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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人浅笑醉云州-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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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把人给刺穿的寒冷直扎到骨头缝里,小喜咬牙忍下来,她不要生仇人的孩子,不要!
  张昀铭一直心神不宁,他只喝了一杯酒就要走,却给人笑一刻都离不开老婆,拉着他不许走,他又拖了一会儿,好容易尿遁了。
  他匆匆忙忙回家,可是却推不开家里的门,心中大觉得不好。
  从矮墙跳进去,就踹开了房门,他就看到小喜光着身体晕倒早漂浮着冰块的冷水里,那水面上一层猩红,是血。
  “小喜,小喜,你怎么那么傻,就算不想要孩子我们可以进城找大夫抓药打掉,你这样要害死你自己吗?”
  把人给抱出来穿上衣服又裹好了被子,他给放在炕头上就去找人,村里有个老稳婆专门给人接生的,张昀铭就去把人给找来。
  老婆婆一看也吓坏了,说小喜是小产了。
  老婆婆倒是不急,“小伙子,你们是头胎吧,现在下身已经见红,孩子怕是保不住了,要打还是要留?”
  张昀铭问:“打了那会不会对大人的身体有影响?”
  老婆婆点头,“那是肯定的,要是一个不好她以后恐怕就不会再生了。”
  张昀铭有点拿不准主意,孩子他不在乎,但是他怕伤害到小喜。
  小喜已经醒来,她听到老婆婆的话后抓紧了她的手,“婆婆,打,打掉,我不要这个孩子。”
  老婆婆却不听她的,去看张昀铭。
  小喜哀求,“昀铭哥,我不要,我不要。”
  “可是小喜,这会对你身体有影响的,也许你以后再也不能有孩子。”
  小喜苦笑,她不需要孩子了,她的生命之树已经枯萎,她还要什么孩子。
  “我不怕,打掉,昀铭哥,我要打掉。”
  她那么坚持张昀铭也只好顺着她,想想虽然说孩子是无辜的,但是以后一见到这个孩子就要想到那段屈辱的往事,这对小喜也太残酷了,他只好点了头。
  老婆婆一个土方子下去,孩子没了。
  小喜元气大伤,躺在炕上不能动,张昀铭冒险去了一趟城里,买了红糖红枣这些补血的东西,还买了几只鸡,抓了腰,天天给她好生调理。
  在张昀铭的精心照顾下,小喜的身体渐渐有了起色,她开始能走动,也想做活,但都给张昀铭制止了。
  这段时间,他学会了生火,学会了做饭,而且从水煮鸡能做有滋有味的鸡肉了,还给她洗衣服洗脚,小喜脸上渐渐有了血色,可是他却瘦了一大圈儿。
  小喜看在眼里疼在心上,她知道是自己连累了张昀铭,要不是因为自己他早回赫连曜身边了,何苦在这穷乡僻壤受这样的苦。
  她已经对不起张昀铭,更不能继续拖累他,小喜开始酝酿离开他。
  正月十五的时候,村里有些姑娘媳妇都打扮起来说要去庵里烧香,小喜一打听才知道这里的山里有座尼姑庙,女人们没事儿就去拜一拜。
  小喜的身体已经好的差不多,虽然还没做好小月子,但是她已经不能再耽搁下去。
  跟张昀铭说要去庵堂里烧香,张昀铭觉得她出去散散心也好,本来他要跟着去,小喜却说她想吃糖油饼,张昀铭只好在家给她烙饼。
  可是等到天黑她都没回来,正要出去找,邻家的媳妇慌慌张张跑来,“张大哥,不好了,你家媳妇在静云庵削发为尼了。”
  什么?张昀铭手里的油饼儿落了地,小喜还是丢下了他。
  张昀铭连夜跑到了静云庵,可是人家已经关了门,他也管不了那么多,爬墙进去。
  守夜的尼姑看到一个大男人跳墙进来差点给吓死,喊了庵里所有尼姑出来一顿好打,张昀铭抱着头也不还手,一个个瞅着看有没有小喜。
  最后头都给打的流血,老师太才让大家住手。
  张昀铭都要给师太跪下了,问有没有个叫小喜的姑娘来出家,老师太摇摇头,说这世间已经没了小喜,只有尼姑圆空。
  张昀铭不信,他觉得这只是小喜要拜托他的一个方法,他吵嚷着要见小喜,老师太没有法子,只好把小喜给叫出来。
  白天出门的时候还是挽着黑鸦鸦一头秀发的小家碧玉,现在出来的是个身穿淄衣,光头带着小帽的女尼姑。
  张昀铭听见自己的心掉在青石板上摔成了八瓣儿的声音。
  他一把拉住了小喜的胳膊,“小喜,别闹了,咱回家。”
  小喜淡色的唇动了动,“张施主,请放手。”
  张昀铭开始耍混,他也不管这是什么佛门清静之地,抱着小喜就把怀里压,“小喜,都怪我以前没说明白。我喜欢你,我爱你,不是一天两天,也不是同情可怜,我在云州的时候就已经喜欢你了,只是那个时候认不清自己的心,我们回去,我不当兵了,也不回张家,我们就找个没人认识的地儿好好过一辈子。”
  他说的这些,小喜更不能答应。
  他张昀铭是天之骄子,怎么会为了自己一个肮脏的女人就断送了一辈子的前程?她不能毁了他。
  眼泪都往心里流,小喜双手合十,“施主,您回去吧,尘世的一切我已经放下,只愿青灯古佛安度余生,请您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
  “放过你?小喜我是不放过你吗?你看看这里?什么都没有,你这是在惩罚自己!”
  “施主请回吧,你想给的却不是圆空想要的。”小喜不敢再跟他纠缠,就怕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师太把张昀铭给赶出去,缓缓关闭山门。
  张昀铭站着不肯走,“小喜,我就在这里等着你,你一天不跟我走我等一天,一个月不跟我走我就等一个月,一年不走我就等一年。是你不肯放过你自己,为什么你就不能放过自己?”
  说等真的是等,张昀铭在门口找了个地方席地而坐。
  冬天的山里能冻掉人的耳朵。
  他出来的匆忙身上穿的单薄,刚才因为着急赶路又出了一身的汗,现在给冷风一吹,他不由得一阵阵打哆嗦,觉得冷意从脚地板一直往心脏里钻。
  半夜的时候他受不住,迷迷糊糊睡着了。
  早上醒来的时候发现身上盖着一条厚厚的羊皮被子,他大喜过望以为是小喜怕他冷给披上的,心头又有了希望。
  山门开,老师太让人送出一碗热粥和一个馒头来,她对张昀铭说:“施主,吃了这碗粥,把被子还给我,你下山去吧。”
  “这被子是师太您的?”
  老师太点头,“贫尼总不能看你冻死在这里,走吧,圆空心意已决。”
  张昀铭摇摇头,“谢谢师太,我要继续等,等到她回心转意。”
  第二天晚上,下起了大雪,是暴风雪。
  看着昏黄天上跟倾倒一样飞洒的雪片子,小喜去求师太,“师太,求求你,他会冻死的,让他进来住一晚上吧。”
  师太叹了一口气,“圆空,你真的能放下一切吗?我看你根本放不下他,而他对你一片真心。这世上以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你还是还俗跟他去吧。”
  小喜拼命摇头,“不,师太,我跟着他只会害了他。他是天上的雄鹰,而我只是地上的蚂蚁,连麻雀都不是,怎么跟他匹配?他现在伤心只是一时,慢慢的经过时间会忘了我另觅良缘。”
  师太也没法子,俩个人一个比一个执拗,眼看这一段姻缘就这么散了,她却不是神仙,拉不陇也斩不断。
  小尼姑圆能开门想让张昀铭进来避避风雪,却看到他晕倒在雪地里。
  其实第一晚他就着凉得了风寒,却一直坚持着,再加上急火攻心就晕倒在雪地上。
  小尼姑赶紧把人给弄进去,又是灌姜汤又是喂粥,但是张昀铭一直高烧不退。
  小喜衣不解带的照顾他,张昀铭迷迷糊糊中总觉得有只柔软的手放在自己额头上,他便伸手去握住。
  “小喜,小喜,别走。”
  一场大病,好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
  清醒后他以为睁开眼就能看到小喜,却看到一个大眼睛的小尼姑在冲自己笑。张昀铭心下一惊,怕是昏迷中握的手是这人的,岂不是又惹了一桩风流情债?
  他也不敢再在这里耽搁,跟师太道谢就下山。
  小喜以为他大病一场想明白了,却不想几日后他又来了,带了米粮油等物,算是感谢师太。
  就这样,他三天两头来一次,不是那么直接而是采取迂回战术,希望时间长了能改变小喜的主意。
  这天又是他上山的日子,小尼姑圆能在山门等到天黑也没见到人。
  她有些失望,跟小喜说张大哥今天没来。
  圆能就是那个大眼睛的小尼姑,她才十四岁,因为家里穷被扔在了尼姑庵门口,她思想幼稚,这么多年没被佛经感化,反而向往红尘,乍看到张昀铭这么帅气又深情的男人难免有些心动。
  小喜心里也担忧,但是面上没表现出来,其实她倒是希望张昀铭忽然想开了,已经离开这里回到了军队。
  可是过了五天他又来了,腿一跛一跛,是受了伤。
  圆能立刻迎出去,她问张昀铭:“张大哥,你的腿怎么了?”
  张昀铭的视线越过她去看小喜房间的位置,“前几天在山里遇到了猎户的捕兽夹子,给夹了一下。”
  “啊?那要紧吗?”圆能担心坏了,低头一个劲儿的看。
  张昀铭摇摇头,“没事,骨头没断,我还能走。”
  小喜躲在暗处哭,这个张昀铭到底有完没完,他非要给自己耗上命吗?
  张昀铭对圆能说:“你去跟小喜说一下,就说我想见她一面,跟她……告个别。”
  “你以后不来了?”
  张昀铭点头,“我还有更重要的事去做。”
  圆能跟小喜说了,她想了想对圆能说:“我不见他,你去跟他说要他好好保重,忘了我这个人就是了。”
  圆能把信儿带回来,张昀铭虽然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还是很失望,他大声对着小喜的房间方向喊:“小喜,我还会回来的,这辈子我都要等到你。”
  张昀铭这话不是说说的,他真的想和小喜过一辈子。
  之所以这才来告别,是因为他发现了赫连曜的人在找他,虽然爱情重要,但是他也不会忘记他是个军人。还有,他还没替小喜报仇,虽然林钢给尹雪苼杀了,但是还有傅晏瑾。
  赫连曜找到了他,同时却把雪苼给丢了,跟着下来走南闯北一场场硬仗要打,他不再呆在赫连曜身边当副官,而是冲锋陷阵,成了一名骁勇悍将。
  后来,大局已定天下三分,赫连曜把自己的亲兵组成了一支独立团,而团长就是他张昀铭,跟中央军编制的师长蓝子出齐三宝平级。
  他驻守晋州,一有时间还是上山去静云庵,捐钱捐粮食,修葺庵堂,他还等着小喜回心转意那一天。
  可是三年过去了,他发现自己的执着其实不是对小喜好,而是把她往死里逼。
  小喜小月子后就落下了毛病,这三年里越发的瘦弱。圆能跟他说,不见他的时候还好些,他一上山小喜就要病上好几天。
  他这才深深的明白,自己的执着不但没让小喜看开,反而是把她往死里逼。
  如果他放手她能好过一点,那么他愿意。
  不是倦了也不是绝望了,而是害怕,他怕在执着下去会逼死小喜。
  他要的爱不是疯狂的占有,只要小喜能好过,他做什么都行。
  去告诉她雪苼还活着的喜讯,他认定是了最后一次。
  圆能已经十七岁了,出落的很水灵,她这次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眼巴巴的看着张昀铭,“张大哥,小喜姐姐不想要你,就让我来照顾你吧,你带我下山吧。”
  张昀铭给吓了一跳,不想还是惹出了一段风流债,他对圆能说:“你别闹,去帮我把小喜叫出来。”
  “她不会见你的。”
  “你跟她说,雪苼夫人还活着,就要跟司令大婚了,她自然会见我。”
  其实圆能是不希望他们见面的,但是没有法子,小喜在听到雪苼还活着后念了生菩萨,她就知道小姐一定不会那么短命。
  张昀铭已经许久没有正大光明的见她,小喜瘦的完全脱了形,几乎像一张人皮裹在骨头上。她见他的时候还是微微笑着,掏出了一方手帕。
  “这是我绣的,麻烦你送给小姐。”
  “你真的不想去见她一面吗?”
  小喜摇摇头,“圆空是佛门之人,这缘分早就了了。”
  张昀铭见她这么瘦,实在不忍心说些刺激她的话,踌躇了半天,他试探着说:“小喜,要是我以后不来了你是不是会快乐些?肯去治病了?”
  小喜微微抬起头,她的脸上就剩下一双黑眼睛,大的出奇,就像空旷夜里的俩个纸灯笼。
  “嗯,是,你早该放手了。”
  张昀铭牙一咬,“那好,我就成全了你,以后如你所愿,娶妻生子,我们再无瓜葛。”  


第二百三十一章:雪苼撒泼儿

  明明这就是小喜所求,明明伴着青灯古佛三年已经无欲无求,可是此时小喜还是觉得像一把冰锥子刺进了胸口,淌出一点稀薄的血立刻给冻结。
  她挤出一点微笑,“很好,恭喜。”
  “就这么一句吗?你就没有别的话要对我说?”张昀铭的声音有些期冀,他还想最后再试一下。
  小喜垂下眸子摇摇头,‘没有了,张施主,保重。’
  她走了,细瘦如柴的身体裹在宽大的衣袍里面,像个纸片儿。
  张昀铭热泪盈眶,他放在身侧的手指一根根收紧,几乎控制不住要把她抱在怀里的渴望。
  他悔他恨,为什么没有早早的表明自己的心意为什么没早早的让她成了自己的人?
  这样不管发生什么他都有保护她的理由,而现在只能看着她越走越远。
  张团长下山了,临走还带走了圆能。
  庵堂里都说圆能这小丫头心机深,这三年里张昀铭一来她就扑上去,这下可好了,少说也是个姨太太,一辈子的荣华富贵,再也不用吃糠咽菜青灯木鱼了。
  这件事对小喜冲击挺大的,说白了她还是看不开,虽然觉得张昀铭该成家,但是她以为会是千金小姐,可是他却带走了小尼姑。细想起来有点可笑,他这三年到底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圆能而来?
  后来又觉得自己想的可笑,不过就是想让他死心过正常人的生活,现在反而计较起来了,还真是贼心不死。
  这一晚,小喜开了窗也没有盖被子,山里夜风凉,已经没有长发可以吹拂只能吹动长长的记忆。
  她想起很多年前在燕回园里,赫连少帅跟小姐发脾气却罚张昀铭从督军府跑步回到燕回园。一进门儿他就瘫了,解开军装扔在一颗矮树上,身上就穿着个雪白的衬衣跑到厨房去喝凉水。他喝的很快,水瓢里的水都流淌到衣服的前襟上,把胸口湿的透明,可以看到里面紧绷的肌肉。
  小喜害羞的别过头去,他却一抹嘴巴直接把剩下的水浇到头上,然后在阳光下晃动脑袋,一颗颗水珠在阳光下闪耀这金色的光泽。
  小喜拿了一条干净的毛巾递给他,“张副官,擦擦吧。”
  他从她手里拿毛巾,却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手指,似乎是无心的说了一句,“你的手真小。”
  小喜红了脸,小手垂下捏着衣摆。
  张昀铭觉得她的样子可爱,便调侃了一句,“脚也小,小手小脚,将来一定嫁个好夫君。”
  好夫君,好夫君,哈哈哈……
  晋州监狱里的撕心裂肺又回到脑子里,竟然从来都没有忘记……
  一夜风起,夏夜的风却凉寒入骨,小喜大病不起。
  她这病来的汹涌,眼看着不好了,师太已经要为她准备后事。
  这想着应该通知张团座一下,可是信送到了,张团长却再也没有露面,果然是坚守了诺言,再也不打扰小喜。
  但是另一方面,也显得无情。
  小喜的精神一天比一天差,也看着就要不行了,却没有想到这个时候等来了雪苼。
  雪苼是个强硬的人,她不能看着小喜就这么走了,加上小喜病的稀里糊涂也做不了自己的主,便跟赫连曜一说,当天就带着人下山去城里的医院看病。
  医生一检查,小喜其实身体上没有什么大病,就这些年抑郁成疾,用些西药慢慢调养,最重要的还是解决心病。
  她的心病,要怎么医治?
  虽然事隔多年又手刃了林钢,但是雪苼想起来还是恨得牙根儿痒,恨不能刨开他的坟墓挫骨扬灰。
  小喜住院是在晋州,按理说张昀铭应该很快就知道了,但是却一直不见他来探望。
  雪苼怕他还不知道,便问石头,“石头,不是让你去张昀铭府上说吗?怎么他还不知道?”
  石头摇摇头,“应该知道了,不过最近他很忙,估计是没时间。”
  “忙?他都忙些什么?还有谁比小喜更重要?”
  石头支支吾吾的不敢说:“忙成亲的事儿。还有……”
  “还有什么,你快说。”雪苼给石头急的不行。
  石头终于把情绪带出来,“还有就是听说张团长收了个小尼姑,还怀孕了,现在在家保胎,他的未婚妻不知道怎么就知道了,登门儿去闹,张团长忙着呢,小喜姐姐别等他了。”
  雪苼气的浑身发抖,张昀铭还真是够可以呀!说什么深情无悔,其实就是做做样子吧,还勾搭上了尼姑,真是龌龊!
  雪苼这辈子最讨厌人家叫她姐姐,却有俩个女性好友,一个是长安,那几乎是她一半性命的存在;另一个就是小喜,她对她是爱怜是责任更多的是愧疚,因为晋州监狱的事,她始终觉得自己亏欠小喜。
  想到这里,雪苼修炼已久的修养全溃败了,她拉着石头说:“走,我们去张昀铭家里看热闹去,我倒是要看看他忙成什么样子。”
  石头想劝又不敢,只好安排车跟着她走。
  小马拦住他,“你们去哪里?”
  石头拉着他一起上车,“赶紧的,夫人要去砸场子,人多声势大。”
  小马没闹明白怎么回事就给拉上了车,他看了雪苼的脸色,知道她是真生气了。
  张昀铭府邸自然是士兵站岗把守重重,但是士兵认识石头,知道他是司令大人的副官,现在看他陪着一位素衣美人,态度还特别恭敬,不敢怠慢,忙上前请安。
  雪苼很冲的问:“张昀铭在吗?”
  来人一看她这么横,知道来者不善,最近府里不善的女人可有一个,不敢怠慢。
  石头忙说:“这是司令夫人,要见你们家张团长。”
  守卫忙说:“那我进去通报,让张团长出来迎接夫人。”
  雪苼摆手,“不必了,我自己去找他,石头!”
  石头把人一把拉,“带路。”
  雪苼给带到了后院西厢的一间房门口,她问道:“里面住的谁?”
  “回夫人,是圆圆姑娘。就是从静云庵接回来的尼姑。”
  雪苼点头,她对石头说:“我们进去看看,到底是何天仙让张昀铭不顾礼教和司令的法制金屋藏娇。”
  石头知道大事不好,现在张昀铭已经订婚,又闹了个怀孕的尼姑在家,这事儿太不好听了,夫人无论是为了小喜姐姐,还是为了司令的法制,要责怪张昀铭都说的过去。
  石头忙上前要敲门,却给雪苼推开,她直接推门闯入。
  房间里,张昀铭正端着一碗药要给圆能,也就是现在的圆圆喝。
  雪苼一看那圆圆的样子,登时就明白了几分。
  这女孩子长得瘦瘦小小,眼睛大大的,嘴巴小小的,因为养头发在屋里也戴着一顶帽子,那怯生生的样子跟小喜有五六分的相似。
  这个张昀铭算是移情吗?就算要劈腿也找了个深情的理由,还真是无耻的厉害。
  张昀铭扭头一看是雪苼吃了一惊,他忙把药放下站起来恭敬行礼。“夫人,您怎么有空来这里?”
  雪苼冷笑,“我来晋州又不是一天了,难道张团长不知道?”
  张昀铭忙说:“前几天我不在晋州,这也是刚听说,上午才去见了司令,本来说了晚上摆个家宴欢迎您和司令,可是他说您没有时间。”
  雪苼眼睛里满满的都是讥讽,“那他没说我为什么那么忙?”
  “这个司令倒是没说,昀铭也没敢问。”
  “张团长还真是恭敬知礼呀。其实我也没什么忙的,只不过是一个老朋友病的要死了,我陪陪她最后的一段时光。”
  “原来如此。”张昀铭垂着眸子,似乎并没有什么触动。
  雪苼不信他听不出玄外之音,但是看他还是那么冷静,不由得心头火起,她越发笑的明媚,“本来我该陪着我朋友的,但是听说张团长现在娇妻美妾日子过的甚是和美,我就过来瞻仰瞻仰。”
  张昀铭还是保持着淡淡的表情,“那是他们误传,现在司令推行一夫一妻制,昀铭作为晋州之首,怎么敢明知故犯。这位圆圆姑娘只是昀铭的朋友,暂时在府里养病。”
  雪苼走到了圆圆的身边,眯起一双美眸看着她,却对张昀铭说:“是什么样的朋友还需要张团长亲自喂药,我甚是好奇呀。”
  “圆圆姑娘救过昀铭,算是救命恩人,为救命恩人喂药,也不算越礼。”
  他一问一答,不卑不亢的,雪苼给气的脸色发青,她攥着拳头,想起小喜现在的样子,真恨不能大嘴巴子抽张昀铭。
  可是她很快就冷静下来,这男人要是变心了比冬天的雪还冷,到底他不欠小喜什么,自己这帐算的也名不正言不顺,登时觉得心灰了大半。
  她无心再纠缠,叹了一口气说:“既然如此那张团长你忙,我去陪我那个快死的朋友了,只希望她能好好的度过这最后的时光。
  一抹凄然在张昀铭眼睛里闪过,他欲言又止,到嘴巴的话最后成了,“辛苦夫人了。”
  雪苼已经没有任何的念想,她转身要走。
  忽然,也不知道从哪里钻出个穿黄衣的女人,她扑过来就要打雪苼,“好你个狐狸精,终于给我逮到了,今天我要撕烂了你的脸。”
  “你干什么,快住手。”
  张昀铭的话到底说晚了,黄衣女人给小马和石头一人一边按住了胳膊,小马一个耳光就把她的脸扇到了一边儿,“哪里来的泼妇敢对我们夫人无礼。”
  那女人性子特别泼悍,被摁住还给小马抓伤了手,她大吼:“放开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张昀铭的未婚妻,你们的团长夫人,放开我,我要杀了这个狐狸精。”
  张昀铭的未婚妻?雪苼不由得去打量这个女人。
  长得还算秀丽,只是长了一双三角眼,一看就是个厉害角色。
  她一摆手,示意小马他们放开那女人。
  女人一得了自由又要扑上来,嘴巴里还骂骂咧咧,“我算是抓到了,团长就是给你们这一个又一个的小狐狸给勾坏了。现在司令不准纳妾,你们最好都给我滚出去,别耽误了团长的仕途。”
  张昀铭抢先一步拦住了她,“够了,范小姐,这位是司令夫人,你别无理取闹。”
  “好啊,你连有夫之妇都勾引,我管她是什么夫人,只要勾引了我男人一样教训,就算是司令……她是司令夫人?”
  雪苼推开张昀铭,“张昀铭,这就是你父亲给你定的亲事吗?我看退了也罢。”
  说完,她气呼呼的离开。
  小马和石头不约而同给了张昀铭一个同情的眼神,跟着去追雪苼。
  范小姐吓得面如焦土,“她就是司令夫人?”
  张昀铭冷冷的看着她,“我看夫人说的对,范小姐,我去找你父亲退亲。”
  “张……昀铭,我错了,我不知道她是司令夫人,我以为她也是上门找你的狐狸精,我这么做也是为了维护你的名声呀。”
  张昀铭狠狠的甩开她,“范小姐,你对圆圆都做了什么自己知道,你这样的维护我名誉的未婚妻我不敢要。”
  范小姐出身显赫,父亲是华北最大的粮食商人,母亲的家族都从政,官位不低,她从小叫骄横跋扈,从十四岁开始就挑选丈夫,说一定要个有才有貌还身居高位的英雄,这找到了十八岁,对张昀铭一眼钟情,热辣辣的一颗心全扑在了他身上,却不知道张昀铭是个无心的。
  无心也罢,结婚有了孩子总要给她焐热,可这人却敢把一个怀孕的小尼姑带回家,想做什么就不言而喻了。
  现在司令正轰轰烈烈的推行一夫一妻制,张昀铭是司令的副官出身,他断断不会违抗司令的法制,怕的是小尼姑母凭子贵让张昀铭退婚,毕竟自己是他父亲给定的亲事,他自己一点都不喜欢。
  所以,她不顾廉耻竟然没成亲先自己送上门了,在团长府邸作威作福俨然自己是一家之主。刚好前几天张昀铭不在,她可是没少给圆圆苦头吃,甚至雪苼的人上门送信,都给她随便挡了回去。
  张昀铭回来后并没有找她的麻烦,她还在这里沾沾自喜呢,没想到一下就撞在了枪口上,得罪了司令夫人,这下可给了张昀铭退婚的理由。
  “来人,带范小姐去收拾一下东西,给送回家去。”
  “我不走!”范小姐也豁出去了,“我都来你家住了好几天,什么名节都没有了。张昀铭,你要是敢撵我走,我就让我爹去司令面前告你状,都要成亲了还在府里养尼姑,不守礼教破坏军令,看看你怎么办?”
  张昀铭是个被强迫的主儿吗?他伸手就拎住了女人的衣服领子,给拎了出去,然后重重的关上门。
  屋外传来嚎啕的哭声,一直弱化自己存在感的圆圆这才开口,“张大哥,我给你惹祸了。”
  张昀铭摆摆手,“什么都别说,养好身体要紧。”
  圆圆的眼泪吧嗒吧嗒的掉,“都是我不好,你为什么不让我去死。”
  张昀铭的目光落在她脸上,透过她却好像看到也很远的过去,“以前我无能为力,现在我有能力了,要帮一把,我不能再看着一个女孩就这么死去。”
  圆圆思慕的看着他英俊的脸,即便不是她的,她也想占有。
  雪苼从张府气冲冲的回到了赫连曜的官邸,进门儿就摔了东西。
  但是还不解气,她抓起插在花瓶里的鸡毛掸子就扔了出去。
  赫连曜进门儿就看到了一团毛茸茸的事物冲着自己飞过来,他忙伸手抓住,一看是个鸡毛掸子。
  这些天雪苼一直在医院里陪着小喜,都没有跟他好好亲热过,自己听说她回来了眼巴巴的赶紧过来,雪苼竟然用个鸡毛掸子迎接他,这是要抽他吗?
  赫连曜把鸡毛掸子赶紧茶会花瓶里,他亲热的抱住了雪苼,在她脸上香了一下,“这是怎么了?”
  看到赫连曜的俊脸,在张昀铭那里受的气可全发出来了,她抓着赫连曜的胳膊,低头就啃。
  赫连曜蹙起眉头,热情是可以的,但是这个热情的啃是不是就过了点?
  “雪苼,这又是怎么了?”
  雪苼愤愤的放开他,“上梁不正下梁歪,赫连曜,不愧是你带出的兵,跟你他妈的一样不要脸。”
  被劈头盖脸的骂了,赫连曜看看左右,幸好没有人,否则他这司令的脸可都丢没了。
  “怎么了?跟我说说,哪个王八蛋惹我们夫人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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