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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再嫁:情撩冷面将军-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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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相视一笑,各怀心思。
海棠拿了些物件出来,搁在桌上,兰馨只扫了一眼便嫌弃道:“怎的这样的东西也拿出来,海棠,去将我珍藏的那对珊瑚珠拿来,还有先前收的那对金步摇,听你身旁的丫鬟说,你原是个爱笔墨的,正巧我这儿得了个上等的砚台,你拿去用了也不枉那砚台跟我一场了。”
古妙晴捏着帕子温然一笑:“如此,多谢少奶奶。”
打兰馨那儿出来,古妙晴身旁的丫鬟抱了一堆东西,古妙晴只得自个儿撑了散往回走。
途经那一树腊梅花时,古妙晴定住了脚步,眼眶发红,不知觉便已泪流满面,她颤抖着伸手抚过那一树梅花,身旁的丫鬟叹了叹气,轻声道:“小姐,这腊梅花府里头可难瞧见,咱还是先回去吧。”
古妙晴收了手,丫鬟又道:“小姐若是喜欢,不妨摘一束回去插在瓶子里头,这清冽的香味儿能持续好几日呢。”
古妙晴只摘了一朵花,珍宝似的捧在手心里头,低喃道:“无语与花别,细看枝上红。明年又相见,还恐是愁中。摘了它作什么,由着它长吧。”
丫鬟捧着盒子,侧头回忆:“小姐,奴婢记得古府里头便种着许多腊梅花呢。”
古妙晴嗯了一声,回了自阁的院子。
这天一晃便到了正午了,只是天阴沉沉的又下着雪,战青城在红袖坊里头喝着酒不曾在意。
二皇子坐在贵妃塌上看书,偶尔伸了手在碳盆边烤烤手暖和一番,一抬头见战青城已经喝了几个时辰了,倒也不催他,只笑问:“可是府中之事忧心?”
战青城搁了碗,拿了坛子又倒了一碗,心里头憋屈得紧又不想同二皇子说,只得继续憋着:“府中能有什么事,臣忧心的是东宫太子。”
顾景华垂眸轻笑,气度风雅得紧,他在朝中的名声历来是极好的,那仁慈贤德一类的词总三不五时的朝着顾景华的身上贴,顾景华这性子温润,朝中便当是温厚老实,明里暗里多番吹捧,企图将这瞧着温厚老实的二皇子推上宝座,将来那些个大臣也好落个辅佐大臣的好差事。
“前几日炮房爆炸死伤几十人,父皇无意中提起让七弟快马加鞭先行赶回宫中过年,算算脚程,这几日七弟也该动身了。”
战青城将碗中酒一饮而尽,雨烟自外头走了进来,抱了一大束梅花插进瓶子里头,雨烟如今不过十三岁,生得娇小,此时穿了一套粉红色的锦袄,那末端处加了兔毛,衬得雨烟的白皙又可爱,她孩子般站在碳盆前烤着火,嗓音娇脆:“外头下着好大的雪呢,可冷了。”
顾景华捉着她的手直皱眉:“怎的这般凉,快坐过来,将这披风裹着些。”
雨烟倚在顾景华的怀里,露出孩子气的笑:“殿下,一点儿也不冷呢,殿下同我出去打雪仗吗?如今外头雪下得大了,可以堆小雪人儿了呢。”
战青城忽觉自个儿有些多余,又情不自禁的想起苏凤锦来,若她也能如这雨烟一般偎在他怀里低语轻喃,那他倒也知足了。
顾景华扫了眼发怔的战青城笑道:“大雪时我再陪你,眼下让战将军陪你去堆雪人可好?”
“殿下……”
“乖。”他轻点了点雨烟的小鼻子,眸底透着宠溺。
“那……那以后每年大雪殿下都要陪雨烟堆一次。”
她明知道顾景华是要成大事的人,他终究是要坐上那个至尊之位的,心里却依旧有着几分不该有的期盼,便是假的也好,至少这日子过起来先甜后苦,却也是一种滋味。
“好,快去吧。”顾景华取了件披风给她系上,笑意满眼。
雨烟只得望向战青城。
战青城搁了酒坛子:“喝了几个时辰,我同你一道去醒醒酒。”
雨烟欢快的朝顾景华比划了一个二:“殿下,我要堆两个雪人儿,好不好?”
“披风系紧些,莫冻着。”顾景华是最温柔的,尽管他府上已有一个侧妃几名妾室,可至少他待雨烟是温柔的,那似水般的柔情令雨烟沉浸其中。
雨烟自幼便落魄于红袖坊,她见过虚情假意的,亦见过不少被救赎出去的,她虽年少,可是她的心却已经很苍老了,处处透着防备,处事手段颇为老道,却独独在顾景华这里还保留着几分童心与纯洁,那天真无邪的笑面自始至终都只给了顾景华。
他们所居的地方是红袖坊顶楼,外头是一个半大不小的空中庭院,种了许盆栽,光是梅花便有好多盆,远远的望去,似梅林一般,瞧着似白纸上落下的红色花瓣一般好看,那地面上印着一串串的小脚印,是先前雨烟摘梅药时所留下来的。
雨烟笑盈盈的蹲在地上开始堆雪人,一面堆一面道:“我听说,明日是赵榜眼的生辰呢,二十有三的年纪了,夫人又有身孕,真真是双喜临门。”
战青城蹲在她身旁利落的滚着雪球,冷哼道:“冬至还是本将军的生辰,怎不见人记得。”
“不是还没到吗,将军这是着急了?”雨烟垂眸轻笑,眉眼弯弯月牙儿一般可爱得紧。
战青城拍了拍手,忽的凑了过去,紧张的扫了眼四下,低声道:“若是一个女人生气了,该如何哄?”
雨烟眨了眨眼,纤长的睫毛卷而翘,娃娃脸上写满了惊诧:“这么说,兰馨当真是将军的心上人?”
“不……”
“将军不必否认呀,如今长安城里头各个都在传呢,没曾想原是真的,兰馨为什么会生你的气呀?将军这般好的才情样貌,想来稍稍示弱便会令女人无法自拔才是。”雨烟推着雪人儿,笑眯眯的瞧着战青城泛红的耳朵轻笑。
“她同旁人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雨烟拍着冰冷的雪球,心底里忽的生出几分羡慕来,如若她亦能这般被顾景华搁在心底里妥善对待,小心翼翼的呵护着,那么她便也知足了。
“……她都敢家暴本将军!本将军站门口她就泼冷水!躺床上一脚就将本将军踹下床……算了,同你一个小丫头说了你也不懂。”战青城光是想想便觉心里头憋屈得紧。
雨烟咯咯笑起来,银铃般的声音在楼顶轻轻回荡:“兰馨好歹是尚书府的,怎会这般。”
“谁跟你说是兰馨了?”战青城将新卷的一个小球搁在大球的身上当作脑袋,想起苏凤锦时,心里头又带着几分莫名的骄傲,一时瞧着真真是个别扭的将军。
“那是谁?听闻你同东屋那位也是闹得厉害呢,这消息真真假假的,我可辨不清楚。”雨烟摘了两束梅花来当作雪人的手,忽的扭头朝战青城道:“总之,不管是因着什么生气,若是我见了窗外头有人为我堆了一百个雪人儿,那我便是再生气,气也消干净啦。你不妨回去一试。”
战青城想了想,摇了摇头:“那女人简直铁石心肠!莫说是一百个雪人了,就是你将心挖给她瞧,她都未必愿意看上一眼。”
战青城拍了拍冻得通红的手,回了屋子里,屋子里头顾景华站在大开的窗边,冷风呜呜的灌进来,将屋子里头碳火的几分暖意也吹得消散了,矮几旁的书被风翻得哗哗作响,战青城坐在桌边,倒了碗酒一口闷,冰冷的酒刀子般刮在心口,搅得一颗心又疼又空荡。
堆了雪人回来的雨烟跑到顾景华身前去关窗,顾景华一惊,大声斥责:“做什么!”
雨烟讪讪一笑:“原是怕你冻着,所以就关上了。”
顾景华哦了一声,拉着雨烟回来软塌前坐下,烤了烤火,心不在嫣:“大哥定会赶在七弟回来之前动手。”
战青城捏着酒碗叹了叹气:“你们原是兄弟。”
顾景华嗤笑道:“人与人从来只有利益,利益若相近便作同道,利益若相斥,便是亲兄弟亦能反目成仇,皇家原就是利益权势聚集之地,即便我无心那个位置……不,那个位置我要定了!”
战青城瞧着酒碗中荡开的涟漪,缄默不语。
顾景华倚在软塌上,雨烟抱了件厚狐裘毯子给他盖上。
战青城起身张了张手脚:“走了。”
雨烟取了把青色油纸伞追了过去:“将军,外头雪越发大了,这个拿着。”
“多谢。”战青城接了伞当拐杖摇摇晃晃的下了楼,雨烟目送他下了楼,宋仁义搂着美人经过,笑盈盈的瞧着战青城:“呦,将军这是从哪个美人窝里头出来,一身的脂粉气。”
战青城低头闻了闻:“当真?”
“啧,上等楠木香在这红袖坊里头可是少有。什么样的香衬什么样的人,将军可别走错了道。”宋仁义眸光幽暗,意有所指。
初入将军府 第150章 雪人
打红袖坊里头暗沉的天低低的压在长安城的上空,雪花纷飞里掩盖了城中的玉宇阁楼,乌黑色的屋檐角落里风铃被冻住,发出暗哑的嗓音,幽暗昏沉的灯光在长街延伸向未知的远方。
战青城站在门口,晃了晃脑袋去了几分酒气,一抬头一个雪球砸了下来,宋仁义站在二楼的阳台边瞧着他,怀里的美人窝在宋仁义的怀里醉生梦死。
炮坊爆炸一事据闻是太子派人做的,可因着没有实质性的动作,所以朝中诸人也不过心知肚明罢了,这个锅到底还是由此次的兵部锻造宋仁义来背,只是到底战青城也算宋仁义的顶头上司,论起罪来,战青城便是首当其冲。
战青城抹了一把脸上的雪渣,迎着风雪慢吞吞的往将军府走。
脚踏在雪地上,发现咯吱咯吱的声响,宋仁义捏着温酒倚栏笑意风流,窝在他怀中的美人身姿妙曼转过脸娇笑:“将军当真是个怪人呢,天明来的红袖坊,这天一黑便走,这一次好像是去瞧的雨烟妹妹,那雨烟妹妹可真真是个美人儿,若假又时日,必当倾城绝艳。”
宋仁义忽的将酒杯塞进美人的怀里:“一会儿忆秋问起就说我不在。”
“您对忆秋姑娘可真真是上心,这不知情的还当您对忆秋姑娘……”
“别胡说。”宋仁义扫了眼窜进红袖坊的身影,利落的藏进了暗阁里头。
刚刚藏好,那人便来了,一脚踹开了房门气乎道:“状元爷呢?那炮坊都炸成那样了,他倒还有这闲功夫来会撕混!”
美人面露忧色:“忆秋姑娘,状元爷跳窗逃了。”
忆秋在窗口扫了两眼,果真见了那下头有几个脚印,提了裙摆便下了楼。
“人可都走了,您快出来吧。”美人敲了敲暗阁的门。在这红袖坊里头,每一处都有一个暗阁,只有常客才会知道暗阁的所在,宋仁义一推门便见忆秋抱着手臂笑得阴森森的:“状元爷,您搁这儿风流快活,那炮坊的一堆烂摊子就这么丢给我了!我可处理不了那些大事。”
宋仁义拍了拍衣袍,面带三分醉意:“好好好,这就同你回去。”
忆秋扫了眼一旁恭敬的美人,笑意盈盈,倒是个识时务的。
宋仁义出了红袖坊,战青城也到了将军府的东屋,他倒也不曾扰苏凤锦,只蹲在院子里头低头堆雪人,细雪纷纷天寒地冻的,战青城一面堆一面回想,去年也是这样的大雪,苏凤锦便蹲在那一株槐树下埋什么东西,小心翼翼的模样瞧着跟兔子似的。
芳姨夜里起来添碳,结果瞧着了这大半院子的雪人,吓了一跳:“这……”
“嘘,别吵醒她。”战青城就着昏暗的灯盏低声警告。
芳姨吓得面色青白,哆嗦着凑了过去福了福身:“爷,您这是做什么,天寒地冻的,若是冻出个好歹来那可真真是作了孽了,快回房去,奴婢这就去多拿些碳生着。”
战青城将雪人的脑袋搁在雪人身上,拍了拍冻得红而僵硬的手:“才三十个,还早,你自去忙你的不必管我。”
“那怎么使得,眼下已经丑时了,再过两个时辰可就天亮了。您堆这么多雪人儿做什么。”芳姨瞧着这些没鼻子没眼睛的雪人,愁得很,也不知苏凤锦瞧见了做何感想。
“堆一百个给她看。”战青城低头又开始滚地上的雪皮,这子时前还是白纸般的院子,如今地上的雪被战青城滚得坑坑洼洼到处泥泞。
“爷同奶奶这是怎的了?先前去苏府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怎的这才几日回来又吵架了?这奶奶原就是那么个性子,您可不能太宠着她了。”芳姨都看不下去了,苏凤锦若再这般作下去,迟早得将战青城给挤兑走了不可。、
战青城讪讪的将雪团成球:“我原是要替她报仇的,谁曾想她竟自己作罢。”
芳姨低声道:“听闻苏府奶娘的事儿同将军府檀梅有干系,奶奶回来的时候闷不吭声的,站在那树下发了半宿的呆,又是拆牌子又是烧牌子的,奴婢也实在琢磨不透了。”
战青城猛的抬头:“拆牌子?”
“可不是,那树上的竹牌子都被她打下来了。道什么……什么今日斗洒会,明日渠沟头的,奴婢原也不识诗书,不懂这些。”芳姨在一旁瞧着,也不知当不当插个手帮忙堆。
战青城大步朝着后院走去,绕过后窗远远借着月光瞧见了那棵已经光秃秃的树,曾经这树上承载了许多竹牌,每一片上头都有一句诗,底下挂着一根红色的丝带,如今空空荡荡的,瞧着荒芜得紧。
他猛的踹了这树一脚,雪从树上落下一来,砸在战青城的衣上,很快便润了他的衣。
芳姨忙解释道:“原是冬天了,这些字又模糊了的缘故……”
“她爱烧就烧!她烧一份我写两份,她烧两份我写两双!”战青城转身便走,芳姨生怕战青城气极:“爷,您这是去哪里。”
战青城咬牙切齿:“堆雪人。”
这女人当真是难哄!
战青城低头默默堆雪人,芳姨也没法冷静了,只得帮着去寻了黑石子来当了雪人的眼睛鼻子。
那一百个雪人要堆起来谈何容易,战青城将这大半个院子的雪都搜刮完了,又去后院搜刮雪,里里外外的忙活了一整夜。
苏凤锦来的时候瞧见窗外头的地面上露出了枯黄的草皮,一时有些懵:“挽珠,昨夜不是下雪么?怎的一夜雪就化了?我瞧着窗外头好像还在下雪。”
天阴沉沉的,屋檐下的灯盏被风吹得摇曳,她一时也分不明是什么时辰。
挽珠神秘兮兮的道:“小姐,快更衣去外头瞧瞧,奴婢今儿早起来的时候可吓了一跳呢。”
苏凤锦将信将疑的起了身,着衣洗漱过后便拉开了门。
一列一列的雪人齐齐整整的立在院子里,于黑压压的天空下暗得格外暗沉,瞧着好似一群白色的幽灵一般,苏凤锦退了一步,砰的一声将门关了。
战青城原是要给她一个惊喜,所以站在门旁等着吓她一跳,谁知人刚凑过来,她便关了门。
挽珠瞧着苏凤锦两眼放光:“这儿可有一百个雪人儿呢,爷在外头冻了一宿堆出来的,小姐,这天儿是阴沉了些,瞧着怪怪的,不过爷也是一片心呐,这要是换了赵家少爷,他才不会这般真心实意的来讨小姐开心呢,小姐先前背着奴婢去求他的时候,他不是就给了小姐几个银钱吗,打发要饭的似的……”
苏凤锦站在门口,默了一会儿,想着战青城冻了一宿,又有些心疼,伸手便又将门打开了,结果却见外头疾风大雪的,几个雪人的头被吹掉了,战青城正在修补,昏暗的天让人分不清是清晨还是入夜的晚暮,风拂起他那件降紫色的衣袍。
战青城捧着一个圆圆的雪球站在原地,咳了两声,见她走来,便塞进了她的怀里:“送你的,可喜欢?”
苏凤锦:“……”
她将那圆球搁在雪人的身子上,垂眸瞧着他冻得僵硬发红的手:“谁让你堆雪人的?”
战青城摸了摸鼻子,跟着她入了里屋,紧张兮兮的瞧着她:“你不喜欢?杜婆婆的事情眼下还不是时候,不过你放心,假以时日,我定会还你一个公道。”
苏凤锦忽的握着他冻得僵硬的手,眼眶微红:“你告诉我,凶手到底是谁。当真是檀梅?”
她微微垂眸,一头墨发柔顺的披散在身后,整个人又乖又可怜兮兮的,一时便戳得战青城整颗心都化了:“咳,手冷。你看,都生冻疮了。”
苏凤锦见他不愿讲,愤愤的道:“你便是不说,我也能查出来!”
战青城拉了她到门口,指着那堆雪人笑盈盈的:“你瞧,都是我堆出来的,整整一百个。”
阴沉沉的天色下一百个雪人暗森森的立在东屋的院子里头,苏凤锦多瞧两眼亦只觉背后发寒,哪里还有什么旁的心思,只是到底不忍打断战青城的一番好意:“快去火盆边坐着发,莫冻着了。”
战青城见她关了门,狐疑道:“不喜欢?”
“……手伸来。”苏凤锦握着战青城的手坐在软塌边哈气。
战青城不甘心,又问:“喜欢不喜欢?”
“你好歹一个将军,怎的这般糊涂!若是得了风寒了,到时候老夫人罪怪起来,东屋可赔不起一个战将军。”苏凤锦是不会告诉战青城推门那一刻突然从心底里复活过来的细细芽儿,那一刻就好像干涸的井里忽然便浸出了水来,虽是单薄、微弱的,但却意味着一个全新的开始。
战青城的手被苏凤锦的小手握着,她给战青城的手哈着气,动作格外小心翼翼。
战青城捧着她的脸,一本正经:“我是问你喜欢不喜欢,嗯?喜欢不喜欢?”
“很喜欢。”苏凤锦瞧见他满面严肃,噗嗤一声笑了。
战青城忽的低头亲她,挽珠同芳姨端了早膳进来,这脚才迈进一步,芳姨便将挽珠拖了出去,低声道:“如今可好不容易才和好了,可千万别再吵了。”
挽珠重重点头:“可不是,奴婢这一整天也跟着七上八下,如今可算是雨过天晴了。”
芳姨扫了眼屋子里头几乎要融作一团的身影,暗自松了一口气,只是瞧着这阴沉沉的天,再衬了阴森森的雪人,怎的瞧都怪异得紧,秋婆子不知是来东屋做什么的,刚来到门口便被吓走了。
初入将军府 第151章 太子殿下
挽珠噗嗤一声笑了:“让她见天的嚣张,吓吓才好呢。”
苏凤锦听着外头的声音,猛的将战青城推开,明暖的灯盏下一张脸涨得通红,她拍了拍捧着她脸的手:“把手放下来。”
战青城玩味的瞧着她:“你这脸可比手热乎,我暖暖手。“
苏凤锦忽的反应过来话里的意思,将他手拉开羞愤道:“你自个儿暖自个儿吧!”
战青城躺在软塌上,一只手在碳盆上烤了烤,待暖了些才望向苏凤锦:“炮坊爆炸一事,你大哥也牵连其中。”
苏凤锦捧着碗,默默扒饭。
“你大哥是太子党,如今朝中太子可用的棋子不多了。”战青城换了一件青衣,来到苏凤锦身旁坐下,朝她碗里添了些菜。
“不可能的,暴炸的时候我大哥身在府中……”
战青城慢条斯理的喝着汤:“苏明央虽不过是个清水衙门的抄录,不过那衙门却是暂时搁放火药之地,他若要得些东西去引炸炮坊,轻而易举,更何况伏令司已经查出你大哥有私盗火药的证据,只怕昨夜已经去苏府抓人了。”
苏凤锦紧握着手中的筷子,视线有些茫然:“那……”
“你不是要报仇吗?若这个时候毁了苏府,轻而易举,如何?可需要为夫火上添油?”战青城搁了碗筷起身,挽珠同芳姨捧了朝服上来,细细替战青城穿上。
穿了朝服的战青城比之前越英俊无匹,这是一个权势的象征。
苏凤锦只觉索然无味:“我不知朝堂到底怎么一回事,可他到底是我大哥,我虽恨我爹,可那也到底是我爹呀,若是苏府没了,那我……那我连名义上的家也没有了。”
战青城凝着她紧张不安的脸色叹了叹气,走近前去,摸了摸她的小脑袋:“明白了。不用担心,这件事情虽是伏令司在审,好在证据是宋状元提交的,想来关个几日也就好了,这几日我事务繁忙,你在府中好好将养等我回来。”
苏凤锦点了点头:“好。”
战青城走到门口,高大挺拔的身影顿了顿,忽的回头又道:“今夜赵府为赵侍郎置办生辰宴,晚些我来接你去赴宴。”
苏凤锦面色一白,紧着帕子应下:“好。”
战青城大步走了回来,揉了揉她的发:“怎的这表情?有我在谁敢说闲话。”
“那些闲话听得不少,我也不曾放在心上,只是我,我这般身份去……不好。”去年赵阮诚的生辰她还记得,便是挽珠病得厉害的那夜,他站在赵府的后门门口,冷漠的砸了几锭银子予她,那般绝情而厌恶的眼神,如今每每想来依旧针扎一般的难受。
“你是将军夫人,无甚不妥。”战青城挑了挑眉,眸色幽暗。
安吉心惊胆战的绕过阴森森的雪人走了进来:“爷,该出发了。”
战青城同安吉出了东屋,安吉扫了眼身后的那些雪人心有余悸:“也不知是谁堆了那么些东西搁那儿,小的进来的时候还以为见了鬼了,一个个幽幽暗暗的,吓……”
“当真难看?”战青城回头扫了眼东屋,瞬间只觉东屋阴沉沉的,衬了院子里头的那一百个齐齐整整的雪人,如同一个死院一般,恐怖得紧。
“你说大奶奶怎的这般喜欢雪人,一堆便堆得满院子都是,先前夜间有几个丫鬟还说东屋院子里头闹鬼,齐齐刷刷的白衣鬼,如今想来,该是那些雪人惹的祸。”
战青城上了马车,吩咐道:“你去将那些雪人都搬出去扔了。”
“爷?那可是一整个院子的雪人儿,扔哪儿去啊。”安吉顿时只觉头疼,这阴沉的天儿,无论将那东西扔哪儿去,瞧着都像见了鬼。
“镜湖。”战青城合了马车车帘子,马车缓缓朝着皇宫驶去。
早朝开始时外头的天已经蒙蒙亮了,一抹朝阳从乾清殿外头冉冉升起,今上桌案上的折子被狠狠的推到了地上,年迈的皇帝气得喘不上气,嘴里还在喃着混帐!
战青城同宋仁义垂眸一前一后的站着,忍着皇帝的怒气。
“混帐!朕让你们去监管炮坊!你们倒好,炮坊炸了两三天了,如今却连个事情都查不清楚,朕要你们何用!”
太子苦着一张脸上前:“父皇息怒,当下之计最要紧的还是安抚民意,好在挑的是东枫林的西面山脉,除了炮坊中人倒不曾涉及百姓。”
皇帝冷眼凝着太子:“哼,你倒是一清二楚!”
太子腿一软便跪了:“父皇,此事长安城中传得沸沸扬扬,儿臣知道也不足为奇了。况且此事兵部尚书先前同儿臣商议过,儿臣不敢有瞒。”
战青城扫了宋仁义,背脊站得笔直,淡道:“今上息怒,此事臣已经着人去查了,想来晚间便会有结果,好在暴炸时正是用膳的时辰,因此一大部分人避开了那个祸端,八十七人,死九人,死的已经安抚过其家眷了,伤的如今由张太医救治。”
张纪全的医术甚是了得,不过却从不轻易替人看病,皇帝面色微缓了向分,扔了手中的折子:“此事定要彻查到底,朕倒是要看看什么人敢动朕的炮坊!若是查出来,朕必将其搓骨扬灰!”
朝中又议了些旁的事,战青城站于武臣之首,凝着那九五御座前的金鹤发呆。
直到退了朝了,战青城还没反应过来,宋仁义捏着一柄折扇笑眯眯的晃了晃:“战将军想什么这般入神?”
战青城扫了眼空旷的大殿,大殿中独剩了他与宋仁义。
宋仁义嗤笑道:“你那好岳父,如今可倒向太子了呢,不知你这女婿又会择哪方良木?”
战青城理了理衣袍:“炮坊便交予你了。”
“诶,你岳父作甚这一次会同你反着来?莫不是你得罪了那位兰馨不成?我早同你说了,莫娶那么多妻妾回去,你偏是不听,这女人呐,既娶回去了,若要她们不闹事,还须雨露均沾。”宋仁义提着他的折扇慢吞吞的同战青城出了大殿。
乾清殿修得很高,远眺可以望向整个长安城,太子便站在那台阶上瞧着,见战青城走过,笑道:“战将军今儿倒难得出神。”
“太子殿下。”战青城只得顿了脚步。
“呦,宋状元,怎的不见忆秋姑娘?”太子一袭明黄色的衣袍,长身玉立,于朝阳中倒是难得收了那份纨绔。
宋仁义摆了摆手一副头疼不已的模样:“唉,她性子顽劣,打了东城黄掌柜家的长子,这会儿正牢里头坐着呢,眼看是要关上几日的了。真真是不消停,关几日去去她的嚣张气焰也好,省得她将来出去了给臣闯祸。”
太子手里头抱着一个汤婆子,白净的面容于晨光下尊贵又懒散:“那怎么行,回头我便差人去招呼一声,她一个姑娘家,自该捧在手心里才是,可不好去牢里受那般的苦楚。”
宋仁义也不推脱,道了谢便告退了。
太子打量着战青城,见他虽朝服齐整,人却越发削瘦,面容冷硬刚毅,不由失笑:“听闻将军同府中苏氏极是要好?”
战青城心里多了几分防备:“市井之言,殿下不必放在心上。”
“七弟自幼随战将军征战沙场,不知在战将军心目中,是本宫的地位高些,还是七弟的高些?”太子把玩着手中的折扇,眯起的眸子里透着深不见底的寒意。
“殿下说笑,臣还有要事,先行告退了。”
战青城的身影在长长的玉阶前一点点走远,那深蓝色的兽王绣印于晨光中异常明显,太子殿下身旁的近侍忧心道:“殿下虽要防着七殿下,可朝中却还有个二殿下……”
太子冷哼一声,嗤笑道:“不过是个卑贱宫女生的杂碎,还病病歪歪不得宠,哪个会保举他?”
“殿下所言极是,小的听闻二皇子常年流连于红袖坊,想来这红袖坊当真是个宝地,这状元榜眼探花朗是流连忘返的,连将军近来也成了这红袖坊的常客了。”
太子摸着手中的汤婆子,眸子凝着晨光里的长安城,炊烟起万家,金光映黄城,一派壮阔尊华!
“走,本宫就去会会那红袖坊!”红袖坊太子原也不是头一次去了,只是碍着太子的身份,便是去了也常是偷偷摸摸的,点的原也不过就是那么些熟知的人,真真是无趣得紧,如今寻了个由头,自该去好生玩一玩才是。
天亮之后的清晨万物寂静,晴好的天似水洗过一般,几片雪一般的云浮在半空,于冬季倒是难得有这样一个艳阳天。
宫墙一层一层的将最里头的宫殿包裹,高而四方的宫墙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如今难得的艳阳天里宫妃都自宫里出来了,绕过御花园,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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