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媵妾-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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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听见了这话,捅破的窗户纸,哪怕有一千一万个理由,也不可能再糊地完好无缺。
她倒是自恃身份,一向看不起商户女出身的王妃和妓子出身的侧妃。
可王爷最爱面子,若知道自己当着这么多人忤逆王妃,肯定不给自己好果子吃。
陈妈妈思衬再三,被逼无奈,只得道:“是我说错了话,侧妃大人有大量,定然不会跟我计较。”
“陈妈妈这话说的有意思。”蓝香儿嗤笑,“莫非我跟你计较了,就是不大人大量,而是个小肚鸡肠的小人了?”
“我没有这个意思。”陈妈妈黑着脸,“侧妃要做什么,尽管说吧。”
蓝香儿也知道适可而止的道理,陈妈妈在王府地位与别个不同,真的惹急了也不太好。
反正只要达到目的,让陈妈妈更加厌恶她蓝香儿,让陈妈妈自顾不暇,没有时间顾及她们的行踪,就足够了。
“我也不想做什么,既然陈妈妈道歉了,我自然不会抓着不放。”蓝香儿娇声道,“王妃,您觉得呢?”
顾宁平坐直了身体,看着陈妈妈道:“你女儿是王府的奴才,按理说婚姻之事该让王府的主子做主,与人私通的行为是大罪,可陈妈妈劳苦功高,我也不好太过无情。”
“陈妈妈,便让他们早日成亲吧,只是你女儿本身在后厨房里做个小管事,现在犯了事自然不能继续做了,你的亲家管事之位我也撤了,先给你们留着,等过些时日你们都改了再还给你们。”
陈妈妈憋屈地弯腰:“谢王妃恩典。”
“最重要的是,这酒水的差事,翠鸣院给我早点还到后厨房,王府里面这种越俎代庖的事情不在少数,限你们半月之内交接完毕,再让我抓到,定当严惩。”
顾宁平回归正题,装作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唯有如此,她借题发挥才不会引起旁人的怀疑。
大家都以为是王妃要收回王府的权柄,都思索起如何阳奉阴违。
顾宁平也不在意,只要不给人看出她们的真是意图,这些人爱做什么就做什么。
蓝香儿扶着丫鬟的手站起身,语气慵懒:“既然没我的事了,王妃,妾就告退了。”
“侧妃今晚伺候好王爷。”顾宁平眉毛动了动,“我今晚上要好好查查王府的大小事。”
“妾遵命。”蓝香儿打了个呵欠,“管家,夜里王爷回来了,请他来兰香院。”
“是。”前院男管家毕恭毕敬地回答。
这位侧妃往常什么都不在乎,今儿看起来……的确不是个好欺负的。
人家再怎么不堪,也是正经的主子,还是恭敬些好,否则人家雷霆一怒,也不是好糊弄的。
顾宁平站起身。
“枝枝,我们走吧。”
她回头看了眼底下战战兢兢的管事们:“后日王爷要在府里宴请太子殿下,你们都给我仔细点,否则……”
否则如何她没有说,可底下人硬生生从陈妈妈的下场里看了出来。
这个王妃,看似柔弱,却是个手段强硬的。
还有她那个陪嫁的妹妹,天真无邪的模样,可字字句句都正中靶心,扎的陈妈妈遍体鳞伤。
能做主子的,有几个简单人物。
走出众人的视线,顾宁平脚下一软,只觉得背后都汗湿了。
枝枝扶着她,无奈笑道:“辛苦姐姐了。”
顾宁平苦笑:“我真是害怕,这么多人,万一露馅了可就全完了。”
“姐姐做的很好。”枝枝浅笑,“比我想的还好。”
顾宁平握住她的手:“枝枝更厉害。”
陈妈妈要忙自己女儿的亲事,肯定没有精力操心别的,等她腾出手反击的时候,枝枝她们就已经离开王府了。
姐姐做的,真的很好。
☆、13、第 13 章
三天时间本应该过的很快,枝枝几人心里装着事,每日胆战心惊的,便只觉得度日如年。
这几天蓝香儿夜夜缠着宁王,让宁王没有查看王府事务的精力,顾宁平做起事非常大胆。
没有刘妈妈和陈妈妈阻挠,满王府的下人并不敢僭越,面对顾宁平时都很恭敬,她们的安排十分顺利。
一天天的煎熬下去,好在宁王宴客的日子终于到了。
这天恰是个阳光明媚的日子,夏天里烈日炎炎,开宴的长亭里摆满了冰块,亭外冷水被水车抽上屋顶,又顺着细细的檐角飞驰而下,雪白的水花飞溅,从外面看去,宛如一座人工的水帘洞,长亭四周还挂上名贵的纱帘,防止水流溅进去。
这是奢靡的皇室贵族才有的享受。
顾家有钱,吃穿用度皆是上等,各种富丽闲妆数不胜数,可像这般天然精致的水房,唯有技艺高超的皇家工匠能够纹丝不乱地造出来。民间自然找不到这么多能工巧匠,顾家家资万贯,可到了皇室面前,枝枝才知道什么叫做无法逾越的差距。
宁王宴请太子,邀了七八位世族子弟作陪,宁王府的姬妾都被宁王要求着穿上清凉的薄衫,去侍奉达官贵人们,蓝香儿也未能幸免。
顾宁平是皇帝册封的亲王妃,身份与别个不同,是以逃过一劫,而枝枝,在顾宁平和蓝香儿刻意的忽略下,没有被人注意到,宁王似乎也全然遗忘了,自己的王妃嫁入王府时,有个陪嫁的妹妹。
枝枝坐在顾宁平屋里,她穿着一身粉色的纱衣,纱衣的袖子只剩了半截,露出洁白的藕臂,齐腰的碧色襦裙长过脚踝,遮住粉嫩的脚尖,斜斜靠在椅子上,便如同是夏日的莲花,清新淡雅。
顾宁平揪着眉头:“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蓝姐姐说,等会儿让我去后花园的荷花池里站着。”枝枝拍了拍自己的裙子,“我也不知道她的打算。“”
顾宁平摇了摇头,轻叹一声:“但愿一切顺利。”
蓝香儿倚在宁王身侧,一双媚色横生的眼睛却像是带了钩子,瞅着太子的方向。
宁王生的已经算是不错了,带着的几分油腻猥琐,却也能看得出五官俊美挺拔,活脱脱是个美男子。
可眼前的太子,样貌比宁王最好看的时候还要盛上三分,深邃的眼睛似是要让人的灵魂沉沦其中,英气勃勃的剑眉偏又中和了这些神秘感,让这个男人呈现出最好的样貌。
可蓝香儿的目光却聚集在他高挺的鼻梁上。
以前青楼的妈妈说,看男人就要看鼻子,鼻子挺拔的男人,那什么的能力也强,要是想歇歇,就避着这样的男人走。
太子察觉了她明目张胆的注视,微微抬起眉看她一眼,眼神里带着些许不悦。
宁王接受到太子不高兴的情绪,也不敢得罪这位主,便拍了拍蓝香儿柔软的手心,“矜持点。”
蓝香儿腻到宁王怀里,吃吃地笑着,眼神复杂,太子如果真的旺盛,又这般冷漠,到时候枝枝把他勾到手里,可就有福了。
宁王便问:“你笑什么?”
蓝香儿捂着嘴,压低了声音:“妾在想,太子殿下生的可真好看。”
宁王身体一僵,小心翼翼扭头,看向一旁的太子,不出所料,对方眼中尽是肃杀之气。太子殿下自幼习武,耳聪目明非常人可及,蓝香儿虽然刻意压低了声音,但这么短的距离,还是一字不差落进他耳中。
太子长得好看,这不是什么秘密,小时候就被人夸,宁王早就听出茧子了。
过于俊美的相貌曾经还被姜皇后当做攻击的借口,说他是妖孽转世,若非众臣力保,说不得他那个昏庸无能的皇兄,真拿这个贻笑大方的借口废太子。
因为种种事情,相貌逐渐成了太子殿下的一个禁区,略熟悉一些的人都不敢在他面前提,没想到蓝香儿这么不矜持,一来就是这么句话。
可宁王还是很喜欢这个侧妃的,天下的女子能被自己那样折磨依然谈笑风生的,这些年也就一个蓝香儿,他就是不要王妃了,也不舍得丢掉蓝香儿,否则还去哪里找这么个尤物。
宁王捂住蓝香儿的嘴,笑嘻嘻打圆场:“殿下喜欢我这里的歌舞吗?”
太子目光毫无波动,神色当中带着冷意:“皇叔管好自己的家眷,再说出什么不中听的话,休怪孤不客气。”
“好好好。”宁王连忙答应下来,“王府里若有不满意的地方,殿下尽管说。”
虽然是叔侄,但人家是储君,分属君臣,从小生长在那个疑神疑鬼的兄长底下,宁王对这个特别敏感,在太子跟前一句能浮想联翩的话都不肯说,谨慎的有点懦弱。
蓝香儿有点发愁,她原本计划着让宁王带着宾客逛花园,半途中自己把宁王和别人引走,留着太子去见枝枝,可宁王这么惧怕太子,肯定不敢抛下太子自己走,枝枝若是被宁王看见了,那还了得。
蓝香儿低眉,眼珠子转了几圈,再抬头时笑语嫣然,她拿着酒壶举着酒杯走到太子身侧,娇声道:“太子殿下息怒,是妾身多灌了两杯黄汤,口无遮拦说错了话,妾拿这杯酒,向太子殿下赔罪。”
说完话,也不等太子反应,自己一口便将满杯酒喝了下去,“妾先干为敬,殿下呢?”
蓝香儿觉得身为一个男人,这个时候要是跟她一个妇道人家计较,未免太失格调了,太子殿下身份尊贵,为人清正,想来不会驳斥她。
可这样近乎胁迫的姿态却没能威胁面前的俊美的男人,太子只是抿起了薄唇,看了眼宁王,其中的警告意味非常清楚。
宁王侧妃竟然当着宁王的面勾搭他,真是令人想不明白。太子不由自主想起前些日子,在宫里的时候,也是宁王府的家眷,声音里都带着钩子,恨不得把他连人带肉一起勾走了。
宁王府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宁王讪笑,却压低了声音劝告他:“殿下,您今年都二十一了,身边就木良娣一个人,未免太磕碜了,皇叔这里干干净净的美人多的是,要不你挑一个,不管谁我都给你,我保证为你保密。”
那木良娣还是早几年太子还没成年的时候,被姜皇后那个恶毒的女人,硬生生塞进东宫的,别人不清楚,宁王却明白的很,木良娣至今还是完璧之身。
也就是说,他这个位高权重的大侄子,至今还是个雏儿。
宁王感慨不已,太子身份高贵,又长的好看,满京城的贵族少女排着队想进东宫伺候他,无名无份也认了,可皇帝不提给他娶太子妃的事情,他自己也全当没这回事,甚至连个侍妾都没有。
太子的脸色冷怒交加:“皇叔,慎言!”
蓝香儿看着太子,听见二人对话,猛然后退了一步,脸上的惊恐之色压都压不下去。
太子殿下还是个雏儿!
她都不敢劝酒了,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本以为太子至少也是个有后宫的男人了,应该会喜欢投怀送抱的美人,没想到……没想到……
太子淡淡瞟了她一眼,神情没有波动,蓝香儿僵着身子走到宁王身侧坐下,心里直后悔刚才太震惊了,竟忘记逼他喝那杯酒了。加了料的酒可就这么多,要是浪费了就没了。
蓝香儿盯着那杯酒,心里头呐喊。
宴会当中歌舞升平,丝竹之声空灵悦耳,可底下的贵族子弟,有人已经抱着身边的宁王姬妾开始揉搓,淫;乱的景象让人万分不舒服。
太子不动声色皱了皱眉头,抓起手边的酒喝下去,压下心里的厌恶。好歹要给皇叔留半分颜面,不至于为了这么点小事就撕破脸皮,不过皇叔太胡闹了,还是要给一些教训。
蓝香儿惊喜的看着他喝下那杯酒,又敏感觉察他的不喜,抓住机会,捂住嘴清咳两声,“太子殿下若不喜欢这里,不如出去走走,后花园风光如画,如今荷花也开了,太子不若去看看。”
沈z昀觉得有些闷热,长亭中虽有冰块,可毕竟是密闭的环境,这么多人聚在一起,空气定然污浊,他潜意识想出去透透气。
宁王看他神情确实不好,也道:“我陪殿下出去走走吧。”
他其实很不想离开,下面那个赵家的公子,正把他的王姬……,他看的高兴,要是就这么走了未免太可惜了,然而太子最要紧。
不能不走。
宁王语带遗憾,就要站起身陪他。
蓝香儿扯着宁王的衣袖:“王爷留下吧,宴会的主人哪能离开,妾去陪太子殿下,保证不让人丢了。”
她说着话,轻轻挠了挠宁王的掌心,宁王便想起来自己宴请太子的初衷,是为了满足蓝香儿的心愿。
宁王一笑,正欲答应。
“不必了。”太子声音冷漠:“孤自己走走,皇叔留下吧。”
他不给宁王挽留或者客气的机会,一甩衣袖,玄色的锦衣便消失在纱帘之后。
☆、14、第 14 章
侍卫当即就要跟上去,太子摆了摆手:“孤自己走走。”
宁王摸着自己的下巴,“爱妾,你打动不了太子啊。”
蓝香儿眼波流转,拿起太子桌上的酒盏凑回宁王身侧,当着宁王府的面塞进袖子里,“太子殿下孤高冷漠,果然名不虚传,我就拿这玩意儿当个纪念吧。”
宁王不以为意,挑起她的下巴:“爱妾这就认输了?”
蓝香儿俯在他肩上,在他看不见的角度里,朝身后的侍女使了个眼色,“妾可没兴趣拿热脸贴人家冷屁。股,他这般冷漠,谁爱喜欢谁喜欢去。”
宁王大笑着把她搂进怀里,单手扯开了蓝香儿的衣裳,蓝香儿低眉,眼中闪过一丝恨意。
枝枝在顾宁平屋里等了许久,甚至都在怀疑蓝香儿是不是放弃计划的时候,终于等来了蓝香儿的侍女。
“姨娘,侧妃让你过去了。”侍女拉起枝枝,“王妃稍候,我带着姨娘过去。”
顾宁平神情坚定,可眼睛里还是不由自主溢出丝丝缕缕的担忧,她握着枝枝的肩膀,将人拉进怀里抱了一下,又带着决绝的力气,将枝枝推开,转过身去掩去脸上的湿意。
枝枝停下脚步,声音明快:“姐姐,不要哭,很快就解决了。”
顾宁平背对着她点了点头。
枝枝脚上没有穿绣花鞋,而是一双青草编织的柔软鞋子,翠绿的色泽和长裙融为一体,行走间野性烂漫,天然纯真。
侍女牵着她走向后花园,跟她讲要做什么,“姨娘,太子殿下孤身往后花园去了,待会儿您下水站在荷花池里,低头嗅荷花,若是觉得太刻意,戏水也好,总之要想办法,让他注意到你。”
“池水不深,就到您的小腿肚,底下铺了鹅卵石,您不用担心把脚弄脏了,只管在那里玩,明白吗?”
枝枝点了点头:“我懂了。”
蓝香儿的这个侍女,在万花楼的时候就跟着她,多年来如同亲妹妹一样,也是蓝香儿的亲信,十分可信。
后花园里空无一人,枝枝提着裙子往荷花池走去,碧色的裙摆微微抬起来,露出一截莹莹如玉的纤细小腿。
她踏着青草的鞋子,小心翼翼地走进水下,艳阳下池水也被晒的温热,双脚浸在里面,如同温泉一样舒适,枝枝舒服的踩了踩脚下的鹅卵石,粗糙的草叶带来阻力,光滑的鹅卵石也没能让她滑倒。
枝枝稍微想了想,探手下去,将鞋子脱下来,扔进了水池中央,光着脚走到荷花边上,她捏起一支粉嫩的荷花,低头蹭了蹭。柔软水嫩的花瓣蹭在脸上,凉凉爽爽的特别舒服。
枝枝眼角余光看见一个玄色的身影,心跳便漏了一拍。衣服上的云纹和四爪蟠龙,无一不在昭示着眼前人的身份。
那人似乎正往荷花池边而来,枝枝也不敢回头仔细观察,只是捏着那株荷花,露出上天精心雕琢的半边脸颊,唇角弯着浅淡的笑意。
他停在池边,似乎没注意池水中的人,枝枝想了想自己粉衣碧裙的装扮,确实很容易跟满池荷花搞混,她低头想了想,手腕轻轻移动,打到一侧的荷叶,荷叶连着别的荷叶,噼啪响成一团。
这样,总能被注意到了吧。
池水中的女子小心翼翼缩回手,十分的迷茫和惊慌,似乎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粉色的衣裳雪白的手臂,容颜精美绝伦。
沈z昀的目光被响声吸引过去,便只看见这一幕。他呼吸微窒,仿佛在一瞬间看见了精灵仙子,一股陌生的热意传到身上,让他觉得无所适从,目光全聚集在女子被粉色纱衣遮掩住的脖颈上,一阵清风拂过,衣领被吹开些许,雪白的脖颈便露在眼前。
沈z昀按住自己的胸口,刚才闷闷的心脏,似乎一瞬间变得火热起来。
身为一个成年的男人,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可活了二十年,身边不曾睡过任何一个女人,连身体必要的纾解都全靠自己,从未有过这样激烈火热的感觉。
这种感觉好似一团烈。火,要将人灼伤。
沈z昀人生中头一次陷入了茫然。
枝枝的眼角余光一直看着他,却只见这人面无表情站着,对她造出的动静毫无反应,心里就是一突,假如她魅力不够让这位太子沉沦,这次的计划失败了那就全完了,这辈子都别想离开宁王府。
枝枝沉住气,扶着一朵荷花,细白的手指在阳光下好似发着光,刺得沈z昀眼中只剩这一片光,极致的光明下,再也看不见万物。
她低着头往岸上走,时而惊慌地看看脚下,连耳朵尖都急红了。
沈z昀看着她一步一步靠近自己,胸腔内的热气越发严重,几乎要迸发出来,可他依然没有动,他只是看着女子的手臂和手指,脑海中就已经勾勒出她浑身如玉,不带一丝瑕疵的模样。
沈z昀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在以往的二十年,他有足够的自制力克制一切,他冷漠,尊贵,傲慢,走在路上旁人也只敢拿崇敬的目光看他,从没有人敢用这样肮脏的事情玷污他。
可今天,事情忽然走向了不可预料的道路。
在距离沈z昀还有三步远的地方,枝枝似有所感,忽然停下脚步,慢吞吞地动了动自己的脖子,小心翼翼支撑着头颅抬起来。
沈z昀没看清她的模样,便被一双纯澈无辜的眼睛吸了进去,微微上挑的眉眼,偏偏无辜的像是稚子,那眼中还带着做了坏事后发惊慌失措,看在高大的眼里,就好像是一个无辜的孩子,做错了事情手足无措等着大人责罚。
枝枝的十指纠结在一起,瞪大了眼睛看着沈z昀。
她这次不是装的,而是真的震惊,没想到太子生的这样好看,枝枝长得好看,她家里的兄弟甚至父亲,都是罕见的美男子,可全都不如眼前的男子。
枝枝不晓得该如何形容他,只觉得连那个坚毅的下巴都长得甚合口味,深邃的眸子,像是话本里走出来的英雄,深沉而神秘,勾起人的好奇心。
枝枝眨巴了一下眼睛,妩媚的眼睛里带了泪光,她胆战心惊地问,甚至有些结巴了,“你,你是什么人?”
沈z昀看着她泪光闪闪的模样,脑海里忽然想起一句话,刚才宁王说了什么?
“皇叔这里干干净净的美人多的是,要不你挑一个,不管谁我都给你。”
言犹在耳,就是不知道这姑娘是什么人,皇叔要做知道自己看上他的绝色美人,会不会悔青了肠子。
沈z昀不回答她的话,只反问一句:“你又是谁,为何出现在宁王府?擅闯王府是大罪!”
他极力克制着体内陌生的感觉,保持住冷静,吓唬眼前的小姑娘。
“我是枝枝啊。”枝枝却丝毫不怕,卯足了力气反驳,“我才没有擅闯王府,明明是你擅闯的!”
可泪闪闪的大眼睛,柔软的嗓音,让她像拔了牙的猫咪,在费劲力气喵喵叫,却造不成任何伤害。
沈z昀觉得自己好像在哪个地方听过这个声音,可脑海里被她的神色搅的乱成一团,这会儿什么都想不起来,便全给搁置下来,只好整以暇看着眼前的姑娘。
她还站在水里。
沈z昀的目光下移,看了眼她濡湿的碧色裙摆,清澈透明的水底,光。裸的脚便出现在眼前,难怪她不肯出水,且一副心虚的模样,原是丢了鞋子。
沈z昀低笑一声,“你的鞋呢?”
眼前的小猫好似被踩到了尾巴,猛然后退一步,戒备地看着他,可她脚下是光滑的鹅卵石,小心翼翼走着自然没问题,这样一退,借着水波润滑,脚下便是一滑,整个人向后倒在了池水里。
清澈的池水打湿了身上的衣裳,精美的玉簪砸在水底,柔顺的长发便飘散下来,在水面上铺成柔软的黑丝绸。
枝枝瞪大了眼睛,似乎没预料到事情会走到这一步,呆呆坐在池水里,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面前站着的男人丝毫没有把她捞起来的意思。
沈z昀脑海里嗡嗡一片,像住了几百只蜜蜂,什么都思考不了。
目光全聚集在女子身上,池水打湿了粉色的衣裳,服帖地贴在身上,露出她曼妙的曲线,一张脸便呆呆的,似乎不晓得发生了什么。
沈z昀屈了屈拳头,思索着自己能不能一把握住。
沈z昀觉得自己要热炸了。
他承受了毕生最大的考验,咬着牙踏进水里,找到枝枝的手,用力将人从水里拉了起来,可惜力气又太大了,枝枝一个没站稳,向前扑进他的怀里。
刚才被沈z昀盯着看的地方,正好抵在他身上,绵软的触感让沈z昀窒息了一瞬。
少女的身体带着池水的凉意,缓解了沈z昀身上的燥热,让他越发舍不得松开手。
枝枝比他还窒息,她并非什么都不懂的闺中少女,出嫁前该知道的事情早就被人教过了,这会儿抵在腰间的东西是什么,她再清楚不过。
原来太子殿下不是无动于衷,只是太会伪装,亏她还以为自己要失败了。
☆、15、第 15 章
枝枝身体微微一僵,强忍着后退的欲望,彷佛愣住了一样,赖在沈z昀怀里不动。
沈z昀沉默不语,单手拉着她细瘦的手臂,感受着女子曼妙的身躯,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做何反应了。
枝枝有点郁闷,太子殿下为何半点反应都没有,就算不喜欢也该把人推开吧,这样僵持着算什么样子?她心里头着急,可已经立志做一个清纯无辜的女子,这会儿就不能主动,只能等着对方主动。
可沈z昀便站着,也不管自己被池水浸湿的鞋袜,冷静而沉稳,手都没有抖动一下。
枝枝觉得自己不能一直赖在人家怀里,闲得不进尺,可她要做出动作,就该是从沈z昀怀里退出来,枝枝不大甘心就这么放弃。
明明他都已经动情了。
思绪微转,枝枝彷佛是突然反应过来,下意识就惊慌失措地往后退,手足无措的模样十分可信,“对,对不起,把你的衣服也弄湿了。”
沈z昀看了眼自己湿透了的下摆,面无表情道:‘无事。”
装什么大尾巴狼,明明都石更了,枝枝在心里头吐槽,可脸上却是什么都没有发现的模样,扬起一个灿烂明媚的笑容:“我们先从水里出去吧,我觉得有点冷。”
沈z昀根本没听清她说了什么,满脑子都是她扑在身上时柔软的触感和清新的女人香气,枝枝并不气馁,带着天真烂漫的笑容往池塘外走,见沈z昀没什么反应,心生一计,像小孩子一样上去拉着他的手,“我拉你上去,你是不是怕水啊。”
沈z昀没有跟陌生人肌肤相贴的经验,温热的手触碰到他的时候,几乎是条件反射一样就想甩掉,可他没舍得。
手心里能感受到女孩子的手指,纤细娇嫩,握着他的手时滑腻的触感带着凉意,微微缓解了手心的滚烫。
沈z昀眼角斜斜瞥了她一眼,枝枝感受到他的目光,报之以明媚的笑容。
“你看我干什么?”枝枝脸色微微有点发红,低下头去娇羞不已。
沈z昀脱口而出:“你好看。”
说出这三个字,他彻底给愣住了,他觉得自己要么是疯了要么就是被人下蛊了,怎么会对一个女人说出这种话。
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太子殿下冷漠无情,惜字如金,鲜少有人能得到他一句夸赞,至于爱慕他的姑娘们,更是只能望洋兴叹,连接近太子殿下的机会都没有,可就在刚才,他对着一个第一次见面的女孩子,说:“你好看?”
沈z昀不相信自己会说出这种话。
可枝枝却开心的笑起来,清艳如芙蓉花的容颜在那一刻绽放出最美丽的光彩,掩盖了媚色和纯澈,只余下最明亮的灿烂阳光,吸引着所有的人目光。
沈z昀的疑虑全被自己压在了心底里,眼里心里只剩欲炸的热气和这个姑娘。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大脑彷佛在极致的火热之后恢复了思考的能力,却只想起来蓝香儿劝他来荷花池,宁王劝他出来走走,宁王说要给他一个干净的姑娘。
所以这个姑娘,其实是宁王给自己准备的,见面不是巧合,而是有人刻意为之。
他这会儿冷静的可怕,看着枝枝的容颜,手指轻轻触上对方的眼角。
枝枝似乎吓了一条:“你干……啊……”
枝枝猛然瞪大了眼睛,视觉倒转,反应过来的时候,便已经被这个健壮的男人扛到了肩上。
他很有力量,枝枝被他扛在肩上的时候,非常清晰的感觉到这一点。
枝枝怎么说也是个成年的女人了,个子也不矮,虽然纤瘦却并非骨瘦如柴,一般人想要扛起她怎么也要使点劲,可这个男人,就好像抓了只小鸡放在肩膀上,面不改色的模样,丝毫看不出他有任何疲惫。
枝枝心里有点恐慌,下意识挣扎起来。
她早预备好了把自己献给太子,可如果太子厉害的过头了,她害怕自己瘦弱的身体承受不住,死在了床上。
可她实在太过柔弱,挣扎着那一丁点儿力气,跟蚂蚁挠的差不多,沈z昀几乎没什么感觉,他脑子里火热一片,只想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别的全然不在意了。
沈z昀不清楚她的恐惧,只是扛着他,脚下没有停滞的迹象,四周扫了一圈,便往一个方向而去。
枝枝没想到,他的目的地居然是个假山洞。
破旧的山洞中,男人将她放下了,单手撑着墙壁,将她困在墙壁之间,刀削般坚毅的容颜带着冷意:“你的名字?”
枝枝咽了咽口水,战战兢兢回答:“我,我叫枝枝,无枝可依的枝。”
沈z昀另一只手摸上她的下巴:“我想,你该知道接下的事情了,宁王跟你说了吧。”
枝枝惊恐的瞪大眼睛,沈z昀的手探下去,手上略微一用力,便撕开她单薄的衣衫。
枝枝捂着自己的胸口,恐慌的挤在墙壁上:“你,你想干什么?”
沈z昀不答,只是逼近了她,气息拂在脸上,枝枝瞪大了眼睛,他火热的大掌抚在肌肤上,带来一阵阵颤栗。
……
沈z昀在山洞里醒来的时候,天空中已经挂起了黑幕,他只觉得自己头疼欲裂,耳边传来的低泣声如同晨露,清凉悦耳。
他缓缓睁开眼,过人的视力,在夜色中也尤为好使,一个瘦弱的姑娘,抱着自己的膝盖缩在角落里,低泣声便是从那里传来的。
看上去,她身上的衣裳都烂了。
记忆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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