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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北女匪-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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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顺平屈膝福了一福,轻声唤道:“平爷。”
昨夜时候,辰年身边的两个侍女就已经全都换去,现在这侍女是顺平亲自安排的,说是侍女,实则是王府培养的暗卫,都有着功夫在身。顺平看一眼正房方向,低声问她道:“如何?”
侍女答道:“晚饭倒是肯吃了,饭后还在院中走了两圈,只是仍不肯叫人进去伺候。”
顺平点点头,想了想,又交代道:“好好看着,绝不能有半点轻慢,若有事速去报我。”
侍女恭声应下了,顺平这才又回了封君扬处,不等他询问,小心翼翼地将辰年处的情况细细说给他听了。封君扬的脸色这才略略缓和了些,向他挥了下手,“知道了,下去吧。”
顺平出得门來就摸了把冷汗,私下里见到郑纶,不禁感慨道:“那位爷是真的把谢姑娘放心尖上了,容不得旁人有半点慢待,若不是实在是身份相差太大,洠ё颊婺懿还懿还说厝⒘嘶貋碜鍪雷渝?善切还媚锲饺绽锟醋潘婧停萆蟻砣词前氲悴恍娜恚椭苯恿恋蹲油俏灰砩显0Γ驼飧銎⑵闱业茸趴窗桑褪擒可〗闳莸孟滤亓送醺采俨涣艘质隆!
郑纶浓眉紧皱,沉默了半晌,才低低地说了一句,“我只是替芸生小姐不平。”
顺平闻言不觉多看了郑纶一眼,张了张嘴却又把话压下了,想了想,转而低声说道:“我给你透个话,我瞧着世子爷的意思是要留你在青州,不叫你随着去盛都。”
“留在青州?”郑纶有些惊讶,他身为封君扬的侍卫统领,理应是跟在封君扬身边的,怎能把他留在青州?
顺平说道:“杨成身死飞龙陉,虽说是把帽子都扣在了清风寨的头上,可靖阳张家又不是傻子,怎会看不透这些事情?他们必然不肯善罢甘休的。世子爷去盛都也是为了解决此事,想把青州的归属敲成板上钉钉的事情。青州这里他不放心,定要留下亲信在青州,明着说是协助薛盛英掌兵,实际上也是为了控制他。”
郑纶缓缓地点了点头,“我知。”
顺平瞧他模样,却凑到他身边低声道:“你不知。”
郑纶疑惑地看他,他走到门口,小心地瞥一眼门外,见四处并无其他身影,这才关了门转回身來与郑纶低声说道:“看在我们多年來风雨里一同闯过來,此话我与你只说一次,你听得进去便听,听不进去便罢。郑纶,你若留在青州为将,自此以后便与我不同。你是外将,将來更会是世子爷的股肱之臣,万万不可再说什么替谁报不平的话。我是世子爷的奴才,只要是贴身伺候他,以后就免不了要与他的后院打交道,纵是有点差错,世子爷也能容我。可你不一样,你的主子就只能有世子爷一人,不管是芸生小姐还是谢姑娘,都和你无关。不管你对芸生小姐生过什么样的心思…………”
“顺平!”郑纶恼怒地打断了顺平的话,急声道:“你胡说些什么!我何曾对芸生小姐生过什么心思!”
“洠в凶詈茫 彼称轿⑿ψ虐哺滤焓峙牧伺乃募绨颍Φ溃骸熬推驹勖鞘雷右男坌拇笾荆闳蘸笊俨涣艘惨欧苫铺诖铮绻饣乖诤竺妗!
郑纶面上却是不见丝毫喜色,只是沉着嘴角不语。顺平见此便轻轻地叹息了一声,再未劝他,替他带上门出去了。郑纶却是半宿无眠,快五更时才长长地吐了口气,把心中一干杂念全都摒除了,倒在床上扯了被子蒙上头呼呼大睡。%
街面上隐约传來一快四慢的更鼓声,时辰不过刚刚寅初,各处的奴仆便已开始准备起身,熬了一宿的值夜人却是到了最为困乏时候。辰年养精蓄锐了大半夜,等得便是这一刻,她悄无声息地从床上起身,轻手轻脚地走向门口,谁知刚刚打开房门,侯在廊下的侍女已是迎上前來,低眉顺目地问道:“姑娘可是有什么吩咐?”
辰年手扶着门框站了片刻,这才冷声说道:“洠в小!
她说完径自出了房门去院子里打拳。那侍女见状也不上前,只准备了清水与帕子等物在一旁候着,等辰年一套拳打完,便十分有眼色地捧上了湿帕子过來。辰年接过帕子擦拭了一下额头的汗珠,随意地瞥了那侍女一眼,问她道:“你会武?”
那侍女只略略迟疑了一下,便谦逊地应道:“只会些粗浅的功夫。”
“好。”辰年将帕子掷进水盆里,往后退了两步,说道:“來,陪我过几招。”
那侍女尚在犹豫,辰年那里却是利落地抱拳于左胸前往外推出,随之便毫不客气地出拳攻向她的面门。那侍女忙侧身躲避,下意识地伸手将辰年手臂格开,另只手却斜探向辰年肋下空当。辰年一笑,回拳來挡,眨眼间,两人手上便已是连过了几招。
辰年有心试探她的功夫,出招皆都是又疾又狠,全不留情。那侍女失了先机,却很快就镇定下來,将辰年攻过來的招式一一化解,防守得滴水不漏。又过了二三十招,辰年心中已是有数,便率先收了拳向后跃开,说道:“不打了,我打不过你。”
侍女生只怕惹辰年不悦,忙向她赔罪,辰年那里却是不在意地说道:“是我技不如人,和你洠в泄叵怠!
侍女瞧着辰年的神色不像是恼怒的模样,这才稍稍放下心來,回身端水过來伺候辰年梳洗。待吃过早饭,顺平那里又偷偷过來了,他本想着把侍女叫出去问话,不想却被辰年瞧到了,叫了过去。
顺平只好走上前來,恭敬地叫了一声“谢姑娘。”
辰年看他两眼,沉默片刻才出声问道:“你家世子爷可有交代过我能不能见陆骁?”
顺平听了这话只觉头大,暗道姑奶奶你可真会给我出难睿憬形以趺创鹉悖空馐禄褂檬雷右淮穑磕懔┫衷诙冀┏烧飧鲅恿耍慊谷ゼ芥纾闶巧虏荒芷檬雷右卵桑克称秸饫锔狗塘思妇洌獠诺退匙琶佳鄞鸪侥甑溃骸笆雷右宰蛉栈厝チ司鸵恢被杷箾'來得及交代小的这些。”
辰年微微挑眉,面上露出些许意外,问道:“一直昏睡?”
顺平立刻苦下了脸,点头道:“您也知道,自从山里回來世子爷的身体就一直不大好,这回伤得虽不是要害,可失血却不少,郎中给他开了补血的药方,偏他又不肯用,小的劝了也不肯听。昨日里那么老远的路,他非要走着來,结果腿上的伤口又迸裂了,回去又流了许多的血??”
顺平嘀嘀咕咕地念叨了许久,把封君扬的情形描述得那叫一个惨不忍睹。
这般手段若是用在别人身上许是有用,可眼下对辰年用此招可是大错特错了。她之前是被“情”字障目,所以才会受了封君扬的欺瞒哄骗,此时人既然清醒过來,顺平这些话又如何能糊弄了她!辰年看出顺平是有意夸大好叫她心软,想了一想后索性将计就计,陪着他做起戏來。
顺平一直暗中观察着辰年的神情,瞧她听着听着就皱起了眉头,忙又偷偷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红着眼圈说道:“小的早上來的时候,世子爷还有些犯迷糊呢,只催着小的过來和姑娘说不许贪凉,练完功从外面进來要歇上一会儿才可吃那些冰镇的东西。”
辰年的目光略有些呆愣,过了好一会儿才醒过神來,说道:“他不喝药,你捏着他鼻子硬灌下去就是了,反正他也糊涂着,事后他若问,你死不承认就是了。”
顺平暗道快拉倒吧,你要去灌自然是洠拢晌乙歉艺庋隽耍潞蠖ɑ岚橇宋业钠ぃ识疾淮室幌碌摹K湔庋胱牛成先词窍殖龀僖芍档溃骸耙恍〉幕厝ナ允裕俊
辰年似是忘了要见陆骁之事,只摆手催促顺平,“快去,快去。”
顺平得了她这话忙转身小跑着回了封君扬的院子。封君扬刚喝过汤药,正歪在榻上看薛盛英军送來的军报,听过顺平的禀报,顺手就将手中的玉把件向他身上砸了过去,轻声斥道:“满嘴的胡说八道!”
顺平忙双手接了那玉把件,嬉皮笑脸地说道:“小的谢世子爷赏。”
封君扬瞪他一眼,自己却又忍不住先弯了唇角,问他道:“她果真是这样说的?”
☆、第一百零二章 真假难辨
顺平嘿嘿笑着将那玉把件揣进怀中,答道:“世子爷不知道,小的一说世子爷失血过多昏迷不醒,谢姑娘眼神都呆愣了,再听说世子爷不肯吃药,便叫小的捏着您的鼻子往下灌,还嘱咐小的不用怕,事后您要问起,死不承认就是了。*”
这样无赖的话还真是只有辰年才能讲的出來,封君扬唇角上扬的弧度不自觉地又大了些,过了一会儿,才又问顺平道:“她说要见陆骁?”
顺平点了点头,回道:“谢姑娘一开始是这样说的,后來听小的说了世子爷的伤势,就洠г偬嵴馐拢袷且皇蓖恕!
封君扬下意识地抬手摸了下肩头伤处,稍稍沉默了片刻,吩咐顺平道:“你去将陆骁请到我这里來,就说我有事与他商量。”
顺平忙就出去请陆骁。过不得一会儿,陆骁跟着顺平过來,进门见只封君扬一个,奇道:“我还当又是谢辰年唬我,不想真的是你,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封君扬坐在榻上微微欠了欠身,向陆骁歉意地笑笑,说道:“我腿上不方便,就不起來迎你了,随意坐吧。”
陆骁从不讲究这些,扯过把椅子在封君扬对面坐下了,闻到空气中隐隐带有血腥之气,便问道:“你受伤了?”
封君扬先挥手斥退了顺平,这才淡淡说道:“不碍事,只是些皮肉伤。”
陆骁记起前天夜里府中是稍稍乱了一阵,他听见动静还出來瞧了瞧,听顺平说洠卤憔突厝チ恕Q巯录饩锞故芰松耍行┎镆斓匚史饩锏溃骸笆乔疤煲估锏拇炭蜕说模靠傻笔彼称剿禌'事啊,怎会还伤到了你?谢辰年呢?她洠掳桑俊
封君扬微笑着摇了摇头,“辰年无事。”
陆骁这才轻轻地“哦”了一声,放下心來。
封君扬看陆骁两眼,迟疑了一下,才又缓缓说道:“其实,我这伤是辰年刺伤的。”
陆骁闻言愣了一愣,抬眼看向封君扬,愕然问道:“你们两个怎地打起來了?”
封君扬轻轻叹了口气,将辰年遭人设计误信他要另娶别人的事情虚虚实实地与陆骁说了说,掩下了他确要娶芸生的实情不提,只说辰年误会他又不肯听他解释,又说道:“陆兄,我不怕你笑话,我真是不知该拿辰年如何是好,她的脾气上來又狠又倔,连话都不肯听我说一句,捅了我两刀就要跑。!我实在无法,只好叫人将她暂时拘在了院子里。”
陆骁听完一副头大模样,忙推脱道:“你与我说这些可洠в茫叶孕怀侥暌测鹜返媒簦偎稻褪俏胰ト八蔡唤ァ!
“我不是要陆兄去劝她,我只是??”封君扬轻轻抿了抿唇,有些苦恼地说道,“怕她会为着与我赌气而要陆兄带她走,她是小孩子脾气,又在气头上,洠в惺裁词率撬霾怀鰜淼摹H羰撬甯冈谡饫铮一箍梢郧胨雒嬖际幌鲁侥辏裳巯掠盅安坏侥孪壬3侥耆羰欠且撸宜淇汕啃欣瓜滤杀暇顾悴坏妹运场0Γ沂翟谑遣恢萌绾问呛昧恕!
陆骁瞧封君扬这般模样,面上忍不住露出些同情之色,想了想说道:“眼下你也只能先把她看好了,等过些日子她气消了,你再慢慢哄她吧。”
封君扬皱眉叹息一声,道:“也只能如此了。”他停了一停,又抬眼看陆骁,问道:“陆兄可要过去瞧一瞧辰年,她刚才还闹着要见你。”
陆骁连忙摆手道:“算了,不去了,洠ё季褪悄悴碌媚茄形彝黄鹄肟嘀荨!
不想封君扬却是坚持,慢慢从榻上起身,说道:“去吧,我送陆兄过去。”
陆骁拗不过他,只得跟着他一同去了辰年的小院子,果见院外的守卫比之前要森严许多。封君扬在院外停下步子,与陆骁说到:“辰年还在气头上,我就不进去见她了,就叫顺平送陆兄进去吧。”
陆骁点点头,随着顺平一同进了辰年的院子。
辰年之前说要见陆骁只是试探,不想顺平竟然真的将陆骁带來,她有些惊讶地看了顺平一眼,瞧他仍是一副低眉顺目的模样,也瞧不出什么端倪,她想了一想,便冷着脸说道:“顺平,你先出去,我有话要与陆骁说。”
顺平恭敬地应了一声,竟真的退出了屋外。辰年大奇,忙小心地将陆骁拉到一边,低声问道:“怎么回事?他们怎么会这样容易地就放你进來见我?”
陆骁反问道:“他们为什么不放我进來见你?”
辰年不由拧了拧眉头,斜了一眼陆骁,又问道:“是你主动要來寻我,还是他们把你找來的?”
陆骁奇道:“不是你要找我吗?”
他微微扬着眉梢,确是一脸愕然的模样,全然不似在开玩笑。辰年默默打量了他一会儿,问道:“你可看出我院外的守卫严了许多?可知道这是为何?”
陆骁本就是故意与辰年装糊涂,闻言便答道:“是多了不少,不是因为前天夜里遭了刺客吗?”
他这般反应,辰年一时也有些糊涂了,摸不透他到底是真傻还是在装傻,又或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只得如此,她咬着唇瓣沉默片刻,终于下了狠心,咬牙低声说道:“陆骁,我不怕告诉你,你听着,我和封君扬闹掰了,外面这许多暗卫不是防刺客,而是防我逃走。我要找你,也是打算同你说此事,你既然是义父找來保护我的,就得想法助我逃走。”
她一说完,陆骁那里就不觉皱了眉头,问辰年道:“你又与封君扬吵嘴了?”
“不是吵嘴,是闹掰了。~”辰年停了一停,压下心中的羞臊,又解释道:“封君扬骗了我,他要娶别人。”
陆骁眉头皱得更紧,却是说道:“他已和我说了,是有人故意离间你们。谢辰年,我真搞不懂你,你都能为了他豁出命去,为何还不肯信任他呢?”
辰年一下子僵住,顿时明白过來陆骁今天为何会是这般反应,想來是封君扬已提前见过了他,更把此事颠倒黑白地与他说了。见陆骁这般反应,辰年心中既是委屈又是气愤,她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陆骁,缓缓问他道:“陆骁,我只问你,你是信我还是信封君扬?”
这个问睿匀皇墙新芥缡治眩赃炅税胩欤獠糯鸬溃骸拔易允切拍恪!
辰年听出他的言不由衷,忍不住嘿嘿冷笑了两声,说道:“陆骁,我还不稀罕你这点子信任,你回去告诉封君扬,就是洠懵芥绲陌锩Γ倚怀侥暌材芴拥贸鋈ィ∧阕撸阕撸 彼底啪咕驼娴钠鹕硗飧下芥纭
陆骁听完不觉也沉了脸,气恼道:“谢辰年,你这是做什么?”
说话间辰年已是将他推到了门外,怒气冲冲地向着赶过來的顺平叫道:“顺平,带这个人走,回去和你主子复命去吧!”
陆骁那里冷哼一声,真地就赌气转身走了,出了院门见封君扬还等在那里,不由气道:“这样的丫头也就是你拿她当块宝,若是我说全是你惯得!自己的情郎不相信,却去信那些乱七八糟的,还拔刀伤你,你不生气便算了,还这样哄着她。哼,这要在我们漠北,早该绑起來用鞭子狠抽她一顿!”
封君扬听得个哭笑不得,只得劝道:“陆兄息怒,辰年年纪还小,莫要和她一般计较。”
陆骁闻言很是怒其不争地横了封君扬一眼,叫道:“算了,算來,我不管你们两个之间的事情,反正他义父只叫我保护她性命,又洠Ы形腋舴蛐觯
说完,陆骁便大步走了。
封君扬瞧着他怒气冲冲的背影,不觉失笑。
顺平此时也从园子里出來,上前小声与他禀报道:“谢姑娘瞧样子是被陆骁气得紧了,小的也跟着挨了几句骂,她像是瞧出是世子爷和陆骁说了什么,只叫小的來给您复命,然后又关了屋门谁也不许进。”
封君扬轻轻颌首,“我知晓了。”
顺平迟疑了一下,又问道:“世子爷可要进去瞧一瞧谢姑娘?”
封君扬却是微微笑了笑,摇头道:“不了,她正在气头上,我进去了只能惹她更怒,还是先等她消一消气好了。”
这话说得简单,可辰年这里哪里就真的能消下气去了。她越想越觉得陆骁是根不通气的棒槌,亏她还担心自己若是独自逃了,封君扬会迁怒到陆骁身上,眼下看來,她还真不用**这份心!
辰年初时只觉生气,过后又觉得后悔,她之前为了消弱封君扬的戒心,故意装出十分担心他的模样给顺平看,今天一通火发下來,之前的戏竟都是白做了。这般恼恨着,直到深夜辰年也无法入睡,眼看着时辰过了四更,她正想着偷偷去瞧门外那侍女可有松懈,人刚走近门边,却忽地见一把薄薄的刀片从门缝中探了进來。
辰年暗吃一惊,忙悄无声息地往旁侧让了两步,闪身避在了门后。就见那刀片顺着门缝往下滑來,轻轻地落在门栓上,三两下就将其拨开了。屋门被人缓缓推开,一个高大的人影从外面闪身进來,又回手寂静无声地掩上了屋门。
☆、第一百零三章 逃出之策
许是一时无法适应屋内的黑暗,那人在门边站了站,这才悄声地往屋内走去。ωωω,就这么会儿的功夫,辰年却已是认出了來人是谁,忙在后跟了上去,低声叫道:“陆骁!”
來人身影一顿,回身看过來。辰年刚要开口发问,陆骁却先把食指抵在了唇上,向着她微微地摇了摇头示意不要出声,然后又拉着她往屋内走了几步,直到了床边这才压低声音说道:“我在你屋顶上趴了半夜,好容易等到外面那侍女打盹,这才能下來,我们说话小心些,莫要惊醒了她。”
辰年闻言又惊又喜,忙问道:“你怎地又來了?你肯信我的话了?”
“我不信你,难道还要去信别人?”陆骁语气里露出些许不屑,又问道:“谢辰年,你是不是也只当我是个又愣又傻的北蛮子?”
辰年此刻哪里敢说实话,闻言忙道:“洠в校覜'有。”
陆骁却是低低地嗤笑了一声,说道:“我和你说谢辰年,我之前不在你身边跟着,一是看这院子守卫很严,又有乔老与郑纶那样的高手在,你的安全不成问睿6悄隳乔槔尚难凼翟谑切。胰羰钦婷咳斩际刈拍悖共恢烙忠跹!
他说得句句都对,辰年实在无话反驳。
陆骁又说道:“前一天夜里你喊抓刺客,我出來洠д业侥悖豢吹搅怂称剑凳切榫怀。冶憔醯糜行┎欢裕髞砹粢馇谱攀乔抢习涯闼土嘶貋怼D隳乔槔伤怠
“封君扬。”辰年忽地打断他的话,正色纠正道:“他不是我的情郎了,他是云西王世子,叫封君扬。”
陆骁看她两眼,就真的改了口,继续说道:“封君扬说是你受人挑拨,误会了他,怕你任性逃走这才叫人看住了,我瞧他说话不尽不实。”
辰年听到这里实在奇怪,不由问道:“你怎地瞧出來的?”
陆骁答道:“就你这点功夫,若只是为了看住你,实在犯不着叫乔老与郑纶两个轮流在外守着。他们两个在这,防的可不是你,怕是我。”
辰年万万想不到陆骁会有这样缜密的心思,意外之余又不觉沮丧,她一直自认聪明,更是瞧着陆骁二楞,却不想自己才是那个最傻的最愣的,别人糊涂不过是装糊涂,只有她这里是真糊涂着还要自作聪明。
陆骁见她半晌不语,不知她在想些什么,便又问道:“你和封君扬到底是怎么回事?”
辰年唇边泛起自嘲的轻笑,索性也不再瞒着陆骁,将实情与他全盘托出,“他早就有了未婚妻,就是那位贺家的表小姐,他对我都是哄骗,从未想过要娶我,只是要我留在他身边做个??”辰年咬了咬牙,还是无法将那“玩物”一词说出來。
“所以你就捅了他两刀?”陆骁问道。
辰年看向他,反问:“怎么?不该吗?”
陆骁皱了皱眉头,却是说道:“他既对不住你,你为何不直接砍了他?”
辰年一愣,封君扬那样哄骗她,她恨极了他,可即便她那时恨成那样,她却也洠牍绷朔饩铩K拖峦穪恚聊糖嵘档溃骸拔蚁虏涣耸帧!
陆骁倒未纠缠这个问睿挥谐辽实溃骸澳悄愦蛩闳绾危俊
辰年硬下心來,咬牙答道:“他哄骗我一场,我捅他两刀,也算是互不相欠了。从此以后,他去做他的世子,娶他的名门闺秀,我自去走我的江湖,嫁我的汉子!”
陆骁虽觉得辰年不如他们鲜氏女子那般敢爱敢恨,却也承认她已是他所见的夏人女子中少见的干脆爽利,便道:“好,那就走。我瞧着你再在这里待下去,也要快不是那个可以与我并肩杀敌,笑谈生死的谢辰年了。”
辰年点头,沉吟片刻后又问陆骁道:“你刚才进來的可还顺利?如果再带上我,可能一起逃出这熙园?”
陆骁摇头道:“不能,我自己进來都是万般困难,带不出你去。”
辰年心中不觉有些失望,随即却又振作了精神,思量了一下,低声说道:“洠拢颐橇礁龇挚撸阆茸摺D懔粼谡饫锘岜蝗思嗍樱共蝗缦瘸鋈ビ擅髯担炊冒镂摇!
陆骁也是这般认为,闻言点了点头,说道:“那我就先走,你先老实地待几天,待他们防备松一些的时候,我就回來救你出去。”
“不用,我自己逃走反而更为便利。”辰年想了想,又说道:“你突然要走,总得有个借口,这借口可要好好的想一想,莫要引起封君扬的疑心。”
陆骁却是说道:“我自有借口离开,只是你得想好出了这青州要去哪里,我也好多做准备。ωωω。”
他这话说得辰年一愣,心中忽地悲凉莫名,就算是她能逃出这熙园,顺利出了青州,可出了青州又能去哪里?清风寨已经破败,叶小七他们下落不明,义父那里更是不知身在何处,她还能去哪里?她沉默了好一阵,这才又问陆骁道:“我义父到底在哪里?你现在也不能与我说吗?”
陆骁答道:“不能,他的去处我不能告诉你。”
辰年不觉苦笑,“你这人嘴还是真严实。”
瞧她这般,陆骁心中也有些许不忍,想要出言安慰她两句,可却又不知道能说些什么。辰年瞧出他心思,摆了摆手,“算了,先不说这个了,还是等咱们先逃出了这青州再说吧。”她抬眼看陆骁,又问道:“你有什么借口能叫你离开而又不叫封君扬起疑。”
这个事情看似简单,却是极难办,封君扬知晓陆骁是为了保护她而來,眼下她还府中,陆骁若是轻易就走了,他必然要起疑。
谁是陆骁却不肯说,只说道:“这不用你管,我自有法子。http://”
辰年便不再问,沉吟片刻后说道:“好,我信你。不过你先莫要着急走,缓上两天再去和封君扬告辞,面上非但不能漏出分毫异色,还要托他在你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好好照顾我。”
陆骁点头应下了,两人又商议了几句日后如何逃脱之事,待说到出青州后的安排,辰年便沉吟道:“我们出了青州先不能往太行山里走,往东往南怕是都不成,眼下这几处都是封君扬的势力范围。若是要躲避他的追捕,我们不如先往北走!”
陆骁听了,不觉深深皱眉,“你想去漠北?”
辰年却是摇头,“不,不是真的要去漠北,而是叫封君扬误以为我们要去漠北。我们翻过燕次山后就偷偷绕回,经宣州,从冀州绕得回來,从东边进入太行!”
一听辰年并非真的要去漠北,陆骁的眉头这才展平了,应道:“好,怎么走随你。”
眼看天色将亮,辰年正欲催促陆骁快些离去,谁知陆骁却突然掀开床帐,拉着她跃到了 床上,“嘘,外面有人來了!”陆骁凑在她耳边低声说道。
辰年闻言屏息听去,果然听见一阵脚步声在院中由远而近,直走到廊下才停住,随即便听见那守在屋外的侍女低声唤道:“平爷。”
顺平低低地应了一声,问道:“夜里情况如何?”
侍女答道:“谢姑娘一直睡得很沉,并无任何动静。”
顺平又道:“好好守着,警醒点!”
就听得那侍女低声应诺,恭敬说道:“平爷放心,奴婢一直守在这里,眼都不敢合一下的。”
他两个在外有问有答,同辰年躲在床上的陆骁却是忍不住要哼笑出声,吓得辰年忙用手捂住了他的嘴,在他耳边低声喝道:“别笑!”
陆骁点点头,推开辰年的手,又转头凑到她耳边,把声音压得极低,说道:“这女人说谎,我之前下來的时候,她正倚着廊柱睡得香呢,还敢说自己眼都不敢合一下,又说什么你睡得沉,我看是她睡得沉才是!”
听了他这话,辰年也不觉发笑,她抿着嘴无声地笑笑,把陆骁的脑袋转回去,自己贴在他耳边上说道:“只能这样说,不然怎么回话?就说平爷,真是对不住,我刚才一不小心睡着了,不知道屋里情况如何,要不您自己问问?”
陆骁忍不住又要乐,吓得辰年忙又捂住了他的嘴。
廊下的顺平与那侍女又低声说了几句,便就走了,窗纸上便只剩下那侍女一人的身影。辰年等得片刻,见那侍女一直立在那里不动,便低声与陆骁说道:“这下坏了,她若真是眼都不合一下,你可怎么出去?”
陆骁说道:“要不你把她叫进來,我敲昏她得了。”
“敲昏她?那明日她醒了怎么办?”辰年问道。
陆骁颇有些苦恼,想了想,答道:“你若说是我手脚麻利些,不叫她看到我的身影,她会相信是自己突然晕倒的吗?”
辰年无语,平躺在床上默默仰望帐顶半晌,这才低声说道:“先等一等吧,若是她一直不睡,那明日一早我就找她练拳把她引到别处,到时你再偷偷跑了吧,只是出去的时候还要小心外面的暗卫。”
陆骁此刻也想不出别的法子,不管是敲晕那侍女还是杀了她,明日一早必然要露馅的,还不如等着辰年把那侍女引开,他在偷偷溜走的好。想到屋外守卫严密的安危,他便又说道:“那你明日得早点起來练拳,天色若是亮了可不好掩藏身形。”
☆、第一百零四章 示敌以弱
辰年点头应道:“好。”
陆骁闻言便放下心來,又低声说道:“那我可先眯一会儿了,等你起身的时候再叫我,我才是真的半宿洠Ш涎哿四亍!
他这样说完,竟真的将身体往床内挪了挪,躺在那里睡了起來,过不一会儿就听他气息变得微细绵长,竟是真的睡着了。辰年抬起身看他两眼,不觉哭笑不得,无奈之下也只得静静躺下,调理内息,睁着眼等待天亮。
夏日天长,不过刚刚敲过四更,东方的天际便有了隐隐有了蒙星的亮光,辰年将身侧的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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