪苼发现了他压下的脾气。
  “脱衣服是给你看看伤口。”
  雪苼哪里敢看,她用手给他捂着胳膊。“好了好了,都不疼了,我以后都不敢了。”
  她仰着的小脸儿姣好美丽,干净的眉宇间带着一点撒娇的样子,撅起的嘴巴更是粉嫩嫣红,让人想去采撷,赫连曜喉骨上下滑动,过了一会儿才移开眼睛,看着天花板上奢华的水晶吊灯。
  他老实了雪苼也不敢造次,偷偷的从他身上爬起来,不经意却瞥到了腰间,那里……
  她慌忙滚下床,嘴里喊着要整理衣服,却藏到了洗手间。
  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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