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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再嫁:情撩冷面将军-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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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凤锦转身进了屋,取了针线开始绣花,对面的男人闲着无事,拿了本小话本在看,偶尔瞧两眼那认真绣花的姑娘。

    她坐在绣架前,那绣架搁置在柿子树下,斑驳的光影投在那只绣了一片小叶子的绣架上,那叶子好似打树上落在绣布上的一般,竟分外栩栩如生。

    端看苏凤锦,只一眼并不惊艳,可细细瞧着却令人越瞧越舒服,连着心境也一并缓和了,苏凤锦低眉垂眸绣花,双手起落之间好比绘画,她那苍白的脸于初夏温暖的阳光下泛着些微的暖黄色浅光,苏凤锦一绣便是大半上午,直到天色微斜,日暮稍沉了,苏凤锦才搁了绣花针,去那菜地里头找菜。

    这些菜快被茂盛的野草给吃光了,尽管这野草长得十分喜人,远远的望去绿草茵茵浅嫩一片,可实际上,这草却并没有什么用处。

    顾墨凝着她正在拔草的身影,眸色幽深。

    苏凤锦大约是他见过的,最接地气的一个姑娘了:“你既不愿说你的名字,那我以后唤你小白菜姑娘如何?”

    苏凤锦捧着一颗打草丛里扒出来的削瘦得厉害的白菜,愤愤道:“那我唤你萝卜大哥好了!”

    顾墨失笑:“这白菜倒像你,瞧着营养不良似的。”

    苏凤锦去井边打了一桶水,将白菜一瓣一瓣的撕开丢进小菜盆里洗,如今她同战青城种的那些菜结果的结果,死的死,重生的重生,再加上还有小半缸的米,倒也不至于饿着。

    苏凤锦只简单的炒了个白菜,顾墨瞧着这菜,嫌弃得直皱眉:“小白菜姑娘,我可是个伤患,正当养身体的时候,你这菜着实素了点。”

    苏凤锦捧着碗默默扒饭,爱吃不吃。

    顾墨盯着那碗清水白菜幽幽道:“我给你吃的那毒药,须每日服一次解药,否则便会腹痛难当。”

    苏凤锦啪的一声搁了筷子:“你若是想吃什么,尽管吩咐。”

    顾墨淡然的捏着筷子道:“那棉被太厚,换作蚕丝被,还有这躺椅太硬,菜里没肉,对了,昨天夜里的衣,大了些,你去给我买两套小的来,要文绣院里头的蜀锦缎做的,另外,再买两套茶具来,茶具,紫砂壶的即可……”

    苏凤换将白菜倒进她碗里,连了那汤汤水水和了饭猛吃一气,吃完了,那顾墨悠悠道:“小白菜姑娘,可记下了?”

    苏凤锦擦了擦嘴,朝他伸出一双素白的手:“银钱。”

    顾墨挑了挑眉,往她手心里拍了拍,却发现她的手格外的柔嫩,瞧她这皮肤与衣着举止,倒也不像个平民百姓家的姑娘。

    “姑娘若是当真有心,我瞧着你这发上的黑木簪子倒是十分有趣,想来若是当了,定能当个高价。”

    苏凤锦摸了摸战青城送的唯一她还戴在身上的东西,有些狐疑:“当真能当个高价?”

    “此木不腐不死,是从那天山的一株神树上折下来筑成,世间共有两枝,一枝在你这儿,还有一枝,便在当朝皇后手中,你说这可能当得高价?”他朝苏凤锦摆出个五。

    苏凤锦喜道:“五百两?”

    顾墨嗤笑:“不是。”

    “那……五千两?”

    他摇头,苏凤锦又往上猜了一个数,顾墨这才道:“当初此物作为贡品送往皇宫时曾遗失过,黑市里叫价五百万两黄金,堪比小半个金陵城。”

    苏凤锦摸了摸手里头的簪子:“我突然觉得头好重。”

    顾墨扫了眼她那簪子,憋着一脸笑:“簪子轻似羽毛,谈何重。”、

    苏凤锦哀嚎道:“可我头上顶了小半个金陵城啊。你说的可是真的?”

    顾墨笑意渊长:“自然是假的,区区一根簪子,岂能与金陵城相提并论。”那金陵城可是东晋的皇都,造价又岂止五百万两黄金。

    苏凤锦摸了摸簪子松了口气:“不是就好,要不然我走在路上都怕别人抢了去,这一丢可就丢了小半个金陵城呀。”

    初夏的夜温度适宜,不冷不热的,是个极舒适的天气,同那中秋时节一般,秋高气爽,只一个万物回春,一个万物凋零。

    苏凤锦同他争执了半天,最后愤愤的出了院,这院子就在柳客舍小院隔壁,中间只隔了一堵墙,苏凤锦原也不想闹出旁的什么动静来,免得柳客舍瞧见了闹腾,于是便悄摸摸的进行着。

    她也没有旁的东西可以当,便将先前绣的几个荷包当了出去,道是那位玉柳先生绣出来的手工,只是如今玉柳先生这个人物久未出绣品,加之这里是西市区,有这闲心思来买的人寥寥无几,苏凤锦只卖了一个,得了二两银子,她拿了二两银子买了一床被子、一个软垫、以及几斤猪肉,又买了一只鸡,又买了几斤米,抱着一堆东西踩着隐入山后的最后一缕夕阳回了小旧屋。

    小旧屋的门是关着的,苏凤锦只一脚便踹开了,那躺在椅子上的人瞧着这抱着一床大红被子的苏凤锦,有些傻眼。

    这小姑娘瞧着笨笨呆呆的,也不怎么说话,但是抱着大红袍子的模样却分外有趣,她将被子砸在顾墨身上,将旁的东西悉数堆在亭中的石桌上,微喘着气:“一会儿我去捞条鱼给你补补。”

    她打服里摸出一包馒头递给他:“猪肉韭菜馅的,你先吃着,我去做饭。”

    顾墨头一回见打胸口摸出来的包子,表情有些怪异:“你当真是个女人。”

    苏凤锦盯着他,哼哼道:“我可是个有夫之妇,你离我远些!”

    顾墨眸色微暗:“也不知是个什么样的男人,竟不嫌弃娶了你。”

    苏凤锦垂眸,默默的提着东西进了小厨房,不是他嫌弃,是她嫌弃的。

    苏凤锦炖了一条鱼,又炒了两个肉菜,和了素的一块儿做了三个菜,那香味儿远远的飘出来,隔壁的柳客舍瞧着那面墙有些狐疑。

    苏凤锦将饭菜做好了,天也就彻底的暗下去了,柳客舍扒在墙头看了两眼,朝老汉狐疑道:“这也不曾回来啊,连灯都没亮过,怎么我闻着一股做菜的味儿,比我大哥做的还要香,嘶,鲫鱼汤,红烧排骨,辣白菜……”

    老汉也是狐疑:“许是旁的人家在做菜,如今风正往这个方向吹,倒也不奇怪。”、

    柳客舍将信将疑的下了院墙。

    这苏凤锦同顾墨在里屋吃饭,灯盏又只有豆大一点,四周的布蒙的严严实实的,半分清辉都不曾透出去,顾墨用了膳又躺回了床上,盖着大红的被子,又瞧着那豆大的一点烛光,苏凤锦蜷缩在软塌上,盖着先前那床霉味儿十足的棉被,将苏凤锦勾勒得格外娇小,她忽的又坐起身来,摸了针线开始绣荷包,她绣的荷包不多,但每一针每一线都十分精致亮眼。

    顾墨身上满身的伤,如今还未换药,见苏凤锦正专心的绣花,他又只得忍着,忍了好一会儿,终是忍不住了:“小白菜,快过来给爷换药。”

    苏凤锦抬头瞪着他:“萝卜大哥,你还没给我解药。”

    顾墨哭笑不得,摸出一粒方块状的东西递给她:“今日的解药。”

    苏凤锦接了那药,狐疑道:“不会是毒药吧。”

初入将军府 第317章 一场情深戏

    顾墨挑了挑眉:“你于我又没有利用价值,我何苦再给你下毒?”

    苏凤锦细想了想,又觉有道理,捏着那方块闻了闻,有一股淡淡的药味,那药味十分淡,伴随着药一道漫出来的还有一股子淡淡的甜味儿,吃着跟糖似的,若是没有那点药味的话,这就是一颗糖了。

    苏凤锦取了药,给他宽衣上药,他的伤还未完全结痂,战青城的衣袍被他披在身上,显得有些大,苏凤锦忽的想起那一日她手伤着,战青城在街上挂着牌子,用命在赚钱,回来的时候他便坐在那大厅里头自己给自己上药,那时的战青城,孤独却又格外的圆满。

    她上药的速度很快,轻车熟路的便缠了纱布替他更了衣。

    苏凤锦细想了想二两银子买的东西,心里便纠着疼,她在战府呆了近三年,如今一出战府稍买东西才知道这物价之贵,若是在小乡镇子里,二两银子够吃几个月的了,两文钱一个铿头,一两银子足可以买上五六百个呢!

    给顾墨上了药,时辰已经陡然转下,这顾墨倒是过得好,闲着逗逗小白菜姑娘,饮茶晒晒太阳,小日子过得当真是圆满,可是长安城里其他人就无法圆满了,尤其是二皇子顾景华。

    这不,夜色正缭人,顾景华同几个亲信大臣在书房中密谈,密谈的结果很不理想,若是五皇子不死,反而活着回来了,估计死的那个人就是今上了。

    直到夜上三更了二皇子府的人才渐渐散去,顾景华揉着太阳穴很是火大,分明他用调虎离山将顾烨调走了,可是偏偏却让顾墨逃了。

    这二皇子是愁得吃不下睡不着的,府中管家进了书房,低声道:“二殿下,七皇子妃求见。”

    顾景华面色微沉:“这个时候她来干什么。”

    “她说她知道五殿下的下落,二殿下可见?”

    “让她过来。”

    二皇子妃轻抚了抚已十分显眼的肚子,温声软语:“既然七弟妹知道,那殿下便同她聊聊,臣妾告退。”

    顾景华轻摸了摸她的肚子,满眼宠爱:“你莫欺你娘,且让你娘好好歇息,如若不然日后长大了,父皇定揍你。”

    二皇子妃捏着帕子轻笑:“它还这般小,哪里听得懂。”

    “他与我既是父子,自当心意相通,去歇息吧。”顾景华握了握她的手,起身给她添了一件披风,那满眼的柔情映在雨烟的眼中,她站在门口,忽觉悲伤,于明朗的夜色与灯火里,她竟不知她到底在做什么。

    二皇子妃出门瞧见了雨烟,怔了怔,笑着点了点头,转身走了。

    雨烟迈着重沉的步子进了书房,凝着那坐在桌前的顾景华,笑道:“世人都道二殿下与二皇子妃真真是伉俪情深夫妻恩爱,不过入府四年,孩子都有两个了,我说你为什么要逼着我打了腹中之子,原是你不稀罕。可笑我竟这般巴心巴肺的将一颗心都递给了你。”

    顾景华微微拧眉,十分不悦:“雨烟,注意你的身份。”

    雨烟失笑:“身份?你是指丞相府的大小姐?还是你二殿下的幕下之妾,再或者,七殿下的皇子妃?”

    “他在哪里?”

    雨烟走得近了些,明亮的灯盏清晰的映着她的面容,如今的雨烟早已经没有了红袖坊里初见的惊艳倾城,她好似一副枯骨美人,形削骨立的身形拢在披风里,雪白的披风将她勾勒得仿佛一个索命的艳鬼,格外渗人,顾景华眼底透着不可多得的厌恶之感。

    雨烟立于书桌前摇了摇头:“不知道。”

    “雨烟,我既答应过你,自不会失约。”

    “你说要立我为后,那么你这心爱的贤妻呢?二殿下,你要骗我到几时。”

    顾景华忽的起身,将她拉进怀里紧抱着,低声道:“雨烟!这些时日我一直忍着不见你,我是不想被伏令司的人发现什么,你原也知道,那伏令司如风入境,我好不容易走到今日,又如何能因此而废了这一切。”

    雨烟的心又软了些,面容悲彻:“殿下……”

    顾景华轻抚她的发,满目温和,宠溺的目光似要将她溺在里头,他向来如此,哄骗人的时候总是格外的柔情满溢,她被这一份徒有其表的外貌与虚假的柔情蜜意所欺骗,可到底不愿被救赎的那个人也是她。

    顾景华仍旧顾念着先前之事:“顾墨如今身在何处?”

    雨烟摇了摇头:“我也不知,我只知你们在找到她,所以寻了这么一个借口来见见你。”

    顾景华面容沉冷几分,扣着她的肩膀:“你可知他若是落入旁人之手,我会如何?雨烟,此事不可玩笑,他在哪里?”

    “我真的不知道,我当真只是寻了这么一个借口来见你罢了。”

    见顾景华面色阴沉,雨烟又道:“七殿下如今领着大半巡防营的人在寻他,整个长安城如今是满城风雨,既然他也未曾寻得,想来……想来许是死了呢。”

    顾景华神色缓了缓,握着她的手,叹了叹气:“雨烟,这些日子且先委屈你了,你放心,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放下你,我待你,与待皇子妃,是一样的,你们两便是我的左膀右臂,缺一不可。”

    雨烟不甘心,追问:“那谁是右臂。”

    “……”顾景华当真没想到,一个女人若是吃起醋来,这般的小心眼。

    打二皇子府出来,雨烟叹了叹气,身旁的贴身丫鬟小心翼翼的领着她回了七皇子府。

    顾烨正同忆秋坐在大厅里对帐,这些日子顾烨也投了些银钱给忆秋,忆秋这生意如今倒是越做越大了,对帐对着对着便夜半三更了。

    见了形削骨立的雨烟,忆秋惊得有些说不出话来。

    雨烟朝忆秋点了点头,转身去了后院。

    七皇子当雨烟不存在,搁了茶盏,扫了眼如厕归来的宋仁义:“时辰不早了,我已差人僻了宿房,二位可要宿下?”

    宋仁义伸了个懒腰,打着呵欠:“你这儿没有温香软枕,无趣,忆秋,咱们回了,此帐,明日再清算。”

    七皇子哭笑不得:“如此说来,宋状元又要去红袖坊了?”

    宋仁义伸出手指晃了晃:“不,去瞧瞧你那位恩师。”

    七皇子在战场上的恩师是战青城,先前血里来刀里去的,是战青城将他这条小命救回来的,七皇子叹了叹气:“我已经上书无数次了,父皇就是不愿收回成命,如今五哥回来了,原以为他会有法子,不曾想回来的途中竟出了那样的事,这都已经两日了,连伏令司一点消息也没有。”

    忆秋在清到的数目上填了几笔做了个笔记,将要紧的主帐本细细收了起来,叹道:“原以为是战二爷负了苏姐姐,可如今看来,又不全是战二爷的错,我虽着急上火,却也没什么用处。”

    七皇子支着脸,瞧着那外头落得纷扬的夏雨,闷声闷气:“这日子过得也忒没意思,还不如当初在战场上撕杀来得痛快,那东晋的太子也是,见天的闲着没事干,同叶相讨论些有的没的,要我说,如今南晋的兵力已经恢复了,大可以打一架,输赢定主仆,多好。”

    七皇子顾烨原就是个火暴的脾气,前些日子因着娶了雨烟,天天乐得跟白捡了二五八万似的,乐得嘴都快咧到后脑勺去了,如今被雨烟的背叛给刺激了,整个人便越发破罐子破摔。

    忆秋咳了两声,郑重道:“你以为两国就只是打打仗的事吗?”

    七皇子冷哼道:“不然呢,我听闻那位太子同南晋还有一段过节,虽听不明白是什么,但是瞧着那过节可深得很,这一架是迟早要打的,要我说,与其如今安逸,不如早些打一架,分出个胜负出来,也好过如今任着旁的人来欺负。所谓先发制人。”

    宋仁义理了理广袖长袍,意味深长:“如今这朝中便只有二殿下、五殿下、以及七殿下,或许七殿下也该好好想想接下来的路要如何走。忆秋,回去了。”

    忆秋朝七皇子福了福身:“你也莫太着急了,五殿下的消息我已经差人去留意着了。”

    七皇子理智了些许,起身朝忆秋作了个揖:“有劳了。”

    忆秋挥了挥手,跟在宋仁义的身旁出了七皇子府,登上了车舆,叹了叹气:“七皇子一心都扑在边疆,对夺嫡之事一点反应也没有,也难怪二殿下要对五殿下下手了。”

    宋仁义拧眉,按如今的情形来看,二殿下为人辣手无情,又颇富谋略,这样的人可以打天下,却守不了这天下。而七殿下,一门心思都在战场,他得了这天下,却管不了这天下,无论是选择哪一边,似乎日后的路都必然坎坷,如今的先帝之位本就名不正言不顺,世人种种说法都有,如今若是连帝位都保不全了,岂非应了众人口中的那一句报应了。

    忆秋心里慌得厉害:“爷,奴婢听闻最近那位太子殿下还在寻小殿下,不知他这是什么意思,那小殿下都殁了这么多年了,如今若是还在,定也是个天姿绝艳之人,可放眼这天下,那卿如玉也算是个中翘楚了,可她……”

    宋仁义倚着窗,懒洋洋的,一副事不关已的神态,脑海里却浮起了苏凤锦那张与小殿下极不相衬的脸来。

初入将军府 第318章 塞床底的五殿下

    时光一晃便过了好几日,今上因着那五殿下入长安城遭了追杀心情很差,这一差便不得了了,直挺挺的吐了血,只剩下了躺在龙床上指点江山的份儿了,朝堂之中叶渊清为相,傅太傅的女婿赵阮诚辞官一事也就耽搁了,因着赵阮诚在府养伤,那五皇子之事便是满城风雨,也同他没有什么干系。只是朝中的局势有了极大的变化。

    自战青城被贬作庶民之后,那兵家大权便有三分之二紧握在今上手里,另三分之一握在七皇子手里,而朝中傅太傅、与赵阮诚等人又是二皇子一党,如今皇帝倒下,权势之争又开始了,整日朝堂里头都闹哄哄的,五殿下便是回来了,他在朝中并无建树与人脉,也是无用,但是他出事不出事,却又直接影响到了朝中大局,这关系到了日后皇帝之位又多了一个争夺的。

    一时满朝文武的心都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整个长安城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安静里,这种安静私底下却泛着汹涌的波涛。

    夏季多雨,苏凤锦的小旧屋外头那柿子树已经绿叶繁茂,她拿了个盆,蹲在屋子里洗衣服,那养了好几天的顾墨懒洋洋的躺在软塌上,侧着身笑盈盈的瞧着她,忽觉枕蝉听雨的日子格外安静,竟比在齐英山的时候还要教他的心安静几分。

    细雨如织,斜斜密密的在窗外没完没了的下着,这初夏的雨竟比春天还要多,已经连着下了四五日了,如今依旧缠绵得紧,竟没有半分要停的意思,托了这萝卜大哥的福,苏凤锦天天洗衣服也就罢了,可如今细雨绵绵的,跟春天似的,衣服便是洗了也没有法子干,那柴火便是再能烤干,那也是花银钱买来的,要不然,这般大的一个长安城,上哪儿砍柴去,又不是在荒郊野外的,捡了柴生个火就成了。

    这银子,得花在刀刃上,偏这顾墨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唤作刀刃……

    苏凤锦每每被他逗得炸了毛,一生气便冷战,连着那饭食的盐也是往多了放,这日子过得虽平淡,却也是放足了盐的,味道,够重。

    顾墨今儿又躺在软塌上,紧了紧身上的薄被,凝着这正为他洗衣服的苏凤锦,不知不觉便开了口:“你可愿让我来照顾你。”

    苏凤锦鄙夷的回头,将这如今还半残,连个水桶都拎不动的人打量了一番,低头默默洗衣服。

    顾墨被无视了个彻底,摸了摸鼻子,咳了两声:“那个,我原是同你开玩笑。”

    苏凤锦将衣服拧干,倒了水,又将衣服搁进盆里,提着两桶水摇摇晃晃的走了进来,她的力气原也不大,加上手又曾伤过,太重的功夫做着很是吃力,如今这两桶水一摇一晃的便洒了大半,连着那烟青色的裙摆也湿了大半,好在晃初夏,这天虽下着雨,倒也不冷,她将衣服拎去了厨房后头搁柴火的屋子里,屋子里支了五根细长的竹子,那人的衣服搁那里面占了足足四根,如今这衣服再添上去,也有五根了!

    苏凤锦总算是明白了,那货原是极好干净的,好干净到令人发指,他眼里,见不得什么脏东西,哪哪儿都要齐整有序,苏凤锦偏不顺着他的意来,他要所有的桌椅都能有一根线相平,苏凤锦便将椅子弄得乱七八糟,怎么痛快怎么反着来,表面却又是恭恭敬敬的。

    见苏凤锦走了,顾墨这才坐起身,这几日身上的伤已经好了许多,虽不能走远,但是几步路倒也无妨,他起身去瞧苏凤锦。

    迎面同那正回屋的撞了个正着,苏凤锦吓得跳后一步,惊魂未定:“你能走了?”

    顾墨咳了两声,扶着门,笑盈盈道:“几步而已,你快扶我过去。”

    苏凤锦只得扶着他打道回了那软塌上。

    苏凤锦洗了衣无所事事,又开始刺绣,那外头忽的响起了敲门声,苏凤锦哆嗦了一把,手上戳出一个血珠子来,她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这也顾墨拖到了里屋,打量了一眼四周,见无处躲藏,一咬牙便将这顾墨推到了床底下。

    “肯定是有人来寻我了,你千万不要出声,你若是多说一句话我就死定了。”

    苏凤锦将脚踏放回原位,又将他的衣服一鼓脑全塞进了床底下,这才颤颤巍巍的去开门。

    门外赵阮诚蒙着一双眼,见门开了,温声道:“可是凤锦。”

    赵舍笑态可掬:“是呢,凤锦夫人,这些日子您怎么的来这儿了,我家爷教狗咬伤了,躺了几日,如今初好就过来了,原也只是来碰碰运气,不知是不是赵府招待不周。”

    苏凤锦一只手搭在门边,定定的瞧着赵阮诚的眼:“赵大人的眼睛可大好了?”

    赵阮诚摸了摸那绞绡,叹了叹气:“凤锦,若是我的眼睛好了,你就要离开是不是?如今今上病着,许多事情压了下来,我便是要走,也要再过些时日,得了今上批准方可离开。”

    赵舍笑得满脸谄媚,除了正面的喜悦与恭敬,苏凤锦完全感受不到任何负面不好的表情,一时又生出几缕歉意。

    “赵管家误会,我在赵府很好,只是如今赵大人的眼疾也好了,我自也没有道理再呆下去,二位请回。”

    赵阮诚忽的取了绞绡,凝着苏凤锦,眼神深邃如黑夜般暗沉,他的声音依旧温柔,气质儒雅里带着温润的笑,他是那般得体,那般无辜,无辜得令你不忍心拒绝,无辜得让你不得不将那些前尘往事的错尽数挪到自己身上。

    “凤锦,不请我进去坐一坐吗?”

    苏凤锦按着门板,指节泛白:“不了,如今下着雨,赵大人还是不要久呆的好。”

    赵阮诚轻笑,笑意如三月里的阳春白雪,凉润得紧:“凤锦,原先你从不会对我说这样的话。”

    苏凤锦的手死死的按在门框上:“原先是原先,原先的你,也不会这样对我,赵大人,都过去了,你既放开了,就往前走吧,不要回头了。”

    赵阮诚扫了眼苏凤锦的肚子,笑道:“凤锦,不管你能不能有子嗣,你永远都是我的妻,战青城不日便要同魏家小姐再婚,虽不曾得今上御批,却也已经将日子定下了,便是端午的前一日。凤锦,无论你心里的那个人是谁,我都会等你。”

    苏凤锦忽觉浑身发冷,这样的消息,她原也是料到了的,可是没曾想听见之后,心口竟这样难受。

    这是一场戏,她,战青城,魏兰馨,赵阮诚,她们四个我方唱罢彼方登场,好与坏,无休无止来来回回里,怕是谁也不愿好再心甘情愿的轻易放下了。

    戏里戏外,唱的戏多了,或许就当了真,自欺欺人。

    赵阮诚见她面色苍白,握着她的手,温声道:“凤锦,你若是不愿,我便也不为难你,我会等你心甘情愿。”

    赵舍在一旁急得锅上的蚂蚁似的,心疼的劝告:“凤锦夫人,您先前原也是爷八抬大轿抬回赵府的,又是拜过天地的,便是无心了,却也不该如此无情,这常言道,今生的擦肩而过是前世五百次回眸换回来的,如今这缘份想来也是前世累积,您就让爷进去吧,爷如今伤还未好便闹着要寻你,如今又淋了雨,原就已经烧着了,如今若是再风吹一吹,怕是要高烧了。”

    苏凤锦有些犹豫,犹豫间赵阮诚已经进了屋,穿过那亭子进了大厅,又穿过大厅进了里屋。

    躺在床底下的顾墨阴沉着一张脸,如今他这脸面真真是丢了个干净。

    赵阮诚在里屋的窗边坐下,窗边的花已经谢了,如今正是绿叶繁茂,雨打枝叶,更漏呜咽,竟有几分惬意。

    这屋子重新打理了一次,里屋格外亮堂,后院有一片极小的空地,仅容三人并排走过,先前战青城在那后院靠墙的地方种上了蔷薇,又在那旁的地方种了些花,如今发了芽长了出来,结着花苞,细细瞧去,万紫千红争相斗艳,细雨打在娇嫩的花上,雨珠细露悄滑而下。

    苏凤锦站在赵阮诚的身旁,递了盏茶给他,赵阮诚扫了眼桌上那盏茶,狐疑道:“凤锦,我记得你原是不爱饮茶的。”

    苏凤锦心里头咯噔一下,完了,以赵阮诚的聪明才智,怕是要看出些什么了。

    她忙坐在那位置上,端了顾墨的杯盏一本正经道:“这原是析臣的杯盏,我闲来无事,便取了来饮一饮,品茶听雨,原也是别有一番风味的。”

    赵阮诚眸子朝屋子里扫了几圈,见没什么异样,淡道:“凤锦,如今长安城局势有些乱,你若是在这儿,我也不放心,不如跟我一道回去,在赵府里好歹有人照应着。”

    苏凤锦正襟危坐:“不必了,草民与赵大人的关系原就该避讳,如今赵大人眼疾既已经大好了,便更应有所避讳了。”

    赵阮诚垂眸失笑:“凤锦,如今战青城已经要娶魏兰馨了,你这般痴情,又怎会将你我的过往忘却,你若当真心里有他,何不与我大婚,到时候他若是心里有你,必会来寻你。”

    “赵大人,你我早已经不是垂髫之年的孩子了,诸多大事又岂能儿戏。”

    赵阮诚叹了叹气:“你大哥来府中寻了你几次,见你不在,托我求一求你,让你去红袖坊劝一劝那位李姑娘,莫让她去做了傻事。”

初入将军府 第319章 转身投红尘

    苏凤锦倒了盏茶,想起那形削骨立的李荷儿来,对苏明央便越发的生气,可除了生气,于道德伦理上,她似乎也做不得什么了。

    赵舍低声解释:“凤锦夫人怕还不知道,那李荷儿昨儿闹着要去红袖坊迎客,苏家公子去拦人,她便取了簪子将苏家公子一顿划,伤了好几处呢,依小的所见,这苏家公子待李姑娘原也是一心一意的,只不过是先前热血年少的,做错了些事,原也不是不可原谅,他既执意要娶李姑娘,这一来李姑娘清白便也算不得毁了,二来,李姑娘也有了个去处不是,这第三嘛,苏家大哥也算是成了个家,了却了那苏府一桩心事不是。”

    苏凤锦吹了吹茶盏,言辞冷淡:“苏府之事,于我何干,大哥要娶谁,又与我何干,如今你们都圆满了,那么李姑娘呢?李姑娘的如意郎君被逼得自尽,她要如何圆满?你们愿意为着脸面去圆那些将就的谎,我却是不愿的。”

    赵阮诚见苏凤锦这态度显然是动怒了,在他的印象中,她是很少动怒的,除了那一日他将她休弃,赵家人直接将衣衫不整的她扔出了赵府,那些她的物件也一道悉数扔了出去,赵阮诚回书房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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