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媵妾-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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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稽,我巴不得他早几日死了算了。”
  淑妃也明白皇帝的想法。
  她是沈璟昀的姨母,出入宫禁,禁军自然不会严查,由她送出宫去,是最简单的。
  可宁王这个人,着实令人看不起,她自恃清高,怎么会愿意沾惹这种人物。
  “可……可陛下却让人抱走了子悦,说……说子悦本就不是我的亲女儿,也不该给我养着,要把她交给别人抚养,还……还说要给子悦指一门亲事,看着夷族的国王就很好。”
  “可我的子悦才八岁啊,那老国王都五十多了,我……我真是死的心都有了,为了子悦,也只能答应,可我没想到,宁王被送来之后,竟然要我把顾承徽骗走,跟他一起出宫,不然就不走了,让陛下杀了我的子悦。”
  “滑天下之大稽!”沈璟昀挥手甩掉一桌子的茶具,怒意展露在眉梢眼角,“父皇竟那八岁稚童为饵,简直不堪入耳!”
  他微微平复了心情,又道:“今晨,是我要枝枝来向姨母拜年的,如果我没说这话,想来姨母也不好去传唤她,你预备如何?”
  “我本是准备装病的,殿下不在东宫,自然要有人来看看,也只有她了。”淑妃低声道,“我知道自己做错了,可为了子悦,我什么都敢做。”
  沈璟昀没有说话。
  他这会儿也有点束手无策,若换了旁人,要打要杀都好说,实在不行安个通敌的罪名,诛了全族也得,可这亲姨母,下手总要顾忌着些。
  “殿下,那顾承徽……”淑妃叹口气,“真有那么重要吗。”
  以前那位木良娣,死在这里了,可能沈璟昀也就会怜悯半刻,觉得她可怜。
  如今倒是转了性子。
  “是。”沈璟昀声音不自觉放轻了,“姨母,你是我血脉亲人,我杀不得你,日后您自求多福,东宫不会再管您的事情,是死是活端看您自己的了。”
  “至于枝枝……我早说了,她是我心尖子上的人,若有人再害她,我谁都不会放过。”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到底要怎么办,就看淑妃自己有没有自知之明了。
  “我明白了。”淑妃看着他,轻叹一声,“你找到了人陪着,阿姐在九泉之下,也可以安心了。”
  沈璟昀神色一冷。
  “罢,算我说错话了。”淑妃道,“日后……日后我会带着子悦住到行宫里,算作自罚,往后这宫里的荣华富贵,都与我们母女无关了。”
  行宫苦寒,自然没有这般奢华舒适,对淑妃这种一直娇生惯养的人来说,的确算是惩罚了。可也未尝不是件好事,京中局势纷乱,太子和皇后你争我夺,留在这里,日后也只能做两人争斗的炮灰。
  还不如避开了,安稳度日。
  沈璟昀不置可否,只冷声问,“还没找到人吗,手脚快些。”
  禁军统领匆匆忙忙小跑出来:“殿下,并没有看见宁王的踪迹,临湖的窗子是开着的,这宁王大概是从水里跑出去的。”
  “又跑了?”沈璟昀一怔,“快去追,让人拦住宫中各处水闸,哪处拦到了宁王,孤有重赏。”
  “是。”禁军利落点头,“臣会派一队人守在明康宫四周,以防宁王是藏了起来,还望淑妃娘娘见谅。”
  淑妃苦笑:“无妨。”
  哪里还有她说话的功夫。
  出了明康宫,沈璟昀面无表情地往皇帝寝宫走去,御前的太监看见他,不知道是心虚还是怎么的,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
  “殿下……殿下怎么来了?”
  “父皇呢?”
  “陛下在里面午睡,殿下……殿下不如再等等……唉殿下……”
  沈璟昀拨开他,推开门大步走进去,看见端坐在书案前的皇帝,嘲讽的勾唇一笑,“父皇这歇息的可真好,儿臣佩服。”
  “你放肆!”皇帝蹙眉,“就这么闯进来,还有没有一点规矩。”
  “儿臣没什么家教,自然也没有规矩。”沈璟昀冷飕飕一笑,“上行下效,我做儿子的,自然要学着父皇不孝顺,否则岂不是丢了皇家的颜面。”
  “你……”
  “子悦呢!”沈璟昀懒得看他那那张老脸,冷声道,“拿八岁稚童做饵,父皇可真是光风霁月,高洁无比!”
  “你放了宁王,朕放了子悦。”皇帝早就知道了明康宫的事情,冷静地跟他谈条件,“否则你休想找到她,你别觉得朕平日不管事,这个皇帝就是白做的。”
  “好。”
  “你说什么?”皇帝一愣,“好?”
  他怀疑自己听错了。
  “我答应你。”沈璟昀淡声道,“宁王已经跑了,你把子悦给我,我便把禁军撤回来。”
  这桩生意是稳赚不赔的。
  宁王遁水而逃,找不找得到还是个问题,拿来换了就换了,真抓到了,就地杀了就是,皇帝能怎么办,还能带走子悦第二次吗?
  皇帝看着他,“你先撤人。”
  “父皇觉得可能吗?”沈璟昀扯出一抹冷笑,“我说话算话,子悦在哪里?”
  “翠华殿……”
  “父皇可真是个好父亲。”沈璟昀冷笑一声,转身离开,衣袖挥出的清风拂到皇帝脸上,带起一片肃杀。
  翠华殿便是冷宫,皇帝竟然把自己八岁的小女儿关在这种地方,简直令人齿冷。不愧是在妻子孕中,便能不闻不问,跟别的女人卿卿我我的男人。
  带回子悦之后,小姑娘吓的不轻,脸色苍白无力,淑妃搂着她哭的凄惨,当场就收拾了包袱,准备往行宫去,至于皇帝那边,谁爱搭理他谁去!
  淑妃拉着子悦站在殿内,“殿下……替我跟顾承徽道个歉吧,是我牵连了她……”
  沈璟昀摇了摇头:“姨母走吧,日后有机会再回来。”
  他将子悦抱起来,含笑道:“乖,不害怕,哥哥保护你。”
  小姑娘抱住他的脖子,奶声奶气道:“太子哥哥,子悦喜欢你。”
  被父皇关在了黑屋子里面,子悦害怕的都要哭了,是太子哥哥救了她,她永远都记得。
  “真乖,我们子悦是个大孩子了,以后在外面要保护母妃,知道吗?”沈璟昀摸了摸她的头,“哥哥会让人保护你们的。”
  他将子悦递给淑妃,叹息一声,将将欲言,却看见穿着东宫侍女服饰的人跌跌撞撞跑进来。
  沈璟昀心里一突,便听见对方的声音。
  “殿下,宁王潜入东宫,挟持了顾承徽。” 

  ☆、65、第 65 章

宁王浑身湿漉漉的; 靠在墙角里; 戒备地看着眼前围成一团的侍卫; 手中握着锋利的匕首抵在枝枝颈中。
  沈璟昀匆匆赶来,眼里就只剩枝枝惊恐的眼神; 苍白的面容。
  宫中水系连接; 四通八达; 宁王自幼胡闹,怕是早就搞的一清二楚; 从水中潜入东宫也是可能的。
  是他疏忽了。
  众人自觉地分开一条道路,沈璟昀站在中央,“皇叔; 孤已经答应父皇放了你,但如果你今日伤了她,孤要你性命。”
  “放了我?”宁王狂笑,“要不是你,我也不会落到这个下场!”
  “皇叔,你可要想清楚了。”沈璟昀很冷静地看着宁王,“孤容不得你羞辱; 孤的姬妾若为你所杀; 而你不死,孤日后有什么颜面立于天地间。”
  他并不敢表示自己有多么在意枝枝。
  否则才是真的害了她; 好在太子殿下对自己的女人一直都很好,就连那位木良娣,如今也还活着呢; 他为了别的姬妾发怒,倒也不显得特殊。
  宁王笑容病态,“谁说我要杀她了,这样的美人,死了多可惜,我要她跟我走,不然……我们就同归于尽,反正一起死了,说不定我也能飞升成仙。”
  神女,神女的话历历在目。
  要么带她走,让她跟在自己身边,早晚能得到机缘,要么就跟同归于尽,说不定……就直接升仙了呢。
  宁王已经决意孤注一掷了。
  沈璟昀的手藏在宽大衣袍下,狠狠捏成拳头,上面青筋爆出来,狠戾之意也全藏在衣服下,面上仍是云淡风轻的,“皇叔的脑子,越发不顶用了。”
  “孤的姬妾跟你走,你又是个荒淫无度的名声,孤难道不要脸吗?”
  “你若不答应,我就把你小美人杀了,再自杀!”
  “皇叔……值得吗?”沈璟昀勾唇一笑,眼角余光瞥见不远处的人,“你就不想报仇,不想知道,是谁害你在太庙做出这些事情,又是谁,逼死了高太妃!”
  “是谁,是哪个贱人害我!”宁王果不其然被带偏了心神,手下微微一松,怒吼起来,“你快说!”
  沈璟昀朝不知名的某处使了个眼色,继续跟宁王扯皮:“你把人放了。”
  “你告诉我我就放。”
  “好,那孤告诉你。”
  沈璟昀缓步走近,陷在仇恨里的宁王,竟也没察觉有什么不对,只冷冷看着沈璟昀。
  “是蓝氏。”沈璟昀看着宁王陡变的神情,心知自己赌对了,“蓝氏害的你,你就不想报仇吗?”
  “蓝氏……蓝香儿……这个贱人,她为什么害我,为什么!”
  “这个问题,皇叔不如去问问……”他语气一停,宁王下意识抬起头看他,露出自己的颈项来。
  千钧一发,远处飞来一支羽箭,穿透层层空气,破空声嘶哑难听,在宁王惊惧的眼神里,正中咽喉。
  沈璟昀一把掰住宁王的手腕,打掉他手中的匕首,将枝枝扯到自己身后。
  宁王吐了一口血,张了张嘴,可那箭矢正插在脖子里,如何说得出话,下一刻,便大睁着眼睛倒了下去。
  人体砸到地上时的闷响格外难听,宁王挣扎着吐了两口血,抽搐不停的小腿忽然一停,再也不动了。
  最后清醒的一个瞬间,他听见沈璟昀的低笑声:“皇叔,神女之事,自然是假的。”
  禁军上前探他脉息:“殿下,宁王薨了。”
  沈璟昀挡住枝枝的视线,冷声道:“宁王屡教不改,行刺太子,被当场射杀,你去找陛下复命,让皇叔祖们过来,收拾这人的尸骨。”
  他转过身,拉着枝枝离开。
  枝枝回头看了眼,地上的尸体一动不动,湿漉漉的衣衫铺了满地,狼狈又难看,那个如同噩梦一般的宁王,就这么死了……死的,如此荒唐儿戏?
  沈璟昀脚步微顿,手掌盖在她眼皮上,低声道:“人死灯灭,不必担心。”
  枝枝点了点头,苍白的脸上,终于慢慢有了血色。
  天知道她有多害怕,宁王……宁王突然闯进来,跟个疯子一样,拿着刀子抵在她脖子上,那一刻,简直要活活被吓死,可还要装作淡然,生怕刺激了宁王被他一刀杀了。
  她的手心冰凉如雪,沈璟昀握着亦觉得心疼,只是这样大的惊吓,一时半会儿定好不了了,怪他失算,没想到这一遭,竟让枝枝受了大罪。
  宁王这么死,倒便宜了。
  枝枝紧紧抓着沈璟昀的手指,力气极大,可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只慢吞吞跟着沈璟昀走,沈璟昀心里叹息,安抚的反握住她的手掌。
  禁军的动作很快,皇帝的动作更快,他赶来的时候,沈璟昀也刚和枝枝走回屋内,甚至没来得及坐下去。
  听到内监的喊声,沈璟昀蹙眉,将枝枝推到屋内:“你到里面歇着去,不用出来了。”
  他看了看自己有些狼狈的衣衫,也没去换件新的,便打开门迎了出去,“儿臣恭迎父皇,父皇日理万机,怎么有空过来了,皇后娘娘也来了?”
  隔着几步路的距离,姜皇后冷冷一笑:“宁王呢?”
  “死了。”沈璟昀不为所动,“宁王刺杀儿臣,已经被当场射杀,皇后娘娘若要宁王的尸体,便在那边,尽可以去抬,儿臣绝不阻拦。”
  “宁王好好的,为什么要刺杀你?”皇帝冷声问。
  “这父皇要去问宁王,儿臣怎么知道他的心思。”沈璟昀漫不经心道,“对了,还有件事要禀告父皇和皇后娘娘,东宫木良娣自请求去,儿臣已经答应送她回木家了。”
  “木良娣是皇后娘娘赐的人,如今也该告知娘娘一声。”
  皇后怒极。
  昨夜晚宴她刚刚得罪了木家,沈璟昀就把木良娣送回去,凭借木良娣对她的怨恨,恐怕要搅和的木家家宅不宁,让木家彻底跟她离心。
  沈璟昀这是故意给她添堵吗?
  皇帝懒得理会这些,只冷声道:“朕与你说,要放宁王一马,你当场答应的好好的,转脸就将人杀了。”
  “沈璟昀,你好的很!”
  “多谢父皇夸赞。”沈璟昀十分光棍,淡淡一笑道:“我是答应了父皇,可宁王要我性命,我难不成坐以待毙?”
  “宁王是朕的亲弟弟,他的母亲还曾救过朕的性命,他更是你的亲叔叔,你却为了个女人,把他射杀在这里,沈璟昀,你……你简直没有人性!”皇帝卡冷声道,“你把那顾氏交出来,杀了她,也算是祭奠宁王在天之灵。”
  沈璟忍不住笑出声来,笑声里的讽刺之意万分清晰。
  “你笑什么?”
  “儿臣笑,父皇异想天开。”沈璟昀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自己的亲生父亲,“别的不提,宁王在天之灵?真真笑话,凭他做的哪些坏事,下十八层地狱都嫌脏,他又何来在天之灵?”
  “而且……父皇未免太高看自己了。”
  “父皇凭什么觉得儿臣会听你的话?难道我叫你一声父皇,你就真当咱们父慈子孝了吗?”沈璟昀嗤笑一声,“你是忘记自己当年差点死在我手里,还是忘了我当年差点死在你手里?”
  皇帝被他威势所迫,竟也生生后退一步,回神便觉得恼羞成怒,愤怒道:“沈璟昀,朕乃尔父,忤逆不孝的子孙,你……你就不怕列祖列宗劈死你!”
  “父皇执意要放了秽乱太庙的宁王,您都不担心被一个雷劈死,我怕什么?”
  “父皇请回吧,宁王的尸首我给你留着,你若是想要就拿走,厚葬也罢薄葬也成,面子上的事情随你折腾,但如果你们谁敢打东宫的主意,可看清楚了,宁王死不瞑目呢!”
  笑话,这两个人还想要他交出枝枝,拿自己当什么人物了。他们两个加起来,在自己跟前也没一个枝枝来得重要。
  “还有,淑妃娘娘和子悦已经出了宫,往行宫去了,父皇也不必想着拿捏他们。”
  “妃嫔擅自离宫,是大罪!”姜皇后比皇帝段位高多了,知道对付人,还是要从把柄上入手,“本宫身为六宫之主,却不知道淑妃出宫的事情,淑妃……莫非是与人跑了,这等大罪,恐怕谢氏一族都担不起。”
  “淑妃娘娘自然有圣旨。”
  “伪造圣旨,沈璟昀,你好大的胆子!”姜皇后怒道,“你不过一小小储君,还未登基,就敢伪造圣旨,胆大包天,不外如是!”
  “玉玺是真玉玺,也是父皇亲手盖的,怎么算是伪造?”沈璟昀冷笑一声,“父皇该不会忘了,昨夜你说要我代你祭天,送来了许多东西供我差遣。”
  其中便有几张空圣旨,是让他用来调遣百官,不至于耽误了祭天之事。
  却没想到,被他给了淑妃。
  皇帝的脸色像打翻了颜料瓶,五颜六色极为好看。
  “好,你很好,。”皇帝眼神里的厌恶藏都藏不住,“既然你这么有本事,祭天的事情就自己看着办吧,若无圣旨,没有人听你的,你便等着自己在百官面前谢罪。”
  “顾氏呢。”姜皇后不肯放弃,“这等祸国殃民的女子,本宫身为皇后,绝对不许她留在宫里。”
  “皇后娘娘听不懂我的话吗?”
  “我说了你休想带走她,每个字都很清楚 ,若皇后娘娘听不清,不如早些退了去颐养天年。”、
  沈璟昀看着帝后二人丑恶的嘴脸,厌恶到了极点,连打机锋的心思都没有了,便毫不客气的送客:“儿臣恭送父皇,皇后娘娘,二位慢走。”
  “哼。”皇帝甩袖离去,姜皇后浅浅一笑,“太子,来日方长呢,你们几人将宁王抬去宗人府,让宗人府操持丧事。”
  “对了,太子,宁王侧妃腹中已经有了宁王骨肉,等孩子生下来,若是个儿子的,本宫预备让他不降等袭爵,日后太子可千万要对这自小丧父的堂弟好些。”
  “皇后娘娘尽管去。”沈璟昀负手而立,“一个小小婴儿,还不至于被看在眼里。”
  姜皇后想的好,宁王的儿子袭爵做宁王,日后知道了父亲的血海深仇,定然是要报仇的,1把这孩子留着就足够给自己添堵了。可她却不知道,蓝香儿恨透了宁王,怎么会让自己的孩子给宁王报仇,她不怕这孩子教的同样仇视宁王,已经是件好事了。
  姜皇后最厌恶他这幅波澜不惊的模样,冷冷一笑,甩袖离开。
  沈璟昀转身回了屋里,枝枝坐在室内的小凳子上,可怜巴巴的抬起头:“殿下……您回来了?”
  她恐惧的眼神映入眼帘,沈璟昀一下子便心软了。 

  ☆、66、第 66 章

低头碰住枝枝的脸; 沈璟昀蹭了蹭她狼狈不堪的脑门; “别怕。”
  枝枝伸手抱住他的腰; 脸颊贴在他胸膛上,贴的严丝合缝; 一点都不舍得松开; 瘦弱的身躯还在微微颤抖; 可手上的力气,却前所未有的大。
  她是真的吓到了。
  冷冰冰的刀尖架在脖子里; 下一刻就要被人切断脖子的恐惧萦绕心头,枝枝一阵一阵发抖,却发泄不出来; 连哭都哭不出来。
  沈璟昀站在她身前,将她搂在怀里,低声道:“枝枝,都过去了,别怕。”
  松开枝枝,沈璟昀低头盯着她的眼睛,强迫她看自己:“你看着我; 我在这儿呢; 谁也不能伤害你。”
  枝枝咬着下唇,低声道:“殿下……殿下……”
  话一出口; 便哽在嗓子里,哀戚的哭声,让沈璟昀的心都险些碎了。
  沈璟昀捧着她的脸; 轻声道:“枝枝,枝枝,我在这儿呢。”
  枝枝眼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水珠,怔怔望着他,眼中只余他温柔的目光,如同一股温泉,浸润了四肢百骸,用哽咽的嗓子唤他:“殿下。”
  沈璟昀定定看着她,目光温柔似水。
  却不想坐在椅子上的姑娘突然站起来,她只有他肩膀那么高,娇小玲珑的一团,却踮起脚尖,捧着他的脸。
  下一瞬,双唇被柔软的物事覆上,一触即分。
  她绯红如霞光的耳根映在眼前,清香柔软的唇方吻过自己。
  沈璟昀觉得一阵口干舌燥,双手不自觉用力掐住怀中人的腰,声音低沉喑哑:“枝枝……”
  声音被堵在咽喉里,沈璟昀看着近在咫尺的美好容颜,胸中的郁气一下子散去。她在自己身边,不管日后如何,不管以前如何,总归都在自己身边了。
  她这样害怕恐惧,只有自己可以安慰她。
  我是枝枝唯一的依靠,如果我都不能帮她,还有谁可以。
  沈璟昀宽厚的大掌覆上她的后脑勺,轻而易举地将她束缚在怀中,丝毫挣脱不得。
  双唇之间再不似方才的微风细雨,而是带着几分急切的肆虐,他的舌肆无忌惮地入侵少女未经世事的唇齿之间,带着她娇嫩细腻的唇齿舞动。
  津液交缠,枝枝紧紧攥着他胸前的衣衫,逐渐也没了力气支撑住自己,身体软成一团,连被什么时候抱上床的都不知道。
  意识朦胧中,她只记着男人解开了她的衣衫,帷幔里夜明珠静静散发着光芒。
  枝枝望着床顶,感受着来自于对方的热度。
  男人的手指探到她口中,声音分外温柔,像是春日的水,夏日的风。
  “乖,不疼的。”
  枝枝看向他的眼睛,看见他漆黑的眼眸里,有自己的倒影。
  她的心微微安定下来,伸手搂住沈璟昀的脖子。
  ………………
  从未有过的剧痛。
  跟这样的疼痛比起来,被宁王拿刀子胁迫,根本算不得什么。
  可哪怕她已经这么凄惨了,男人也根本没打算放过她。
  从天明到天黑,又到了隐隐约约的鱼肚白,枝枝四肢无力躺在床上,大口大口喘息着,觉得自己就像一条濒死的鱼。
  沈璟昀将温热的水渡到她口中,她却连咽下去的力气都没有,更不必提手脚和全身,早就软成了一滩烂泥。
  枝枝还当自己解脱了,眼泪汪汪看着他,想撒个娇却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喊了一整夜,如今便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沈璟昀轻笑一声,抱住她的腰,声音似是从远处而来的魔鬼,“枝枝,天还未亮呢。”
  枝枝惊恐的瞪大眼睛,不知道何处来的力气,竟一把推开了他,挣扎着往床下爬去,她第一次恨这床榻太宽,在她刚爬到床沿的时候,就被人掐着腰拖了回去。
  又是一轮征伐。
  枝枝最后都不知道自己怎么睡过去的,梦里隐约有食物的香气,似乎有人喂她吃了东西。
  只知道醒来的时候,全身像被石磨压过,还干了好几日的体力活,胳膊抬不起来便罢了,竟连腿也不受自己使唤了。
  枝枝喘息了两下,积蓄一点力气,喊道:“来人。”
  房门被推开,枝枝惊慌失措地睁大眼睛,往被子里缩了缩。
  沈璟昀唇角抽了抽,拉开帷帐,坐在床边道:“怕什么,我又不是禽兽。”
  枝枝不说话,你昨夜干的时候,也并不比禽兽强多少,人家禽兽……好歹不会日夜不休,你还是个人吗?
  沈璟昀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压低了声音问:“枝枝,你自己觉得,这件事情该怪谁?”
  枝枝怒目而视,却又心虚地别过头去。昨夜……昨夜太子殿下破了她的身子,结果也就半刻钟功夫便去了……各家出嫁的女儿都受过床事上的教导,自然知道,夫君的时间很重要。
  她当时也就愣了一下,没掩饰住自己的惊讶,结果就被这人当做借口,翻来覆去折腾了一夜。
  不过她倒是信了,太子殿下是头一次,春……春。宫上讲,男人头一次都是这样的。
  沈璟昀捏了捏她的腰:“吃点东西再睡。”
  “嘶……疼。”枝枝抽气,“我起不来了。”
  作为罪魁祸首,沈璟昀很有自知之明地没说话,只是拉开被子,将她从床上抱了下来,枝枝瞪大眼看着自己光秃秃的身体,一时间被他的厚脸皮震惊,连掩盖都忘了。
  殿下以前分明是个谦谦君子,怎么一夜之间就变了个模样。
  “枝枝,男人都是这样的。”沈璟昀从衣柜里捡出她的衣裳,漫不经心道,“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若觉得害羞,孤也可以脱光了给你看,来,孤帮你穿衣裳。”
  “谁要看你!”枝枝羞恼不已,“你……你还是个太子呢,竟这般……这般……”
  “这般如何?”
  枝枝憋了半天,憋出四个字:“有辱斯文。”
  沈璟昀大笑起来。
  枝枝夺过他手中的衣裳,想给自己穿上,却抬不起手作那些高难度的动作,只得抱着自己的衣服,道:“殿下,朱雀呢?”
  “不知道。”沈璟昀好整以暇看着她,“枝枝,要孤给你穿,还是你自己穿?”
  寝殿内铺了地龙,四季温暖如春,倒也不怕枝枝被冻着了,只是她不肯让自己穿衣服,倒……倒也挺好的,多看一会儿也不算亏。
  枝枝懵了,觉得不管怎么算,都是自己亏了。
  可他不给自己叫人,自己总不能光着身子去叫人,总归要妥协的,何必再给自己填风险,枝枝当机立断,将衣服朝他递过去,“劳烦殿下了。”
  沈璟昀的动作却异常规矩,规矩的让人怀疑,这个人和昨夜床上的饿狼,到底是不是一个人。
  枝枝盯着他。
  “该用膳了。”沈璟昀顾左右而言他,“走吧。”
  枝枝还真是走不动,一站起来,便觉得腿软的站不住,只得可怜巴巴望着沈璟昀。
  沈璟昀沉默了一瞬,居然不知道自己是在为难她,还是在为难自己,这么一通胡闹,好不容易消下去的欲望又被自己给折腾上来了,结果枝枝已经这幅模样,他就真是个禽兽,也下不去手了。
  枝枝还眼巴巴看着他。
  沈璟昀一咬牙,将人打横抱了起来,小姑娘身上的清香气味便传入鼻孔中,如同昨夜他埋头她怀中……
  咳,不能再想了。
  抽回自己的思绪,沈璟昀道:“明天是大年初三,我要去祭拜母后,到初四那日若无事,可以带你出宫一趟。”
  枝枝惊喜地瞪大眼睛:“我可以出宫吗?”
  “不可以。”沈璟昀毫不犹豫地浇冷水,在枝枝生气之前及时补救,“但是我可以带你出去。”
  宫里的女人,自然不能出宫,可皇帝或者太子带出去的就不一样了,光明正大理直气壮的,谁也说不得什么。
  枝枝高兴地抱住沈璟昀的脖子,软声撒娇:“殿下,你对我真好。”
  沈璟昀哼笑:“昨夜骂我禽兽的,不知道是谁。”
  枝枝脸上的笑容僵了僵,心里依然在骂他,为什么骂你禽兽,你自己不知道吗?竟还有脸面拿出来怪罪我?
  “殿下,打是亲骂是爱。”枝枝靠在他胸膛上,搜刮着脑海中的好话,“我都不骂别人……”
  枝枝忽然停下来,咬牙切齿地瞪着沈璟昀,“殿下……您的手……”
  居然掐她的……她的………。
  这个人还能更不要脸几分吗?她收回自己的话,这个男人下了床,也是个衣冠禽兽。
  分明以前都好好的,哪怕抱在一切都规规矩矩的,怎么一夜过去,就变得大不一样了,枝枝都想哭了。
  “手……手怎么了?”沈璟昀一脸正直,抱着她踏入花厅,里面摆了一桌子晚膳,仆从如云,侍奉在侧,枝枝自然没脸再继续指责他。
  沈璟昀不要脸,她要啊。
  沈璟昀没有脸,她有啊。
  枝枝低着头看自己碗中的清粥,还发现桌子上仅有的一双筷子便在沈璟昀手中,不由自主问出声:“我便只有这个吗?”
  沈璟昀点头:“太医说,这样对身体好。”
  好什么?什么好?
  枝枝恼羞成怒,拿着调羹低声道:“便是寻常人家,也没有对待姬妾的,果真是越有钱越抠门,越抠门便越有钱。”
  这话还是府中的老妈子说的,枝枝没想到自己竟也有这一天。
  沈璟昀唇角抽了抽,笑道:“还不快给承徽拿筷子,看都把人饿成什么样了,待会儿要骂咱们东宫不给饭吃了。”
  “哪里有饭吃?”枝枝反问,“殿下觉得,就这碗清粥,就叫饭吗?在我江南老家,只有踏踏实实的大米饭,才叫做饭的!”
  她快被气死了,劳心劳力一整夜,没得吃没得喝,还要给沈璟昀笑话,哪有这么美的事!
  要是不骂他,能把自己给活活憋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太子:下了床,我依然是一个人
  枝枝:你在床上莫非是半个人? 

  ☆、67、第 67 章

沈璟昀看着她撒泼的模样; 忽然笑了起来; 低声道:“真好。”
  枝枝一愣; 看着他,“什么真好?”
  “你这样; 很好。”沈璟昀揉了揉她的脑门; “枝枝; 你实在什么都不用害怕,昨日的事情; 不会再发生第二次。”
  昨天是他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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