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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人浅笑醉云州-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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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安身上都是何欢儿的血,雪苼以为她受了伤,长安摇摇头,对李瓶喊话,“公主,我和雪苼都来了,现在是我们算账的时候了。”
  李瓶把目光落在雪苼身上,她哈哈怪笑,“竟然还没死,尹雪苼,我以为你会为了不生孩子把自己弄死。”
  雪苼皱着秀眉,“你什么意思。”
  长安捧着肚子幽幽的说:“雪苼,我对不起你。我上了李瓶的当。我娘那封信是她伪造的,根本没有那种祭祀的说法,她实在挑拨你和赫连曜的关系。”
  “什么?没有祭祀一说?只是个圈套?”说着,雪苼不由自主的去看赫连曜。
  赫连曜并不知道要用婴儿祭献一事,他一直以为是雪苼不肯生他的孩子,现在通过她们的对话他差不多全明白了,顿时恨死了李瓶这个老妖妇。
  她竟然设计让雪苼相信要要孩子的性命开启宝藏,他在她心里就是那么残忍吗?
  李瓶哈哈大笑,“你们这帮天女的叛徒,我是我替天女给与你们的惩罚。身为式神女背叛了天女,你们的孩子就该被作为祭品,只是这个剖腹的工作要由我来做,尹雪苼,要是你们晚来一会儿就能看到我割开莫长安肚子取出孩子的模样了。都是这个何欢儿,她耽误了我的好事。”
  李瓶指着何欢儿,眼神里满是怨毒。
  雪苼吃惊,她低声问长安,“何欢儿救了你?”
  “嗯。”
  咬住下唇,她因为莫凭澜在场有些话说不出口,但是依着她和长安的默契,有些话在交换的眼神里已经明了。
  莫凭澜感觉何欢儿的身体越来越冰,他咬牙切齿的说:“赫连少帅,我们不要再浪费时间了,此等妖妇,抓不住就杀,不用留活口。”
  赫连曜早起了杀心,“好。一个都不留,杀!”
  李瓶磔磔怪笑,就像一堆蝙蝠在震动翅膀,“你们以为我们还想活吗?我们要去侍奉天女!但在那之前,我要把你们所有的人都带上,作为给天女的供奉。来人呀,启动机关,点火!”
  “不好,她要跟我们同归于尽,撤退。”莫凭澜大喊一声,抱起何欢儿就往外跑。
  他没有看大着肚子的长安一眼,甚至都没有吩咐保镖护着长安跑。
  长安的心就像给嚼碎了捏成团儿扔进油锅里。
  这就是莫凭澜,她爱了十几年的莫凭澜。
  从上次他从医院里把她给抱回莫府后,她心里有了那么一点点希望。认为莫凭澜也许没有绝情懂啊那个地步,他对自己还是有情的,现在看看,只不过是个自己痴人说梦罢了。
  赫连曜让侍卫带着莫长安逃,自己则抱起雪苼,“别傻呆着了,走。”
  “你们走不了。”说完,洞口的石门开始缓缓关上。
  赫连军治军严明,众侍卫合力扳住石门,“让少帅夫人先走。”
  雪苼在危机时刻忽然从赫连曜怀里挣脱,她从身上摸出两块玉佩扔到了大火里,“你们的鸳鸯佩还给你们,从此再也没有什么式神女。”
  赫连曜瞳孔收缩,把人给扛起来就跑。
  在李瓶的高声呼叫中,洞里大火燃烧烟雾弥漫,更有爆炸声似乎从远处隆隆而来,原来,她说的炸不是炸山洞,而是整座山。
  冲天火光中,她高声说:“大清国的列祖列宗,爱新觉罗。瓶儿辱没使命罪该万死!我亲爱的天女呀,请你降罪这些无耻的叛徒,让他们不得好死!”
  烟尘弥漫火光冲天,山洞摇摇欲坠,一切都往地狱的方向下沉下沉……
  宁静的午后,新焚的百合香从鹤嘴香炉里袅袅的吐出来,俩个美人相对坐着,正在品茶对弈。
  雪苼把黑子一落,“你又输了。”
  长安耍赖的抹了棋子,“不跟你玩了,次次都不知道让着我,你光胜有意思吗?”
  雪苼点头,“当然有意思,我喜欢胜利。”
  长安扶着桌子要站起来,小喜忙过来扶着,长安一手扶腰一手抱着肚子,“出去溜达一会儿,坐时间长了肚子不舒服。”
  雪苼叹了口气,嘴角挂着浅浅的笑容,她真没有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和长安一起过这么悠闲的日子。
  荒山大爆炸,赫连曜抱着她拼死逃出来,但是他的侍卫队死伤过半,都给炸的尸骨无存。
  莫凭澜抱着何欢儿去医院,长安自然就留给了赫连曜照顾,他怕莫宅不安全,又为了做人情,便把俩个女孩一起送到了尹家,这已经是第三天。
  “何欢儿还没有醒过来,也不知道能不能过了这一劫。”长安望着天空,悠悠的叹息了一声。
  雪苼拿了点吃的往莲花池里扔着喂鱼,她看着荷叶底下两尾红鱼嬉戏,似漫不经心的说:“她这次救了你,想来这个家里的大姐是当定了。”
  长安从她手里抢了一把鱼食,也扔下去喂鱼,“错,她做什么我都不会感激。”
  雪苼上下打量着她。伸手摸了摸她的肚子,“你不怕莫凭澜说你蛇蝎心肠吗?这次她不像是做戏,哪里做戏会搭上自己命的。”
  “我也说不清楚。雪苼,你觉得天女会真的完了吗?”
  雪苼点点头,“我听说他们的分舵据点还有那个老巢全都捣毁了,还有公主李瓶也死了,应该没有什么大气候了。”
  长安却摇摇头,“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
  雪苼看着水里的鱼凝重的说:“你知道我最怀疑的是什么吗?”
  “就是何欢儿救你,这救的也太没道理了。”
  长安眼睛发亮,“就是,对着别人我不敢说,人家为了我命都快没有了我还说风凉话,但是真的不合情理。还有。关于那个宝藏,我就不信事情能真的完了。”
  “对,宝藏,这才是个大问题,所以我才把玉佩给扔在火里。”
  长安立刻明白了,“你扔的玉是假的吧。雪苼,我总觉得这事看似凶险但是虚虚实实,搞不好是天女会的金蝉脱壳之计。”
  “我也有那种预感,但是,又很飘渺,什么都抓不住。算了什么都不想了,你以后就住在这里,我们俩个人好好过日子。”
  长安捏了捏她的脸,有些心疼她的消瘦。“傻丫头,你以为莫凭澜会放过我吗?”
  “为什么不放?他的何欢儿如此大度勇敢,他还留着你给她添堵吗?”
  长安丹凤眼眯起的时候样子很妩媚,明明是没有一点忧伤的样子却让雪苼觉得心碎,“我和他是个死胡同,我不懂他为什么就是不放手,但是我不会让他得逞,不管我娘的信是不是捏造,不管他会不会拿着孩子当祭品,就冲我和他之间的深仇大恨,我都必须离开这里。”
  “你的意思是不信李瓶的话?”
  “不是,这件事真真假假,宝藏的事一天没了结,只会给孩子带来危险。”
  “那我立刻送你走。”
  长安拉住她。“走不了的,莫凭澜是谁?他敢让我在这里一定是有万全的准备,其实我也在策划,我准备等到临产的时候从医院里逃走,那个时候是警惕最松懈的时候。”
  “可是太危险了。”雪苼真是服了长安,她总是富贵险中求。
  “那你和赫连曜呢,既然是一场阴谋,现在说开了,你们……”
  “我们同样也回不到过去,宝藏是个大问题,还有我爹的死。我和他既然已经分开,断然不会有再和好的道理。”
  长安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那可不一定,我总觉得你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雪苼气的要打她。“你到底是不是我的姐妹?怎么帮外人?”
  长安扶着肚子往前同顶,“冲这里打,打这里。”
  俩个人正闹着,下人忽然来报,说莫凭澜登门了。
  俩个女孩同时白了脸,这个莫凭澜不在医院里陪着他的欢儿,死到这里来做什么妖。
  俩人走到前厅,雪苼脸更白了,因为莫凭澜身边的那位是赫连曜。
  赫连曜站起身走到雪苼面前,拉着她的手就往后面走,“我们谈谈。”
  雪苼挣脱他,“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
  赫连曜步步紧逼,“那孩子呢?”


第一百二十一章:良辰美景奈何天

  雪苼被赫连曜拉到了后花园的莲花池边,一路的狼狈拖拽让她气息不稳,“赫连曜,你放手,你自己说过的话难道忘了吗?”
  赫连曜松开手,发现她的手腕已经给捏红了,便又覆上给她揉了揉,“疼吗?”
  多此一举的问题,雪苼根本不想回答。
  “莫凭澜想和长安谈谈,而我们也需要谈谈。”
  刚才是太突然,雪苼还没有做好准备,现在她无惧的看着他,眼神帧静清澈,却透着冷漠,把他给拒之千里。
  “少帅请说吧。”雪苼知道她不能逃避,赫连曜也不容她逃避。
  赫连曜看着她。用了很大的定力才忍住把人抱住的冲动,“雪苼,我问你,你之所以吃那种药是因为听信他们的谣言以为我会把我们的孩子当祭品?”
  雪苼微微转身,看着池里的莲花叶,清风一吹,那叶片摇曳生姿,卷起银色细浪,她似乎是痴了。
  过了好半天,才转过头看着赫连曜,脸上带着一点笑容,“开始不是,你我相互利用没有必要弄出个孩子拖累,所以我找红姨要了避子药。再后来,我想生了,可是就中了他们的圈套。”
  赫连曜的眼睛很深很黑,但依然能看到里面兽般的伤痛,他捏着拳头尽量克制着自己的情绪,让声音听起来平淡,“在你心里,我就是个为了野心和财富能杀害自己儿子的禽兽吗?”
  雪苼此时低下头,是的,他不是。虽然他杀兄淫嫂坑杀千人放水淹村但都是有理由的,他没有传说中的那么残暴没有人性。在听到孩子要作为开启宝藏祭品的时候,雪苼也不是没有想过赫连曜会不会这么狠心,但是她就怕,真到了那个时候他依然有不得已的理由。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永远没有孩子,一切就都不会发生。
  深吸了一口气,她抬起头,嘴角依然含笑,那点笑意就像初绽的莲蕊,被风吹的颤巍巍的。
  “少帅,你可能不是,但我没有赌的勇气,我信你,但信不过这纷扰的乱世,你难道能保证不会发生像米云陈家庄那样的事情,你要牺牲一个而保全大局吗?”
  她的话句句锥心,他竟然无从反驳。
  如果他只是赫连曜。他会拼了性命保护她和孩子的安危,但他是赫连曜又是几十万大军的主帅,是华北七省十三县一百多万人口的少帅,有些事他不想去做要做,有些事他想做却不能做。
  看着他的样子,雪苼已经知道自己说对了,虽然知道结果,还是忍不住失落。
  “事已至此,再说下去也没有意思了,既然孩子的事是假的那就更好,我不用担心觊觎宝藏的人会抓我去生孩子。至于我们,少帅既然已经说分了就分了吧,祝少帅早日喜结连理早生贵子。”她说完这些,嘴角的笑容更灿烂,莲花已经完全绽放。
  赫连曜拳头捏的咯咯响,几乎咬碎了后槽牙。
  好个喜结连理,好个早生贵子,尹雪苼,你够狠。
  他转身举步,军人的脊背挺得笔直,即便在如此炎热的夏日,军人的姿容丝毫不乱。
  雪苼看着他的背影,眼泪就像滚在莲叶上的露珠,满的都要兜不住。
  他的背温暖厚实,趴在上面是那么的有安全感,即使在血蝙蝠肆虐的通道里,她都没有感觉到一丝害怕。
  可为什么他就是一个能共患难却不能同相守的男人?
  他步子一顿,忽然停住了脚步。
  雪苼吓坏了,立刻低头,用垂下的长发掩住了流泪的眼睛。
  但是他并没有回头,只是这么站着。
  过了好一会儿,他说:“尹雪苼。如果真有那样的事发生,我宁可拼死,也要护你们母子周全。”
  雪苼听了他的话差点栽到池子里,她紧紧捏住手绢,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赫连曜,有你的这句话已经够了!
  军装男人愈走愈远,炎炎夏天只剩下个尾巴,盛开在莲池里。
  那天。长安终究是跟着莫凭澜走了,他们说了什么雪苼并不知道,但是她能看到长安眼睛里清晰的恨意。
  莫凭澜临走时候笑着说让雪苼多去陪陪长安,雪苼开玩笑似的说那你好陪着何欢儿吗?莫凭澜果然变了脸,骂雪苼歹毒,雪苼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她说这些话不过是替长安说的,现在依照长安的立场。是不能对何欢儿有一点不敬的。
  人家救了他们母子俩,要是长安再不知恩图报,会被说成畜生都不如。
  他们都走了,世界好像一下变得安静了,雪苼恹恹的走进书房,倒在铺着竹席的榻上,斜对面有个电风扇在轰轰的制造冷风,那是赫连曜让人从国外买回来的。军火中夹带着电风扇。
  起身,去关掉,这种外国的玩意虽然凉快,但是扇的多了容易偏头痛,她抓起团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忘掉那个男人,不过是需要时间罢了。
  唱片里。是谁咿咿呀呀在唱: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便赏心乐事谁家院?
  如花美眷,似水流年。
  从那天开始,雪苼的日子果然恢复了平静。
  门口的侍卫撤去,换上了黑衣的保镖,小马是这群保镖的头儿。他从西山军营回来后整个人都并不一样了,连眼神儿都倍儿亮,跟脱胎换骨一样。
  经过这些天的调养,雪苼的气色好了很多,但是人依然没有胖起来,她觉得等夏天过去就好了,天凉了就喜欢吃饭了。
  赫连曜说到做到,真的从她的生活里消失了一样,大街小巷云州城变得宽阔无比,就是偶尔看到穿着军装经过的军人,雪苼心里都会悸一下,生怕遇到他。
  后来她才知道自己是多虑了,赫连曜不在云州,听说带着傅雅珺去外地看病。
  转眼就过了大半个月,昨晚儿下透了一场雨,早上起来开窗的时候一股子凉意扑面而来,雪苼不由得抱紧了肩膀。
  原来燥热的夏天已经过来,秋来了。
  雪苼难得的好兴致,她没顾上梳洗,便打开画稿本子设计云州贵妇们的秋装。
  虽然现在她是赫连曜下堂妇的名声传的沸沸扬扬,但是尹大小姐靠着赫连少帅拿回了自家老宅和铺子,甚至还弄到了陈逸枫的工厂,她现在俨然是云州最有钱的女人,她的经历成为传奇,云州的闺阁里整天说的都是她那些不要脸的故事,这些女人们有多鄙视她就有多崇拜她。她的穿衣打扮俨然成了云州的典范。
  不过她现在的重心都放在了工厂上,眼看着赫连大军就要冬天的军需了,工厂虽然一切运作正常,但始终缺一个懂技术和管理的心腹。
  小喜走进来,她穿着一身豆绿杭罗旗袍,袖子是到肘弯的长度,黑色滚边,衬得她皮肤又白又年轻。
  小喜的两条鞭子已经打散了。雪苼带她去剪了个现下流行的女学生头,别个镶钻蝴蝶发卡,一点也看不出以前的小丫头气,倒是像个刚进学堂的大小姐。
  见到雪苼一直看她,小喜有些手足无措,做惯了活计的手都不敢去碰那细软的旗袍,“小姐,我真要这么穿吗?”
  现在又改回来了。不叫夫人叫小姐。
  雪苼点点头,“多美!小喜我告诉你,从今天开始我要教你店里的管理,跟着我学看账本儿,再也不准干那些端茶倒水铺床叠被的活儿。”
  小喜愁坏了,“小姐,你就花钱雇个女学生吧,我懂什么呀。”
  雪苼摇摇头。“我不喜欢用外人,你给我好好学,学不好就别吃饭。”
  小喜知道雪苼是为了胡妈的事儿有阴影,她只好勉强答应,“小姐,那你一定要对我有耐心,我很笨的。”
  她不笨,雪苼比她自己都知道。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贴身女秘书了。喜秘书,你说说我们今天的行程安排吧。”
  小喜对于这个怪异的称呼十足的别扭,“今天您要复查,去教会医院,然后再去工厂一趟,前段时间港岛的朱先生给您介绍的那个纺织技术人才今天到。”
  雪苼拍着脑门儿,“看我这记性,赶紧吃饭。先去医院。”
  今天天气凉,雪苼出门的时候换上了一条酒红色长裤,裤脚又长又阔一直垂到脚面上,需要穿高跟鞋才好看,偏偏她上身穿了一件灰色暗花的衬衫,像男人一样在裤子上插了个背带夹,挽起长发扣了顶帽子,既帅气又妩媚。放眼整个云州,也就雪苼敢这么穿。
  医生检查完毕后看了看雪苼,欲言又止。
  雪苼倒是很看得开:“医生,有什么您直接跟我说好了,大不了是生不了孩子。”
  医生当然知道她是谁,虽然传言她已经离开了赫连曜但还是不敢得罪,“夫人,您调养的不错。再过两个月估计就能来月事了。记住,不能喝冷水吃凉的东西,那些桂圆红枣还是要继续吃喝,每晚都要用热水泡脚。”
  雪苼噗的笑了,“您什么时候改行当中医了?”
  医生略有些尴尬,“夫人,您本就宫寒,现在又受到了重创,估计要怀孕很难,但是……”
  雪苼阻止了他的但是,不让她说下去,“我知道了,没关系的,我本来也不想要孩子。要是没有别的问题我们走了。”
  医生点头,“我给你开点药,还是要按时吃,您的贫血很严重。”
  小喜去拿药,雪苼因为不喜欢医院里的气味就站在外面的一棵树下等。
  她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精致瑞士腕表,时间还来的及,她不想人家去面试自己却迟到。
  再抬头,她看到了一对男女走过来,男人一身深灰色军装,高大威武,正是赫连曜。
  至于女人,自然是那个差点残废的傅雅珺。
  雪苼低下头,嘴角微微抽动,果然呀,他一直是个“深情”又不甘寂寞的男人。
  这个念头仅仅一动就给雪苼压下,她聪敏的发现了这里面的醋意,她都和他分手了,不是应该淡然处之吗?他和谁在一起,干什么。都与她无关。
  想到这里,雪苼抬起头,眼光淡淡的扫过他们,仿佛不认识一样。
  赫连曜早就看到了她,其实不仅是他在看她,来来往往的人不管男女老少都在看她,她的着装她的容貌她的风姿都让人着迷,不过是离开了十几天而已。她竟然更美了,美的让他失去理智。
  眉间蹙紧,他有股子把偷窥她的男人眼珠子全挖出来的冲动。
  “阿曜,那个女人好特别,她穿的衣服真好看,是巴黎的新款吗?”傅雅珺腆着小脸儿问他,眼神天真单纯。
  “不知道。”这样敷衍着,他已经走到她面前。
  雪苼微微点点头。“赫连少帅,陪着雅珺夫人来看病吗?”
  赫连曜眉间的皱褶更深。
  要是雪苼不理会他,或者是讽刺他两句甚至开骂他都能接受,可是她俏生生的站在面前,用这种风轻云淡的口吻跟他打招呼……
  要不是真的放下,哪能做到跟路人一样平淡。
  这个想法让赫连曜几乎失去了理智,他被傅雅珺握住的手攥紧再攥紧。
  傅雅珺惊呼出声,“阿曜。你弄疼我了。”
  雪苼垂下漂亮的长睫毛,从他们交握的手转到傅雅珺身上,还真把她给愣住了。
  傅雅珺比她大个两三岁,又是个寡妇,一直穿着素淡的旗袍或者很有女人味的裙子,像眼前这么少女的装扮,还真让人大吃一惊。
  烫卷的长发扎成了两个高马尾,还扎着粉色蝴蝶结。粉色的小洋装上到处缀满了蕾丝花边,还有白色的蕾丝花边袜子,她这是把自己当成了二八年华的少女吗?
  但是因为人长的好看,纯情的样子倒是也没什么违和感。要不是雪苼认识她,还真把她当成了个小少女。
  见雪苼看她,傅雅珺冲她甜甜一笑,“姐姐你真好看。”
  “姐姐?”还有比这更恶心的称呼了吗?雪苼这辈子最讨厌别人叫她姐姐,尹锦瑟尹雨苼,她给这些妹妹害的还不够吗?
  刚好看到小喜拿着药走过来,她对赫连曜淡淡一笑,“告辞了。”
  看到她要走,赫连曜眉骨跳的厉害,他把傅雅珺推给身后的侍卫,“带她进去。”
  傅雅珺不明白发生了什么,“阿曜。”
  “你先进去,我有事。”说完,赫连曜向着雪苼走的方向追去。
  长腿几步就追上,他伸手拉住了女人的手臂拉扯着她转过身来。


第一百二十二章:想我,还是想睡我?

  雪苼看着他握在自己手腕上的大手,卷长的睫毛扑簌两下,“少帅,您弄疼我了。”
  赫连曜却没有放手,反而把她拉的更紧,俩个人之间的距离薄的只能放下一张纸。
  男人身上的高温辐射而来,烫的雪苼手心发潮鼻尖也沁出汗,但至少眼睛还保持着淡然:“少帅,大庭广众之下,你非要这样吗?”
  赫连曜迷醉的看着她酡红的小脸儿,沉沉的声音扫在她耳朵里,“雪苼,我想你了。”
  心中就像给什么重重撞了一下,可那股子悸动过后又似针刺一般绵绵的泛起疼痛,
  少帅呵,想念可不是这么轻易说出口的,你方才还牵着傅雅珺的手现在又说想我,是侮辱我还是侮辱你自己呢。
  雪苼双手抵着他坚硬的胸膛挡住他的厮磨,“赫连少帅,请自重。”
  鹰眸里闪过一丝锐痛,他刻意压低的声音钻入到她耳朵里,“如果我不想呢。”
  “不想?”雪苼忽然扬起脸。发红的眼角勾起丝丝的妩媚,“难道你还想强取豪夺吗?少帅,现在外间都传我是下堂妾,你要是再回头恐怕会沦为全云州的笑柄。”
  “那又如何?”他眯起眸子,菲薄的唇瓣几乎要碰到她白嫩的耳根,“我喜欢的,谁敢取笑。”
  雪苼就怕他纠缠,毕竟他是云州之首,她没法子给撕破脸,现在唯有盼着他收手回封平,俩个人永运都不要相见。
  就在雪苼以为他要亲她的时候,他忽然放开她,微微退后几步和她算是保持着守礼的距离,“雪苼,别忘了我们的冬用物资。”
  雪苼的眸光越过他的肩头已经看到了满身粉红的傅雅珺,瞧瞧,刚才还说思念的男人在看到另一个女人后马上变了态度,雪苼心中漫过一丝冷笑,她抬手整理被他弄歪的帽子,“少帅请放心,我一定按时交货。不过请少帅也准备好款子,我们小本经营,可一概不赊账。”
  敢拿着他弄回来的产业再赚他的钱,也就是她尹雪苼,看来他真是给她惯下无法无天的臭毛病。
  “尹老板放心好了,我们赫连军也从不吃白食。”
  “那告辞了。”
  雪苼转身疾走,一直瑟缩在树后的小喜忙跟上。
  赫连曜看着她潇洒飘逸的背影,又恨又爱的竟然把眸子给黏住了。
  傅雅珺走过来拉住了他的胳膊,“阿曜,你怎么一直都不进去呀,我等你好久了。”
  赫连曜眸子一沉,“不是让你自己先检查吗?”
  傅雅珺有些害怕的缩着脖子,“阿曜,你别那么凶。是不是我打扰你跟那位姐姐说话了?要不我不检查了,你去追那位姐姐吧。”
  赫连曜不耐烦的挑起眉,拉着她粗鲁的往医院里走,“赶紧检查回家,君旸还等着你吃饭呢。”
  傅雅珺听到这个皱起小脸儿,“阿曜,君旸真是我们的儿子吗?我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儿子呀,我都还没嫁给你。”
  傅雅珺从经历了那件事后一直神志不清,赫连曜去了港岛那段时间闹得尤其厉害,自己撞墙后醒来就忘了这些年的过往,就记得自己年华二八情窦初开时。
  赫连曜带着她去了趟港岛,洋医生给看过说她是选择性失忆,把那些给她带给痛苦的记忆全给忘了。
  看着打扮的不伦不类的傅雅珺,赫连曜怎么也想不起十六岁的傅雅珺是不是也这么小粉红,不过忘了就忘了吧,这样她会更好过些,再也不用做那些撕心裂肺的噩梦。
  小喜快步追上雪苼,难过的说:“小姐,对不起呀,刚才见到少帅我腿肚子都软了,没敢上前去帮您,而且我觉得他要对您……”
  “对我做什么?亲我还是睡我?这里是大庭广众。他赫连曜再不要脸也该注意他一州之首的颜面,还有,他身边不是跟着一个吗?”
  小喜惊讶的说:“那是傅雅珺?我还以为是她侄女。”
  “叫我姐姐,看着眼神也纯净了很多,难道她返老还童了?算了,她怎么样关我什么事。”
  “就是,小姐现在要管的是那个工程师。”
  雪苼抬手一看腕表,“坏了,给他纠缠了半天都要耽误了,我们快走,小马呢。”
  现在雪苼进出没有汽车,小马也再是过去的人力车夫,路边停了辆马车,他正坐在车辕上等着雪苼。
  纵然是坐着马车,等到了纺织厂也晚了半个小时。
  雪苼一看办公室没有人顿时心凉了半截,定然是人家觉得自己这个老板不够重视,走了。
  像这种留洋的技术人才实在是难找,雪苼都快要懊悔死了,心里狠狠的把赫连曜的十八代祖宗问候了个遍。
  她太失望了,不过既然来了就去车间看看,可刚进车间就发现一大帮人都聚拢在一起,她这才想起刚才办公室了连个人都没有。
  老板顿时生了气,看来这些人因为她接手工厂的时间太短公然欺负她,这上班时间就敢聚在一起玩闹。她大步走过去,厉声说:“你们都在干什么?”
  众人听到了声音都抬起头退开,渐渐露出中间的人来。
  原来,中间是一台坏掉的织布机,旁边还蹲着俩个人,一个是自己工厂里的老师傅,一个是穿着衬衣的年轻男人,只是现在他的手和身上都是油污,显然他和老师傅在修理织布机。
  听到声音,他一回头,对上雪苼的眼睛闪过一抹惊艳。
  他赶紧站起来,“我叫梁汝白。”
  原来这个就是朱大全给自己介绍的工程师,雪苼忙伸出手,“梁先生您好,我是尹雪苼。”
  梁汝白看看自己的手,在裤子上蹭了蹭,才握住雪苼的手。
  寒暄完毕,他对老师傅说:“就照我说的办,肯定没问题。”
  老师傅和几个人把拆卸的零件装回去,再开机试验,这次果然好了。过的棉纱不再打结,车间里顿时掌声一片。
  雪苼带着梁汝白去了办公室,把同事都介绍给他认识。
  梁汝白这人开朗活泼,是个非常好相处的人,没有一会儿跟大家比雪苼和他们都熟悉。
  雪苼这次真的感谢朱大全,梁汝白这样的人才在她的小工厂里简直是屈才。
  晚上,由雪苼做东请大家去玉春楼吃饭,给梁汝白接风。
  梁汝白这个人自来熟,这半天他早把雪苼当了朋友,“我觉得大家都很害怕你,可是我观察了半天。你这么美丽的女人又怎么会很凶恶?”
  雪苼微微一笑,“他们不是怕我是看不起我,我是个军阀的过期情人,这个工厂是军阀给我的补偿,你明白了吗?”
  雪苼亮出身份,因为梁汝白是个年轻男人,又没有掩饰过对她的欣赏,她不想再闹出沈什么花花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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