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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人浅笑醉云州-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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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苼亮出身份,因为梁汝白是个年轻男人,又没有掩饰过对她的欣赏,她不想再闹出沈什么花花事件,给赫连曜欺负自己的理由。
  听了雪苼的话,梁汝白果然露出些许的愕然,不过他很快就释然。转了别的话题,“你们云州有什么好吃的,我还是第一次来云州,你要让我感受到这里的好。”
  “没问题,好吃的管够。”
  玉春楼里,雪苼选的是十几个人的大包间,纺织厂里的管理人员都叫上了,大家平日里少见这位富有传奇色彩的女老板,本以为是个妖艳似蛇的女人,却没有想到对方既美的不可方物又有男人的潇洒,三五杯的酒后对她放下戒备。加上有梁汝白这个活宝,现场的气氛非常融洽。
  小喜也给带到这些人中间,因为雪苼从不喜说别人是自己的妹妹,但是看着小喜的年龄小又穿着华贵,自然猜到是姐妹关系,她也尽量不给雪苼丢脸,努力去适应这种场合。
  三五轮酒下来,她就有些顶不住了,自己偷跑出去透风。
  一出门,她就遇到了熟人,张副官。
  张副官并没有认出她。伸手拦住,“姑娘,你们在这个包间吗?”
  小喜眨眨大眼睛,“张副官。”
  “小喜……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张副官看着小喜的变化,觉得受到了打击。
  不过是换了身衣服和发型,以前那个小土豆就变成了水蜜桃,小脸大眼,一笑还有俩酒窝,差点晃瞎了张昀铭的狗眼。
  “咳……嗯,那个,夫人在里面?”
  “是的,夫人和纺织厂里新来的工程师吃饭呢。”
  张副官往里一敲,果然看到雪苼和一个小白脸儿谈笑风生,他顿时看到了少帅头上一片绿油油。
  本来是嫌弃隔壁的包厢太吵,他要来警告,却没有想到成了捉奸现场,还看到了小喜这个大美人,他觉得忧喜参半。
  转身回了包厢,他在赫连曜耳边说了几句,赫连曜立刻站起来,跟着他走出去。
  小喜也回了自己的包厢,她正犹豫着要不要跟雪苼说遇到张副官的事,包厢的门已经被推开。
  赫连曜一进门就看到了头对着头说话的俩个人,雪苼正在给她对面的男人剥螃蟹,男人也不知道跟她说了什么,雪苼挽起唇角,美眸婉转,流光溢彩。
  赫连曜差点就拔了枪。
  张副官压住了他的手臂,“少帅,咱有事好好说。”
  雪苼包厢里人多,大家都在嗡嗡的说话,赫连曜进来的时候她并没有看到,而且他今天也没穿军装,西裤衬衣宝石扣子马甲,看着像个纨绔公子。
  靠着门近的人问:“你们是谁,走错包厢了吧?”
  赫连曜抿着唇,一双眸子泛寒,怒气一触即发。
  雪苼这时候刚好放下擦手的帕子抬头,她皱了皱眉,脸上的不悦立刻显露出来。
  梁汝白问:“什么事?他们是什么人?”
  雪苼站起来:“没事,我的朋友,你们慢慢吃。”
  她走到门口,还不等说话就给赫连曜拉出去。
  梁汝白一看忙跟上去,却给张副官拦住。“先生。不想惹麻烦就好好坐回去吃饭,我们家夫人跟少帅有话说。”
  梁汝白顿时明白,这就是雪苼说的那个前军阀金主。
  赫连曜拉着雪苼走到走廊最后面的一个房间,把人给推进去。
  雪苼后背撞到了墙壁,痛的她脸色发白,可还没来得及喊痛,他高大的身形已经压过来。
  不像白天那样这人还保留着一点脸皮,因为喝了酒他身上的兽血沸腾,俯身间,薄唇已经贴在了雪苼的耳垂上,粗重的喘息和沙哑的嗓音都带着十足的危险。“雪苼,我是怎么跟你说的?”
  从最初的慌乱到现在的冷静,雪苼不过是用了几秒钟,她冷透的眼神看着他不断起伏的喉骨,冷声说:“少帅,我可什么都没做,是你自己在找不痛快。”
  什么都没做,自己找不痛快?
  赫连曜觉得没有火药,自己也可以原地爆炸。
  这个女人是不是把他当瞎子?都这么久了,她都没对自己那么笑过,更没有给自己剥过螃蟹。
  嫉妒。全然的嫉妒,嫉妒到眼睛都要滴血了。
  盯着她漂亮的眉眼,赫连曜沉下高挺的鼻子跟她的摩擦,“雪苼,你这样不乖,我该怎么惩罚你?”
  她脸上带着笑,挑起眼尾的样子很妩媚,“睡我吗?少帅,你忘了自己的话我没忘,如果只是想睡我,来就是了。何必找那么多的理由?”
  “你……”赫连曜闭上眼,睁开的时候已经压下被她挑起的火气,他粗砺的手指摸着她白皙细腻的脸蛋儿,“我去问医生了,她说你身体恢复的很好。”
  “可以行房吗?”她语气淡淡的,美丽的眼睛里全是讽刺。
  赫连曜心里的温情热情跟柔情,都被这个女人一点点谋杀殆尽,赫连曜黑沉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心说自己为什么就喜欢上这么个难缠的女人。
  她伸出手,拍了拍赫连曜的脸,“少帅要在这里吗?我看衣服就不必脱了。你拉开裤子,随便选个地方弄出来,不过要快,我想回家睡觉。”
  赫连曜大手缠上了她的脖子,眼角都给气的突突跳动。
  她把自己当成什么?狗吗?
  雪苼闭上眼睛听着他粗重的呼吸,心里就像揉上一把沙子,又碜又疼,磨着磨着就出了血。
  赫连曜终于放开了她,身上的桎梏也没有了,但是她依然不敢睁开眼睛。
  黑暗里听到轰然巨响,原来是他踢翻了屋里的大圆桌。
  雪苼慢慢打开眼睛。看着一屋子的狼藉,再也撑不住了,她顺着墙壁软倒在地上,抱起膝盖无声的痛哭。
  这些日子她从没有哭过,甚至连一滴泪都没有流过,反而笑的更多,可是这一刻她卸下所有的伪装,哭的像个孩子。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把头抬起来,她的面前站着小喜和梁汝白,小喜一如往日的担心。而梁汝白,她看不透他的表情,是同情吗?
  雪苼擦擦脸,哑声说:“让你们见笑了。”
  说完,她站起来,拒绝了小喜的搀扶自己一个人走出去,腰背挺直下巴扬起,宽大的裤腿随着她好看的走路姿势飘飘荡荡,也是那么骄傲的样子。
  梁汝白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女人能如此柔弱又如此坚强,如此帅气又如此妩媚,怪不得……
  这个时间大家饭都吃的差不多。雪苼让小喜结账自己则和梁汝白一起出去。
  “梁先生住在哪里?”
  梁汝白说:“我先住在西皇,明天就找房子。”
  “要是梁先生不嫌弃我有处房子空着,不过老了点小了点,好在一切都俱全,但万万不能和酒店比的。”
  梁汝白忙说:“当然不嫌弃,有不拿钱就可以住的地方,我这是何等的好运气。”
  “那我明天让人帮你去搬家,我身体不太好,以后工厂的事还要多多仰仗梁先生。”
  雪苼上了马车离开后好一会儿梁汝白才回了酒店。
  一推开门,他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雪茄味道,他立刻打开灯,冲着阳台上的背影喊:“谁在那里?”
  赫连曜慢慢的转过身,轻蔑的看着被吓白了脸的男人。
  “你想吓死我吗?”
  赫连曜指节搭在雪茄上抖了抖,把烟灰抖落在烟灰缸里,他慵懒的走过来,黑色马甲没扣扣子,里面的白衬衣也穿的松松垮垮,可就是这样的他像极了在丛林里慵懒漫步的猎豹,随时都有可能飞扑露出爪牙把猎物控制在鼓掌间。
  大手伸过去,把梁汝白……抱住。
  伸手拍了拍,“欢迎来到云州。”
  梁汝白悬着的一颗心才放下,“你吓死我了,妈呀,真不想跟你这武夫说话。”
  “那你喜欢跟我夫人说话吗?”
  梁汝白拿起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咧开嘴巴露出一口的白牙,“夫人?你别自作多情了,我可是从人家那里听到你不过是个前军阀金主。”
  他故意加重了那个“前”字,说完了就带着幸灾乐祸的表情看赫连曜的变化。
  赫连曜伸手把他的杯子给打掉,一杯的水画着弧线泼洒的到处都是,不少还撒到了床上。
  梁汝白睁大了眼睛,“赫连曜,这就是你的诚意恳请我来云州吗?”
  赫连曜撩起眼皮淡淡看着他,“我请你是来帮她不是让她给你剥螃蟹,梁汝白,你想实业救国可以把这里当成你的第一站。”
  梁汝白哈哈大笑,“你这是吃醋了,你别说呀你吃醋的样子很可爱,比平时死板板的帅多了。”
  “闭嘴。工厂里你多操心,她身体不好,你别让她累着了。”
  梁汝白倒在沙发上哀嚎,“还得照顾她还不准喜欢她,我的命真苦,我要回美国。”
  “你敢,我打断你的腿!”
  梁汝白觉得自己是上了一条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贼船。
  “对了。你的前情妇给我安排了一个住处,让我明白搬过去。”
  赫连曜一听就知道他说的是胡妈以前的房子,“你去住着也好,不过后厢的那间屋子不准进去,听到没有?”
  梁汝白凑过去,“为什么?难不成里面有什么秘密?”
  赫连曜嘴角抽搐,“那曾经是她的房间。”
  梁汝白已经暗暗打定了主意,他就住那一间。
  赫连曜离开了西皇后,张副官问他:“少帅,我们去燕回园吗?君旸还说今晚要跟你下棋。”
  赫连曜看了看时间,“嗯。答应了他就应该言而有信。”
  他们到的时候果然君旸还没有睡,拿着棋盘在等赫连曜。
  这个孩子从秀芳奶妈被抓后就变了很多,好的保姆,还有严厉的先生都让他变得比以前懂礼貌了许多,现在见到赫连曜就赶紧问安:“父亲。”
  这个孩子从小没爹,让他叫二叔就是二叔,叫爹就是爹,可能这对他只是一个称呼而已。
  “你妈妈呢?睡了吗?”
  君旸摇摇头,他懂事的说:“要不你先去看看她吧,闹了一晚上。”
  自从傅雅珺忘了前尘旧事,完全是孩子脾气。有时候还没有君旸成熟,动不动就吵闹。
  赫连曜摇摇头,“我是来陪着你下棋的,去看她更要闹。”
  君旸的小脸涨的通红,半天才问了句,“父亲,您是不是不打算要她了?”
  赫连曜执棋的手一顿。
  张副官适时解围,“君旸,这里有少帅从酒店里给你带回的蛋糕,吃一块儿。”
  那孩子年纪虽小却很执拗,他不吃张副官给的蛋糕。一直看着赫连曜等答案。
  赫连曜落在棋子,“我会照顾她一辈子,你也要好好学习文韬武略,将来照顾她。”
  他的话君旸已经懂了,他根本不会要自己的妈妈,他的心只在尹雪苼那个女人身上。
  下了两盘棋,君旸的眼睛已经睁不开,赫连曜让人带着他去睡觉,小孩睡眼惺忪的问:“父亲,您会留下来吗?”
  赫连曜摇摇头,“不。我还有事。”
  君旸垂下头,跟保姆去睡觉了,只是在赫连曜看不到的地方,小狼崽仔把手握的很紧。
  从燕回园出来,张副官问都没问,直接对司机说:“去尹家大宅。”
  每天,不管赫连曜忙到多晚,都要来这里转一圈儿,风雨不误。
  今天天气好,月明星稀,不比昨晚的大雨倾盆。
  赫连曜下了车,手里夹着一根雪茄,站在后院的粉墙外一口一口的抽。
  忽然,他来了兴致。
  雪茄咬在唇间,他伸手把外衣脱掉扔给张副官,他往后退了几步,紧紧裤腰带,助跑跳跃一气呵成,竟然蹿上了女墙。


第一百二十三章:待月西厢偷美人

  张副官瞠目结舌,“少帅,您这是要学张生月下会西厢?”
  赫连曜咬着雪茄痞痞的笑,“不,我要检验一下宅子的安保状况怎么样?”
  张副官倒吸了口冷气,“那您可要小心了,这些人可都是齐团长亲自挑选的精兵。”
  “外头候着。”说完,他猫腰跳了下去。
  脚刚落地,不知从哪里就窜出两条黑色大狼狗,不怎么叫,却呲着一口獠牙对着他低咆,好像要把他给撕碎了一样。
  赫连曜捡起两颗石头捏在手里,对狼狗说:“狗东西,见到本少帅还敢这么嚣张,信不信我把你们给炖了?”
  那狗听不懂人话,哪里知道他在威胁。而且这威胁估计它们也不放在眼里,其中一条腾起跃扑,非常凶悍。
  赫连曜见它们冥顽不灵,手里的石头就扔过去,那畜生嗷的一声,也不知道给赫连曜打在哪里竟然一下软在地上没了力气。
  另一条见到同伴被打吓得夹起了尾巴灰溜溜的钻回到笼子里,还嗷嗷的求饶卖萌。
  赫连曜差点气笑了,也不知道是谁买的狼狗,估计是给人骗了,分别就是两只小土鳖,明天就炖了吃狗肉。
  赫连曜对这里的地形熟悉,几个保镖对他这样的人来说就是形容虚设,几个起落间,已经到了雪苼的房间外面。
  他手扣在门上推了推,没推开。
  还算不错,这丫头知道关门睡觉。
  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把镶嵌着宝石的精致小刀儿,他在门上拨弄了两下,再轻轻一推,门开了。
  今天,他见过雪苼两次。
  可越是这样他就越是想念,甚至到了不见一面就睡不着的地步,跟着魔了一样。
  特别是最后在玉春楼,她巧笑嫣然的样子刺痛了他的眼睛,她到底有多久没对自己真正的笑过了?
  放轻步子,他走进来,慢慢走到了雪苼的床前。
  她青丝铺枕睡意正浓,穿着象牙色真丝睡裙的胳膊放在被子外面,因为侧身的睡姿,左边的领口滑落大半,露出丰泽如玉的肩膀和一大半白腻的肌肤。
  月光正好,从没有拉拢的窗帘里钻进来一点儿,这点儿刚好落在雪苼的身上,越发让她像笼在一层轻纱般的华光里,圣洁又诱惑。
  他的喉头上下滚动,伸出了手……
  但是,他的手停在半空,老半天,才下定了决心轻轻的擦过了她的锁骨。
  梦中的雪苼瑟缩了一下,发出猫似的嘤咛。
  赫连曜从下巴到小腹,全都崩的紧紧的。他虽然不重欲但是面对自己喜欢的女人,还是很久没有抱的喜欢的女人,就这样无意的勾引他,他不做禽兽之举都不像他。
  弯下腰,他离着她只有一个睫毛的距离。
  月下看美人,犯了什么错误,都是月亮惹的祸。
  月下的雪苼,肤如凝脂眉目漆黑,粉透的小嘴浅浅吐着气息,无声的邀请似乎从那么丝丝缕缕的睫毛间透出来……
  赫连曜在热血沸腾之余忽然就生出烦躁,这是他的宝贝,这辈子只准他看到这样的美景,要是给别的男人看到,他不但会杀人,自己也会疯。
  不再做小儿女的痴缠,他低头在她唇上轻轻一碰,“小乖,你跑不了,我的只能一辈子都是我的。”
  亲完,他把被子给拉了拉,转身出了房门。
  刚出去,一把黑洞洞的枪顶在他后背上,“什么人?”
  赫连曜并不回头,只是淡淡的说:“现在才发现,我要是真的做什么不都晚了吗?”
  小马一愕,却在一瞬间给赫连曜抓住了手腕,枪口调转了个方向,压在他自己的头上。
  小马吓得冷汗都出来了,“少,少帅。”
  “反应还不错,但是还要多加磨练。还有,后院两条狗宰了重新买。屁用不管。”
  “是。”
  赫连曜放开他,“你们后院女墙那里的防卫还是要加强,有空我再来,看你们进步没有?”
  还来?少帅这是上瘾了!
  张副官等的着急,脚下都扔了好几个烟头儿还不见少帅出来,他有些担心,怕少帅给那帮不长眼的小犊子给伤了,正想着去前面看看。少帅已经从墙上跳下来。
  他这心才放到肚子里,“少帅,您没事吧?”
  赫连曜扑扑身上的土,“我能有什么事?”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那……”张副官话锋一转,“夫人也没事吧?”
  “这么短的时间,你觉得她会有事?”
  张副官往少帅散发着杀气的下三路看了看,还短呀,我都抽了好几根烟了。
  早上。小喜拉开了窗帘,屋里一片明光。
  雪苼眯起眼睛,她赖在床上不肯起来。
  闭上眼睛,唇上似乎还簌簌的有点痒,她昨晚在梦里梦到赫连曜亲了她一下,他身上披着一层月光,那么英俊那么温柔,亲的她心都醉了。
  如果他们能少年相识。没有身份和羁绊,是不是结果就跟梦里一样美?
  短暂的沉迷,她嘲笑自己的痴傻。
  已经不是怀春少女,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呢。
  起床梳洗,就听到小喜在絮叨,“今天红姨的夜来香开业,小姐您也要早点准备。”
  雪苼嗯了一声,夜来香折腾了这么久终于要开业了。想想当时拿下金粉阁的事恍若昨天。以前红姨整天闹着让她找赫连曜去撑面子,现在都不说了,是知道自己和他闹崩了。
  差人送去大花篮,她又捡了个开光的玉貔貅送过去,算是开业致喜,她白天也不去参加什么开业典礼,等着晚上去参加酒会就好。
  她想了想说:“给梁先生送张帖子,说是晚上邀请他去玩。”
  小喜麻溜的差人去办,雪苼则坐在椅子上发呆。
  她昨天并没有设计出衣服来,脑子里没有一点灵感,也许她跟出去看看了,没有外面的见识,她怎么保证自己的设计能赶上潮流?
  忙起来时间过得快,转眼就到了晚上,雪苼选了一件烟蓝色纱裙礼服,又帮小喜挑了一套樱花粉色小礼服,收拾停当,准备去参加宴会。
  好久都没有到莫愁湖附近了,为了增添夜来香的景致,红姨在湖边让人撞了一圈儿小地灯,此时灯光映进湖水里,就像散了一湖的星星,美的如梦似幻。
  梁汝白一身白色西装,歪带着礼帽的样子很潇洒,他在门口一站就引来姑娘们的注目,不过这个人不招蜂惹蝶,对待姑娘跟对待机器没有什么差别。
  雪苼手里拿着个精致的蓝色绢包,款款而来。
  红姨穿着黑色绣折枝红梅的旗袍,更显得风骚神秘,她上前勾住雪苼的胳膊,上下打量着她,“你这一到。我精心培养的姑娘们又都成了庸脂俗粉了。”
  雪苼滟滟的笑,“你这是取笑我,我现在可是云州最著名的破鞋。”
  她穿着高贵的礼服,那烟蓝的颜色就像月华笼过的天空,又像浓雾腾起的海面,低调中透着神秘,带着不食人间烟火的高傲和美丽,偏偏又能笑着说出自己是破鞋的话。红姨看着她的脸,现在都是真猜不准她是开心还是不开心。
  “哟,这是小喜?我都认不出来了。”红姨拉着小喜说话,很快就岔开了破鞋的这个话题。
  雪苼把梁汝白拉过来,“这位是梁先生,我们工厂的工程师,以后他这里喝酒消遣,帐都记在我身上。”
  红姨其实早就看到了他。立刻上前笑着打招呼,“梁先生那以后还要多多关照。”
  梁汝白有些哭笑不得,尹雪苼这是要把自己照顾的很好,连嫖都替自己想到了。
  雪苼他们进去,红姨也没有在门口迎客反而跟着,雪苼刚要说你不去忙跟着我们干什么,可是她看到了到场的人,到嘴边的话又咽下去。
  原来。宾客中混着不少军装男人,齐三宝、蓝子出都到了,他们能来,赫连曜大概也来了。
  齐三宝左搂右抱俩姑娘,蓝子出却落寞的拿着酒杯,颇有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军中三宝就差了个张副官。
  “小姐,去那边坐坐吧。”小喜知道夫人身体弱。今天还晕了一回,是不能累着的。
  他们在僻静的角落里坐下,雪苼不能喝酒,小喜便给她拿了一杯果子露。
  “梁先生,您随便玩,不要管我。”
  雪苼指指舞池,让他去跳舞。
  本来梁汝白想邀请雪苼跳舞,但是看她微微阖着眸一副很累的样子。便把手给了小喜,“小喜小姐,我有这个荣幸吗?”
  这几天,雪苼教过她跳舞,但是跟男人还是第一次,她呼吸都紧张起来,“我,我不会。”
  雪苼推了她与一下。“傻丫头,去试试吧,练了这么久,梁先生一定是个好舞伴。”
  小喜跟着他滑入舞池。
  雪苼端着酒杯看着这一片灯红酒绿出神,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就觉得自己特别孤单,不管是在寂寞的深夜还是在如潮涌动的闹市,她都孤独的想把自己蜷缩起来。
  这时候。一个年轻的男子看到了她,眼睛里闪过惊艳后就邀请她跳舞。
  这个男人雪苼并不认识,他介绍说是现在海关总长谭家的公子,刚从国外回来。
  雪苼刚好有船布料要从海上来,她想跟他打好关系,但又不想跳舞,便带着点浅笑说:“对不起,我有点不舒服,不能陪着您跳舞了。”
  男人说:“那我陪着你聊会儿天,我刚才注意你很久了,总觉得你不开心,有种说不出的落寞。”
  雪苼求之不得,却不想承认他的话,“我其实就是不舒服,不舒服又怎么会开心。”
  男人很识趣,知道雪苼是不愿意多谈,他便跟雪苼聊起国外的风土人情,气氛倒也融洽。
  远处,三宝和老蓝都看在眼里。
  蓝子出叹了口气,“可惜了,夫人这么好的女人,还是要落在别人手里。”
  齐三宝推开身边的女人,对他瞪起眼睛,“你懂个屁,真以为我们少帅是懒洋洋晒晒太阳的小猫咪?老虎没发威呢,少帅不会这么罢休的。”
  “可是夫人不愿意呀。”
  齐三宝给了他一个“你懂个蛋”的表情,“女人嘛,口是心非喜欢闹闹别扭,你还能当真?压在身下睡两回就好了。”
  蓝子出才不理会他,“夫人是一般的女人吗?”
  “是女人就行,那个什么女作家不是说吗?要进入女人的心,就要通过下边的……”
  “滚。正经事儿从来记不住,这个比谁都懂行。”
  齐三宝却没有回嘴,他精光四射的眼睛紧紧盯着雪苼那处,蓝子出跟着看过去,娘的,有人在欺负夫人!
  雪苼依然坐着,看着眼前这个来挑衅的女人,有些不耐烦。
  总长的公子却站起来。拦着女人说:“琴琴,不要在这里闹。”
  这女人正是议政厅厅长的大女儿,二女儿跟陈逸枫闹了一场最后也没结成婚,反而跟个米店少爷私通,幸好讹了陈逸枫一笔钱,她爹就把人给送到了外地去。剩下的俩个女人一心想嫁得好,听说海关总长的儿子谭世陵从国外回来,立马借机结实。琴琴长得不错又不比二女儿那么风骚,但是和谭公子看对了眼儿,俩个人很快就交往起来,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谭公子到了今天才发现自己见识浅薄,也许呆在国外久了,回来一看到黑发娇俏的琴琴就当成了美人,现在再看看这满舞池的美人,他瞬间觉得琴琴太一般了。肿眼泡脸盘大,也就算个一般,更别说跟面前这个蓝衣美人比。
  雪苼安静的坐在那里,不用扭捏作态也不用卖弄风姿,就已经勾住了大半男人的眼睛。
  他很后悔,为什么鬼迷心窍的答应了琴琴,要是早认识这位美人该多好。
  琴琴早就把谭公子当成了自己的未婚夫,现在看着形容就知道他的魂儿都给尹雪苼勾走了。她一直很怨恨尹雪苼。因为她抢走了全城最厉害的男人,本来暗地里和人已经嘲笑了她下堂妾的身份八百回,却没有想到这个贱女人又勾引她未婚夫。
  琴琴不知高低深浅,端起桌上的酒杯,把里面的红酒泼到了她脸上。
  嫣红的液体顺着她的头发脸颊滴滴答答的落下来,她满身的狼狈,任由恨着她的女人指指点点。
  今天,是赫连曜下的命令全城的权贵都要来捧场,所以来的贵妇很多,她们逮到了嘲笑雪苼的机会舞都不跳了,都围拢过来看她的笑话。
  琴琴还在骂:“尹雪苼,你真不要脸,跟了一个男人又一个男人,我二姐的未婚夫陈逸枫就是受不了你的淫荡才退婚,莫少爷是你好姐妹的丈夫你也抢,还去嫖小倌儿,现在你被少帅抛弃了又想着勾引我男人,你这样的人怎么有脸活在世上。”
  雪苼置若罔闻,任由千夫所指,只是安静的擦着头脸。
  红姨小喜她们给拦到外面进不去,而齐三宝他们纵然想替雪苼出头又怕再给雪苼带来不好的名声。
  琴琴越骂越上瘾,“你不但淫荡,还狠毒,你让人把你堂妹的手剁下来,让人杀了你继母还把你同父异母的妹妹逼成了军妓,你干了这么多缺德事就不怕下地狱吗?我要是你,我早去死了。”
  “我不是你,但是我已经知道你是个死人了。”阴寒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在不断退后的人潮里,比恶魔还嗜血的男人仿佛张开了巨大的黑翼,从地狱踏血而来。


第一百二十四章:醉死这个法子很浪漫

  琴琴吓得浑身哆嗦,她没有想到赫连曜竟然还替雪苼说话,“少帅,我,我只是开个玩笑。”
  赫连曜鄙夷的看着她,“我从来不开玩笑。”
  说完,他身边的侍卫就走过来俩个,一左一后把琴琴的胳膊给拧住。
  赫连曜看着雪苼脸上的红酒,他冷笑着,“既然你喜欢用酒泼人,那就醉死如何,这个死法听起来很浪漫。”
  听了他的话,四周的贵妇和权贵都惊呆了。
  毕竟,赫连曜来了云州这么久,除了火烧七步街水淹陈家庄还没有做出什么残暴的事儿,以至于人们都还没有认识到这位传说中暴君的手段。
  现在因为一个无知的女孩用酒泼了他的前情妇就要把人用酒灌死,这还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琴琴的父亲从一个舞女的臂弯里出来早就吓的成了一堆软泥,他的老婆哭着让他去救女儿,而他的小女儿则恨不得姐姐死了她好取代跟谭公子订婚,所以完全是看好戏的样子。
  雪苼坐在那里安静的擦头发,好像发生的这一切都不关她的事。
  她并没有觉得赫连曜是在跟那个姑娘开玩笑。反而她知道他是动了杀心,他这是要杀一儆百,让云州没有人再敢说自己的闲话。
  好好的开业酒会就要变成了杀人现场。
  侍卫们已经打开了几十瓶酒,不管是洋酒白酒还是红酒,摆在雪苼面前的长几上,而琴琴则给压着肩膀跪在地上,一个侍卫拽着她的头发,一个侍卫捏着她的下巴灌酒。
  琴琴开始还反抗,“赫连曜,你放开我,我也是官家小姐,你这样对我我爹去大总统那里告你。”
  他爹都要吓尿裤了,就算他有这个想法,这个蠢丫头也不该说出来的。
  一瓶红酒灌下去,琴琴猛烈咳嗽着,头发上脸上衣服上全是红酒渍,比雪苼可是狼狈多了。
  赫连曜饶有兴味的挑起眉毛。“酒量不错,换这个。”
  他伸手拿了一瓶烈性朗姆酒。
  刚给灌了一口,琴琴觉得五脏六腑就要烧起来了。
  她爹终于忍不住了,跪在赫连曜面前,“少帅,是我教女不善,请您放过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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