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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人浅笑醉云州-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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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她起个名儿,从今天起她就是你们这里的姑娘。”赫连曜终于发了话。
“啊?”红姨太震惊了。她去看雪苼,雪苼绷着一张小脸儿在冷笑,这架势明显就是在跟少帅怄气。
红姨只好去看张副官,张副官忙说:“少帅的意思你懂了吗?”
红姨不敢说不懂,她忙点头,“懂了,那姑娘就叫雪莲吧。”
“雪莲?”冷冷淙淙的声音好听却压力那么大。
红姨赶紧解释,“姑娘生的白,就跟雪莲一样。”
冷冷的哼了一声也不知道同意还是不同意,赫连曜转身一挥手,意思要走了。
红姨忙说:“少帅坐下喝杯茶呀。我们这里有好吃的点心。”
赫连曜人高腿长,没等她说完人家都走到门口了。
红姨却拉住了张副官,“您老人家给我提点提点,这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我没懂。”
张副官嫌弃她身上香味太重,忙推开保持距离,“这个,我也没懂,你慢慢琢磨,但是有一点你要明白,少帅迟早还要来,告辞。”
临走前,张副官同情的看了一眼雪苼,忽然听到这个祖宗声音不高不低的说:“张副官,你家少帅病的不轻,回去后找个大夫给他瞧瞧。”
张副官下意识的回答:“是。”
刚说完就觉得脑瓜子发冷,果然,都走到门口的少帅回头冷冷的看着他,那样子是要被他给崩了。
张副官溜的比耗子还快,赶紧跑到赫连曜身后,讨好的给他拍了拍肩膀,“少帅。有灰尘。”
“张副官。”
“唷!”
“跟在汽车后面跑,要是落后汽车一百米就罚一个月的军饷。”
“啊?”
“嗯?”
“是!”
张副官心里比黄连还苦,你说主子谈个恋爱,他操碎了心跑断了腿还搭上钱,这日子没法过了!
雪苼噗哧笑出声,这个赫连曜就知道折腾人,看来当初就该让余思翰好好折腾他。
红姨甩着丝帕开了腔,“我说我的大小姐,你们这是唱的哪一出儿,我这是懵了。”
雪苼站起来,她还是穿着一袭男装。手插在裤袋里走到刚才赫连曜站的位置,刚好看到张副官脱了军装上衣跟着车跑,挽起嘴角她笑的妩媚,“红姨,他让你调教我接客呢,以后还请红姨多多照顾了。”
红姨直直的看着她,要是说真有人给送来这么个姑娘她做梦都能笑醒了,就雪苼这样貌身份绝对是个摇钱树,可是赫连少帅亲自给送来这意思就大了,前面的谣言先不说,就是刚刚这位爷带领重兵闯了人家莫凭澜莫大少的婚礼把新娘抢走,可下一瞬就把这位新娘尹雪苼关进大牢里,现在又送到自己这里,这位赫连少帅行事真真摸不透,而这位大小姐看着一片淡然可没有被卖入青楼的慌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尹小姐的这客是接,还是不接?
第五十八章:我宁愿找个帅的,也不那么痛苦
楼上的姑娘们抢衣服争首饰好不容易收拾好了,呼啦啦涌出来却不见少帅,都相互抱怨又吵又骂的,甚至有人还想回推搡起来,红姨给吵的头疼,“都给我住嘴。”
雪苼回头看着楼上,她一身黑色法兰绒西装,白色衬衣的领子翻出来,全身上下除了黑白没有多余的色彩,甚至连首饰都没有一个,唯有红唇嫣然美眸晶亮却已经让整个醉生楼失色。
一时间哑然无声,所有人都看着她。
红姨是红尘里打滚过来的老油条,她一看就知道雪苼绝对不会是池中之物,今天要是错待了以后估计不会有好果子吃。可是到底要怎么安排她,这可愁坏了红姨这把老骨头。
“雪苼小姐,您好歹给我指条明路。”
雪苼苦笑,“红姨,他这人想起一出是一出儿,让留下来是肯定要留下的。”
“但你要干什么呢?这客我可是万万不敢让接的,要不就先住着?”
香莲记恨雪苼害她被折断手腕,便冷言嘲讽,“哟。这不是尹大小姐吗?您穿成这样倒像是个教书先生,可惜我们这里不是学堂,走错了吧?”
教书?雪苼计上心来,她对红姨说:“红姨,您看我来教你们姑娘认字儿怎么样?”
红姨也亮了眼睛,主意在一刻之中形成,她拍了拍手对楼上的姑娘们喊:“大家都听着,过些日子就是一年一度的青楼花魁大赛,这位是我给大家请来教你们念书知礼的老师,省的你们一个个跟长三堂子里的泼妇一样上不了台面。”
雪苼一愣,她绝对没想到红姨是如此妙人,看来风尘女子有风尘女子的侠义,她倒是要重新认识红姨了。
楼上的姑娘却不干了,香莲喊:“花魁大赛又不是考秀才,我们又不是书寓,当什么女先生,我不要念书。”
碧莲也说:“就是,我看著书本就头痛。”
“是呀,是呀,不会,我们不念。”
红姨掐着腰狮子吼,“都给我闭嘴,你们忘了去年的金粉阁就是因为打着伞吟诗给选了第一?都给我听好了,谁不学就交上10个大洋。”
听说拿钱就没有人说话了,雪苼乘机说:“大家好,我叫雪莲。”
妈呀,众人面面相觑,都认识她是锦绣坊的大小姐尹雪苼,这怎么也改了醉生楼的艺名了?
红姨学着洋派人,“我们鼓掌欢迎雪莲老师的加入。”
雪苼就这么在醉生楼住下。
这种地方……其实住都需要勇气。
白天还好,姑娘们睡觉吵架扯皮就过一天,可等大红灯笼挂起来的夜晚到来,就完全不一样了!
歌舞升平迎来送往,姑娘们穿着露胳膊大腿的旗袍娇滴滴的喊,大爷您来了二爷里面请三爷你想死奴家了四爷您好坏不要在这里弄……到处是靡靡之音。
虽然给赫连曜各种教育过,但雪苼本质上还是个大姑娘,红姨把她安置到内堂里,却还是各种不舒服,抬头春宫图,低头小黄书,她这张嫩脸都要滴出血来。
红姨千叮咛万嘱咐不准她晚上往前头去,像她这样标志的姑娘一旦出现给那些恶鬼似的醉汉看到了,估计都能撕扯着吃了不吐骨头。
雪苼身边有个小丫头伺候着,名字叫艾莲。才十二岁,却进来有三年了,伺候过好几个姑娘,对男女之事已经是非常熟悉,现在红姨已经下手训练她,只等她来了月事后开苞接客。
艾莲穿着银红衫子葱绿裤,一双大脚挺利索,厚厚的前刘海下一双黑葡萄似得大眼睛,每当她听到雪苼说新鲜的事物的时候黑眼珠都要忽悠忽悠,才用带着童稚的声音问:“真的呀?”
雪苼向来对妹妹这种比自己小的女生没什么好印象,比如尹锦瑟尹雨苼。但是她却同情艾莲,觉得她很可怜。
但是同情不值钱,她又何尝不是个可怜人,从云端摔下来,命运掌握在几个男人的手里,而父亲的死却都跟这几个男人有直接或者间接的关系。
艾莲对赫连曜很是向往,“雪莲老师,那个少帅长得好看吗?香莲说他是世界上最好看的男人。”
雪苼想了想说:“他是个坏人。”
艾莲托着腮又问:“那他很厉害吗?他们说他手下老多兵。”
雪苼继续说:“他是个坏人。”
“呀,这就是他吗?”艾莲看着雪苼面前的纸张,上面是一副侧面人像速写。男人戴着军帽遮住了眼睛,高挺的鼻梁冷硬的薄唇,虽然寥寥几笔已经看出男人很俊美,五官完美精致几乎找不出缺点。
雪苼立刻揉烂扔了,“都怪你,干嘛要一直说他。”
艾莲是个鬼精灵,“雪莲老师,你是不是喜欢他?”
雪苼抬起头,觉得这丫头听不懂人话,“他是个坏人!走开你,去练你的坐冥钱去。”
坐冥钱,是醉生楼姐儿的一项绝活,就是坐在一叠冥纸上,利用臀部的力量把冥纸坐成扇子的形状,从而锻炼髋骨等部位的力量做到收放自如,这个是没有两三年的功夫是练不出来的,艾莲已经练了一年多,虽然坐出的扇面有点乱,但是颇有雏形,她后面还要练舔柿子夹西瓜,做哪行都不易,有竞争也需要付出。
这样一比较雪苼还真是觉得自己的大小姐做的最容易,长到二十岁,在寻常人家早是老姑娘,可是爹惯着,十几岁就送到港岛去上大学,她跟长安在大学里玩了几年回家继续玩,要不是横生变故可能就玩到老了。
“雪莲老师,你想什么呢?想少帅?”
雪苼回过神来,发现艾莲那丫头竟然还没走,气的她点着她额头,“小小年纪就发春,赶明儿给你找个大兵头。”
艾莲童音偏偏说的话成熟,“反正要有第一次的,我宁愿找个帅的。也不那么痛苦。”
雪苼无言,她们哪里有资格挑客人,到时候都是拍卖,不管俊丑老还是年轻,给钱多就行。
她站起来,“走,我跟你去监督你练习。”
艾莲吓坏了,“你真能?雪莲老师,我可知道你是大小姐,我们这么淫贱的……”
“有何淫贱?女人嫁人了不也是这样侍奉丈夫?我来了后才知道你们有多迫不得以,要不是为了生活下去。谁愿意出卖自己,也许我也会卖了自己,对他来说我又何尝不是有价格我的物品。”
艾莲发现雪苼眼角有泪,她忙哄她:“好了,带你去就是,你学归学,以后成亲后跟夫君可别说在我们这里学的。”
“为什么?”
“我怕他来找我们醉生楼的姑娘呀。”
雪苼佯怒,“好你个小蹄子,敢耍我。”
赫连曜自然想不到尹雪苼在醉生楼都干些什么,他把人扔下就去忙了,整天有一堆事要忙。他哪有时间去哄着一个娇滴滴的大小姐。
这天午后他正在看布防图,勤务兵进来说齐团长来了。
门外,齐团长齐三宝正跟张副官打屁,他瞅着张副官大声说:“张副官,你的这体格越发好了,听说都能跟着汽车跑?”
提起那段儿张副官就觉得不堪回首,他足足有五天没提尹雪苼了,也就没挨罚,可见这姑奶奶就是他的克星。
张副官不能白给齐三宝取笑了去,他笑眯眯的说:“齐团长,您倒是自己来了。少帅还惦记着您的屁股,想着让我给送点金创药呢。”
果然,一下扎到齐三宝心窝子上,他老实了。
原来,下雨那天晚上,齐三宝团里收的博州降军叛变,把他跟一个寡妇堵在被窝里,差点就给要了小命。后来虽然逃出生天,可足足给赫连曜打了五十军棍,惩戒他的好色,也顺带发泄赫连曜被打断好事的诸多不爽。
“齐团长,少帅请您进去。”勤务兵出来喊人。
齐三宝拍拍屁股,黑脸白牙的对张副官耍贱,“老张,我要请少帅吃饭,到时候你也赏光呀。”
张副官在他背后蹙眉,好了屁股忘了疼的家伙!
见面行了军礼,他在椅子上坐下,“少帅,嘿嘿。”
赫连曜抬起眼皮觑了他一眼,“你好的挺快。”
齐三宝是猴子脾气坐不住,他微微倾身勾住椅子往前,“少帅,您老人家今晚有空吗?”
赫连曜修长的手指端起茶杯,“我不老。”
齐三宝反手给自己一巴掌,“我直说了,学不了老蓝文绉绉的那一套。我今晚想请您和兄弟们吃顿饭,谢谢大家救了我狗命。”
“在哪里?”
“醉生楼。”
赫连曜挑起眉:“醉生楼?”
齐三宝忙捂着屁股解释,“少帅,真不是我好色,这地方是老蓝定的,他说什么红油添香,大家也乐呵乐呵。”
赫连曜忽然站起来走到了齐三宝面前,抬起脚就踢翻了他的椅子。
齐三宝少说也有一百五六十斤,那么大个子直接摔了个人仰马翻,没等爬起来赫连曜就说:“回去写一百个红袖添香,今晚醉生楼给我看。红油添香,你他娘的也敢说是我带出来兵!”
齐三宝咧开大嘴片子傻笑:“那少帅您是答应了,我去醉生楼候着您,那我先回去了。”
“滚!”
张副官在外面可是什么都听到了,今晚要去醉生楼呀,他要不要请假拉个肚子?
醉生楼里,雪苼正在教大家唱歌。
大把的百合香焚在香炉里,冲淡了昨晚的酒臭气,洞开的窗户散去了一夜的淫靡,姑娘们都素衣淡妆坐在小绣墩儿上,而雪苼则坐在钢琴前,白皙修长的手指弹奏出一连串的流畅旋律。
“这首歌叫《送别》,旋律优美简单好记,下面我们开始学习。”
没等雪苼开始,香莲就打了个呵欠,她高声喊着:“喂,我昨晚接了三个客人,现在困的要死,你唱什么劳什子歌呀。你以为客人来就是规规矩矩的听我们唱歌吗?还不如给他来段十八摸。”
香莲的话说出了大部分人的心声,她们怕扣钱不敢说现在有不怕事的挑头了就都跟着喊起来,“就是,我们都要累死了,还学个屁呀。”
雪苼用力压下琴键,发出一连串悲怆的音符才把她们给震住,“我知道大家都很辛苦,但是红姨也说了,下个月云州的青楼要选花魁,大家都有姿色,一直以来才艺也不过是唱个小曲跳个舞,她希望有点不一样的。”
香莲歪着头冷笑:“雪莲老师,你反正也是醉生楼的人,既然要不一样的不如你去选,听说你还会说外国话,到时候直接唱个外国歌,保准就是云州花魁第一,我们姐们儿给你加油鼓劲儿!”
她的话引来大家的哄笑,跟着扭腰的耸肩的还有直接站起来的,好好的队伍瞬间乱了套。
雪苼翻白眼,已经四五天了,她也没把这帮女人搞定。红姨还指望着这帮姑娘能学点不一样的,看来自己是让她失望了。
正乱着套,红姨匆匆忙忙的跑进来,她拍着手喊:“姑娘们姑娘们,都给我安静,出大事儿了!”
姑娘们都吓坏了,上次红姨喊出大事儿是因为政府要加税,非要从这肮脏的皮肉钱里抽去一部分,现在不会又是吧?
“姑娘们,今晚我们醉生楼给人包场,你们仰慕的少帅以及他手下的团长参谋都要来。”
不管底下的姑娘们是个什么表情。雪苼则是脑子里短暂的空白,跟着她就头痛起来,这个混账王八蛋来了不知道又要给她怎样的难堪,而且她在这里终究不是长久之计,红姨要是看她不被他看重肯定会想法设法逼她接客,到时候自己不是被一个人糟蹋,而是被成千上万的男人糟蹋。
不行,想起艾莲的样子她一阵阵头皮发紧,今晚是个机会,得想法子离开这里。
姑娘们现在都不困了,都精神抖擞的准备拿出看家本事去攀附少帅,顿时醉生楼一片鸡飞狗跳。
晚上,醉生楼挂出包场的牌子,偌大的厅里收拾的清清爽爽,红姨亲自监督着准备酒水菜品,还得抽空去管着那帮躁动的姑娘。
大概晚上七点多钟,齐三宝和蓝子出率先来了,红姨出来迎接客人,齐团长伸手就是一根小黄鱼,出手阔绰,红姨笑的更艳丽。
齐三宝长得高大周正,也算是个英俊男人就是一身的匪气太重,一坐下脚就蹬在凳子上,“我说红夫人,一会儿我们少帅可就来了,让你们这里最漂亮的姑娘给陪着,懂吗?”
红姨嘴巴跟抹了蜜一样的甜,“齐团长,您老放心,今天醉生楼不接客给您清了场子,我们的姑娘呀都是个顶个的水灵,要不要我先叫出来您看看?”
齐团长一脸的猥琐,对身边白净斯文的蓝子出说:“老蓝,你口味独特,我得先给你找个喜欢的。”
蓝子出皱起秀丽的眉头,“别闹。”
原来,这位蓝参谋长不喜欢成熟的女人,他偏爱稚嫩一点的雏儿。
齐三宝在红姨耳朵说了几句,红姨犯了犹豫,“这个呀,我们这里最小的也有十五六了,不过长得嫩,我叫出来给长官看看。”
“快去。”
蓝子出红了脸,微微低下头端起茶杯。
不一会儿,红姨带上几个年轻的姑娘,确实年纪不大,还带着婴儿肥,可是蓝子出都摇了头。
红姨为了难,“这是我们这里最小的姑娘了,这位长官还是不喜欢吗?”
蓝子出忙说:“算了,我来只是陪着少帅,老齐你别瞎闹。”
“怎么是闹……哎,这个不错。”原来是艾莲来上菜,一眼给齐三宝瞅上了。
他顺手一拉把艾莲推到了蓝子出怀里,“老蓝,这个呢?”
艾莲在蓝子出怀里瑟缩着,一双黑黝黝的大眼睛惊恐的看着他,看的蓝子出浑身发热。
一见那情形,齐三宝就知道成了,“就这个。”
红姨忙摇头,“我的团长,这丫头还是个孩子。”
齐三宝又拍出一根小黄鱼,“废话什么,难得我们蓝参谋长喜欢。”
红姨也不再敢多说话,艾莲哆哆嗦嗦的喊:“红姨,红姨,救救我。”
雪苼到处找艾莲有事,迎头撞见愁眉苦脸的红姨,她忙问:“红姨,艾莲呢?”
红姨见到雪苼忽然眼睛放了光,“小祖宗,现在只有你能帮艾莲了,这孩子去上菜给那帮丘八看中了,有个非要她今晚陪夜……”
“你说什么?”雪苼打断了红姨,“艾莲才十二岁,她还是个孩子。”
“谁说不是呢,月事都还没来,老娘还指望着她开苞赚大钱呢,你去跟少帅求求,放了艾莲吧。”
雪苼虽然知道红姨要救艾莲也不过是为了利益,但她实在不忍心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就这么被糟蹋了,想想赫连曜那个土匪模样,他的手下能好到哪里去?
想到这里,雪苼孤身一人去了前厅。
红姨怕出乱子,又跟回去。
大厅里又陆续来了几位团长参谋,他们一边听曲儿一边嗑瓜子,正聊着荤话儿,看到一个穿洋装的美人气喋喋的走过来。
齐三宝擦了擦眼睛。亲娘!来了个极品呀。
雪苼还是黑裤子白衬衣,外面套着同色的小马甲,长发扎成个马尾垂在脑后,优雅华贵潇洒英气,就连生气都那么好看。
这样的女人压在身下该是个什么滋味?
齐三宝撮着牙花子不动声色的看着她从蓝子出怀里把艾莲给拉出来。
艾莲早就吓坏了,抱着雪苼就掉金豆豆,雪苼拍着她的背安慰:“不怕,不怕。”
把艾莲拉到身后交给红姨,她对蓝子出说:“这位长官,艾莲还是个孩子,您还是选别的姑娘吧。”
蓝子出刚要说话齐三宝给拦住了。他站起来,捏着自己的下巴走到雪苼面前上下打量着,“这位姑娘面生的紧,请问芳名?”
红姨要上前给雪苼拦住,她对齐三宝微微一笑,”雪莲。”
“雪莲?好名字,配得上这一身雪一样的皮肤。”说着,他伸手就去摸雪苼的脸。
雪苼转头躲开,“长官自重。”
齐三宝心里乐开花,他低头凑过去,“宝贝儿,我重不重你一会儿试试不就知道了?”
雪苼冷哂,“果然跟赫连曜一样不要脸,什么长官带什么兵。”
齐三宝乐的不行,“你们都瞧瞧,这妞儿连少帅都敢骂。行,爷中意你了,你过来陪着就让那个小丫头走。”
雪苼拒绝,“我不陪客人。”
“我不管你有什么狗皮卖艺不卖身的规定,到了爷这里不行也得行。”齐三宝耍横。
雪苼知道今天不可能简单脱身,她走到桌前,从酒壶里倒出两杯酒。递给齐三宝一杯自己端了一杯,“长官,我陪你三杯酒,这总行了吧?”
齐三宝握住了她柔软滑嫩的小手,“不行,宝贝儿,今晚爷就看上你了,非你不睡。”
雪苼美眸冒火,“我再说一次,我不陪客人。”
蓝子出怕事情闹大,他忙劝解。“老齐,人家有人家的规矩,放人家走。”
齐三宝上来牛脾气除了赫连曜以外他谁也不怕,酒杯重重的往蓝子出面前一放,“喝你的酒,老子今天好容易看中意一个,诸位兄弟,你们说我能放吗?”
一个青楼女子而已,大家都犯不着去得罪蛮牛一样的齐三宝,齐齐说不能放。
齐三宝得意的跟蓝子出歪嘴巴,“看看,大家都说实话,就你个伪君子。”
蓝子出不再管他,转头去跟别人聊天。
齐三宝把雪苼手里的酒杯夺下,“宝贝儿,乖乖坐下陪着爷,真金白银都有你的,要是不听话,”
他拍拍腰间的盒子炮,“它可不会令香惜玉,懂吗?”
雪苼对这种用错词的成语简直不能忍,“是怜香惜玉。”
周围哄堂大笑,有人高喊,“齐三宝你的红油添香写完了没有,不如再加上个令香惜玉。”
红油添香?赫连曜手下果然都是草包,雪苼不由得嗤笑出声。
她一笑齐三宝却呆了!
老齐是个粗人,可是雪苼的笑却让她想到了开在枝头的海棠花儿。
娇娇的,粉粉的,好看,又忍不住想攀折占为己有。
被她吸去魂儿,齐三宝大声喊着:“管他娘的什么香油,今晚老子睡定你了。”
“齐团长,你要睡谁呢?说给本帅听听!”
第五十九章:对女人过敏
赫连曜站在门口,他微微眯着眼睛,眼中一片漆黑的冰冷,看不透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齐三宝这腿儿都有点抖,刚要说话,雪苼却抢在他前头说:“这个你还看出来?他左右都是男人,说的那个人自然是我。”
齐三宝对赫连曜是自然怕,刚才是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现在心定了觉得自己睡个女人是给钱的也没啥,便咧着嘴拉过雪苼,“少帅,我看中这个娘们儿了,一会儿让她陪着我睡觉。”
赫连曜抿抿唇角,神色敛着几分冷,“这么快就接客了,看来雪莲姑娘天生是干这行的。”
他这个臭嘴巴!
雪苼本来想着今晚要服服软让他带她走,可是没想到他一来就这么糟践她。顿时失去了理智,她弯起眉眼笑着回答,“是呀,还要感谢少帅给了我这个机会,然后,认识了……三宝这么好的人。”
好像是这个名字。她听到别人这样叫这个莽夫。
她的这句话说完,连齐三宝那个神经比鞭子还粗的家伙都觉察到少帅身上散发出来的冷冽气息。
他摸摸后脑勺,忽然觉得这个觉要睡的很复杂。
雪苼却在这个时候把自己的小手放在他的大爪子里,“你这个作主请客的客人来了还不让人上座,失礼。”
她的声音不像一般女子的那么清脆娇媚,反而带着点沙哑慵懒,那种感觉就像阳光下的一只小奶猫儿,懒洋洋的伸出肉爪子一下下挠着你的心,酥酥的,痒痒的。
齐三宝给挠的迷迷糊糊,果真听话的说:“少帅您来上座呀,就等您了,来来,张副官扶少帅一把。”
张副官挤眉弄眼跟他做了半天,这个混球儿愣住没看懂,一边儿的蓝子出倒是看明白了,听说少帅从莫凭澜家里劫走锦绣坊的大小姐,再看看这位的衣着谈吐该是那位小姐了,老齐瞎了狗眼要跟人睡觉,今晚这顿饭怕是要改成皮鞭烧肉。
赫连曜在主位上坐下,他冷着脸把周围的人都看了一遍,冷电一样的眸光打在谁脸上谁都低下头,特别是齐三宝,他就觉得像晴空里给了自己一个霹雳,吓得都要尿急。
偏偏雪苼,就是深深的望进他的黑眸里。
招摇着一点幼稚的挑衅,又不全然都是,她就是想气死他气死他气死他。
赫连曜说老子不气,是老子送你来的,就是想看你给人当破鞋睡。可是想归想,一看到齐三宝碰到她的手,他就有杀人的欲望。
齐三傻子唤来红姨,要上姑娘。
姑娘们早就等不及了,一个个浓妆艳抹穿上最好看最能突出体形的旗袍婷婷袅袅的走进来,顿时屋里一片脂粉香。
这些男人常年打仗,看到母猪都是双眼皮儿的,现在看到这么多美艳女人,顿时就身心不统一起来,这顿饭哪里还有心思吃。
“少帅,这两个可是醉生楼里最漂亮的,留给您。”齐三宝腆着脸把碧莲和香莲推过去。
香莲是怕赫连曜,碧莲却不知天高地厚,她穿着一袭苹果绿的旗袍,把柔软的身体趴在赫连曜的肩膀上。“少帅。我给您斟酒。”
赫连曜非常讨厌女人身上这股子香水味儿,他本想推开她,但是看到雪苼那张充满挑衅的小脸儿,他伸手把人给拉怀里。
香莲一看觉得自己吃亏了,少帅今天看起来跟那天完全不一样,现在给碧莲那个贱人赚了便宜,她不甘心。
香莲也跟着挤过去,“少帅,人家给你布菜。”
赫连曜没有拒绝,但是明显的不太理会香莲。
碧莲心里大乐,香莲这个蹄子回来把少帅说的那么可怕。不就是为自己拿不下人找借口,今天自己可要好好把握机会,争取给少帅当个枕边人。
看着赫连曜左搂右抱,雪苼恶心的想吐。
看到她皱着小脸儿,齐三宝化身忠犬,“小宝贝儿,你怎么了?是不是菜不合胃口?想吃什么跟我说,我让人给你去做。”
雪苼真想淬上脸上,看到赫连曜正盯着她忙假笑着:“没事儿,就是人太多我有些热。”
现在齐三宝的想法是赶紧抱着人离席,但是赫连曜在他不敢放肆,就谄笑着,“再坚持会儿,一会儿哥哥给你脱衣服。”
啪,赫连曜折断了手里的筷子。
他把断成两截的筷子把地上一扔。“张副官!”
这一嗓子,全体人员心头都打突儿,放下筷子正襟危坐看着赫连曜,只有雪苼一个人夹着点清炒笋片慢慢吃。
赫连曜瞟过她,脸色更难看。
“少帅,给您筷子。”张副官此时是众将士的救命符,只有他敢跟少帅说话。
其实,这些人哪个不是战场里滚出来的滚刀肉,平常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人物,可是单单就怕了这个二十六岁的赫连少帅,这可不是吼两嗓子就能出来的威风。
赫连曜十四岁就跟着他爹上了战场,一身的战功都是一刀一枪拼出来的,十八岁去陆军军官学校学习,二十岁执掌赫连军,打仗他一马当先,可是得来钱财的时候他却全从来不要。当兵的人讲究的就是血性,一个能打仗不要钱还仗义的少帅谁不尊崇,就连齐三宝这样的蛮牛混蛋也是对他五体投地。
赫连曜接过筷子,啪的拍在桌子上,他动动眉头,感觉脖子有点痒。
要是换了齐三宝这样的莽汉,就是脚痒他也敢抓,但是赫连曜是少帅,他得端着,得忍着。
齐三宝端着酒杯站起来,“感谢少帅和大家的到来,嗯哈,大恩不言谢,犯错我也长记性,那啥。我先干为敬。”赫连曜对这些大兵头属下向来没什么大规矩,自然也不怪他话说的漂亮不漂亮,再说就是喝花酒本来就是同乐,摆摆手让他坐下。
哪知齐三宝一心只有美人,一坐下就给雪苼夹菜,那么大个的蹄膀淋淋沥沥夹在雪苼碗里。“赶紧吃,看你瘦的。”
虽然他对自己好是因为色欲熏心,但是好久都没有被人这么关心过,雪苼眼睛熏染上一点朦胧颜色,秀秀气气的给他夹了笋片,“你也多吃点菜。肉吃多了起腻。”
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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