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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人浅笑醉云州-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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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对自己好是因为色欲熏心,但是好久都没有被人这么关心过,雪苼眼睛熏染上一点朦胧颜色,秀秀气气的给他夹了笋片,“你也多吃点菜。肉吃多了起腻。”
赫连曜握着筷子的手背青筋狰狞凸起,指关节泛着白。
张副官一看忙招手后面侍奉的丫头,“去,给我拿一把筷子来,要粗的。”
不过明显张副官多虑了,赫连曜这次控制的很好没有折断筷子,他眼睛盯着那笋片,久久没有移开。
香莲以为他想吃,忙用自己的筷子夹了放在他碗里,“少帅,吃菜。”
赫连曜动也不动。只是端起了酒杯。
张副官默默的替赫连曜换了一套餐具,然后小声跟香莲说:“少帅不喜欢别人给他夹菜。”
碧莲立刻斟酒,还挑衅的看着香莲,满满的都是胜利感。
这时候有人提议香莲唱个小曲儿。
香莲这才找回自信,她是醉生楼里出了名的金嗓子,唱的小曲儿很迷人。
拿来琵琶,双腿交叠而坐故意露出粉白的大腿,然后轻拨慢捻,唱起杜十娘。
她唱的不错,众人听的也陶醉,但齐三宝有了雪苼哪还能看到别的女人。他伏在她耳边问:“你多大了,是本地人吗?家里还有什么人?”
雪苼觉得自己可能醉酒了,双眸有些朦胧,看着面前的酒杯说:“问这些干什么,自然是家破人亡没爹没娘,否则谁来这里?”
齐三宝一生最爱美人,现在一腔子爱慕恨不能替雪苼去死,他忽然拉起雪苼的手大声说:“是什么人害了你家破人亡,你跟我说,我齐三宝替你去讨这个公道。”
他的声音大,吓得香莲琵琶乱了调再也唱不下去。
赫连曜的脸难看到了极点。
但是齐三宝最不会做的事情就是察言观色,他继续对雪苼说:“我齐某人有枪有兵,你跟我说是哪个王八蛋欺负了你,我定然一枪崩出他的蛋黄。”
浓密的睫毛往上扬了扬,雪苼表情全然的不信,“齐团长,那个人很厉害,您就不要问了。”
齐三宝几杯黄汤下肚早就忘了自己是哪个,解开枪套把他的黑匣子拍在桌上,“你说,我齐三宝怕过谁。”
蓝子出伸脚过去踹了他一下,然后示意他看赫连曜,齐三宝倒是坦荡,直接连蓝子出也卖了,“老蓝你不用跟我像个娘们儿一样传情儿,少帅也是男人,肯定理解我这种一怒为红颜的壮举。”
蓝子出遮住了半张脸,还壮举,你就等着不举吧。
张副官心里凉飕飕的,雪苼小祖宗又要搞事情,他是不是该回避?
“张副官!”
果然,少帅又叫了,一定没好事儿。
“少帅,您有什么吩咐?”
赫连曜冰寒的眸子状似无意的盯着面前的酒杯,“你请齐团长坐下。”
齐三宝就在他对面,他却让张副官去说这明显是怒了,大家都知道,可齐三宝这个棒槌就是看不出来。
雪苼觉得他忒好玩儿,便软绵绵的笑着说:“你快坐下,别让人张副官为难。”
亲疏远近一下有了分别,就连张副官都是好人,就他赫连曜一个是王八蛋。
这顿饭吃到这份上大家都想退席,但是赫连曜不走自然谁都不敢。
齐三宝仰头又喝了一杯酒,还豪气干云的摔了酒杯,“好妹妹,你说那人是谁,今天我就是豁出这条命也给你讨公道。”
雪苼一看火候熬得差不多了,也跟着站起来,却拽着他的手臂让他坐下,“好了,别闹了,那个人也在这里。”
“什么?”齐三宝竖起浓眉,“谁,是谁?肯定不是老蓝,老何?还是老张?”
“都不是。”
“你倒是说呀。我的祖宗。”齐三宝给急出汗浆子。
到了现在,赫连曜反而一点也看不出焦躁,他瞟了一眼雪苼,骨节分明的手指支着额头,颇为气定神闲的说:“她说的那个人是我。”
齐三宝还跟个傻吊似的说:“你看少帅都发话了……少帅您说什么?”
雪苼在他手臂上拍了拍,“乖,少帅说那个人是他,我的仇人就是他,赫连曜。”
我的亲妈!
齐三宝浑身的血都冻成了冰渣子,他一屁股坐下,双眼呆滞半天没说出话。
“齐团长,三宝,你怎么了?”
齐三宝蹭的又站起来,“那个,我尿急,去撒尿。”
雪苼拽住他,“你一定要回来,说好的我今晚陪着你,你可不能因为我和你们少帅有仇就不要我了。”
齐三宝忽然脑子里闪过一句古语,最难消受美人恩,他今天算是懂了。
他拼命甩开雪苼,“那个。等我尿完了回来再说。
“我也去,我也去。”十几个人同时站起要去撒尿。
“都给我坐下。”赫连曜冷声喝止,然后自己站起来迈动修长的腿,走到雪苼面前。
张副官心里那个纠结,完了,俩个祖宗又要闹起来。
雪苼葱白一样的手指里捏着个细瓷小酒杯,微微垂着睫毛并不看他,仿佛他这个人不存在一样。
赫连曜也不说话,单手捏开军装最上面的扣子,居高临下静静看着她。
一时间,大厅里暗流涌动。谁也不敢说话。
赫连曜的耐性到了尽头,他劈手夺过雪苼手里的酒杯扔在地上,然后把人抱起来甩到肩膀上。
典型的土匪强抢民女的做法!
雪苼倒挂在他肩头,胃部给他肩膀顶的难受,绑着头发的缎带散开,一头长发倾泻而下,就像一匹被风搅乱的黑绸。
她双腿不老实的踢腾,大声嚷着,“赫连曜你放下我,你这个土匪,武夫,王八蛋。”
赫连曜就跟听不到一样,大步踢开房门,往院子里走去。
留下一屋子的人都傻了,蓝子出竖起大拇指,“女中豪杰,敢骂少帅。”
齐三宝都傻眼了,他红头胀脑的抓住张副官,“老张,这到底怎么回事儿?这姐儿是少帅的人?”
张副官拿开他的手,整了整被抓皱的军服,“齐团长,难道您还看不出来吗?他们俩个在耍花枪,您呐色胆包天给这位大小姐搭台子唱戏,哼!”
“老张你哼个吊呀,你怎么不提醒我,你们这帮孙子是不是早看出来了,老蓝你也知道,对不对,你们诚心看我出丑,又想少帅打我屁股对不对?”
蓝子出一声长叹,“是你自己蠢的没边儿了。一进门张副官就冲你使眼色,少帅还折断了筷子,我还踢你,是你自己说的,冲冠一怒为红颜。也就是我们少帅大人大量,要是换成别人,早崩了你。”
齐三宝扯着他短短的头发哀嚎,“你们倒是告诉我那位姑奶奶是哪位呀?”
张副官一副操碎了心的模样,“还能有谁,尹家的大小姐尹雪苼。”
“就是害少帅在余州……”
“齐三宝你闭嘴。”张副官狠狠的捏了他一把,这个事儿知道的人少,赫连曜更是忌讳的很。
齐三宝脸一阵白一阵黑的,“兄弟们,要是少帅罚我可要给我讲讲情。”
尹雪苼骂了赫连曜一路,嗓子都快喊哑了当然是没有一个人敢来管她。
“你的房间在哪里?”
“赫连曜你放我下来,别耽误我接客,我要什么房间,下贱的女人向来是席天慕地的来。”
赫连曜咬牙拧着眉头,“既然你喜欢,那我们就在外面。”
雪苼尖叫,“不要,我的房间在里面。”
赫连曜扛着她找到内堂去了她的房间,把人往床上一扔跟着压过来。
雪苼的头碰在床栏上疼得直抽气,他却捂住她的嘴巴,“别给我出那副骚样儿。”
他身上有股浓重的香水味,自然是碧莲和香莲的,雪苼很是厌恶,想推开他没有力气,想咬他嘴巴被捂着,她灵机一动,伸出舌尖去舔他的手心。
赫连曜就像给电了一样松开手,跟着却给雪苼咬住了手背。
锋利的小牙陷入到肉里,疼得他眉头拧起。
“尹雪苼,松开。”
雪苼才不松开,这个坏人雨夜那天糟蹋了她的面条,还天天晚上侵占她的梦,她就是要咬死他。
她不松口赫连曜却有办法,另一只大手伸进去摩挲着她的肌肤,他身体力行告诉尹雪苼,他的手是多么有魔力。
果然,雪苼浑身酥软发颤,控制不住的发出销魂的嘤咛,赫连曜顺势拿回了自己的手。
没见血,但是齿印很深,青紫中隐隐见着血丝,赫连曜心火燃烧,他一把就掐住了雪苼的脖子……
但是看到她的样子,他不由得一怔。
雪苼躺在那里,长发扑散了一枕头,小脸儿带着绯色,眼眸也有些迷离,一副要让人疼爱的勾人模样。
他喉头上下滚了滚,掐在她脖子上的手改为摩挲,着魔一样覆上她柔软的红唇。
雪苼的眼睛瞪得很大,脑子里也一片空白。
她本来以为他会打她会掐她,都做好要承受的准备,却没有想到他会吻她。
说起来。他亲了她好几次,但是以前的与其说亲不如是啃是惩罚,只有这次,他很温柔。
但是他的温柔也是霸道的温柔,薄唇热烈,好像要把她吞下去。
放肆的热吻不知道持续了多久,雪苼只觉得浑身发软发烫,她从开始基本上就没抗拒,甚至期待他继续下去。
理智跟欲望在她身体里交战,她觉得一定是因为呆在青楼里的原因,天天接触的全是风月之事。害的她也……
忽然,赫连曜停下了动作。
他漆黑的眸子看着她,好像是隐忍着什么痛苦。
雪苼也看着他,想问怎么了又觉得不妥,忙趁机滚出他的怀抱。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眉头皱的更紧,整个人僵硬的不像话。
雪苼拽了拽凌乱的衣服,哑声问:“你怎么了?”
赫连曜手挠着脖子,“不用你管。”
雪苼往他脖子处看了一眼,发现有些发红,便凑过去仔细看,“呀,起了好多小红点。”
赫连曜不顾风度的挠着,嘴巴却说“没事。”
雪苼不管他的死鸭子嘴硬,“只有脖子痒吗?有没有别的地方?”
赫连曜别扭着不说,她伸手去解开他的衣服。
“尹雪苼,你这么饥渴吗?”
尹雪苼才不管他有多口是心非,伸手解开衬衣的扣子,一看胸膛上也是密密麻麻的小红点。
话说,他的身材真好,麦色肌肤浑身的骨肉均称块垒分明,没有一点多余的赘肉。比上学时候看过的西洋模特都要好。
她小手去抓,“还痒吗?”
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一定难受,这人被子弹打穿了大腿眉头也不皱一下,但估计这痒比痛难熬。
雪苼柔软微凉的小手放在赫连曜背上带来一阵舒爽,他舒服的吸了一口气,十分的暧昧。
雪苼红了脸,“你吃什么了,这该是过敏。”
他脸色发臭,根本不回答她。
雪苼想了想他晚上确实什么都没吃,连香莲给夹的菜都给扔了,光喝酒。
但是酒大家都喝了。谁也没起小疹子呀。
“你这个需要找个大夫看一下,我去找张副官。”
赫连曜忽然拽住她的手,不让去。
他们俩个第一次见面就近乎肉搏,以后除了真刀真枪的来几乎什么都干过了,可是这样单纯的拉手还是第一次,一时间俩个都有些尴尬。
雪苼手微微动了一下,“你这样不行的,会很难受。”
赫连曜拉着她躺在了身边,“是那个女人身上的香味太浓,一会儿就好了。”
“什么?”雪苼翻过身对着他,他却把脸转过去,耳根处可疑的发了红。
雪苼不厚道的笑出声,“少帅的意思是对女人的脂粉气息过敏?”
赫连曜怒了,“偶尔而已,以后靠近我的女人都不准涂脂抹粉洒香水。”
雪苼没想到这个风流少帅竟然对女人香过敏,这个太好玩了。
她手肘撑在他胸膛上去看他,美眸里全是戏虐,“听说少帅可是红颜无数的,那你要是亲她们怎么办?先要把浑身的香粉洗掉吗?”
他闭着嘴巴绷着脸,拒绝回答她。
“还有那个曼曼,她上次好像就没怎么抹粉,我开始还以为她不是青楼的姑娘,说来也是怕少帅过敏呀。”
赫连曜恼羞成怒,“你给我闭嘴。”
“我得去提醒那些想要靠近少帅的女人,一定不要涂脂抹粉,你说这个消息卖多少钱好?一百个大洋会不会有人要?”
“你敢!”一个天旋地转,赫连曜把她压在身下。
他的黑眸黯深似有风浪在翻腾,“尹雪苼,我对你不过敏。”
“所以少帅想亲我吗?”
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还敢跟他眨眼睛?
赫连曜扑上去堵住她柔软的红唇,深深的纠缠她。
雪苼身上一丛一簇燃烧着火焰,手也不受控制的环住了他的脖子……
第六十章:除了脖子我还想咬别的地方
两个人吻到深处,赫连曜却坚持不下去。
雪苼半躺在那里,看着他抓耳挠腮像个猴子的样子,觉得特别痛快。
赫连曜,你也有今天呀!
她下床,准备出去。
“回来,你要去哪里?”
“去喊人来观赏你现在的样子。”
“你敢!”
此时的少帅真没什么威慑力,雪苼给了他给白眼就飘飘的走了。
赫连曜无力的捶着床铺,忽然发现自己对尹雪苼太纵容了。
可怕的念头一闪而过,他不由的蹙起眉头。不会的,他是绝对不会爱上任何一个女人,女人之余他不过是暖床传宗接代的工具,而尹雪苼连这个都不算,要不是因为她关乎着赫连军生死存亡的大事,他根本就懒的看她。
闭上眼睛,即便过了这么多年,他依然能感觉到鲜血喷溅在眉心的温热,从那一刻他就发过誓,赫连曜不需要感情,也不会对任何女人付出感情。
不过片刻,雪苼就自己一个人回来,手里还拿着一瓶绿色的药油。
“这个有清凉止痒的作用,你过来些,我给你抹上。”
见赫连曜目光里满满的不信任。她只好自己过去些,“你放心好了,我可不敢害你,你外面还有那么多兵,害死你我也活不了。”
赫连曜喉头动了动,垂下眼帘一副阴沉模样,虽然他经常这个样子,但是雪苼觉得他现在跟刚才有很大的不同。
雪苼把药油倒在手上揉开然后均匀的给他擦身上,手上一刻不停动作着,心思也在飞快的转着。
雪苼不是小孩子,她不会傻到以为赫连曜就是因为看上她才各种接近想占有,甚至她出卖了他这么大的事他都能高高拿起又轻轻放下,他要是真的恨极了自己,哪里会容她活在人世上。
那次他说,孤身一人刺杀前督军拿下云州就是为了她,这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雪苼有种感觉,从醉生楼那一夜开始她的人生就堕入一个极大的坑里,而赫连曜不是挖坑的人就是在坑上观望的人。
这几天,她得了空闲,前前后后想了很多,她想要得出真像替父亲报仇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而这个一切的切入点也必须是赫连曜。
所以,她从现在对他好一点,顺从一点,会不会就能留在他身边?
想到这里,她整个人都柔软下来,手里的动作也更加的小心轻柔,她试探着跟他沟通,“少帅,你在……余州没受什么苦吧?”
提到这个,两个人之间好不容易平和下来的气氛立刻变了,赫连曜一把抢过她手里的药,推开她自己涂。
他下手很重,雪苼给他推到了床边差点撞到柜子上。
抚着被撞疼的腰侧,她忍着眼里的泪花又走到他身边,伸手把药拿出来,“这药是我的,就得我给你擦,再说你后背能擦到吗?”
“不准再跟我说话。”
雪苼又翻白眼,“好像谁稀罕跟你说话一样,我不过是给你道个歉,我真不知道会给人利用,我以为……算了,你不爱听我就不说了,说点你爱听的,那你喜欢听什么呢?”
他闭着嘴巴闭起眼睛,明显的是什么都不爱听,雪苼看着他跟块石头一样根本就没有切入的地方。顿时来了气。
这个男人,刚才压着她的时候明明热情似火,可还没离开床呢就变成了这样,他到底把自己当成了什么?
雪苼就不信这个邪,基本上她大小姐要是自己高兴还是很会哄人的,他不说话,行,她来唱!
“那我唱个曲儿给你听吧,不过可不是你们男人爱听的十八摸,《送别》听过吗?”
他没有让她闭嘴,雪苼就唱起来,她的歌声清媚温软。将一曲送别唱的充满了离愁别绪,即便是赫连曜这种铁石心肠的人也把紧绷的情绪卸下来。
他想到的也是芳草十里碧云连天,但是送别的人却没有再回来,一处孤坟开出白色小花儿,便已经是永远。
“别唱了。”他忽然出声怒喝。
她给他忽然的一嗓子吓的哆嗦,手里的药瓶也掉在地上,幸好瓶口小流出的不多。
她蹲下去捡药瓶,抬眸偷偷去看着他,赫连曜的脸一贯的表情寡淡,只是厚实的胸口起伏的厉害。
一首歌刺激到他了吗?还是这首歌对他有什么特殊的回忆?
站起来,她尽量把声音放柔软:“少帅,您转个身儿,我好擦前面。”
他沉沉的应了一声,过了一会儿才转过身。
雪苼去看他的脸,并没有什么变化,难道刚才她觉得他很难过只是错觉?
绿色药油在指尖晕开,她细细的抹过他的喉结,锁骨,浑厚的胸膛……
忽然,他身体微微一颤,伸手护住了尹雪苼的手腕。
“疼,你干什么?”雪苼感觉到骨头都要裂开了,香莲的手腕就是这样给他折断的吧。
他睁开眼睛,漆黑的眸子一片冰冷的讽刺,“尹雪苼,是不是刚才我停下你就欲求不满了,这样的手法勾引我,太低劣了。”
雪苼忍着痛坐在他大腿上,“低劣?刚才不受控制的人是少帅你吧?”
他撒手推开她,“刚才是刚才,忽然对你就没了兴趣,现在想想你这女人脾气臭性格差,长得合算中上身材也一般,更不懂服侍人,本少帅没了兴趣。”
雪苼以为他之前对自己很有兴趣,可是不过是取个药的功夫就发生了这么大变化,都说女人心海底针,这个赫连曜比女人也不差了,不对,她这个女人也没法子跟他比。
以前,她不懂人间疾苦,来了醉生楼这几天她才知道当女支女可不是自己说几句人格平等就能真的平等的。
那些男人根本不把她们当人,亵玩欺凌虐待,以为花钱了可以为所欲为,她们一晚上要接好几个客人,忍受着某些男人的变态嗜好,还要害怕染病怀孕,更怕年老色衰的时候染病怀孕。这个醉生楼看着光鲜,但是哪怕香莲碧莲这样的红牌其实内心都是彷徨不安的,还是那句话不是万不得已,谁愿意贱卖了自己。
所以,她不能得罪了他,万一真发起狠来让她接客怎么办?
今天跟齐三宝闹这出不过就是为了引起他注意,她觉得自己柔柔顺顺走到他面前说少帅我错了你带着我走吧他肯定又不行,果不其然,这刚对他好了几分颜色,他却给自己颜色看,这个男人怎么这么难应付?想到这里,雪苼把药瓶撂在一边儿。也懒得再说些好听的,“既然大家都把话挑明了,那我也不藏着掖着。少帅以前的那个提议可还算数?”
赫连曜慢条斯理的拿过衬衣,“什么提议?”
“我把自己卖给你,你帮我讨回家产对付恶人。”
赫连曜看她就像看个傻瓜,“我有说过吗?本少帅好像并不记得。”
“赫连曜,我不知道你到底有什么目的,我也不问。只要你帮我,我什么都可以的。”
“包括出卖你的好朋友莫长安?”
雪苼一愣,随即绷起脸色:“你什么意思?”
“没意思。”说着,赫连曜拿起自己的衬衫穿上,接着是军装腰带枪套。他穿的又快又好,根本不需要张开胳膊等人伺候。
“赫连曜!”
她喊他,他头也不回,戴上军帽径直走出去,留给她一个挺拔颀长的身影。
雪苼不甘心这样,她没追上他却一把扽住了张副官的胳膊,“张副官,等等。”
张副官躲了一晚上这个姑奶奶,没想到了最后还是给抓到,他苦着脸说:“雪苼小姐,您有什么事?”
“张副官,我想离开这里。想跟你们少帅回家。”
张副官摇摇头,“当然不行,少帅没放您,谁敢!”
“那我要怎么做?张副官你帮帮我,我求求你。”
张副官心软见不得女人的眼泪,而且关键是他得从中起个引线作用不让俩个人真崩了,想了想她对雪苼说:“雪苼小姐,还是那句话,收收您的脾气,好好在这里学学侍奉人的本领,少帅他消了气总会来找您的。”
“他还会来吗?”
张副官给了她一个讳莫如深的微笑,“会来的。”
雪苼摸不透他的意思,再想问张副官已经跑了,雪苼站在夜风里好一会儿,听到人声才收敛起一脸的失落。
这个输人不能输阵,今晚大家都看到少帅把她带回房去,估计此刻一定是羡慕嫉妒恨,她得端起来。
来的人是碧莲和香莲,果然是人未到香先闻,一阵风吹过,雪苼都不忍打了个喷嚏。
香莲酸溜溜的说:“哟,雪莲老师怎么站在风里?您这个时候不该是和少帅风流快活吗?”
雪苼扬扬眉,“快活完了,他急着回去呢,管着那么多兵有都不听话,真是操碎了心。你们呢?今晚没被客人点中?”
说起这个俩人都气的不行,原来是赫连曜扛人走了谁也不敢再待下去,一个个夹着尾巴走了,可惜齐三宝付了两根小黄鱼,连个女人的头发丝都没碰到,而醉生楼的姑娘们也就没了生意。
别人都还好说,香莲和碧莲认定了雪苼抢走了她们的少帅,虽然不敢明着说什么,心里那个恨呀。
碧莲拉着香莲的胳膊,平日里水火不容的俩个女人这个时候倒是站在了一条战线上,碧莲大着嗓门儿直喊:“尹雪苼,你说你贱不贱,明明跟了齐三宝又跟我们抢少帅,真不要脸。”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抢了,明明是他抢了我。让开,我要回去睡觉,一身酸痛。”
香莲眼尖,借着院里的灯光看到了雪苼脖子的红印子,顿时嫉妒的两眼出火,她伸手去拽雪苼,“你别走,把话说清楚。”
雪苼烦透了,“别碰我。”
她推了香莲一下,没想到她轻飘飘的跌在石头上,顿时哭闹,“你敢打我,贱人,你敢打我。”
“都别给我吵吵了,大半夜的哭哭啼啼,成何体统。”是红姨,她吼了一声,香莲和碧莲都不敢说话了。
她继续说:“你们俩个回房睡觉,今天谁的钱都不会少,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等人走了,雪苼对她说:“红姨。谢谢你。”
对着雪苼,红姨一张脸笑的比花儿还灿烂:“雪苼呀,你怎么让少帅走了呢?住一晚明儿跟他一起走多好?”
这是下逐客令?
雪苼知道红姨没有碧莲她们好对付,便笑着说:“快别说了,开始还好好的,我又说错话了,气呼呼的就走了,红姨你说他怎么那么难伺候呀,你快教教我。”
红姨三分调笑五分认真:“青楼里对付男人的本事是不少,坐冥钱舔柿子夹西瓜,可这些都是拿住男人的身拿不住男人的心,他要是真爱你,你怎样都是好的。”
雪苼思量着她的话,很是有道理,就像那个何欢儿,哪点能比了长安,但是莫凭澜爱她,就看不到她柔弱外表下的蛇蝎心肠。
“谢谢你红姨,我懂了,回去睡觉了,晚安。”
“雪苼呀,”红姨叫住她,“他日你离开我们醉生楼,可别忘了这些姐妹。”
雪苼懂她的意思。“红姨放心,碧莲她们没什么恶意,我不会放在心上。”
张副官说赫连曜会回来找雪苼,可是一等就是半个月。
碧莲那些人开始闲言碎语,大概就是大小姐给人玩腻了就扔了在妓院里,等着当破鞋。
雪苼对自己还是有信心的,但是这个信心也打不住时光的消磨。
还好红姨最近没空管她,花国的花魁选举马上要举行了,她忙的脚不沾地,要知道只有拿到第一名才能保证醉生楼的生意客似云来。
花魁大赛前一天,红姨给大家开了个动员会,她带来一个很震撼的消息。今年的花魁评委竟然请来了赫连曜和莫凭澜。
雪苼都懵了,赫连曜那样的色胚能参加没什么好奇怪的,但是莫凭澜不是一贯的自诩君子吗?平日里谈生意都不到青楼,这又是怎么了?
细想之下,大概他的欢儿曾是艺妓,所以才来捧这个场。
因为赫连曜会去,雪苼决定也去凑凑这个热闹。
第二天一早她就起来收拾妥当,去找到红姨说帮姑娘们化妆,红姨一口答应,一行人做了好几个马车赶往会场。
今年的会场是在去年第一的金粉阁举行,她们到的时候别家的早已经来了,云州城不是特别大,但是青楼别馆大大小小有十几家,不愧是北方的销金窟。
门口摆着很多花篮,都是有钱人送给自己支持的姑娘,赫连少帅那一个花篮特别的大,他支持的人竟然是金粉阁的头牌玉玉。
现在,听说少帅正在后台看玉玉化妆。
醉生楼里炸开锅,大家都知道赫连曜有了新欢,前些日子说尹大小姐成为弃妇更是有了证实。
碧莲摇着团扇取笑:“雪莲呀,你也别伤心,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也许你该去找找那个齐团长,估计他还是对你想念的紧。”
雪苼笑笑走开,不太想搭理她。
其实她内心可没有表面那么镇定,这个赫连曜到底玩什么花招,去看人家化妆,他不怕过敏吗?
“雪莲,帮我去马车里拿双鞋子。”是香莲,真拿她当佣人使唤。
“好的。”雪苼转身去拿,回来的时候在走廊里遇到了赫连曜。
他估计刚从那个玉玉的屋里出来,即使叼着雪茄也盖不住那一团香。见到雪苼他眯起狭长的眼睛,就像老鹰见到了兔子。
雪苼心口一紧张,却装着镇定,淡然的目光从他脸上掠过,然后继续往前走。
俩个人擦身而过的时候,赫连曜明显皱了一下眉,他闻到了她身上不同于一般女人的幽香,冷冷淡淡,但是一闻就让人忘不了。
擦着他的手臂过去,雪苼在心里默默数着一二三,但是三个数数完,他没有任何动静。
心里漫上一层失望,难道张副官说错了?
看着女人美丽的背影,赫连曜心头升上一层烦躁。
刻意不去见她已经整整有半月,他不给自己任何理由,偏偏有人提起这个花魁大赛的时候他竟然鬼使神差的答应,现在看到她,心跳竟然漏跳了半拍,漫上一层欢喜。
可是那女人是什么表情,竟然当他不存在!
赫连曜轻嗤一声,转头跟她相悖而行,可脚步还没落地他忽然回转,单手扳住雪苼的肩头往墙上一推,跟着高大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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