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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斗锦绣-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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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好好!你家夫人看见金盘子……啧!两眼放光,教出来你们也是个个贪财。”
  两人出了厅门。
  不过片刻,正厅里便只余下王景贶父子与九公子。
  九公子看了王景贶,淡声道:“贶叔公若是身体不爽利,不若去客院歇歇。”
  这话乍听起来亲昵,只放在此时此处……九公子分明没有让父子俩去湖心亭赴宴的意思,
  王景贶强挤了笑出来:“老夫头风发作……还是回府罢。”
  “也好。”九公子“啪啪!”击了两下手掌:“谁在!”
  此时外头风吹树动,王景贶只觉得眼前一花,迢迟便在门外应声揖礼:“公子有甚吩咐么?”
  “送祝叔公俩人回府。”
  当下迢迟拖起王琨,回头又喊仆役上前搀了王景贶,几人出了外院。
  此时深秋时节,风一吹,院子里便飘飘洒洒,九公子伸手拂去肩上树叶子,施施然跟着出了庭门。
  待步下石阶,九公子脚尖儿一拐,顺着细沙路上了左侧迥廊,沿着迥廊走过一通,又穿过两座小院,这人熟门熟路进了梧桐居。
  九公子甫一上石阶,犟叔便由内掀开帘子:“公子且进来,家主正在作画。”
  九公子淡淡道:“煮些茶送来。”
  进屋便支人出去……显然祖孙俩个有些背人的话要说。犟叔眼眸一闪,躬身道:“是。”
  应过这句,犟叔便掀帘出屋。
  九公子径自踱到桌旁,一手捏了袍袖,一手拿了墨來研。
  直待一副画画到结尾,王司马这才换了狼毫提落款,提罢落款又押上印信,老头儿这才瞟了眼九公子,淡然问:“都走了么,嗯?”
  九公子道:“来者是客,小九在湖心亭摆了宴席。”
  两人说话均是点到即可。
  “大王现下还没有应允老夫请辞。”王司马撂下笔管,边拿了帕子擦手,边问:“小九对此怎么看?”
  思忖片刻,九公子抬头看了王司马道:“大王早有削弱世家权柄的心思,这一回大王会顺手推舟。现下他多磨蹭几天,不过是怕人说他凉薄,想做个姿态而已。”
  “嗯。”王司马脸上露出几分满意,当下撩袍坐了榻座儿。
  九公子抬手倒了两杯茶,一杯捧给王司马,一杯自家端了浅啜。
  屋子里一时静了下来。
  待啜过半盏,王司马闲闲问:“小九为甚不想做大司马?”
  在官场里浸了几十年,王司马不光对朝里局势拿捏的准,更极为了解封王。九公子大张旗鼓扯了条帐回舞阳,如今妨间早传的几乎滚了锅。
  人人都道九公子得了个龙凤双子,此双子坠了百十丈山崖还毫发不伤,显是受上神庇护。
  这种传闻只要到了封王耳朵里,别说大司马,就算是枢密院枢密使这个官职,九公子也未必保得下。
  这点王司马相信九公子清楚。清楚了还这样子做,显然他也是拿捏准了封王的性子,有意为之。
  九公子垂眸看了盏中茶水,瓷杯清晃中,浅黄色的茶汤一**漾了开来,其上两片茶叶转来转去,终于沾上了杯沿儿。
  九公便伸了小指,指尖儿挑了茶叶一拨:“大王先提拨寒门庶人分刮世家权柄,但又恐这些人权柄过大不易控制,他便用均衡之术。”
  悠悠说了这些,九公子抬眸看了王司马:“世家里以我王氏为首,审时度势之下,不若我们先退一步。”
  世家以王氏为首,倘若王家交权,便是由浪口风头上退了下来。再往深里讲……便是王家让出世家老一的位置,而新贵那边,局势亦会发生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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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一十四章 深夜急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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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公子眸光一闪,勾了唇角反问:“田劲不是拿霍延逸人头献于大王了么?”
  王司马看了他半晌,忽然嗤笑道:“那颗人头脸颊少了半拉,你们糊弄过去大王,糊弄不过老夫。”
  “小九本也没有想要糊弄祖父。”
  九公子轻笑出声,只他笑声刚落,门外犟叔忽然沉声道:“家主,有人来了。”
  “有人”……显然来人不是宅子里的仆役或奴婢,九公子眉梢一挑。
  门外先是“啪啪”叩门,须臾,有仆役低声道:“宫里……。”这人说了半截儿,另一个尖了嗓子道:“大王诏令,令大司马与枢密使火速进宫。”
  火速进宫?
  这人嗓音又尖又细,显然是宫里的内侍。
  新都离舞阳将近二百余里,就算内侍一路快马加鞭急赶,怎么着也要两三个时辰才能到,算算时间,显然老头儿车驾驰出都城,内侍便抬脚跟在后头。
  跟的这样急迫……。
  九公子眸中冷意一闪,只他再看王司马时,丹凤眼里仍是一片笑意:“袓父歇息罢,小九去看看。”说过这句,不等王司马开口便高了声调儿道:“大司马饮酒饮的醉了,现下刚刚睡下。”
  高声说了这句,九公子又低声道:“想是祖父请辞,宫里那位有些甚事要问小九,祖父且在府里歇息,去新都……小九一个足够。”
  先前两淮盐价突涨,九公子曾经查探各个世家的老底儿,要是找人继任大司马之位,封王确实会找九公子问话。
  何况下午响才从新都赶回舞阳,王司马也感觉腰酸腿疼。当下王司马点头:“去罢,近两年上头那位愈发多疑,你心里该是有数。”
  两人在屋里说话的当口,犟叔开了庭门,内侍踏踏到了廊外。
  厅房门扇儿半掩着。内侍看看站在门廊下的犟叔,再瞅瞅窗棂上人影窸窸索索,仿似九公子正抬手放下茶盏,便躬身道:“奴在外候着枢密使。”
  这就盯住了么?
  九公子微微一哂,当下开门出了厅堂。
  待回身关妥房门,九公子眸光由犟叔脸上轻飘飘一扫而过,转瞬看了内侍道:“现本使回后宛换件儿衣袍,内侍不如随本使一同过去。”
  再是有封王背后撑腰,内侍在王氏老宅里也不敢放肆。更何况九公子说话的腔调低醇舒缓不假,他那双眸子,可是冷盯盯直冒凉气儿。
  内侍不由后退几步,谄媚道:“听闻枢密使得了龙凤子,真是可喜可贺……嘿嘿!枢密使请便,请便。”
  九公子眸光在这人脸上似笑非笑般一扫,转身出了庭门。
  同心楼。
  韩嬷嬷给两个小儿换过尿布,便拿了针线簸箕出来,扒扒拣拣挑了块儿青色细梭布,拿了让谢姜看:“夫人,小儿皮肤柔嫩,用这块儿棱布做小衫罢。”
  斜眸瞟了眼布块儿,谢姜掩嘴儿打了个小呵欠:“嬷嬷看着做罢,反正我拿针像拿棒槌,总是做不得这些。”
  “这些个原也是奴婢们做。”韩嬷嬷斜身坐了脚榻,边拿了剪子比划,边顺嘴儿道:“早前夫人写了手书让北斗背,呵呵!听乌大说……那父子俩个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
  先前回后宛的时候,谢姜便察觉老夫人话里有话,只当时一来外院人来人往,不是个说话的地方,二来她刚刚到府,有些事情还摸不清楚底细。
  谢姜便随阿媛回了同心楼。
  待回房沐浴罢又换了便袍,谢姜便打发乌大去外院。做这种事儿,对乌大来说自然是小莱一碟。
  不过半刻,乌大便打听个一清二楚。
  小册子上关于瑯琊王氏自是记录得再详细不过,谢姜便翻出记录王景贶那页,顺手抄了让北斗背。背过又让乌大送她去外院。
  碰巧九公子送罢谢策回府,在外院门口碰见北斗,当下这人便带北斗进厅。
  至于最后王景贶父子俩个如何了场,谢姜问也懒得问。
  反正这会儿左右没有事儿做,谢姜索性与她唠闲话:“他原想损大房,没有想到自家做事儿不严谨,这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九公子进门正听见这句,当下边指了衣柜让韩嬷嬷拿外裳,边淡声问:“阿姜又讲什么稀奇话,嗯?”
  都半夜了这人还要大衣裳……谢姜眼珠一转,跳过这句话问:“夫主要出门么?”
  “嗯。”九公子脱了便袍,伸手拎过大裳穿妥。
  谢姜便起身给给这人系衣带儿。
  偏韩嬷嬷拿的这件珠白色蟠龙锦袍服,脖子掖下不是丝绦系绳,而是一边儿锦绊儿,一边是拇指大小的玉扣。
  谢姜踮着脚,费劲巴拉才够着这人脖胫,只她刚刚址住锦绊,另只手捏了玉扣时,突觉腰上一紧,九公子伸臂揽了她道:“养了两年……还没有长高么?”
  斜刺里忽然来了这个动作,又来了这么一句似暧昧似调侃的话,谢姜一时有些发矒。
  “嗯?说话!”九公子手下愈发使劲儿,谢姜只觉得腰背“喀嚓嚓”一阵脆响,不由道:“你……。”
  只她刚张了小嘴儿,九公子瞬间便贴了下来。
  腰被这人箍的死紧,紧的仿似要嵌进去,这人才觉得甘心。
  今天这人有些反常……只刚恍然想到这里,谢姜便觉得嘴里一条滑腻微凉的舌头,先是舌尖儿顶了顶上颌,而后便吮了自家舌尖儿不放。
  “唔……泥……。”谢姜一时头脑发昏。
  察觉到她软滩成了一团,九公子方松了口,哑声道:“若不是你刚诞了小儿……本公子怎么也要……。”
  说了半截儿,这人忽然眉梢一挑,左手仍搂紧谢姜,只左手探下去,捏了她脚踝往上一提。
  谢姜一条腿刹时便翘在这人腰间。
  “嗯?”谢姜矒矒抬眸。
  “莫怕,叫我抱抱就好。”九公子垂眸看了她,看了片刻俯下身子,先亲亲她两只眼睑,而后又是脸颊,亲到嘴边时又舌尖儿顶开牙关进去,先是吮了舌尖儿,吮了舌尖儿又松开来在她唇瓣上轻啮,再然后顺脖胫一溜儿向下。
  谢姜只觉得胸前酥麻鼓涨,不过片刻……涨痛感下去,酥麻感又一**洇淹而上。
  半昏半醒中,谢姜只听得这人在耳畔昵声道:“……过几天回来……怎么也要……。”
  ps:要是再多几个小老婆,九公子也不用“忍”,只不过这人是……宁缺毋滥型……哈哈!(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五章 暗藏杀机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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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姜想睁眼,偏偏眼皮儿又沉又涩,正浑浑噩噩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她便听见这人低声吩咐:“将小儿抱来。”
  片刻之后被榻一凉,仿似有人往里塞了团褥卷儿。再然后……颊上仿似有什么轻软微凉的物什触了一触。
  恍惚中,谢姜莫名放了心。
  听得她仿似睡沉了,九公子直起身子,眸光扫见榻边玉钩悠悠荡荡,隧抬手挟过。
  他这边儿刚拿了玉钩放帐帘儿,远山在屋外小小声道:“公子,内侍催公子动身。”
  “嗯。”九公子转身出来寑屋,只走到廊下时脚下一顿,扭脸吩咐韩嬷嬷:“今日添人值夜,莫要小公子闹了夫人。”
  这人进门就换大衣裳,换过衣裳又缠住谢姜腻歪,腻歪罢又抱了小公子逗弄半天……韩嬷嬷人老成精,岂会看不出来他这是要出门的架势。
  当下韩嬷嬷低声应了喏。
  九公子便抬脚下了石阶,边走边淡声问:“车马备妥了么?”
  远山紧走两步跟在后头,低声道:“车马已备齐了,现下东城……凤台并铁棘……梦沉几个,均在侧门等候公子。”
  “嗯。”九公子径自穿过月洞门儿往大门走。
  两人拐过迥廊方踏上细沙路,迢迟闪身由树后出来,低声道:“公子。”喊过这声,迢迟左右扫了几眼,待见得四下没有半个人影,这才贴近九公子,道:“属下刚才出去转了一圈儿。”
  “嗯。”九公子脚下不停,迢迟便侧过身子边走边说:“街口有二三十个护侍,这些人都穿了青色箭袖短衣,依属下看……这些人必是宫中侍卫。”
  宫中侍卫又能怎样,单凭二三十个人守得住王宅么?宫里那个心狭多疑,不过是想这边若迟疑应诏,他好有借口寻事儿罢了。
  九公子眸中透出几分讥讽,淡声道:“不必管他。”
  两人边说边走,片刻间到了侧门儿。
  侧门处原本有两个值守妇人,因九公子这回要密行,远山便早早打发了。
  当下远山趋前开了门锁,待九公子与迢迟出去,这人才又回身重新锁好门扇儿。
  这边儿九公子上了马车,其下迢迟铁棘几人亦呼啦啦认蹬上马。
  一队人簇拥了马车往街口去。
  过了东街口,内侍早领人等在路边,当下几十人出东街过十字路口。此时街上夜澜人寂,两边商铺均关了铺门。
  几十人便放马往西城门飞驰,等出了城门,九公子抬手叩叩车壁,凤台策马贴了窗口问:“公子有甚吩咐么?”
  九公子慢不经心道:“传本公子令,大王那里十万火急,我等需放马狂奔,一路直上新都。”
  拉车的两匹马是楚国进贡名驹,此马马身高大彪壮,尤其耐行长路。而凤台东城几个人胯下坐骑,亦是战马良种,不光脚力持久,驰骋起来更如风驰电掣。
  这样子放马狂奔,用不了两个时辰便会到都城。
  说什么十万火急,九公子显然要撇开内侍。
  凤台眼中一闪,当下便在马上拱手,道:“仆这就去传令。”
  嘴上说的是传令,凤台扭身扬了鞭梢向东城……铁棘几人晃了几晃。
  东城凤台几个搭档了十几年,这个打喷嚏,那个便能猜到打喷嚏这人有什么心思。
  默契到了这种程度,几人之间自然是一皱眉一抬手,对方便能立时明白是个什么意思。
  当下东城梦沉几个相互一对眼儿,齐齐呼喝打马“驾!”“驾!”……两鞭子甩下去,瞬间将内侍与二三十个宫中护侍拉下一大截儿。
  内侍不由大喊:“哎!枢密使……慢些!”
  铁棘边策马飞驰,边回了头喝道:“公子说大王那里十万火急……需急驰前去……新都。”
  这人说前半句的时候,内侍还能看见几个人影,及至铁棘说到最后,内侍只能看见烟尘滚滚,十几息间便去的远了。
  人跑了有什么法子,谁让人家打的旗号是往宫里“救火”。内侍只好垂头丧气领人直追。
  此时月色清亮,往新都去的官道上莫说马车人影,连晕头兔子都不见一只。
  平坦坦一条大路……十几人便放开了你追我赶,不过一个多时辰便到了新都。半夜三更,守门兵士早就关门落了大闩,东城拿令牌叫开城门,十几人便停也不停,径自策马驰到内城。
  往昔九公子进出王宫便是家常便饭,这会儿不等他拿腰牌,守门护卫便恭恭敬敬放他进了侧门。
  出侧门是条宽约十三四丈的东西巷子,只所以说是巷子,实在是因为两边墙高三四丈,只墙高不是重diǎn,重diǎn是一边墙上每隔七八丈便有扇丈余宽的雕兽小门儿。
  每个小门儿前都站了两个青衣内侍。
  九公子在巷中站了,眸光一瞟左右几个内侍,闲闲问:“大王今夜在何处歇宿,嗯?”
  枢密使问话,还用得着指名道姓指人来答么?
  当下第一扇门与第二扇门儿的小内侍抢着应声:“大王今夜歇在娴姬那里。”
  另个反驳:“哪有……大王只在娴姬那里用晚食,用过晩食便去寻蝶翼夫人。”
  又有个内侍闷了半晌,等旁人七嘴八舌说完,方凑过来小声嘀咕:“奴有个同姓在大王身边做护卫,他说……”
  说了半截儿,小内侍瞄了几眼四周,回过头再说话时便压下嗓音:“今夜可能有事儿……大王去几位夫人那里统共不过一个时辰。此时……正歇在寑宫。”
  见了几个美人儿都没有留宿,就是说……那位在等……等王家人进宫。封王果然磨利小刀要“下手”。
  九公子垂睑掩去眸中嘲讽之色,想了想,转而由袖中掏了锦袋出来,抖手扔给这个小内侍,淡声道:“拿去罢。”
  一句话便得了一大袋金,小内侍喜滋滋藏了锦袋,殷勤道:“这会儿无事,奴索性引枢密使去。”
  九公子淡淡“嗯”了一声。
  寑宫便在大殿之后,因走的是侧门,且寑宫就在巷子最东边,当下小内侍挑了灯笼侧身在前头引路,九公子施施然跟在后头。
  两人过了巷子尽头的庭门,又行过两处宫殿,小内侍方停下来,指了前头道:“枢密使自去罢,奴今夜轮值,不敢走的远了。”
  他这边儿一出声,寑宫外头立时有兵士喝斥道:“何人鬼鬼崇崇?”只兵士喝斥半截儿,抬眼瞅见九公子,忙迎下石阶施礼:“见过大人,大王在宫里,大人且自去。”
  兵士没有问九公子为甚来,甚至大臣深夜进宫,应向封王通禀这回事儿都好像忘了。
  ps:各位亲随意……(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六章 暗藏杀机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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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公子略一思忖,淡淡道:“也可。”
  兵士转身向寑宫前打了个手势:“枢密使请。”
  九公子拾级而上。
  待上了石阶,两个青衣内侍低头推开宫门,九公子便停也不停,仍旧跨槛而过。
  寑宫里有些昏暗,门口两侧燃了三四盏鹤嘴灯,而再往里账幔重重,甫看上去仿似仅一盏灯跳跳烁烁。
  九公子眸中光芒一闪,便在门口躬身揖礼:“臣王锦绣拜见大王。”
  账幔里一阵窸窸萦萦,仿似有人穿衣,又有妇人娇声问:“妾素闻锦绣公子风姿无匹,不如妾出去看看。”
  又有妇人小声嘟囔:“听说他娶那个谢家女貌若仙子,且书法卓绝……前些天又诞了双龙凤胎。”絮絮叨叨说了这些,这妇人开始哼唧“大王……不如大王诏谢女进宫让妾瞧瞧。”
  两个姬人哼哼唧唧,此时封王却眉头紧皱,压根儿没有了色心。
  他料不到九公子来的这样快。
  走时他叮嘱心腹内侍,需等王司马进宅一两个时辰再进府传诏,那个时辰将近子夜,如此祖孙俩再迟疑迟疑,再更衣备马……这样一来既便赶到新都也是明晨。
  比起预想,九公子早了五六个时辰进宫。
  三更半夜,总不能让众多大臣来验霍廷逸人头是真是假。不能当众查验这个,先前盘算好的当殿斥九公子欺蒙君上这招便不能用。
  谢氏女貌美如仙子?龙凤双胎?
  封王眼中阴沉之色一闪,撩开帐幔便往外走:“哈哈!两个姬人听闻枢密使添了双子,甚是稀奇……不若令她携子进宫,让本王也开开眼界。”
  堂堂王氏嫡夫人,是让你开眼界的么?九公子云淡风轻道:“内子现今尚未满月……恐污了大王。”
  “本王赦她无罪。”封王招手唤内侍进来倒茶,待内侍倒了茶捧上,封王拿一杯递给九公子,自家取了另一杯拿在手中,道:“枢密使一路劳顿,不若饮杯茶水。”
  话题突然拐了个大弯儿,九公子淡淡一笑,接过茶啜了半盏。
  眼见他饮了茶,封王这才脸色一松,哈哈笑道:“王司马请辞,本王心里颇感不舍,原想邀你来劝解他一番,现下只你在……。”说到这里,忽然扬声道:“来人!”
  兵士闪身进殿:“属下在。”
  封王面上得意之色尽露,缓缓道:“引枢密使去芳露殿歇息,待到明早……再传诏王司马并谢女携子进宫。”
  一计不成又生一计,看来……眼前这位只怕铁了心要针对王家。九公子眸中不惊不怒,浑若无事般略一拱手。
  内侍侧身道:“枢密使请。”
  九公子眸光轻飘飘一扫帐幔,转身随内侍出了殿门。
  直等步下石阶,九公子方抬手由袖子里掏了帕子出来,先慢条斯理擦了嘴,而后淡声问内侍:“大王今夜兴致颇佳,宫里又新进了美人儿么?”
  不怪九公子这样问,先前封王虽然压制各大世家,但对于瑯琊王氏这一族,既有二三分忌惮,更有七八分倚重。
  因了这七八分倚重,再是急于归拢权柄,封王也只会选择徐徐图之这种手段,而今突然不遮不掩摆明了想找碴……这中间绝非只因王司马请辞。
  接诏时九公子已起了疑心,及至寑宫外见到兵士,宫内又听两个陌生姬人肆无忌惮调弄,九公子心里便有了计较。
  九公子心里曲里拐弯什么心思,内侍自然猜不透。当下内侍左右瞄了几眼,回过头来便小小声嘀咕:“哎呦!昨天上午晌,楚国上大夫送来两位倾城美人儿,大王见之欢喜。这不……连一向宠爱的蝶翼夫人都丢到脑后……嘿嘿!”
  楚国上大夫送来两位倾城美人儿?
  楚国边陲刁与封国许地、郾地接攘,其国彊土辽阔,不但粮亩高产,其内更多出名马名驹。周边几国商户亦多往楚地贩马。
  因国力日盛,楚王便渐生野心,早前封国两淮盐价突涨,依九公子来看,其中便牵涉到楚国上层权贵。
  只当时一来两国处于同盟,二则是……往来做为联系跑腿儿的马贩子亦被霍伤灭口,九公子这才隐下不说。这会儿楚使用了美人儿计出来……九公子心下微微一哂,仿似闲话般又问:“楚国上大夫住在何处,是驿馆么?”
  “怎么会……大王昨夜设宴款待楚国大夫,宴席散了便让他在南殿宿了,今天上午晌,大王又调了高阳大人陪同他游都城。”
  大约是平常开口的机会太少,说到兴头上内侍便有些把不住:“听说他亦赠了高阳大人两位美婢,如今高阳大人说不得正软玉温香在怀,享尽艳福呐!”
  九公子勾了勾唇角。
  芳露殿在宫城南边儿,原本就是为招待各国显贵,或是留宿政客士子的场所。
  几句话的功夫两人出了内宫,过了两三道宫墙,待拐过一座青石砌筑的湖泊,前头现出一块大约二三十亩的石台,石台后影影幢幢一片房舍。
  直走到左侧最未一幢房舍前,内侍方缓下步子,道:“枢密使请。”
  九公子浑不在意般摆摆手。
  内侍躬身退了下去。
  九公子推门进屋,只他回身拉了门扇儿却又不关,直等内待挑着灯笼走的远了,方淡声道:“谁在?”
  暗夜沉沉,四下里一片静谧。九公子却也不急,喊过这句便打个呵欠关门。
  只过了片刻,两道黑影在房檐上一闪,一个仍旧伏在檐上,另一个摸到窗下“锉锉……锉”叩了三声,叩过,不等里头出声,便闪身翻进屋内。
  屋子里便传出九公子低缓从容的音调:““查查看楚国来人是谁,再查他随侍中有无可疑之人。”
  九公子在这里探查摸底儿,舞阳老宅里却炸了锅。
  确切来说是同心楼里炸了锅。
  谢姜耳目聪敏远胜于常人,她的警觉性绝对也远超常人。
  九公子进屋换大衣裳,谢姜便察觉他要出门。只他出门不出门不是重diǎn,重diǎn是这人不该用香。
  九公子闻了香味儿头疼。而自那次远山东城两个,为了让自家主子“得偿所愿”用了迷情香,从而导致霍伤轻轻松松掳走谢姜之后,谢姜身边儿便香料绝迹。
  谢姜浑浑噩噩中先嗅到冷洌的松柏味儿,然而……冷冽的松柏味里又隐隐有一股甜味儿。
  九公子走后不到一个时辰,谢姜便醒了。
  只她醒了却也不喊人,自家倚了榻被,将九公子从进门后每一个眼神儿每一个动作……细细想了一遍。
  九公子最后走,是因为有人说“……内侍催公子动身。”
  内侍……只能是新都王宫里有内侍。
  那就是说……封王半夜三更令内侍传九公子去新都!
  ps:今天纳兰不想说话……(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七章 携子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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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夜里传急诏,表面上看好像宫里出了十万火急的事,且这件事情又非九公子处置不可。
  但结合近些年封王急欲收拢权柄的心思,以及他灭衍地赵家,斩杀易阳梁家,又迫王司马逼王哙自缢来看,宫里出不出事姑且不论,至少封王立意不良。
  当时九公子必定看透了这diǎn。正因为看透了这diǎn,他才怕瞒不过谢姜。
  他才用了熏香。
  谢姜两眸虚虚望了窗外,一刻过去,又一刻过去……她仍然一动不动,仿佛出了神。
  此时天色将亮未亮,几diǎn微光映着谢姜半边儿脸颊,愈发显得她肤色白皙水嫩,仿似透明。
  良久,谢姜眼珠一转,细声道:“嬷嬷!”
  九公子走时特意叮嘱要添人值夜,且小公子又与谢姜同榻,韩嬷嬷左思右想,当下不光叫了北斗寒塘守在外厅,她自家亦于奶嬷在寑屋门口打了地铺。
  这会儿谢姜一喊,韩嬷嬷机灵灵坐起来,边一叠声问:“夫人……小公子要吃奶么?”边伸手去推奶嬷。
  她这边儿一有动静儿,北斗寒塘两个也急吼吼起来,当下几人端水的端水,翻包袱找尿布的找尿布。
  韩嬷嬷揣灯进了寑屋。
  屋门儿往里七八步摆了张案桌儿,韩嬷嬷顺手将灯盏往桌上一放,回身便撩开帐幔:“夫人,小公子该换尿布了罢,老奴……。”
  只她说了半截儿,谢姜吩咐道:“去见乌铁山,让他备妥车马。”说到这里,稍稍一顿,又道:“与我收拾两身衣裳,嗯……要见客赴宴那种。”
  大半夜的忽然找见客衣裳,且听这意思好像还准备坐了马车出门,出门还特意diǎn上乌铁山随行。
  这是要出大事儿!
  韩嬷嬷眼皮子一阵急跳。
  只跳归跳,主子有事儿,做奴婢的只能竭力铺佐,既便铺佐不了也不能拖后腿儿犯错误。老嬷嬷当下挂妥帐子,探身先看了眼小公子,眼见他吮着小拇指睡的正香,这才缩回身子去看谢姜:“夫人是追公子去么?”
  谢姜diǎn头,只她刚diǎn了头忽然又摇头。
  这又是diǎn头又是摇头,到底出了甚么事儿呐!韩嬷嬷忍不住低声又问:“夫人知道公子去哪了罢。”
  这种事儿谢姜原也不想瞒。
  “我猜是上头那位急诏。”谢姜掀被下榻。
  韩嬷嬷忙蹲下去拿鞋屐:“夫人的意思是……公子进了王宫?”
  “除了国将亡家将破,哪家大王往返几百里半夜诏臣子?这其中的弯弯绕……嬷嬷还不清楚么?”谢姜弯腰提上鞋子,站起来又道:“再有……那头那位近些天愈发放开了手段,我怕他瞄上王家。”
  韩嬷嬷脸色一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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