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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人浅笑醉云州-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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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安有些羞涩:“当着那么多人呢?”
  他捏她鼻子,“你会害羞,当年可是谁给我下药的?”
  他又提起这个,现在想想长安觉得自己真是脑袋被门夹了才敢这么大胆的。
  “行了,别说了。”
  莫凭澜把她抱在怀里,“长安,长安。”
  长安乖顺的依偎在他胸口,早知道妥协的滋味如此好,而且还是大家都好,她为什么要那么偏执?
  相比他们的幸福快乐,阿根和何欢儿简直就可以说是生不如死。
  阿根给何欢儿试了好几种药,非但没有治好,有一种药粉撒上后何欢儿疼的在地上打滚儿。
  看来药不对症不能滥用。
  南疆的用毒向来将就以毒攻毒,可这个法子在何欢儿身上并不好使,她身上的溃烂面积越来越大。
  看着镜子里自己那惨不忍睹的脸,她把镜子摔的粉碎。
  相比而言,阿根那张有几道疤痕的脸就顺眼多了。
  她倒在床上嚎啕大哭,这次完了,她彻彻底底的完了。
  阿根断了一碗黑色药汁走了进来,轻轻扶起她,“来,喝药了。”
  何欢儿伸手打翻了药碗,“我不喝,没有用,没用的,他们用的是西方病毒,洋鬼子的东西有多高级呀,没用的。”
  阿根的手攥紧,手背上青筋起伏,他努力压住情绪对何欢儿说:“你放心好了,只要是毒一定是相通的地方,在这方面我相信我们南疆的蛊毒一定比西医更厉害。”
  何欢儿哪里信,她挥着手去打他,“你胡说,就是用了你的药我更疼了,我不活了,你杀了我吧。”
  阿根心疼得都要碎了,他按住何欢儿的手不让她乱动,“你别动,刚给涂上的药油又蹭掉了。”
  听到这个何欢儿更疯了,“我不要我不要,你能有什么好药,全是蛇毒蜈蚣毒,我要去医院,你送我去医院,阿根你送我去医院呀。”
  阿根很为难:“不行的,津门是赫连曜的地盘,医院不敢收我们。”
  “那扶桑人呢,他们有大夫呀,给我看大夫。”
  阿根都不敢跟何欢儿说,那个三井太不是玩意儿了。
  以前跟何欢儿搞在一起的时候雅蠛蝶雅蠛蝶的叫着,可一看到何欢儿烂了脸,不但把他们赶出了武馆,甚至把他们的包裹给抢走了。
  那里面还有十几块金条,他就是冲着这个去的。
  当时阿根因为要顾着何欢儿,反而给他们欺负的厉害。
  幸好阿根身上还有钱,他抛给老板几颗金豆子,老板见钱眼开,就把他们给安置下。
  阿根见何欢儿不相信自己,只好找了老板给请了个大夫来。
  他回头去安慰嚎哭的何欢儿,“欢儿,放心好了,我让人去请大夫了。一会儿就不疼了,你别哭。”
  何欢儿怎么可能不哭,这几天连惊吓害怕疼痛,她哭的眼睛都快瞎了。
  阿根倒是不嫌弃她,明明她一身脓水的烂臭,可还是搂着她抱着她。
  一会儿,大夫来了。
  他进门一看何欢儿吓得大叫,竟然不肯进来。
  阿根两眼冒火,伸手拔出了自己的弯刀,压在了大夫的脖子上。
  他一脸的伤疤本就狰狞,再加上冰冷的刀锋压在脖子上,大夫只好硬着头皮上前给何欢儿瞧病。
  他却不敢接触何欢儿的身体,从怀里掏出一方帕子给垫在了手腕上诊脉。
  半天,大夫站起来,一脸的凝重。
  何欢儿哑着嗓子问:“大夫,我的病有救吗?”
  大夫捻着胡子说了俩句似是而非的话,而后说去开药。
  阿根看了要房子,就是清热解毒的药,也不能治病。
  但是看到何欢儿的样子,他只好给她哥心理安慰,跟着去抓药。
  趁着阿根没有注意,大夫悄声跟店老板说:“我瞧着是麻风病,你怎么敢收留呀。”
  老板一听就白了脸,等大夫走了他就去了一趟警察局。
  一会儿,一群拿着枪的警察来了。
  刚好阿根去抓药不在家。
  没费什么力气,他们把人给抬到了山上的乱葬岗。
  何欢儿给人打晕了去的,等她醒来发现自己在一个满是尸骸的山岗上。
  这是晚上,四处磷火点点,枯树上不停的传来吃腐肉乌鸦嘶哑的尖叫声。
  何欢儿又怕又冷又疼,呜呜叫着,甚至比乌鸦还难听。
  那乌鸦听了后倒是吓了一跳,心说这天底下还有比自己更凶的动物吗?
  它从树上飞下来,凑近了何欢儿,瞪着黑豆大小的眼睛细细看着,觉得真丑。
  为了表示自己的鄙视,它在何欢儿头上拉了一泡屎,飞走了。
  然后就有乌鸦效仿它,纷纷飞到何欢儿头上啄食拉屎,无恶不作。
  何欢儿曾是何等的威风,她万万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会这样凄凉的被扔在乱葬岗上,被乌鸦欺负。
  阿根,阿根,你在哪里?你也不要我了吗?
  阿根!
  就在何欢儿撕心裂肺的时候,阿根也到处在找她。
  他抓药回来,没看到何欢儿,顿时大急,抓着掌柜的衣襟就质问。
  那掌柜也是个机灵的,他信口胡诌,说何欢儿因为听说自己的病治不好就偷偷跑了,怕是去寻短见了。
  阿根一听就急了,沿着河岸到处找,找到天黑都没有找到。
  他冷静下来仔细一想,又回到了店里。
  刀子落在脖子上,掌柜的才说了实话,说她得了麻风病,要传染,给扔到了乱葬岗。
  阿根一脚踢在掌柜肚子上,把人踢的吐血,然后夺门而出。
  等他在乱葬岗上找到了何欢儿,她已经奄奄一息。
  阿根虽然狠砺,但是在繁华都市中却是没有什么生活能力,面对那些油滑的人很可能被骗,他也明白了这一点,而且他要炼毒也不能在人多的地方,便带着何欢儿在山上找了个破庙住了下来。
  何欢儿醒来后又哭闹,嫌阿根保护不好她,嫌弃住的太差,床板太硬。
  阿根一言不发,扔她在屋里闹,自己去煎药了。
  他爱慕何欢儿,起初因为她长得跟自己阿姆有几分相似,对她很是依恋。
  当时何欢儿为了利用他也是对他用了百般手段,后来竟然让阿根对她痴恋起来。
  阿根心性执拗,爱她就九死不悔,一心要给她治好病。
  可是试了很多种药后,情况竟然越来越糟糕,他就不敢再试了。
  他拿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禁术秘本,开始研究绝爱蛊的解法。
  何欢儿的身体越来越差,她坚持不了多少日子,他要尽快找到解法,好跟莫凭澜交换解药。
  当然,阿根并不知道这种病毒其实无药可解,只要多段时间脸和皮肤烂够了就可自愈,但是容绝对是毁了。
  大概是因为心绪不宁的原因,一连三天,他也没有想出解法。
  其实心绪不宁的又何止他一个,莫凭澜也是。
  这些天阿根和何欢儿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监视之下,看到阿根一筹莫展,他也心焦起来。
  这几天,吉尔倒是不跟初七出去闲逛了,她静下心来观察长安,企图也来挑战一下这绝爱蛊。
  可是这蛊毒不动情任何反应都没有,她一无所获。
  于是,她欠揍的提出要长安病发一次给她看看。
  阿根那边没有消息,要是吉尔能看出什么门道未尝不是一条路子。
  可是莫凭澜又怎么舍得让长安受苦。
  这事儿吉尔也跟长安说了。
  长安竟然也同意了。
  这些天,长安也在思考。
  她是可以就这样跟莫凭澜生活下去,可是莫凭澜是男人才不过三十岁,难道就真的不能抱女人了吗?
  要是长安大方一点,让他在外面放松一下也可以,又不牵扯情爱。
  可是一想到他把别的女人抱在怀里亲吻,她就觉得受不了,如果那样还不如俩个人分开。
  这样煎熬着竟然找不到出路,给吉尔这样一提,她竟然答应了。
  当她给莫凭澜说的时候,莫凭澜脸色铁青。
  “你是怎么了?吉尔胡闹你也要跟着吗?”
  长安拽着他的衣角,弱兮兮的说:“就这一次,你不是想知道这个还有没有别的害处吗?我也想知道。整天这样担心着感觉太难受了,就好像头上插了一把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落下来,我不想这样活的提心吊胆了。好嘛,凭澜哥哥。”
  她在撒娇,莫凭澜最抵抗不了她的撒娇。
  可是他还在犹豫。
  “长安,这种事很私密,你确定吗?”
  长安坚定的点点头,“嗯,我确定,其实我也好像抱着你,亲你,跟你融在一起。”
  她的话让莫凭澜呼吸发烫,他伸手抱住了她。
  长安踮脚,主动亲了他。
  她在他怀里不安分的扭动,长腿勾着他的腿,似乎真要钻进他的身体里。
  俩个人渐渐支撑不住了,倒在了一边的桌子上。
  莫凭澜压着她,亲吻着她的额头眉毛也眼睛。
  长安抱住他激烈的回应,他的眸子又红了几分。
  “长安,长安。”他抱着她,有种求而不得的痛苦。
  “没事的,我们试试,我也想知道这蛊毒到底有厉害。”
  他咬着长安的耳朵,却还是担心着,“你怎么样?有没有觉得难受?”
  长安道“没事,我没事,”
  其实长安有些不舒服,但她觉得可以在自己忍受的范畴内。
  当莫凭澜终于松懈下来,长安却觉得身体不对劲了。
  浑身发热,特别是手心那里,就好像有什么东西要钻出来一样。
  她疼的叫起来。
  莫凭澜还沉浸在余韵中,听到长安的喊痛声吓坏了,立刻拿了帕子把她的手给擦干净,可即便这样,长安的手就跟烙铁一样,红的可怕。
  他立刻整理好衣服,也顾不上给长安整理衣衫,把她抱起来放在床上盖上了被子,然后喊了吉尔进来。


第三百三十八章:是爱是仇

  吉尔在外面等了好久,看一棵树上的鸟窝看的脖子都酸了。
  南疆风气开放,虽然知道这屋子里发生了什么,吉尔却没有害羞,她上前就掐住了长安的手腕。
  果然,那里红通通的,似有什么东西在游走。
  “妖孽,真是妖孽。”她骂着,然后从自己随身带着的蓝色碎花布兜里拿出一个黑色的小瓶子,倒了一些碧绿色的水在长安手里。
  水一倒上,就像冷水倒在烧热的锅里,冒起了白烟。
  莫凭澜瞪大了眼睛,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太他娘的可怕了。
  白烟过后,长安的手恢复了白腻的颜色。
  莫凭澜神色仓惶,高大的身躯甚至有些发抖。
  他太害怕了,害怕长安受到一丁点的伤害。
  把人紧紧抱住,他一直在安慰着,“不疼不疼,乖,咱一会儿好了。”
  长安觉得他很可笑,这个样子就像在哄相思一样,可是他越是这样,她就越接的委屈,想哭。
  吉尔看着俩个人抱在一起衣服鹣鲽情深的样子不禁有些羡慕,连声音也柔和下来,“别哭了,已经好了。”
  莫凭澜这才明白,哪怕长安给自己做的时候弄到手上,只有有了种子的味道,那蛊虫就会动起来。
  这个可恶的阿根。
  莫凭澜真是一刻也等不了,要不是还要依靠他,真想把他剁碎了喂狗。
  不对,他这满身的毒气,估计狗都不能吃。
  看着他满脸的戾气,吉尔都吓了一跳,这是刚才对着妻子又抱又哄的温柔男人吗?
  哄着长安睡着以后,莫凭澜把吉尔带到了书房。
  坐在书案后面,他的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你都看到了?”
  吉尔心虚的点头,“是看到了,我也是第一次看到。”
  这什么废话,拿长安当猴子耍吗?
  “那有什么想法。”
  吉尔怯怯的,“没有想法。”
  砰,莫凭澜扔了一个茶杯在地上。
  初七推开门就闯了进来。
  莫凭澜和吉尔都看着他,特别是莫凭澜,一张脸就像下了一层寒霜。
  吉尔问初七,“你来做什么?”
  初七忙拉着她往外头走,“是韩爷让我来找你,说有种毒药的性能要请教你一下。”
  说着,就拉着吉尔跑。
  吉尔回头看了铁青着脸的莫凭澜,吐吐舌头跟着跑了。
  妈呀,这真是太可怕了。
  初七拉着吉尔直往后面的小河那里跑。
  到了一棵大柳树下,吉尔气喘吁吁的问他,“不是你家韩爷找我吗?”
  初七拿眼睛瞪她,“你傻呀,韩爷找你也能有好事儿?你解不了蛊谁也不能怪你,但不要乱出馊主意。”
  “可是我想帮忙呀。”吉尔今天没有平常的机灵劲儿了,有些蔫蔫的。
  “要不是莫司令的人,我早就给南疆王抓起来了。你们都对我很好,可我除了吃什么都不会做。”
  初七不会安慰人,听到她这么说也替她为难,“要不,要不,你就给他干点别的。”
  “干什么?”
  “你会什么?”
  吉尔乌溜溜的眼睛看着初七,“我会……养蛊。”
  初七皱起眉头,“他需要这个干什么?现在连仗都不用打。”
  吉尔泄了气,“我还会招魂做法事,他要吗?”
  当然用不上,初七也替她犯了愁。
  “走吧”他拉吉尔。
  “带你去吃好吃的。”
  吉尔本来想说自己心情不好吃不下,可等到小吃一条街,她眼睛也亮了,肚子也饿了。
  怪不得这些汉人都说唯有美食才能解忧,她吃了一笼狗不理包子后又解决了半斤炸麻花儿。
  初七刚买回耳朵眼儿炸糕,她又吃了两个,要不是初七知道她的饭量,都不敢给她吃了。
  逛到最后,初七带着她去饿了餐馆。
  看着上来的大肘子糖醋鱼,吉尔很后悔吃的那么饱。
  初七这样耿直的一个人其实蔫坏儿,他对吉尔说:“我吃,你看着就好。”
  吉尔哪里忍得了,她一筷子就把初七的肉给抢过来,“我偏偏就吃。”
  初七笑开了,他用小刀把肉切的一块块的,“你慢点儿。”
  吉尔吃了一顿,肚子舒服了人也高兴了,眉眼舒展开就开始想事情。
  “初七哥,你知道阿根他们现在在哪里吗?”
  初七点头,“当然知道。”
  “我想要去看看。”
  初七皱起眉头,“不行,太危险了。”
  “没事儿。就算以前我打不过阿根但不至于给他打,更何况他现在还是个残废了?你就让我去看看吧。”
  初七想了想,觉得她这个主意可行。
  因为有他在,可以帮着吉尔,吉尔去看看阿根到底在捣鼓什么也可以。
  俩个人吃完了饭,就向着山上进发。
  去之前初七给了她一把枪,“你拿着。”
  初七拒绝了,“我不会用,你拿着就好了。”
  初七觉得不会用枪不好,回来后一定要教给她。
  俩个人很快就找到了阿根住的破庙,可还没有走进就听到了屋里的惨叫。
  那是何欢儿的声音。
  跟着,他们就看到脸上包着纱巾的何欢儿从屋里摇摇晃晃的跑出来,阿根在后面追。
  “欢儿,欢儿,你停下。”
  何欢儿拧着身体挣扎,“我不活了,太痛苦了,你就让我死吧。”
  “不要,你死了我怎么办?你相信我,我一定能治好你。”
  “你在骗我,你根本就治不好。”
  阿根单手紧紧抱住她,另一只衣袖轻飘飘的垂下来。
  但吉尔却不觉得是空的,他那里面可能藏着毒蛇之类的东西。
  阿根见何欢儿不再挣扎,就对她说:“我可以的,我做出了这个东西,可以跟莫凭澜换解药,只要莫长安服下去,她体内的蛊虫就会完全失去控制,到时候她比你痛苦一百倍,我看他给不给解药?”
  何欢儿终于安静下来,她那双几乎失去了眼皮的的眼睛看着阿根,样子十分恐怖。
  “真的吗?”
  阿根用力点头,“是真的,你马上就好了,我一会儿下山再去弄几味药材就可以练出药儿来,你乖乖的等着。”
  “可是他们会信吗?”
  阿根冷冷一笑,“他们肯定会把这解药给吉尔那丫头看,我不怕不懂的,就要她懂。她一看是神仙水,就知道这是百蛊解药,一定会让莫凭澜给莫长安服下。她却不知道,这神仙水虽然是百蛊解药,唯独解不了禁术里面的毒蛊,因为禁术里面的蛊虫都是用神仙水泡大的。”
  何欢儿这才放下心来,停止了哭闹。
  他们俩个回到了庙里,初七却惊出了一头冷汗。
  吉尔却还是死死盯着他们的背影,“卑鄙。”
  她没有想到阿根竟然想利用她,真是个乌龟变态王八蛋。
  初七拉着她走,“我们先回去,知道了他们的阴谋就好办了。”
  吉尔却不肯走,“不,等一会儿。”
  过了一会儿,阿根下山了。
  等他走后,吉尔偷偷的溜到了庙里。
  她知道阿根走了一定会布下毒阵防止有人来加害何欢儿,但这对她来说没什么用。
  她让初七等在外面,自己一个人走了进去。
  听到响动,何欢儿警惕的握住了手里的匕首。
  吉尔看着她,礼貌的笑了笑。
  何欢儿在南疆的时候曾见过吉尔一俩次。阿根前脚刚走,吉尔就来了她有些意外。
  “你是……吉尔?”
  吉尔在她身边坐下,左右看了看,“你真丑,丑的恶心。”
  何欢儿最怕被人说这句。
  她嫉妒的看着吉尔光滑的皮肤,黑珍珠般晶亮的眼睛,红红的小嘴儿,嫉妒的恨不能撕了她这张脸。
  “我是生病了,我一定会好的,我会变得比以前更美。”
  吉尔撇撇嘴,“阿根告诉你的吗?他的话你也信。”
  “你什么意思?”何欢儿提高了警惕,她不会听信她的挑拨离间,她只有阿根了。
  吉尔别看平时快言快语不着调,可是说起谎话来可一点不含糊,“我的意思难道你不懂?他不会去找莫凭澜的,他又不傻,跟你说那些雕虫小技在莫凭澜面前根本就实现不了,他不过去出去转一圈儿,然后告诉你拿到了解药,然后什么用都没有。”
  “你胡说,你胡说。”何欢儿的手在发抖,显然有些信吉尔了。
  “不信你就看着。他喜欢你本来就是因为你这样脸,现在脸毁了他还能再喜欢你?何欢儿,你死了他可以回南疆,回到他父亲身边去。”
  “对了,我忘了告诉你南疆的事。你在南疆的宅子早就给金布的新夫人住上了,你的人也全杀了,还有听说你很有钱,金布拔了几个服侍你的少年舌头,就有人全交了出来,你什么都没有了。”
  “你,你这个小贱人,你是南疆的叛徒,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
  确实,要是依照以前的何欢儿,这番漏洞百出的谎话自然骗不了她,可是现在她受了刺激,而吉尔处处拿着她的脸做文章,她已经是草木皆兵。
  “我是从南疆离开的,因为金布要抢我做妾侍。金布的血统淫秽不堪,他的儿子能有什么好东西,看看他那十几个儿子,不是抢人老婆,就是奸人儿女,这个阿根难道就是多情种子?何欢儿,他为什么喜欢你你比谁都清楚,这在南疆可也是一桩趣谈。”
  何欢儿拿着匕首的手一抖,匕首就掉在了地上。
  她隔着帕子摸着她那张坑洼不平还散发着恶臭的脸,想起每次和阿根欢爱时候他叫的阿姆。
  以前的恶心现在加倍回来了。
  他不过是把自己当成了他的娘,他想上自己的阿姆。
  见何欢儿被自己煽动了,吉尔笑着露出小虎牙。
  “我听说你很喜欢莫司令,求而不得是吧?那我告诉你,莫司令对长安姐姐非常好,即便是蛊毒不解,他们有俩个孩子,也生活的很幸福,看看你自己,人不人鬼不鬼,还要给阿根摆布,你真悲哀。堂堂公主。落到这般下场,要是我就去死了。”
  说完,吉尔就退了出去,压根不再给何欢儿说话的机会。
  她小心的没有破坏阿根的机关,出来就拍了初七一下。
  “我厉害吧?”
  初七皱起眉头,“你这样……”
  “不好吗?反正何欢儿不信阿根了,我们赶紧回去,把这个消息告诉莫司令。”
  果然不出吉尔所料,阿根把那几味药给加入后,就带着他的神仙水来找莫凭澜。
  莫凭澜正到处找吉尔,她从外面就进来了。
  “你们去哪里了,让我好找。”
  吉尔忙把事情说了一遍,但是没说自己去找何欢儿的事。
  “那为什么才回来?”莫凭澜岂是好糊弄的。
  吉尔撒谎了,“我是趁着阿根不在,看看他都有些什么,并没有发现呀。”
  莫凭澜也不纠缠,“那这药是假的,我们也给他一瓶假的药。”
  这个韩风凛早有准备,透明小药瓶里装的是普通的生理盐水。
  “等等。”吉尔从自己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琉璃瓶儿,从里面倒了一点东西在里面。
  “这是什么?”
  “我师父独创的一种让人驱赶蚊虫的药,喝了后身体会散发出一种淡淡的香气,蚊虫不叮咬。”
  莫凭澜皱起眉头,不知道她在搞什么鬼。
  吉尔嘿嘿一笑,“这东西适合没有伤口的人用,要是有伤口用了,很酸爽。”
  初七眼皮直抽抽,这女孩子看着快人快语毫无心机,提到吃的又一副娇憨的样子,却没想到有这样的一面,他是低估了。
  他却不知道,身为大祭司的徒弟,就算她被保护的再好,要是真没心眼儿坟头都长草了。
  莫凭澜知道阿根给的药是毒药,便要扔了。
  吉尔要过来,“这不是毒药,只是长安姐姐不能用,给我好了。”
  阿根得了药后非常谨慎,在路上他抓了一只狗,给它喝了一点,没事儿。
  他这才放心,带着药赶了回去。
  给他解药的人同时给他了一个针管,说这个要注射。
  阿根回去后就喊何欢儿,没找到人,最后在桌子底下找到了瑟瑟发抖的她。
  “欢儿,怎么了?”
  何欢儿看着他,觉得他比魔鬼还可怕。
  “欢儿,我给你拿回药来了,来,我给你打一针。”
  何欢儿看着他手里针剂,脑子里又想起吉尔的那些话。
  他既然不喜欢自己,为什么不杀了自己,反而要做出假惺惺的样子?
  何欢儿本来就是多疑的性子,要不她也不会怀疑瓶姑宝姑,现在轮到阿根了。
  越是她要依靠的人她越是生出一分警惕,生怕把命交在对方手里却更不安全。
  吉尔在南疆的时候虽然只见过她一两次,可大祭司身边的人却经常提起她,对于何欢儿这位中原来的手段女人她一点都不陌生,所以才从中挑拨一两句,没想到却正好搔到何欢儿的痒处。
  此时,在何欢儿的心里,觉得阿根可能是拿自己把靶子,用对付莫凭澜。
  更或者,他跟莫凭澜达成了什么协议,帮着他来折磨自己。
  这些仔细想想都是不成立的,可是她被疼痛折磨的狠了,思路已经不在正常线上,反而越想越觉得是真的。
  她现在再看阿根,甚至有些可怕。
  阿根哪里知道她这些心眼儿,一心想让她试试药,“来,我们吃药。”
  何欢儿收摄心神,“阿根,你喜欢我吗?”
  阿根点头,“当然喜欢。”
  “为什么喜欢?”
  阿根愣愣的看着她,几乎是不假思索的说:“因为你好看。”
  这个问题,以前何欢儿问了几百次,那个时候他们不是躺在床上放荡,就是何欢儿放荡的撩他,阿根看着她如剥壳鸡蛋一般的细腻脸孔,白的发光的肌肤,雾蒙蒙的大眼睛,嫣红的小嘴儿,他总是傻呆呆的,不假思索就说出了答案。
  可是现在,这个答案却是火上浇油。
  何欢儿觉得自己浑身都要烧起来,果然是撒谎,好看好看,她的这幅鬼样子哪里好看?
  “阿根,你亲亲我吧。”说着,何欢儿解开了包着脸的帕子。
  一张无法用语言形容的脸出现在阿根面前。
  即便阿根见惯了毒蛇毒虫,也见惯了死尸血肉,可是他心里还是喜欢美好的事物的。
  就像他阿姆,永远带着笑容的一张白脸,把他搂在怀里哼着的歌儿,被父亲金布压在身下那热情的叫声,他都喜欢。
  可是现在的何欢儿,一张脸烂的血肉淋漓红红紫紫黄黄,有的地方都见到了白骨。
  天气热了,红肉下隐隐有些白色东西在蠕动,原来是生了蛆。
  要是何欢儿第一次这个样子出现在他面前,他也没什么,就跟看自己的一个试验品没啥区别。
  可是他爱过何欢儿亲过她摸过她,现在这样的她时时让他想起从前她的美。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他觉得太可怕了太恶心了。
  就好像自己最得意的宝贝被毁了,他的心里也出现了裂缝,那一刻有种暴躁的冲动想把她也给毁了。
  何欢儿看到了他逃避的眼神,心里更加的焦躁。
  “阿根,你亲亲我。”
  阿根更加愣了,何欢儿每天都要发疯,可是今天似乎疯的格外厉害。
  他不想去亲,便劝着她,“你先把药喝了,喝了我就亲。”
  “不,你先亲我,我就喝药。”
  见到她这么坚持,阿根只好去亲。
  心里说着这没有什么,可是一点点接近何欢儿的时候,再也闻不到馥郁的香气,而是刺鼻的臭味,眼睛里看到的越来越放大的血肉,他一个没忍住,哇的吐了出来。
  何欢儿跳了起来。
  “好你个阿根,你竟然嫌弃我。”
  阿根还在吐,没工夫辩解。
  何欢儿指着他骂:“你也不看看自己的模样,你没了一条胳膊,一脸的伤疤我都陪着你睡觉,现在我有伤你竟然嫌弃起我来,你……你,你给我滚。”
  阿根受伤的看了她一眼,果然站起来走了。
  何欢儿瞪大了眼睛,他他他竟然真的走了。
  她坐在那里半天都没动,心里灰了大半。
  过了半天,忽然外面有了响动,何欢儿的眼睛一亮,果然阿根又回来了。
  他手里还拿着那只针剂。
  “欢儿,对不起,我给你打针,打了就好了。
  何欢儿冷笑,“真的吗?我还能好吗?”
  “一定会好,你相信我。”
  何欢儿此时冷冷的,“你还是喜欢美貌的我吧,所以你很希望我好,要是我这样,你也不能要我了,对不对?”
  阿根摇摇头,“别胡说,我一直都喜欢你的,不管你变成了什么样子。”
  何欢儿觉得他这话真可笑,那刚才为什么要吐要跑。
  她没动,任由他给扎了一针。
  冰凉的药水进入体内的那一刻,她忽然想起韩风凛给她注射病毒时候的感觉。
  不要,她不要,这是毒药。
  本来还温顺的她忽然大力的挣扎起来,以至于弄断了针头。
  药水进去了大半,还有一些停留在针筒里。
  何欢儿大叫着,“不要,我不要打针,我不要。”
  阿根忙用手臂去抓她,“欢儿,你冷静些,我不会害你。”
  不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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