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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再嫁:情撩冷面将军-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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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你,这么算来,魏兰馨是不是也算是我娶的了?”
战青城挑开盖头:“这般时刻,提她做甚?”
苏凤锦转身倒了两杯交杯酒,笑意惑人:“忆秋呢?”
战青城接了酒盏,笑盈盈道:“原是你说的,未成亲便算不得大婚,如今你我也算是成了亲了,日后你可要离那些混帐远一些。”
苏凤锦侧头瞧着他,眸目如星:“哪些混帐?”
战青城将她抱了起来,嗓音低哑:“如今这大好的日子,怎的三番两次提别人。”
苏凤锦躺在大红的锦被间,朦胧的灯盏带来满室旖旎,清风徐来,满室灯火摇曳,正是两情相浓时,那见生忽的窜了过来,瞪着床上的战青城傻了眼:“你你们!!!”
苏凤锦按住即将发火的战青城,望向焦急的见生:“怎么了?”
见生急道:“咱们屯在长安城的锦缎,全部都起火了,云绣坊的那一批也全烧没了,少爷,你快云看看吧。”
战青城躺在床上,掀了掀眼皮,冷冷的目光落在见生的身上,淡道:“慌什么?明儿天一亮去大使馆取银钱就是了。’
苏凤锦满脸狐疑:“大使馆?”
战青城叹了叹气,翻身坐了起来:“嗯,就说太子殿下喝醉了,路过云绣坊时见着去绣坊外的荼蘼花好看进去摘了花儿,一时手误,打了灯盏引了火灾。”
见生一把将袖子撸了上去,气乎乎道:“原是太子殿下烧的?我去找他要去。”
苏凤锦见这人风一般窜了出去,忙去拽,战青城起身关了门,将人扛起来扔了回去:“他忙他的,咱们忙咱们的。”
“可是……”
“有你外公在,你还怕顾府吃了亏不成?”战青城咬着她的衣带子,浑身炽热得如同一团火。
苏凤锦迷迷糊糊里想,她这样算不算三嫁了?应该……算吧?还是……不算?
长夜漫漫,几个单身的凑在一块儿喝闷酒,白敬之闷了两斤,柳客舍不敢得罪他,也没敢对他火烧了云绣坊的事儿有任何意见,反正孽都是自己作的,哪一日他知道云绣坊的主人就是那位顾锦年了,柳客舍觉得,自家表兄怕是要悔得肠子都青了,只是这会儿,他连安慰都懒得给一句。
段均亭默默陪着喝,模样老实得很:“你说是个什么样的姑娘,竟瞧不上太子殿下,我要是个女人,我就看得上你。”
白敬之扫了他一眼,捏着酒盏又闷了一碗。
段均亭见没什么效果,只得轻声道:“要不然,你告诉我到底是哪家姑娘,我给你打听打听,凭我的本事,还没有做不了的媒。”
白敬之喝了好一会儿,才闷声道:“谁同你说是姑娘?”
段均亭吓得直哆嗦,一时觉得自个儿都危险了:“莫莫莫,莫不是男的……”
柳客舍替白敬之续了一壶酒递了过去:“这世间除了女人和男人,难不成还有第三种人?”
段均亭哆哆嗦嗦道:“不是还有太监嘛…不是,怎么你们这些有本事的都兴断袖了?那我还是喜欢美人,那我是不是不正常了?”
有时候同一群不正常的在一块儿久了,就会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不正常。
初入将军府 第351章 皇帝的警告
这一月最轰动长安城的,并非顾府那场盛大的大婚,而是大婚之后第三日,顾老爷子便重病卧了床,听着那入府的大夫所言,似乎是被什么给克着了,突然便得了重病,那血更是成天成天的咳着,止都止不下,如今那顾家孙少爷一直守在病床前,顾府的生意都由着那新进门的媳妇忆秋姑娘打理着。
炎热的天气里顾府气压显得很是低沉,前来探望的很多,他们怕顾老爷殃了之后顾府的财权落入不相干的人手里,所以在不断的观望,但是都被苏凤锦拦了下来,道是那顾老爷子身体不好,不可太过劳累,只让那些前来的人也就远远的瞧瞧上一眼便打发去前厅饮茶了。
炽热的正午知了撒了欢的叫唤,扰得病人梦境难安。
苏凤锦坐在床边,伺候着顾老爷子,与其说是伺候,不如说是苏凤锦抱了个帐本在上报帐目,以前不知道,如今接触得多了苏凤锦才发现,顾府的财源十分庞大,可是庞大归庞大,一个至命的地方却被朝堂拿捏着,若是哪日朝堂看顾府不顺眼了,那么顾府就得被今上捏死在手心里,捏得轻而易举,好似捏死一只蚂蚁一般。
外人只道是顾老爷病重,其实却不然。
他躺在床上难以动弹并非是病重,而是受了伤,伤得很重,又为掩盖浓厚的血腥味儿,便刻意差人在屋子里头熏了极厚的一股药味儿。
苏凤锦正念着,顾员外摆了摆手:“你方才说,凉州城的收成是多少?”
苏凤锦复又报了一次,顾老爷气得面色发青:“混帐!这一年凉州发生了那么多的事,如今再上交租银!你将这些银钱尽数还过去,让他们补贴补贴!”
苏凤锦忙拍着顾老爷的胸口,低声道:“你别气,我这就吩咐下去。”
顾老爷躺在床上,语重心长:“你须记着,取之于民,当还之于民,若是哪一日顾府失了民心,就不会再久远了。”
苏凤锦很是不解:“外公,那不是为君之道吗?”
顾老爷语重心长:“为君之道,君有君上之意,却也有君子之意。顾府往后交到你的手里,你要好生的保全……”
那门外头传来见生敲门的声音:“老爷,外头有人求见,说是姓顾。”
顾老爷拂了拂手,让那人进了屋。
一瞧见那人,顾其镗险些跪下,苏凤锦也险些跪下。
那人着常服,胡子花白面容带着慈祥的笑意,入了屋凝着战其镗,面容阴沉:“你倒命长。”
顾其镗躺在床上,浑身包着纱布,只笑盈盈的瞧着来人:“托了你的福。一切平安。”
今上面容越发阴沉,他拂了拂衣袍,站在床边,姿态凌人:“如今平安,日后可就难说了。”
顾其镗朝苏凤锦扬了扬头:“你们都退下。”
苏凤锦记得这张脸,可是顾锦年却是不该记得的,今上凝了苏凤锦半响,直到她退下了,今上这才拂衣坐下,不自觉的伸手替她顾其镗捏了捏被子。
顾其镗低咳了两声,悄将手中的帕子奄下,笑道:“今上怎会来此?”
其实细论起来,当今圣上应该是顾其镗的养子。
今上垂眸,凝着这顾其镗,嗓音有些低哑:“朕只比你小了八岁,却不曾想,你如今瞧着竟比朕还要老些。这脸,可不比先前了。”
顾其镗低声轻笑:“老夫足长今上八岁零十一个月。”
今上捏着他喝过药的杯盏,凝着那上头的浅淡云纹,眸色幽暗:“你如今是要与我作对了?”
顾其镗垂眸,面容上透着老练的恭敬:“草民不敢,草民不过就是个经商的,不敢有任何妄议。”
皇帝搁了杯盏,眼底掀起一片汹涌的波澜,最后在猛烈而扎眼的阳光下又尽数敛了起来,他予顾其镗倒了一盏水:“如此,甚好。顾府既有心匡扶南晋,朕也不会亏待了顾家,自今日起,顾秦淮便官至太子少傅。官居从一品。”
顾其镗欲起身谢恩,被皇帝轻按下,他凝着那削瘦单薄的肩头,心头一阵苦涩:“朕左不过就是来瞧瞧你,你不必如此礼数周全,好歹当年你也曾救过朕的性命。”
“那草民就不多礼了,恭送今上。”他躺在床被间,面色苍白,指尖发着颤,眸底是一片暗淡。
皇帝行至门口,脚步轻顿:“你可知,朕为何舍允你留下那么一个随时能危及于朕祸害?”
顾其镗被子下的手紧了紧:“草民不敢揣测圣意。”
皇帝复又回了床前,目光灼灼如同烈火:“你知道,你自始至终都知道,否则你也不会抛下你并肩王的身份去做你的顾员外!你也不会远居江南,离朕那样远,让朕连见一面也艰难,你什么都知道,你一直在装不知道,那么朕呢?你可曾考虑过朕?朕若是当真杀了她,你是不是就打算再也不见朕了?”
顾其镗凝着那一盏茶,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草民已经老了,那些往事都已经忘得差不多了,不过江南倒确是个好地方,水土养人。今上若是得空了,可去江南一游。”
皇帝气极,冷冷凝着他:“你是什么样的身份,朕未必就不知道!”
顾其镗指尖微颤,不再言语。
皇帝转身拂袖而去,出了门,视线落在亭中的苏凤锦身上,一时竟觉这顾其镗与这苏凤锦是这般的相似。
苏凤锦一时也不知该不该行礼,于是便只装作不知,那今上也没有扰她的意思,转身便匆匆走了。
苏凤锦待人一走后脚便回了房里,见顾其镗竟拿着一只碗在喝药,心下狐疑,她外公竟还能坐起身来喝药了?这伤到底是轻还是不轻?
顾其镗饮了药,苏凤锦忙接了碗过去,低声道:“外公,他怎会来瞧你?莫不是出了什么事了。”
顾其镗凝着那碗,叹了叹气,竟好似轻松了些:“凤雏,从明日开始你便是顾家族长,你要记得我同你说过的话,万不可让人知道你的身份!无论如何,你都不要参与到权力中去,秦淮那孩子,他会助你。”
苏凤锦想起跪在那大殿里头痛哭流涕的人,心下越发忐忑:“外公,你好好的说这些做什么?我还有好多都不明白,还等着你教我呢。”
这是骨血亲情的感觉,苏凤锦头一次尝到了亲人的滋味,心里越发舍不下了。
顾其镗咳了两声,复又将帕子藏了起来:“下去吧。”
苏凤锦只得将那些帐本尽数带走,未了又回头看了眼顾其镗,心下分外不安。
见生瞧苏凤锦魂不守舍的,还当她是在想战青城,凉飕飕道:“明儿魏逸仁那贪官下葬,他自是去陪他那名正言顺的岳父去了,这一时半会的你便是念也怕是念不着了。”
苏凤锦坐在书房里,心不在焉。
这漫漫长长的一日,不仅仅苏凤锦魂不守舍,同样魂不守舍的,还有那位今上。
他无数次的盯着那茶盏的杯沿发呆,表情隐忍晦涩,录海公公在一旁瞧着,叹了叹气:“今上,眼看这天就要亮了,您可在御书房里头呆了一天一夜了,若不歇歇,身子怕是要吃不消了。”
皇帝凝着爬满了皱纹的手与一缕拂到了身前的白发,指尖微微发颤:“录海,朕也老了吗。”
录海笑脸相迎:“皇上说的 哪里话,如今的皇上才是正当盛年呢。”
而事实上,皇帝已经有近六十岁了,他四十多岁登基,这一生里谁又能够想当,当年才貌双全的并肩王捡回去的那个小乞丐后来成了皇帝呢,只是如今一晃眼,大家竟都老了。
皇帝捏着发,眸色幽暗而深邃:“朕是要千秋万载的,朕岂能如此死去!去将肖爱卿唤来!”
肖富贵正在当值,来得很快,还带了一个极坏的消息:“今上,顾府那位,仙去了。”
皇帝手里头的御笔朱墨滴满了折子,他指尖发颤,面容苍白,好似将去的那人是他一般,好一会儿才道:“你悄着去,将他的尸骨偷出来置在朕的寝殿里。”
肖富贵猛的抬头盯着皇帝,见他神情悲彻,复又低了头,伏令司从来不会过问今上的任何决定,这是规矩。
录海眸色复杂,待肖富贵走了,才低声道:“奴才说句不中听的……”
皇帝冷冷扫了他一眼,那双眸子里尽是沧桑:“既不中听,就闭嘴。”
大殿下一片寂静,烛火的光在晨风的摇曳中殁去了最后一点光亮,新的光明打大殿外头冉冉升起,扎眼得很,皇帝忽的便泪流满面,他似个孩子一般,委屈道:“朕只在那碗边缘抹了抹,不应当有此效用才是!”
录海将人都遣了出去,独自留在皇帝身边,重重的叹了叹气:“滴水观音的汁液……原是剧毒之物,便是大象也无可避免。”只要是剧毒,就不在多少,到底还是会殁的。
皇帝一拂手扫掉了御桌上的折子,面色涨得通红,双目里迸射出阴寒的光芒来:“朕乃天子!朕是皇帝,朕岂能死!去,将大司主给朕请回来!”
录海诧异的望向皇帝。
在伏令司内部有一个不得外人所知的情况,那就是大司主到底是谁无人知晓,他历来着玄衣,面上戴着一具黑色面具,且衣上没有任何纹饰与绣样,录海有幸见过一次,被其冰冷的气场所震慑,只依稀里记得那人生得骨肉均亭,背影修长耐看,只可惜不知容貌如何。
初入将军府 第352章 顾府宜丧
顾府刚大喜三天,转眼又迎来了大丧。
苏凤锦跪在诺大的灵堂前,垂眸盯着那烧纸钱而燃起的火焰,内心苦涩空寂得厉害,每当有人前来祭拜,她只盲目的道谢,请人入座,再跪回去,如此往复,一来一回间天色便已经晚了。
便是入了夜,顾府的哀乐声也不曾间断过,前来唱哀乐的乐队有许多,多是那些与顾府有所关联的人请来演奏的,因着顾府人际广,家业巨大,前来的人个个是披麻戴孝的,恨不能趁着顾老爷殁了争一点什么。
顾意挤着个胖乎乎的身子凑了过来,跪在苏凤锦的身旁,低声道:“如今你可是族长了,你要拿出你的气魄来,断不能教人小瞧了你去才好。”
苏凤锦睁着一双鱼泡眼瞧他,好了顾意吓了一跳,一屁股坐在地上,瞪着苏凤锦哆嗦道:“你瞧瞧你这张脸,快别在这儿跪着了,去歇会罢,要不然族长若是瞧见了,又要怪你不成体统了。”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苏凤锦又哭了,虽没有哭出声来,但是那眼泪却是嗒嗒的往下掉。
顾意一时慌了手脚:“不是,我没说错话啊,你看看你怎么还掉上猫尿了!你一个大老爷们,能不能像族长一样,族长当年血战沙场,那可是流血流泪不流汗的!”
苏凤锦吸了吸鼻子 ,还没擦上脸,一方帕子伸了过来,白敬之双眼灿若桃花:“节哀。”
苏凤锦接了那帕子,醒了醒鼻涕,又抹了把眼睛,这才低声道:“让殿下笑话了。”
白敬之扫了眼气氛低沉的顾府,视线落回苏凤锦的身上:“本宫原是要走了,不曾想最后倒还是本宫来送顾员外。本宫这儿,倒得了个消息,不知顾族长可想一听?”
苏凤锦往那盆里添了些纸钱,哽咽着道:“我如今哪里还有心思去哪那些。”
白敬之眉眼微挑:“若说事关顾员外呢?”
苏凤锦猛的回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若是想知道,不妨与本宫去个地方。”白敬之笑意浅淡,手里头的那柄折扇将他衬得,倒同柳客舍有了几分相似的纨绔之气。
苏凤锦扫了眼四周哭丧的人群,回头望了眼顾其镗那巨大的棺椁,同白敬之一道走了,临去时连见生与浣纱也一并留了下来,只独身前往。
白敬之将她带去了太液池,长安城的太液池分两个地方,一处是皇宫里的,一处是长安城皇宫外头的,离皇宫并不远,与皇城亦算是同一水源,所以那儿的荷花在夏季里头开得盛好,人若是坐在船里头游湖,那接天连叶的,一望无际,清风送香,分外凉爽。
苏凤锦同他上了一船小游船,游船里头摆着茶具与一个紫金香炉,那香炉里头正有炊烟枭枭升起,苏凤锦只觉疲惫与哀伤略减得轻了几分。
两人坐在船上,白敬之带来的那个护卫在撑船,便是正午,一入这池塘里,整个人便瞬间爽利不少。
苏凤锦伸手出船外沾了水洗了把脸,望向白敬之:“殿下要与我说什么?”
白敬之凝着她的面容,心口忽跳的厉害。
这会儿的苏凤锦面色泛红,又沾了些水,一时如水蜜桃一般诱人,那双朦胧又迷糊的眼里透出的几分防备瞧着就似猫儿一般挠心抓肺的。
白敬之撕开视线,低咳了两声,正欲说话,苏凤锦忽的便倒在椅子上睡过去了。
白敬之叹了叹气,这香原来是安神香,不过是差人将量下得大了些,她竟这样快就睡过去了,可见是真的累狠了,如此睡一觉,倒也好。
苏凤锦躺在游船上睡着了,白敬之坐在船里,其间处理了些东晋的事宜,又饮了半盏茶,最后盯着苏凤锦看,发现她没有喉结,整个人白嫩得有些过份,竟好似女人一般,这模样,又令白敬之想起那日在赵府里头见过的那位苏凤锦,却是不知这人与苏凤锦是何关联,二人竟是这样的相像,若非她胸是平的,白敬之一度要以为这是苏凤锦女扮男装。
毕竟二人虽极不一样,可若是刻意为之,倒也不是不可能。
也不知是不是那香的作用,苏凤锦睡得极熟,白敬之略看了看天色,已近暮至,苏凤锦却还没有要醒的意思,又不想扰她,就差人去取了毯子来给苏凤锦盖上,到了夜间,温度降了许多,蚊虫也开始多起来,白敬之守在苏凤锦的身旁,点着一盏豆大的灯给苏凤锦打了大半夜的蚊子,后半夜见苏凤锦还未醒,他只得吩咐人靠了岸,顶着一脸的包将苏凤锦轻抱下了床。
这儿离白敬之的使馆挺近,白敬之将她抱在怀里,越发觉得她整个人清瘦得厉害,就这么抱着,好似一张薄纸一般。
他抱着苏凤锦打魏府门口经过,战青城原是要出门去寻苏凤锦的,结果却瞧见那白敬之竟这样光明正大的抱着苏凤锦招摇过市!苏凤锦靠白敬之的怀里,安静又乖巧,这气氛竟分外和谐,战青城气极,一拳打在大门上,砰的一声,那铁做的门凹了个拳头印出来,苏凤锦也被吓醒了,一睁眼就瞧见战青城那要吃人似的眼神,心下狐疑。
白敬之低声轻笑:“你可是醒了,亏得本宫照顾了你大半夜。”
苏凤锦这才后知后觉她在白敬之的怀里,一时尴尬,结结巴巴道:“我…我怎么……”
白敬之唇压在她的耳旁,亲昵得过份:“我可替你在那太液池里头打了一夜的蚊子,你如何谢本宫。”
苏凤锦正要有动作,那白绸满挂的魏府里魏兰馨跑了出来,挽着战青城的手,语气哽咽:“青城哥哥,你不要走,你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战青城扫了眼苏凤锦,不动声色的避开了魏兰馨:“我只是去收帐。”
魏兰馨抽了抽鼻子,一时竟不分真假:“当……当真。”
战青城嗯了一声,拂袖出了魏府,他高大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夜色里,那光影衬在他的脸上,带着满身的萧条与低沉之气。
魏府里出来了位公子,那公子着一套素白的衣袍,头上挽着一条白色的抹额,身形修长如玉,面容好比那清辉满天地的朗朗月光,见了苏凤锦与白敬之,眸中亦无异色,只微微点头,淡道:“魏府正在办丧事,便不请二位入府了。”
白敬之抱着苏凤锦,笑意阑珊:“无妨,还望魏大公子节哀。”
魏大公子微微颌首,转身回了魏府。
苏凤锦打白敬之怀里跳了出来,恼道:“你就这么抱着我招摇过市了!?”
白敬之晃了晃手臂,叹道:“你也忒重了些,本宫抱得手臂也酸了,你是不是该给本宫捏捏?”
苏凤锦愤愤往前走:“太子殿下有仆人无数,哪里需要我这个行商的小门小户来捏肩!”
白敬之挑了挑眉,笑意满满当当:“凤雏,你瞧本宫这张脸,可全是为了你才被咬成这样,你若不负责,那本宫只能教这长安城的人评评理了。”
苏凤锦心里装着顾府的丧事,不曾将这话放在心上:“草民还有要紧事,殿下回使馆去罢。”
白敬之捏着折扇,装得很是无辜:“本宫近来钱都投给顾府了,穷得很。”
苏凤锦没想过白敬之比柳客舍还不要脸,分明两人生得也差不了多少,性情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教人好无奈。
“殿下你不去红袖坊勾搭美人,不去一品阁品美食,不去皇宫里头谈两国大事,你跟着我做什么。”
白敬之眸色微转:“你可想做皇后?”
苏凤锦脚步一顿,猛的瞪着他:“你是不是傻了?”
白敬之捏着折扇,云淡风轻:“便是男皇后,那也未尝不可。”
“……”苏凤锦倒也没瞧不起断袖的,她只觉得那些真断袖的人想来日子总过得格外艰辛,毕竟她不过是女扮了个男装,就被折磨成这个样子,更遑论其他人了,如今也无话可接。
白敬之默默跟着她走,两人一前一后的穿过一条幽暗的巷弄,巷弄里头的灯忽的被扶灭了,苏凤锦摸着墙走,对面隐约里忽的窜出个人影来,那人捧着苏凤锦便是一顿啃,苏凤锦连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挣扎了好一会儿才发觉这味道似是战青城。
那人亲完就跑,速度快得很。
白敬之悠闲的将人家后门点的那盏点重新续上火,回头瞧了眼苏凤锦:“你嘴角怎么出血了?”
苏凤锦下意识摸了摸,难怪觉得嘴角疼得厉害!那混帐!!
“没事,刚走路不小心磕着了。”苏凤锦扫了眼那平整的青石板,睁眼说瞎话。
白敬之捏着折扇扇着风,同苏凤锦一道回了顾府。
顾府里头不知怎的闹起来了。
那声音远远的传进了苏凤锦的耳朵里头。
“要我说,这顾员外定是被他杀的,我听人说他前儿还好好的呢,处事条理那也是极轻松的,如今这才多久就殁了!”
“对!顾员外这样好的一个人,若是这样枉死了,那可就……就是天大的冤屈了!”
“胡说什么?先前来的时候我便听人说顾员外身子不好,那急疾殁了也不是没可能的不是!难不成顾族长还能对前族长下毒不成。”
见生正同那些人理论,一群人在叨叨讲着,见生哪里说得过他们,一时气极,就差让他的清风剑出鞘了!
初入将军府 第353章 冤家醋窄
浣纱抱着剑躲得远远的,只当从未瞧见过一般,瞧见了白敬之,眸光微掀了掀,终于正眼瞧了一个人,只一眼又收了回去,坐在屋顶上,听着那丧乐,只当是什么余音绕梁之音一般享受着。
不知谁喊了一声顾族长来了,众人霎时间闹轰了起来,一群人朝着苏凤锦奔来,苏凤锦被逼得连连后退,最后险些出了顾府。
她初初站稳,见生窜到她身旁,急道:“少爷,你快想想法子,也不知是谁说的,如今老爷被害致死的消息传的到处都是!”
苏凤锦垂眸,瞧着远处那檀木的棺椁,心里空荡得厉害,若是外公在,不知他又当如何。
忆秋站在那灵堂前,远远的瞧着诸人,沉声道:“诸位若当真介怀此事,不妨日后去问一问伏令司,此事经伏令司肖大人之手,是真是假,问一问肖大人就是。”
若说这争权夺势的三位皇子是烫手山芋,那么这伏令司便是能引火焚身的火铁块儿,能生生将人的皮肉都融消干净! 众人一时禁了声,不敢再说半个字。
忆秋穿过人群,来到苏凤锦跟前,微福了福身,关切道:“可还好?”
苏凤锦拍了拍忆秋的手,望向白敬之:“时辰不早了,怕是要委屈殿下住一夜客房了。”
众人一时屏息,这哪个太子殿下不是香饽饽一般,前前后后一堆人跟着服饰,怎的到了东晋太子殿下那儿,却只跟了那么两个侍卫与两个贴身的丫鬟!
白敬之一拂衣袍:“不了,本宫还须去瞧瞧大夫,明今日要说的事,且明日再谈。”
苏凤锦只得差见生送了白敬之回使馆里头去。
忆秋扶了苏凤锦悄声道:“今儿二皇子来了,跪了大半日,因着身子不妥当,这才被人给抬了回去,我瞧着他那个架势,怕是要将顾府视作大靠山了。”
苏凤锦在棺椁前拜了三拜,因着还未至三日,所以不曾封棺,炎炎夏季里屋子里头搁满了冰块儿,一进大殿还须得披上厚厚的披风,那味儿倒也不至于散出来,只香火的味道闷在里头,又怪又难受。
苏凤锦站在棺前一看,却见那棺空空如也,心头一震,面色霎时间便变得雪白。
忆秋扫了眼那棺椁,却似早料到了一般,按着苏凤锦的手,低声道:“你外公殁的那日夜里曾唤我过去了一趟,他有些东西让我给你。你随我来。”
苏凤锦压抑着心里的问号,无数个念头自她的脑子里头繁衍而出,或许,顾员外只是装死呢?
她们去的是顾其镗的书房,忆秋轻车熟路的打开了小机关,取了那花瓶下头的一封信出来递给苏凤锦:“这是他临去前让我交予你的,你瞧瞧。”
苏凤锦捏着那信,望向忆秋,眸光灼灼:“你什么都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忆秋叹了叹气,凝着那一团火焰,就是因为什么都知道了,才不能告诉她,只得扯了谎又道:“你外公确是因病殁了的,他的病许多年前原就有了,至于棺椁里头……他原来也是有放不下的地方,如今已经在一处安静的地方同并肩王妃一道葬下了。”
苏凤锦扯开那信,一目十行,看完才发现,自家向来崇拜的外公,竟是女扮男装,扮得那样相像的,怕是只有顾其镗一个了,当年她征战沙场的时候,硬是没有人认出来。
接着便是一些陈年往事,他说得很隐晦,并不曾提及收过今上这么个养子,只说他有自己要去的地方,只让苏凤锦将空棺椁葬了,旁的去处无须再去追究,保全顾府方是第一要紧事,又嘱咐了苏凤锦平日里要注意的一些人与事,让她好生当她的顾族长,旁的事,便也不要再过多的牵扯。
待她看完了,忆秋低声叮嘱:“这信还是烧了吧,省得那些人瞧见了又生是非。”
苏凤锦垂眸,将纸扔进了火里:“他……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忆秋替苏凤锦倒了盏茶:“原来是昨儿夜里的时候不见了的。”
苏凤锦只觉疲惫,起身出了书房,他回头看了眼那大气华朴书房,吸了口气:“封了吧。”
如今这顾府里头总显得空荡荡的,苏凤锦的背后也空荡荡的,似没了主心骨一般,也不怕再大步的往前走,生怕一脚踏下去便是万劫不复。
更加万劫不复的,却是今上皇帝。
他差人在寝宫的暗室里置了大量的冰,那人就躺在冰里头,皇帝亲为顾其镗换了明黄色的正装,那是皇后才能有的衣裳。那衣裳衬在他风华稍减的面容上,那假胡子被取了下来,花白的头发里再变不回往日的青丝乌发。
他坐在铺有虎皮的大椅上,目光粘在顾其镗的身上,痴痴的自嘲:“我原以为是我心有病态,为了纠正这病态才娶了长公主,却不曾想,这么多年,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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