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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再嫁:情撩冷面将军-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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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坐在铺有虎皮的大椅上,目光粘在顾其镗的身上,痴痴的自嘲:“我原以为是我心有病态,为了纠正这病态才娶了长公主,却不曾想,这么多年,原来是我自己辜负了我们。”

    在顾其镗的手上,紧握着一块玉,那玉是顾其镗三十岁生辰时,他亲手做了给她戴上的,当年醉酒误亲了她,被她砸进了池塘里,人也在池塘里头淹了足足三日,原以为丢了,不曾想竟还被她临去时握在手心里。

    无论她是为了引起今上的牵绊还是旁的什么,他的目的都达到了。

    皇帝握着顾其镗的手,嗓音哽咽:“你连死了都有利用朕,你什么都算计的清明,朕错失了那么多,你也只是这般高远的瞧着,笑话朕…”

    录海听着皇帝哽咽的嗓音,一把年纪的人了和,自个儿也有些撑不住,悄出去抹了一把眼泪。

    接班的小徒弟诧异的瞧着录海公公,满眼同情:“师父,您这是怎么了?难不成,又挨骂了?那也不至于哭上啊。”

    录海一拂尘抽小徒弟身上:“你懂什么?不该问的别问!”

    外头的天暗沉沉的,连个月儿也不曾露脸,灯火阑珊里星光显得格外明亮,有一人着沉黑的衣打远处而来,他坐在八人抬起的软椅上,衣衫浅影稍稍拂动,透出一抹淡淡的香火味儿。

    录海公公身旁的小徒弟瞧得傻了眼,喃喃道:“师父,这谁啊这么大的胆子敢将软椅抬进御书房外头来。”

    那人曲着一条腿,目光慵懒的打录海公公身旁的小徒弟身上扫过,吓得那小徒弟立马噤了声。

    录海将人拉至身后,朝来人点头弯腰:“大司主请,今上已经等候多时了。”

    大司主也不说话,只点了点头,便任着这软轿将他抬了进去。

    大殿里头是一点儿动静也没有,小徒弟吓得直哆嗦:“师,师父,那就是……就是大司主啊?”

    录海瞧着自家这呆傻的徒弟很是无奈,当初怎的就收了这么一个货当了弟子,如今真真是自寻烦恼:“你消停些,但凡能如此嚣张之人,想必定有不凡之处。”

    小徒弟两眼放光:“听说大司主当年奉旨诸杀了半个朝堂的大臣……”

    录海瞪了他两眼,提着他的耳朵斥道:“这样的大事,岂能胡言乱语!我看你这小命是不想要了!”

    小徒弟忙讨饶:“师父饶命,徒弟再也不敢了。”

    录海公公叹了叹气:“行了,你回去歇着吧,这儿我来看着。”

    小徒弟再不敢多言,谢了恩一转身便跑没影儿了。

    近来长安城不大太平,那些原本已经寂静下来的余孽才开始闹腾了,三天两头的来个刺杀也就罢了,偏还能跑掉,所以这御书房里头的御林军 一时也添了好几倍,气氛压抑得连着外头那蝉都不敢叫唤了。

    对于顾家主的那些前尘往事,苏凤锦打看完了信便开始查,后来在那书房里头查着了一副画,画上的人生得挺好看,那最底下还提了字,瞧着那字,苏凤锦猛然发现,那上头落笔是个不相干的名姓,叫什么……喻全的,也不知那喻全是谁。

    再旁的苏凤锦也没查着什么了。

    三日过后苏凤锦便差了人将那棺盖给合上了,棺材里头搁了件顾其镗平日里最喜欢的衣服,给他新做了个衣冠冢。

    顾府里头的日子似乎变得格外的难熬,白敬之在顾其镗下葬之后便要告辞了,临去时他问苏凤锦,他先前说过的话,可有甚想法,至于之前要说的关于顾其镗的那个秘密,他再也没有讲过。

    苏凤锦只当他是玩笑话,将人送走了之后就开始过上了在顾府里日夜折腾的生活。

    东家长西家短的日子忙碌而充实,她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想关于顾其镗的事,想来,或许这也是顾其镗自己事先便已经安排好的,苏凤锦自也是无从反驳,只能选择了默认, 好在并无甚大事的发生,一切照旧如常,倒也是一桩好事。

    有忆秋帮衬着,苏凤锦偶尔也能松上一口气,只是如今的朝堂里头,因着魏家大公子的加入而硬生生将朝堂的局势又重新撕裂了。

    苏凤锦一边忙了一个月多,一转眼的功夫便开始入秋了,每日的正午温度不如往日那般炎热,一到了夜里便寒津津的,战青城已经一个月多不曾来寻她了,每每差了人去打听,只道是他与那魏兰馨伉俪情深,苏凤锦心里头火烧火燎的,却是什么也做不得,只能这般眼睁睁的瞧着,装作纯善无辜的模样,毕竟战青城与那魏兰馨再好,这流言蜚语里也敌不过战青城同叶相的那点子趣事儿。

初入将军府 第354章 空前盛况

    关于叶相与战青城那些事儿,长安城里头是传得沸沸扬扬的,因此,但凡当事人有什么不一样的举动,在旁的眼里看来,便是正常的,也自然而然的变得不正常起来,众人纷纷将同情的目光移向了那魏府无辜的小姐魏兰馨,唉,年纪轻轻的,怎的就瞎了眼,挑了这么一个夫婿,被休弃一次不打紧,这第二次还要巴巴的往上凑。

    初秋的寒气略重,自打顾秦淮被封太子少傅之后,顾府的地位可以说是蒸蒸日上,在这长安城里头横着走也是无人敢管。

    这不,如今顾府里头那不大相干的一群小辈也就越发猖狂了起来。

    苏凤锦同忆秋正打那乌衣巷经过,便瞧见一群人围在一处闹轰轰的,苏凤锦掀开帘子就瞧见一个人正在暴打一个躺在地上的少年,那少年隔得 远,瞧不大真切。

    忆秋凝着那打人的青年,眉宇轻拧:“那似乎是怀安王妃家嫡亲的弟弟。”怀安王妃的弟弟,也难怪如今这样嚣张了。

    那躺在地上的人吱吱唔唔痛苦不已,打人的脸上扬着十二分的畅快:“让你在这儿挡了爷的道儿,爷今儿偏要点了你未婚妻你又能如何?爷的姐姐可是怀安王妃,爷姐姐的小叔子还是这当朝的太子太傅呢,你若是要告我,只管告去,到时候收拾不死你。”

    苏凤锦气极,砸了手中的杯盏,咬牙切齿:“这是哪家教出来的混帐!”

    忆秋忙按住她,低声道:“那怀安王妃嫡亲的弟弟在这长安城里头是出了名的横行霸道,你如今虽是顾家族长,却到底还是要仰仗着怀安王府在朝廷中的威望……”

    苏凤锦将忆秋拂开,纵身下了车舆一声低斥:“来人,把这顾府不知礼仪廉耻的东西绑起来!”

    那少年微微抬头,瞧着苏凤锦,吃力的爬起身,将那女孩护到了身后,防备的瞪着她。

    这怀安王妃的弟弟瞪着苏凤锦,那目光似要将她吃了一般:“你是何人,胆敢这么同爷说话。”

    那怀安王府的王妃是个年纪很轻的女人,比怀安王足小了近二十岁,连带着这一人得道鸡犬升天里的这只鸡也嚣张不少。

    苏凤锦拂了拂衣袍,淡道:“顾府可教不出你这种纨绔子弟来!”

    那人面色一沉,瞪着苏凤锦,默了一会儿,忽的抽出身后人的剑转身便给了那少年一剑,血浸上了少年的胸膛,这人猛的又将剑抽了出来,一时血溅三尺,在他身后被护得很好的那个小姑娘泪流满面声嘶力竭!

    苏凤锦气得手发抖:“忆秋,把他给我送到衙门里去,浣纱,快把他带去张大人那里!!”

    浣纱轻易的便将少年抱了起来,一转身匆匆去了张纪全的府坻。

    好人还在瞪着苏凤锦,破口大骂:“你好大的胆子,连爷都敢绑,我告诉你,我姐夫可是怀安王,区区一个衙门能耐我何,到时候我若是出来了,必要扒了你的皮!干得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啪的一声,苏凤锦慢悠悠的晃了晃手腕,眸色幽冷:“他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本族长也可以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带走。”

    那人还在不断的谩骂,苏凤锦视线落在那吓傻了的小姑娘身上,取了帐子递给她:“随我去张府。”

    小姑娘指尖发着颤,瞪着苏凤锦,厉声道:“你们都是一伙的,你们顾府没有一个好人!他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必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苏凤锦登上车舆,小姑娘也跟了上去,马车绝尘而去,留下了一群看热闹的人七嘴八舌。

    苏凤锦也是头疼,顾府也就这么一些人,在之前今上登基的时候就死得差不多了,如今整出个怀安王妃嫡亲的弟弟却也是这个样子,实在令人心焦,难道这顾府里头就没有能堪当大任的孩子了吗!

    顾老爷将顾府砸在她的手里就不管了,苏凤锦只觉压力成倍的增长。

    张府门口大门紧闭,浣纱抱着昏死过去的少年面无表情的站着,待苏凤锦起身去敲了门,那田七才跑来开了门,瞧见苏凤锦,一脸诧异。

    张纪全端着一个茶壶路过,见了苏凤锦:“人留下,其他人,走吧。”

    苏凤锦只得将踏进张府的一只脚又收了回去:“有劳张大人。”

    田七又细细打量了苏凤锦两眼,觉得她同苏凤锦是越发的相像了。

    浣纱将少年递给田七,田七抱着颤颤巍巍的进了府,那小姑娘哭着也跟了进去,大门复又闭上,苏凤锦抹了一把面上的汗,拂衣回了府。

    暮色稍沉,见生瞧着还在书房里头忙碌的苏凤锦,内心挣扎了一番最终浣纱瞧他这没出息的样子实在看不下去了,给了他一脚,直接将人踹进了书房里头。

    苏凤锦抬头,瞧着那略显狼狈的人。

    见生打地上爬起来,咳了两声,气道:“爷,那怀安王和王妃过来了,我瞧着他们此番怕是要来找事儿了。”

    苏凤锦捏着笔,面色一沉:“那少年如何?”

    “张大人的医术了得,只是如今还未传出消息来,我瞧着怕是有麻烦了!沾着顾府的光在外头横行霸道,如今到好,连顾府也干脆不认了,要我看,不给他些苦头吃,他是不知道谁才是顾家的族长。”

    见生极力怂恿苏凤锦。

    苏凤锦去了前厅时便听见王妃正在哭哭啼啼的埋怨着:“我只得这么一个弟弟,自是要宠着些的,他不过就是在街角上同人起了些争执将人打了一顿罢了,这顾锦年竟还要将我弟弟送了官去!也不瞧瞧,若是没有这怀安王府撑着,他能走到今日?如今倒越发不将自家人放在眼里了,哪一日怕是要连着咱们怀安王府也一道收拾了。”

    见苏凤锦来了,冷斥道:“这才当了族长多久,倒学会胳膊肘往外拐了。”

    这是苏凤锦第二次见怀安王,第一次是在顾其镗的葬礼上,那时候的他着了一套孝服,面容苍白,胡子拉茬,瞧着竟比顾其镗还要老些,如今同这如花似玉的继王妃呆在一处,倒像是孙女同爷爷一般。

    “早闻王爷乃明理之人,想来今日之事王爷来前了解仔细了,这孰是孰非,还望王爷明鉴。”苏凤锦扫了眼见生,见生了人端了茶盏进屋。

    怀安王捏着茶盏,扫了眼自家爱妃:“那事,确是听说了,不过,原来也不是什么大事,你又何必将这件事情闹得这样大。人既已经送去了衙门里头,这苦也受过了,就将人放了吧。”

    美人带着泪瞪着苏凤锦,恨得咬牙切齿:“原都是你害的,亏你还是大家的族长,竟连自己人也保不了,我看你这族长也不用当了,不如就交还给王爷来做,也定比你这胳膊肘往外拐的要好得多!”

    苏凤锦耐着气性,温声道:“顾府家业颇大,若无一个理字,难以长久,王妃若是真心疼弟弟,应当教他如何成为一个人才,而不是跑到街上去欺男霸女,顾家便是护得他一时,也护不得一世!”

    怀安王面容一沉,一巴掌扇在桌上,嗓音暗沉气势里透着凌人的压力:“你的意思是说,这人你是救不得了?”

    苏凤锦端着茶盏吹了吹:“他若无罪,自然安平。”

    怀安王妃抄了茶盏朝着苏凤锦砸去,那滚烫的茶水沾在苏凤锦的身上,还好如今入了秋,身上穿得多,倒也不算太烫。

    见生气急,险些抄家伙:“你也不瞧瞧你那弟弟干的是不是人事儿,如今只是伤了旁人还好,哪日若是伤及了皇家的人,莫说是顾府了,就是你怀安王府也休想两全!”

    怀安王妃扑进怀安王的怀里,美人带泪:“王爷,你瞧瞧这奴才说的什么话!”

    一道沉朗的嗓音穿了过来,将闹腾的怀安王妃吓住了:“怎么?你很不满?”

    苏凤锦寻声望去,暗自松了一口气。

    顾东风着了件素色的长袍,长袍上头绣着些红色的彼岸花,因着他生得妖冶,所以瞧着又让人心里头发慌。

    怀安王妃咬牙切齿的憋了一肚子火:“他将我嫡亲的弟弟送去衙门……”

    顾东风望向苏凤锦,沉声道:“您好歹是顾家族长,怎能将人送去衙门呢?”

    怀安王妃神色一松,又听得顾东风道:“应当直接送去刑部,我来的时候听闻那少年已经死了,连带着那姑娘也一道殁了,法网恢恢,岂能因人情恩枉送他人性命!”

    怀安王妃面色一青:“你这是什么意思,外人的性命是性命,难道我弟弟的性命就不是性命了吗!你们!我看你们就是瞧见怀安王府如今在朝中的地位,一味的嫉妒罢了!”

    怀安王沉着一张脸,扫了苏凤锦两眼,冷笑:“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野小子在这儿自称顾府族长,一个是名不正言不顺的私生子,在这儿同本王说三道四!”

    顾东风背脊笔直,眸色里头泛着轻波:“顾某不过是替族长做事罢了,是不是顾府的人,与顾某无甚干系。”

    瞧他这话说的,那怀安王被气得拂袍领了自家王妃走了。

    苏凤锦暗自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胸口叹道:“还好你来得及时,否则我可真不知该如何接话了。”

    让她当这个族长,真是难比登天。

初入将军府 第355章 顾府掐起来了

    顾东风扫了眼她那水映出来的深色白衣,眸色幽冷:“对付怀安王那种人,不可太软气,他虽是怀安王,王位到底还是你外公那儿随袭过去的,若是没有顾府这个财力撑着,风一吹也就倒了。”

    苏凤锦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他要同我拼个你死我活了。”

    顾东风扫了眼地上碎掉的杯盏,弯腰拾起一片来:“未必不会,若是你殁了,顾府里头能名正言顺成为族长的长辈,就只有他一个了,他的性子原就是个不择手段的,又哪里会顾及苏凤锦是不是顾府的族长。

    苏凤锦欲哭无泪:“我这个族长当的,还不如什么都不当呢!”

    顾东风悠悠的将瓷片搁在桌案上:“这瓷器十两银子,见生,一会儿记在怀安王府的帐上。”

    苏凤锦愁得很,柳客舍打外头窜了过来,四处张望了一番,抹了一把汗:“浣纱呢?我好容易才从太子表兄那里逃出来,怎不见她?”

    苏凤锦如今正愁着,见柳客舍来了,眨了眨眼:“你是北晋六皇子。”

    柳客舍退了两步:“那什么,没事我就走了。”

    苏凤锦搁了茶盏,悠悠开口:“回来。”

    柳客舍只得折了回来,老老实实道:“我什么也没有做,原来都是大哥的主意……”

    “你大哥?他怎么了?”

    “没,没怎么。”柳客舍好了低着头,恨不能将头埋进地里头去。

    “行了行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只让你怀安王府里头住上几日。”

    柳客舍忙摆手:“不成不成,我……我这性子,只怕那怀安王府要鸡飞狗跳了。”、

    苏凤锦眸色微眯:“偏要他鸡飞狗跳!”

    她已经想过了,要让顾府明白人才与礼义廉耻的重要性,必要从她这个族长的威望开始建起,她收拾不了怀安王府,这性子扭曲的柳客舍未必就收拾不了。

    柳客舍坐下喝了两盏茶,擦了擦嘴直叹气:“我刚打东晋逃回来,你就又要让我往虎口里头送,除非你让我见见浣纱,否则,我不去。”

    浣纱的任务是保护苏凤锦,苏凤锦若是没有危险,就要看那浣纱的心情了,她若是心情不好,一一整日谁也别想找着他。

    苏凤锦瞧了瞧这天色,悠悠道:“想来这个时候若是传个书给东晋太子殿下,他也能差些人来将你寻回去。”

    柳客舍愁着一张脸咬牙切齿:“你这性子,同我大哥真是越发相像了!”

    苏凤锦笑得眉不见眼:“过奖过奖,那怀安王府之事,还劳你多加费心了,若是能教他们悟出世家团结互助,倒也是立了一件大功。”

    顾东风斜眼扫了眼柳客舍,眸色微晃,转身一言不发退了下去。

    柳客舍一脸纳闷:“这人怎的这样闷骚 ,喜欢穿艳丽的衣裳也就算了,瞧人也是爱搭理不搭理的,你是怎么同他讲上话的。”

    苏凤锦若说是他自个儿搭上来的,这话似乎也不大妥当,只得吩咐了人替柳客舍安排了一处客房让他住下。

    待这府里头的人都各有了去处,见生这才同苏凤锦一道去了里屋:“爷,您这族长当的,也忒憋屈了些,那继王妃算是个什么东西?左不过是仗着自个儿年轻漂亮勾搭了她怀安王罢了,若是再来个年轻更漂亮的,你看那怀安王还会不会将她放眼里去。”

    苏凤锦换了外头的袍子,洗了一把脸,待整个人精神了些,这才问:“那少年如何?”

    “九爷已经说过了。”这人到底是没救回来了。

    苏凤锦一拳愤愤砸在书桌上,气得面色发青:“那也是一条人命啊,岂能如此欺辱! ”

    见生啐了一口,厌道:“死在他手里的人可不在少数,证据我都一并呈上去了,便是有怀安王护着,不死也得扒一层皮!”

    这儿正商量着呢,外头进来个通传的小丫鬟,说是顾秦淮求见。

    苏凤锦还未表态,那人已经风风火火的进来了,这进就进了吧,脸上还带着青青紫紫的伤,见苏凤锦盯着他的伤瞧,他尴尬的摸了摸脸:“那什么,过来的时候走的急,不当心摔的。”

    如今夜色已经深了,明灯盏的光朦胧的拢着,窗外头的雨声下得很急,倾盆一般,雷呜声在墨色的天空翻腾滚打。

    顾秦淮摸了两把脸,疼得龇牙咧嘴:“族长,你也别同我爹置气,那混帐东西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比他亲姐姐还要了解些,你这么做到也没错,我爹若是要拿你,我便同他拼个你死我活。”

    苏凤锦捏着茶盏,心里头五味陈杂:“你如今也是太子少傅了,怎的说话还是这般口无遮拦。”苏凤锦觉得,今上将那少傅的位置交给顾秦淮又不立太子,左不过就是给顾家一个安抚罢了,毕竟这种悠闲还不用管教就有俸禄领的差事,那真真是一个天大的恩典。

    顾秦淮嘿嘿一笑,坐到了苏凤锦对面,吹了吹茶盏,刚饮一口又疼得扭曲了一张俊脸:“今儿来,原来也不是什么要紧事,只是听人说顾府私开了金矿却又不曾上报,被人发现举了出来,那折子被我的人拦了下来,顾府行事,历来乖张,又怎会不上报。”

    苏凤锦扫了眼见生,见生低声道:“原来是有这么一个金矿,那时候恰逢丧事,也就耽搁了。明儿我就去报上。”

    苏凤锦微点了点头,整个人疲惫得很。

    顾秦淮也没有要走的意思,那茶喝了一盏又一盏,最后见苏凤锦不闻不问,忍无可忍 :“族长,你同我说句实话,那孩子到底是不是你的!”

    苏凤锦一口茶险些喷出来:“你说什么?”

    顾秦淮又觉那么问似有不妥,急道:“那,那姜太红自打上次回了府之后便越发嚣张跋扈,整个一母老虎似的,你瞧我脸上这伤,就是她打的,偏我又不能拿她如何,只能生生受了!她是不是在怨我那日不该将她带了回去,坏了她想当族长夫人的美梦了。”

    苏凤锦心里憋着笑,还要一本正经的安慰他:“我左不过就是个断袖,便是瞧上你,也断不会瞧上你家夫人。”

    顾秦淮懵了好一会儿,喃喃道:“莫不是她看上的另有其人!是哪个混帐,爷要宰了他!”

    这时辰也不早了,苏凤锦只得安慰道:“有事还是回家去问个清楚的好,依着她的性格,若是心里头真有人也不至于同你在一处呆得这样久,早就去浪迹江湖去了,到时候便是谁也寻不着谁。”

    顾秦淮原也是个生得俊朗的翩翩公子,当年参加殿试回来,三元游街的时候,也不知迷了多少姑娘家,不曾想,如今竟以这样一种姿态折进了姜太红的手里。

    见生在一旁嘀咕道:“姜姑娘对你也忒好了些,你也莫要如此不知足,哪一日她若是真跟人跑了,你可就等着哭吧你。”

    顾秦淮防贼似的瞪了眼见生:“你是不是也看上她了?我告诉你,就算是死,我也不会把她让给你@!”

    见生一脸懵样儿瞧着顾秦淮:“你当谁都是你太子少傅吗?”

    顾秦淮撸起衣袖子,那上头露出青青紫紫的伤来:“她近来怀着孩子,甚是辛苦,我便一再忍让,你瞧瞧这些伤,都是她掐出来的,动辄打骂的,谁受得了啊!不说了,我回去了,若是让我抓着哪个混帐,我非打断他的腿不可。”

    顾秦淮气匆匆的走了,苏凤锦差见生暗地里跟着他,险得他气着了,跌下那秦淮河里去。

    人走了没多久,外头忽的窜起一团明天亮的火,那嘈杂声闹得很,整个顾府瞬间浸入了一片大火里,火同雨混作一处,一时竟有火掩过了水的风向。

    苏凤锦走出去便迎来的几个黑衣人,偏那些护卫都赶着去救火去了,那些黑衣人训练有素,手中的剑是极其普通的那种,剑光在雨幕里寒意闪闪,苏凤锦被逼得连连后退,最终躲无可躲,跌进了暴雨里。

    浣纱提剑迎上,于暴雨之中苏凤锦果断的转身就跑。

    那些人追在苏凤锦的身后,苏凤锦冒着雨冲进了顾府后头那大山林里,如今大雨滂沱的,是极好藏身,那些人提着剑追进了山林里头,苏凤锦没有武功,好在穿着男装,跑起来倒也不碍事儿,雨水从她的脸上不断的冲刷而下,苏凤锦沿着后山一路往前冲。

    那些人紧追其后,有一把剑剑尖已经划破了苏凤锦的后背,她只能一手捂着拼命的逃,若是这个时候战青城赠她袖箭她戴着,她也不至于被人伤成这个样子。

    如今暴雨滂沱,天气又格外寒凉,苏凤锦冲到那泥泞处时,那尽头已经没有多余的路了,苏凤锦瞪着那山崖,脑子里想了想小话本里的剧情,按说这个时候就该来个主角英雄救美了,可如今放眼望去,除了杀手,旁的连个人影也没有。

    她瞪着那杀来的几个人,慌道:“慢着!就算是要取我的性命,那起码也得告诉我是谁吧,要不然,万,万一阎罗王问起来了,我该如何是好!”

    那黑衣人没搭理她,一剑横了过来,苏凤锦猛的便朝后倒去,整个人沿着泥泞的山涧滚了下去。

    那几个人面面相觑,最终决定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于是冒着大雨冲了下去寻人。

初入将军府 第356章 小命一条

    苏凤锦身上虽被石子荆棘划伤了,好在运气不错,躺在那石头缝里,那些黑衣人经过,瞧得并不明显,所以也就忽略了,只草草的寻了一圈,便辙了。

    苏凤锦是被雨水冲醒的,醒来的时候外头的天已经蒙蒙亮了,冷冽的寒气覆在她的身上,她整个人没什么力气,狸猫小五蹲在她的脸旁,伸出那带刺的舌头在舔她,苏凤锦撑着身子打那细缝里头爬了出来,瞧着满身是雪的狸猫,狐疑道:“我被追杀满身是血也就罢了,怎么你也是一身的血。”

    狸猫挪进她的怀里,喵了两声便闭了眼睛不吱声了。

    苏凤锦看了看四周,发现她站在这么一个高不成低不就的地方,上去吧,她没力气,下去吧,下边是一条湍急的河流,河水很急,河道极其狭窄,那上头还有肉眼可见的尖锐利石,若是这么滚下去了,怕是不死也半残了。

    苏凤锦抱着怀里瑟瑟发抖的狸猫,盯着对面光滑的石壁发呆,她也不敢大声喧哗,怕那些人还未走远,被她的呼声再吵过来,那可就真的是得不偿失了。

    苏凤锦细细想了很久,那样训练有素的黑衣人,不可能是一个小富贵家里头出身的怀安王妃能请得动的,至于怀安王,若是没了苏凤锦这么个能随便摆动的木头族长,他又如何能安稳度日?自也不会是他,苏凤锦思前想后琢磨了半天,实在琢磨不透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只能一边坐着一边细想。

    黎明的曙光彻底升了上来,浅薄的云雾从山林间缭绕开,苏凤锦细细将怀里的狸猫打量了半响,见它的身上竟带着剑伤,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苏凤锦扯了发带替它束好伤口,整个人昏昏沉沉的,隐隐约约里听见了狼嚎的声音,接着便是人影打上头晃了下来,苏凤锦猛的起身,一个踉跄险些跌进那湍急的河流里头,那人伸了大手扶了她一把,炽热的眼神凝着她,眉宇微皱。

    “半月余不见,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了。”战青城低沉的嗓音里带着些心疼。

    苏凤锦怀里头的狸猫忽的跳了出来,朝着战青城发出尖锐的叫唤声,那嗓门儿扯的,好似战青城要她的命一般。

    战青城扫了眼那狸猫,暗自叹了叹气,拎起那猫的脖子,眸色凌厉:“你最好闭上你的猫嘴,若是惹闹了我,便将你扒皮抽筋。”

    苏凤锦将狸猫夺了抱在怀里,忽觉十分委屈:“你这些日子去哪了?如今一来就拿我家小五撒气。”

    战青城将她带进怀里,苏凤锦抬头看他,万丈光芒打他的背后探出来,衬得他那高大的身形越发的硬朗,苏凤锦倚在他怀里,忽有些后悔,不知她为什么要进顾家,若是不进,或许外公也不会殁的这样快了,她也不会遭人怨恨,恨得要杀了她,如今她每日每夜都在提心吊胆,就怕一晃神的功夫,人家就提着刀剑过来了。

    战青城此时也显得有些狼狈,他的脚上泥泞满布,身上的衣袍沾了雨水,被荆棘划破,脸上身上带了些细碎的伤痕,想来是着急寻苏凤锦,所以连夜折腾出来的。

    他伸手摸了摸苏凤锦的脑袋,拧眉急道:“怎么这么烫!”

    苏凤锦握着战青城的手,委屈巴巴掉珍珠:“你这么久没有来,我以为你要同魏兰馨双宿双栖了。”

    战青城将怀里的人抱得紧了些,狸猫被挤在中间,抗议的叫唤了两句,被战青城无视了个干净:“我带你回家。”

    他将苏凤锦背在背上,一手扯着荆棘藤条一点点往山脉上头爬,如今下了雨,山路滑得很,战青城的发带将两个人缠在一处,如今披头散发的,苏凤锦扒在他宽厚的背上,忽觉无比放松,她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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