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媵妾-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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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没有宫宴,把人劫来应该也无所谓,那些公子哥,总不敢背地里说殿下的坏话。
“好,我尽力把殿下请来。”朱雀不敢把话说满了。
自从禁足之后,殿下一直未曾踏入过玉春殿半步,寻常就是经过了,也看都不看一眼,摆明了厌弃。
这次只怕昭训肯定要失望了。
朱雀忧心忡忡地穿上披上出了门,过了两刻钟,身影便出现在雪地里,进门第一句话便是,“我没能见到殿下,女侍中大人说,殿下今日哪儿都不去,就待在书房里。”
枝枝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如今大雪天的,他也不练剑,着实没必要到处走动,自然更愿意待在温暖舒适的书房里。
可她怎么能容忍自己功亏一篑呢?
☆、42、第 42 章
枝枝却不曾想; 若当真是不想见她; 那又何必让人多此一举; 说一句一整天都待在书房里。
到底,她自己还是个未经过□□的年轻姑娘; 看不透对方的打算; 若换了个情场老手; 这会儿定然已看穿了对方隐藏在冷淡之下的心思,早早就将人拿下了。
枝枝却只咬着唇儿; 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翠玉镯子,将它摘了下来,套进朱雀手腕上; “今儿腊八,你也辛苦了一整年,这镯子便送给你了。”
她犹豫了一下,没想好怎么让朱雀离开。
“多谢昭训,赏赐便罢了,只我今晚也想跟小姐妹们一起聚聚,不知道昭训是否准了?”朱雀从善如流; 也不等她说话; 便睁着眼给她开后门,“玉春殿只剩昭训一人; 可有什么不便之处?”
“准了。”枝枝心中一喜,没料到朱雀居然这么懂事,“我自己可以的。”
两个人都心知肚明对方的意思; 竟然也可以绷住说完全部的话。
当天晚上,朱雀果不其然提着灯笼离开了,偌大的玉春殿,只剩下枝枝一个人。
今日大雪,天地间白茫茫一片,在红灯笼的照映下,反射出亮堂堂的光,哪怕是无星无月的黑夜中,竟也能看清四处的风景。
淡扫蛾眉,唇若施脂。艳色舞裙穿在里头,暖和的小麋鹿皮靴子缝里一圈圈好看的风毛,素白的狐裘一径蜿蜒直脚踝,将整个人都裹的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截裙边,光滑柔腻的丝绸垂到地上,迤逦了无限风情。
枝枝望着镜子里容颜绝美的女子,满意的笑了笑。
撑着油纸伞走出门去,雪花飘飘洒洒落下来,被风一吹,伞也不起什么作用,不一会儿便落在身上,化进衣衫里。
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走到了前院和后院相接的垂花门处,那里亦只有两个穿着棉衣的人在值守,却昏昏欲睡,并没有多严格。
枝枝稍想片刻,干脆利落扔了自己手里的油纸伞,又将自己头上的簪子拔下来,拽下上面缀着的东珠扔在地上,惊呼一声:“哎哟。”
值守的二人自然被引来了注意力,齐齐问道:“什么人?”
枝枝拿着自己的簪子走过去,满脸焦急之色,“我是顾昭训,方才路过这儿,发现我簪子上的东珠没了一颗,你们快帮我找找,找到了我有重赏。”
那二人看了眼她指着的地方,果然少了颗珠子,只迟疑道:“昭训不是被禁足了吗,怎么会……”
枝枝假作不耐烦地催促道:“今日殿下寿辰,解了我的禁足,不然我怎么敢出来,你们快帮我找找,那珠子很贵重的。”
东珠在宫里头不过是寻常物件,年年东海南海都进贡一大堆,供宫里的主子们挑选使用,可在宫外却真真切切的千金难求。
枝枝这颗珠子,明亮圆润,带着玉质的光泽,是东珠中的上品,当年顾老爷只得了五颗,顾夫人留了两颗,剩下给她们三个做了簪子,一人一颗镶上去,配上宝石珠玉,倒也好看,所以她现在说贵重,二人也并未起疑,都弯着腰帮她瞅。
枝枝也弯着腰,往地上使劲看,脚步却慢慢往垂花门移动,趁二人不注意,拔腿便飞快的奔了出去,朝着前院唯一灯火明亮的屋子奔去。
后面的人听见她的脚步声,望着她的背影愣了好半天。待反应过来想追她的时候,却已经很远了。
沈璟昀一直站在窗前,开阔的前院没有任何遮蔽物,几颗挺拔的大树,这会儿落了叶子,也阻碍不了视线,他早就看见那个跑过来的姑娘了。
穿的这样厚实,也敢在雪地里奔跑,便不怕摔了吗?沈璟昀蹙眉,盯着她的动作。
枝枝回头看了眼远处追自己两个人,眨了眨眼睛,一眼看见站在窗口的沈璟昀,对方的脸色在灯光下十分清晰,淡淡的没有神情,眉头却是紧蹙的,似乎十分不高兴;。
枝枝心里一紧,脚步便慢了下来,重重一脚踩下去,驱开了落在上面的雪,汉白玉铺成的地面,便光滑如镜子,她自然是站不稳的。
沈璟昀一怔,默默合上了窗子。
枝枝坐在雪地里,哭丧着脸捏了捏自己的脚,肯定是扭了的,好疼啊。
她便觉得有几分委屈,回头看不见沈璟昀的身影,更以为是自己惹了他厌恶,越发难受了,眼眶也逐渐发红。
身后追她的二人站在三步远的地方,也不敢上前,只陪笑道:“顾昭训,殿下有命,后殿女眷无诏不得来前殿,还请您随我们回去吧。”
枝枝捧着自己的脚,站也站不起来,坐在这里也不好,白白惹人厌烦,只觉得难受的厉害。
她道:“我脚伤了,走不动,你们去找我的侍女过来。”
那二人居然恭敬地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还以为他们是回答自己的话,枝枝又低下头,委屈巴巴的看自己的脚。
眼前却落下一片阴影,男人的嗓音低沉悦耳:“受伤了?”
手指微颤,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话,慢腾腾的抬起头,看见眼前人分外清楚的脸,枝枝伸手攥住他衣袍的下摆,使劲点了点头:“我受伤了,好疼。”
沈璟昀垂眸,看了看她攥在自己衣摆上的手,那手方才撑在地上,沾了不少泥污,这下子倒好,全抹在他衣服上了。
枝枝也看见了自己做的好事,尴尬的笑了笑,却没有松手。
这一松开手,他如果再走了,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面了。
枝枝仰着细白的脖颈,眼巴巴望着他,重复了一遍,“殿下,我疼。”
沈璟昀弯腰,拽开她的手,枝枝的心随着他这个动作,一下子便落了下去,如坠深渊。
他就这么讨厌我……
枝枝的思维里连这句话都没能想完,便惊呼一声,不知所措地怔了怔。
沈璟昀拉开了她的手,不给她失落的时间,便弯着腰,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枝枝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一双明亮的眼睛对上沈璟昀的,她兴冲冲地发出一声疑问:“殿下?”
“闭嘴。”
两个带着冷意的字传到耳朵里,枝枝却觉得一直甜到了心底里,她干脆抱紧了沈璟昀的脖子,细嫩冰冷的脸颊蹭了蹭对方温热的肌肤,“殿下,你真好。”
“殿下,你是出来找我的吗?”
哪怕是沉默,都让人觉得心中欢喜,好似冰天雪地,二月的鲜花陡然盛放。
离书房只有几步路,枝枝却觉得走了一辈子那么久,她将自己窝在沈璟昀怀里,声音娇嫩如水,“殿下,生辰吉乐。”
沈璟昀淡淡“嗯”了一声,又道:“孤似乎想起来在何处听过你的声音。”
就如同刚才那样,柔媚如水,嫩若春柳,他这辈子只听过一次这样的声音,也是唯一一次,被一个女人的声音,险些勾的心神不稳。
枝枝干笑一声,“殿下,我主动坦白,成吗?”
她抱紧沈璟昀的脖子,确保自己不会给人扔下去,才开口。
“那天我跟姐姐进宫,向皇后娘娘请安,可是前一晚上,姐姐被宁王折腾,受了一身伤,到了懿德宫,皇后还把姐姐扔在了地上,她经受不住,就晕过去了。”枝枝低声叙述,提起当时的事情,似乎已经过了很久,可却依然惊心动魄,害怕的不得了 “我们恰巧碰上殿下的仪架过来,就想试试,能不能求殿下帮我们一把。”
“那你为何勾引孤?便是直说,孤也会帮忙的。”
“因为宁王府的陈妈妈说,殿下为人冷漠,肯定不会帮忙的,我没办法才出此下策。”枝枝毫不犹豫甩锅,“就是她说的殿下人不好,我才想出后面的昏招,不然肯定不会的……”
沈璟昀勉强接受了她的说法,却继续质问:“皇后为难你姐姐做什么?”
“据我对她的了解,她还不至于跟宁王妃过不去。”
又没有什么冲突,别说一个宁王妃,便是那位在后宫里头搅风搅雨的高太妃,也都是在父皇面前折腾,从不找皇后麻烦,她闲的无聊才会跟宁王妃过不去。
枝枝身体僵了僵,眼睁睁看着前面一个巨大的坑,却不得不跳进去。
她不能再骗他了,每一个谎言,最后都会成为刀子,刀刃对着自己,伤害的也是自己。
“皇后……这件事情说来话长,我家里有个叫顾娇的堂姐,是三叔的女儿,她不知道为什么,认识了二皇子,并且两个人**,十分情深意浓。”
“可殿下也知道,顾家也不过是商贾人家,顾娇更是旁支,连嫁给二皇子做妾都勉强,她害怕被皇后娘娘怪罪,就假称自己是顾宁平,这样就算发落,也发落的是我姐姐。”
接下来的事情,不说沈璟昀也猜得到。
老二那个脾气,肯定去跟皇后说了,甚至可能还哭求要娶那姑娘做皇子妃。而皇后自然不肯亲生儿子娶一个商贾之女为妻。也因此,便将顾宁平赐给宁王为妃,存心折辱她。
难怪前些时日,老二被派到蜀地公干,原来皇后打了这样的注意。
当初皇后和皇帝执意要给宁王娶一个商贾出身的女儿为王妃,本就很奇怪,宁王虽然荒唐,大族皆不愿与之婚姻,但王子皇孙,想娶个普通官宦的女儿为妻,应该也没问题,何必屈就商户。
如今倒是明白为什么了。
“你那个堂姐呢?”
“不知道。”枝枝干脆利落回答,“嫁人了吧。”
沈璟昀若有所思地看她一眼,猜测道:“她嫁人之事,跟你脱不了关系吧?”
枝枝把头埋进他怀里,只留下一个后脑勺,“殿下,都已经过去了。”
她这就等于是承认了。
沈璟昀倒也没有什么想法,只是抱着她踏上台阶,踢开了被风吹上的门,他脚步极稳,湿滑的地面踏过去,没有丝毫踉跄,平稳一如寻常。
枝枝有点羡慕。
进了屋子,沈璟昀将她放在榻上,转身点亮了一侧的明瓦灯,透亮的光照明了整间屋子,“摔着哪儿了?”
“脚扭了……”枝枝小声回答,“没摔着。”
地上全是软绵绵的雪,想摔伤也不大可能。
沈璟昀便不再言语,从书架格子里拿出一个锦盒打开来,里面是各种各样的药膏,他垂眸从中挑拣着。
枝枝坐在一侧看着他认真的神情,他垂眸的时候,睫毛在灯光下晕出阴影,说不出的温柔好看,就好像是古画里头,走出来一个润泽如玉的俊秀男子。
察觉到她的目光,沈璟昀漫不经心道:“你看什么?”
枝枝不晓得自己何处来的勇气,张口便是一句惊天动地的话,“看殿下生的好看。”
“殿下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男人。”好听的话张口即来,“而且人也好,性情更好,身份高贵,我觉得世上再没有比殿下更完美的男人了。”
“你以为你说几句好听的,孤就会放过你不顾禁令,偷偷跑出来的罪过吗?”沈璟昀轻笑一声,拿着药膏走过来,“你也太天真了。”
“殿下……”枝枝一阵心虚,辩解道,“我今天跑出来,是有缘故的,您听完再决定要不要降罪?”
“说。”
“我跟着绿衣学了一支舞,本来想跳给殿下看,当做殿下的寿礼,这才瞧瞧跑出来的。”枝枝眨眨眼睛,忍不住拖长了声音撒娇,“结果还没跑过来,就摔伤了脚,舞也跳不成了。”
“殿下,我都这么可怜了,您还舍得罚我吗?”
她睁大了一双明媚的眼睛,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沈璟昀,期待眼前的男人能因为她的柔弱而心软,然而沈璟昀却只道:“把鞋脱了。”
枝枝失望地哦了一声,看了看自己脚上精致的小麋鹿皮靴子,伸手给拽了下来,因着动作太粗鲁,又给她碰到了扭伤的地方,吃痛地哼了一声。
她脚上穿着一双洁白的袜子,合脚的袜子衬托出她纤细的足部,枝枝又十分自觉的扯下来袜子,露出一只光洁如玉的脚来。
沈璟昀的目光被她的脚吸引过去。
她整个人生的好看,一双脚也完美无暇,细细的形状却并不显得干瘦,脚趾根根圆润晶莹,脚趾甲也修剪的整齐,乖巧服帖地附在脚趾上,竟也有几分可爱的感觉。
至于那如同她全身一样细嫩茭白的肌肤,便更不用提了。
还记得那日宁王府初见,她赤脚站在水中,一双脚便美得惊心动魄,从水中走出来的时候,便如同润泽的荷花丛生了妖精,养出这般聚集全天下灵秀的女子,让他最后也不舍得让她光着脚走路。
他的目光聚集在那双脚上,其实也不过一瞬间,到底意志力惊人,一下便转开了目光,待心思沉下来,便用带着热气的大掌握上她的脚。
枝枝下意识缩了缩脚,忍不住笑声:“痒,殿下,妾身怕痒。”
沈璟昀面不改色地拉回来,淡声道:“忍着,淤血若不揉开,以后有你受的。”
他手指带着长年练剑磨出的厚茧,握着那双细腻如玉的脚时,就好像碰上了最昂贵的丝绸,不敢轻易动作,生怕磨坏了,亦或者是给蹭伤了。
枝枝的脚每到冬日里便发冷,便是穿了再厚的衣衫都没用,这会儿被他温热的手掌托着,只觉得痒痒的,又有种别样的感觉,热气似乎从脚心,慢慢传递道别的地方去。
他手指微动,蹭过姑娘的脚背,枝枝实在痒的难受,忍的都要不能呼吸了,却还不见他动作,终于还是笑出声来,“殿下,真的好痒……”
什么旖旎的气氛,都被她一声大笑给摧毁光了,沈璟昀漠然看她一眼,手指沾了药膏,用力揉着她的脚腕。
这下子倒不痒了,筋骨被揉回来的时候,疼痛感不亚于它扭过去的时候 枝枝自小养的娇气,连磕着碰着都少有,哪儿受得了这种罪,兼之身边便是自己喜欢男人,更让她觉得自己娇气了几分。
“殿下,轻点,好疼。”
沈璟昀手指一顿,黑着脸道:“闭嘴。”
枝枝愣了愣,不明白刚才还还好好的人,怎么突然凶起来了,“可是真的好疼。”
沈璟昀十分残忍:“那也忍着。”
他的手松开枝枝的脚腕,径直走到一侧的水盆旁洗了手,淡声道,“先别穿鞋。”
枝枝去拿袜子的手缩回来,整个人乖乖坐在软榻上,等沈璟昀洗完手,想跟他说几句话,却没想到,这男人洗完了手,居然打开门出去了。
枝枝彻底给他弄懵了。
这是什么个意思?
她在背后喊:“殿下,你去哪儿?”
却没得到半分回应,沈璟昀只是关上了门,连个眼神都没给她。
枝枝呆呆坐在软榻上,开始回想自己哪儿做错了,竟然又得罪了他,他开始生气,好像是因为自己喊疼,但是喊疼怎么了?本来就疼啊,总不能是因为喊那两声,伤了他的自尊吧?
太子殿下便对自己的手法如此自信,不容许别人都半分质疑吗?枝枝紧蹙着眉毛,陷入了沉思。
沈璟昀出了门,径直去了后院的温泉池子,院子里面,幕天席地的池子汩汩冒着热气,飞扬的雪花落下来,三米见方地方,半分积雪也无。
他站在那里冷静了一会儿,只觉得身上热的要爆炸,滚烫的血液直冲脑门,烧的眼睛发红,怎么都消不下去。
全身都一阵阵发疼。
她还喊疼呢,却不想自己比她更疼。
都怪她喊的那两声。
疼便疼了,喊两声便是,何至于喊的媚态横生,跟叫那什么似的,让人心中忍不住躁动。
沈璟昀转身进了一侧的浴房,值守的侍女看见她,便恭敬地躬身离开。
不一会儿,屋内便传来了暧昧的声响。
雪下的更大了,纷纷扬扬的,如同鹅毛一般,悄无声息落在地上,呼呼的北风将某些声音吹散在天地间,再不留半分痕迹。
沈璟昀再出来的时候,便已经换了身衣裳,玄色织锦镶银边的袍子,分外华贵,衬托出他清贵出尘的气质。
纾解一通之后,沈璟昀心里淡泊了许多,也察觉到自己方才走的着急,大概让她心里不安了吧。到底还是个不经事的姑娘,大约自己也想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她能知道,也顶多是教引嬷嬷教的,书册上看到的。
可到底该是怎么样的,恐怕还是一清二白,全然不懂,所以才会懵懂无辜地问他怎么了。
沈璟昀摇头笑了笑举步走回书房,推开门准备进去,脚步却停了下来,脸色也陡然黑沉如铁。
他书桌前,站了个穿着红舞裙的女子,那人低着头正在看什么,乌黑的发散落在桌子上,看不清楚容颜。
艳色的舞裙遮不住肩膀和腰身,露出洁白的肌肤来,身姿倒是窈窕曼妙的,可惜这样的姿势和行为,让沈璟昀警铃大作。
更不必提,本该坐在榻上的小姑娘,不见了踪影。
沈璟昀怒道,“谁许你进来的!”
那人似乎吓了一跳,猛然抬起头,手忙脚乱地将手里东西合上,说话的声音都结巴了,“殿……殿下……”
“枝枝?”沈璟昀一愣,看着她的脸,又看看她身上的衣服,可疑地沉默了一瞬,“你怎么穿成这样?”
刚才小姑娘一直裹着白狐裘,他也没注意里面穿了什么,谁料竟然是这么件衣服,沈璟昀觉得,刚才的事情,都白做了。
枝枝脸上飞来一抹红霞,她低头扯扯自己的裙摆,尴尬道:“我……我本来想给殿下跳舞的啊,殿下若是不喜欢,那我就……就先走了。”
她脚还疼着,便一瘸一拐地往门外走。
哪怕明知道是苦肉计,沈璟昀却还是心软了,一把揽住她细瘦的腰,将人放在了榻上,“不必走了,今晚住在这里。”
“殿下,这恐怕不好吧……”枝枝眨眨眼。
“你是孤的妃嫔,有何不好?”沈璟昀反问,见她神情窘迫,也不逗她了,只道:“你脚伤了,不好乱动,明日找人将人抬回去便是,你也不必觉得害怕,孤还不至于如此禽兽,趁人之危。”
枝枝抱着自己的膝盖,坐在榻上仰头看他,“殿下方才为什么生气,能告诉我吗?我年纪小不懂事,人又笨,总是会惹殿下生气,我希望殿下能直言。”
沈璟昀难得有几分尴尬,只得含糊其辞:“你日后便明白了。”
“我不想日后明白,我就想现在知道。”枝枝扯住他的衣袖,“我做错什么了吗?”
“你没有做错什么。”沈璟昀深深看她一眼,反握住她的手,低声在她耳边说了句话。
枝枝猛然红了脸。
难为他还能冷静地说话,“你现在明白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枝枝:殿下,疼
殿下:我也疼
☆、43、第 43 章
枝枝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呆呆看着他。
放才他说什么; 又握着她的手做了什么?
枝枝想都不敢想。
冬日衣衫厚重; 便是这样也感受不到里面的温度,可那触感; 在衣衫之下却尤为清晰。
她猛地缩回手; 磕磕绊绊道:“殿……殿下; 您怎么这样……”
声音渐渐低下去,连带着耳边鬓角; 也是一片绯红色,想裙子上的红掉了色,染在了脸上。
沈璟昀漫不经心道:“孤怎样了?”
他看着正人君子; 却实在是坏的厉害,越正经的男人坏起来越无法招架,这样云淡风轻地一句话,就将枝枝给逼到了张口结舌无话可说的地步。
“若非你蓄意勾引,孤岂会这样?”沈璟昀继续质问,“枝枝,你觉得呢?”
枝枝无言以对; 虽然说她真的没有勾引他; 但不得不承认,本就是抱着这个心思来的; 若非是路上摔了一跤,她肯定就抱着这个男人不撒手了。
她这会儿只穿着艳色的舞裙,坐在榻上; 裙摆便旋开花朵的形状,伸手捂住脸的时候,手臂上宽大的衣袖便卷了上去,露出一截白生生的皓腕。
那腕子就跟她的脚一样,白皙细嫩,肌肤如同丝绸般柔软有光泽,让人恨不得上去摸一把。
沈璟昀一本正经地给她把衣袖拉下来,淡然道:“这样的天气,便不怕被冻着了?”
枝枝心里一阵感动,觉得他真是个温柔体贴的人,心中的窘迫自然也少了几分,只是脸上的红晕尚未散去,她扯着沈璟昀的衣袖,小声道:“殿下……”
“嗯?”
“殿下,妾身是您的嫔妃,理应……理应侍奉您?”
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声音更是比蚊子大不了多少,若非沈璟昀耳力不凡,怕也听不见,只是哪怕听见了,他也没有答应。
“疼不疼?”沈璟昀伸手,用力捏了捏她扭伤的脚踝,“觉得忍得住吗?”
枝枝疼的脸都白了,讪讪低下头,不敢再说话。
若是真的伺候了他,这个脚怕是要废了。殿下竟然比自己关系这双脚,枝枝心里面的滋味,好像被塞了一碗蜂蜜,甜的受不住。
“天色不早了,你今日就睡在此处,不许随意走动。”沈璟昀淡声警告,“有事叫人,若再伤了自己,你就继续回去禁足吧。”
枝枝一喜,拉住他的衣服,欢喜雀跃地问:“这么说,殿下不计较我偷偷跑出来的事情了?”
“嗯。”沈璟昀看了眼她身上的红舞裙,唇角扯出一抹不易察觉的淡笑,“等你脚好了,别忘记还孤的礼物。”
眼睛亮了亮,似乎有月光从里面溢出来,枝枝心中欢喜,“好,到时候我肯定不会闹这种笑话了。”
他这样说,意思就是还有以后的事情,并没有因为今天的事情而生气。枝枝原本觉得自己今天太亏了,准备的好好的,结果一下子摔伤了脚,所有都前功尽弃。
不料,还有柳暗花明的一刻。
不仅不用受罚了,还可以理直气壮再见他一面。
枝枝摸了摸自己身下的软榻,眨了眨眼睛,又忍不住问:“殿下,那我睡这儿了,您睡哪儿?”
这当是殿下寻常休憩的软榻。
沈璟昀奇怪地看她:“孤自然睡床。”
说着话,他推开身后的一扇门,里面是光景便出现在眼前,枝枝嫉妒的磨了磨牙齿。
那里面放了张大床,高枕软卧,看上去就温暖又舒适,更不必提别的了,单单里面铺着的精美地毯,都令人艳羡不已,枝枝又摸了摸自己身下的软榻,原本觉得已经很舒适的榻,瞬间还不如人家的地毯奢华。
她不过是七品昭训,衣食住行皆要按照分例而行,除却顾家时时送东西进宫补贴她之外,别的便都糙的很,跟太子殿下这里的精美奢华一比,枝枝觉得自己过的宛如一个难民。
枉费她以前还觉得,东宫真的穷,花园小,吃穿都不好,原来好东西都在别人那里。
枝枝轻轻咳嗽两声,道:“殿下,妾身有一语,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
枝枝选择了迂回婉转的方式。
“殿下,妾身家里有个哥哥,旁支还有位家境平平的堂兄,哥哥自幼便锦衣玉食,养的精细无比,家里都盼着他出人头地,可惜男人养的太娇了,便失去了志气,他读了那么多年书,连个秀才都没考上。”
沈璟昀若有所思,“科考乃国之大事,便是孤也不能放他一马。”
枝枝懵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家堂兄,自小父母双亡,没钱没势,还被族人欺压,多亏姐姐心善,常常救济他,他就在家学里读书,可十四五岁的时候,便中了举人,若非因守孝错过了科举,现在定然已经中了进士了。”提起顾齐铭,枝枝诡异的觉着有几分自豪,“殿下从我哥哥堂兄的故事,可有什么想法。”
沈璟昀看了看锦衣玉食的自己,淡然至极:“能否出人头地,靠的是资质,端看寒窗苦读,着实用处不大,可曾听闻八十老童生,十八新状元,你家兄长不过是资质太差,锦衣玉食养娇了,也不过是借口。”
“殿下……”枝枝都被他震惊了,我的意思都这么明显了,您为什么还要装傻?
我不过是想要睡您的大床罢了。
枝枝觉得委屈得不得了。
沈璟昀嗤笑一声,“日后有什么话直说便是,别总拐弯抹角的,平白让人觉得不喜。”
本来一件简简单单的事情,非要绕来绕去的,图个什么。
枝枝眨了眨眼睛,便不客气了,直言道:“殿下,我想睡您的床,不想睡软榻。”
恃宠而骄的本事,她倒是学了个十成十,半点都不跟人客气。
沈璟昀单手将她抱起来,进了屋子,放在床上,淡声道:“你倒是娇气。”
枝枝摸了摸手下光滑的床单,才不管他说的话,这个柔软的触感,是最名贵不过的贡缎,都说存缎寸金,可寻常人家有钱都买不起,只顾宁平嫁给宁王的时候,顾家得了一些,枝枝才会认得这样的料子。
可东宫,却直接拿来做被子,枝枝不由得艳羡。
沈璟昀觉察到她的动作,淡声道:“你若喜欢的话,孤记得库房里存了好些,可让朱雀去取。”
“殿下,你真好。”枝枝眼巴巴望着他,“殿下为何对我这么好?”
“为何?”沈璟昀失笑,难得起了坏心,“你猜。”
不等枝枝回答,他便熄了一旁的灯,道:“早些睡吧。”
他并不打算和枝枝睡在一处,她身上既然有伤,便不好做什么,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身旁还是个勾人的小妖精,他并不觉得自己能柳下惠到底。
转身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听见身后的姑娘喊了一声,“殿下,生辰吉乐。”
沈璟昀莞尔一笑。
为何对她这样好?她这么乖,看着就跟自己的小妹妹似的,为何不能对她好?
第二天早起的时候,枝枝迷糊了一会儿,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在什么地方,裹着被子下了床,还闭着眼睛,摸索着就站在门边喊几个侍女过来伺候。
沈璟昀在书桌前批折子,听见她睡意朦胧的娇嫩声音,手下一颤,笔锋便乱了几分,抬眼却对上周时唯幽怨不平的眼神。
娶就娶了,金屋藏娇就金屋藏娇了,为何还要给我看见听见,周时唯默默吐槽,看着沈璟昀打开内间的门走了进去。
里面的人只闪过了一个身影,裹着厚厚的棉被,什么都没看见。
枝枝看见沈璟昀进来,才慢慢反应过来自己处在何地,只思绪还不清晰,便慢吞吞道:“殿下,您这么早便起身了?”
沈璟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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