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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你不惹-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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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处伸去,“胖丫儿,胖丫儿,快,快,抓上这个竹竿,上到我这儿来,我给你一袋酸梅,哦,对了,还有糖葫芦儿,快……总之你想吃什么我就带你吃什么去!胖丫儿乖啊~”

    月儿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幸得把胖丫儿从池塘里给捞上岸来。这塘子里的水好在不算太脏,都是由环山沟壑涧上飞湍瀑流争喧豗而来,被水塘子泡过之后,胖丫整个身体都比之前要干净的太多了,那张乌漆墨黑的大饼脸瞬间被洗得白白肉肉,不过,这被强行灌入大量的生水过后,整个人显得更加的臃肿而肥胖了。

    月儿赶忙爬着虚脱的身体凑上前去,双手交叉成心形,重力的在其胸脯间按压了过来,可这胖丫儿整个身子除了胖和大只之外,身子骨以及附上的肥肉都极其的结实。可总不能人工呼吸吧,整个人爬上了她的肚子上,整个身体重重合着力猛力在其胸间按下。登时,大口的覆水从她的口中捣股儿出来。这才喘了口气,随后月儿凑上去直接将其身上浸得湿透了的衣物,费力的拧干。确保胖丫还残喘一丝生气后,月儿站起身来,将湿漉漉的双手在身上胡乱擦拭了一下,转身匆匆忙忙的到星璇府上叫了六七个壮汉。

    胖丫自从昨日从池塘上捞上来后,对其又是掐人中又是灌姜汤的,命是抢了回来,可人却不太好。今儿大半夜发起了高烧,说了大半夜的胡话,月儿又不敢惊动到舜华等人,只是悄悄的拉了些人力。偌大的一个胖墩儿,整的全府上下的丫鬟小斯整整折腾了一个晚上,这仗势可是比舜华的大了多少。这好,命是捡回来了,全府一半上的丫鬟小斯的半条命倒是没了。

    天刚微亮,一宿都没合眼,就呆呆的守在床边。看着胖丫的可怜状,赶在此时,托起疲惫的身子,便去跟星璇商量了下,将胖丫留在府上打杂,星璇也不异意,照着她的理儿去做。

    这一白昼,她进屋去瞅了胖丫好几趟,每一趟都轻轻摸了下胖丫的头,这人上半日还高烧不止,烧得跟个炭火炉子似的,现在倒是惊奇的缓了过来。又喂她喝了几口茶。

    胖丫缓缓的睁开眼睛,待她清醒过来,浑身的酸痛令她挤着眼睛,皱着眉头,一副扭曲的痛苦扑面而来。缓慢的伸出双胖手,心不在焉的往衣兜上掏了掏,嘟着小嘴,拖着好长一张沮丧的脸转过头去,月儿领会,即刻从竹笆篮上取出一包新鲜的酸梅凑上前去,胖丫鼻子灵敏的转过头来,看到月儿手握着的酸梅,会心一笑,笑得越发灿烂了。

    看至胖丫睡得又熟又香,正准备忙完这头,去到舜华屋子里头,探探情况是的,推开房门,直直的伸了个懒腰,眼帘中就映入一个老妇人抱着手嗑着瓜子,虎着一张脸,稀疏的眉毛之下一双刺眼的目光冷冷的左转又看,耳朵两边还沉沉的戴着一只变了形的翡翠玉环。

    看到这个夫人,月儿顿时感觉到一股凉意,看似不大好相处,想着要从侧边绕着过去,这个念头才刚刚在脑海中冒出,门口外的老妇人两片满大红的嘴唇就一张一合的朝着月儿嚷嚷开来。

    “这眼瞅着快到晌午了,衣裳没晾晒,米没淘,菜没洗,早放冷冷清清的,你是存心来这里享福的吗?到处找你找不到,原来是躲死在这儿来了啊?一躲就是躲上个把月,闲不死你哟!你个偷懒卖坏的狗东西。真是不要脸,呸!老娘儿今天就告诉你,虽然你家那贱骨头主子都不在我们楼兰王府了,但你已经随嫁过来了,那么你就顺利成章做楼兰府上永生的婢女丫鬟,好好伺候着!”

    那嬷嬷犀利的目光“嗖嗖嗖”的朝着月儿身上扫了一遍又一遍,满脸的嫌弃、敌视,再朝着青砖地上吐了一口吐沫星子,随后破口大骂道:“你看看你现在这幅德行,没脸没皮的东西,昨儿还英勇就义呢?哦哟~楼兰王府的门面都给你给丢光了!臭不要脸的贱骨头,还不赶快随着老娘我回去向夫人兴师问罪?!”

    楼兰王府门丫鬟?没脸没皮?跟她回去兴师问罪?

    月儿猛地一愣。迎面轻抚过脸颊的微风,霎时间转变成一把把锋利的尖刀,无时不刻的割划着她白里透红的脸颊。

    “还不快点走?!要让夫人来亲自请你不成?”这时间,一边说着,一边卷着袖子朝着月儿走来。

    此话一出,听得月儿满不是滋味。口舌如此歹毒,就不怕自顾自的骂得奄了口气?这妇人也是好大的胆子,竟公然在星璇府上对着自己谩骂开来。想到这而,她的嘴角不禁咧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只是围观的人群只增不减。不管什么理由,都不能和她缠上,与其好好说话,倒不如闭着嘴巴,清净得多。

    夫人眼神锐利瞧见月儿这么一咧嘴,脸色更加的不好看了,都不想多看月儿一眼,褪分得老开,左手拿着斯帕,说一会儿又停一会儿擦擦嘴边的吐沫星子,估计自己也被自己恶心到了,双手掐着腰,不嫌累的又开始对月儿数落起来;“瞧瞧,瞧瞧,大家伙儿快瞧瞧,这就是那方正那贱内的陪嫁丫鬟!多水灵儿的一双眼睛和那么俊的脸哟,可惜和狗没什么区别!哎……真是造孽,大家有所不知爸爸妈妈,这贱婢的主子呢就是曾经春花楼大名鼎鼎的花魁啊,只是再怎么好听,也就是那货,知道吧!前些天呢,那小姨子恐怕是因为一个人独守锦绣阁而寂寞难耐得跟人跑了哟!真是贱人啊……”

    听到那泼妇这样咒骂自己家的小姐,月儿气得浑身都在颤抖,很想上前争辩几句,可是,舜华已经够难耐的了,这会儿要是她过了把嘴瘾,那舜华麻烦事儿更大了,她本不想给舜华再惹出些什么乱子,索性捂起耳朵来,咬着牙还是忍过去算了。

    舜华听闻月儿的闺房中传来一阵阵吵骂叫喊声,便推开窗户听了个真切,于是推开门朝着尔庭院步履匆匆的迈着碎步走了过来,星璇不知往哪儿冒出来,捂住舜华的嘴巴,轻轻的将其带到庭院最隐蔽的一角。随即又使了个眼色轻“嘘~” 了一声,目光便出了那小角落。舜华解意,顺着他的目光朝着那闹腾的院子看了去。

    在一整恶毒的咒骂后,月儿抵不住的哭了起来,捏着裙角,抬手拂去了小脸上涓涓细流的泪水,哽咽着说道:“这位大婶,我与你素不相识,更何况我家姑娘也不曾与你结下什么梁子,今儿你却到这里来,诋毁我家姑娘的名声,你……你安的是什么居心?且不说这些,我去哪里又妨碍到你了?”

    老妇人还算有些良心,愧疚的看了一眼梨花带雨的月儿,不过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她又有什么错,错的是她们惹到了不该惹的人,犯了不该犯的错,这与她有何想干?!佯咳了几声,走形了的锥形五官上又显露出丝丝霸气的理直气壮,下巴直接严格了起来,嘴巴随着脸角幅度的微升,咧开了一个怪异的弧度,露出了满口的黄牙……让人看了浑身的不自在,就跟傻笑似的。

    “月儿姑娘,你这要怪就怪自己惹到了不该惹到的人,犯了不该犯的错!要怎么委屈的辩解,你去和那些人儿说,哭丧着个脸,就像是我虐待了你似的,走,快点走!”

    “我凭什么跟你走?!我就不走!哼!”

    “我呸!”老妇人双手掐腰,一口吐沫星子直接朝着月儿喷去,要不是月儿眼疾脚快,吗口陈年老痰恐怕真像个牛皮糖似的粘在她洁净的绣花鞋上了。

    “刚和你说了几句好话,你就这般得寸进尺了!?死贱婢,别给脸不要脸,不识好歹!真是扫把星,赶快走,这日头快落山了,老娘可是和你废话了整整一个晌午,算是我好脾气的了,换做是其他嬷嬷……”

    “换做是其他嬷嬷怎么了?”此时崇文从凉亭除转来,“大老远的嚷嚷着搅了小爷的清净了。”

    “大……人,小的该死。”闻其声,见其人,老妇人身躯猛地一抖,吓得“砰”的一声脆响直直的跪在了地上。刚才母夜叉的模样瞬间变了个怂样。


………………………………

第78章 生渊后的练狱

?    难道,那妇人开窍了?

    “嗯,气火功肝啊,姨娘走吧,我在凉亭给您备了果蔬,拿去吃吧。”

    她赶忙放下手里的帕子,跪着移动到崇文的脚边,双手轻轻扶住崇文的秀而长的脚尖,又往上扯了扯,仰着头柔声说道:“大人,谢谢你。但是这月儿姑娘她本是我们楼兰府的丫鬟,你说……我这样不把她给带回去,夫人会活寡了我的,您……您这不是在为难奴家吗?”

    崇文点了点头,轻轻的“嗯”了一声,妇人低下头去思索了几分,又抬起头来,柔情似水的目光定格在在崇文的脸上,只是这下,有些让妇人惊讶,这一时的惊讶,与之前的神情反差甚大,具体哪里不一样,妇人一时半会儿还真说不上来。

    只是生怕崇文会变卦,逮找机会就缓缓的说道:“大人,我也不是为难你,夫人她说……”

    “哦?我倒是想要听听,你家夫人到底是说了什么。”崇文终于缓缓的发出了低沉的声音,这一张口,吓得那妇人倒吸了一大口凉气。顿时惹得咽喉火烧火燎来,硬生生的被口水呛了个遍,今儿一直在指着月儿的鼻子上骂天喊地的,嗓子更加不适。碍于嗓子眼不利索,倒是忍了几句,没再开口。

    看到妇人沉默不语的,崇文的脸上露出了矛盾与无解的表情来。

    “嬷嬷,别耗费时间了,我不会回去的,因为我家小姐她……”

    “你家小姐她不是不在了吗?”星璇从暗角出来,一边说着,一边娓娓道来,赶时加了个眼色,一双本来就很大的眼睛在夫人脸上打量着,那表情,就跟要吃了人似的。

    “大……大……人。”

    “你府上的月儿啊,我家崇文当初就对上眼了,楼兰王和方先生都知道了,月儿,是我星璇府上的人了,嗯?不对,月儿是我的小徒弟——崇文府上的人了。所以,烦请嬷嬷去告诉你家夫人,让她请勿担心。也当是做件好事给两个新人传个媒什么的。”

    听罢,崇文在一旁佯咳几声不尽得朝着星璇做脸色。这星璇说的话可是从嘴巴里,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冒啊,这些字,不仅仅跟心智五六岁的顽童无异,说话也是,几句话就将两人的未来轻松的说了出来。

    “哦,哦,哦……”妇人终于回过神来,看着月儿的目光里多了一丝妒忌,同时胆怯和凄凉也更明显的表达了出来。

    她抬手将自己稀稀疏疏散落的头发朝着左耳撇了过去,叹了口气,轻轻道:“就知道我们月儿姑娘是个好苗子,嬷嬷知道刚才月儿肯定是受了委屈,你不要怪嬷嬷,其实我的心里还是疼月儿的,不过只是刀子嘴豆腐心,不想你犯错误……”

    此时月儿听了有点想笑。

    这妇人啊,十足的墙头草的性格,风往哪边吹,她就往那边摆!

    “嬷嬷啊,好言相劝你不听,知道黄河你才死心。碰壁了吧?”月儿又突然问起,“你可高兴了?这边倒是好交代了,你家夫人那边可是好等着你呢!”

    夫人从月儿的话语里感觉出:那并不是无意的恶意中伤,而是一种事实上的打压和指责。“谢谢姑娘,待崇文大人与月儿姑娘终能喜结良姻也是我楼兰王府的一件喜事了。我这就回禀夫人。”说罢,她忍住眼眶中慢慢浸满的泪液,随后狼狈的从星璇身边溜了。

    月儿还想拦着她再说些什么,身后厢房内传来了一阵巨大的响动,原来是胖丫将床榻给睡塌了。“救命啊,救命!”

    “天呐,这胖丫……我还是头一次见……这是要逆天了呀!”月儿一个箭步冲了上去,舜华躲在一角待那妇人走了之后便闻声而去。

    月儿忙地在床榻一方,简单的拉着胖丫,扭头朝着门口那边喊道:“快来帮忙啊,快来!”

    在一群人的努力之下,胖丫终于从那个大窟窿里将胖丫救了出来,好在没事,只是擦伤了皮,这家伙皮厚肉多的并无大碍。

    给胖丫换了间甚好的房间,将胖丫扶着躺下偌大又结实的五米八大床,扯过厚重的被褥缓缓给胖丫盖上,“胖丫很乖,这都不哭。看来胖丫长大了呢,胖丫,你再睡一会儿,等厨房做好饭送过来给你。”

    胖丫含着指头,“嘿嘿”直笑,乖巧的朝着月儿点了点头,看着月儿等人急匆匆的离开了厢房,忽地心里有些悲凉,光线昏暗的屋子里,只剩下她一人,哀声一叹,被褥一掀,没过头顶,直接呼呼大睡了去。

    每天早上,舜华都穿戴整齐,但总是被内心般的恐惧压得迈不出脚步,“但盼君来,又恐君归,心心念念祈盼这那个人,能够如愿而归。”

    “关怀对自己重要的人,是温柔和强大的基石,如若不行,谈何爱?更谈什么白首不分离?”

    舜华听罢,不动声色,也无以言表。勾勒起心中的心心念念完全逃不出爱的雾霭。

    自从那妇人走后,第二日起,若得闲,他便开始教月儿写字画画。

    白日里同乘一骑,游走玩耍,晚上又教书画,那是何等的亲密!月儿却无这个意识,对崇文来说,月儿是个单纯的孩子,既然星璇发话了,他自不会想得太过复杂,简单的从了他,而后只对月儿好,将月儿迎娶进门,更奈何自己府上清净冷淡,如今,倘若有了月儿,怎么想,都是美好的。

    只当一日,月儿对崇文说道自己想学画画,这日崇文便把月儿带到书房内。

    “你在傻笑些什么呢?”

    “啊……没什么,给,你来写。”

    月儿从来没有执过笔。以前舜华读书习字,她倒是看过几分。她努力的回想舜华曾执笔的姿势,发现与舜华真是没法比,无论是姿势、气质,皆不如舜华。

    崇文的手很美,修长有力,给人一种温润如玉,知书达理的感觉。他执笔的姿势很美,手腕灵动,如蝴蝶般在花林处翩跹跳跃。跳跃的其实是月儿的心,她看着崇文微笑地夺过月儿手中的小狼毫,在卷白的宣纸上写下两个字——月儿。她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的名字是这样子的。

    “我……你……可以做我的老师吗?”

    “从带你来书房的那一刻,难道你就没认我这个老师?”

    这是他教她的第一堂课,作画也得学写字,不然落款没法写。

    一牵扯到写字,读书更是自然而然的事了。所谓的学画,到最后成了读书、习字,三者兼顾。

    崇文教得很用心,乖乖巧巧的月儿也学得很努力。

    月儿想,她执笔的姿势肯定也很好看。私下里,她是仿照着崇文习书的样子,偷偷练了无数次,才让自己觉得满意。她也有修长的手指、白皙的皮肤,掌心的粗糙在执笔的时候恰恰可以完美地隐藏其后。

    两人一教一学,舜华虽然觉得自己成局外人了,但还是能够理解。

    崇文倒还好,隔三差五往月儿房里跑,毕竟做老师的,学生刻苦用功又有天分的话,不用花太多的心思。月儿本就理他甚少,上次扬州城逛街替她买了很多礼物后,情况稍稍好转,没想到学画事件一出,又回到了起点,月儿忙得连看他一眼的时间也没有了。

    这日将月儿带至笔墨永县,崇文趁着月儿学画的光景出去闲逛。说是闲逛,其实是去取件东西,他在心里想了几天又安排了几天的好东西。

    恰好舜华苦学了几天画圆月,正拿着先前明州买的那把白底木柄筒来做练习。临近结束,她觉得甚好,正待完美收笔,没料到一声门响,屋里宁静的气氛被打破,月儿手一抖,那抹月圆白划过圆纤线,横生至一旁的云层中。

    好端端的一幅圆月附层云游图,霎时间失去了味道。

    崇文浑然不觉自己闯了祸,一边喜笑颜开开卷,一边又忙着大步流星入内,一边扯着嗓子嚷嚷道:“月儿,月儿,你看我给你送什么来了!”

    月儿看着宣纸上的圆月附层云游图,笔一扔,登时起身便嘟着嘴巴将崇文往外推。她小小的身子只到崇文的肩膀下,但她从小做惯了内务,力气倒是不小,直将崇文推出门去。

    “月儿,月儿……”当事人一头雾水,抱着东西周旋在门外,觉得自己很无辜。

    “……”月儿看向透白的门板,略一打量,从崇文推门笑看到现在,其实他也没什么过错,与此终于开口了句,“师父……我……我这就给您开门”。

    “哦”崇文也生气,只一个字,便让两人瞬间安静了下来。

    崇文撇眼又看了眼月儿,暗自感叹道:自己可是个男人,不能因为一点小事就和月儿闹变扭,更何况,那月儿……不久之后自己就要娶进门了。松了口气,拿着长画卷,拖起来,说道:“我特意给你备了样东西,你一定会喜欢的!”月儿一激动,顿时找不到东南西北,也分不清他她,因为她也给崇文准备了份礼物。


………………………………

第79章 抽假烟的秘女

?    这一日的上午静而缓慢,一销而匿。午后那少女又坐在几案头前埋头写书,崇文极想瞧瞧她到底在写些什么,但求内心踏前了几次,内心的良知总是寸步不让。她写了概约一个时辰,写一张,怔一会儿神,随手撕去,又再写一张,始终似乎写得不合意,随写随撕,瞧这情景,自不是钞录甚么文学谱笈,最后她叹了口气,将张张黑白面宣揉作几团,随手冲了出去,嘟着嘴啊,便不再写了。

    崇文慢慢的踏入门前,将几团褶皱不堪的纸团拾起来,随后慢慢的散开,嘴角频频微扬而起,勾勒出一条迷人的微笑。

    “哟,月儿姑娘这是作何?”

    平静的词句语音之下,内心怦而乱跳,接连掷线收线,黏回来十多张碎纸片,但见纸上颠来倒去写的就只这八个字。细想其中深意,不由得痴了。

    “见君思意思,恕不洁伤怀。它的意思是: 既已见到意中人对自己有意思, 心中怎能不欢喜?但我已非清白之身,恐怕不洁使之伤怀。”。结合月儿的点笔,这写的寓意有些深刻呀!我实在是琢磨不透。可否月儿姑娘指点一二?”

    “对于感情的认知,不同人有不同的理解。而这句话,无疑满足了大多数人对爱情的幻想。”

    “哦!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

    “那……”

    “你走吧。这些天,我很快乐,谢谢你。”

    随后崇文拂过案前,撩起一只大狼毫,沾了写水,合上未研磨开的墨砖,胡乱潦了几笔,将“恕不洁伤怀”改成“如心不洁感伤怀。”后;又接着在后面添上一句,“知月解其意,”

    “做我夫人可好?”

    “你在开玩笑吗?”

    “哈哈,是呀,你别当成假的了就行。”

    “月儿。别把一桩桩伤心旧事暗藏心头,今有我崇文你打可从头细说。请你……不要说你对不住我,我也不说我对不住你,且牢牢记取这墨笔下的纸中意。过去的,已经过去了。

    未来的,总有一天会过去。只有现在,马上就会过去了,我将寻访我人生之唯一灵魂伴侣,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如此而已。那么,月儿,”

    见月儿还是垂着眼眸不说话,崇文霎时间就慌了个遍,但还是故作镇定的说道:“当你受挫失落、憔悴不堪、胡乱猜想时。我会一如既往的守在你的身边,不会因为一些而失了心智,或许也会会更甚此前。因为那意味着你对我敞开心扉,让我接近真实的你。这就是我想要的。真实的月儿,这才是我喜欢的,不关曾经,只看现在。”

    “我……真的吗吗?”那……那你喜欢我吗?!还是只是因为星璇大人说的那些,你才……”

    “喜欢是一种心情,而爱,它是一种感情。”

    “你们这些饱读诗书,帷幄四书八股的,哪儿一句话中听?!我告诉你休想拿我当你仕途之中的牺牲品!”

    “你有什么值得我利用的?当牺牲品可是要几经审核的综合性才人。月儿姑娘,你一没才华,二无美貌,背景皆无,我拿你做什么牺牲品?如果是你家姑爷方正官爵的打压,我想,作为贴身丫鬟的你应该不是不知道你家姑爷他只是依附着楼兰王,其余什么都没有,架空的职位和荣华而已。你觉得……?还有,倘若是因为楼兰王,你觉得可能吗?”

    “怎么不可能?!”

    “强词夺理……”

    两人的对话,犹如黄河中汹涌的涛水,随着太阳朝起暮落。

    风吹过,雨落下,是否还能平静?经历风雨,是否就会改变模样?或者,一尘不变,还是和从前一样?

    “时间长河,是否会让画面直接褪色?当我们的对话开始,我们的命运会走向何方?一缕一缕因果,随风而去,牵绊的你我,唯美的画面却隐藏的更多伤感,我只想说:随缘。”

    听罢,月儿的心头忽的不知怎么急切了起来,低着眼帘,细细回想,且慢慢说道:

    “种菜、检菜、洗菜、切菜、炒菜……四五岁的时候,自己做这些事已经干净利落、娴熟不已。一头顾着灶下柴火,用变形了的铁锅煲饭,一头站在小木凳上炒菜。灶台太高,若不这样,根本够不到。直到七八岁的时候,才勉强够到。”

    “我记得七岁那年,我的父亲从塞外回来。那天,我兴奋不已,煮好饭,炒好菜,最后摆好碗筷。一切准备就绪,几近等了我的父亲两三个时辰。那个时候,菜饭已凉,远归的父亲依旧迟迟未来,只能将米饭放入锅里温热,当我转身端着一盆水踩上小凳便欲添上,一个短小的黑色身影突然的就冲入厨房,迅速跑到我的身后边,提起一脚狠狠踹向了我身下的小木凳。小木凳一滑,我身子重心不稳,后脚跟哗啦一滑,连着手中端着的那盆水向后倒去。”

    “自然而然的,我就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屁股着地,一阵生疼。那阵疼,是我头一次平生未有的疼痛,可那并不是最糟的,最糟的是我手中的水盆在向后倾的时候,盆里的水顺势泼向身后的桌子,桌上炒好的五个菜在一瞬间悉数灌满了水。且不说如此,那水还泼透了半路弟弟的全身。”

    那时:

    “爹……爹……姐姐往菜里灌生水……还泼了我一身的水!呜呜呜……”

    爹?姐姐?

    黑色的身影大喊着往厨房外跑,过门槛的时候一个不小心被门槛上的木头子儿绊倒在地上,小小的身影爬起来,又哭又喊的向外跑去。

    “爹!爹……姐姐欺负我!”

    月儿根本没得解释,瘦小的身板被她多年未见的父亲抓起来就是一顿狂揍。她的娘亲忍着泪水用小木条往她身上疯狂的收抽,她半路杀出来的弟弟,那个冲进厨房踢掉小凳的黑色身影咬着手指站一脸无辜的在一边看着她被抽。

    他很无辜地看着她,才跌倒哭过的双眼登时间又圆又清亮,硕大的珠圆黑眼一次次眨巴着,落色的衣裳衬得他圆圆肥肥的脸蛋干净而白股,唇红齿白的模样,就好像是个瓷娃娃。

    “爹爹,娘亲,月儿何罪之有!?”月儿不哭不闹不求饶。她挨揍的样式向来如此,只增不减。

    虽是隔着块麻布的破烂衣裳,身上被抽过的地方还是热辣辣的疼。一阵阵忘名的疼痛让她差点昏厥在地,见此,她的娘亲微微松手,扔了小木条,吸了口气便不顾她像个没有生命力的破旧娃娃般软趴在地上死也好活也罢,转身便托起枯黄的双手,抱起她那瓷娃娃一样的弟弟,一径哄道:“哦哦,乖,乖,饿了吧,娘这就去做饭,马上可以吃了……”

    月儿看着昔日对自己疼爱有加的娘亲突的与一个陌生的弟弟拐角进厨房,咬着牙颤抖着爬起身来。

    “母亲并不知道弟弟的名字,只是听得父亲说才微微挂上福气的微笑。那日的午饭,自是没有我的份了。我就在厨房门外,静静地看着。我不敢回房休息,我知道如若回房,那瓷娃娃一般的弟弟饭后肯定又会来找自己的碴。或者,那房,根本已经不在属于自己了。”

    沿着村里的那条小河往西,一直到西村口的小庙停下。小庙有些残破,除了初一、十五,平日里若有人过来烧香拜佛,便表示这人家里不太平了。

    月儿躲到小庙西北暗面,身后是满坡的扬长树道。翻过那翠绿碧色的坡,就是个小小的荒坡,荒坡上有零零落落的坟堆。这一带月儿很熟,每次她挨揍或不想被弟弟找到时,便躲到这里来。

    月儿捡起小石块,一笔一笔沿着南庙墙的圣佛画像的轮廓上照着划。她将玉帝的像画在弥勒佛的上面,每当心情不好躲到这里时,便会用小石子再描摹一遍。日积月累,庙墙上的画像愈来愈深,沟壑也愈加的明显,就像是工匠师傅刻意的刻上去的一般。

    画像不算小,与九岁的月儿身架一般大。月儿一笔一笔,一笔又一笔的着重划完,扔了石子折了根般若蓝花条枝,做成结实又猛力的皮鞭,一下一下的往墙上那些稀稀碎碎画像上直接抽。

    记忆中,仿佛还依旧存在着那重复的动作,那些动作,那些场景一一浮现在脑海,挂在眼帘,有点像娘亲用小木条抽她,细细回想,却又觉得不像。

    崇文听罢,心间蓦地一震,想要抬手顺着月儿的发梢往后轻轻摸去,可发现双手太过沉重,心有余而力不足的劲儿全全附加在自己的整个身体之上,特别是那双从未受过苦力的双手。

    平息为觉久,只觉眼前一亮,仿佛自己在哪儿也有过这似曾相识的画面。

    这一幕显然有些小怪异。

    少年远远抬眼望向墙上的画像:墙上画像笔锋粗糙而拙劣,但一眼望去,不难辨出画中人物正是他最喜欢的名神凶煞,尤其这五形神韵,与书上竟有十之九成相像!

    “请问这位姑娘,你这是在做些什么?”


………………………………

第80章 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    小小月儿转过头来,崇文动静不小,那小姑娘却没个反应,只顾用枝条抽打墙上画像,也不朝他们看上一眼。崇文稍等半晌,只能率先开口。

    她身上衣裳大大小小几十个补丁,脏脏的,头发乌黑长直,只用根藤蔓子扎成一束,凌凌乱乱,倒不像是用梳子而是用手抓着扎过的头发。

    转过后去,她那么用力的抽打着那沟壑成渊的画像,好像与他崇文有着深仇大恨似的,侧着身子上前看去,这小姑娘的脸上的表情却如湖水般平静,不由就让他好奇。

    年纪尚小的他,此时已经很难耐的对其勾起一阵阵的好奇心了。

    “我哥哥在和你说话呢!”崇武见此也帮作一把。

    月儿闻声终于停下手中动作,侧过身微扬着脸只用一只眼光撇过崇武随后看向了崇文,眼光一触,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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