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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人浅笑醉云州-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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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我自己洗

  心口狂跳,背部就像扎着针芒,雪苼咬住粉唇,长睫毛扇子面儿似得垂下来,挡住了他冷眸里的注视。
  赫连曜薄薄的唇淡淡勾起,抱着她稳稳的向屋里走去。
  雪苼靠在他坚硬的怀抱里,只好哀求:“少帅,男女有别,请您放下我。”
  男人仿佛没有听到,反而放在她软腰那里的手箍的更紧。
  “少帅,您的副官刚才叫我尹小姐,想必是认识我是锦绣坊里的尹雪苼,这几天云州城关于雪苼的闲言碎语满天飞,可能让少帅有什么误会,但雪苼实在不是他们说的那样,请您不要把我当成那样的女子。”
  还是没有任何回答,男人的脚步加快,雪苼脸颊蹭过他肩膀上的金属肩章,疼得身体一阵阵颤抖。
  这个男人是哑巴吗?他为什么一直不说话?
  一道道门迤逦而开,从最先的侍卫到衣着光鲜的仆妇,他们都弯着腰恭敬的喊少帅。
  最后一道门是他一脚踢开,踏着花纹繁复的长毛地毯径直去了浴室,把雪苼扔在了一个冒着热气的汤池里。
  水花四溅,雪苼的屁股被水底的鹅卵石硌的生疼,她爬起来靠在水池边,一双乌黑的美眸睁大,惊恐的看着赫连曜。
  男人刚经历了一场腥风血雨,眼睛里似乎还堆叠着尸体的重影,乍被这样一双眼睛看着,他仿佛回到很多年前的深林里,曾有一只幼小的麋鹿就是这样看着他,乌黑湿润无辜又可怜,随时都要逃到山林里。
  抬手解开大氅的风扣,他像一朵乌云甩起来。
  乌云落在雪苼头上,盖住了她的眼睛。在那个狭小漆黑的世界里,她惶恐无助,真害怕这位少帅会脱光了走过来。
  她屏住呼吸呆着,半边身体都麻掉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传来一道甜美的女声,“小姐,奴婢小喜来伺候您沐浴。”
  雪苼扒掉头上的衣服,看到汤池边站着个扎着长辫子的丫鬟,而那个哑巴少帅已经不见了。
  松了一口气,她站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不用麻烦你,我自己洗。”
  这里的下人很守规矩,听了雪苼的话后婢女福了福身,“少帅吩咐了一定要好好伺候小姐,等您沐浴完我还要给您上药。”
  这是在人家家里,雪苼也不好再拒绝,水里温暖,泡了这大半天已经缓解了她被冻僵的疼痛,被小喜一提醒,她才想起自己被狗扑了。
  听教堂的西医说要是被狗咬了会得一种疯狗病,而且这病的潜伏期很长,好生生的谁也不想死。
  她仔细一检查,刚才看着凶险,还好穿的厚并没有被咬出血,这才放下心。
  雪苼闭目泡汤泉,她跟小喜打听,“你们家少帅是哪位?怎么从没在云州城见过?”
  小喜笑着说:“我们家少帅本不是这里的,小姐没见过也是正常,他接管云州城也不过三天。”
  雪苼心下一紧,小喜说的简单,其实这就是一场掠夺,这些年军阀混战,此地的老督军本掌管这三省十八城,这些年被逼到云州苟安,却没想到现在连云州也让别人占去。
  扬起秀眉,她问道:“那你家少帅的名讳?”
  “赫连曜。””
  “啊!”一听这个名字,雪苼吓的一头栽倒在水里。


第十章:他不让她走

  小喜扔了手里的东西去拉她,“雪苼小姐,您没事吧?”
  吐出嘴里的水,雪苼剧烈咳嗽着,好一会儿才顺过气儿,“你说的可是那个喜欢生吃女人心的赫连曜?”
  小喜一把堵住了她的嘴,“小姐快别这么说。小喜也是才被买来不久,这少帅府里诸多忌讳耳目也杂,要是给人听去性命就没了。”
  雪苼小脸儿泛白,没有一丝血色,她抓着池边的黑玉把手才稳住身体,“天啊,我怎么招惹了这么个杀人不眨眼的魔王。”
  赫连曜,这三个字代表的是血腥和杀戮。
  杀人放火这些都不算什么,传闻他曾经为了追缉一个叛徒坑杀了上千人,其中包括老人和婴儿。
  想到帽檐下那双幽深冰冷的眼睛,雪苼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更想赶快逃离这里。
  她狼狈从水里起身,拉过一条毛巾裹住雪白的玉体,“小喜,麻烦你找件衣服给我。”
  小喜早准备好,“雪苼小姐,这是少帅给您准备的衣服。”
  雪苼伸手去拿,可是丝绸做成的旗袍入手都拿不住,像水一样流淌而去。
  云锦坊是北方第一大布庄,雪苼自然深谙此道,只这么一抓,就知道这是丝绸中的极品。
  她去屏风后穿上,却久久不能走出来。
  这个赫连曜一定是故意的!
  素色染着玉簪白花的旗袍柔软贴身,就像第二层皮肤一样勾勒着雪苼的曼妙曲线,长长的开叉一直开到大腿,每走一步,那撩开的下摆都透着极大的诱惑。
  这样的衣服是青楼妓坊堂子里穿的,她看云锦坊的师傅做过。
  他现在跟她穿成这样,明显的就是听信谣言,在侮辱她。
  雪苼气的浑身发抖,她知道现在跟小喜说什么都没用,便捡起地上半湿的披风紧紧裹住。
  小喜见她往外走,忙过去扶她,“雪苼小姐,少帅等着您前厅用饭。”
  “烦你跟少帅说一声我先走了。”雪苼礼仪都顾不上了,她推开小喜,凭着来时的记忆匆匆往外走。
  很快到了院子里,这时雪已经停了,可是风很大,吹的树枝咿呀作响。
  雪苼觉得立刻冷透了,她裹紧衣服,走向门口的警卫。
  俩个卫兵架枪挡住她,雪苼忙说:“我是你们少帅的客人,现在我要走。”
  俩个警卫继承了他们少帅的优良传统,一言不发。
  雪苼咬住牙,企图硬闯。
  可是还没等靠前,乌黑的枪管子已经顶住了她的胸膛。
  “啊!”雪苼惊叫一声,摔倒在雪地上。
  披风散开,一双如玉的修长细腿一览无遗。
  站在远处的男人勾起嘴角,双手插在裤兜里,慵懒缓步,走了过来。
  染着烟草气息的手指搭在她腿上,赫连曜长腿一曲,缓缓蹲在她身旁。
  雪苼乌黑的大眼睛窘迫看着面前的男人,心跳又一次乱了节拍。
  他长了一张深刻俊美的脸,外表看着斯文矜贵,其实一身的兽血根本不屑隐藏,从浓眉下那双狭长的凤眼里狂妄的张扬而出,从来都肆无忌惮。
  当然,整个七省十六城都知道,赫连家这位少帅根本就不是个人,他是狼是虎豹,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第十一章:少帅,我冷

  靠的那样近,雪苼仿佛能闻到他身上的血腥和硝烟混杂的味道,巨大的恐怖笼罩着她,逃走是此刻唯一的念头。
  当然,赫连曜可没给她这个机会。
  男人修长的像弹琴一样顺着她的小腿往上爬,最后停在她旗袍开叉的最高处,不轻不重的捏了捏。
  雪苼只穿着一双玻璃丝袜,被男人的大手捏着,异常难堪。
  “你,你放肆。”雪苼张开的嘴巴被一阵北风倒呛,剧烈的咳嗽起来。
  她的狼狈,他一点点敛在深邃的黑眸里,那深如古井的眸子闪动着一点玩味。
  那晚被侵犯的感觉排山倒海而来,雪苼牙关都在剧烈颤抖,她颤巍巍的抬起手臂朝赫连曜的脸扇去。
  男人精壮的手臂挡住了她细瘦的胳膊,接着把她的整个人一拉,就给扯到怀里。
  她手撑住他坚硬的胸膛,企图隔开俩个人的距离,可是这么一动,他的手就更加放肆。
  雪苼真想抢过一把枪崩了他,可是这个哑巴一样的男人始终用一种嘲讽的态度亵玩她!
  骨子里的那股烈性让雪苼怒火燃烧,她不能这么被动下去,就算他是狼她是兔子,也不见得就一定是个被吃的下场。
  柔软无骨的小手轻轻摩挲着他的手背,她秋水般的眼睛染上了一抹艳霞,再看着他的时候多了一抹妩媚。
  “少帅,我冷。”并不像一般女子的黏腻撒娇,她的声音柔淡,从两片颜色浅淡的唇瓣里徐徐溢出。
  男人放在她腿上的手一滞,醇厚而绵长的笑似乎是从胸膛里溢出来,他猛地把人抱起来,向着屋里走去。
  在家他穿着便装,是西式的装扮:白衬衣外套黑色西装背心,衬衣的领子只系到倒数第三颗扣子,领带斜斜的挂在脖子上。
  雪苼紧紧攀住他的肩膀,柔软美好的身体在他怀里显得是那么娇小。
  常年握枪的大手在她翘臀上揉了揉,他真的是越来越放肆。
  少女的娇躯一阵颤栗,她恼恨他的无礼却又不知该如何应对,恰好一阵狂风吹过,雪苼理所当然的把头埋在他肩头。
  她的这幅模样赫连曜极其喜欢,竟然微微勾起了嘴角,看着好像很温柔的样子。
  雪苼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他可是恶名昭著的赫连曜,女人在他手里不过是玩物,就算一瞬间的温柔也是为了以后更好的享用,难道自己真的要沦为他的猎物吗?
  进屋后,他把她扔在软塌上。
  雪苼曲腿侧身,立刻拉拢披风,不让春风外泄的事情再次发生。
  赫连曜没有再和她纠缠,自己坐在了铺着长毛垫子的黄梨木雕花太师椅上。他坐姿慵懒,两条长腿搭在一起,一只手支着额头,深邃如海的眸子似乎是望着墙上的画卷。
  雪苼微微松了一口气,她伸手整理衣服和头发,刚才给他把里衣拽的凌乱,现在极其不舒服。
  她是偷着来,怕他看见,不时的偷眼瞄他。
  他似乎看那副画上了瘾,嘴角慢慢勾起,似乎有些嘲弄。
  雪苼一愣,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顿时气的要爆炸。


第十二章:那晚上的人是我

  他哪里是看什么画,原来画卷的旁边是个缠枝蔓花菱镜,正好跟她面对面,刚才她的小动作,被他一点都不落的从镜子里看了去。
  雪苼咬住下唇,嚯的站起来,“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放我走。”
  搭在一起的长腿晃了晃,他换了一只手,也把视线光明正大的落在雪苼脸上。
  明知道是危险的,雪苼还是走到他面前,几乎是挑衅的,她抬起尖尖的下巴,看着俊美的男人,就算是个哑巴也该给她个交代。
  “20万。”冷漠、淡薄,他终于开口,低低沉沉的声音就像冷兵器出鞘的低吟。
  “我……”雪苼脑子里有些转不过来,他不但不是哑巴声音还这样熟悉,她到底在哪里听过?
  “20万而已。说这话的时候,他把玩着手里的怀表,语义轻薄,很是看不起。
  雪苼圆圆的眸子瞪着他,本以为他说人话了就能沟通,可好像还是办不到。“钱,给你,你,给我。”
  这句雪苼总算懂了,果然不出她的所料,自己是给这个恶魔看上了,不,是自己的心给这个恶魔看上了。
  她立刻拒绝,“谢谢少帅,但尹家还不至于堕落到要雪苼卖身的地方,告辞。”
  看着她转身,赫连曜并不阻拦,他从桌上的银盒子里拿出一根雪茄,先用雪茄剪儿剪了,然后再从西裤口袋里拿掏出打火机点上,一派的从容自在,雪苼与他,已经是稳稳的握在手心之中。
  这个世界上,还没有赫连曜得不到的女人。
  雪苼步子不大,她边走边想,终于想到了不对劲儿的地方。
  “少帅,”她回过头,“你可曾在哪里见过雪苼?”
  赫连曜看着她,缓缓吐出一口白烟。
  袅袅的烟雾慢慢的向着四周扩撒开来,带着他那种强大的压迫感。
  雪苼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随后又倔强的绷紧了小脸儿,声音有些发颤,“或者,你根本就是那晚的人。”
  赫连曜眉目不动,只是招招手,嘴角的那抹邪气不断扩大,“想知道?过来!”
  尹雪苼不肯上前,她总觉得这一步会让自己万劫不复,苍白的小脸儿透着一股傲气,她说:“我不。”
  赫连曜眸光一闪,落在雪苼身后的玻璃窗户上。
  那里,黑影一闪而过,灯光缭乱。
  他不动声色的收回视线,上前一步把雪苼扣在怀里。
  雪苼后背僵硬,觉得自己就是一只剥洗干净的兔子送到了他的嘴边,她尽力保持镇定,“你放开我。”
  热热的气息喷在她脖子上,他像恶魔一样邪魅低语,“那晚上的人是我。”
  刚刚嫣红的脸颊瞬间变得雪白。
  果然是他,这个恶劣的男人,轻薄她还害她名誉扫地!
  低垂的眸子扫到他腰间的配枪,一个大胆的主意像闪电一样在脑子里划过,雪苼抱住了他精壮的腰。
  男人眯起眼睛,感受着她小手的柔软,有些邪恶的,他故意去摩擦她。
  西装背心的黑曜石扣子凉滑入骨,雪苼不由得打了个哆嗦,却毫不犹豫的抓住了枪抵在他腰侧。


第十三章:把人给压在桌子上

  雪苼冷冷道:“别动,我怕走火。”
  看着她紧绷的小脸儿,赫连曜竟然扬起嘴角,似乎抵在腰间的根本不是杀人利器,而是女人手里的扇子。
  这个时候他还能笑出来,是想虚张气势?雪苼挑衅的把枪压了压,有些傲然的宣称,“上次是你幸运,这次我绝不会手软。”
  男人细眯的眸子里满是玩味,他不怕恫吓,把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薄冷的唇几乎含住了她的耳朵。
  “我也说过,女人不应该玩儿枪。”
  话音未落,他闪电般擒住了她的手,猛地把她转了个方向,枪口朝外,扣动扳机。
  砰!枪响的声音和子弹出膛的巨大震力让她的耳朵和手臂都发麻,要不是被男人搂在怀里,她有可能坐在地上。
  窗外传来一声惨叫,好像是有人中了枪!
  雪苼哆哆嗦嗦的回头,粉唇擦过他的下巴,“我伤到人了?”
  “小乖,你抖什么,他是该死。”
  赫连曜护住她的嘴巴,把人给压倒在桌子上!
  口腔里尝到了他的雪茄味道,这一吻的震动让雪苼都忽略了从他们身体上方飞过去的子弹。
  赫连曜把她给拉起,握着她的手又是一枪。
  外面枪声震天,接着门窗皆破,几个黑衣人拿着武器闯进来。
  一场肉搏!
  赫连曜以一对四,却自始至终不曾放开雪苼,每一次对方的刀子砍过来,每一次他的开枪射击,他都把她困在胸前。
  刀光剑影,杀声震天,她的命自己已经无法主宰,只好闭上了眼睛……
  都生死关头,他还有心情吃她豆腐,不时的吻落在她的脸颊额头以及眼睛上。
  转眼间,四个刺客已经被赫连曜击毙了三个,最后一个,站在他面前。
  很近的距离,他们之间只隔着一个雪苼,刺客的刀架在雪苼的脖子上,他的枪,指着刺客的头。
  蒙面的男人大吼,“赫连曜,放下枪,否则我杀了你的女人。”
  锋利的刀刃压进脖子里,薄薄的丝绸已经割裂,雪苼能感到那种让骨头都冻结的冷意和刺痛。
  她蹙着眉,心想自己是死定了,这个刺客也是大傻蛋,竟然不知道赫连曜比他还喜欢杀女人。
  紧急关头,赫连曜观察雪苼的表情甚至比对刺客更有兴趣,他低头轻语,“他说要杀你。”
  雪苼对自己说要有点骨气,她咬着牙回答,“那少帅让他杀吗?”
  赫连曜幽暗的双瞳不放过她的每一个表情,“我的女人我自然不让,但你不是。”
  说完,他俊美的脸上勾起一抹邪魅浅笑,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雪苼心里狠狠的骂了他十八代祖宗,这个人渣,竟然用生死相逼,打定她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吗?
  哼,她偏不让他如愿。
  俩个人这般互动完全把刺客当成了空气,刺客表示很受伤。他刀锋力压,微微一划就带出了粘稠血迹,疼得雪苼低声呻吟。
  刺客大吼,“赫连曜,我没功夫跟你磨叽,放下你手里的枪。”
  眉峰略挑,冰寒眸子却没有一丝波动,森冷的字眼似被他含在唇齿之间,“你的答案。”


第十四章:教你骑马

  “不是。”雪苼美眸燃火,视死如归。
  赫连曜冷眸中精光一闪,以快到不可思议的速度开枪,正中刺客眉心。
  血,喷涌而出,溅落雪苼一脸。
  刺客的刀还在雪苼脖子上,却再也没有力气挥下去。
  看着直挺挺倒地的尸体,赫连曜掏出一块手绢儿给雪苼擦脸,“你胆子很大。”
  放屁!雪苼的眼睛里现在是一片红色,连赫连曜这张俊脸都变成了关公。
  浓重的血腥气味如跗骨之蛆,哪里是擦俩下就能擦掉的?
  他看了看已经傻掉的雪苼,似是自言自语,“擦不掉呀,还是去洗一洗吧。”
  正在这时,副官提着枪跑进来,后面的士兵还押着一个幸存的刺客。
  看着地上的尸体,张副官单膝跪下,“少帅,属下该死,来晚了。”
  赫连曜冷冽的眸子撩了撩,“把尸体拖下去,头砍了挂在广福大戏院儿。”
  雪苼艰涩的咽下一口带着血腥气的唾沫,听书的时候倒是听过把人头挂在城门口的,还是挂在戏院还是头一遭。
  显然,副官也觉得不妥,但是不敢说,他让人把幸存的刺客往前一推,“少帅,抓着个活的。”
  赫连曜连看都懒得看,却问雪苼,“喜欢雪人?”
  雪苼不明就里而且脑子木的不能思考,她费力眨着被血糊住的睫毛,点点头,“嗯。”
  “那就用雪埋了吧。”
  说的这般轻巧就像埋的是一根烂黄瓜。
  雪苼用帕子捂住染血的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怪不得世人都说赫连曜是恶魔,果然他对待人命如草芥。
  而她,不过是点了个头,就成了他杀人的帮凶。
  “慢着,少帅,我不喜欢雪人。”
  “那就剁碎了喂狗。”
  剁碎了和被雪埋住,哪个死的不痛苦些?
  这个选择题雪苼答不出来。
  雪苼再和赫连曜见面已经是饭桌上,他坐在冰裂纹玉石面儿的圆桌前,手里拿着个扁扁的银质酒壶,正在喝酒。
  橘色灯影儿打在他半边脸上,更显得鼻梁高挺丰神如玉,像个浊世翩翩佳公子,可谁又知道,他每一个脚印都带血,那高高在上的尊位全是用白骨堆积而成。
  雪苼在他对面坐下,对他对红烧肉都泛起恶心。
  赫连曜把筷子递给她,“这个月十八。”
  “什么?”她手指一僵,筷子滑落到地上。
  赫连曜一拉椅子,竟然屈尊降贵给她去捡,见她一直注视着自己,忽然勾起嘴角她的腿上摸了一把。
  这个流氓!
  就知道他没那么好心,雪苼把脚尖一提,高跟鞋的尖头直接踹他的手。
  赫连曜嘴角的笑意更浓,他也不躲,而是把她的脚握在了手里。
  雪苼是天足,却长得不大,且形状可爱,赫连曜把玩流连,看样子很满意。
  俏脸绯红,雪苼用力想挣脱,“你放开。”
  “会骑马吗?”他不放开,却说了这么一句。
  雪苼不知他用意,反正就不想顺着他说,“不会。”
  慢慢把她的脚放下,他说:“等成亲后我教你,少帅夫人必须会骑马。”


第十五章:少帅亲自动手

  这话听着没毛病,可是又隐隐含着一丝邪气,不得不让雪苼多想……
  雪苼算是明白了,他的所谓这个月十八是要成亲,他凭什么认为她一定要嫁给他?
  嚯的站起来,她要发火又及时收住了脾气,“少帅,雪苼刚给人退婚声名狼藉,自然是高攀不起,谢谢您抬爱。”
  赫连曜摸着下巴,更觉得这小女人有几分意思,瞧瞧脸都气红了,还能说漂亮话,当真有趣。
  赫连曜对女人向来没什么耐心,难得雪苼对了他的胃口才生出几分玩儿的意思,慢慢给自己的酒杯斟满,他端起来闻了闻,“你不乐意?”
  雪苼点头,“请少帅不要强人所难。”
  “你有心上人?”
  雪苼现在有点怀念他以前的哑巴了,却也不敢不回答,“嗯。”
  “是你退了婚的前夫还是莫凭澜?”
  “莫凭澜?”雪苼明明是疑问的口吻,却直接成了他的答案,这个俊美的男人用幽深的黑眸注视着她,敛不住的危险一次次在她脸上逡巡而过。
  他果然哑巴了,却让雪苼更两难。到底让她走不走呀,也给个准话儿?
  正尴尬着,张副官忽然在外面禀报,“少帅,人来了。”
  赫连曜站起来,拉住她纤细的手腕,“走。”
  雪苼觉得自己就像陷入一个烂泥坑里,再怎么努力的往上爬都给这男人拉下去,他又是要干什么?
  他把她带入一间卧房,一把推上冰冷的塌。
  雪苼缩起腿脚大惊失色,“你别过来,你,我……”
  想了一顿她也找不出可以让他惧怕的词语,顿时颓然低下头,不知所措。
  赫连曜欣赏着她的神情变化,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像她这么好玩,一会儿勇敢一会儿懦弱,一会儿机灵一会儿笨拙,这小女人要是去演戏,可比当红的那个女明星强。
  不过他的女人不会抛头露面,他要把她锁在自己的床榻上生孩子。
  副官带着一个西洋医生进来,“少帅,约翰医生来了。”
  赫连曜点点头,随即又蹙眉,冷冷的瞪着白皮肤蓝眼睛的约翰。
  张副官忙回:“少帅,教会医院里没女大夫,我问了,这个针只打胳膊不打屁股。”
  一直冷眼看着医生兑药,等他拿着针管子要开始的时候赫连曜一把抢过来,“我来。”
  雪苼都缩成了一团儿,“我没病,不需要打针。”
  热心的副官替他们家少帅解释,“尹小姐,这个是狂犬病疫苗,好容易搞到的,你给恶犬咬了少帅怕留下祸根儿。”
  刚才雪苼还担心过这个问题,却没想到赫连曜也想到了,她忽然觉得这个人也不坏,身体放松了一点,可是下一秒,她立刻改变了想法。
  这个混蛋竟然拉着她的脚把人给拉过来。
  屋里还有别人,他竟然让她那么羞耻,雪苼面红耳赤,她挥开他的手,“你会打针吗?”
  “不会。”很坦然的回答。
  “那你让医生来。”
  “不行。”很干脆的拒绝。
  雪苼抱紧双臂,“那我也不行,你不会打针把我打死了怎么办?”


第十六章:老子现在就想

  “死一赔十。”他很自信的标榜。
  雪苼都快疯了,还赔十,他去哪里找一样的尹雪苼?
  她向张副官求助,“张副官,你劝劝你家少帅,这个真的不好玩。”
  副官是个死忠,他对雪苼说:“尹小姐,我们少帅自幼聪明,学什么会什么,您放心好了,一点都不疼。”
  尼玛,不疼你来挨扎呀。
  说话间,赫连曜已经把雪苼的衣袖撸起,她皓腕雪白,带着根细细的小金链子,链子缠绕了几圈儿,还镶嵌着蓝晶晶的碎宝石,就跟星星一样漂亮。
  男人的眸色一深,捏着她的腕骨低声说:“别动。”
  那位约翰医生吓坏了,一个劲儿用半生不熟的中文喊停止。赫连曜一回头,黑曜石般的眼睛里带着危险的光芒,吓得洋人忙闭上了嘴巴。
  副官拉着他就往外走,“约翰大夫,我请你去喝茶。”
  人都走了,赫连曜上塌盘腿,把雪苼拽在了大腿上。
  她不敢呼吸不敢说话,咬着唇只想他快点下手。
  赫连曜一双剑眉浓黑,配着狭长的凤眼更显峭拔,他细细看着雪苼的胳膊。
  雪苼人如其名,就跟雪堆出来的人儿一样,青色的血脉在薄薄的皮肤下非常明显,赫连曜一勾嘴角,拿着酒精棉球在上面擦了擦。
  冰凉的触感让雪苼打了个哆嗦,她乌黑的大眼睛里满是祈求,“你要不一针扎死我,可千万别把我扎残了。”
  赫连曜见她眉目发颤的样子觉得十分可爱,忍不住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小乖,我舍不得。”
  夹着淡淡烟草气息的滚烫气息喷薄在她脸上,倒是没有血腥气,雪苼抬眼,望进他漆黑发亮的眼底,竟然有一霎那的眩晕。
  猛然一阵刺痛钻进了皮肤!
  雪苼玉手发抖,他还真扎了!
  男人眯起眼睛,把针管里的体液慢慢推进她的体内,然后用酒精棉一按,“好了。”
  “肿了。”雪苼带着哭腔,大小姐不是没有打过针,可是没有被这么粗暴的打过针。
  男人索性就着这姿势把人抱了满怀,“你别勾我,老子现在就想洞房。”
  雪苼大骇,她转脸微张着粉红的小嘴看着他,这男人果然是个匪兵,刚才还觉得他像个贵公子,眼睛都长在狗身上了。
  她只顾自己想自己的,却没有发现男人呼吸依然粗重,他的眸光全落在她脸上的那抹嫣红,狠命的咬下去。
  雪苼猛然看到放大的人脸,全是本能反应,她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
  啪,世界瞬间安静了!
  力气不大,也就是听了个响儿,但是赫连曜是谁,除了他老子甩过他马鞭,还没有哪个人敢打他的脸。
  捏着雪苼的手腕,他眼神倏然变冷,他太懊恼了,倒不是恼雪苼打他,是恼自己战场上厮杀惯了的人怎么在这女人身上怎么就没了警惕性?
  也不知道从哪里出来的鞭子,带着尖锐的响声抽裂了空气扫着雪苼的脸蛇一般的盘旋而过。
  雪苼觉得脸上一疼,她害怕的闭上了眼睛。


第十七章:不要嫁给你

  下巴落在大手里,他捏着她的力气很大,“女人,别跟我玩花样,本少帅没耐心。”
  尹雪苼缩了缩肩膀却不肯屈服,“我根本不认识你,也不想嫁给你,你让我回家。”
  男人半膝压在床上,眸子里无尽的侵略,“也不救你父亲?”
  “我自己想办法,不用你。”
  “好,好。”一连说了两个好,赫连曜放开她,边往外走边大喊,“张副官,送尹小姐回家。”
  他人离开后雪苼瘫软在床铺上,摸着隐隐发痛的脸颊,她恨死了这个强势的男人。
  张副官伸手拉了拉她,“尹小姐,走吧。”
  雪苼狼狈起身,脚下却虚浮绵软,就像踏在了云端一般,就这样深一脚浅一脚离开了这个叫燕回园的地方。
  少帅府的布加迪汽车把人送到家门口,张副官一路都不说话更少见表情,他把雪苼放下就绝尘而去。
  雪苼也顾不上管这些,她敲敲门,老半天管家尹福才来打开,看到她吓了一跳,“大小姐你……”
  雪苼推开他,“赶紧让下人给我准备洗澡水,还有我要吃饭,只要白粥。”
  雪苼给赫连曜折腾掉大半条命,对着镜子梳妆的时候摸着脸上发红的一道还气的浑身发抖。倒是没破皮补些粉倒也看不打出来,可是他凭的什么?
  雨苼拿起搭在椅背上的旗袍,她高声叫起来,“哇,好漂亮的旗袍,这料子摸起来又软又滑好舒服呀。”
  雪苼气喋喋的一把夺下,三两下就用剪子绞了,“亏你还是锦绣坊尹南山的女儿,都不认识这是湖州软缎。”
  雨苼看着碎成几片的衣服心疼死了,“不认识就不认识,你也不用绞了呀,人家都还没试试,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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